科学发展需“穆姑娘”治心
张兆翔（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
1919年1月15日，陈独秀在《新青年》发表《本志罪案签辩书》，大力倡导“德先生”（Democracy）和“赛先生”（Science），认定只有这两位先生可以救治中国政治上、道德上、学术上、思想上的一切黑暗① 陈独秀. 本志罪案之签辩书. 新青年，1919，转引自彭春凌. 《新青年》陈独秀与康有为孔教思想论争的历史重探. 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51（3）：117-131. 。1923年，吴稚晖在“科学与人生观”大论战中指出，除了二位“先生”之外，中国还需要一位“穆姑娘”（Moral）来“主中馈以治内”，以私德来补智识与公德的不足② 吴稚晖. 一个新信仰的宇宙观及人生观//张君劢，丁文江等. 科学与人生观. 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411. 。百年后的今天，经过一代代科技工作者的奋斗，我国科技创新逐步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
当我们为伟大祖国取得的成绩感到骄傲时，也不能忽视科学道德缺失带来的严峻问题：陈进在汉芯研制中弄虚作假骗取国家上亿元拨款；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教授梁莹因撤稿和涉嫌论文抄袭而被称为“404”教授；施普林格出版社宣布撤掉《肿瘤生物学》杂志2012-2016年发表的107篇论文，论文全部来自中国。这一桩桩令科学界和社会震惊的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长期以来，我们崇尚科学，但如今科学的发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科学的进步与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急需“穆姑娘”来治心，以重塑科学道德的内在价值。
治疗组患者治疗效果明显，治愈率100%，无复发，且在4周、8周有效率明显高于对照组，1天及1周差异并不明显。对照组中有17例治愈，14例有效，3例血肿复发。两组8周时血肿完全吸收时间的对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此外，8周后颅脑CT检查残留血肿吸收情况差异也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科学发展需要德才兼备之贤人。科学具有巨大的能量，可以造福人类，也可能毁灭人类，这要求掌握科学的人要有所为有所不为。2018年，贺建奎宣布对一对双胞胎婴儿胚胎细胞的CCR5基因改造，使之获得可遗传的对部分艾滋病的免疫力① 马关夏 江晓川. 世界首例基因编辑婴儿为何引发巨大争议？https://new.qq.com/cmsn/20181126/20181126013297.html [2018-11]. 。这一事件让科学家乃至整个社会为之惊骇，人类生殖细胞基因编辑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无法估量的危机。2018年4月，3000多名谷歌员工向谷歌首席执行官桑德尔·皮查伊联名上书，反对该公司参与五角大楼的军用人工智能Project Maven项目，该项目是利用机器人深度学习和人工智能分析、应用计算机视觉技术，帮助美国防部从图像和视频中提取识别重点对象目标② 李泽南，张倩. 「不再作恶」：谷歌决定2019年后退出军事项目Project Maven. https://www.jiqizhixin.com/articles/2018-06-02.[2018-11]. ③ Lee Fang. Leaked emails show Google expected lucrative military drone AI work to grow exponentially the intercept. https://theintercept.com/2018/05/31/google-leaked-emails-drone-ai-pentagonlucrative/.[2018-11]. ④ Nick Statt. Google reportedly leaving Project Maven military AI program after 2019.https://www.theverge.com/2018/6/1/17418406/google-maven-drone-imagery-ai-contract-expire.[2018-11]. 。这些自主武器的使用对大规模战争速度的影响将会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在科学发展过程中，科学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也面对着巨大的利益诱惑，这要求科学家更自觉的遵守人类的基本道德和伦理准则，以科学负责的态度做出抉择、普及知识、弘扬科学，确保科学的良性发展。
科学发展需要脚踏实地做学问。科学是求真求实的学问，想在科学研究中取得一点点成绩，都需要脚踏实地做学问、搞研究，只有做出真正尊重事实和规律的科学成果才能经得起历史的推敲和实践的检验，才能真正促进人类文明迈上新台阶。2016年，河北科技大学副教授韩春雨团队凭借《自然-生物技术》杂志上发表的在NgAgo-gDNA基因编辑技术上取得的进展，“一鸣惊人”地从一所普通高校的名不见经传的副教授变为“逆袭”的成功者。但是当其发布的技术未被同行证实或检验时，韩春雨回复不愿公开更多的实验原始数据，为实验无法重复找各种托词和借口。他还意图组织学生进行学位论文买卖活动，引起了科学家和社会各界的愤慨① 黄堃. 特稿：韩春雨撤稿验证科学界“自净”机制.http://www.xinhuanet.com/2017-08/07/c_1121442594.htm.[2018-11]. 。2013年，因声称发明“汉芯一号”，时年35岁的陈进一夕成名，借助“汉芯一号”，陈进又申请到了数十个科研项目，获得了无数的荣誉，骗取了高达上亿元的科研资金② 新华社. 上海交大证实汉芯造假 解除陈进院长职务. https://tech.sina.com.cn/it/2006-05-12/1617935294.shtml.[2018-11]. 。而“汉芯一号”实际上是磨掉其雇人从美国买来的芯片的原标志，并印上自己的标识伪造而成的。当新闻媒体报道出这一可耻骗局时，原本给国人带来自豪感的“汉芯一号”瞬间变成了一起让全世界瞠目结舌的重大科研造假事件。韩春雨和陈进这些“裱糊匠”，在科学发展中急功近利，一味追名逐利，哗众取宠，追求眼前利益、短期效应，其卑劣的行为势必会被事实戳穿。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经常勉励研究所的同志们下“二冷”决心，一冷是坐冷板凳，二冷是吃冷猪头肉，要不慕荣誉，不求名利，更不可急功近利，需脚踏实地做学问，专心致志地搞研究③ 范文澜. 历史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北京大学学报，1957,（2）：1-10. 。
近年来，随着大数据、云计算、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发展，信息与数据的汇聚不断加速，人工智能成为推动新一轮科技和产业革命的重要驱动力，将深刻影响世界经济、政治、军事和社会的发展。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纷纷把发展人工智能作为提升国际竞争力、维护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从事人工智能研究的科研工作者既面对国家的重要战略需求，又面临理论发展的瓶颈，此时，人工智能这一领域的发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穆姑娘”，更需要德才兼备的贤人在自觉遵守人类基本道德和伦理准则的前提下，恪守求实的学术风范，秉持严谨的学术态度，脚踏实地做学问、专心致志地搞研究，自觉做学术诚信的维护者、严谨治学的力行者、科研道德的传承者，以科学负责的态度确保人工智能安全、可靠、可控地健康发展，使这一伟大的技术能够真正服务于人类。
将利用GPS实际测量的数据于南方CASS9.0软件中展点，并沿着测量边界点绘制一个闭合的区域作为计算的边界[10]，绘制边界使用“复合线”并要求边界为闭合边界。表面积计算方法与实体表面积计算方法均使用同一个固定的计算边界线以便比较分析两种方法的测量结果，计算结果见表2。
DOI: 10.19524/j.cnki.10-1009/g3.2019.01.006
（责任编辑 王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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