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大学“资源云”服务体系的建设方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方略论文,服务体系论文,大学论文,资源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4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195(2012)01-0003-06 doi10.3969/i.issn.1009-5195.2012.01.001
一、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资源建设都是困扰我国远程教育发展的关键性问题,资源建设的集成化与服务的个性化、资源的共建共享、资源评价等一系列重要问题一直未能得到有效解决。资源建设问题的背后是体制、机制问题,唯有创新体制、机制,方能走出困境。我国决定以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和地方广播电视大学为基础,组建国家开放大学,这是电大系统从远程教育到开放教育的整体转型,(杜占元,2011)意味着中国的远程教育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是中国远程开放教育乃至整个教育发展里程碑式的事件。开放大学成立的目的是要不断提高质量,促进改革发展。(杜占元,2011)这就为从体制、机制创新入手,构建资源服务体系,解决远程教育资源建设的“老大难”问题提供了契机。
如何创新体制、机制,构建资源服务体系?传统上对于学习资源的研究主要局限于教育系统内部,对于教材出版行业这一重要的领域关注较少。出版集团掌握着海量的知识资源和较成熟的图书(知识)生产、发行(流通)运行体制,对于学习资源建设不仅有自己独特的思路和见解,而且对高等教育资源建设有着现实与潜在之独特价值,尤其在信息化浪潮冲击下,图书(教材)出版业的“数字化转型”在广度、深度、力度方面显然比教育领域更加开放、超前。近年来,以培生(Pearson)、麦格劳-希尔(McGraw-Hill)、高等教育出版社等为代表的全球领先的教材出版集团紧跟数字技术的发展潮流,大力发展数字化业务,已经从传统的纸质教材出版步入到纸质图书与数字化学习资源一体化开发与运营的新阶段,并由此建立起数字化学习资源服务体系,远程教育界对于这些经验一直缺乏深入的挖掘。
今天,“云计算”已经成为数字时代的新趋势,“云计算”不仅是一个技术概念,更是一种服务、一种集成化与个性化的理念。云计算可以为教育系统提供信息量大、高度灵活性的个性化、配送式远程学习与资源服务,从而使大范围、可互动地定制学习服务得以实现。(桑新民等,2011)并且极大地节约资源建设的成本,提高办学效益。这些优势决定了目前在全球方兴未艾的“云计算”或“云服务”将会成为教育信息化发展中的一种新潮流。(桑新民等,2011)
本文在对我国远程教育资源建设的突出问题的分析基础之上,借鉴教材出版业的数字化创新经验,进一步应用“云计算”、“云服务”的理念、方法和技术,探讨开放大学“资源云”服务体系的建设方略。
二、我国远程教育资源建设的现状与突出问题
当前,我国远程开放教育发展存在着诸多问题,比如远程开放教育市场的低端、无序与激烈竞争问题;高生师比①所带来的教育质量问题;学习资源的质量问题和重复建设问题;远程学习的评价体系问题;共建共享、学分互认问题等等。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资源建设的问题,突出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学习资源建设未能超越普通高校模式,学习支持服务难以满足个性化学习的需要
一直以来,我国远程教育机构的课程资源建设沿用普通高校模式,教材出版、数字化资源开发和学习支持服务体系三者脱节。出版社、远程教育办学机构(如广播电视大学)、学习支持服务机构三者在学习资源建设上未能形成一个整体。这就导致了教材、数字化资源和学习支持服务三者缺乏统一的设计和系统性开发,难以为学习者提供一体化的课程资源服务和学习服务,其中特别要强调的问题是学习支持服务的错位。个性化是远程教育最大的优势,亦是其内在的需求。远程教育的学习者数量众多,其社会背景、学习需求、学习能力等千差万别,使得个性化实现起来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大规模的个性化学习需要丰富的优质分类学习资源,尤其是与其他资源精心整合的学习支持服务,指导、帮助学生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学习路径。然而在现实的许多远程教育课堂里,一般除了教师几次辅导答疑之外,学生在大量的网络学习时间里处于孤立无援、缺乏支持的状态。(谢阳斌等,2010)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大家普遍将远程教育的学习资源,局限于课程的教材、内容、活动、技术等看得见的狭义的“产品”中,在这样的狭义资源视野里,学习支持服务与资源建设相脱节,主要局限于教务管理等事务性管理工作,自主学习面临着重重障碍,个性化的学习难以落到实处。
2.学习资源质量未能得到有效保证,共建共享难以落到实处
近年来,广播电视大学等远程教育机构积累了大量的学习资源,其中不乏精品,这是我国远程教育发展取得的一大成就。然而总体来说,资源的质量参差不齐,许多缺乏精心的教学设计,有些甚至是课堂搬家、书本搬家;一些资源缺乏维护和更新,一次开发,多年不变,内容陈旧;学习资源缺乏分类和整合,不同的学习者接受的是同样的课程,不同的远程教育单位重复开发着差不多的课程,这样的资源建设模式,既难以保证学习资源的质量和个性化,又导致了重复建设,浪费资源。究其原因,是缺乏学习资源共建共享的管理评价体制、机制,诸单位各自为政、埋头建设。尽管也有过一些共建共享的探索和尝试,然而体制、机制未能完全理顺,没有一套成熟的体制、机制来规范、引导各单位间资源建设的竞争与合作,保证资源建设的质量,因此并未从根本上改变资源建设各自为政、缺乏统筹规划、分类整合的局面,这也就难以为大规模个性化学习提供优质资源的支撑。
三、教材出版行业的数字化创新启示
随着数字时代的降临,教材出版行业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着深刻的变革,数字化、网络化正在从管理到服务、从出版到发行全方位地改变着出版业的生产流程和运营模式,近年来在数字化创新中创建学习资源服务体系的经验值得借鉴。
1.教材出版与学习服务的一体化
一直以来,教材出版业的核心是纸质教材,随着数字化时代行业竞争的日趋激烈,出版社将自己的教材与数字化配套资源相结合,只要用户购买内容,就可以免费享受包括在线学习系统、电子教材、数字化补充资料等等配套资源。如培生出版集团将其所有出版的教材都开发成电子的形式在网上发布,任何购买他们教材的读者,都可以获取网上课程中心的后续资源更新服务或在线课程教学服务。支撑这种服务的核心系统就包括运行在网络上的CourseCompass、MyPHLIP系统,还包括前端的网络教学平台。(余胜泉等,2006)配套资源作为一种增值服务,促进纸质教材出版这一核心业务。随着配套资源的不断升级,一些高层次的增值服务开始收费,数字化内容资源从增值服务走向独立的学习服务业务,并且在业务比重中所占的份额越来越大。如培生教育集团的数字化业务所占的比重已从2006年的7.2亿英镑迅猛增长到了2010年的16.18亿英镑,占总业务份额的29%。(经济日报,2011)再比如另一大世界知名教育出版商麦格劳-希尔,自2009年10月开始向iPhone和iPod提供电子书;而在此之前,麦格劳-希尔与亚马逊达成协议,将选择100种最畅销的高等教育图书在Kindle DX上发行;同时,还在探索与在线教科书租赁服务商合作,首次合作将提供大约25种书。(经济观察网,2010)可以预见,电子书在出版业务中的比重将会越来越高,电子教材将逐渐普及。
总的来说,数字技术正快速推进教育的个性化和开放化,教育出版商正在向教育解决方案服务商转型。(柳斌杰,2011)其本质是内容与服务的一体化,也就是建设教材内容与数字化学习服务一体的资源服务体系。如麦格劳-希尔教育出版集团,已基本实现全流程数字化,向大学师生推出全数字化、适应性的在线学习资源和考试解决方案。(柳斌杰,2011)以高等教育出版社为代表的国内教育出版业则在“国家精品课程建设”、“教学内容集成方案”(刘志鹏,2006)等项目的实践中推进着中国的一体化资源服务体系建设,探索着中国教材出版业的数字化创新之路。
2.资源建设与服务体系的集成化
“内容为王”始终是出版界一致认同的准则,如果说传统意义上的“内容为王”意味着谁拥有更好的图书策划和作者,谁就因此拥有了更好的内容,从而拥有了核心竞争力的话,那么数字时代的“内容为王”则着重强调内容资源集约整合能力的重要性。对于数字出版企业而言,只有实现一定规模的内容资源的聚合与集成,才能形成“规模效应”,(方卿等,2011)这个规模效应正是个性化的实现。未来的教育出版应该以教育资源的集成服务为龙头,其特点是以需求为中心,集成最优质的教育内容资源,以最适当的表现形式满足多样化的教育需求。(刘志鹏,2006)
出版社广泛采取数字化内容资源库的形式集成海量资源,如培生的WPS(Web Publishing System),麦格劳-希尔数字产品平台中的核心——数字资源管理库,高教社的内容管理系统等。各大出版社特别强调对于资源的管理与评价,形成各自完善的制度、方法和技术,比如高教社的“内容管理系统”建设工程,旨在建立一个集素材采集、存贮以及管理与应用为一体的资源共享管理系统。内容管理系统通过统一的技术要求,按照科学的分类,把分布在出版社内部各个部门的内容资源经数字化处理后放到一个系统进行统一管理。(刘志鹏,2006)
总的来说,内容资源的集成化建设,推动了资源管理的规范化。并且在统一平台之下,可以实现资源的共享、分类、整合,从而为个性化提供了前提。2002年,培生推出了“培生的选择”这一创新服务,提供多样化的品种,使读者可以选择不同版本的教材进行学习,甚至是定制。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挑选产品,其为顾客提供了一定的产品独特性……使得消费者对培生的差别化产品的使用和追随程度越来越高。(百度百科:英国培生集团,2011)这种集成化、个性化的资源服务体系代表了学习资源建设的未来趋势,对远程开放教育界颇具启迪价值。
四、资源的集成化与服务的个性化——“资源云”建设
教材出版业的启示概括起来是:在数字化创新中构建内容与服务一体化的资源服务体系,集成资源并建立完善的管理评价体制、机制,保证资源的质量,实现资源个性化。近几年“云计算”的出现,为资源的集成与个性化服务提供了更为先进、强大的解决之道,基于“云计算”的理念、方法和技术,由广播电视大学系统各单位共建共享的“资源云”服务体系,是开放大学创新体制、机制,解决资源建设突出问题,实现个性化学习的创新思路与现实道路。
1.研究和汲取当代学习科学的前沿成果,在学习方式创新的理念与实践中提升中国开放大学资源建设的科学性与前瞻性
远程教育质量的提升,出发点在于资源建设,落脚点在于学习方式的创新,尤其是个性化学习的实现。构建中国开放大学“资源云”,就是要通过创建一体化、集成化的资源服务体系,实现服务的个性化,从而支撑学生的个性化学习,提升学生的学习质量。而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研究、吸收、应用国内外对于学习,尤其是个性化学习的研究成果,提升开放大学资源建设的科学性和前瞻性。
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美国一批人工智能专家、认知科学家和科学教育家超越传统的心理学和教育科学研究范式,在对传统学校教育的尖锐批判中创建了学习科学这一新生学科。短短20年里,其第一本专门刊物《学习科学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Learning Sciences)就已经从众多学术杂志中脱颖而出,影响因子居于教育类SSCI第二位。学习科学将对学习研究的主战场从实验室转移到了真实的课堂情境中,创造了全新的设计研究法(Design-based Research)。(郑旭东,2011)通过“设计研究”的循环,在改进教学实践的同时发展学习理论。学习科学是信息时代学习研究的新潮流和新趋势,已经发展成为一门包括哲学、认知科学、信息科学、教育技术、科学教育学等多学科交叉的前沿学科,并以其开放胸怀和包容精神创建了一个具有多学科背景的国际性研究共同体。(郑旭东,2011)其研究内容广泛,包括个性化学习、基于计算机的协作学习、学习环境设计等,并产生了一批对学习理论和课堂实践影响深远的成果。对此如果能够有效地借鉴、吸收,将会极大地促进开放大学学习方式的创新,提升其资源建设的质量和水平。同时,我们还应当认识到,学习科学产生于西方国家的科学文化土壤,有些未必适用于中国的教育现实。因此,在借鉴、吸收其先进的研究理念、方法和成果的基础上,更为重要的是站在信息时代学习方式变革的高度,在中国的教育文化土壤里,探索、发展中国自己的学习研究,这正是我们团队一直以来所追求和实践的。去年,在考察和分析了源自西方的以E-Learning为代表的各种学习新概念的基础之上,我们提出了“绿色学习”(G-Learning)这一科学与人文内在统一的东方学习文化新理念。希望以此为价值导向,超越工业文明所导致的学习文化之严重异化和“污染”,回归学习之健康、美好、高效的“绿色”本质。其中特别提到了个性化学习是绿色学习的重要内涵,信息时代互联网的出现,庞大资源库的出现,各种互动式、智能化学习社区和服务的出现,为个性化高效学习创造了新的时空舞台。在21世纪世界教育改革的前沿,应用信息技术支持的个性化学习新模式正在破土而出、茁壮成长。(桑新民等,2011)
创新学习方式。建设开放大学的个性化学习资源,包括两层涵义:个性化的课程学习和个性化的培养路径。
前者指的是对于同一门课程,开放大学提供多个版本的学习资源,这些资源事先根据学习者的需求、能力、学习个性等进行分类。如果学习者注册了某门课程,那么开放大学系统内这门课程的所有资源都向其开放,包括人、内容、服务、技术等各种类型的资源。课程学习一开始,系统就通过对其需求、学习个性等的评测结果提供个性化的学习入口建议,在整个学习的过程中,随时收集其学习数据,在学习支持服务体系的分析和指导之下,帮助其对学习进行调整,使每一名学生都走出属于自己的个性化学习路径。
后者指的是学生的选课也要实现个性化。以往的电大与普通高校一样,在人才培养上以专业为中心,学生的专业定了,所要学习的课程也就基本确定了,尽管有一定的选修比例,但实际上只是扮演“配角”。真正意义上的自由选修,只在发达国家的少数一流大学得以实现,我国的普通高校,由于管理体制、师资等种种原因对此尚在艰难的探索之中。开放大学的学习者差异较大,“一刀切”式的培养模式难以满足多元化的学习主体需求。而开放大学由于拥有丰富的学习资源和信息化的管理模式,使其有可能实现灵活的自由选修和个性化的人才培养。具体的做法是,制定一系列的专业授予学位标准,学生在学习支持服务体系的指导下,自由自主选择课程,根据所学课程授予相应学位。这种以课程为中心的自主、灵活的培养模式,如果能够实现,将会是开放大学对于高等教育的一大创新和贡献,通过集成化、个性化的资源建设,将能实现只有在国外少数精英大学里才能实现的个性化培养。
而要实现以上的个性化学习,特别要求学习支持服务体系的创新,走出我国远程教育长期以来重内容(狭义的学习资源)轻服务(学习支持服务),内容与服务相脱节的资源建设误区。笔者之前曾经提出过信息时代远程教育管理体系与学习支持服务体系的三大转变:(1)从管教转变为管学,从教务管理转变为学习服务;(2)从以往的教学、行政管理,转变为知识与课程、学习与绩效管理;(3)从“一刀切”的共性管理,转变为人性化、个性化的学习支持服务体系。(谢阳斌等,2010)这三大转变,是解决我国远程教育学习支持服务错位的根本出路。要实现这样的转变,远程教育的教师和管理者就必须成为学习的研究者,(谢阳斌等,2010)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手段收集、分析学生的学习数据,接受学生的咨询与求助,设计出个性化的学习指导方案和学习建议,提供个性化的学习服务。只有这样,学习支持服务才能够从边缘性的事务性工作走向远程学习的核心,促进学生的学习成效,提升内容资源的价值。同时,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产生了大量新的资源,如作品、学习经验等等,在以往的许多网络课程里,对于这些极具价值的资源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没有发挥其本应有的教学作用。学生是学习的主体,亦是学习资源的重要创造者,这是笔者一贯的观点。在多年的教学实践探索中,我们对此观点逐渐深化、提升,形成了“学习主体与学习环境双向建构与整体生成”的“生成学习论”。(桑新民,2009)在这样的学习中,远程教育的学习支持服务人员还必须成为课程的知识管理者,参与到学习资源的建设中来,不断将学生产生的资源纳入到课程中,促使课程常建常新,形成可持续、逐步积累进步的学习资源建设模式。
2.在“云计算”、“云服务”视野中加大远程教育课程学习资源建设的开放力度,实现分布式与集成化之内在统一
中央电大校长杨志坚(2011)认为,国家开放大学是一个公共平台,是各分部、各学院、各学习中心的公共服务平台。各分部、各学院可以根据“错位发展”的原则,独立建设自己的专业和课程,经过验收合格后上升至国家开放大学平台,面向全国招生。各分部、各学院分别建设的专业和课程越多,国家开放大学面向全体社会成员提供的学习产品就会越丰富,就越能满足社会成员多样化的学习需求。建立“资源云”服务体系的目的,就是要用当前最先进、代表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发展未来潮流的云计算理念、方法和技术将开放大学的这种目标定位以及共建共享的理念落到实处。
“云计算”的核心思想,是将大量用网络连接的计算资源统一管理和调度,构成一个计算资源池为用户提供按需服务。(百度百科:云计算,2011)“云计算”在分布式计算与网格计算的技术基础上,进一步将资源集成管理,使得用户像使用水电般使用计算资源。开放大学建设“资源云”服务资源体系,就是要运用云的理念、技术和方法,通过分布,发挥各家之所长;通过集成,实现共建共享。
“云服务”包括三种模式或称三个层次:IaaS(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基础架构即服务),PaaS(Platform as a Service,平台即服务),SaaS(Software as a Service,软件即服务),(百度百科:云计算,2011)分别对应于计算能力、开放平台和软件应用的服务。在此基础上,结合开放教育的特点,我们认为开放大学的“资源云”服务体系应该至少包括以下三层:(1)基础设施云(对应于IaaS),面向师生提供公共存储、计算、共享带宽、安全认证及各种支撑工具等通用基础服务。(2)开放平台和基础数据云(对应于PaaS),主要包含两个内容:一是开放平台,提供开放、标准的API,为学习资源应用(即学习资源的SaaS)的开发提供底层服务,并统领、整合这些资源,各单位,包括出版社都可以通过这个开放平台加入到资源开发的行列中来;二是统一建设用户的基础数据库,实现统一认证,并为统计、决策提供数据支撑。(3)学习资源应用云(对应于SaaS),使得各类数字化学习资源,如录像、教学软件、数字化学习工具等通过网络集成实现共享。
总而言之,建设开放大学“资源云”服务体系,就是要用云的理念、技术和方法推进电大系统的资源共建共享。各单位发挥各自优势开发资源,将自己的优质资源放入云中共享,资源的开发、管理、维护、使用都有一套制度来规范。总的原则是开放:人人皆可参与资源建设,人人皆可获得所需资源(但要注意保护版权);同时,要出台政策和措施来支持资源建设,比如可以设立一个“资源云”建设基金,对于资源建设贡献越多的单位,给予的资金支持就越多。通过“资源云”的建设,加大远程教育学习资源建设的开放力度,将开放大学公共服务平台这一定位落到实处。(杨志坚,2011)
3.在体制与机制的创新中,构建国家开放大学“资源云”体系,提升远程教育资源建设与服务的质量和水平
杨志坚(2011)谈到,国家开放大学的结构框架,可由大学总部、区域分部、地方学院和学习中心组成,通过自愿、平等、合作、共赢的方式,实施有机管理,以地方统筹为主,进行区域分布统筹。在运行机制方面,做到统一战略,共同平台,资源共享,相对独立,各具特色。这种结构框架的有效运行,以及在此基础上的“资源云”服务体系的成功构建,最为关键的是体制、机制的创新,包括资源的开发、管理、评价、使用、知识产权等各方面所涉及的利益问题、权责关系,都需要通过一套规范来理顺。资源开发建设的责任如何分配?资源享用的权利如何界定?如何在共享的过程中保护知识产权?如何保证资源的质量?在此,特别要提到的是对于资源评价问题的思考。怎样的资源有资格保留在“云”中?这是资源评价所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其中涉及两个最主要的方面,资源评价的主体和标准。对于主体问题,笔者认为是课程设计者、课程学习者、教师和教学支持服务体系。(谢阳斌等,2010)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第三方评价机构,因为之前的三个评价方,都在“资源云”的体系之内,还需要外部利益无关机构的参加,这也与教育评价正在走向包括第三方评价在内的全方位评价的总体趋势相一致。而对于评价的标准问题,笔者之前提出过丰富性、良构性、可重用性三个指标,(谢阳斌等,2010)此外还应加上个性化。个性化是资源质量的关键性指标,也应当成为衡量远程教育服务水平最基本的标准。
总之,通过完善资源评价体制,建立起一套资源的准入与淘汰机制,才能从根本上保证资源建设的质量,从而达到提高质量、促进改革发展的目的。需要强调的是,开放大学“资源云”的建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而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科学的设计、论证、决策。
五、结语
开放大学出现至今,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什么是开放大学?或者说,开放的含义是什么?对此有着不同的理解,本文并不想进行概念的辨析,而是做最通俗的解读,力求对中国开放大学的实践产生有效的影响:开放对于办学主体而言意味着资源建设的分享与合作,这在云时代体现为集成化;对于学习者而言,则意味着自由地(包含个性化、随时随地等多重涵义)获得学习资源。这两个方面恰恰是开放大学不断提高质量,促进改革发展,突破长期以来困扰我国远程教育发展的资源建设瓶颈的关键所在,也是教材出版业数字化创新给予我们最深刻的启示,这与云计算或者云服务最根本的理念相一致。本文以构建“资源云”服务体系的思路探讨开放大学资源建设之全新方略,试图在对时代潮流的把握之中回归开放之本义,为创新体制、机制,实现开放大学的跨越式发展建言献策。
注释:
①生师比是指每个教师平均负担的学生数,即人力资源(教师)利用效率:教师利用效率=学生总数/教师总数。详见丁兴富所著《远程教育学》,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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