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军队大量雇佣女兵的原因分析——兼谈美国女兵的被虐与虐俘，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女兵论文,美国论文,原因论文,美国军队论文,虐俘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44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3698(2004)05-0054-05
伊拉克战争已经过去一年多了。然而，一个存留的问题却一直萦绕在人们的脑海里，这就是美国女兵的问题。
美国是世界上女兵最多的国家，美国女兵约占世界女兵的40%。[1](P32)现有将近32万名女兵，占军队总数的13%。与美国女兵相比，世界上其他军事强国的女兵数量相对较少。英国女兵约占英军总兵员的7.7%，女兵人数为1.35万人；[2]俄罗斯现有女兵15万多人；法国现有女兵1.7万人；日本自卫队女兵2.7万人；韩国女兵2万人；德国现有女兵3000多人；[3]其他西方国家女兵人数相对较少。
美国女兵分布在陆、海、空各个军兵种中。按美军规定，受招募的女兵年龄应在18-34岁之间，具有高中以上的文化程度。目前，美军每年大约吸收兵员100万人，其中女兵约为4万人。1973年，美国军队中的女兵人数只占全军总人数的1.9%。上个世纪90年代初，在美军220多万服役人员中，女兵就已经达到了22.2万人，占美国军人总数的10.4%。其中空军约6.5万人，海军约5万人。美军中的女军官人数也相当可观，约有3万多人，占美军总数的1/10左右，其中绝大多数是下级女军官。[1](P32)
为什么美国有如此多的女兵？为什么在世界务于和平的今日，美国女兵会与战争联系得如此紧密？美国是要创造一个关于女性的神话，或者显示美国制度的优越性与男女平等的关系，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一、女英雄神话的幻灭
参战伊拉克，这已经不是美国女兵们第一次直面战争硝烟了。在巴拿马战争、海湾战争中，美国女兵们的身影已经为人们所熟悉。另据新华网2004年2月9日引文资料，当时已有59000名美国女兵在伊拉克与阿富汗服役。此次伊拉克战争，似乎将又一次为她们赢得荣誉。然而，当硝烟散尽之后，热切期待着女英雄们的美国人民却发现，这个神话破灭了。与之相伴的是，美国女兵们正在经受着新的价值审定。
林奇是第一个在伊拉克战场上被美国军方冠以女英雄称号的女兵，可她也是第一个带给美国人神话幻灭的女兵。
围绕着林奇事件，美国各大媒体曾大做文章，并精心设计，包装了这一伊拉克战争中美国女英雄的形象。美国总统布什也接见了这位获救的英雄。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电视剧《拯救大兵林奇》更是吸引了全体美国民众的注意。影片、媒体连同美国军方，均在刻意制造该女兵英勇不屈的壮举。于是，林奇这个年方19岁的女兵，甚至在当时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糊里糊涂地成为了众人瞩目的英雄。然而，事后经林奇之口讲述的真实故事与媒体所做的宣传大相径庭：林奇不仅一枪未发，甚至绝望祈祷。林奇自己承认：“我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我只是一个幸存者。”[4]
林奇现象似乎说明美国人很热衷于女英雄的故事，因此即便是身在后方监狱的女宪兵，同样成为美国家乡人民的榜样，被当成心目中的女英雄来对待。林迪·英格兰是另一位美国女兵，她也曾一度成为家乡人民的骄傲。在她的家乡西弗吉尼亚州米纳勒尔县城，她的照片与其他在伊拉克战役中服役的女军人一起，被悬挂在县政府的大楼门前，作为当地荣誉的象征。可现今的英格兰，带给美国人的却是耻辱而不是骄傲。那是因为她参与了对伊拉克战俘的虐待，并且还是虐俘丑闻的中心人物。被曝光的虐俘照片上，这名年仅21岁的美国女兵，竟毫无人性地对待被监禁的战俘，她的种种举动，令人发指。
虐俘丑闻被曝光后，引起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美国政府和军方也被迫就此进行调查。如今，首批受到虐俘指控的七名美国士兵已正式接受审讯。可让人们想像不到的是，七名美国士兵中，竟有三名女兵。难道这就是美国人民企盼的女英雄？
如果观察三名女兵的经历，人们发现她们并不必然是虐俘的凶手。
林迪·英格兰的虐俘丑闻传出后，她的亲友们都不相信。在此之前，美联社的记者曾对英格兰的亲友进行过采访。根据该社的报道，英格兰在参军之前，十分勤奋努力，曾在一家养鸡厂打工，参军是为了挣得上大学的学费，因为她渴望成为一名气象学家。英格兰的朋友们说她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其他虐俘女兵也有着与英格兰类似的经历和情怀。
是什么原因使林迪·英格兰等伊战女兵变成了这副模样，使曾经有同情心的她们在伊拉克战争中迷失了自我？究竟有多少像英格兰一样的女兵在这场战争中，丧失了人类的同情心，变成了冷血的战争机器，变成了把虐待同类生灵当成乐事的魔鬼？对此，人们尚不得而知。
女英雄形象的幻灭，不可避免地使对女英雄满怀着期待与自豪的美国人民感到失望。然而，这些一个个在人们心中化为乌有的女英雄说明了什么呢？为什么被美国政府指称的奇迹、被人们期待的女英雄并不尽如人意呢？
二、性别歧视严重的美国
关于美国，恐怕很少人没有听说过那里为争取妇女权利而进行的斗争。不过人们更多地是从正面听到的关于美国妇女的宣传，而很少听到从反面反映出的这个国家妇女的真实状况。
美国是现代妇女运动的发源地。早在19世纪中期，美国妇女为争取自己在经济、政治等社会生活方面的权益，便展开了积极的斗争。1848年7月，第一次妇女权益大会在纽约召开，会议发表了决议，呼吁给予妇女选举权，并最终在1918年，伴随着美国宪法第十九条修正案的通过，而使这一权利得以实现。然而，正像1902年美国妇女运动领导人卡丽·查普曼·卡特(1859-1947)所看到的：“至少在美国……我们还远远没有战胜性别偏见。”[5]人们发现，时至今日，也就是100年后的今天，这种现象仍然广泛地存在于美国社会中。对女性的歧视、排挤在美国一直就是严重的社会问题。根据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不久前发布的《2002年美国的人权纪录》，美国并不是一个真正关心妇女社会地位的国家。歧视妇女的现象在美国普遍存在。即便是美国政府，在对待妇女社会地位的态度上，对待所谓的民主政治组织形式上，这个问题也同样有所反映。据《纪录2002年美国的人权纪录》介绍，美国是迄今还未批准大多数国家都已批准的《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的国家之一。另据相关统计：美国国会众议院435名议员中只有62名女性，100名参议员中女性议员也只有14名。[6]
根据《2002年美国的人权纪录》介绍，美国妇女常常是犯罪和暴力的牺牲品。据哈佛大学公共健康学院2002年4月17日发表的一篇报告介绍，美国妇女最容易遭到谋杀，被谋杀的可能性高出其他西方国家5倍。就连神职人员侵害妇女的现象都是屡见不鲜。2002年，就有多起神职人员对妇女进行性侵害的事件被曝光。《2002年美国的人权纪录》援引法新社的报道称，美国约有40%的天主教修女在童年时代或在修道院生活期间遭受过性侵犯。而根据南方网讯相关信息，美国旧金山家庭暴力情况蓝皮书统计数字表明：美国平均每天有3名以上的妇女遭配偶或男友杀害；旧金山凶杀案的死亡女性中，家庭暴力是第1位死亡原因；每年向旧金山警察局报案的家庭暴力案件多达8000至9000宗。[7]
而美国2003年发表的《妇女健康状况调查报告》也显示：在美国，仅1999年一年，针对12岁以上妇女的暴力犯罪就达3.3百万起。[8]
如此明显与频多的针对女性的歧视与暴力事件，说明美国并没有真正地实现妇女权利与地位的保障，当然也不存在关于妇女与男子同等地位的事实。那么在军队中是否就不一样了呢？
在美国现任总统布什的演讲中，“男女军人”是最频繁提到的字眼，他似乎想以此来提醒人们，美国的女军人在军队中与男兵享受同等的权利，拥有同样的地位。然而，根据学者查尔斯·沙姆威的调查，美国军队中实际上却广泛存在着针对女兵的性暴力与侵害，而对此美国政府和军方的反应远远不足。据查尔斯的调查，2003年在美国军队中报道的性罪错案件就有1000多起。可是，与此相关的性罪错者却较少受到制裁。1996年的一项统计显示，在军队中发生的440起强奸案件中，仅有33人受到了处罚。受到强奸的女兵通常不敢报案，因为那将使自己更加倒霉。一位经历了类似痛苦经历的前美国女兵麦卡麦尔，曾两次遭到同一名男兵的强奸，可是当她告到军事法庭后，发现自己不仅仅被怀疑是否真被强奸，而且还被开除出军队；可强奸她的那名男兵却仍然留在军中供职，并未见任何处罚。另一位与麦卡麦尔有着同样经历的前女兵阿里森·戴温特愤然通过《孟菲斯飞翔者》报纸传递出这样的信息：“在美国军队中，被强奸的女兵是不受保护的。”“强奸是普遍现象……。”[9]
在美军中，男军人对女军人的性侵害早为痼疾。1991年，在驻拉斯维加斯美国海军航空兵的一次庆祝会活动中，26名女军人集体遭到海军航空兵及海军陆战队飞行员的性骚扰，她们之中有一半还是女军官。2002年，美军曾对女性老兵进行了调查，调查表明，75%以上的女兵曾受到性骚扰，30%的人遭到过一次或多次强暴。[10]
强奸既然成了普遍现象，当然与此相联系的荒唐事件也就频有发生了。据中国新闻网2004年6月17日国际新闻介绍，1991年的海湾战争中，有着“爱船”之称的美国海军补给船“阿卡迪亚”号上，竟有36名女性水兵在“沙漠风暴”行动期间怀孕。另据新浪网伊拉克战争专题新闻报道，美国“林肯号”航母从2002年夏天到2003年4月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开往海湾的美国航母“林肯号”船上，先后共有20多名美国女兵因“不慎怀孕”被遣送回国。就连虐俘丑闻的女“明星”英格兰，也是在怀孕中从事非法虐俘活动的。美国1992年一个总统委员会的报告称，由于怀孕问题，美国女兵的可部署率要比男兵低三倍。美国陆军退役上校哈克沃特在统计女兵怀孕人数时，遭到国防部相关部门拒绝，哈科沃特说：“国防部公共关系人员拒绝向我提供这方面的数据。他们对女兵怀孕数据的保密程度要高于对武器库中核弹数量的保密等级。”[11]
很显然，美国军队中同样没有妇女真正与男人的平等地位，她们在相当程度上成了男兵们的泄欲工具，甚至有些已经完全丧失了女性的尊严。
美国妇女与军队女兵的境遇其实已经向人们昭示了一个事实，就是美国并不存在真正的男女平等，即便是在受人瞩目的美国军队中，男女平等同样是一个经不起考证的神话。女英雄当然也不是美国政府为女性提供价值取向的初衷。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美国军队中还会有如此多的女兵？美国政府究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呢？
三、美国军队为什么女兵多？
据联合国统计，1990-2002年间，至少有54个国家的交战部队和组织中拥有女性战斗人员。[12]
女军人本无可非议，然而美国女兵的情况却让人们感到蹊跷。美国女性参军始于1901年，当时的女性仅仅是作为军队中的医护人员出现的。美国女兵成为正规的军队组织成员，应当是从美国各军事学院招收女性学员开始的。1975年，美国总统福特签署命令，允许美国空军学院、美国陆军学院、美国海军学院招收女性学员。[13]1978年，西点军校招收女学员149名。1980年，首批217名女学员从各军校毕业。如果以正式的军事战斗成员历史算起，美国女兵的出现到现今，不过二十几年的历史。何以在短短二十几年的时间里，美国女兵数量发展得如此之多，数量居于世界首位呢？真的是因为美国政府自称的重视妇女的社会地位吗？
其实，美国政府真正重视的是如何把女军人推向战争前线。这从美国军队招收女兵后，即将她们很快调往正式战场的行动中可以看出。1989年美军入侵巴拿马，美国女兵首次参战。在海湾战争中，美国女兵也参与了前线的战斗，在这次战争中，有3.5万余名美国女兵参加，占参战美军总人数的6%。在“沙漠之狐”行动中，仅参战的美军女飞行员就占了美军飞行员总人数的15%。眼下的伊拉克战争，又有成千上万的美国女兵走上了战场。而且，已经有女军人战死沙场，这使战争平添了更多的血腥与残酷，而不是浪漫与和平，对于一场本来缺少正义的战争就更是如此。这使得人们不得不问：美国军队中的女兵究竟是服务于什么样的目的？
美国女兵数量众多，究其原因，根本上还是美国政府政治利益的需要。首先，美国一向标榜自己是自由与平等的国家。大量女兵和大量与男兵一样直接参加战斗的女兵，正好给人留下一个美国社会男女平等的印象：男人能做的一切，妇女同样做得到。有什么职业能比破除掉传统职业的禁区，更能显示国家对女性的重视呢？
其次，美国实行女兵参战的制度，是一厢情愿地为了增加对外战争的“和平与正义”色彩。美国政府恰恰是利用了由妇女特有的社会身份所标定的这一形象。女性人格中特有的温柔与善良，使人们通常将她们与安全、和平联系在一起，女性因为她们特殊的社会身份，使她们经常被人们形容为天使。一场由女性参加的战争会使人们淡漠血腥与屠杀的概念，并很容易地联想到正义与秩序，因为“天使”的愤怒更能代表公正的审判。在美国政府看来，一支由女性参战的军队，就是一支象征公理的仁义之师，抗拒者也就自然成了邪恶的代表。
第三，这是美国政府为了解决美国日趋严重的个人主义社会的危机，制造美国的集体主义情节所使用的一种非常手段。由于美国社会是一个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社会，因此美国不断遭遇到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的矛盾。特别是在苏联解体，两极化世界政治格局打破的今天，美国独霸世界政治舞台的野心也日益膨胀，试图重新规划世界政治格局，建立以美国意识形态为主导的世界新秩序成了美国的全球性战略方针。美国的政治权利也相应地要求集中与统一，这首先就表现在军队的调度与使用上。然而，怎样协调个人主义和美国集体主义的矛盾，这的确是一个难题。为了解决这一矛盾，美国政府着力做了大量的宣传工作。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就是一部针对美国社会自身矛盾的宣传片。片子的基本主题就是，个人为了国家贡献自己，国家就会保护和拯救个人。尽管这是一部充满矛盾的电影，可是对被鼓噪中而盲目的美国部分人却不无影响。林奇的获救，使美国政府似乎又找到了宣传的资本，一部宣扬美军军队女英雄的影片《拯救林奇》正在迅速制作，这同样表明了美国政府迫切唤起本国集体主义情结的心态。要知道在一个集体主义精神匮乏的社会中，一个超脱开个人利益的英雄的作用是多么的珍贵！可是，事与愿违，林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进行宣传的这部影片也被人们称为“欺世大作”。不过，虚假事实的宣传对于美国政府同样是实用的。对于美国政府来说，宣传的最好效果就是让妇女也来参加国家的对外战争。通过妇女良好的社会形象，通过妇女用柔弱之躯“保卫”国家利益的榜样，带动更多的热血男儿投身到政治家们设计好的“祖国利益”的事业当中，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宣传更有效呢？至于宣传的真实与否，是其次的，只要能招徕支持者，就是欺骗也是值得的了。美国女兵们就是在这种虚假的宣传当中，堕入政客们的政治利益当中，并被推上了战场，走向了她们自以为的男女平等的事业。然而，面向她们的并不是美好的妇女解放的前景，而是危险的边缘。正像有些学者们所担心的，美国女兵正在成为“另类的炮灰”。据最新统计，伊拉克战场上殉死的女兵已经有12名。
四、结论
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曾在2004年3月8日国际妇女节上致词指出：“妇女是社会的生命线。”然而，美国政府利用女兵来服务于政治利益的行为，已经给女性健康的社会角色带来严重的危害，给社会的生命线造成了危机。人们也许不得不问：人们还会再期待着女性的安全与善良吗？危险是否会成为重新定义女性这一社会角色的内容？女性参战是否将为战场上对女性摧残与侵害的人找到更多的借口？
要知道，战争本身就是肮脏的，而借用女性来发动战争就更加肮脏。这不应当被看成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表现，相反这是一种毁灭文明和理性的文明倒退。这种利用女兵来达到政治目的的做法，使战争对美国女性构成了一种潜在的伤害，同时也会使追求平等的女性迷失方向，使她们成为邪恶政治的牺牲品，成为被利用与被玩弄的可悲角色。据新浪网新闻中心介绍，虐待囚犯的美国女兵英格兰在描述自己经受审判的感受时说道：“我是个受害者，被当成了替罪羊。我们是执行命令。我们中的任何人都不该坐牢。”她同时痛悔道：“我最大的错误是参军。”
是的，她们本来是善良、无辜的。可是谁把她们从天使变成了恶魔？谁把她们塑造成了杀人与仇恨的机器？美国政府不该检讨他们因为自私的政治利益而带给世界人道主义精神的伤害吗？面对自己女性天性的失落，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美国女兵将后悔参军。
收稿时间：2004-0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