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附加值贸易测算法对中国出口地位的重新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附加值论文,中国出口论文,地位论文,贸易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是世界第一出口大国，“中国制造”在推动自身经济腾飞的同时，也促进了全球经济繁荣。然而，大量进口中间品在中国装配出口造成中国出口规模“虚高”，夸大了中国的贸易顺差，采用传统贸易统计方法对中国出口能力的评价失真。这一方法以地域为主要区分标准，以产品为主要统计口径，不问出口国在最终产品中的实际附加值多少，已不适应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的客观现实，事实上扭曲了当代国际贸易关系的真实面貌。2013年1月16日WTO与OECD合作推出附加值贸易测算法。经合组织秘书长古里亚说，“这一测算法将从根本上改变人们传统的贸易观。”采用这一方法，大量进口中间品价值将从中国庞大的出口总额中扣减，中国还是不是“头号”出口大国？出口优势到底有多大？中国哪些行业真正富有国际竞争力？我们需要知道答案。本文借助投入产出法，拟测算1995—2009年中国出口附加值变化情况，判断中国实际出口能力；测算中国各行业同期出口附加值变化情况，判断中国各行业在全球产业分工体系和价值链中的地位。在此基础上，以2009年为样本对比全球主要经济体出口附加值规模，从而更准确地判断中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
二、文献回顾
投入产出法的经济分析能力覆盖多个领域，在对外贸易领域的应用起步相对较晚。Hummels等（2001）利用投入产出法对一国出口中国外价值含量进行的测算具有开创性意义。Hummels等利用OECD的投入产出数据库及相关国家的投入产出表测算了10个OECD国家①及爱尔兰、韩国、中国台湾、墨西哥等4个新兴经济体1970—1995年间的垂直专业化程度（VSS），结果显示规模较小的4个新兴经济体的出口中国外价值的比率明显高于发达经济体。随后在关于一国出口中国外价值的研究中，中国成为国内外学者的主要研究对象。刘志彪、刘晓昶（2001）利用中国1988年、1994年、1997年的投入产出表测算了中国的VSS值分别为29.1%、39.2%、33.1%。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2006）利用中国1992年、1997年、2000年的竞争性投入产出表测算中国1992—2003年间出口的VSS值由14%上升至21.8%。其中，中国对美国的VSS值上升得更多。黄先海、韦畅（2007）同样测算1992—2003年间中国制造业出口的VSS值由16.8%上升至29.4%。郑昭阳、孟猛（2011）利用OECD数据库测算了1993—2008年间中国VSS值由15.78%上升至25.11%。Dean（2007）和Koopman等（2008）对中国同时期VSS值的测算结果则与前者有较大的差别，Dean的测算结果显示中国2002年的VSS值高达35.9%，有些行业则高过50%。Koopman等的测算结果更令人吃惊，1997—2002年中国的VSS值接近50%，个别行业甚至超过80%。
Dean（2007）和Koopman等（2009）的研究结果与其他研究结果存在较大差异的主要原因在于他们在研究中区分加工贸易与一般贸易方式。而其他研究的结果差异最主要原因在于他们采用的原始数据库不同。目前投入产出研究的主要资料来源包括：各国自行编制的投入产出表、日本亚洲经济研究所提供的亚洲国际投入产出表、OECD提供的投入产出数据库、基于GTAP（Global Trade AnalysisProject）的全球国家间投入产出表及2013年最新公布的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简称WIOD）。前三类投入产出数据的最大问题在于时间不连续，而且部分国家自行编制投入产出表仍为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学者对于这两个问题的解决借助于设定一系列理论假定条件来推算连续各年的投入产出系数矩阵形和区分进口中间投入品的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如，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即假设进口中间产品比重与国内生产的中间产品比重相同，这一假设很显然与现实不符。随着后两种数据库的推出，投入产出研究覆盖的经济体日益增加。Koopman等（2010，2012）分别对26个国家2004年的VSS值和62个国家2007年VSS值进行测算。Johnson（2012）更是基于全球国家间投入产出表对96个国家（地区）2004年VSS值进行测算，其重要的发现是如果按照出口附加值方法测算中美贸易顺差将缩水30%—40%。以上研究提供了分析一国出口中国内外价值比重的重要研究思路，但基于此进一步采用附加值贸易统计法重新界定中国的出口规模及其全球贸易体系中地位的研究仍较为少见。2013年1月OECD与WTO共同发布的TiVA数据库中仅包含2005年、2008年、2009年三年根据附加值贸易测算方法计算的各国针对其他国家的贸易附加值，无法全面反映中国15年来贸易附加值的变化趋势，亦无法以此判断中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真实地位。所以，本文借助WIOD提供的原始数据，利用投入产出模型重新测算1995—2009年中国出口规模及行业分布，并对比同期世界主要经济体的出口附加值，从而对中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给出更准确的判断。
三、方法与数据
1.资料来源
投入产出模型根据对进口品的处理方式不同分为竞争型和非竞争型投入产出模型。竞争型投入产出模型对进口品在国内的使用不加区分，无从判断一国进口产品哪些由国内消费者最终消费，哪些作为中间投入进入国内各行业。这样也自然无法判断一国出口商品中有多少比例的国内生产附加值，所以，在对外贸易的问题分析中必须使用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制作进口品的中间投入矩阵。遗憾的是我国国家统计局1997年、2002年、2007年公布的投入产出表均为竞争型投入产出表。WIOD数据库提供了全球41个国家（地区）的35个行业1995—2009年连续15年的投入产出数据，可以测算各国连续15年的国内中间投入矩阵与进口中间投入矩阵，这为本文分析中国及世界主要经济体出口附加值及各行业出口附加值提供了翔实数据，通过连续时间序列分析可以更准确地总结中国出口附加值的动态变化规律，对经济分析意义重大。
2.出口附加值计算模型
根据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如下表1），各行业的中间投入分为国内产品投入与进口产品投入两部分，利用附加值贸易测算法衡量一国的出口规模需要将进口中间品投入在出口总额中进行剔除，从而衡量一国出口产品国内创造的价值，以便更准确地判断一国出口实际能力，这样核算更符合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中的国际经济运行特点。
根据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的编制原理，其行、列平衡式如下：
其中X是n×1总产出矩阵，
为n×1国内产品最终需求矩阵，
为n×1进口产品最终需求矩阵，λ为1×n单位矩阵。由公式（4）可推出
，
即为著名的列昂惕夫逆矩阵，用来实现进口中间投入在国内各部门或各生产阶段循环使用。在此基础上，本文利用Koopman（2009）年的计算思路，定义DVS为国内附加值系数
表示一单位国内产品的最终需求引发的国内附加值，FVS为进口附加值系数，表示一单位国内产品的最终需求引发的进口附加值，则有：
出口作为最终需求的一种形式，可以适用上述公式。所以，本文进一步以
表示以附加值贸易方法测算的i国出口规模，即i国的出口附加值，则有：
根据公式（7）、（8）的测算原理既可以测算一国的出口附加值规模，也可以得到一国各行业的出口附加值系数矩阵。因此，借助附加值贸易测算法可以比较各行业的出口附加值，进而判断各行业的出口竞争力，可以通过比较全球主要经济体的出口附加值判断一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
四、中国出口附加值测算及出口地位分析
1.测算中国出口附加值率，判断中国实际出口能力
本文利用WIOD提供的中国1995—2009年依当年价格统计的投入产出数据，根据公式（9）计算15年间中国出口规模及中国出口附加值系数（DVS），结果如下页图1所示。图1纵坐标左轴表示出口规模，两组柱状图分别表示依传统统计方法和附加值贸易测算法统计的中国出口规模，分别记为EX（T）与EX（VA）。对比可以明显看出两种统计方法确定的中国出口规模差距明显加大，1995年EX（VA）与EX（T）的差额为341亿美元，2008年达到15年间的峰值11490亿美元，两者差距之大令人吃惊。图1右轴表示出口产品的国内附加值系数，它的下行趋势与柱状图相呼应。中国1995—2009年间出口产品的国内附加值系数明显下降，由1995年的79.71%下降至2008年的49.55%。金融危机发生后，DVS有所回升，2009年这一系数重新超过50%，达到58.53%。
图1清晰反映出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迅速推进过程中，中国由于在产品价值链部分环节的竞争优势得以迅速融入全球生产网络，确定了中国在全球生产分工体系中的地位。但是，主要依靠要素投入形成的粗放型、低附加值的贸易模式使得大量进口中间品价值被累积在中国的出口规模中，造成中国出口规模“虚高”，出口能力被夸大。而且，这种“放大”有愈演愈烈之势。中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需要更准确的判断工具，利用附加值贸易测算法，剔除进口中间品因素，可以更客观地评价中国对全球经济的贡献及影响。
2.综合考量开放度与国内附加值率，判断中国各行业国际竞争力
在分析中国35个行业的国际竞争力时，本文引入行业开放度作为辅助指标。行业开放度、国内附加值与国际竞争力三者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在具有较高行业开放度的部门，本国企业将面临激烈的国内外竞争，在这种条件下仍然保有较高的国内附加值率，说明该行业的国际竞争力较强。反之，在行业开放度不足的情况下尚不能保有较高国内附加值率的行业则明显缺乏国际竞争力。
（1）静态时点比较结果显示，11个行业富有国际竞争力，4个行业明显缺乏国际竞争力，20个行业有待进一步评估。
WIOD采用国际标准行业分类（ISIC rev2）法，共划分35个行业（为简化起见，文中以C表示行业，下标1—35分别代表35个行业）②。利用公式（7）、（8）可以计算2009年中国35个行业的国内附加值系数。图2横轴表示行业开放度，以行业出口额在行业产出中的占比表示，行业i的行业开放度即行业i的出口额除以该行业同期总产出，中国的开放度即中国年出口额除以同期中国总产出。纵轴表示各行业的国内附加值率。图2将X轴与Y轴的交点分别设定为2009年中国的整体开放度与国内附加值率，这样，行业位于图2的不同象限即代表着行业的竞争力处于不同阶段。
在图2散点图中，象限Ⅰ覆盖11个行业，即纺织服装业、皮革及鞋类制造业、橡胶与塑料制品业、机械制造业、交通设备制品业、其他制造业、批发、零售、维修和经纪贸易（汽车和摩托车除外）、水陆、航空运输业、租赁业。这11个行业在具备较高行业开放度的前提下，仍保有较高国内附加值，说明行业整体具备对抗国外激烈竞争的实力，面对国外竞争仍具有竞争优势，是较富行业竞争力的部门。
象限Ⅱ覆盖20个行业，其行业开放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国内附加值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如果行业开放度进一步提高，该20个行业的表现则需进一步评估。该20个行业包括农林牧渔业、采矿采石业、食品、饮料与烟草制造业、木制品业、纸张及印刷业、炼焦与石油加工业、其他非金属矿物制品业、电、煤气和水的供应、汽车、摩托车的销售，维修和修理、燃料零售销售、住宿餐饮业、内陆运输业辅助性和附属性运输活动、旅行社的活动、邮政和电信、金融、房地产和公共性服务行业。
象限Ⅲ包括化学品及化学制品业、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和建筑业3个行业，其开放度与国内附加值率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即使目前行业开放程度不高，这3个行业的附加值仍主要来自进口附加值，说明行业发展落后，明显缺乏国际竞争力。
象限Ⅳ仅包括电子与光学制造业1个行业，其行业开放度较高，但国内附加值率低，说明较高行业开放度带来行业激烈竞争，国内该行业在高附加值生产环节缺乏竞争力，导致国内附加值率远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是产业转型升级任务艰巨的部门。
（2）动态趋势分析结果显示，若行业进一步开放，待评估的20个行业中7个行业竞争力明显不足，11个行业值得期待，2个行业无从判断。
象限Ⅱ的20个行业，包括13个服务业部门、农林牧渔业及6个第二产业部门，共同特点是行业开放度相对不高，行业发展受到一定保护，没有暴露在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中。该20个行业目前保有较高的国内附加值率，其原因是低开放度的保护还是行业竞争优势的保障，仅从2009年一年的数据无法判断。因此，本文进一步测算了该20个行业1995—2009年的国内附加值率，通过分析其动态发展趋势来判断其行业竞争力。
3.对比主要参照经济体，确定中国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
当前，世界经济一体化趋势日益明显，各国间经济往来频繁，经济融合深化，多个经济体共同生产的“世界性”商品日益增加，单纯从商品出口地域判断其归属极不科学，承担价值链终端加工装配环节的经济体出口能力被高估，承担产品核心技术开发、零部件提供的国家经济影响力被低估。如果采用附加值贸易测算法测算一国在出口商品中的实际贡献，可以更准确地呈现全球贸易体系的状况，中国目前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1）全球主要出口大国对比：统计期内中国仍然是“头号”出口大国
首先，对比中、美、德三个出口大国。图4a是以传统统计方法计算的三国出口规模，中国在2008年超越德、美成为头号出口大国，在2009年仍延续世界第一大出口国的地位。图4b采用附加值贸易测算法统计，结果显示中国在2005年就超越德国成为第二大出口国，而超越美国成为第一大出口国则在2009年，2008年中国出口规模仍落后美国477亿美元。2009年受金融危机冲击，美国出口规模锐减，而中国出口的低端消费品在危机初期受到的冲击较小③，加之危机传导的时滞性，使得中国的出口规模在2009年仍然保持增长，此消彼长，中国成功超越美国，成为世界“头号”出口大国，但两国出口规模的差距仅为791亿美元，远远小于传统统计方法测算的5068亿美元的差距。
在此基础上，本文选取WTO统计的2009年世界出口前十大经济体④进行对比分析。如表3（第32页）所示，依附加值贸易测算法统计中国与其他九国的出口规模差距均小于传统统计结果，值得注意的是，传统统计结果最失真的是中美两国的出口规模。对比两国的DVS值可以看出端倪，美国出口产品的国内附加值率呈平缓下降，1995—2009年间仅从82.6%下降至69.3%，同期中国出口产品的国内附加值率则由79.7%迅速下降至49.5%。可见，在迅速融入全球价值链的进程中，面对来自全球的激烈竞争，中美两国的产业竞争力还是存在巨大差距。令人遗憾的是2010年以后的中国与其他各国连续的非竞争性投入产出表数据不可获取，本文无法进一步测算近几年来中国的出口附加值规模，如果这一遗憾能够得以弥补，将能够更准确反映中国当前是否仍然保有世界第一出口大国称号，笔者也将在后续的研究中继续关注。
（2）BRIC国家对比：中国出口大国地位仍遥遥领先
图5选择金砖国家为对比对象，对比中国、巴西、印度与俄罗斯金砖四国（南非的投入产出数据不可获取）的出口附加值规模与国内附加值系数。图5左轴表示四国依附加值贸易测算法核算的出口规模，右轴表示四国国内附加值系数。很明显，中国出口附加值规模远远超过其他三国，说明中国的出口能力与出口竞争力远远超过其他三国。从国内附加值系数的对比情况看，中国与印度的国内附加值系数表现为明显的下行趋势，这说明中、印两国在经济领域日益开放的前提下，积极融入全球生产网络，并在其中的部分环节确立了自身的竞争优势，是全球经济一体化的积极参与者。但印度的下降速度远不及中国，这种现象更多应该归因于印度开放度及国际竞争力尚有提高的空间。相比较而言，巴西与俄罗斯的国内附加值率相对平稳地维持在较高水平，这说明两国的开放程度仍需进一步提高。另一方面，由于巴西与俄罗斯两国均在资源类商品出口领域存在较大竞争优势，这一经济特征也有助于两国保持相对平稳的国内附加值比率。
本文利用WIOD提供的世界主要国家1995—2009年投入产出数据，采用附加值贸易测算法重新核算了中国及35个行业的出口附加值，在此基础上与世界主要经济体对比，得到主要结论如下：
1.15年间中国出口国内附加值率迅速下降，以传统方法统计的中国出口规模涵盖了越来越大比重的进口中间品，造成中国出口规模越来越被“夸大”，中国出口的领先优势并没有那么明显。
2.行业分析显示，中国在纺织服装、皮革鞋类、机械制造、批发、零售、维修、租赁、运输等11个行业表现出较强的国际竞争力，其中制造业部门6个，均为中国出口主要行业部门。而目前分析显示的中国明显缺乏竞争力的部门有4个，全部来自第二产业，包括化学制品业、基础金属及金属制品业、电子与光学制造业与建筑业。这4个行业对国外技术、设备等的依赖性较高，产品附加值更多来自进口中间品，需要加大技术创新、产品研发、品牌创建等的投入，培育行业的国际竞争力。相比较而言，中国第一产业和多数第三产业行业（17个第三产业行业中的13个）目前国内附加值率较高的主要原因在于行业开放度不足，没有面临充分的国外竞争，这与中国目前的发展现实相吻合。目前，中国尚有20个行业开放度不足，如果加大开放力度，其中7个行业竞争力明显不足，11个行业值得期待，2个行业无从判断。
3.依附加值贸易测算法测算，在1995—2009年统计期内中国仍然是“头号”出口大国，中国分别在2005年、2009年超越德国、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但与美国的贸易规模差额远远小于传统统计结果。在BRIC国家对比中，中国出口能力远胜其他金砖国家。中国国内附加值率也下降最明显，这是中国坚持开放，迅速融入全球生产体系的证明，但与此同时，也说明中国目前仍主要定位于低附加值的价值链低端，要坚持产业转型升级，提升产品附加值，培育行业竞争力，才有可能将中国变为出口强国。
①G7国家及澳大利亚、丹麦、荷兰共10国。
②C1.农林牧渔（农业、狩猎和林业/渔业）C2.采矿采石业C3.食品、饮料与烟草制造业C4.纺织及纺织制品C5.皮革及鞋类制造业C6.木材及木制品业C7.纸张及印刷业C8.焦炭、精炼石油产品及核燃料C9.化学品及化学制品C10.橡胶与塑料制品业C11.其他非金属矿物制品业C12.基本金属及金属制品业C13.机械制造业C14.电子与光学制造业C15.交通设备制品业C16.其他制造业C17.电、煤气和水的供应C18.建筑业C19.汽车及摩托车的销售，维修和修理；燃料的零售销售C20.批发贸易和经纪贸易，但汽车和摩托车除外C21.零售贸易，但汽车和摩托车除外；个人和家庭用品的修理C22.住宿和餐饮业C23.内陆运输业C24.水陆运输业C25.航空运输业C26.辅助性和附属性运输活动、旅行社的活动C27.邮政和电信C28.金融中介C29.房地产业C30.租赁业C31.公共管理和国防，强制性社会保障C32.教育C33.卫生和社会工作C34.其他社区、社会和个人服务活动C35.家政。
③这一观点在国内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中有所印证，如，钟惠芸、黄建忠，（2013）“垂直专业化分工体系下贸易波动的行业差异性研究，”《国际贸易问题》第3期。
④因香港的经济特性，亦受限于数据的可获取性，本文未将香港列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