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扎克与中法读者眼中的小裁缝_巴尔扎克论文

巴尔扎克与中法读者眼中的小裁缝_巴尔扎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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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戴思杰小说《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在法国和在中国的接受情况

戴思杰,一个母语为中文的作家,却用法语创作了《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部小说。这部小说首先在法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著名读书节目主持人贝尔纳·皮沃接受电视采访时预言:“如果《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不是今年最畅销的小说,那么今天这次电视采访将失去其原本的价值。”①而法国各个媒体也不惜用各种溢美之词去称赞这部小说:理想的书籍;一部既流行又精美、巧妙、智慧的小说;一部所有中学生都应该阅读的小说;等等。也正是因为这部小说,戴思杰开始被法国人所认识和所关注,在法国逐渐地成为了一位知名作家。

然而,在中国,这部小说被接受的情况正好相反。首先,由于种种原因,戴思杰在中国的知名度并不高;其次,大多数人之所以知道这部小说,是由于2002年由周迅、陈坤和刘烨主演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部电影。虽然故事发生在中国,但大多数中国读者并不熟识这部小说。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媒体出于各种需要,对小说的评价也有跟随国际媒体评论之大流的嫌疑。然而在网络上,有一半以上的读者对这部小说的评价并不高,甚至有些读者对其提出严厉的批评。

二 用接受美学理论分析接受差异产生的原因

姚斯在《走向接受美学》中说道:“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如果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通过读者的传递过程,作品才能进入一种连续变化的经验视野。在阅读过程中,永远不停地发生着从简单接受到批评性的理解,从被动接受到主动接受,从已有的审美标准到新的审美标准的生产的转换。”②接受美学学派认为,没有读者或接受者,文本就什么也不是。姚斯为了进一步研究读者对文本的接受,接着引进了一个新的概念:期待视野。但令人遗憾的是,姚斯并没有为这一概念做出严格的界定。笔者认为,期待视野是指在研究一篇文本的历史价值时,需要一定的审美距离,而这种审美距离就是由读者对文本的期待和文本本身这两个因素组成的。简单地说,这种期待视野就是一种在读者阅读文本之前、之中和之后对文本本身的一种期待和展望。

姚斯将期待视野分为两类,文学期待视野与社会期待视野。姚斯写道:“鉴于一些反对我的声音,我建议将期待视野细分为两类,由新文本产生的文学期待视野与受社会因素影响的大众审美情趣产生的社会期待视野。”③文学期待视野是读者在阅读一部作品时产生的一种文本意义展望;而社会期待视野则是由读者的社会属性产生的对作品的一种接受性评价。然而,期待视野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的决定因素也涉及多个方面,例如,读者的社会地位、立场、生活环境、文化知识、人生观、价值观、甚至脾气性格等等。在阅读前后,期待视野也逐渐发生变化。正是由于这种摩擦和碰撞,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得到了审美的乐趣,也正是由于读者的反应,一个文本的价值才得以突显出来。在这里,笔者试图以《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为例,分析这篇小说在中国和在法国接受差异产生的原因。

1.1 法国读者和中国读者的社会期待视野

首先,这部小说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一个母语是中文的作家却用法语创作一个典型的中国故事。然而这种选择至少有两个优点:一方面,它像一个噱头:中国人用法语创作一个关于中国的故事,的确是一种可以引起法国读者好奇心的聪明的写作策略;另一方面,用另一种语言写作,可以让作者适当转换其固有的思维模式,从而易于走出自己的文化模式,更好地去审视自己的文化,给作者一定的客观距离,在创作方面产生新的突破。这部小说的另一个明显矛盾,就是它的题目。众所周知,小说的题目很重要,它是读者对小说的第一印象。左边是巴尔扎克,一位十八世纪的著名法国作家;右边却是一个生活在“当下”不知名的中国小裁缝。无论是国籍还是时代,这两者都没有联系。也正是因为这些表面的矛盾和冲突,引起了一大群读者的好奇心;此外,小说的篇幅并不长,易于阅读,所以也增加了小说成功的可能性。当然小说的成功并不仅仅是因为以上原因,接下来笔者将深入分析读者对这篇小说的接受情况。

在法国,这部小说中的中国元素首先激起了法国读者对东方的向往:异国背景和诸多法国人感兴趣的关于中国的话题:“文革”、教育、山村、女性、爱情、风俗人情等等。对于大多数法国人来说,这篇小说中描述的元素都是奇特的和新颖的。下面笔者试图通过三个例子来展示法国读者对这部小说的评价。

这部小说通过描写两个在山村改造的知识青年的日常生活。我通过这篇小说了解到“文化大革命”时代的中国。在悲惨的生活下,法国文学给三个青年带来希望,挣脱束缚。小说的结尾令人震惊,充满希望。④

美丽的故事,带领我们去体会世界另一端的生活。整部小说文字简单,内容却非常有趣。让我们了解那个时代的中国人的生活状况,这也是我之前无法想象的生活……

另外,我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中的异国情调。⑤

一部特别的小说。如果不是我老师的推荐,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有这样一部小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小说的背景是我所不熟悉的;熟悉是因为设想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与小说主人公将感同身受。……小说的结尾让我有点失望,但是毕竟是作者的选择。⑥

由以上例子可以看出,这部小说深得法国读者的喜爱。虽然这些法国读者从小说中了解到的中国也许不是中国最真实的样子,但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或多或少形成了一种对中国社会的个人层面上的预理解。实际上,他们对于中国的认识可能是一种直接或者间接的经验。没有真正了解中国,或不了解那个时代的中国的法国人,也仅仅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或者作为法国人这个群体对东方的一种刻板印象,乃至偏见。姚斯把这种阅读之前就已经具有的知识储备称为预理解力,法语翻译为《précompréhension》。他认为这个预理解力并不一直与实际情况或者是小说中的场景相一致。在每一次阅读之前,主体总是不自觉地产生对客体的一种已定的期待;而在阅读过程中,随着与客体的碰撞,预理解力将加深或者改变,从而产生新的预理解力。这种改变可能是有意识的,也可能是潜意识的。并且每个主体之间也有差异的。伴随着阅读,主体逐渐改变期待视野,而这种改变可以让主体重新树立对目标文化、规范、规则的认识。在阅读过程中,期待视野会发生无数次动态变化。笔者此处并不一一分析每一个读者的期待视野和接受情况,而是试图利用刻板分类的方法将读者分为法国读者和中国读者这两类。这样分类的原因主要在于,作为群体,他们有着群体内成员的相似性,同时也的确存在着区别和差异。这种分析的不足之处在于它有点刻板和绝对化;而优点是便于从宏观上去分析和了解这两类群体,从而找出这部小说在两个不同的国家的接受差异产生的原因。

从上面的三个例子还可以看出,陌生的背景作为异国情调元素首先抓住了的法国读者兴趣。而主人公的遭遇,可以引起人类内心深处挣脱枷锁和渴望自由的共鸣。这部小说之所以引起法国人的广泛关注,是因为它将法国人带进了小说本身,使他们在阅读之前产生不同程度的期待视野。小说将巴尔扎克这个元素带进了中国故事,而这个巴尔扎克,已经不再被局限为一个作家,而更像一个给人们智慧启迪的英雄,从而使法国人产生一种自我文化的优越感。当被戴上“高帽子”时,大多数人尤其作为一个群体的时候一般难以拒绝自己的英雄般的角色。这让法国读者感受到自己身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使他们觉得这个故事和自己有关。一个中国故事并没有使法国人置身事外,他们乐于承担这种“责任”,也为用自己的文化去拯救他者的文化而感到光荣。

小说第四十二章中:“……我建议我们来一个交易:假如你能帮助我的朋友,她将会感激你一辈子,我还会给你一本巴尔扎克的书。”

突然听到巴尔扎克的名字,他的心里感到了多大的震惊啊!因为眼下这一时刻,他正在县医院,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在这个离巴尔扎克的世界那么遥远的地方,为一只受伤的手做包扎。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犹疑之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⑦

在四十四章中:“……大约两个月之前,阿罗对我说,小裁缝正照着小说《包法利夫人》中的文字描述,在给自己做一个胸罩。听了阿罗的话,我当时就提醒他说,这可是天凤山上的第一件女性内衣,完全可以在地方志中记上一笔。“她现在一门心思所想的,”阿罗对我说,“就是要变得像一个城市女孩。你瞧瞧,就连她现在说话时,她都在模仿着我们的口音。……”⑧

再例如小说结尾: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那情景凝结成了一个固定的形象。姑娘身穿男式上衣,留着短发,脚上是一双洁白的球鞋,坐在一块岩石上,纹丝不动。……

……“她走了?”我问他说。

“她想去一个大城市,”他对我说,“她对我说到了巴尔扎克。”

“还有呢?”

“她对我说,巴尔扎克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的美是一件无价之宝。”⑨

这里“巴尔扎克”已经不简单地指向一位著名的法国作家,而是法国文化的延伸。“巴尔扎克”说服了医生冒险为小裁缝做手术;“巴尔扎克”改变了一个乡村女孩,使她敢于打破传统,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笔者认为用“巴尔扎克”作为题目的确难逃刻意取悦法国读者之嫌,但是从客观效果来说,这个题目是成功的。“巴尔扎克”作为题目既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它之所以是偶然的,是因为只要作者选取一位著名的法国作家,即可以在法国读者群中达到此等效果;它之所以是必然的,是因为相对于别的法国作家,巴尔扎克更为中国读者所熟悉,这主要归功于傅雷老先生的翻译和巴尔扎克作品中抨击当时资产阶级社会的成分。所以把“巴尔扎克”放在题目中,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它取得的成功也是有目共睹的。然而,笔者认为这一选择却未必经得起推敲。例如文章最后一句话:“她对我说,巴尔扎克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的美是一件无价之宝。”为什么是巴尔扎克让小裁缝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道理源于文章的哪一个章节?哪一个巴尔扎克的故事?这些在小说中几乎未涉及。所以,可以说巴尔扎克仅仅只是一个噱头,和情节的联系并不大。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部小说在中国引起了一些争议。首先,在政治层面,由于这部小说以消极方式去讽刺当时的中国社会和政府领导人,所以它在中国并没有得到普及,而且官方也曾一度阻碍和推迟了中文译本的出版和发行。其次,中国读者也认为此小说有讨好法国人之嫌疑。一些中国读者认为,作者试图以巴尔扎克改造了乡村女孩展示出法国文化的优越性和揭露中国文化对人的迫害,甚至得出法国文化高于中国文化并解救中国文化的结论。这也是这部小说在中国受到读者批评的一个社会文化方面的原因。在互联网上,我们可以找到很多关于这篇小说的评价。这些评价也是最直接和最真实的第一手资料。下面笔者列举出其中某些例子。

这是一部法国畅销小说,被中国人拿来拍了,又放到国外去参展比赛。中国的很多电影都是这样,需要先被外国人肯定了,才会在国内大放异彩。整部电影的主题,也好像是按照外国人的兴趣口味而量身定做的,比如“文革”时期,比如长江三峡工程,比如女性独立意识。……⑩

巴尔扎克和小裁缝,如果我是法国人,也会喜欢这本书。一个遥远的偏僻的中国乡村,一个疯狂的冷漠的年代,两个不幸的聪明的城市年轻人,爱上了一位天真的漂亮的乡村姑娘,通过法兰西小说的魅力,他们在灰暗的泥土中擦拭爱情,在峭壁绝崖的天险中努力成长。……如果我是法国人,当然会为法兰西文化如此的化力感到骄傲和不可思议。

可惜,我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虽然只是在其他人的文字中经历过“文革”,但当我读到妇产科医生会为了得到两本巴尔扎克的小说,而甘愿冒着极大的风险为小裁缝做引产手术的时候,会觉得作者太过浪漫主义,太过法兰西。……(11)

通过以上例子可以看出,正是因为两个国家读者不同的立场、文化背景和已有知识储备导致了两种不同的期待视野和对小说不同的接受情况。当小说基本符合一个群体的社会期待视野时,这部小说流通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而当小说不符合或者违背一个群体的社会期待视野时,小说自然会遭到冷落和指责。

1.2 中国读者和法国读者的文学期待视野

这里笔者将以文本为基础,详细地分析两类读者的不同文学期待视野。姚斯认为,著作本身就是由文本和对文本的接受这两部分组成。虽然文本本身没有行动力,是被动的,但是作品是可以通过主体产生影响,从而反作用于主体。不同的主体具有不同的期待视野,也必然导致对文本理解的差异和接受的不同。

一条长长的辫子,有三四厘米粗,从她的后脑勺上垂下来,耷拉到她的背上,一直拖到她的胯部以下,发梢上扎着一条红红的头绳,色彩鲜艳,是丝绸编成的。……

她俯身在缝纫机上,光洁的台板上倒映出她白衬衫的领子,她椭圆的脸蛋,还有她亮闪闪的眼睛,这双眼疑是荥经县里最美的,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地区中最美的。(12)

小说第一次对小裁缝的描写,长长的黑色马尾辫子过腰间,乌黑的大眼睛,浓浓的睫毛。这是中国读者非常熟悉的人物描写,甚至学生也会用类似的笔法去描写人物,因而这种描写是非常符合中国读者的期待视野的。但是由于此类千篇一律的描写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因而使文本丧失了一种新鲜的乐趣。然而,对于法国读者来说,这种描写却是非常新鲜的。一种不同的没有利益冲突的描写,反而激起他们心底深处对东方女性的异国情结,无论文本的描述是否符合他们自己心中对东方女性美的期待视野,这段文字都无意地增加了法国读者的审美乐趣。

天凤山最美的公主穿着一双粉红色的鞋,布做的,柔软却又结实,透过这双鞋,人们可以追随她脚指头的运动,因为她每踩一下她那缝纫机的踏板,脚指头就在布鞋里一动一动的。这布鞋很普通,也很便宜,手工做的,然而,在这个差不多人人都打赤脚走路的地方,它们可就很惹眼了,仿佛是那么的精致和珍贵。她的脚踝,还有她的脚掌,形状都很好看,在白色的尼龙袜底下显得格外漂亮。……(13)

小说中对小裁缝的脚的描述在两国读者中的接受也是不一样的。中国读者很快便可以理解女人的脚象征着性感的诱惑。中国古代对女性的脚的审美构成了对女性审美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尤其是小脚,是古代中国男性难以拒绝的诱惑。而在法国却恰恰相反,手代替了脚而成为了性感的诱惑。例如在《红与黑》中,于连看着德·雷纳尔夫人的手,便陷入长长的遐想之中,几次三番尝试着触摸她的芊芊玉手。

十点钟的最后一下钟声还在响着,他终于伸出手,一把抓住德·雷纳尔夫人的手,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于连已经不很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他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虽然他自己很激动,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握着的这只手凉得像冰。他使足了劲把它紧紧地握住,她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最后还是让这只手留在他的手里了。(14)

同样在《包法利夫人中》查理看着艾玛的手也陷入了遐想,福楼拜的描写手法虽然不同于司汤达的描写手法,却也异曲同工。

指甲的白净使查理惊讶,亮晶晶的,尖头细细的,剪成杏仁样式,比第厄普的象牙还洁净。其实手并不美,也许不够白,关节瘦了一点,而且也太长了,周围的线条欠柔。……(15)

由以上两个例子可以看出,在法国文学中,对女性手的描写构成了一种对女性美的感官欣赏,也代表了性和爱的暗示。这与中国文学不同。同样的意象,中国人却更喜欢用女性的脚作为象征。所以这里对法国读者来说,也许起初对“小裁缝”脚的意象并不能立刻把握,这时他们的期待视野是空缺的;随着阅读的深入,一些已经具备关于中国女性的脚之美预理解的法国读者,将不难看出文本中脚代表了爱与性的暗示,是小说中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爱情故事的一种暗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可以不断地引起读者的兴趣,它有很多暗含的线索,使读者有更大的自由度去构建“破碎”的文本和意象。这里不难看出,戴思杰成功地传达了中国文化中关于女性脚的文学意象,也引起了读者尤其是法国读者更多的好奇心,扩大了读者的期待视野。

同样的文学作品,在不同的情况下,其接受有着明显的差异。读者在这一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有深入地解了不同群体的各方面的特点,才能更好地理解造成差异的原因。

三 结语

导致《巴尔扎克与小裁缝》这部小说接受差异产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读者的立场、文化背景、社会背景、风俗习惯、预知识储备等等。身为中国读者,无论作者是出于讨好法国读者的考虑,还是出于小说构思的需要,我们应该看到和肯定这部小说的价值,因为它通过了一种巧妙的方式,将中国的文化元素成功地带到了法国社会,比如中国乡村的风景、女性形象、知识青年形象、乡村巫术、中国式禁忌等等。虽然戴思杰在这篇小说中塑造的中国并不是一个非常积极、放开、包容的社会,但是小说却成功地向法国读者塑造了一种神秘的、有异国情调的、充满希望的中国式生活。这篇小说就像一扇窗,洒出更多通往中法交流之路的阳光;它就像一座桥梁,使更多的法国读者踏上了了解中国文化的旅途。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法之间的文化交流。

①Aude Plaquette,Etude sur Balzac et la Petite Tailleuse chinoise,Paris,Ellipses,2008,p.19.

②H.R.姚斯,R.C.霍拉勃,《接受美学与接受理论》,周宁,金元浦译,辽宁人民出版社,1987,第24页。

③Hans Robert Jauss,Pour une esthétique de la réception,trad.de l'allemand par Claude Maillard,Paris,Editions Gallimard,pp.258-259.

④http://www.amazon.fr/product-reviews/2070416801/ref=cm_cr_pr_btm_link_next_2?ie=UTF8&showViewpoints=0&pageNumber=2&sortBy=bySubmissionDateDescending.

⑦戴思杰:《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余光中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3。

⑩http://movie.douban.com/review/1443094/.

(11)http://book.douban.com/review/1497267/.

(12)戴思杰:《巴尔扎克与小裁缝》,余光中译,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3。

(13)同上。

(14)司汤达:《红与黑》,郝运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第70页。

(15)福楼拜:《包法利夫人》,李健吾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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