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充满爱国情怀的通俗画--歌剧“香烟壶”座谈会综述_文学论文

一幅充满爱国情怀的通俗画--歌剧“香烟壶”座谈会综述_文学论文

一幅风俗画 满台爱国情——曲剧《烟壶》研讨会座谈纪要,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曲剧论文,风俗画论文,纪要论文,一幅论文,国情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编者按:北京曲剧团是解放后成立的北京唯一的地方剧种的剧团,近年来,在商品大潮的冲击下,也像全国很多剧团一样,面临着严峻的局面。不久前他们的剧场“西单剧场”的被拆,更使其陷入困境,几年不演戏,剧团的人员四散找活儿,剧团实际上已经只剩下个空架子。近日剧团背水一战,排出新戏〈烟壶〉,演出一炮打响,连续十几场,场场满座。

曲剧〈烟壶〉根据邓友梅同名小说改编创作,该剧在保留原作老北京风韵的基础上,根据曲剧的特点和戏剧的艺术规律,大胆取舍,进行了艺术的再创造,在展现晚清社会风俗、铺展矛盾冲突、给观众以艺术审美娱乐享受的同时,张扬了旧时民间艺人的高尚人格,并以此传达出一种激越的爱国主义精神!〈烟壶〉的演出成功,给剧团带来了多方面的效益,也为剧团增加了凝聚力。

为了该剧的进一步加工提高使之成为一部能够保留的精品剧目;为探讨文学名作改编戏剧的成功经验;为曲剧的振兴和发展——北京市文化局和〈文艺报〉联合召开了此次艺术研讨会。现将发言摘发如下:

〈烟壶〉83年发表以后,我就特别喜欢,其浓厚的京味儿、老北京独特的风土人情、民俗民风深深地吸引了我,尤其是主人公聂小轩宁愿毁手也不画“八国联军进北京”的鼻烟壶的气节和爱国精神,更叫我感动,就想把它改编成剧本,可是真正改起来难度很大,小说的情节多,铺开的面大,涵盖的东西太多了,作为舞台剧,只能有所取,有所舍,进行再创作,我还是遵照李渔的一线到底的编剧法,“减头绪,立主脑”,与爱国主义无关的就忍痛割爱了,在语言上,因为是北京曲剧演,演的又是晚清时候的事,所以就又往老北京话上靠了靠,在人物上,为了增加一些色彩,添上一个原作没有的翠喜,在场次结构上,为了能使情节连贯、情绪连贯,增加一些思想力度,又添了一个唱曲人,为了尽量展现当时北京的一些民风民俗,加一些诸如“九九登高”、“七月十五盂兰会”、“八月节”等民俗色彩的内容,戏是演了,导演、演员和剧团做了大量的工作,作为编剧我感谢大家!

这是第一次排戏曲,当然曲艺我还算熟悉,我认为,一是要尊重曲剧的特点,不能排成话剧;二是,也不能原汁原味,老腔老调,我定了一条——好听!好看!好玩儿!曲剧已经有好几年不演了,很多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曲剧,戏是给人看的,要让老观众看进去,也得让年轻人坐得住,就得互相迁就迁就,于是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戏演出的时候,我基本上是坐在剧场里,看观众的反映,大部分人能坐得住,“抽签”的也有,我注意了一下,大多是年轻人谈恋爱的;带小孩孩子闹的;再就是搭帮儿来的外地民工——我想可能是不大懂的原因,多数人看得还是挺投入的,现在打算再加加工,多听听意见,把戏改得更好一些!

刚才导演说,他的定位是“好听,好看,好玩儿”——我说这已经达到了!文学名著改编成影、视的问题是个老话题了,〈烟壶〉这个作品,反映的是晚清时候的事,有着浓郁的北京京城文化特色,像一幅风俗画,同时又有着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我看现在的改编,这两点都已经做到了,原著里有很多评述的性质,在结构上带有一定的戏剧特点,比如以烟壶作为贯穿“道具”,这些是好改的地方,但是也有许多不好改的地方,难在哪?比如那些地理沿革、典章制度、以致鬼市鬼戏等等,这些不能全在戏里表现,现在感觉是:肉已经全剔光了,剩下了骨头——当然,小说和戏剧两种艺术形式不同,现在有人说:八十年代是文化批判的年代;九十年代是学术反思的年代,这种说法有他一定的道理,对传统文化,不能简单地对待,比如说“孝”,片面地否定就不行,再比如“忠”,它就常常和爱国主义交织在一起,需要剥离,愚忠不好,可爱国还是对的,这个戏对几千年传统文化中好的东西加以肯定,并与审美的东西揉在一起,非常好!现在一些批评家批判了旧的公式化、概念化,但又把观念概念起来,形成新的概念化,这个小说和这个戏的改编,则注意了这些,是从情节中把晚清时代下层人民的民族气节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的,因此叫人可信。

当时看了戏非常兴奋!现在〈文艺报〉开这个会,我认为也非常及时,非常必要!这出戏基础很好,文化品味很高——我也听到许多人这样说,我认为这个戏具备了修改成一个保留剧目、一个精品的条件。为什么这样说呢?第一,它的内容能够比较完整地构成一出戏;第二,它的主题思想是积极的,也是鲜明的;第三,它是一出带有浓厚的京味儿的戏。把这样一个主题和人物的命运溶合在一起,不牵强,艺术上有自己的追求,而且让观众坐得住,说明艺术上是成功的。我有一点儿希望:是不是能有几段好听有力的唱段被观众记住,传唱开去?!再有,唱曲人的作用和意义能不能加以明确?第三,有些细部要再磨一磨,总之,我希望它能够成为一部精品。

文学作品改编成戏,经常碰到一些看法上的不同,有时甚至存在很大差异!人们对改编的要求是不一样的,比如,老舍先生的〈离婚〉改编了电影,很好!可就是卖不出拷贝去。再比如陈建功的〈找乐〉,改成电影,在国外获好几项大奖,可在国内就是卖不出座儿去。这也不能怪电影院,人家要的是票房儿,一部文学名作拍成电影,保证了它的文学性就没有了票房性,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大清楚。再说〈烟壶〉,从小说到戏剧,是不是它的戏剧性加强了而它的文学性削弱了?看戏的时候我就听见观众里有人说:“这不是糟贱〈烟壶〉吗?”可见此公是看过原著的。我个人觉得,〈烟壶〉现在是往京剧上靠了靠,比原来更有戏剧性了,是不是有了戏剧性,文学品味就低了?或者说,是不是追求了文学性,就倒了观众的胃口?这里好像是两个标准。——这是我的一点困惑,但是老百姓爱看!我是想说,怎样建筑在文学基础上把戏剧性搞好?!提个希望:〈烟壶〉作为一个保留剧目,能不能作到雅俗共赏?我觉得现在剧中的两个反面人物都有类型化、脸谱化之嫌。

〈文艺报〉今天为曲剧〈烟壶〉召开这个研讨会,使我想到个问题:那就是,在我们的影视越来越贵族化、越来越港台化的今天,〈文艺报〉能如此地关注一个曲剧新作,我觉得很有意义!看过戏之后,我有一个感觉:就好像看见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北京曲剧已经久违了!曲艺,在解放前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解放后才成立了曲剧团,它是非常敏锐地感受到新时代变化而产生的一个新剧种,今天我看到这个老朋友不但没有衰退,反而越变越漂亮,而且在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前进,我心里非常高兴!曲剧的通俗性决定了他的剧目必须通俗化,而且,矛盾必须突出,作为戏剧,要突出政治性的主题,还必须使矛盾社会化!我认为现在的演出,从改编、导演到演员,都是成功的!只是觉得还不够淋漓尽致,三个主要人物感情上的波澜还可以更多一些,更丰富一些,现在稍感单薄了些,我想通过这个戏能振兴曲剧!

〈烟壶〉能改编成这样,我认为是成功的,小说的涵盖面很大,但是变成戏则要求要有戏剧冲突,不可能像小说那样面面俱到。目前的戏,戏剧冲突、戏剧节奏都掌握得很好,既有突破又有探索,这方面的尝试是成功的,小说中的个性语言很丰富,在戏里是不是可以加大些?人物的对话是不是可以加大一些力度?在唱腔上觉得不够过瘾,没能尽兴,另外唱词可以再简捷、优美点儿。总的说,在体现文化韵味上我以为把握得不错,文学性和戏剧性的矛盾处理目前是成功的。

看了这出戏以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像曲剧、评剧这样的剧种,改起来可能会比京剧这样的剧种好办一些,可能成果会大一些,当然只是一种感觉。改编基本上是忠实于原作的,但是感到还不够大胆。第一,在吸收曲艺以及其他姐妹艺术上不够大胆;第二,在发挥曲剧自身特点上不够大胆,还没有完全从原作中走出来,比如乌世保家族的衰败其实就是整个旗人的衰败,恰恰是旗人们的吃喝玩乐导致了国家的衰落,而聂小轩的对于手艺的执著,也只有在这样的对比下才有戏!只有突出旗人与朝廷的不争气、聂小轩的争气,这样的爱国主义才是有力的。——现在感到有些一顺边儿,总之人物性格的线索理清了,开掘就能深了,另外,唱词还可以改得更好点,可圈可点,更有经典性。

〈烟壶〉的演出给曲剧的改革注入了活力,改编是很不容易的,现在的戏幽默,好看,弘扬了爱国主义、民族气节。现在感到曲剧的特点发挥得不够,比如唱腔,在聂小轩断手前,应该有一大段过瘾的唱段,这个改编本可以是个通俗本,在此基础上,可以对原著中的文化氛围于剧中加强一些,文学性适当地补充一些。另外,是不是可以在剧场大厅里摆上一些烟壶?叫观众在看戏之前对烟壶有点儿感性认识。

〈烟壶〉确实是台好戏!目前戏剧界对它还缺乏足够的认识,戏剧改编名著是很不容易的,能以自己的优长相对地体现文学上达到的成就不简单。现在看戏,经常看到一些新的概念化、新的单纯为政治服务的东西,看这样的戏挺受罪!〈烟壶〉没有这种现象,它的主题是从情节中自然地流露出来的,没有直奔主题,这是戏曲向文学学习的结果,怎样体现主题思想,怎样刻画人,〈烟壶〉成功的经验值得搞戏曲的同志学习。

这个作品不容易改,现在的戏很好看,希望能进一步加工,更明快、厚实一些,更完美一些,使之成为剧团的保留剧目、经典作品!曲剧有曲剧的优势,希望通过这个戏,振兴曲剧。

感谢〈文艺报〉,北京文化局为我们召开这个会!现在好多剧团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日子都不好过,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戏是27天赶排出来的,今天大家给我们出了不少好主意,我们一定不辜负大家对我们的希望,把戏改得更好一些,谢谢!

(嘉夫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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