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 》上爻吉凶刍议
彭 彬
(中南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长沙 410013)
摘 要 ：在《周易》释史上，上爻一般认为是不吉利的爻位，这一观念源于“爻位说”，本质上是封建等级思想在《周易》经文中的附和，并不符合《周易》经文的实际。利用大数据统计方法，对《周易》64条上爻爻辞按吉凶性质考察，可分为“吉、凶、吉凶中性或未定、吉凶未涉”四大类，得出上爻并非一定为“凶”。对上爻吉凶考察或者探索《周易》本义必须走出含有封建等级思想的“爻位说”的窠臼，要用哲学的眼光来考察。
关键词 ：周易；爻位说；上爻；儒家
《周易》原本是筮占之书,内容由本文的《经》和解说的《传》构成。《易经》主要有64卦和384爻，卦和爻各有解辞(卦辞、爻辞)，卦爻辞大多涉及吉凶结果的论断；《易传》是指战国以来系统解释《易经》的著作,《易传》中的《彖》《象》二传在对《易经》的卦象和卦爻辞进行解释时，除了继承春秋时期的取象说和取义说之外,还提出了爻位说。笔者认为，“上爻多为不吉利”的思想来源于“爻位说”，本质上是封建等级思想在经文中的体现，不符合《易经》经文本义，因而尝试用大数据的统计方法，对《周易》64条上爻爻辞进行吉凶初判并考察，得出上爻并非一律为“凶”，并且认为研究《周易》需要用哲学方法，回归到对经文本义的考察，才能走出前人研究的窠臼，探求《周易》的真理妙义。
一、上爻并非多有“凶”的含义
(一)断辞与吉凶悔吝
《周易》可分为筮辞与非筮辞两类，筮辞是全书的主要部分，其中分为三种：贞事辞、贞兆辞、象占辞。其中贞兆辞主要是占卜吉凶结果的记录，例如“元、吉、凶”等，古人在记录时往往三种相连[1]7-8。筮辞作为占卜所用，因此里面有大量对吉凶的说明语。如《乾》：“元，亨，利，贞。”元亨、利贞是两个贞兆辞，都是吉占。非筮辞是作者的理论，在全书中的分量较少，主要表达作者的哲学思想和政治主张，里面也有吉凶的判断，如《比》：“吉，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象征着亲近和团结，表示吉利，并且认为统大业利于坚持正道，亲近归附就能吉祥如意。因此不论筮辞还是非筮辞我们可以一并考察。
《周易》经文里有一套判断吉凶悔吝的术语，即断辞，例如：吉、大吉、亨、元亨、光亨、小亨、利贞、无咎、无悔、悔、吝、厉、悔亡、凶，等等。通行本《系辞》较明确地解释了这些断辞。“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无咎者，善补过者也。”这些定义在帛书本《系辞》中也有所说明，因此，这样的断辞可以作为卦爻辞吉凶判断的参照。在卦辞和爻辞中，出现这些断辞的情况见表1。
表 1卦辞和爻辞中断辞情况表
注：“吉”包括元吉、大吉、贞吉；“亨”包括元亨、光亨、小亨。
上爻出现表凶的断辞有26条，另外三大类(吉、吉凶中性、未含表吉凶术语)加起来为42条(有的爻辞不止一个断辞)，与表示吉位的五爻相比，上爻含“凶”的断辞比五爻多18个，而含“吉”的断辞则少13个(见图1)。
耦合度能够反映系统间的协调情况,但却忽视了系统的发展水平．例如各个子系统的发展水平都很低,其耦合度值却有可能很高．为避免这种情况,引入系统综合发展水平模型:
图1 五爻、上爻含吉凶断辞对比图
由上可见，上爻含表凶的断辞较多，但是并不能证明上爻就一定表示不吉利，因为断辞不是评判吉凶的唯一标准。有的卦爻辞里会出现多个断辞，且有的爻辞还会出现吉凶相对的断辞，如《革·上六》中的“君子豹变，小人革面，征凶，居贞吉。”意思是长官发火引起士兵的不满，甚至倒戈，因而导致战争失败。爻辞里既有凶，又有吉，“居贞吉”实为另占附载，此上爻判断为凶。《晋·上九》曰：“晋其角，维用伐邑，厉吉，无咎，贞吝。”爻辞有多个贞兆辞并用，表现其上九的复杂性。有的卦爻辞出现了明显的表吉凶的断辞，但是卦爻辞整体意思与断辞正好相反，或者不涉吉凶，例如《困·上六》中的“困于葛藟，于臲
，曰动悔有悔，征吉。”意思是受困于有葛针、木桩的牢狱之间，想越狱的话，一动就后悔了。“征吉”与整体爻辞意义不符，应为另占，尽管出现“吉”字，但是这个上爻是凶占。有的没有吉凶的断辞，但是卦和爻却含有确定的吉凶，例如《咸·上六》“咸其辅颊舌”意思是脸和舌头都受伤了，肯定是不吉利的。此卦为象占，上六中无一断辞，却贞为凶。
意思是：龙飞得太高有悔恨的事发生，因为刚强过甚的行为是不能持久的。
(二)吉凶论断的变与不变
通过考察《周易》经文，可得知64条上爻在吉凶含义上并非一律都为凶，它实际上包含着多种表吉凶的属性。由图2可知，上爻爻辞属凶吝性质的有26条,占41%；属吉利性质的有22条，占34%；属吉凶相兼、未定或有前提条件的吉凶有7条,占11%；介于吉凶之间或不直接涉及吉凶的有9条，占14%。从比例上而言，属凶吝的不到一半，且表凶的26条爻辞中，有一些在义理上都含有前提条件。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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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战争胜利，君王发布命令，赏封诸侯，但小人不能重用，因为任用小人会祸国乱邦。上六为凶是以任用小人为前提条件的。
意思是：过分节制，令人苦痛，凶。这是因为上六处于节制知道的穷尽之处。
意思是雨下下停停，车在行进中尚能承载；马上就要到了农历的十五，君子强行前进会有凶险的。上九为凶是因为君子不考虑到实际状况，不自量力的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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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带有条件性的还有《复·上六》《节·上六》《未济·上九》等。其实384条爻辞大多数都具有一些条件性，因此卦爻的吉凶属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这种条件性体现了《易经》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变”。《系辞传》提出“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变”在《易经》中是普遍存在的，而“不变”只是相对存在的，所以，大部分的卦爻辞不会得出僵化的吉凶论断，吉凶总是在变与不变中交替进行。
图2 上爻吉凶分布图
二、上爻多“凶”的观点来自“爻位说”
综上可知，上爻多凶吝并非《易经》本来有的思想，而这一观念又是怎样产生的呢？考察原委，笔者认为这是“爻位说”的封建等级思想在对《经》解读中的体现。
(一)“爻位说”的内涵
观卦象征着观察，是政治专卦，是针对统治者说的，要眼光长远，亲疏兼顾，体察国内外各个方面的情况，不要鼠目寸光，独断专行。按照“爻位说”此卦观察的顺序应该是由国内到国外，由近观到远观。但是按照爻辞观察的秩序依次是：童观(愚昧幼稚地观察)——窥观(妇人般见识短浅地观察)——观我生(体察国内亲族的动向)——观国之光(观察国外的好国家)——观我生(体察国内亲族)——观其生(体察国内疏远的民族)。六四谈的是外交手段，要观察那些比较光明的国家，跟他结盟；上九谈的是国内，要听取国内各方首领的意见，就不会有困难。可见，“臣位”六四指国外，“上九”表国内。由此可见，经文中没有将爻位代表诸如君臣父子、内外远近等含义的思想。
(二)“三才说”对六爻的吉凶判断
“爻位说”把卦的六个爻分了等级位次，有了“天地人”三才说，“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就是说初爻、二爻对应“地”，为地位；三爻、四爻对应“人”，为人位；五爻、上爻对应“天”，为天位。这也就是所谓的《中庸》中的“与天地参，‘参’者叁也，与天地并列为三。”人之上为天子帝王，“爻位说”将在人位之上的第五爻规定为君位，而其他几爻的吉凶往往是根据五爻的位置关系来判断的，因此在《易传》里有了这样的结论：“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三与五同功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3]二爻与四爻居中位，但是吉凶却不同，二爻多赞誉，四爻在君位之下，为臣位，由于隔得太近，有逼迫君王的意味，因此四爻多有惧怕，是不吉的。三爻、五爻是阳位，但五爻在上是尊位，三爻处下，是卑位，因此也是多凶。上爻在第五爻之上，在天子的头上，那必然是不好的。这样就有了对六爻吉凶判断的基本框架(见表2)。
表 2 《易传 》对六爻的吉凶判断表
(三)《象传》对六爻的生硬解读
从《象传》对爻辞的解读来看，不管爻辞本身讲些什么，对爻辞的吉凶判断都会生搬硬套地沿用这个框架去套说。如《解·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意思是去打猎抓到了几只狐狸，得到了金黄色的箭矢，这是很吉利的。从此爻辞来看，是对打猎事情的记录，获得了很好的收获，就是一件开心吉利的事情。但是《象传》却将吉利的原因归因于“九二贞吉，得中道也。”意思是九二爻能居中而上应于五，是得中正之道才使事情吉利的。又如《夬·九四》：“臀无肌，其行次且；牵羊悔亡，闻言不信。”意思是臀部受伤了，走路很困难。若牵羊献祭，则悔恨消失，但是他却没有听从此言。《周易通义》李镜池对“牵羊悔亡，闻言不信”的解释为：牵羊去做买卖却亏了本，别人问他怎么亏的，他却说不清楚。《象传》却认为，趔趄难行，是因为九四局位不当，又一意孤行造成的。由上两例可见，利用爻位关系来解释爻辞，往往过于重视这种外在形式而忽视了原本文体，将教条方法代替对原文本义的研究了。这显然不是《周易》经文固有的思想。
三、对“爻位说”误读上爻的批判
上爻多凶，中爻多吉，这一观点是由《易传》的象辞和系辞阐发而来的。《易传》中具体解说384爻的爻辞主要是象辞。通过考察《易传》对上爻爻辞的解说，可以发现以下几种错误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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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位吉利论
认为上爻凶多吉少，是源于“爻位说”的“中位说”。这是指只要居二五之位的中爻，不管当位有应与否，都为吉。而上爻处于最顶端位置，不是中正之位，比较极端，因此“爻位说”认为上爻缺乏中庸和正的意味，是不吉利。如：
《乾·上九》：“亢龙，有悔。”
《象传》：“‘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因此在判断上爻吉凶的时候，不能拘泥于断辞，还要理解卦辞、爻辞的意思以及结合上下文进行解读。在此基础上，我们有了一个初判的结果(见文末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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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上六》：“苦节，贞凶，悔亡。”
《象传》：“‘苦节贞凶’，其道穷也。”
《小畜·上九》：“既雨既处，尚德载。妇贞厉。月几望，君子征凶。”
《观》：“盥而不荐。有孚颙若。初六，童观，小人无咎，君子吝。六二，窥观，利女贞。六三，观我生，进退。六四，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九五，观我生，君子无咎。上九，观其生，君子无咎。”
《师上·六》：“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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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传》：“上六失道，凶三岁也。”
意思是：上六因为失去正道，凶险之事将延续至三年后。
由上例可见，象辞认为上爻多凶，是因为上爻处于穷极之位，是穷途末路的位置，所以经常出现了“盈、穷、已亢、失道”等用语。与之相比，中爻(二爻、五爻)所处“中”位，象辞就把中爻爻辞吉利的原因归为“位正中也”“以中正也”“得中道也”，等等[4]。不管经文中爻辞的本意，象传中“爻位说”的思想都本着“中道”是判断吉凶的第一法则而进行牵强的解说，这本质上是儒家封建思想在经文中的寄生。
(二)爻位代表含义的思想
“爻位说”认为每个爻位各有其含义。从立面看，初爻代表最下面的，依次向上，上爻代表最上面；从平面看，初爻为最内，依次逐步向外，如果初爻表示室内，那么上爻表示远方；从社会关系看，初爻代表群众，二爻代表小领导，由此往上到五爻为最高领导，六爻为退休领导。这种说法在经文中找不到依据，64卦中除表示身体的艮卦六爻是从脚趾依次说到头部，其他63卦的六爻仅按照事物发展的先后来记录，无一卦按照其爻位所代表的含义记录。例如：
实际上,早在隋代,文帝和炀帝都曾有过就食东都的经历,这与西晋末年衣冠南渡之后,江淮地区经济地位的提升密切相关。通济渠、邗沟运道所沟通的江淮地区,是唐王朝最为富庶的地区,当时号称“扬一益二”的扬州就在此条运道的南端。唐前期,关中水旱灾害之年,其依赖的漕粮主要来源于山东地区,天子与群臣就食东都,也主要靠黄河中下游地区的租赋给养。由于江淮地区距关中路途较远,转运漕粮耗时费力,玄宗时又于关中实行和籴政策以平抑物价,因此,江淮漕运之于唐王朝的重要性并未完全凸显出来。
1.3.2 心理状态评价标准。SAS标准分＜50分可判定为无焦虑，50～59分可判定为属于轻度焦虑，60～69分可判定为中度焦虑，＞70分可判定为重度焦虑；SDS评分＜53分可判定为无抑郁，53～62分可判定为轻度抑郁，63～72分可判定为属于中度抑郁，＞73分可判定为重度抑郁[5] 。
《坎·上六》：“系用徽纆，窴于丛棘，三岁不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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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位说”发轫于《周易·象》辞，是孔子为解读《易经》杂乱无章的文辞而探索出的一条“以位解易”的方法，即以爻象在全卦象中位置关系和阴阳属性来解读说明吉凶和卦爻辞,并以此来说明《易经》占筮的基本原则和体例[2]。这种方法为易学研究开辟了一条路径，从汉代的注《易》作品到唐代的《周易正义》、宋代的程氏《易传》、明代朱熹《周易本义》，直至清代李光地《周易折中》，都受到这一说法的影响。这种思想源于封建社会形成发展的秦汉时期，因此尊奉君权、宣扬等级秩序的封建思想不可避免。
(三)卦之终态论
系辞里说“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未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意思是只见初爻时难以知晓，其上爻出现时则容易知晓，因为具备了卦的本末。初爻之辞象征事物开端，上爻之辞则象征事物之结局。因此一个卦如何发展、吉凶如何，是要在上爻出来之后才能判断，既然《易传》里面这么解读，那么上爻的吉凶应该和卦的吉凶一致，但是通过考察经文，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一致性，卦象和爻象吉凶一致的仅仅24卦，而吉凶正好相反的有19卦，如《泰》卦和《否》卦，卦辞分表吉和凶，上爻吉凶正好相反。
(四)当位与失位
《象传》认为一卦之六爻,各有其位，二、四、六为偶数,应属阴位；一、三、五为奇数,应属阳位。凡是阳爻居阳位或者阴爻居于阴位,就称为当位或得位；如果阴爻居阳位或阳爻居阴位,就是不当位或失位。一般情形下,当位则吉,不当位则凶。如既济卦,是唯一六爻皆当位的卦，所以《彖传》说:“利贞,刚柔正而位当也。”相反,归妹卦，二三四五爻都不当位,为失位,所以《象传》说:“征凶,位不当也。”然而有趣的是，既济卦和归妹卦的上爻都属当位，但是《象传》却认为两卦的上爻皆为不好。如：
《既济·上六》：“濡其首，厉。”
《象》曰：“‘濡其首厉’，何可久也？”
意思是：“渡河濡湿了头部”，说明上六已处于穷尽之处，何以能长久保持既济之道呢？
《归妹·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无攸利。”
《象》曰：“上六无实，承虚筐也。”
意思是：上六阴虚无实，就如同手持着空筐一样。
如上述两卦那样，上爻是当位，但是《象传》却认为是凶卦的依然不在少数，可见不论上爻是否得位，《象传》认为上爻处于穷极之处就是不好。根据对经文的考察，我们得出上爻当位/失位的吉凶情况表(见表3)。由表3可知，上爻的当位/失位表吉凶是没有规律的，因此，当位说在判断上爻的吉凶悔吝中是失效的。
现在冶炼厂普遍采用SNCR脱硝系统，此系统又叫做选择性非催化还原脱硝系统，是目前烟气净化技术上控制氮氧化物排放的主要方法，其反应见式(4)。
表 3上爻当位 /失位吉凶分布
四、结语
笔者通过立足于《周易》经文原意，用大数据统计方法考察上爻吉凶，认为在研读《周易》时应做到如下几点：
第一，要有辩证的哲学思维。《周易》包含卜筮和哲学两个方面的内容，两者是一体的[5]。《周易》的“易”在于变化，因此吉凶悔吝的不同结果根源于事物的运动变化，这种结果也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条件变化中产生新的结果，因此卦爻辞自然会呈现出辩证性。即卦爻辞不仅有吉有凶，而且吉凶在一定条件下会发生转化。因此，占筮时遇到上爻就为凶，这种观点不仅在经文中没有根据，也与《周易》辩证的思想不一致。
第二，要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李镜池曾经批判将《周易》当作“谜书”“怪书”的思想，并举例论证《周易》之所以成为“谜”书，并不在于它本身有多么玄奥怪诞，而是因为从孔子到今人在解读《周易》时，主观上把它当成了“谜”，且在不去了解古代奴隶社会的情况下，用自己局限的思维去解读。《周易》中有不少关于古代打猎、牧畜、战争、商旅等方面的记载，这些都需要有古代社会史的理论知识才能研究[6]。因此在解读《周易》时，不能用当下的社会理论去揣度古代的社会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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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要立足经文原意。《经》和《传》虽属同一部书，但却产生于不同的时代，确切地说,《传》是对《经》注释。《传》产生于封建社会的萌芽期，虽然含有丰富的象数和辩证思想，但总体而言，是带有儒家思想倾向的作品，具有明显的封建等级思想[1]11。如“爻位说”不仅无法解释《周易》384爻的吉凶，而且它所宣扬的“中道思想”“尊卑贵贱”等封建等级思想，还给后人解读经文带来了误解。因此，笔者认为探索《周易》时，应该排除各种“注释”的干扰，要以《周易》经文原意研究为主，才能将“谜书”读成经典。
附表
续表
续表
参考文献 ：
[1]李镜池.周易通义[M].北京：中华书局，1991:7-8.
[2]弘祖.《周易》爻位说[J].华夏文化,1994,(Z1):46-47.
[3]〔唐〕孔颖达.周易正义·系辞[M]//李学勤.十三经注疏(标点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4]汪显超.《周易》中爻刍议[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6):66-70.
[5]李之鉴.《易经》哲学讲稿[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8,(10):1-8.
[6]李镜池.《周易》简论[J].华南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0,(4):63-76.
Discussion on the Auspicious and Ominous lines in Zhouyi
PENG Bin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Communication,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13, China)
Abstract ：In the history of the interpretation of Zhouyi , the upper yao line is generally considered to be an unlucky yao line. This concept is derived from the “yao potential theory”, which is essentially an echo of feudal hierarchical thoughts in the text of Zhouyi and does not conform to the reality of the text of Zhouyi .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method of big data, the linear judgment lines of the 64 lines in Zhouyi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categories according to the properties of good and evil, including “good luck, bad luck, neutral or uncertain judgment of good and bad luck”. In order to study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aspects of the upper yao line or explore the original meaning of Zhouyi , we must break out of the pattern of “yao potential theory” which contains feudal hierarchical thoughts and examine it from a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
Key words : Zhouyi; yao potential theory; in the hexagram; confucian
DOI： 10.3969/j.issn.1672-0539.2019.02.013
收稿日期 ：2018-07-30
作者简介 ：彭彬(1984-)女，长沙人，博士，研究方向：哲学文学、社会管理工作。
中图分类号 ：B22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2-0539(2019)02-0075-07
编辑 ：鲁彦琪
标签：周易论文; 爻位说论文; 上爻论文; 儒家论文; 中南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