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举社会主义文学旗帜_文学论文

高举社会主义文学旗帜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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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主义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已经有长期历史和取得巨大成就的今天,社会主义文学这面旗帜,究竟是越举越高,还是越举越低呢?有的作家、批评家,也许还包括有影响的作家、批评家,有的时候,是在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方式,躲开这面旗帜。更有甚者,就是要丑化社会主义。这样的事实怎么估计?如果我们不注意这个事实,我们的革命责任心,我们对于革命事业——对现在进行的革命事业,对历史上的革命事业——的责任心,就有问题了。

我们共产党人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不去高高举起社会主义文学的旗帜。我看过一篇小说,写只能到童话和梦幻中寻求光明,现实是不着边的迷茫。怎么能得出我们的现实的社会主义社会不值得相信的结论呢?对于这样的问题,采取自由主义的态度,说你们慢慢讨论吧,我是不能赞同的。如果赞同这样的态度,那么确实党就可以不要领导了。从来的文学,总是写当代生活的作品占多数。我们的社会主义文学应该这样。资本主义国家里,资产阶级的文学史,也是这样的。写历史的作品总是比较少的。虽然有,也有很多杰作,但是大量的还是写当代。巴尔扎克也写过稍离得远一点的历史,但是也不太远。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是离得比较远一点,其他作品都是写当代的。作品中绝大多数是描写现代生活的,这是文学史上不能推翻的事实。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现代派文学也是这样,写历史的不能说没有,但大多数还是写现代。我看,无论在什么社会制度下面,也是这种趋势。用算术的办法,认为这就叫做路越走越窄,算术背后还有哲学、政治学。我们不能赞同这个算术。

同样,我也不同意说衡量文学领导正确与否的标志,是路越走越宽,还是越走越窄。这个宽跟窄,纯粹是个数量上的形容词,没什么含义。宽,就能教育青年吗?就能教育人民吗?就能对人民负责吗?我们并不主张路越走越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也不是越宽越好,宽得没有边。存在不存在这么一种比例关系,这么一种函数关系?我看不存在。我们认为,描写当代生活,描写历史,路都是很宽的。但是我们也要反对一些东西,不能说因为我们实行双百方针,因此对一切都不反对,双百方针有自己的目的。双百方针不是孤立的,是和我们党的一系列方针相联系的。如果只有这一个方针,那么,四项原则就不存在了,反对四项原则和拥护四项原则也可以自由争鸣,何必还要讲坚持四项原则呢?既然有所坚持,当然有所反对。我们共产主义者,要想说不反对任何一个人,我看是做不到的。为什么要参加革命呢?为什么要加入共产党呢?参加革命,加入共产党,就是要反对一些人嘛!而这些人现在还在嘛,继承他们事业的人还在嘛!再说一遍,既然有所坚持,必然有所反对。对很明显地专门散布怀疑社会主义、反对社会主义的情绪和思想的作品,我们不能表示宽容。不然,我们何必坚持社会主义、何必建设社会主义呢?如果建设一个东西是为着让人们去怀疑、去反对,那我们自己就走上了一条连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道路。

我赞成这样的意见:如果涉及到政治上敌对的倾向,那末不管占百分之几,也不管是青年、中年还是老年,我们都要反对。宽容要有标准。在拥护四项原则(至少是不反对)的范围内,我们应该而且可以说必须宽容。实际上现在是不是宽容呢?实际上宽容得很。存心骂共产党、骂社会主义、骂马克思主义的文章终归还是发表了,这就表明我们并没有不宽容,而是宽容得有点过头了。我认为,在社会主义中国,在我们的文学刊物上,对于反对共产党、反对社会主义、反对马克思主义的作品(这当然有各种各样的情况),是不能宽容的。要不然,我们何必为了《苦恋》费那么大的气力,周扬同志还主持写了那么一篇批评文章。(注:指《文艺报》1981年第19期发表的唐因、唐达成的文章《论〈苦恋〉的错误倾向》。《苦恋》是白桦、彭宁合作的电影文学剧本,电影改题为《太阳与人》。)那个剧本中没有“打倒共产党”那样的话,不过我们还是不赞成它发表或拍摄。事实是发表了、拍摄了,所以当时小平同志提出领导上软弱的问题。(注:指邓小平1981年7月17 日在同中央宣传部门领导同志所作《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中就《苦恋》等问题批评“当前的主要问题”是“存在着涣散软弱的状态”。)当时大家都同意,承认软弱,也作了自我批评。这种状况现在改变了多少?有错误就应该批评。假如批评时有些语言不适当,当然要改进;但是既然对露骨地表现了错误观点的作品能够容忍,为什么对于批评文章语言分寸上稍有不妥或不够水平,就不能容忍呢?

艺术的创新是永远需要的,内容变化了、发展了,形式不变化、不发展是不可能的。艺术包括文学总是不断地推陈出新。这里有两种情况需要研究。一种是,在创新的名义下反对社会主义。有没有这种可能呢?有可能,也许还不只是可能。如果宣传一种反理性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那就不简单是个形式创新问题,而是世界观问题了。另一种,如果在创新的名义下提倡一种脱离一切内容的艺术,那末在好些范围内我们也是要反对的。

在有些范围内,比如图案画,是没有什么内容的,当然不能因此否定图案画。本来,艺术就像黑格尔说的那样,内容是不断地向形式发展的内容,形式是不断地向内容发展的形式。也还有这么一种艺术,很难说出它表现了什么内容,而这种艺术在社会生活里也是需要的。我们也要肯定这样的艺术。可是如果得出结论,认为所有的艺术都应该是这样,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文学中自我表现的问题,也在引起讨论。在某种意义可以说,任何作家的创作都是自我表现,哪怕是严格的现实主义的作家,也在自我表现。因为任何创作都不能离开作者的感情、思想,作家必然要追求自己的个性。所以对自我表现也还是要分析。这个“自我”究竟还是客观的反映,它反映了什么东西、表现了什么东西,就需要分析。像《九叶集》的诗人(注:《九叶集》的诗人:在四十年代后期,国统区有一群年轻诗人,经常在刊物上发表诗歌,较有影响的有辛笛、袁可嘉、穆旦(查良铮)、郑敏、陈敬容、唐祈、唐湜、杭约赫(曹辛之)、杜云燮等九人,称“九叶”诗派。他们的诗作不同程度地受了西方象征派、现代派的影响。又被称为“新现代派”。他们的诗的合集为《九叶集》。)在形式上追求现代派,但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内容。卞之琳也是追求现代派的形式的,但他有些作品的社会内容很明显。假如宣传任何艺术都是根本不要什么内容的,说这是艺术的唯一出路,那么我们跟这样的观点就要进行争论。这个争论不同于政治的争论,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一定的政治意义。

我想,现实主义不仅是个形式问题,也包括了对世界的态度问题,如果没有一定的对社会的责任感,那么现实主义是发展不起来的。福楼拜那样的被有人称为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家,写《包法利夫人》的时候,还是有很明显的社会观点。讲究形式美的作家,也还是有社会观点的。王尔德,也不能说没有一定的社会观点。他的童话《快乐王子集》,我还是小学生时代读的,直到现在还忘不了它对我的影响。

在形式上追求特异的表现方法,也有很久远的历史了。中外历史上都有这样的作品。温庭筠的词非常晦涩,比李商隐的无题诗还要难懂,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温庭筠的词也在追求一种特异的表现手法,这是不能否认的,关于对他的词如何估价,那是另外的问题。但温庭筠的词无论多美,都不能跟苏东坡、辛弃疾、李清照,乃至于李煜的词有同样大的价值,尽管有些人对他非常崇拜。温庭筠如果生在现在,也是现代派。废名(注:废名(1901—1967);原名冯文炳,小说家,文学史家。)写了一本新诗讲义,第一章就从温庭筠的词讲起。

在中国,三十年代就有现代派作品,就有现代派的作家。在西方,技巧的创新达到一种比较奇异程度的也有,像美国作家爱伦·坡(注:爱伦·坡(Edger Allan Poe,1809~1849):美国作家、文艺评论家。其作品对西欧文学中的颓废派和象征主义影响很大。)。比他早的还有。约翰·登(注:约翰·登(John Donne,1572—1631):通译约翰·多恩,英国玄学派诗人,散文家。)是在近代受推崇的,他的诗有点神秘。爱伦·坡有些诗、有的小说也很神秘。当然,他的作品也是多方面的,他也写了一些不那么神秘的作品。爱伦·坡的神秘主义小说代表作是《亚细亚家族的灭亡》。晨钟社(注:晨钟社:五四时期的文学社团。1925年秋,部分浅草社(1922年在上海成立)成员从上海迁往北京,另外成立沉钟社,出版刊物《沉钟》。该社成员的作品热烈而悲凉,富于感伤的浪漫主义色彩。)就出过介绍爱伦·坡的专号,翻译了他的几首诗和这篇小说。这篇小说确实不容易懂,描写的技巧、手法完全是现代派的。首先赏识爱伦·坡的是法国的波特莱尔、十九世纪中叶的他的同代人。所以一定要把现代派和四维空间联系起来,同电子计算器、加速器联系起来,实在毫无常识。徐迟同志文章(注:徐迟(1914—1996):浙江湖州人,报告文学作家。他在《外国文学研究》1982年第1 期上发表了《现代化与现代派》一文,引起讨论。)认为现代派始祖是斯汤达,斯汤达时期有什么计算器?欧几里德的几何学出现比较早,但很难说哪个作家是学了欧几里德的几何才成为现代派作家的。我不知道存在精通数学到这种程度的作家。

顺便就现代派的讨论谈一点意见。《文艺报》批评徐迟同志的两篇文章(注:指《文艺报》在1983年第2 期发表的《现代化与现代派有着必然联系吗》(李准)和1983年第3 期发表的《也谈现代化与现代派》(尹明耀)。)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过头的地方。第二篇比第一篇好。第一篇粗一些,但还不是粗暴。徐迟同志发表了《现代化与现代派》的文章可不可以讨论一下呢?现在一片“反围剿”之声。只有两篇文章,够不上围剿的。

现代派这个词包括了五花八门。话剧《贵妇还乡》(注:话剧《贵妇还乡》:又译《老妇还乡》,瑞士作家迪伦马特(Friedrich D ürrenmatt,1921— )的多幕剧。写亿万富婆45岁依锦还乡, 以巨资收买全城居民,使得造成她17岁沦为妓女的旧日情人突然死去。该剧当时正在北京上演。)的手法算现代派,但它批判了资本主义,也可以说是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有人主张文学作品可以无人物无情节,并且举《聊斋》为例。其实,《聊斋》每篇都有人物,只是对人物描写花的功夫不多,主要是讲故事。鲁迅的《狂人日记》、《故乡》、《社戏》都没有什么情节,但这同现代派所谓的没有情节不同。

现在的讨论,需要请几个走过现代派道路的人来参加。袁可嘉(注:袁可嘉(1921— ):浙江慈溪人,诗人,外国文学翻译家、评论家。八十年代初出版了他主编的《外国现代派作品选》。)四十年代就在《大公报》的副刊上讲过目前一些提倡现代派的人讲的话。卞之琳(注:卞之琳(1910— ):江苏海门人,诗人,文学翻译家、评论家。)过去一直是追求现代派的。二十世纪的世界文学,是不是就是现代派的天下?可以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把情况介绍一下,看看究竟哪些作家更有读者。想把传统完全推翻是不可能的,是荒谬的。生活不是这样。物质生产、精神生产都不是这样。科学也不可能把过去的规律全都打破。文学、美学想把过去的规律全都打破,是真正幼稚的想法,是一种崇洋媚外的表现。中国早就有人提倡现代派了,施蛰存(注:施蛰存(1905— ):浙江杭州人,作家。1929年与刘呐欧、戴望舒等创办《新文艺》月刊,提倡新感觉派。1932—35年主编《现代》月刊,新感觉派小说得到很大发展。)、穆时英、(注:穆时英(1912—1940):浙江慈溪人。新感觉派的代表作家,运用现代手法表现大都市光怪陆离的生活。)刘呐鸥(注:刘呐鸥(1900—1939):新感觉派在中国最早的传播者和实践者,他的《都市风景线》(1930)是最早的新感觉派小说集。)都提倡过,都是昙花一现。施蛰存写小说,路子越写越窄,走向了死胡同。不是左翼不准他写,是他自己写不下去了。现实主义作品产生了许多文学人物、场景,提出了许多有社会意义的问题,道路很广阔。现代派太不能与之相比了。

要拆穿西洋镜,介绍一下西方文学的重要作家和重要作品。这样可以使有些青年作家避免把现代派作家当成是最好的作家。辛格(注:辛格(L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美国犹太作家, 使用濒于死亡的意第绪文写作,作品情节生动,富有趣味,有不少神秘的灵学和鬼怪故事。197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现代的作家,但不是现代派。诺贝尔奖金固然不能作为代表,但也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包括各国其它很多文学奖金,并没有授给很多现代派作家。现代主义在二十世纪也不能成为主流。号称现代主义的,是各种不同类型的作家。音乐中现在最流行的也还是古典音乐。反理性主义很难写出好作品来。荒诞派用了讽刺手法,着眼点还是生活,它所追求的正义,同十九世纪的作家没有多少不同。说他们发现了新的正义,是胡说八道。萨特(注:萨特(Jean-Paul Sarrter,1905—1980):法国作家,哲学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重要文学流派存在主义的倡导者。下文提到的《可尊敬的妓女》(1947,又译《恭顺的妓女》),是一部政治剧,揭露美国种族主义者对黑人的残酷迫害,并对反压迫、反种族歧视的普通人民的觉醒寄予深切的期望。)发表了一些唯心主义的、反共的作品,但正因为他追求社会正义,所以同共产党还有某些共同的语言。他也不是完全表现自我。他说生活是荒谬的。但他一生奋斗的目标,如反对侵略阿尔及利亚,也不是什么追求自我,跟《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注:《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发表在《诗刊》1981年第3期,作者孙绍振。)是不同的。 《可尊敬的妓女》还是反映现实,追求社会正义的。

要通过讨论,进行一次教育。艺术的历史说明,艺术不能离开生活。根本不能根据出现了电子计算机就搞不合逻辑的东西。没有情节同有情节的作品可以对比。写短篇可以没有情节,但写长篇没有情节就很难写下去,有人引用萧红的话,说不走契诃夫的道路。契诃夫有的小说没有情节,戏剧特别明显。他强调对日常生活不要加工。正因为这样,他的戏剧没有能够广为流传。可以从更广阔的方面来开展讨论。中国现代派的历史也可以讲一下。

恩格斯说写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注:恩格斯在致玛·哈克奈斯的信(1888年4 月初)中批评她的小说《城市姑娘》“也许还不够现实主义”,说:“据我看来,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 ”(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683页)),不是捏造出来的,是总结了艺术的实践而提出的。 如果舞台上是空的,只是飘过一片云彩,那有什么看头。小说要有人物,有故事,是生活本身的需要,是生活的反映。读者从这种对生活的反映中才能得到艺术享受和受到教育。如果作品没有人物,没有故事,不反映生活,读者怎么能从中得到享受和教育呢?

我们说要有纪念碑式的作品,现代派无论如何不能达到这个要求。科学家概括的真理范围越大,贡献越大。文学家也是如此。只写自我,自我是怎么形成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自我是社会的产物。认为自我同社会生活无关,是一种幻想。这涉及到哲学观点。抒发自我也是为了唤起人们的同情,否则何必写作呢?但用抒发自我来对抗社会生活,常常是以卵击石。所谓现代派的艺术手法,无非增加一些新奇色彩。新奇是相对的。《狂人日记》刚发表时也很新奇。每个作家都会创造出新奇来的。易卜生对于莎士比亚来说也是新奇的。但是,有的新奇流传到现在,有的就得不到流传,这里面是有区别的。

讨论搞得广泛一些,使读者、作者得到提高。可以把从古代到十九世纪、二十世纪文艺上的一些原理、知识介绍一下。可以多找一些作家,谈一谈他们当时的经历。 如曹禺受奥尼尔(注:奥尼尔(

Eugene O'Neill,1888—1953):美国剧作家。他的表现主义话剧《琼斯皇帝》(1920)对曹禺创作《原野》颇有影响。)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原野》里。阿瑟·密勒(注:阿瑟·密勒(Arthur Miller,1915— ):美国剧作家。1978年曾来华访问。1983年再度访华,亲自导演他的代表作《推销员之死》(作于1949年),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上演。)也用一些新的手法,应予肯定。他追求社会正义非常强烈。讨论的范围扩大,参加的作家多一些,可以让人感到路子越走越宽。去年文学研究所有人写文章介绍两个美国人写的评论鲁迅的书,此书很详细地解剖鲁迅的艺术,用了对比的方法,列举了鲁迅受过影响的作家,说明鲁迅超过了他们,写得很细微,引用了许多作家的材料。我把这篇介绍文章寄给了茹志鹃。要使作家感到文艺批评是在认真做工作,是下了苦功夫。至于宣扬个人主义和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作品,当然要进行批评,不管什么人反对,也要进行批评。要多做一些建设性的工作。我们的文章既然是文艺批评,本身也一定要成为艺术品,不要使人感到很粗糙,很肤浅。许多著名的批评家都是文体家,不仅知识丰富,而且文章也漂亮。批评文章写得不漂亮,就不能吸引人。

总之,艺术要不断创新,创新离不开艺术最根本的原则。艺术有社会功能,图案画也有社会功能。如果宣传一切文学艺术都要摆脱社会功能,我们就要批评。假如我们的文学艺术不要社会功能,不要社会内容,抛弃了社会利益,这和社会主义的根本原则是不相容的。

我们现在一定要宣传社会主义的文学。采取什么形式,懂的人多、懂的人少的问题是比较次要的。有些作品懂的人比较少,但它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失掉在文学艺术历史上的价值,只要它有一定的社会内容,这社会内容是对社会主义社会有益的,这样的作品就应该肯定。当然我们可以向作家提出劝告,写得能使更多的人懂。在这方面,我赞成艾青同志的观点,不反对写一些朦胧诗,但认为除了朦胧诗之外就不算诗,那我是坚决反对的。所谓朦胧诗,还是可以懂,只是比较难懂就是了。这和刚才说的那些更重要、更严重的问题比较起来,可以放到次要地位。我也不反对讨论这样的问题。一个作家开始不大被人理解,被人接受,后来被人理解、被人接受了,这样的事在文学史上是很多的。批评家还是要有比较大的肚量。这可以成为一个讨论的问题,但不是第一等的问题。

现在出现的一些现象,是有历史原因的,是长期对现代西方文学封锁的一个反动,同时也是我们实行开放政策的一个后果,这个后果很难避免。政治上也产生了很多后果,怎么在文学艺术上就不产生一定的后果呢?周扬同志刚才说的观点我很赞成,左翼文学、社会主义文学是打不倒的。《高山下的花环》(注:《高山下的花环》:李存葆写的中篇小说,描写我军指战员及其亲属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的故事,发表在《十月》1982年第6期。很快改编为电影。小说和电影都得到好评。 )的艺术成就不能说得过高,但它确实受到那么多人的欢迎。当时一位军长向我称赞这篇作品,我多少有点惊讶,因为这个作品有暴露部队阴暗面的内容,可是它的主流不是这样的。这说明我们社会的骨干、领导人才,不是那样幼稚。当然,对现代派作品评论要谨慎,是非常对的,但是如果在利用现代派技巧的幌子下来掩盖反对社会主义的内容,那么我们是要坚决反对的。对于反对社会主义的文学,我是不赞同宽容的。共产党员可以宽容一切,但对于反共的东西不能宽容。

我特别有这样的想法和希望,就是在北京的作家,以及文学刊物、文学出版社,能在全国起一种表率的作用。建议文联、作协、中宣部文艺局和作家多交换些意见,再在全国发生很好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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