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智库评价图谱：基于利益相关者的演化述评
● 张 旭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1804)
摘 要 ：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沟通权力与知识的桥梁，智库具有广泛的社会联系,是典型的利益相关者组织。基于利益相关者视角,将国际智库评价体系提炼为8种类型。高质量的智库评价体系不仅过程可重复、信息可公开、结果可激励,而且与国家政治制度和发展阶段有机协同。建立有明确功能指向的自主评价体系,关注细分评价市场,鼓励众多中小智库的特色研究,探索独具匠心的单项评价,都是中国智库评价提升影响力与创新力的有效路径。
关键词 ：智库；评价体系；利益相关者；演化述评
1 利益相关者理论的启发与借鉴
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是智库有序发展的必要前提。国际智库评价体系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与现代智库的发端相隔近百年，类型丰富多彩，内容各有侧重，方法日臻完善。在中国，智库评价几乎与新型智库建设同时起步，在实践中面临不少迷思。通过利益相关者模型，洞察国际智库评价体系的发展逻辑和未来趋势，以期对我国初创的智库评价体系有所启示。
1.1 利益相关者理论回溯
利益相关者理论缘起于20世纪60年代公司治理领域，美、英等国对主流的“股东至上”理论产生质疑和批判。先后经历了企业依存观、实施战略管理、参与所有权分配三个认知阶段[1]。该理论认为，企业发展离不开各个利益相关者(股东、债权人、雇员、消费者、供应商等)投入或参与，企业追求的是利益相关者的整体利益，而不只是某些主体的利益。
从接收序列编码起点开始，按长度mn对其划分并构造L×mn阶矩阵V，然后在选取的本原多项式p(x)下，将式(5)中H第r行hr转化为其二元矩阵形式令为第i行，1≤i≤m，当为该(mn,mk)线性分组码的校验向量时，矩阵V中每一行都对应该分组码一个码字，此时即属于V的对偶空间V⊥.实际传输中由于误码的存在，不一定成立，又m个彼此相互独立，因此我们先考虑的概率.当对任意i值，均以很大的概率成立时，则可以认为成立.
潘罗斯(E.Penrose)《企业成长理论》[2](1959)、伊戈尔·安索夫(H.I.Ansoff)《公司战略》(1965)对企业利益相关者理论进行了开创性研究。弗里曼(Freeman)的《战略管理——利益相关者方式》(1984)出版后，利益相关者的理念及方法逐渐推广，该理论不仅在公司治理和组织战略中最为活跃，而且融入到政治学、传播学、社会心理学、图书情报等学科，在公共政策评价、公共部门绩效评价、扶贫开发、可持续发展、社区资源管理、冲突管理等领域都有广阔前景[3]。
1.2 智库评价体系引入利益相关者理论
智库评价中，利益相关者是指影响评价目标的实现，或受到评价过程和结果影响的个体和组织。借鉴利益相关者理念，智库运作成为多主体互动的动态过程，不同利益诉求在冲突取舍中不断优化平衡，为智库评价的宗旨与导向、主体与方法、结果与应用，提供更为开阔的宏观视角(见图1)。
图1 智库评价体系的利益相关者模型
再如：云南民歌《小河淌水》这是一首最早流传于云南地区的山歌，这个作品表达了青年女子对情人阿哥的一片深情。让学生展开想象的翅膀：黄昏，乡村，洗好衣服，喂好鸡鸭，做好晚饭。有了这种充满诗情画意的想象。那演唱者对作品的情感的表达会淋漓尽致。
2 国际智库评价体系的类型图谱
智库自治型评价在内部沟通学习的驱动下自主构建，以瑞典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Stockholm Environment Institute，SEI)评估系统PMEC(Planning，Monitoring，Evaluation and Communication)为代表。PMEC自2010年开始研发，2013年7月宣布建成，目前已成为SEI项目及组织管理体系的重要模块。
表1 国际智库评价体系分类及特征
注：参阅于各评价机构网站(2018-09)。
2.1 媒体传播型
媒体传播型智库评价由新闻媒体创建，其特色在于强调智库的公共影响和社会认知度，指标简明实用。与其他类型智库评价相比，媒体型评价起步早，发展较为成熟，凭借传播优势广受关注。率先在知名媒体监督组织FAIR发布智库调查的是多尔尼(M.Dolny)，他的智库光谱研究始于1996年，主要聚焦于意识导向与媒体引用率，最近的一次发布是在2013年[6]。
采用德国西门子PLC公司生产的S7200 CPU22X系列产品，其可靠性、扩展性、维护性等功能良好[10]，实现了样机电磁阀的控制及各设备操作程序要求功能。系统由接近开关传感器、电磁阀、调压电源、电器控制柜等组成了硬件控制电路，软件设计包括输入/输出分配表、程序流程图的编写等，最后结合硬件进行调试。PLC程控电路见图10。
数据来源上，PMEC运用了结果映射的理念[19]。根据利益群体与问题的相关程度，识别项目合作伙伴(Project Partners)、边界伙伴(Boundry Partners)和其他相关者(Other Stakeholders)，要求其分别提供不同层次的信息。核心的项目团队需要向PMEC提交所有与研究产出关联的进度指标和结果指标，用于监测和评估(见图2)。
其他媒体型智库评价有:《法兰克福汇报》(FAZ)德国“最有影响力经济学家”及其供职机构排名;《韩国经济日报》基于公众影响力、报告质量、人员竞争力、机构规模等指标的韩国智库排名[10]。
2.2 数据库服务型
然而，《全球智库报告》仍然得到媒体持续关注，在学界也是引用率最高的评价报告，其中不乏可取之处：第一，该项目复杂的质量控制体系为智库研究提供了技术和数据支撑，评价标准可视为一份详尽的智库发展战略清单。第二，报告对全球智库发展水平及优秀智库进行了综合回顾，智库大国凭借报告广泛的影响力获得了更多资源和竞争优势。
公众认知型智库评价由“局内人”智库自行开发，目的是促进公众对智库的认知和参与。
表2 Prospect Magazine智库年度评选奖项设置
注：来源为https://www.prospectmagazine.co.uk。
3.2.2 不适宜处方。1）不适宜遴选药品：例1患者女，44岁。诊断卵巢囊肿，附件炎，宫颈炎。处方：丹黄祛瘀胶囊1.2 g，一日三次，口服。康妇消炎栓2.8 g，一日一次，肛塞。甘霖洗剂20 ml，一日一次，外洗。舒康凝胶剂5 g，一日一次，外用。分析甘霖洗剂只适用于外阴阴道炎，诊断疾病遴选药不适合；2）用法、用量不适宜的例1患儿男，3岁。处方：蒲地蓝消炎口服液10 ml，一日三次，口服。分析处方剂量为成人量，2岁儿童剂量偏大；3）重复给药患儿女5岁，诊断咽炎处方：四季抗病毒口服液+金振口服液+小儿肺热咳喘口服液+蒲地蓝消炎口服液。分析相同成分药品重复给药。
数据库服务型评价的典型案例是经济学研究文献数据库(Research Papers in Economics，RePEc)开发的IDEAS智库评价项目。RePEc是全球最大的经济学网络开放数据库，由英国高等教育资助理事会(HEFC)1997年创设，以“去中心化”文献数据库为核心，旨在促进经济学及相关学科文献的网络传播。数据库的维护者来自99个国家，是一个数百人组成的志愿者团队。
IDEAS智库评价体系具有明显的数据实验和内部服务特征：首先，评价数据来源于动态更新的在册信息。只有RePEc注册机构、作者及其上传文献纳入数据源。实时更新的注册信息使数据具有实验性质。截至2018年11月，数据库中有7697家机构和54663位作者，其中智库型机构213家[11]。其次，严谨周密的计量方法。IDEAS评价完全采用定量方法，复杂的指标设计基于RePEc数据库本身特点和信息服务属性。最后，IDEAS评价宗旨在于促进RePEc数据的开发利用，吸引全球更多研究人员参与数据库建设，而非考察智库的绩效或影响[5]。
2.3 国家直管型
由政府设立科研管理机构开展智库评价，以韩国、白俄罗斯为代表。
若已知粒子的质量m,带电荷量为q，且已知带电粒子刚射入磁场时的初速度v0,可以得到带电粒子在均匀磁场中做匀速圆周运动的半径根据公式可知带电粒子在均匀电场中的运动半径只与粒子的荷质比和初速度以及磁场的大小有关。同时也可以得其在磁场中运动的周期
需要明确两点：第一，智库评价体系与文献中智库评价研究有所区别。前者有具体的评价步骤和过程，呈现为多期连续性报告；后者同样立足于可操作性，但也可以是评价体系的学理探讨。第二，决策者和捐助者无疑是智库首要利益相关者。但由于决策者对政策建议的态度很少公开，智库对政策过程的真实影响不易考量，智库评价只能针对智库提供的“中介产品”(Intermediate Products)[4]。即便是官方主导的智库评价，评价主体也是政府科教部门而非决策者本身，资助者对智库积极认同的最集中体现是捐助行为。因此，鲜有决策者和资助者直接构建的智库评价体系。
白俄罗斯研究理事会(Belarus Research Council，BRC)智库评价始于2013年5月BRC协调会议，由非营利国际发展组织PACT(www.pactworld.org)发起和资助，是国家级智库管理与评估体系计划。自2015年起，BRC智库评级结果已连续发布两轮[12]。BRC评价宗旨在于提升智库及研究成果在国内外的认知度，为智库吸引更多的投资，激发智库改善效能。定量环节重点考察智库三方面的能力:机构能力(20分)、沟通与信息扩展能力(40分)、分析与研究活动(40分)。专家评议环节则确保了评价的包容性。
韩国经济·人文社会研究会(NRCS)2005年重组成立，是韩国政府设立的智库管理评价机构，对23家政府研究机构和3个附属机构的研究成果及经营状况进行年度独立评估，制定改善计划。NRCS智库评估制度遵循法定程序，在政府的顶层设计和长期规划下，26家智库都具有唯一的专攻方向。由于韩国智库不仅承担国家课题，还有各自的经营目标，兼顾“研究”与“经营”就成为NRCS评估的一大特色，强化二者的关联度有助于智库主动对接国家政策研究需求。评估结果直接对国务总理负责，评估报告由国务总理提交国会，成为对智库进行预算审查和经营改革的政策依据[13]。
念了书，不多日子，人就开始咳嗽，而且整天的闷闷不乐。她的母亲问她，有什么不如意？陪嫁的东西买得不顺心吗？或者是想到我们家去玩吗？什么事都问到了。
2.4 行业自律型
德国莱布尼茨科学联合会(WGL：Leibniz Association)是德国最大的学术型智库联合会，四大非营利科研机构之一，拥有对全国研究机构和智库，尤其是国家级和州级研究机构进行评价的法定权力。2017年，WGL有91家独立成员单位，共聘用19141名员工，其中9872名是科研人员，年度预算约19.3亿欧元，大部分由联邦政府和州政府财政联合资助，其余两成来源于第三方机构出资[14]。
WGL评价直接目的是确保有限经费的高效配置，可视为联邦财政的监督手段，但更重要的价值在于促进成员改善研究水准，为成员发展方向提供持续性指导，使智库服务于国家科学利益及跨区域重要议题[15]。从2002年开始，成员单位每7年至少接受一次外部评估。评估标准[16]聚焦两大方面：一是研究质量与业绩评估，二是科学政策价值评估。评价过程将外部评估和内部评估相结合，专家评估与决策表态相分离。外部专家依据书面资料和现场评估，拟定专家报告，并跟踪建议的落实进展，被评估机构有机会对专家报告发表评论。专家给出的评估报告固然重要，但是最终的决策表态并不照搬专家的评估意见[17]。
2.5 智库自治型
现有的评价体系，大都依据评价方法，分为定性评价、定量评价和综合评价三类。定性评价主要指同行评议，体现了学术共同体的自主性，但也难免由于精英主义、本位主义、裙带关系、认知偏见、利益冲突、专家遴选失察等问题而遭受质疑;定量评价采用科学计量学、文献计量学、网络计量学等方法，克服了定性评价的主观性，但也需警惕“数量迷信”的偏执。以创建者属性与评价宗旨为立足点，国际智库评价体系丰富多彩(见表1[5])。
PMEC以变革理论为基础，显著特色在于评估过程的自主化与项目管理的自适应化[18]，即：结果映射的数据来源和定制化的结论输出。
目前，更受瞩目的要属英国“Prospect Magazine”创办于2001年的国际“最佳智库奖”，BBC公司称之为“智库界奥斯卡”。设立年度奖项旨在鼓励智库解决全球性问题，影响相关公共决策。Prospect采用专家评议法，评审专家跨越多个党派，涵盖高校、企业、专业研究机构、期刊等，致力于发掘富有潜力的小型智库。评判依据有6项[7]，重点关注智库对公共政策和公共话语产生的影响[8]。参评智库2012年前均来自英国，而后扩展至欧洲和北美地区[9]。2015年，Prospect调整奖项设置，更具全球视野(见表2)。值得一提的是，Prospect评选坚持评估过程的公开透明，提供了资助方、评审人员组成名单等多项信息。
图2 瑞典斯德哥尔摩环境研究所PMEC智库 评价项目影响示意图
结论输出上，PMEC评估系统不仅面向单个项目，而且还可以满足有关机构更高层次的信息需求。PMEC评估系统定期向瑞典国际发展合作署(Sida)、瑞典战略环境研究基金会(Mistra)等SEI资助方提供高层管理报告，详尽汇报研究所项目进展与科研管理状况，实现了项目实施方(科研团队)—科研管理方(科研机构)—研究资助方的实时联动，使评估结果更加丰富客观[20]，如图3所示。
图3 PMEC智库评估系统的信息流与成果集
2.6 政策专题型
来源：http://www.transparify.org/our-methodology/
图4 Transparify全球智库财务透明度评价标准
政策专题型评价对象聚焦于特定研究领域的智库，国际气候治理中心ICCG(www.iccgov.org)智库评估项目Think Tank Map最受瞩目。ICCG创立于2009年，总部位于意大利威尼斯，是一个专注于气候政策及其相关管理制度设计的研究中心[21]。自2012年起发布年度《ICCG气候智库排名报告》，这一排名既关注研究质量，也考虑智库对气候和能源政策的影响。
ICCG评价特色在于指标的权重设置和评估结果的二维分类。评价方法上，ICCG形成“活动、出版和传播”三分支决策树，分别体现智库获得国际社会关注认可的能力、及时开展权威研究的能力和对外沟通的能力，并引入了纯数学的“模糊评估”方法设置权重。评估结果呈现为二维分类：一是按照地域，分为全球类别和欧洲类别;二是考虑规模因素，分为标准化排名和绝对排名。标准排名考量人均效率，与智库规模有关。而绝对排名衡量智库表现，对大型机构有利。ICCG气候智库排名依据标准化排名，绝对排名作为补充信息。
2.7 社会监督型
作为非营利组织，智库重视信息公开既是自身合法合规的要求，也是智库对社会，尤其是捐赠者的郑重承诺。社会监督型评价目的不在于考察智库绩效，而是监督特定运营环节。以信息公开为前提，才能通过监督问责形成社会压力的舆论场。
透明化(transparify.org)创立于2013年，由英国智库咨询平台On Think Tanks(OTT，2010)发起倡议，开放社会基金(OSF)提供资助，旨在调查智库经费来源的公开程度，据此评判是否践行“研究的独立性及客观性”之承诺，以减少利益集团的影响。Transparify强调智库来源国家的多样性，由于团队的语言所限，参评智库没有包含中文和阿拉伯语地区智库。数据来源于官网和年报资料，关注智库收入中的资助来源、资助目的、资助数额的公开程度[22]，评价结果以星级呈现(见图4)。
某厂6台干式变均已进行了方案一的改造，效果显著，将干式变最高运行温度降低了40～50℃。但由于干式变温度仍比较高，风机需要连续长周期运行，风机容易出现故障。风机装在干式变内部，在不停机的情况下，无法进行修理更换。目前采用质量较好的风扇，且每次在机组停机时对所有风扇进行检查，能满足长时间运行的要求。
2.8 公众认知型
总之，在农村小学的作文教学中，作为教师必须有效地去引导，大胆地实践。要不断更新教学理念，充分结合农村学生的实际情况，不断丰富和完善农村小学作文写作教学的方式方法，注重他们的自由表达，注重他们的素材积累，注重他们的吸收借鉴，不断提高学生的写作兴趣和写作能力。相信总有一天学生会爱上写作文。
2013年，全球发展中心(Center for Global Development，CGD)成员J.Clark和D.Roodman开发了一套低成本衡量智库绩效的量化方法。CGD评价以网络和社交媒体指标为核心，围绕智库公共影响力展开(见表3)。评价数据来源于网络或年报的公开资料。评价结果体现为智库绩效的总量排名(基于总量)和最终排名(基于效能)。最终排名剔除了规模差异导致的效能偏差，更为客观公正，结果更具可比性。
表3 CGD智库公共影响力评价指标
注：来源于https://www.cgdev.org/sites/default/files/measuring-think tank-performance-2014.pdf。
迄今影响最为广泛的智库评价，当属宾夕法尼亚大学2007年起发布的《全球智库报告》。报告以各国6000多家智库为研究对象，由1900名专家根据“主观整体印象”进行打分，评价内容涉及资源、效用、成果和影响力4个层面，旨在提升智库在各国政府与社会中的地位和表现。但由于专家遴选不透明、评价方法缺乏信度和效度、报告细节不严谨，该体系受到不少批评质疑。排名更像是“受欢迎度”的竞赛，而不是基于其研究成果质量的组织列表[23]。
由数据提供方创建的智库评价，以目标用户和数据库信息达到足够规模为前提，目的是完善数据库建设管理，为数据库用户提供更好的信息服务，独特之处在于研究性、探索性、实验性。
3 国际智库评价体系的演化思考
智库是沟通知识和权力的桥梁，被许多国家视为“新型国家软实力”的组成部分。智库的扩展成为一种全球现象，对智库进行科学规范、系统连续的评价是各国智库建设不可回避的议题。与国外较为成熟的运作体系相比，中国智库评价几乎与新型智库建设同时起步，在实践中面临不少迷思与质疑。
5.资源弱化，是影响风险管理审计的根本因素。风险管理是内部审计的一项新内容、新领域，也是一种以集查错防弊增加价值为一体的综合性活动，这种综合性决定了对内部审计人员复合型的高素质要求。但由于部分审计人员没有经济管理、法律事务等多元化的综合知识，缺乏开展风险管理审计经验指导，导致风险管理审计质量不高，成效不大。
3.1 智库评价的价值属性：增强智库国际话语权
智库是以影响公共政策为目标的政策研究和咨询机构。非营利和公共属性意味着智库以公共利益为导向，关注公共事务，承担社会责任，服务于国家治理和政府决策。评价公共事业部门的核心在于社会效益，而不是市场部门的盈利能力。我国决策咨询服务以官方智库为主导，从中央到地方，投入新型智库建设的经费大部分都来自财政，只有客观公正的智库评价体系，才能反映财政支出的绩效水平。中国特色新型智库评价体系，不仅有助于构建多利益主体协同的智库发展环境，更是在全球智库体系中发出中国声音，抢占社会科学评价制高点，增强智库国际话语权的历史契机。
3.2 智库评价的创建主体：功能指向的自主评价
智库是政策市场的行为主体，是生产公共思想和公共知识的社会组织。内外利益相关者以思想市场的价值创造或价值让渡为使命，与智库目标相互制衡。评价体系贵在专业，是一种鼓励知识创新的制度安排。国际智库评价中，数据库型、行业自律型、智库自治型、政策专题型，均出自管理或服务的考量，有明确功能指向，创建者具有很高的专业水准。回归功能指向的专业性智库评价，是塑造评价公信力的有效路径。
3.3 如何甄别高质量的智库评价体系
任何一种评估方法都存在固有的缺陷，比如，问卷调查法存在调查对象的选择难题。它能反映学术界、媒体、公众以及部分智库界人士的认知。但决策层作为智库成果的使用者，很少参与类似调查。再如，智库主动填报的数据采集法，虽然提高了数据的客观性，但部分智库可能缺乏提供信息的积极性[24]。不可否认的是，科学性和专业性永远是智库评价永无止境的追求。
高质量的智库评价通常具有以下特征：其一，过程可重复。针对相同的评价对象，更换同行评议专家后，评价结果有较高的一致性[25]，客观上避免同行专家有权无责的状况。其二，信息可公开。专家组成、数据来源、评价设计、评价过程等相关资料向知情权人及时公布。社会监督能有效防止评价领域的浮躁功利。其三，结果的指导性、激励性、评价结果对于智库的发展具有前瞻性，有助于智库改善治理效能。
4 中国智库评价体系的创新启示
国际智库评价体系百花齐放，反映出各国对智库规模扩展以及多元化评价需求的高度关注。中国智库评价体系的创新还需考虑我国智库的阶段特征：
一方面，评价模式的选择要兼顾国家的制度、文化和发展阶段，契合智库公共服务属性。比如；美国奉行市场经济体制，智库产品在思想市场中是自由竞争的流通商品，智库评价体系也呈现市场主导的竞争格局。而在日本、韩国，智库评价以国家为主导，智库的主要任务是政府决策研究，智库评价由政府内部人员直接开展，有明显的行政烙印。我国新型智库建设正处于热情高涨的起步阶段，整体规划尚不健全，十多家机构在做智库评价，导致重复建设和资源浪费，政府应鼓励以效能提升为核心的评价体系建设，使智库评价回归价值理性。
另一方面，关注特色多样的智库评价细分市场。突出研究或运营特色，将是智库评价体系持续分化的未来趋势。社会监督型、政策专题型都是智库评价体系细分特色的典范。实力雄厚的智库毕竟凤毛麟角，且很多是凭借官方背景积累了有利的资源和声望。如果智库评价过度追求繁杂而庞大的量化指标，可能会助长浮躁功利的学术泡沫。同时，大而全智库长期稳居榜首，也使智库评价失去导向激励的现实意义。术业有专攻，评价应考虑到不同智库在运行机制、研究内容、影响力渠道等方面的侧重和优势。可借鉴国际气候治理中心(ICCG)、全球发展中心(CGD)的结果呈现方式，剔除规模差异导致的效能或影响力偏差，使结果更具有可比性。探索独具匠心的单项评价，鼓励众多中小智库在专业化上突破发展的瓶颈，寻找影响力与创新力并重的多元化路径。□
表3为不同组别老龄人太极拳锻炼过程中左右侧骨骼肌IEMG相关系数。对照组左右侧下肢胫骨前肌、股外侧肌、臀大肌相关系数显著，实验组腓肠肌、胫骨前肌、股直肌、股内侧肌、臀大肌、股二头肌相关系数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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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ternational Think Tank Evaluation Systems Spectrum ：a Review of Evolu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
Abstract : The think tanks are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omponents of a country’s soft power.Being the bridge connecting power & knowledge，think tanks are typically stakeholder organizations with extensive social tie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akeholders，international think tank evaluation systems could be refined into eight categories.High-quality think tanks evaluation system is not only repeatable in process，open in information and inspiring in results，but also coordinates with the national political system and the development stage organically.Establishing an independent evaluation system with explicit functions，focus on market segments，encouraging professional research by small and med-size think tanks，exploring theme evaluation with unique ingenuity.These are efficient approaches to enhancing the influence and innovation of Chinese think tanks evaluation.
Keywords : think tank；evaluation system；stakeholder；a review of evolution
DOI: 10.16353/j.cnki.1000-7490.2019.03.010
作者简介 ：张旭 ，女，1985年生，博士生。研究方向：公共治理，智库建设。
录用日期： 2018-11-26
标签：智库论文; 评价体系论文; 利益相关者论文; 演化述评论文; 同济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