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语言系统对语言国际推广的制约性论文

世界语言系统对语言国际推广的制约性论文

世界语言系统对语言国际推广的制约性

陈 莉

(扬州大学,江苏 扬州 225002)

摘 要: 随着社会全球化进程加快,诸多语言问题的解释与解决需要从更宏观的角度来考察。语言国际推广在世界语言系统中进行,必然受到这系统特征的制约。世界语言系统中,子系统的多样性、系统结构的层次性以及子系统的关联性三个特征分别制约着语言国际推广理念的“生态化”、推广策略的“差别化”和推广过程的“协同化”。

关键词: 世界语言系统;系统特征;语言国际推广

系统论常常从宏观、中观和微观三个层面分析事物之间的关系及规则。现代语言学奠基人索绪尔提出的“语言系统”概念,是将每种具体语言都作为一个表达观念的自足有序的符号系统从整体进行考察,属于中观研究。按照系统论的三分法,语言的宏观研究视角应该是超越单一语言系统,将世界上所有的语言结合起来作为一个整体,在“世界语言系统”这样的框架下加以考察。布拉姆·德·斯旺指出,“因为世界语言是一个系统,所以原本被语言隔开的人们,构成一个超强有效的网络,直接或间接把地球上的60亿居民连为一体”。世界语言系统就是通过内部的秩序、关联与作用将各种语言组成一个整体。随着社会的发展,诸多语言问题的解释与解决必须从这个宏观的系统出发。语言国际推广问题亦是如此。

通过世界语言系统的宏观视角,科学地看待语言国际推广,正确处理推广语与接受国本土语言之间的关系,有利于更好地解决当今世界诸多语言问题,以及由此带来的社会问题、政治问题。

一、系统多样性与语言推广理念“生态化”

(一)世界语言系统多样性特征

关于世界语言的种类,很多文献提供了不同的数据:《语言学及语言交际工具问题手册》(1979)中提供的现有已经识别的语言是5651种,《剑桥语言百科全书》(2002)的估计范围是3000到10000种,《世界语言简史》(2009)认为在6000种以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濒危语言图谱》(2009)中给出的数据是7000种。虽然学界未能提出一个有关世界语言种类的准确数字,但足以证明其种类的丰富性、多样性。也正是因为其多样性程度很高,所以仍有许多语言尚未被描写、整理和研究。甚至于某些语言还未被调查记录,就已经消失。例如非洲、美洲、澳大利亚等地区的大量土著语言、中国的某些方言等。生态学认为,生物种类越丰富,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就越强,其向心力、抵御外来风险的能力也就越强。系统物种的单一化趋势不仅会导致生态链断裂,也会导致整个系统自我调节能力低下,从而影响系统稳定。因此,多种语言的存在是世界语言系统稳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多样性是世界语言系统特征之一。

(二)强势推广导致世界语言系统内部发展不平衡

既然多样性是系统的基本特征,是系统稳定的基础,那么语言的国际推广就不能破坏这一基础。然而,从人类早期的语言推广历史来看,某种语言的急剧扩张总是伴随着军事征服、宗教征服或殖民征服。例如拉丁语,本是意大利中部拉丁部族的一种地域方言,伴随着罗马军团的军事占领与势力扩张,流传于罗马帝国全境,并成为罗马帝国的官方语言。从公元2世纪开始,在教会影响下,拉丁语不仅成为罗马时代的教会学语言,还成为文学、行政、自然科学的通行语言。再如西班牙语,按照第一语言使用者数量来看,当前人口大约有4.37亿人,虽然作为第一语言使用者的数量它次于汉语,但它的使用范围远远超过汉语,目前仍是非洲联盟、欧洲联盟和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之一。“它的分布范围不仅仅局限于西班牙和加纳利群岛,而是扩展到拉丁美洲,除了巴西,从墨西哥到火地岛的整个拉丁美洲都以西班牙语作为国语和交流语言”。15世纪的大航海殖民扩张是西班牙语迅速崛起并快速扩张的主要因素。西班牙殖民者在武力侵略的同时进行文化征服,强迫当地印第安人皈依天主教、放弃母语改用西班牙语。在现代历史时期,虽然很多被殖民地区政治上取得了独立,但语言上仍旧遗留下殖民历史的印记,保留着西班牙语的官方语言地位。再如英语,根据2004年世界年鉴记录,全球使用英语的人口分别是把英语当作母语、第二语言和外语的三类人群。把英语作为母语的使用人群主要居住在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冰岛、南非等国家。除英国之外,其他几个国家都有一段英国殖民历史。同样,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使用的国家或地区大部分也是英国拥有过绝对控制权的地方,比如印度、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地。由此可见,伴随着军事、宗教、殖民方式完成的语言扩张,往往以自我利益为核心,以遏制他者发展甚至压倒对方为手段,以扩大自我版图及势力范围为目的,是典型的强势推广。这种强势推广下的语言极端扩张必然导致众多族群语言生存的地理空间和社会空间迅速被挤压、甚至消失,从而导致语种消亡,对世界语言系统的多样性产生巨大冲击。

语言强势推广和极端扩张带来的另一后果是导致部分本族语使用者失去语言自信。只有被人类使用的语言才是活的语言。语言使用人口的流失意味着语言赖以存在的人类空间的丢失。在美国语言学家爱德华·萨丕尔、瑞士社会学家乔治·韦伯提出的语言综合评价体系以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布的文件《语言活力与语言濒危》中,都将一种语言的使用人口数量(包括母语使用人口、非母语使用人口)作为评估这一语言活跃程度及社会功能的重要指标。族群自然人口数量分布不均衡的状态本身就会导致语言使用人口数量分布的不均衡。目前,在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政治、经济势力的强大辐射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为了个人生存、发展的需求,在很多场合不选择使用本族语,倾向学习和使用国际性的通用语,甚至放弃了本族语的学习,剩下的语言使用者年龄普遍偏高。伴随着这些老年语言使用者的自然死亡,某些语言也就消亡。这些消极影响无疑加剧了语言使用人口的不平衡状态。《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卷》对世界语言人口的数量记录是,“世界上几千种语言中,按照使用人数排在最前面的100种语言,其总人数占世界人口的90%以上;其中有10种语言的使用者加在一起,占了全球人口的一半;同时全世界又有1000多种语言,其使用者加起来在一起还不到世界人口的1%。”200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又调查发布了语言使用人口不足10人的“极度濒危”语言18种。同时,世界语言系统中还存在大量语言面临着没有文字记录、没有学习者、没有传播途径、使用者受歧视等诸多问题。语言的本质是人类的交际工具,使用人口的减少意味着其本质作用的消失,也就意味着濒临消亡。

浙江省龙游县2003年以来抢抓省政府实施 “千库保安”“强塘工程”等有利时机,先后完成70座病险水库除险加固,为保障水库安全打下了坚实基础。但是该县水库工程还存在部分项目建设标准不高、配套设施不完善、维修养护不到位、经费短缺、管理水平低下等诸多问题,影响工程使用寿命和水库综合绩效的发挥。根据中央、省、市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工作部署和省人大关于全省水库安全工作情况报告的审议意见,龙游县被确定为全省水库安全管理试点县,该县以此为契机,积极探索水库安全运行管理长效机制,建立了水库安全管理改革工作领导小组、水库管理局,完善了水库管理责任、水库巡查员等机制,确保水库安全。

(三)“生态化”推广理念的必要性及构建

世界语言在系统结构上的另一种层次表现是语言子系统国际通行能力的强弱层级。国际通行能力是指某种语言的使用范围超出了本国的国界。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表现:其他国家将该语言作为官方语言的情况;其他国家或地区将该语言作为第二语言使用的人数情况;国际事务中该语言的使用情况;各种传播媒体,特别是网络媒体中该语言的使用情况。根据语言国际交际能力的范围,“一般把世界上的语言分为国际语、区域语、族际语和民族语。”民族语是国际通行能力最低的语言,也是世界语言系统中数量最多的语言。这里所说的族际语是在不同民族交际间常被用来作为媒介语的自然民族语言,而非世界语(Ido)、沃拉普克语(Volapuk)、弗雷特语(Frater)等人造的族际语言。一般多民族国家中的民族共同语都是族际语。随着族际语使用范围的继续扩大,特别是操该语言的民族在毗邻地区政治、经济以及文化影响力的增强,该语言也会逐渐成为区域语言,有的最后甚至成为国际语言。例如,汉唐时期,汉语的影响范围达到过朝鲜半岛、中南半岛和日本,曾是东亚地区一种通行度很高的区域性语言,明清之后影响力逐渐减弱。7世纪,阿拉伯语随着阿拉伯帝国的崛起通行中东地区,至今仍是该地区的通用语言。拉丁语在欧洲通行历史长达千年,16世纪开始让位法语。在一战结束之前,法语一直是欧洲地区甚至是世界性的通用语言。后来英语凭借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美国的崛起,获得欧洲通用语言的地位并逐渐成为世界通用语。布拉姆·德·斯旺又依据语言在世界范围内的实际传播能力,提出当代世界语言“星系”模型,将世界上的语言分为边缘语言、中心语言、超中心语言和超超中心语言。英语是整个语言星系的核心,是超超中心语言,“超中心语言有十二种,即阿拉伯语、汉语、英语、法语、德语、印地语、日语、马来语、葡萄牙语、俄语、西班牙语和斯瓦西里语”语言所表现出的国际通行能力强弱层级,并非语言系统的形式特征所决定,而是由语言背后的族群或国家当前综合力量所决定。综合国力强的国家或地区,往往表现出强烈的文化自信与语言自信,吸引国际关注,同时影响着世界。

“生态化”是指按照生态规律进行相关问题的治理。人类共处于一个地球,各个国家共处于一个世界,国与国之间在政治上、经济贸易上互相依存关系不断加强的时代背景下,全人类形成了“命运共同体”。每一种语言因其承载的观念、价值和文化,也都是人类共有的资源。要治理世界语言系统内部发展不平衡问题,需要在语言生态观念的指导下,从推广目的、推广方式、推广结果三个方面来构建“生态化”的推广理念。从推广目的看,语言国际推广的目的不应只是单纯的语言学习,而是从全人类角度构建一个有效话语体系。人类社会通过对不同民族、不同国家语言的学习,拓宽人类共同视野,实现从语言沟通到文化互信。这应该成为各国语言国际推广的共同目的。在推广方式正确的前提下,所有语言的国际推广都是有必要的,都是为了人类共同的发展目标,既不能只允许谁推广,也不能反对谁推广。从推广方式来看,无论是何种形式的语言推广机构,都应该从全局出发,寻找有利于系统整体发展的合作方式。以自愿接受为前提,以合作为基础,以相互促进为动力。在推广过程考虑接收者的立场,“交流”而非“侵占”、“柔性”而非“强势”、“循序”而非“扩张”。从推广结果来看,符合语言生态发展的推广结果是推广语与接受国的本国语言在世界语言系统中共建共享语言资源,语言推广与语言保护齐头并进,没有出现“一语独大”的现象,真正做到语言生态的协调发展。

二、系统层次性与语言推广策略“差别化”

系统是由内部若干子系统组成的关系的集合体。当我们思考世界语言的诸多现象及问题时,也应该考虑各个语言子系统如何按照一定规则统一于世界语言整体之中。这种规则不是一种简单线性作用,而是在一定结构层次上的多维关系。

(一)世界语言系统层次性特征

世界语言在系统结构上的层次性首先表现为语言形式特征上的历时分化与共时关联。从语言形式对世界上的语言进行分类,主要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谱系分类法,也被称为发生学分类法。历史语言学家根据某一原始母语分化过程中保留下来的共同特征,回溯语言的历时分化过程,构架出世界上众多语言的亲属谱系。关于这个共同源头的证明,除了比较语言学,进化遗传学和考古学等学科也提供出越来越多的证据。无论起源于一个母语还是多个母语,有关子系统之间历史亲缘关系的描写越来越清晰。虽然历史比较语言学提出的人类语言同源假说还未最后验证,但是,社会人类各个集团的语言目前已经构成一个相互依存、紧密联系的整体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第二种是类型分类法。传统的类型分类法常常从语言表层特征进行分析,主要根据词的形态结构来划分语言。19世纪初,德国的语言学家F.von施莱格尔就把世界上的诸多语言分成三大类型,分别是孤立型、粘着型和屈折型。后来威廉·冯·洪堡特又提出了编插语或称多式综合语这一类型。现代语言类型学又从“整体语言类型学”进入语言具体结构层面,发展为范畴语言类型学或参数语言类型学,例如拥有SVO、SOV、VSO语序的语言、介词在名词之后的语言等等。这种纯粹的共时分类,可以看到语言子系统形式特点在共时层面的关联,充分反映出语言底层结构受到各种语言间共性成分影响的情况。

总之,课堂教学是不应该有固定的模式的,因为教学的内容,对象是十分具体的,也是千变万化的,“学生主动参与的教学策略”只是提供了改革原有课堂教学的基本思路,具有定的原则性,而在应用时,要根据教师本身,教学对象及教学内容的特点进行教学,灵活安排,不拘泥于某一固定模式,机械搬用,以促进学生主动参与、促进学生发展为原则更好地发展学生的自主性和创造性。

历史上出现的国际通用语都给语言所有国带来了巨大的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一些主要国家和地区都曾因争夺这些利益而展开过语言竞争,语言问题备受关注。当今世界,随着经济一体化、政治一体化格局的出现,语言在一体化世界中的国际竞争逐渐加剧。如果不对语言竞争加以理性引导,那些使用人口数量偏少,政治、经济综合实力又偏弱的国家或地区的语言将处于发展的劣势地位。世界上语言消亡的速度将会比以往更快。语言的首要功能是交际,世界范围内的便捷交流需要地区通用语。但是,作为社会产物的语言,其功能不仅仅是交际工具,还是人类的认知工具,是文化的组成部分。无论东方还是西方,语言都是一个民族看待世界的一种样式”。某种语言的消失,不仅代表该语言作为符号系统的音义特征和交际功能的消失,更代表它所负载的语言历史信息、语种使用者认知世界方式的信息、语言传递的其他多种文化信息的消失。人类发展历史表明,文明的多样性能够促进不同族群间的相互借鉴,相互学习,能够为全球性问题的解决提供更多可供分析视角和可供参考的解决方案,从而促进全人类的共同发展。一个单语文明的世界能否稳定存在仍是一个让人类疑虑的问题。如果人类世界最后只剩下少数几种甚至一种语言,多样性文明也就不复存在。世界语言系统和人类文化系统将一同面临生存困境。因此,在世界语言系统这样一个大系统中进行语言的国际推广,应该加强推广的“生态化”,保护语种的“多样性”,避免强势推广和极端扩张带来的负面影响。

(二)“差别化”推广策略的必要性及构建

子系统的语言形式和语言国际通行能力在大系统中的不同层次,既是一种自我特征的反映,也构成了系统内部环境。谱系关系、类型归属反映了语言形式差异,语言形式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又反映出不同族群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存在的差异。国际通行能力反映了语言活力上的差异,同时也影响着语言推广与语言接受的态度差异。语言国际推广中,推广语与接受国的本土语言必然产生接触碰撞,语言差别和国家差别是影响语言国际推广的两种主要因素。语言差别属于语言学范畴,而语言差别隐含的不同族群思维和行为模式又属于文化学的范畴,国家差别中的国家体制和国家意识形态则属于政治学的范畴。各种范畴交叉下的语言国际推广,需要在实际活动中厘清这些范畴。范畴含混在一起则会产生矛盾。总体来说,“差别化”推广,以不同范畴为前提,是根据语言差别及国家差别的实际情况,在推广策略上有侧重、有主次,有针对性。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

世界语言系统中,子系统间的直接或间接关联集中体现在语言系统的动态变化上。一般来说,子系统外部的变化是外显的。某些语言的消亡、混合语的出现,导致子系统数量增减;国际或者地区通用语言的变化,如拉丁语、阿拉伯语、葡萄牙语、西班牙语、法语及英语在国际上影响力的此消彼长,导致系统成员关系的变化。而子系统内部的语音、词汇、语法三个基本要素的演变则不易观察。除了语言内因作用的影响,大部分语言要素的演变动力来源于社会因素,特别是系统成员间的相互作用。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战争征服、贸易往来、文化交流和移民杂居都会引起语言接触。语言接触是语言间相互影响的重要途径,是语言成分的相互借用和吸收、语言融合现象产生的重要因素,也是系统内部各个成员间的制约与互补的关联性的体现。以借词为例,借词现象产生的最主要原因是填补语言词汇空缺,在交流双方中,某种事物的名称一方有而另一方没有时,借词现象就会产生。还有一个因素是一方语言影响力特别强大时,某些词语也会被借用。历史上,日语、越南语和韩语都经历过从汉语大量借走词汇的过程,目前这些语言中仍保留大量汉语借词。汉语在影响其他语言的同时,也受到其他语言的影响。刘涌泉《字母词词典》(2001)、沈孟璎《实用字母词词典》(2002)和刘涌泉《汉语字母词词典》(2009)三本专门收录汉语字母词的词典,分别收入字母词2000个、1300个和2600个。这些字母词除了小部分汉语拼音缩写外,大部分来自于外文字母符号,主要是拉丁字母符号的缩略词。它们是借词的表现形式之一。语言接触并非仅仅发生在地域空间临近语言之间,既是空间上相隔较远的语言也会出现彼此相互借用的现象。从史峰(2004)编写的《韩国语外来语词典》来看,这本词典收录韩国语外来语3万余条。以子音“┐”为首字的词为例,外来词共有1358词条。除了韩国语固有词和汉字词126条之外,“来自其他国家的词语条数分别是英语1141条,德语46条,法语24条,拉丁语6条,意大利语6条,西班牙语2条,俄语2条,印尼语、日语、荷兰语、葡萄牙语、梵语各1条。”爱德华·萨丕尔说过:“语言,像文化一样,很少自给自足的。交际的需要使说一种语言的人和说临近语言的或文化上占优势的语言的人发生直接或间接接触。”语言子系统间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相互完善,不断丰富系统的表达功能,形成一种语言的“生态链”。系统中的任何一种变化都不是单向单维的,必然影响到另一种语言,随之影响整体语言系统格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最后,对P.Molnar列出的注意事项我们再添加一项:弯曲均衡对汶川地震触发山体滑坡的响应将关键取决于滑坡衍生的碎屑沉积物怎样重新分布的细节,这在当前几乎是全部未知的。虽然我们认为在龙门山内沉积物长期存储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根本不知道该造山带之内和之外滑坡堆积物运移的速率和方量。此外,这一反应会依物质是停留在四川盆地内还是通过长江水系输运出而不同。这就使更详细的弯曲均衡计算是高度推测的。这突出说明,如果要想知道在特定时间尺度上确定的真正体积平衡,就迫切需要更好地了解造山带物质的进入量和输出量。

大明路的整治的主要目标包括:“路平”、“优化交通功能”、“杆线地下工程”、“绿化景观改造”和“海绵城市建设”等。

2.来自国内的竞争。黑龙江省是我国冰雪产业的龙头,哈尔滨国际冰雪节是世界四大冰雪节之一,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太阳岛雪博会、亚布力滑雪场和雪乡都是中国知名冰雪旅游品牌。哈尔滨市已经成为国际冰雪旅游服务的核心,也是我国冬季冰雪旅行目的地首选城市。[7]此外,主打冰雪休闲的大庆和齐齐哈尔、主打民俗文化的佳木斯、主打森林旅游的伊春也都在快速发展。黑龙江省近六年的春节黄金周累计接待国内外游客超过8000万人,是吉林省游客数量的2倍。

确定输入、输出量的模糊集均为{NB(负大),NM(负中),NS(负小),ZO(零),PS(正小),PM(正中),PB(正大)},论域为[-6,6],结合系数的模糊集为{VS(很小),S(小),M(中),B(大),VB(很大)},论域为[0,0.125,0.250,0.375,0.500,0.625,0.750,0.875,1.000]。偏移的量化因子Kε=0.06,偏移改变量的量化因子KΔε=0.2,角度偏差的量化因子Kθ=750,角度偏差改变量的量化因子KΔθ=6 000,液压缸压力差的比例因子KΔP=5。

2.推广重心“差别化”。从语言国际通行能力方面来看,同一层级上的语言进行国际推广阻力相对较少,而跨越不同层级的国际推广难度相对较大。当今世界,能够进行国际推广的语言一般是有一定国际通行能力的语言,除了英语和部分区域性语言之外,大部分的语言实际通行能力处于中间状态,既非强势语言,也非弱势语言。那么,这些语言在推广时面对的强势语言国家和弱势语言国家都是跨越了层级的情况。

注释:

在本土语言通行能力相对较弱,使用人口相对较少的弱势语言国家或地区,他们对外来语言接受的审慎态度更多与当地语言生存的实际情况相关联。在这样的国家和地区进行语言推广,则需要充分理解并尊重当地国在外来语言接受过程中的疑虑,以文化交流为出发点,根据其需要进行教育教学支持。推广国可以从全人类语言资源保护的角度出发,运用本国语言教学研究力量帮助其进行本土语言的研究与保护、教学与开发,扩大其生存空间,可以防止他者对推广语片面地“文化定型”。众所周知,语言没有优劣之分,但有强弱之别。数据表明,构成世界语言系统多样性特征的正是大量弱势族群语言,它们在世界语言系统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借助语言保护、语言推广、语言开发与利用,这些弱势语言背后族群的文明成果,体现着世界公平与正义的问题。

三、系统关联性与语言推广过程“协同化”

任何独立的系统孤立封闭,不与外界环境进行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换,最终都会崩溃。同时,系统中不存在孤立元素。系统内部子系统的相互关联构成一个相互依存的网络。子系统之间通过生存竞争,各自获取资源,求得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又通过协同作用,共同生存,节约资源,求得在一定时间空间条件下的系统平衡与持续发展。

(一)世界语言系统的“关联性”特征

1.教学“差别化”。从语言差别角度来看,处于同一谱系范畴、类型范畴中的子系统,语言形式上的共性往往较多,学习难度降低;相反,则个性越多,学习难度越大。例如,对于母语为孤立语的学习者,黏着语词内表示语法意义的附加成分、屈折语的词形变化相对困难;对于母语为印欧语系的学习者,汉藏语系中大部分的有声调语言相对困难;对于大多数用阻碍发出呼气音的母语者学习者,非洲语言中的吸气音和咂舌音相对困难。因此,语言差别决定了推广语与学习者母语之间的异同点情况,决定了学习者第二语言学习的难度。在教学中正确认识这种现象并加以科学利用,编写更具针对性的教材,采取更好的教学方法,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教学效果。语言国际推广背景下的语言教学,大到学习者文化背景、价值观念、认知方式,小到课堂风格、学习习惯,都有不同。差别化教学需要从教学理念、教学方法到教学内容,从教材到教师,都能有所针对地进行设计、安排或选用。

(二)推广过程“协同化”的必要性及构建

传播学认为传播的最终目的是传播者与接收者在信息分享、沟通的基础上,达到认识上的趋同。同样,一种语言的国际推广不只是传播语单方面信息输出的过程,而是“推广”与“接受”两个维度上的事情。“推广”是一个子系统的主动行为,“接受”一般来讲是另一个子系统的受动行为,“协同”就是在两个或多个子系统间,在“主动”与“受动”之间的交互作用。由于世界语言系统并非一个单纯的生物系统,“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生物进化理论并不完全适用于这个系统。各种语言之间即使存在竞争,也可以通过人类协同行为的作用,让语言系统中各个要素协调合作,有效防止系统成员间的冲突、摩擦与内耗,避免系统出现无序混乱状态,让每个子系统的功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将竞争变为双赢。

首先,协同的前提是确立一个共同的目标。从国家利益来看,一个国家的语言国际推广的目标,不仅是国家间、文化间交流的方式,更是一项该国整体发展过程的国际战略延伸,将会对相关的国家行为产生积极的辅助效果。从更宏观的角度看,共同目标应该是让不同文化和族群开放自己,让全人类更多地分享一切有价值的文明财富,最终推进文化之间的彼此了解、相互影响和和谐共存。不同国家之间的具体目标则需要推广国在理解尊重他国的前提下,在语言推广政策中明确提出符合接受国需求和利益的条款,本着相互尊重、友好协商、平等互利的原则,展开语言的教学以及文化的交流语合作。围绕共同目标,系统成员齐心协力地运作,就会产生协同效应。简单地说,协同效应“就是‘1+1>2’的效应。……是指两种或两种以上的组分相加或调配在一起,所产生的作用大于各种组分别单独应用时作用的总和。”其次,协同的过程是协调协作。语言国际推广的最大障碍是历史上的语言强势推广带来了极大负面影响,导致当代众多国家和社会集团对语言国际推广整体存在否定、怀疑和拒绝的心态。协调的作用就是创造沟通条件,实现沟通渠道的多元化,通过有效沟通改变这种认识。每一种语言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多语学习可以让人类对多种文化、多种世界观有更多的理解和认识。语言生存的空间是人类社会,人类是语言存活的母体。而人类具有很强的语言学习能力,多语人才、多语国家的现象并不少见。因此,语言之间的竞争并非生物体争夺生存空间那样极端,完全可以在人类社会科学干预下相互配合。协作是指指语言输出者与语言输入者的合作。一个国家或地区应在输出本国或本族语言的同时,在国内外语教育教学中,以开放的态度接纳并学习他国语言,特别是扩大小语种人才储备。一个国家既是语言输出者,又是语言输入者,角色互换必然使两个方向的语言流动都产生平等感、尊重感。在追求本国语言发展的同时兼顾他国语言发展利益,形成共同的发展目标,生成新的生存态度和生存方式,形成良好的国际语言推广环境。最后,避免协同中的“自我中心”意识。语言国际推广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他者”接受的过程。“自我中心”的思维方式常处于单一的立场、身份中,在推广中往往表现为态度上的妄自尊大,忽略他者的优势;行动上的主观臆断,忽略他者实际情况,最后导致推广偏离共同发展的方向。语言国际传播是一种平等的双向合作的过程,是一种互为主体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推广者找准需求,服务当地语言人才的培养,接受者获得教学资源、获得相应的语言人才和对某种文化信息的推广。反之,接受者以平和的心态接受推广,推广者的语言被认知、文化被理解,二者实现互补互赢。任何偏执和单向输出都是不可行的。

语言的相互通晓是进行进一步交流对话的条件,是思想文化传递的途径。语言国际推广是一项复杂而系统的工程,众多国家将语言推广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将其作为增强国家软实力、提升国际地位、塑造国家形象的重要手段。但语言的国际推广并非一国之事,它与世界的语言生态、与世界的多样性文化密切相关。保护语言特别是弱势语言并不意味着不进行语言的国际推广,而是如何在一个共同利益观的指导下,从全人类长远利益出发,在世界语言系统框架下,以整体的角度、联系的观点、发展的眼光思考语言国际推广问题。

突然,她那伸在毯子外的左脚,被人捏住,狠狠摸了一把,易非马上从床上弹了起来,准备大喊一声:“谁?哪个混蛋?!”

语言强势的国家,往往对本国语言有足够自信,一般不会因考虑自身语言生存问题而拒绝外来语言的推广,而更多关注的是语言背后的其他竞争,他们对外来语言的基本态度是在掌握控制主动权的前提下,满足自我发展的战略需求。从实施策略来看,在语言本身较为强势的发达国家进行语言推广,语言教学是重心,主要任务是满足其社会成员的外语学习需求,文化交流是辅助手段。同时,削弱语言推广机构的政府主体色彩,从资金来源到运作方式都适当引入市场机制。

①⑦艾布拉姆·德·斯旺著,乔修峰译:《世界上的语言——全球语言系统》,第3页,第6-8页,广州,花城出版社,2008。

②参见Spanish Language.Wikipedia.2017-06-26[引用日期2018-10-19]

③汉斯·约阿西姆·施杜里希著,吕叔君、官青译:《世界语言简史》,第115页,山东,山东画报出版社,2009。

什么?经血发黑就是体内有毒?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啊?那是不是每次换卫生巾,还要拿银针试一下啊?女人每个月排毒一次,那男人不是早就应该中毒身亡了?

④参见 English is the international language. Financial Times, December 28.2000:20.

⑤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第355页,第251页,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8。

⑥冯广义:《生态文明建设与语言生态构建本质论》,载《贵州社会科学》,2011(1)。

⑧爱德华·萨丕尔:《语言论》,第17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⑨国务院国资委产权管理局投资价值评估课题组编著:《投资价值评估》, 第64页,北京,中国市场出版社,2016。

基金项目: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汉语国际推广中的中国文化符号国际认同研究”(16YJA740002)。

作者简介: 陈莉,博士,扬州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语言国际推广、汉语国际教育教学。

中图分类号: G20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6924(2019)06-102-107

[责任编辑:明秀丽 黄 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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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语言系统对语言国际推广的制约性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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