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构学生易理解的数学教育形式&数学与人文意境相结合的10个案例_数学论文

构建学生容易理解的数学教育形态——数学和人文意境相融合的10个案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数学论文,意境论文,形态论文,人文论文,案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自19世纪下半叶以来,数学的呈现方式日趋形式化,定义、定理、证明、推论多以简洁而抽象的方式加以陈述。H·弗赖登塔尔这样描述:“没有数学思想如当初刚被发现时那样被发表出来。一旦问题解决了,思考的程序便颠倒过来,把火热的思考变成冰冷的美丽。”可以说,书本上陈述的某些数学过程,是一种严密的学术形态,呈现出冰冷的美丽。数学教师的任务,就是把它们重新颠倒过来,使它们以学生容易接受的教育形态呈现出来,即将冰冷的美丽变成火热的思考。

中小学教育是基础教育。虽然有一些数学学习优秀的学生,可以轻松地跨过“抽象”的门槛,严密地按照形式化的叙述把握数学的含义,但还有相当多的学生不能接受这样的数学,他们总是把数学看成是“天书”,与自己的思维挂不上钩。人是社会的动物,人的认知过程是一个整体,人文的、科学的、生活的、数学的种种认识,相互交织在一起。因此,学生要理解数学,需要从个人的社会经历以及精神生活中寻求思维的契合点,实现数学思维的建构。目前的教学理论要求创设实际情景,联系学生的日常生活,让学生动手操作,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各个学科的学术形态转变为教育形态。

目前的问题在于,并非所有的数学都能有实际的儿童生活情景给予支持。联系学生的日常生活,不是越具体、越生活化越好。值得注意的是,火热的数学思考,往往来源于许多人文的“意境”。学生一旦找到这种意境,就会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像把“窗户纸”捅破了,看到了数学的本质。人性化的数学,不该是很干巴、很冰冷的面目。本文试图用10个案例,说明数学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呈现为学生容易理解的教育形态;着重介绍被大家忽略了的“人文意境”式的数学教育形态,学生以这样的教育形态为“抓手”,可以进入火热的数学思考。

案例1:关于质数与合数

著名的特级教师顾汝佐先生曾对笔者说,他曾挖空心思为小学数学知识寻求实际生活背景,对许多小学数学知识都能或多或少地找到一些生活原型,而对“质数与合数”而言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不过,我觉得学生对质数与合数的理解不应十分困难,因为“整体与部分”“分解与组合”的人文意境学生非常熟悉,教师可以将其移植过来。例如:

●一句话可以分解为一些词和字。“我是小学生”可以分成“我”“是”“小学生”。“小学生”是由“小”和“学生”组成的。“学生”不能再分了。

●一个玩具可以被拆成一些零件,有些零件可以被再拆,有些零件则不能被再拆了。

●用七巧板拼成的很多图形可以被拆成许多图形,不能被再拆的图形只有7个。

这就是说,对于质数与合数,虽然我们可能无法找到实际生活情景将其直接加以显示,但是通过“组合与分解”“拼装与分拆”的意境,学生能够接受质数的概念,从最原始的数学思想层面进行火热的思考。

案例2:关于0是自然数

自然数系一向从1开始。然而,从20世纪下半叶开始,许多专家逐渐认为0也是自然数,而且是第一个自然数,1993年,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也正式宣布这一结论,人们据此开始改编数学课程。

许多人对自然数从0开始不习惯。其实,从人文意境上看是可以找到契合点的。这里我们举出三种不同的思考意境。

●一个盒子原来是空的,后来往盒子里放进一块糖,再放第二块糖,放第三块糖……所以从意境上考察,一开始总是先“没有”,再出现“有”。这就是说从0开始,原来是很自然的。

●老子《道德经》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可以看做是宇宙本来只有虚无的“道”,然后才产生具体的、实在的“一”,接着是二,是三,乃至无穷。道相当于0。

●冯·诺依曼用集合的语言,特别是“集合组成的集合”和存在空集这两个约定,简约、清晰、准确地构建了自然数体系。具体步骤如下:

案例3:一个分数是一个等价类

分数对六年级学生而言是一个学习难点。教材中有一个关于分数的所谓基本性质:“一个分数的分子和分母同乘以或除以一个相同的非零数,分数的大小不变。”于是,就有了令学生头疼的“最简分数”,以及“约分”“扩分”和“通分”。

从数学上看,所谓“分数的基本性质”是一句回避本质的话。实际上,分数是一个等价类。等价类是不能回避的,我们可以从实际生活中找到类似的意境。

●我们可以把一个分数看作是一个群体。例如,一所学校,学校里的老师、学生都是平等的一员,每个成员各有各的用处。校长相当于“最简分数”;但只有“最简分数”是不能完全代表分数的。分数相加时需要通分,就要找一个最小公倍数为分母的分数才能进行,这好比学校要参加全市学生运动会,就要派本校的学生去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教练,要由数学教师来担任。这样一比喻,学生也就明白了。

●我们也可以把一个分数比喻为一个“大家庭”,家庭成员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

●我们也可以把一个分数比喻为一个学生可以穿着很多种服装,校服、运动服、舞蹈服等等,学生在不同场合穿不同服装,但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

“比喻”,说明许多思维方式存在着共同之处。用常识理解数学的意义,可以采用某些意境上的共性,通过适度的比喻,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案例4:有“和谐美”吗?

分数的加法计算起来比较麻烦。学生常常把分子和分母分别相加,造成这样的错误。其实,平心而论,产生这种错误来自人的天性:和谐之美。我们如果讲究人性化的数学,就不该批评学生,反而要赞美他们具有某种“合情猜想”意识,可惜的是合情不合理,结果是错的,非常令人惋惜。试想,当初的数学家一定也希望分数的相加,恰好是分子、分母分别相加,后来,他们发现在数量上这两者是不相等的,所以才想到要通分,实行同分母相加,并成为一条运算规则。

总之,发生的错误,是意境上的问题,不是记忆问题,更不是“笨”的表现。

遗憾的是,我们在纠正的时候,却往往发现学生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学生以为分子、分母分别相乘这样的“和谐”都是错误的。我想,我们应该知道问题之所在了。

案例5:“比”,作为普通名词和数学名词

比,是比较的简称。它既是数学名词,也是普通名词。语文教学中早就有“比”的用法,根深蒂固。现在数学中又出现“比”,教师却不加以对照,指出两者的区别,难怪学生要糊涂。一般的,“比”有以下几种用法。

●一般的质量之“比”。例如,我们说A比B美观,A比B健康等。

●一般的数量之“比”。例如,我们说A比B高2厘米,A比B大3岁。此外,我们也可以说足球赛的比分是3:0。

●特定的倍数之“比”。即A是B的若干倍,写成A:B,这时B不为0。

●广义的除法之“比”。泛指一切除法中被除者和除者的关系。这包括“分式”的情形。例如,我们说“(x+1)/(3x-5)”是(x+1)和(3x-5)之比。tanθ是sinθ和cosθ之比。

在小学数学里,“比”是专有名词,意为倍数之比。“比”在数学和人文的思想意境中,既有联系又有不同,为什么教科书不指出,课堂上教师又不强调呢?人性化的数学教学不应如此。

案例6:火柴可以是半射线的原型吗?

一条半射线是由原点出发,向一个线段的右面无限延长的几何图形,选取单位之后,正的有理数都可以在上面被标志出来。但是,我们实际能画出来的数射线,只是有限部分:一点O,一个指向右方的箭头,以及单位1。

有个教案认为,小学生认为“火柴”像射线是错的,因为它有限。于是,教师拿出手电筒,一束光线从手电筒射向远方,教师认为这就是数射线和日常生活相联系。

了解数射线是否要借助手电筒,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人脑不仅仅起照相机的作用,它具有很强的能动性。直线本身是一个想象中的数学对象,它无宽、无厚,通过两点间确定的线段,向两端无限延长而成线。人们能够感受的只是有限的直线段,包括手电筒发出的光线,也是有限的,无限永远存在于想象之中,反倒是“火柴”很像一根半射线,有起点,有方向,符合可以无限延长的想象。

案例7:负数教学中的“抵消”

负数是中国古代数学的辉煌成就之一,它并不难懂,足球比赛的输赢,个人财务中的收入和支出,都是现成的模型。现在有些教师用温度计横摆引入负数,乃是败笔。负数之难学,在于运算。温度不便计算,不是好模型。

关于负数的加减,课本里有许多用黑体字书写的规则,综述如下:如果是同号数相加,取相同的符号,并把绝对值相加。如果是异号两数相加,应先判别绝对值的大小关系,如果绝对值相等,则和为0;如果绝对值不相等,则和的符号取绝对值较大的加数的符号,和的绝对值就是较大的绝对值与较小的绝对值的差。一个数与0相加,仍得这个数。

总之,按照课本的规则,首先要了解绝对值,然后把用黑体字写出来的正负数加减运算的规则背诵记住,练习操作。其实,一个正数和一个负数的加减规则,教师用一个词“抵消”,学生就全明白了。一场足球赛,对方进球5个为-5,我方进球3个为+3,“抵消”之后,当然是输两个,结果是-5+3=-2。与其死记那些黑体字,用“抵消”这样的教育形态,更容易被理解。再看看教师自己头脑中的正负数加减规则,实际上也是“抵消”在支撑着,教师并不会想到“绝对值”之类的黑体字。

抵消,就是正负数加减的教育形态,就是教师进行火热的数学思考的意境。

案例8:负负得正的乘法规则

负负得正,是很令人头疼的乘法规则。那么什么是负负得正的理由呢?新版教材以问题串的形式,引导学生观察、探索、分析、推理,归纳出负负得正的规律。据说在学习过程中,学生不仅掌握了知识,还发展了合情推理的能力。许多教案的设计也是让学生去“发现”。

但这样做的效果如何呢?往往是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宁波的黄伟健老师告诉我,学生理解负负得正都是用相反数的概念,否定之否定就是肯定,两次否定回到原地。一个生动的比喻是:“不得不做就是要做。”一语点破,数学学习比较困难的学生也能理解了。

试问,每位数学教师做负负得正的乘法运算都非常熟练,可是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些黑体字书写的规则呢?留在脑海里的,恰恰就是相反两次回到原来这样的思考,就是“不得不做就是要做”这样的意境。

案例9:直线上升与指数爆炸

有一堂公开课,讲指数函数,教师从细胞分裂入手,得出,然后定义一般的,a≠1,中规中矩,滴水不漏,讲得很不错。但我总觉得不满足。在通俗语言中,有直线上升、指数爆炸的说法。上升和爆炸是不同的语文意境。我们将它们做比较,可以看出指数爆炸的具体情形(以前教师喜欢用国王在棋盘格子上赏米的故事),联想到计算机的速度跟不上指数爆炸,更有现代意义。

这里不免会有一些离开数学的题外话,但却依然是火热的数学思考。

案例10:平移、旋转的数学本质:不变性

一位数学特级教师在讲平移、旋转时,从汽车前行说到平移,从游乐场的大转盘说到旋转,教师用多媒体展示,学生动手操作,热热闹闹一堂课,介绍了平移和旋转这两个词的意义。我疑心这是一堂语文课。

语文意境必须与数学本质相联系才是数学课程的目标。数学上的平移必须指出方向和距离,旋转必须指出旋转中心,特别是,变换的核心思想是不变量。

还有一堂课讲“乘法交换率”,整堂课教师就是围绕“交换”一词做文章,忘记了交换之后的不变性。讲“两个学生交换位置”,却没有讲教室里的人数没有变。火热的思考不能局限于日常生活,语文意境必须联系数学的本质,这是数学人文化必须注意的。

最后,我们来谈谈无限和极限。

数学是直接研究无限的唯一学科。最接近数学中无限概念的文学意境也许是杜甫的《登高》,其中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两句。仔细琢磨,似乎“无边”和“不尽”说的是“实无限”,而“萧萧下”与“滚滚来”则描述了动态的“潜无限”。诗人当初未见得有这种数学思维,但就意境来说,相当接近,令今天的学子可以直觉地有所感受。

说到极限,大家熟知的“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是一个著名的例子。出自《庄子》的这段话,文学味道还不足。数学名家徐利治先生在课堂上讲极限的时候,总要引用李白的《送孟浩然之广陵》一诗,用“孤帆远影碧空尽”一句,让大家体会一个变量趋向于0的动态意境,煞是传神。更有意思的是用诗句描述“无穷大”和“无界变量”的意境。

把数学转变为学生容易接受的教育形态,方法很多。这里,笔者只是谈到使用人文化的表述方式更容易使学生亲近和领会数学。数学教学如何“以人为本”,努力符合人的认识规律,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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