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新生活的人:劳伦斯

寻找新生活的人:劳伦斯

葛有进[1]2008年在《劳伦斯小说《虹》的主题和叙事艺术研究》文中研究表明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享乐主义盛行,这期间是整个资本主义文明的阶段。在这期间,信仰与行动,知识与生命,男人与女人,人与宗教,人与社会,人与自然,都处在一个大对抗大分裂的时代。我们看到,战争的到来使得人们生存的前提受到了质疑,原始的欲望与教化的情感相剥离。世纪末的淫乱风气中,人们很少真正探讨灵与肉的关系。而劳伦斯的长篇小说《虹》,一方面通过对叁对夫妇感情生活的描写揭示了作者理想中和谐的两性关系--“灵与肉的合一”;另一方面,通过述写工业文明带来的危害,向人们揭示了追求人与自然间的和谐统一,反对战争的主题,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文章应用原型批评的观点,对劳伦斯的名作《虹》的结构和意象进行原型分析,认为蕴涵其中的原型结构是圆圈型叙述结构。原型意象是虹;劳伦斯借《圣经》中的虹为依托,构建自己的和谐之虹。《虹》以其灵活多变的叙事视角,对位性和开放性的叙事结构,以及隐喻象征的叙事手法,寻求到了表达生命精神的恰当的合奏形式,体现出了作品独具特色的现代审美品格和叙事策略。劳伦斯的小说中灵与肉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主题。劳伦斯认为灵与肉是分离的。因为,首先,肉体是生命中极为重要的成分。没有肉体,人不可能作为活的生物而存在,其次,肉体是为完美的幸福而存在的,自然赋予它幸福的天性。当心灵鄙视和惧怕肉体,或者是当肉体憎恨和拒绝接受心灵时才产生了污秽。劳伦斯认为只有当灵与肉,性与美融为一体使才会产生真正的爱,这是劳伦斯关于爱的双重主题。实际上,完美的爱应该是世俗的和精神的爱的统一体。仅仅满足世俗的爱会导致无尽的空虚。与之相同,仅有神圣的兄弟般的爱会导致生命激情的衰退和性关系中美的枯萎。只有当灵与肉在真正意义上的融合,人类的至真至善的爱才会达成。《虹》要体现出的是:血性呼唤挚爱;人类理想的两性情境的探索: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本文的研究目的在于对英国现代作家D.H.劳伦斯的《虹》为研究对象,对D.H.劳伦斯《虹》的叙事策略加以研究分析,以其灵活多变的叙事视角,对位性和开放性的叙事结构以及隐喻象征的叙事手法,寻求到了表达生命精神的恰当的合奏形式,体现出了作品独具特色的现代审美品格和叙事艺术。全文共分叁章,第一章为劳伦斯《虹》主题的分析研究,第二章为D.H.劳伦斯《虹》的叙事艺术,第叁章为寻找新生活,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研究者将劳伦斯研究分为主题思想研究和艺术形式研究等专题,在主题思想研究方面基本上围绕着劳伦斯的社会批判意识、心理分析描写及哲学观点对其诗歌的主题进行深入阐述。劳伦斯对生命的珍爱以及其文中迸发出的享受生命、创造生命的激情得到了评论界的肯定。

赵博[2]2014年在《流变中的犹太意识—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研究》文中进行了进一步梳理作为美国犹太文学的代表性作家,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中所蕴含的犹太精神一直是文学界研究的重要的课题。在伯纳德·马拉默德叁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他的小说有着深刻的思想表现力,影响了一大批后来者。其小说主题所蕴含的经典的犹太精神也一代代地传承了下去。伯纳德·马拉默德的小说在国外早就受到评论界和学术界的关注,在国外的大学里,他的小说也已经成为了文学专业学生必读的书目,他小说的节选也已被纳入到了美国语文课本中。在近叁十年来,美国学界掀起了一股研究伯纳德·马拉默德的热潮,很多学者醉心于研究马拉默德的创作思想以及他小说中所蕴涵的文化含义。可以说,在美国,对于马拉默德的研究正处于如火如荼之势。马拉默德在作品中不光是要传达对传统犹太性保护的心声,其更多的着眼点落在了如何使犹太精神在美国这个文化大熔炉之中更好地传承下去。这使得马拉默德的小说超越了那些只把眼光聚焦到对于犹太身份的探求与建构的犹太作家。马拉默德作品中带有的传统犹太性是其他当代犹太作家所无法比拟的,因此,对于马拉默德作品中犹太性的表现的研究一直是学界的重点和难点。但是对于他的研究大多都是拘泥于其一部作品来挖掘其中所蕴含的犹太性及其意义,是一种以点代面的研究方法,无法从整体上把握马拉默德的创作思想。为了更加全面地了解马拉默德小说中所蕴含的深刻的犹太思想,本文从其小说的犹太性流变表现方面对马拉默德主要作品进行深刻的分析,以此对其小说中所表露出的变化中的犹太性作出具体的研究。笔者选取了马拉默德笔下的犹太性、流变中的民族关系、流变下的伦理道德观变化以及流变下的犹太女性形象转变等四个方面,采取点面结合的方式进行研究。因此,全文除绪论和结论外,拟分为四章。论文的第二章首先追根溯源,探求犹太性的渊源和特点。进而通过对传统犹太性特点的分析,对马拉默德及其同时代的着名犹太作家的作品中所蕴含的犹太性加以研究。分析与马拉默德同时代的着名犹太作家在创作中的犹太性表现,找出其中的相似与不同,进一步说明马拉默德式的犹太性的独特魅力。在美国犹太作家中,马拉默德是最传统的犹太作家,其作品中的犹太性相当浓厚。民族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就是一种宗教关系。而作为一名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对于宗教关系的认识是很深刻的。马拉默德是犹太人后裔,是来自移民家庭中的一员。在美国这片土地,他所接触的占统治地位的宗教是基督教,除了基督教之外,其他的宗教都是不具备多大影响力的。在民族关系的处理上,犹太人在美国除了要与基督教白人打交道外,还要与美国黑人相接触,而与黑人之间不光是宗教方面的不同,还有民族的不同。第叁章主要通过马拉默德作品中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之间的关系从之前的互相之间的矛盾到后来的民族性的淡漠和融合来说明马拉默德犹太性下的民族关系存在的隔阂可能由于历史等原因难以一时消除,只有通过不断地理解包容才能达到民主,才能使宗教之间的矛盾最小化。在表现犹太人与基督教白人的关系上,马拉默德通过四部小说—《新生活》、《店员》《基辅怨》和《上帝的恩赐》—来进行具体说明。这四部小说都是以宗教的不同性来说明不同宗教之间的矛盾。通过不断地解决矛盾达到民族间的文化适应,实现犹太精神在不同民族之间的传播。除了基督教白人,黑人在美国社会的人数也是众多的,由于相似的经历,美国黑人与美国犹太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是很紧密的。但是由于犹太人在美国的发迹,造成了其与黑人之间产生了距离,导致民族间矛盾丛生,马拉默德通过两篇描述犹太人与黑人关系的小说—《黑色是我喜欢的颜色》和《天使莱恩》—进一步阐释其小说中犹太人与黑人之间的关系,即使现在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矛盾,因为彼此在历史上的相似,他们的关系会通过一定的方式加以解决。犹太性的一个突出表现就是其民族的受难,犹太人把受难当成是其民族救赎的唯一方式,在犹太作家的作品中这种受难与救赎得到不同程度的体现,马拉默德作品中的犹太式受难与救赎通过传统犹太意识在道德观上的表现体现出来,第四章主要通过对马拉默德叁部小说—《天生运动员》、《店员》和《银冠》中所展现的犹太性下的伦理道德观,来说明马拉默德小说中的犹太式受难与救赎的特点。马拉默德的小说《天生运动员》所要表达的正是犹太受难这一主题。这部小说是马拉默德唯一一部主人公是非犹太人的小说。因为主人公是非犹太人,其在开始阶段对犹太式受难是没有意识的,但是随着他不断地遭遇到生活中的不幸,其在伦理道德观层面对犹太式的受难有了深刻的理解,实现了道德上的教化。小说《店员》所展现的是犹太式受难与伦理道德思想的升华,主人公莫里斯以自己的言行诠释着犹太式的伦理道德情操,而这种方式对非犹太人弗兰克的影响是很深的,正因为如此,弗兰克最终皈依了犹太教,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马拉默德的短篇小说《银冠》强调了犹太式救赎。犹太人受难的最终目的是达到身心救赎,去除内心的罪恶,达到一种灵与肉的超脱。而马拉默德在《银冠》中所要表达的思想就是通过这种救赎,使大家—不论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都意识到人人都是犹太人,无论是犹太人还是非犹太人,终究是生活在一起的兄弟姐妹,因此不应该把彼此的身份,宗教信仰等看得过重。女性从历史到现在一直都是以弱势群体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即使现在女性地位比原来有了大幅度提高,但在传统观念中世界还是以男性为统领者,而犹太女性在犹太家庭中更是以相夫教子的方式支撑着家庭生活。在犹太文学中,几乎很少有专门描写犹太女性题材的作品,甚至一部作品中所出现的犹太女性人物有很多也是描写的缺乏生动性、感染力。虽然马拉默德的小说也是以男性为主体,但是其对女性的描写突破了传统的犹太式的禁锢。在其作品中,女性人物形象得到了很大的丰富。第五章通过对马拉默德小说中犹太女性形象的转变来说明马拉默德作品中传统犹太性下的女性形象的变化,是在过去的犹太作品中所无法体现的。通过对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分析,进一步说明不同于其他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小说中所展现的犹太意识下的女性形象突破了传统犹太意识形态的禁锢,极大地提升了犹太女性在犹太世界中的地位。在传统意识的影响下,犹太女性在心目中把相夫教子当作自己的生活目的,一切都是以家庭为基础。而在美国出生和成长的犹太女性具有了美国主流文化中的现代意识,在她们看来,犹太传统女性的相夫教子行为已经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因此,她们崇尚独立的意识。而艾达、海伦这两个女性形象所表现出来的不同,进一步说明在马拉默德心中,犹太女性应该逐渐具有独立的意识,这样才会在新的环境中得到成长。传统犹太小说在描写犹太母性时都是以家庭妇女的人物形象出现,由于女性在犹太家庭中的地位不高,因此她们的形象也不会是光辉的。但是马拉默德从不同的视角对犹太女性所表现出来的母性精神进行剖析。诸如《天生运动员》中埃利斯的传统圣母形象、《新生活》中波琳的田园母性形象以及《基辅怨》中拉伊莎的独立母性形象都给我们深刻的印象。马拉默德以其独特的犹太性表现给我们展现了其作品中女性人物的母性意识。“性”在犹太传统中是一个比较禁忌的话题,在传统犹太人心目当中,女性在婚前应该保持处子之身,一旦破戒,就会遭到上帝的惩罚。而马拉默德对此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虽然身为传统的犹太作家,马拉默德却不认为性自由在犹太传统中是多么可怕的事。他的两部小说《杜宾的生活》和《上帝的怒火》中的两个主人公芬妮和露西的言行举止是对传统犹太文化中的“性意识”的颠覆。这说明随着犹太文化与美国本土文化的进一步接轨,犹太传统文化会进一步与时俱进,得到发展。

王楠[3]2018年在《劳伦斯后期“朝圣小说”的“拉纳尼姆”主题阐释》文中认为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avid Herbert Lawrence,1884—1930)是20世纪英国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同时也是最具有争议的作家之一,是现实主义向现代主义过渡时期的重要作家。劳伦斯一生共创作了 12部长篇小说、70多部中短篇小说、近千首诗歌、8部戏剧,以及数量惊人的游记和书信,大量的关于政治、哲学、历史和艺术的论文和评论,此外还有1部绘画作品。劳伦斯是世所公认的小说家,小说是他创作的主要形式,体现了劳伦斯对现代文明的批判、对两性问题的思考以及对自我的反思。到目前为止,他的作品仍然被世界文坛广为重视。1920年至1925年是劳伦斯离开英国漂泊和寻觅的时期,是追寻“拉纳尼姆”的朝圣之旅,这趟旅程在劳伦斯返回欧洲大陆后宣告结束。对于劳伦斯的创作而言,这是其创作的转折时期,这一时期的小说被称为“朝圣小说”。“拉纳尼姆”(Rananim)一词取自于朋友科特连斯基哼唱的一首希伯来歌曲,意指“青春、生机勃勃、或欣欣向荣”。对“拉纳尼姆”的寻觅不仅表现在劳伦斯的世界漫游,还表现在小说创作中,“拉纳尼姆”是劳伦斯小说创作尤其是后期“朝圣小说”中的重要主题。本文分为绪论、正文、结语叁个部分,其中正文部分又分为四大章。绪论部分从选题缘由、国内外研究现状和选题意义与研究方法叁个方面来展开。目前国内外学术界一般将劳伦斯的“拉纳尼姆”视为其社会理想、心理“情结”等,将重点放置于研究“一战”时期的劳伦斯,对后期“朝圣小说”的整体把握不足,在研究中运用的理论和批评方法较为单一,主要有社会学、神话-原型批评、精神分析批评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部专着和一篇论文综合运用多种理论和批评方法对劳伦斯后期“朝圣小说”中的“拉纳尼姆”主题进行多重深度阐释。本文综合运用比较文学、文本细读、女性主义批评、社会-历史批评、精神分析批评等批评方法,从社会学、哲学和宗教学角度对劳伦斯后期朝圣小说中的“拉纳尼姆”主题进行多重阐释,并探究“拉纳尼姆”主题产生的深层原因。第一章从社会学角度来看,“拉纳尼姆”是劳伦斯的理想国。首先,劳伦斯希望在现实中找到一块理想之地:天然的水域阻隔着工业文明的侵害,受到保护的土地充满着自然原始风情,温暖宜人的环境给土地上的生灵提供自由的生长环境。新墨西哥州的陶斯和墨西哥的查帕拉湖符合上述条件,令他一度认为“拉纳尼姆”成真了。可他忽略了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在这些地方无法产生创作灵感,他在漂泊时期并没有找到“拉纳尼姆”,只好将“拉纳尼姆”放入创作中去实现。其次,劳伦斯认为社会变革要从个人开始,并尽量简化社会结构。所以,在劳伦斯的社会网络中有两种核心关系:领袖与民众、男性与女性。在这两种关系中详尽阐释了他对理想社会的看法:每个人都是为了找回完整自我、构筑充满生命力的社会而聚集在一起的,这个社会就是劳伦斯所向往的乐土——“拉纳尼姆”。第二章从哲学角度来看,“拉纳尼姆”体现了劳伦斯的原始主义倾向。现代工业文明的发展使人类与自然疏离,而人类的本能与自然息息相关,要找回人的本能就要重新建立和自然的联系,回归自然。劳伦斯认为自然是有灵性的,每一处土地都能孕育出独特的文化。所以,拯救现代人灵魂的第一步就需要响应“地域之灵”的召唤,回归原始自然。此外,劳伦斯和尼采一样对西方传统理性——“认识你自己”充满怀疑,他认为现代人的大脑(精神)过于发达,导致人异化为非人,要拯救人的灵魂就需要通过宣扬“血性意识”和张扬性来回归下部自我,回归人的生命本源。只有每个人都接续了原始生命力的火种,才能成为完整的人,才能找到心中的“拉纳尼姆”。第叁章从宗教学角度来看,“拉纳尼姆”体现了劳伦斯的性宗教。“拉纳尼姆”凝结着劳伦斯对宗教的思考,包括他对血肉的信仰以及他将性作为其救世之途。所以,他的宗教信仰一方面批判和继承基督教上帝信仰,另一方面借鉴和吸收了原始宗教内涵,在二者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新的神学信仰。神圣的性爱是他的救世良方,性在他看来是伟大的神,在他的作品中性的地位是超然的,不管是异性之爱还是同性之爱,都是个人和社会新生的唯一途径。第四章探讨“拉纳尼姆”主题在劳伦斯的创作中产生的深层次原因。社会原因主要有““一战””前后英国文学对未来的构想、20世纪原始主义的回归以及20世纪宗教救赎意识;个人原因主要有劳伦斯的“拉纳尼姆”情结、劳伦斯受非理性思潮的影响、劳伦斯的家族宗教传统和劳伦斯的“性宗教”以及劳伦斯个人对“归属感”的渴望。结语部分通过对后期“朝圣小说”中“拉纳尼姆”主题的多角度解读,笔者认为劳伦斯第叁阶段是他创作的深化而不是转折。这一阶段不仅延续了前期创作的重要内容,而且在思想内涵的丰富和艺术手法的创新上奠定了后期创作的基础。“拉纳尼姆”主题具有内在矛盾性,极具张力,从其解读我们也可以看到劳伦斯的思想和创作留给后人无数的思考和阐释空间。

刘际华[4]2004年在《新生活的探寻者:劳伦斯——评《虹》与《恋爱中的女人》》文中指出劳伦斯被认为属于20世纪的"现代流派"作家。《虹》与《恋爱中的女人》是劳伦斯的最佳作品,本文通过对两部作品的分析展示了劳伦斯对新生活的憧憬和不懈追求。

方一舒[5]2012年在《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看劳伦斯的原始回归倾向》文中提出劳伦斯是20世纪初一位备受争议的英国作家,生前默默无闻,甚至受到许多学者的抨击,直到他去世叁十年后才声名鹊起,受到评论家们的高度认可以及学者们的热切关注。20世纪以来,随着科技与物质文明的不断发展,非理性主义思潮的兴起和否定工业文明的倾向越来越强烈。而自然与文明的冲突始终是劳伦斯小说的思想主题,这也体现了劳伦斯的作品注定要破土而出。劳伦斯研究一时兴起了一股热潮,性爱描写、两性关系、反工业文明等等都是研究劳伦斯的重要领域,还有不少学者从文化学、哲学、心理学等角度来研究劳伦斯的作品进而了解、把握劳伦斯的思想。随着对劳伦斯研究范围的不断扩大,涉及的层面逐渐深入,有些学者提出劳伦斯小说具有原始主义特点,但从原始主义角度对劳伦斯作品展开研究的学者还相对较少,并且大多学者都是结合劳伦斯的四部长篇小说《儿子与情人》、《虹》、《恋爱中的女人》、《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以原始主义作为特点进行分析,很少深入挖掘原始回归作为劳伦斯创作的一种倾向,其背后的原因何在。因此,笔者将通过对劳伦斯创作中叁个阶段代表作品的解读,总体概括劳伦斯的心路历程,初步论述贯穿于作者整个创作过程中的渴望回归天然的思想倾向。结合具体文本——《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从人物形象的原始回归、自然环境的融合性回归等方面系统论述其原始回归倾向,进而深入挖掘康妮渴求性爱背后的核心价值,即通过性爱回归到一种天然的状态,并力求探究劳伦斯不断追求甚至是在无意识之中对原始回归渴望背后的深层原因。

刘际华[6]2003年在《寻找新生活的人:劳伦斯》文中指出戴·赫·劳伦斯被认为属于20世纪的“现代流派”作家,但他又不同于叶芝,艾略特和詹姆斯·乔伊斯这叁位现代作家。其不同之处不但在于文学创作的方式上,更在于创作主题和哲学思想的不同。劳伦斯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同时又是一个现代西方文明的反叛者。他一生致力于探索如何改善人际关系的问题,至于其他,在他作品中还很少涉及。 全文除导言和结束语分为叁章。第一章介绍劳伦斯的生命哲学。第二次世界大战使劳伦斯对西方文明失去了信心。他清楚地意识到西方文明给人类带来的灾难。文明的异化,信念的丧失,这一切使劳伦斯十分担忧人类的未来。他要拯救困顿于现代文明的人类。因此,他呼唤人们张扬血肉意识以便获得新生。劳伦斯坚定地宣扬他的生命哲学——建立和谐的两性关系,这是他为人类开出的药方。他坚信新型的两性关系能够医治腐朽的文明。他憧憬着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受任何阶级的约束,充满着爱。“血性意识”是劳伦斯对生命的新的诠释,也是他一生孜孜不倦的追求。 第二章介绍劳伦斯对新生活的憧憬。《虹》讲述了布兰文家族叁代人的故事。汤姆和莉蒂严的生活是惬意的,但是它是建立在自我满足和宗法血缘的基础上的,因而,无法突破自我。第二代安娜生活在父母的拱顶下,她不安于自我封闭的生活,她要寻找新的世界。安娜和威尔的生活比上一辈人要好,因为它不再是自我封闭,自我满足的生活。厄秀拉出生后,安娜似乎看到了“彩虹”——新世界的象征。但她认为自己就是彩虹,无须再向前走,她从生儿育女中得到满足。第叁代厄秀拉在寻求自我完善,寻找新世界中饱尝了各种艰辛和曲折。小说在结尾时出现了彩虹,预示着新世界即将诞生。这是厄秀拉,也是劳伦斯一生的幢憬。 第叁章介绍通过旧事物的死亡促进新事物的诞生。《恋爱中的女人》是《虹》的继续。厄秀拉和古德兰仍在探索如何完善自我,而劳伦斯也没有停止对两性关系的探索。不过故事的背景从马什农庄移到了伦敦城。在小说中,劳伦斯提营硕士学位论文入认51’〔R’5丁’11厂5 fs示了两种不同性质的性爱。杰拉尔德和一连串的死亡事故相关联,死亡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召力。古德兰自私,任性,玩世不恭。这一对人缺乏内在的感情,他们没有能力建立起真正的,和谐的两性关系。他们是死亡的代言人。厄秀拉和伯金昭示着新生。伯金是一个伟大的预言家。他坚信死亡和新生,毁灭和创造是相辅相成的。旧世界注定要灭亡,而它必将是新世界的序曲。厄秀拉和伯金最终逃出象征死一亡的雪谷,奔向象征新生的,阳光灿烂的意大利山谷。 结束语对全文进行小结。《虹》和《恋爱中的女人》通常被认为是劳伦斯的最佳作品,作者在本文通过对作品的分析展示了劳伦斯对新生新的憧憬和不懈追求。

王利[7]2013年在《《虹》的《圣经》原型意象研究》文中认为作为二十世纪颇有影响力的西方作家之一,戴维·赫伯特·劳伦斯(1885—1930)的作品创作不可避免地受到《圣经》文学的深刻影响。基于《圣经》原型的丰富内涵和复杂意义,本文拟以其长篇小说《虹》为例,从原型批评的角度阐释其作品中《圣经》原型意象的意义。全文分引言、第一章、第二章、第叁章和结语共五个部分。引言部分,总结了国内外的研究现状,在此基础上阐述了本论文的选题意义和研究角度。笔者通过对《虹》与《圣经》文本的引证、对照,从而达到深入理解作品主题的目的,同时指出原型批评的应用价值和局限性。第一章讨论了什么是原型意象,以及《虹》与《圣经》原型意象的密切关系,阐明下文论述的切入点。第二章分四个部分探讨了劳伦斯的长篇小说《虹》中的几个主要《圣经》原型意象。第一部分探讨了彩虹这一重要意象。在《虹》和《圣经》文本中,“虹”意象各出现了叁次。通过劳伦斯的艺术再创造,彩虹用来启发人们恢复生机,追求完美、和谐的两性关系。第二部分从《圣经》中“水”这一原型意象所蕴含的对立统一内涵出发,探究小说《虹》中“水”意象的文本意义。安娜和厄秀拉在洪水中获得重生,老汤姆在大雨滂沱中失去生命。在此,作者用洪水这一含义复杂的意象,意在表明洪水既能创造生命,也能毁灭生命。第叁部分论述了乐园意象。作者在行文伊始就描绘了风光美妙的玛什农场,但是随着工业文明的入侵,玛什农场遭到破坏,宁静、美好的乐园生活不复存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也不再和谐。通过对乐园意象的描绘,作者表达了试图重建伊甸园、让人们重归乐土的梦想。在《虹》文本中,劳伦斯并不是单纯的照搬《圣经》中的典故和原型意象,而是有意识地创造性运用,其中既有对《圣经》原型意象原意的继承和发展,也有创造和超越。这一方面是因为《圣经》对劳伦斯的影响,导致作者在创作时总是自觉或不自觉的借用基督教元素表达自己的思想,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作者的宗教思想和宗教观念,是作者自觉的再创造的结果。第四部分就是对《虹》文本中反其意而用之的教堂意象进行探讨。第叁章分为两节。第一节分析了劳伦斯创造性地运用《圣经》原型意象对于深化作品主题的作用,即拓宽意境、深化主题。从重返“伊甸园”这一主题出发,结合劳伦斯的成长经历和宗教思想的变化,分析作者渴望回归故土,重建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关系的美好愿望。第二节从劳伦斯对原型意象的创造性应用出发,对原型批评的文化意义做出思考,同时指出这一批评方法的局限性。原型批评过于重视原型,导致了这一方法的狭隘性和简单化,因此,在文学研究中主张运用多元化的文学批评方法。结语部分主要是总结笔者观点。通过深入分析劳伦斯的小说《虹》中的《圣经》原型意象,不仅了解了劳伦斯宗教思想的变化,而且深刻把握了作品主题内涵。在文学研究实践中,任何批评方法如原型批评都作为文学批评的唯一方法,而要采用多元化的研究视角。

李晓岚[8]2013年在《论劳伦斯小说的情感表现》文中指出劳伦斯小说的情感表现坦诚而直白,他把人内在混乱不整的隐秘现实表现出来,把现实中人们避而不谈的性话题写入小说,作为艺术表现的核心。他笔下人物形象生动鲜活,人物的情感丰富多彩。他把人的内心世界作为人最根本的存在,把性作为回归本真状态的最高境界而着力描写。他对情感的不同寻常的表现使其同时代的人深感迷惑不解。他笔下的性与人的情感、与人的思维、与人生的哲理,以及与人类文明发展中潜在的危机等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他小说蕴含丰富,具有深广的涵义和研究价值。然而,尽管情感表现是劳伦斯小说的最大亮点,但目前国内外对于他小说情感及情感表现方面的研究却是很少且不系统的。本论文采用以精神分析为主,以英美新批评、结构主义、符号学和读者反映批评为辅的研究方法,对劳伦斯小说的情感表现进行专门、系统、深层次的研究。全文共分为六章:第一章研究情感与情感表现,共分为叁个部分:1.情感及情感的来源;2.自然情感与艺术情感的界定及两者之间的关系;3.情感表现及表现的层次,即外部情感、内部情感和本能情感。第二章阐述了劳伦斯小说的情感表现特征。本章在研究劳伦斯书信、小说、随笔、论文和散文的基础上挖掘出其小说情感表现的特征,即回归自然的关系中的以本能为核心的情感体系。在众多关系中,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两性之间的关系和肉体与精神之间的关系是最基本、最核心的关系。第叁章详细阐述了劳伦斯小说以本能为核心的情感叁层结构,本部分在对劳伦斯小说中呈现出的绚丽多姿的情感故事展现的同时,挖掘出其小说情感的基本结构层面,即情感表现层、思维方式层和本能冲动层。第四章研究劳伦斯小说以本能为核心的艺术表现。本章指出其小说情感的表现是基于他个人情感生活的丰厚积累。小说的情感表现分为叁个层次:即外在情感的表现——突出动感的外表显现;内在情感的表现——突出内在本质的外在显现;本能情感的表现——突出以本能为核心的艺术整体呈现。第五章考察了劳伦斯小说回归自然的情感观的形成。本章探讨劳伦斯小说中内在的重物质的观念、重情感的观念与重自然的观念叁者之间的关系,旨在剖析其小说回归自然的情感观形成的深层原因。第六章是劳伦斯小说情感的艺术阐释。本章通过劳伦斯小说引来的争议、劳伦斯本人的观念、小说的本质、对小说的评价、淫秽小说的界定和他小说情感的意义生成几个方面对其小说进行重新评价,并指出劳伦斯笔下的情感是经过艺术加工的情感表现,他突出本能情感是因为本能情感代表最强烈的情感体验,他通过本能情感旨在表现他对生命的强烈渴望,这两者之间存在异质同构的关系。结论部分指出,本能情感在劳伦斯这里代表的是一整套的情感表现体系。性本能代表的是生存本能中的主要力量,它是肯定性情感的来源,它具有引发出思维方式和其它情感表现的情感功能。本能情感是劳伦斯思想的高度抽象和浓缩,它之所以成为劳伦斯小说艺术表现的核心,是因为它可以辐射出多个意义,它是情感表达的最高境界,也是艺术表现的最高境界。劳伦斯独特的情感表现与他的出身、身体状况、所处的时代、生活经历和直率、坦诚、特立独行的个性密切相关。情感和文学都具有个性化的特点,需要通过对作家的生平、人生经历、历史和时代背景的考察,才能对所评论的作品做出更加客观、准确的评价。劳伦斯的小说让人产生分歧的关键原因是:他将人的性本能当作富有生命之活力的源泉,而世人往往把性本能仅仅当作社会道德范畴的东西来看待。劳伦斯的情感观是回归自然的情感观。他以本能为核心的情感表现的目的是对当时人们普遍的重物质的情感观的反拨。劳伦斯通过小说以本能为核心的情感表现告诉我们,要珍惜生命、珍惜机体的活力,因为生命是最宝贵的。人应该尊重自己作为生命体的最基本的需求,勇敢地经历人生、感受人生,让生命散发出灿烂的光彩。

李英莉[9]2016年在《寻找与救赎》文中研究说明上个世纪50年代,凯鲁亚克的小说《在路上》一经出版,就震动了当时的美国文坛,被《纽约时报》誉为垮掉的那一代最清晰、最重要的表述之作和“垮掉一代”的圣经。从此,《在路上》这部小说成为了通向自由、理想和生命之路的象征。凯鲁亚克在二战以后走上美国文坛,战后的美国尽管面临着冷战、战后重建等重大的政治经济问题,但是获胜的美国,经济飞速发展,人口增长,消费增加,美国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即“消费社会”时代。它强调花销和占有物质,并不断破坏着强调节约、俭朴、自我约束和谴责冲动的传统价值体系。当生产不是为了需要,而仅仅是为了消费时,消费社会带来了公共话语和思维方式的新变化,这些变化无疑会影响文学创作,使文学创作展现出新内容。对凯鲁亚克的研究不能无视美国“消费社会”崛起这一时间点,在消费社会的背景下关注凯鲁亚克的小说,目的就是把凯鲁亚克还原到他所在的社会背景中,考察凯鲁亚克“在路上”系列小说在这一背景下展现出的美国文化中的新意象。消费社会的逻辑在鲍德里亚看来是一个消失了象征的存在。传统的物品具有意义功能和象征功能。在消费社会中,传统的物品变成了纯粹功能性的物品,符合工业化生产的需要,它们可以随意组合和拆卸。消费者消费的物品不是其本身而是符号,符号代表着差异。人们就是在消费符号的意义上消费着一切,包括自己本身。“消费社会”理论为凯鲁亚克小说的研究,尤其是《在路上》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对于《在路上》这部小说的研究大多集中在自由、开放、反叛这样的话语框架中,小说中主人公的行为往往被框进传统与现代,束缚与反抗的二元对立中。在消费社会的理论视角下研究凯鲁亚克的小说会发现,凯鲁亚克并非在写反抗,相反,他迎合了一个新时代的价值观。本文从“建国”和“立人”两个角度分析了凯鲁亚克“在路上”系列小说。首先,从建国的角度上来说,凯鲁亚克希图在二战之后,发现美国的新价值。凯鲁亚克出版的第一部小说《镇与城》可以看成是《在路上》的序幕,美国的小镇价值观不足以应付二战后美国人的精神渴望,凯鲁亚克通过一家两代人的价值冲突,展现了美国小镇道德观的消逝以及城市价值观对小镇价值观的接管。小镇青年开始走出小镇,上路去寻找他们心目中的美国。上路是寻找的开始,路也是开放的视野。在消费社会理论下重读《在路上》会发现,凯鲁亚克通过对城市的叙事,展现了新的美国社会形态,这个美国是小镇价值观消逝以后出现的新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充斥着汽车、毒品和性,这些文化符号较为充分地展现了美国的消费社会景观和美国新的价值观,即流动性、变化性、符号性。凯鲁亚克小说中的主人公经常被评论者视作反抗的急先锋,如果把小说中的主人公放在消费社会的背景下进行研究会发现,以迪安为代表的人物不是主流社会的反叛者,而是凯鲁亚克塑造的一个美国新英雄。20世纪50年代,美国传统意义上的天国道德已经被淘汰,人世间的俗念开始恣意妄为了。美国文化已转向享乐主义,它注重游玩、娱乐、炫耀。这些主人公从生产的主人公变成了消费的主人公,他们身上体现着技术威能的神话。凯鲁亚克试图通过“在路上”去发现美国,漫游带来了不同种族、不同性别、不同生活方式的融合,但是,所谓的融合不过体现了美国意识形态的霸权。霸权很隐蔽,它往往隐藏在反抗的外衣下,展现出霸权,需要建立两个模型,一个模型是分子生物学的模型——双螺旋结构。第一个螺旋是认同符号价值的螺旋,这一螺旋由迪安的主人能指和萨尔对迪安的认同所体现出来的拜物教逻辑共同完成的,第二个螺旋是消费、享乐的螺旋,这一螺旋是以酒精、女人等反抗、反社会规范的行为构成的。这两个螺旋互相缠绕、相互反对,透过双螺旋结构能够发现,凯鲁亚克对美国意识形态的认同是支撑着双螺旋结构的核心。第二个模型是拓扑学的模型——莫比乌斯环。通过分析凯鲁亚克小说中频现的毒品和性的意象揭示它们背后的意义,对毒品的使用,对性的开放证明了新美国的力量,但这只涉及到了毒品和性的一层意义,另一方面,毒品和性带来的迷醉实际上说明的却是缺失,这两个意义将组成一个完整的莫比乌斯环,它意味着,在这个消费社会里,永无止境的不是快感而是创伤,这才是凯鲁亚克写作毒品和性的最终目的。写作《镇与城》和《在路上》这两部小说的时候,凯鲁亚克正值青春,他笔下的美国也是一个青春的美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转,凯鲁亚克“在路上”系列小说也有了变化,后期的小说,例如《荒凉天使》、《孤独旅者》、《大瑟尔》等,已经从对美国民族身份的建构转向了主体自我的认知,如果说民族身份的建构更多是向外的,那么,对主体的认知则是向内的。这涉及到了分析凯鲁亚克小说的另一个层面——“立人”。消费社会的逻辑带来了主体存在的深渊。消费社会理论视域中的“主体”,是一个伪主体,是被符号化了的命名包裹着的一个“空无”,主体不是被语言询唤,就是成为镜像主体,主体向死而生,凯鲁亚克通过不同名字的“我”的行动来寻找“我是谁”的答案——我是空无,这是主体存在的深渊。面对主体存在的深渊,凯鲁亚克设计了救赎之路。他采用的策略有叁,一是以怀旧作为直面主体存在的深渊的策略,怀旧最终走向在消费社会中确立意义。第二个策略,凯鲁亚克通过对消费社会中死亡和死亡感的体验,用焦虑反向呼唤可以循环进生命循环中的死亡,凯鲁亚克写死亡,写的是一种奢侈,在生命受实用性支配的系统中,死亡是唯一的替代办法。策略之叁,用寻根制止焦虑,这里,凯鲁亚克寻找的根生长在城市中而非在乡村中。城市像鸦片一样吸引着主人公,对城市的思念是城市人优越性的体现,是他们把握世界能力的证明。寻找本身成了现代人的身份证。从对消费社会景观的认同到对消费社会符号化人的质疑,凯鲁亚克一直在用他的小说揭示符号化的魔鬼面具,但是他却被大众文化符号化了。他被封为“垮掉之王”,他的生活方式成为了流行和时尚,他被媒体聚光、展现、售卖,他成了反叛的代名词。作为一种文化符号,凯鲁亚克被美国60的年代文化所改写,在跨文化交流中,也被中国式的接受。

桑琳琳[10]2008年在《D.H.劳伦斯的“拉那尼姆”与印第安文化》文中研究指明学者们对于劳伦斯的中后期小说评价不高,如《出走的男人》、《羽蛇》、《袋鼠》、《骑马出走的女人》等,大家普遍诟病于小说中过浓的说教、布道、神秘色彩以及“领袖问题”等,其实,如果不重视劳伦斯的救世主情结以及他为此在后半生漂泊全世界寻求他的理想国“拉那尼姆”的心路历程,是有失偏颇的,所以这些争议大多源于批评者从各自不同的立场上,对作家或者作品作的局部分析研究,缺乏对劳伦斯毕生的“拉那尼姆”情结和作家整体人格的分析与思考。“拉那尼姆”是劳伦斯为他心中的理想国起的名字,一战的炮火让劳伦斯对日益腐朽、扭曲人性的西方文明彻底绝望,因此他想象着可以建立一个让美好人性从西方文明的废墟里再生的新世界。为了寻找心中的“拉那尼姆”,他把眼光投向了异国、异族、异教,他饱读了世界各民族的文化和宗教书籍,对古老的印第安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由于对这个神秘大陆的频繁关注,印第安想象开始出现在劳伦斯的创作中。1917年,劳伦斯黯然离开故乡英国浪迹天涯,辗转西西里岛、意大利、亚洲锡兰(今斯里兰卡)、澳大利亚、等地,向异国、异教文化寻找“拉那尼姆”,直到1922年他到达了新墨西哥,终于,在印第安的古老宗教中找到了心中的“拉那尼姆”。而这一探索人类希望的过程充分地反映在了劳伦斯的创作中。在这场新世界与旧世界的斗争中,劳伦斯所扮演的正是一位冲锋陷阵的敢死队员。因此,越到后期的作品,他越是觉得拯救世界的任务更加紧迫,自己的“拉那尼姆”理想与主张就表现得越直接与明显,他并非是一位鳖脚的作家,但是有时为了他自己的理想,他却宁愿放弃作品的艺术完美而追求自我思想上的表现。在劳伦斯后期关于“拉那尼姆”的探索和实现的作品中,劳伦斯的观点与哲学更多的是用一种宣言或启示录式的语言来表述,而不再是以一种诗意的语言来体现。因此,理解这些对于正确认识他的后期作品、还原劳伦斯具有一定的价值。本文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论述了劳伦斯“拉那尼姆”情结的形成、发展,借助形象学的理论,探讨了劳伦斯对于遥远的印第安世界从“想象”到“观看”的历程和结果,最后分析了他的“拉那尼姆”的实质及其和印第安文化的相通性、相似性,即为什么劳伦斯最终在印第安文化中寻找到了“拉那尼姆”。文章的第一部分论述了劳伦斯“拉那尼姆”构想的形成和发展,从偶然性和必然性方面分析了劳伦斯寻找“拉那尼姆”的目光转移到美国印第安文化中的原因。第二部分承接了第一部分,论述了劳伦斯建立“拉那尼姆”的希望转移到印第安文化中以后,由于他对那个遥远的神秘大陆的频繁关注,越来越多的印第安想象开始出现在他的小说中,并逐渐承担了“新世界”的角色。此段时间的创作符合了朝圣小说的特点,是对印第安文化的朝觐。第叁部分论述了劳伦斯终于在1922年踏上了期望已久的北美大陆,由此前对印第安文化的“想象”转入了“观看”。现实的经验让他更加深刻的感受到美国白人文明的丑恶,更加坚信了“印第安精神”是战胜日趋腐朽的现代文明的武器和希望。等到印第安土着的“地之灵”回还到美洲大陆之时,也就劳伦斯追寻已久的“拉那尼姆”实现之日。他的小说《骑马出走的女人》则活生生的再现了这伟大的“地之灵”的回归的图景。第四部分探讨了劳伦斯“拉那尼姆”最终在印第安文化中落脚的原因,指出了“拉那尼姆”的实质是“和谐的自然”与“太阳神话”,这与印第安宗教的精髓具有很大的相通性和相似性。

参考文献:

[1]. 劳伦斯小说《虹》的主题和叙事艺术研究[D]. 葛有进. 西南大学. 2008

[2]. 流变中的犹太意识—伯纳德·马拉默德小说研究[D]. 赵博. 吉林大学. 2014

[3]. 劳伦斯后期“朝圣小说”的“拉纳尼姆”主题阐释[D]. 王楠. 华中师范大学. 2018

[4]. 新生活的探寻者:劳伦斯——评《虹》与《恋爱中的女人》[J]. 刘际华. 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4

[5]. 从《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看劳伦斯的原始回归倾向[D]. 方一舒. 东北师范大学. 2012

[6]. 寻找新生活的人:劳伦斯[D]. 刘际华. 华中师范大学. 2003

[7]. 《虹》的《圣经》原型意象研究[D]. 王利. 安徽大学. 2013

[8]. 论劳伦斯小说的情感表现[D]. 李晓岚. 东北师范大学. 2013

[9]. 寻找与救赎[D]. 李英莉. 吉林大学. 2016

[10]. D.H.劳伦斯的“拉那尼姆”与印第安文化[D]. 桑琳琳. 复旦大学. 2008

标签:;  ;  ;  ;  ;  ;  ;  ;  ;  ;  ;  ;  

寻找新生活的人:劳伦斯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