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语言学研究
电视新闻的停顿与句法结构
任前方
(中国传媒大学 人文学院，北京 100024)
[摘 要 ]电视新闻的停顿与句法结构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同时也存在很大程度上的不一致。联合短语并列成分之间的停顿倾向最为显著，其次为述宾短语的长宾语前、主谓短语的主谓之间，而偏正短语的修饰语和中心语之间的停顿并不明显。电视新闻中不合句法的停顿，主要发生在语意紧密的成分之间或是固定的介宾结构之间。较多的长句、语义强调和节奏调节是电视新闻停顿与句法结构不一致的主要原因。
[关键词 ]电视新闻；停顿；句法；句长；节奏
引言
停顿是听话者听感上话语的短暂中断，其表现形式主要有无声段、末音节拉长、音高重置[1]；句法结构是词和词组合构成，主要有主谓结构、述宾结构、述补结构、偏正结构、联合结构、连谓结构。停顿重在语音的感知，句法结构重在书面文字的切分，两者之间是重叠对应还是不一致？目前，主要的研究结论是两者不完全一致。冯胜利从韵律句法学角度进行研究，他认为，韵律可制约句法，韵律可以把错误的句法结构变成可接受的词组，即韵律可以违反句法，使不符合句法结构的朗读方式变得容易接受[2]。张辉等运用实证的方法验证了这一说法。实验发现，在韵律违反条件下，第二个汉字之前的停顿完全与成语的句法结构相吻合，但被试还是在加工成语时遇到困难。相反，句法违反条件下的停顿与句法结构不吻合，但被试仍感觉是正常的、可以接受的[3]。此外，研究者们也通过语音实验的方法得出：虽然句法结构与停顿的等级层次存在一定的相关性，但并没有始终一致的相关关系[4-5]。
电视新闻是一种有别于日常对话和朗读的语体，从听感的角度判断，其语速偏快，包含停顿的情况下，每分钟音节数是326个；不含停顿的情况下，每分钟为360个[6]。从文本的角度考量，其句子较长。段业辉、李杰、杨娟统计电视消息的平均句长为22.5个音节[7]；李水仙统计《新闻联播》中的长句比例为81.13%，《中国新闻》的长句比例为80.49%[8]。基于以上研究，本文探讨在电视新闻语体特点限制之下，其停顿与句法结构的关联。
一 、语料和实验
我们选择中央电视台《朝闻天下》《新闻30分》《共同关注》三档新闻节目，从中选择4 069个音节的语料作为语音实验的对象。采用Pratt语音分析软件对所有语料声音文件进行标注。首先对语料进行音节切分，然后用汉语拼音标出音节的声、韵、调，无声段用“b”加以标明。停顿根据感知显著程度的不同，有层级的区分，但本文研究重点不在此，因此忽略停顿层级。语料统计文本的标注，在Microsoft Excel 表格中加以标记。通过标记统计，语料中共有817个停顿，用“/”加以标示。
为了研究停顿与句法的关联，对转写的文本(无标点符号)进行了标点符号的标记。具体做法是：请5位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根据自己对文本的理解进行标点符号标记。如果标识的标点符号为3位以上同学同时认可，我们就对其予以确认。语料中共有374个标点符号，其中“。”135个；“，”190个；“、”29个；“：”20个。
对句法结构的切分，采用了朱德熙《语法讲义》中句法结构的切分方法[9]。语料中有159个主谓结构，158个述宾结构，671个偏正结构，73个联合结构，81个介宾短语。
二 、电视新闻停顿和句法结构的关联
例8中动词“认为”后面的宾语小句有31个音节。例9动词“迎战”后的宾语“小组赛的第一个对手日本国奥队”是由四个修饰语和一个中心语组成的长宾语。再来看两个短宾语的例子：
图1 停顿与句法结构关联度统计图
(一 )联合短语
例6的主语有18个音节，修饰语“总部位于美国华盛顿的”长10个音节，动词“宣布”后有一个39个音节的长宾语。
(二 )述宾短语
毛世桢的研究显示“谓语动词和宾语之间的停顿比主谓之间的停顿更明显”[10]。这和我们语料统计显示的结果一致。语料中的述宾短语共有158个，在其间的停顿共110次，占比为69.62%，说明电视新闻述宾短语中的停顿具有很强的倾向性。
(三 )主谓短语
通常认为，停顿以句子的直接成分主语和谓语之间最为突出。数据统计显示，电视新闻主谓结构间的停顿具有较高的倾向，语料中的主谓短语共有159个，其间的停顿共106次，占比为66.67%。
(四 )偏正短语
语料中的偏正短语数量最多，共有671个。这是因为电视新闻中的句子对主语、宾语等成分进行了较多的修饰，而偏正短语正好能实现这一功能。但实际发生的停顿只有242次，在偏正短语总数中只占36.07%，并没有体现出联合短语、述宾短语、主谓短语那样的强倾向性。
三 、电视新闻中存在不合句法的停顿
电视新闻中存在较多不合句法的停顿，在语料中一共出现了111次。不合句法主要体现为停顿发生在语法意义紧密的成分间或是固定的介宾结构间。
(一 )语法意义紧密的成分间被断开
两个成分从语法意义上来说关联紧密，应该属于同一个节奏单元，但播音员将其断开，使得应属于后一个节奏单元的切分至前一个，或应属于前一个节奏单元的切分至后一个。这类停顿共有73处，占不合句法停顿的65.77%。
某型号为N300-16.7/537/537-8的300 MW机组于2006年3月投产。机组有3个临界转速，分别为1370 r/min、1688 r/min、1750 r/min。该机组于2017年9月大修时配套进行节能升级改造，更换了高中压缸隔板汽封、高中压缸前后汽封、高中压缸过桥汽封，所有汽封间隙全部按技术规范下限调整。
偏正短语中，语法意义上连接更紧密的修饰语被断开。
例1 在美联储做出实施新一轮/量化宽松政策决定的/一天之后/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1中，“新一轮”作为“政策”的修饰语应该和其联系更紧密，但却被切分在前一个节奏单元。
“促”即是“促考核”“促机制”“促建设”。肇庆海事局成功推动市政府将渡口渡船安全管理纳入安全生产责任制考核；先后推动市政府印发《肇庆市险情应急预案》《肇庆市处置船舶污染事故应急预案》《关于加强自用船安全管理的通知》等文件；推动将“智慧西江”建设作为智慧管理和服务相关的重点工程纳入到《肇庆市智慧城市建设顶层设计规划》；推动市政府将桥梁智能防撞预警系统建设纳入市2018年十大惠民实事。2018年德庆县政府出资35万元打造县级溢油应急设备库，成为广东省内河首个县级财政建设的设备库。
例2 但是同时/它又没有像此前/暗示的那样/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2中，“同时”应该在后，“像此前”也应该在后，但都被切分在了前一个节奏单元内。
另外，这类不合句法的停顿也出现在主谓短语当中。按照朱德熙的说法，主谓结构中主语和谓语部分之间的联系，跟其他各种句法结构比较起来，要算是最松的[9]。主语和谓语之间往往可以有停顿，而且主语后可以加上“啊、呢、吧、嚜”等语气词跟谓语隔开。但语料当中的停顿并不这样处理，如：
例8 有媒体分析认为/美联储的放水行动/导致欧元/大幅升值/无疑成为/欧洲央行考虑的首要因素/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3中，如果按正常的句法，“是”应该和广州连接得更紧，切分点在语气词“呢”的后面，但是实际发生的播讲中“是”被切分在前一个节奏单元中，这个句子也就变成了述宾结构。
例4 为了打击假币犯罪今天/最高人民法院/出台了关于/审理/伪造货币等案件/具体 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司法解释
电视新闻的句长、语义强调和节奏调节是形成其停顿与句法结构关联及不合的主要因素。
(《朝闻天下》,2010-11-03)
例4中，“今天”按句法应该在后一个节奏单元，但播音员的播讲中紧紧连在前面，“天”后有一个111ms的无声停顿。
美国建筑师Daniel Libeskind是建筑和城市设计界的国际知名人物。通过对音乐、哲学和文学的深刻研究，Daniel Libeskind在建造共鸣、原创和可持续的建筑与设计作品方面表现独特且影响深远。1989年，Daniel Libeskind在赢得了柏林建造犹太博物馆的比赛后，在德国柏林建立了他的建筑工作室。
(二 )介宾结构间断开
从句法结构来说，介宾结构通常是一个固定的结构，不应断开，但播音员在介词后有停顿处理。这类停顿有34处，占不合句法停顿的30.63%。如：
作者简介：王营，女，汉族，江苏徐州人，南京机电职业技术学院，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例5 虽然会后欧洲央行/同/人们事先所预料的一样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5中，“同……一样”应该是一个固定的结构，按句法不应断开，但播读中“同”的音节有306ms，通过音节的延长来造成明显的停顿感。
类似的还有“在……内”“在……时候”“对……”等。
四 、电视新闻停顿与句法结构关联及不一致的原因
3）在体育舞蹈传授过程中，让学生懂得体育舞蹈赛事组织，学习体育舞蹈基本礼仪，促使学生相互沟通，增进友谊，增强自信心，丰富大学生的社会文化生活。
(一 )句长
左思民认为“汉语的平均句长大约在20 个词左右”[11]。范晓把超过7 个实词的句子作为长句，不足7 个实词的作为短句[12]。另有研究者认为，句长一般在7±2个音节以内。因为根据言语产生和感知的相关研究发现，幼儿牙牙学语时，每次连续发出的音节数从不超过7，而人的整体记忆的跨度通常也是7±2个音节，这是言语产生和理解的一种自然的时域控制机制。这一标准也被包括曹剑芬在内的众多语言学家采用。但曹剑芬也提到了这种中等节奏组块的具体长度，还跟总体语速快慢以及语体的不同有关[13]。例如，从新闻话语测得的数据来看，极大部分韵律短语的长度都在7个音节左右，而在散文朗诵话语中，极大部分在5个音节左右。语体不同，句长自然有别。为了容纳尽量多的信息，电视新闻语体倾向于选择长句。我们认定语料中主谓宾部分有两个修饰语及以上的为长句，之下的为短句。以这个标准，语料中的长句共有112个，占86.8%；短句有20个，占13.2%。长句体现在音节多，修饰语长、结构复杂三个特点。语料中每个句子的平均长度为33个音节，长句的平均长度为36个音节，短句的平均长度为11个音节。最长的句子有119个音节。同时，句子的不同成分往往带有较长的修饰语，显得主语、宾语部分的形体较长。如：
例6 当地时间呢五号晚上/总部位于美国/华盛顿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宣布/该组织/ 执行董事会呢/已经达成了共识/在二零一二年/年底之前/完成第二阶段份额/和监管改革/
(《共同关注》,2010-11-06)
例7 巴基斯坦/民航管理局发言人/五号说//一架/隶属于/某/石油公司的私人包机/今天在巴基斯坦南部城市/卡拉奇起飞后不久坠毁 /
(《新闻30分》,2010-11-03)
联合短语中的停顿有很强的倾向性，语料中的联合短语共有73个，在其间的停顿共69次，占比为94.52%。这类停顿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带连词的联合短语，仅在连词前停顿。如，吉尔吉斯斯坦/和马来西亚、欧洲央行/和日本央行。第二种是连词的前后都出现了停顿。如，一万四千多名运动员/和/随队的官员/。本文的语料中没有出现仅在连词后停顿的情况。第三种是不带连词的联合短语，在两个成分之间停顿。如，中超/中甲联赛、中国/日本/伊拉克/泰国/卡塔尔/韩国等代表团。
主语部分形体较长，主要体现为偏正短语、联合短语和同位短语的使用。宾语部分较长，除了宾语前较多的偏正短语外，还因为新闻报道中存在大量的言语动词、认知动词，如“宣布、预计、认为、说”等，这些是带小句宾语的动词。电视新闻中动词后的小句宾语通常较长，如例7动词“说”后的小句宾语有36个音节。
电视新闻长修饰语的大量使用，显著影响了其停顿和句法结构。如，联合短语中的停顿具有极强的倾向性，主要原因就在于电视新闻常用联合短语来修饰主语或宾语部分，对地点、身份、背景等进行限定，这样就加长了句长，需要停顿。 比如，“中超”“中甲”是对主语“联赛”身份的限定；“中国、日本、伊拉克”等一系列的国名是对“代表团”的限定。因为电视画面无法提供这些具体的信息，所以需要更多的文字表达。
动宾短语中的停顿也有较强的倾向性，这与宾语前较长的修饰语有关。尽管毛世桢认为“宾语的长度似乎对于谓语动词和宾语之间的停顿影响不大”[10]。但本文的研究显示：停顿都是在长宾语前发生，短宾语前没有。这说明，电视新闻中，宾语的长短直接影响到了停顿。如果动词后的宾语较长，那么两者之间的关系相对松散，出现停顿的可能性就大。赵元任认为，“如果宾语小句很长，动词之后会出现停顿或停顿助词”[14]。电视新闻中述宾短语间的停顿大都是这类。如：
例3 今天呢是/广州亚运会运动员村正式/开村的日子/
(《新闻30分》，2010-11-05)
例9 十一月八号的晚上/七点/它们将迎战/小组赛的/第一个对手/日本国奥队/
(《朝闻天下》，2010-11-05)
电视新闻停顿与句法结构有一定的关联性，其中联合短语的并列成分之间最为显著，其次为述宾短语的长宾语前、主谓短语的主谓之间，而偏正短语的修饰语和中心语之间的关联并不强。如图1所示。
例10 再来关注创业板/
假期回国，我突然发现母亲有时候做菜淡，有时候做菜咸。她平静地说，味觉退化了。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父母亲是会老的，而我陪伴他们，和他们一起吃一顿饭，或者亲自给他们做一顿饭的时间竟然是那么有限。而当我回家了，有出息了，能请他们吃上山珍海味的时候，他们恐怕已经不在乎那些珍馐奇味了。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11 为了打击假币犯罪/
(《朝闻天下》，2010-11-03)
例10和例11中，述语“关注”和“打击”后的宾语为一个成分或两个成分，属于短宾语，后面没有停顿。
句长对电视新闻主谓结构间的停顿有影响。在电视新闻中，主谓结构的主语和谓语部分形体都比较长，主语带有较多的修饰语，谓语前大都带有说明时间、地点的较长的状语，谓语前带短状语或不带状语的情况并不多见。
例12 印度尼西亚的默拉皮火山/今天清晨/再度/大规模地喷发/
(《朝闻天下》，2010-11-04)
例13 三号呢亚运火炬/在中国第一侨乡/广东/江门/进行传递/
(《新闻30分》2010-11-05)
例12主语“火山”前有9个音节的修饰语来说明其所处位置和名称，谓语“喷发”之前共有4个修饰成分“今天”“清晨”“再度”“大规模地”用来说明时间、频率和程度。例13中，主语“火炬”和谓语“进行传递”中间有一个11个字的地点状语。
语料中的偏正短语数量最多，但与句法结构的低关联度正好说明了电视新闻句长的影响作用。因为修饰语较长，所以应对其进行停顿切分，但过于频繁的停顿会影响流畅度，所以往往会选择离中心语较远的修饰语来进行停顿，通常紧接中心语的修饰语并没有停顿。此外，有停顿的修饰语大都是两个音节及以上的成分，单音节修饰语后没有停顿。如：
例14 昨晚七点/在/福建省/福州市/乌龙江水域/一艘/运沙船//撞倒了/江中一处/施工吊塔//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14中，“福建省、福州市”均是“水域”的修饰语，中间均出现了停顿，离中心词“水域”较近的“乌龙江”则没有停顿。
(二 )语义强调
电视新闻的停顿时常不合句法，但观众并没有感觉语焉不详、晦涩难懂，反而感觉干脆利索、语义清楚、重点突出。这表明，电视新闻中不合句法的停顿对语义的清晰表达起到了正向作用。吴为善认为，节奏停顿这个外部形式上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比内在的语义联系更重要，因此，节奏停顿不仅能表现语言的音乐美，更重要的是大小不等的停顿是结构层次的重要标志，直接影响人们的语义理解[15]。电视新闻的长句子多，因此播音员要对其进行结构层次的深层处理，让观众在快语速的语境下清楚地感知、理解进而记忆信息，而不是简单地拘泥于句法结构进行仅仅字音清楚的新闻播报。所以，电视新闻中为了凸显重要信息而设置的停顿会出现违背句法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停顿后往往会伴随着重音的出现。
④参见 Ellwein/Hesse，Der ueberforderte Staat，1997，S．7，S．67．
介宾结构中在宾语前较长的修饰语中有停顿，宾语成分中有重音出现。播音员在介词后设置的停顿就可以更加凸显宾语成分中的信息。
例15 主要由/公共区/居住区/和国际区组成/
（3）物流绩效的6个分项指标对中国机械运输设备出口三元边际的影响均显著为正，但每个分项指标对其影响程度不同。这恰好也反应了短板理论，物流绩效6个分项指标是相辅相成的，其中任何一项过低都会影响一国整体的物流水平，而单个的长板也无法对出口国的供应链能力的提高产生显著影响，因此，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采取综合措施提高整体物流绩效水平才是明智之举。
(《朝闻天下》，2010-11-03)
例15中，“由……组成”是一个固定结构，按句法不应断开，但“由”的音节有345ms，是通过音节的延长造成明显的停顿感。这个停顿的设置，一方面是因为介词后的宾语是一个较长的联合短语；另一方面因为“公共区、自由区和国际区”都是播音员认为应该强调凸显的信息。通过这个不合句法结构的停顿，听众能清晰地识别和组合信息单元，完成语义理解。
在对水利工程进行评估时，不仅要综合的考虑施工成本和经济效益，而且还应综合的考虑生态效益，避免其对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威胁和损害。但是，就针对当前的水利工程评估而言，其在实际的评估过程中，还存在部分的小型企业并没有对整个水利工程进行全面和科学的评估，这样就会导致工程施工活动的展开存在着一定的不安全性。此外，有些企业在对工程评估后，直接的就将工程交给施工团队进行施工，这样就会导致施工团队在施工的过程中出现责任不明确等问题，进而就严重影响了整个水利工程的施工质量。
自2005年10月深化改革，工商银行完成股改正式上市以来，工行在经营发展、客户服务和企业文化建设等方面都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迪庆工行通过增资扩股、清收不良贷款、完善法人治理、强化内控管理、利用央行票据置换不良资产、消化历史包袱等一系列措施,不断增强金融实力和服务能力,经营发展步伐明显加快。
语法意义紧密的成分中出现停顿，主要原因也在于凸显重音。
例16 目前/我国有近/八百万/矮小症患者
(《共同关注》，2010-11-03)
例16中，“近”与“八百万”联系紧密，但在后面有一个较长的停顿，就是为了突出“八百万”这个数量词。
孟子断言：“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4](P298)孟子此种论断，使得面对冲突仅能通过提升个人修养、扩展个人责任边界的方式向内施压。即便明知对方是为彻底的“横逆”行为也无可奈何，只将暴力问题与人性论同构，在观念上视对方为“非人”而不加责难。
4.4.1 问题：和平路路段路灯上线率只有20%，对燕子超市7号小区的话统分析发现，终端行为趋于规律性，在每天固定的时间集中做业务。相应的上下行子载波利用率占有率高，下行最高93%，上行最高62%，而最大成功接入用户数不超过50。如下图所示：
(三 )节奏调节
节奏是语言的特性，言语中突显的对立性因素在一定时间内有周期性的出现，就能让听者产生对节奏的知觉模式。轻重、高低和长短皆是形成节奏的对立性因素。停顿的重要作用在于能切分节奏单元，形成不同长度节奏单元的组合以实现长短对立，从而产生疏密相间、参差错落的节奏感。同时，节奏单元的组合在很大程度上还能实现语用功能，表达出一些言外之意。这种节奏调节的需要有时就会引起停顿违反句法的现象。
单音节的短节奏单位与中、长的节奏单位组合。这种组合中，短节奏单位居首起到了舒缓语气的作用。
例17 自/上个月二十六号喷发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
(《朝闻天下》，2010-11-06)
例18 在/很多人/苦恼于自己/海拔不够高的时候/
(《朝闻天下》，2010-11-05)
例17中“自……以来”按句法不应断开，但播读中“自”的音节有225ms，通过音节的延长来造成明显的停顿感。停顿把“自”切分成一个单音节的节奏单位，和后面的长节奏单位组合成“1+11+7”的节奏组合。这样就减缓了语速，舒缓了语气。例18中的“在”同样具有此功能，通过停顿自成单音步和后面的节奏单位组合成“1+3+5+8”节奏。
长度相当的节奏单位组合则能增强语气的迫切感，体现新闻的时效性。
例19 接下来是一组/财经方面的消息
(《新闻30分》，2010-11-05)
例19中，“一组”与“财经方面的消息”更紧密，但播音员的播读在其后停顿。“一组”与“接下来是”组合成一个6音节的节奏单位，与“财经方面的消息”7音节节奏单位并列，使得语气更为迫切，增强了时效性。
教科书的首要目的是让学生有知识上的收获，但它决不应仅仅是一门学科概念的累加和拼凑，而应当让学生学会学习和思考；另外，引导学生通过对教科书的研读，找到学习的兴趣，启发学生进一步思考。
短节奏单位在中间与两端的较长节奏单位组合。中间的短节奏单位如果是多个，必然包含着重音。这样的组合往往增强了节奏的疏密感，带来参差错落的声音的形式美，同时也起到了强调重要信息的作用。
例20 那不知道在选举进行的过程当中/身为/民主党的/奥巴马/本人/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朝闻天下》，2010-11-03)
例20中“身为民主党的”是修饰“奥巴马”的一个较为完整的词组，但播音员播读中将其断开，“为”的后面有个268ms 的无声段。“奥巴马本人”也应该是一个整体，不应分开，但播读中，“马”的后面有一个115ms的无声段。
当然，语义强调和节奏调节并不是孤立出现，往往是综合作用的，如例20，“奥巴马”“本人”就是重音，既是节奏调节的需要，也强调了语义。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发现，电视新闻停顿与句法结构的关联及不合具有显著的语体特点，句长和语义强调、节奏调节是影响因素。其中，句长作为最主要的成因，不但对停顿与句法结构的关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到了语义强调和节奏调节。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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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tential Pauses and Syntactic Structure of TV News
REN Qianfang
(School of Literature,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24)
[Abstract ]There is a definite relation between sentential pauses and the syntactic structure of TV news,yet simultaneously,discrepancies can be found to a large scale.The most remarkable pause tendency occurs in the coordinative constituent of coordinate phrases.The second most remarkable occurs before long objects of object phrases and between the subject and predicate of subject predicate phrases.However,pauses are never strong between the modifier and the head of modifier noun phrases.Pauses that do not conform with syntactic rules usually happen where the components with semantic meaning are inseparable or at fixed prepositional phrases.The main reasons for these tendencies are the long sentences,semantic stresses and rhythm prosody of TV news.
[Key words ]TV news;pause;syntactic structure;the length of a sentence;rhythm
[中图分类号 ]H04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4662(2019)01-0059-06
[收稿日期 ]2018-07-11
[作者简介 ]任前方，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媒介语言及汉语语音教学。
DOI编码 :10.3969/j.ISSN.2095-4662.2019.01.010
(责任编辑 尹春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