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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G45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448(2003)03-0016-05
人格价值和社会价值是人生价值中密切联系的两个方面。价值理论把个人所具有的道德、意志、知识、能力等叫作人格价值，把个人的劳动、创造和贡献叫作社会价值。人格的本质，不是人的抽象的肉体本性，而是人的社会特质，是社会关系的规定。有一定的关系就有一定的要求，有一定的要求就有一定的责任。尽自己应尽的责任，就是对社会的贡献。贡献体现着外在的社会价值，责任体现着内在的人格价值。由责任所体现的人格价值，就是人被称其为人的本质规定所具有的崇高和尊严。虽然，人格价值只是人生价值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不是人生价值的全部，但对于教师而言，人生价值则在相当的程度上体现为人格价值。
教师人格价值的大小与人格的高尚或卑下构成正相关关系——教师人格越是高尚，人格价值就越大，其人生价值也越大；教师人格越是卑下，人格价值就越小，其人生价值也越小。也就是说，教师可以通过理想人格实现其人生价值的最大化。教师的理想人格能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教师的理想人格能在利己、不使自己成为社会累赘的同时，积极地利他，给他人带来真、善、美、福、乐；教师的理想人格能在自己觉悟、全面发展的同时，积极地教化他人、觉悟他人，实现他人全面地自由地发展。以作用对象为依据，教师理想人格的价值可以归纳为自我个体价值、校园群体价值、社会整体价值。
一 对自我个体的价值
教师理想人格对自我个体的价值是教师理想人格价值在微观领域的体现。我们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加以认识：
1.恒定道德准则，保持行为一贯
美国人格心理学家奥尔波特认为：人格是人格主体在社会化过程中心理成熟的结果，人格一旦形成就体现出它特有的相对稳定性，成为一种内部吸引力而影响着个体的言行[1]。也就是说，主体在现实活动中所形成的内在特质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种“惰性”、惯性或固定性。这种“惰性”、惯性或固定性会产生非常明显的内驱作用，使个体的活动总是带着一定的倾向，即使在不同的条件甚至是反差很大的条件下，这种倾向也不会轻易改变；相反，总是显示出较为恒定的人格特征。例如：一个意志坚强的人，在各种困难面前都不会轻易动摇退缩、自暴自弃；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在各种生活情境中则总是患得患失、斤斤计较。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教授马寅初的伟大人格，有力坚定了他坚持科学真理的道德准则。他提出“新人口论”后，遭到了乌云压顶般的批判浪潮。在重围之中，他仍气度非凡地说：“明知寡不敌众，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力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在煎熬中，他的人格给了他勇气和力量。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理想人格的内驱作用之下，具有高尚品质、情操和良好道德修养的教师，将会不断地反省自己、制约自己、修正自己、完善自己、充实自己，形成人生的良性循环，最终实现人生的最大价值。
2.赢得外部人和，促进事业成功
赢得外部人和环境，以促进事业和人生的成功是一种外拓作用。理想的人格是一种最好的、无声的宣传，它有助于教师个体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当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交往是一项挑战。美国人际关系学者阿尔伯特·爱德华·威根在他的《探索你的心理世界》一书中说到，他曾经帮助四千名在一年内失去工作的职工查找原因，其中只有10%是因为确实不能胜任工作而被开除，其余的90%都是由于不能很好地处理人际关系而被解雇[2]。美国学年及格分数技术协会研究了一万名事业受挫者的资料，得出的结论惊人地类似：90%的人因为不善于建立人际关系而在人生道路上失败[2]。美国著名口才家、演说家、成人教育家戴尔·卡内基曾说：一个人的成功，25%靠专业知识，75%靠人际关系和处世技巧[2]。理想的人格以其独特的魅力让人敬佩、让人称道，本身就是一张人际关系的通行证。退一步说，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不仅仅需要一定的交际能力，更需要时间、精力等方面的投入。对于时间和精力特别宝贵的教师来说，理想的人格将以其无形和持久的交际效果，来替代和补充时间、精力等方面的投入，成倍地提高时间和精力的效率。再者，一旦教师个体形成了公认的、不容怀疑的理想人格，还能有效地防止人际交往中可能产生的误会和摩擦，减少与他人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使之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教学和科研。
3.通达世态炎凉，升华人生境界
在人类告别刀耕火种、结绳记事，远离茹毛饮血、愚昧落后，进入知识经济和信息时代的21世纪，人生应该有更高的境界。而形成了理想人格的人就可望达到这种境界。因为，一旦形成了理想人格，就能够体会“自利”和离苦得乐的感受。这里的“利”不是蝇头小利，而是眼界开阔、情绪稳定、问心无愧、自由自在、内心踏实、无烦少忧的大益大利；这里的“乐”不是感性欲望暂时满足之后的小乐，而是能够献身于一种事业、能够做一个有利于人民和社会的人的大乐和安乐。佛教认为，这是认识了世界和人生的本来面目，“得道”之后的彻底通达、圆融无碍的永恒的大乐，即“有道即富贵，无为是大乐”[3]。我们认为，这是无愧于社会和人生、无愧于祖宗和后代的大乐。这种人生境界，将使教师个体像孔夫子那样，在著书立说、劳碌奔波中享受人生，甚至不知“老之将至”。
二 对校园群体的价值
教师理想人格对校园群体的价值是教师理想人格价值在中观领域的体现。我们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加以认识：
1.沟通学生情感，强化教育效果
俄国教育家乌申斯基曾说：“在教育中一切都应以教育者的人格为基础，因为只有人格才能影响到人格的发展和规定，只有性格才能形成性格。”[4]之所以说教育应以人格为基础，是因为教育过程有一个情感沟通的问题。作为高级动物的人与低级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思想和情感。情感作为人的心理的一个独特的范围，对于知识的传授具有直接的、重大的影响。具体地说，在教育过程中，教育者将以其人格品位的高低、格调的差异影响人们接受教育内容的心理反映过程，这种心理反映贯穿知识传授的各个阶段和各个层面。即使在人们进行逻辑思维和理性思维的时候，也无法完全摆脱对情感的体验。一方面，受教育者会以自己原有的认知结构分析教育内容是否具有严谨性、真实性和科学性；另一方面，他们还会分析教育者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否值得信赖和尊敬。如果两方面都得到肯定的答复，人们就会愉快而积极地接受教育内容；如果人格问题得到肯定，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教育内容的不足；如果人格问题得到否定，带来的就只能是全盘拒绝。可见，教育双方的情感沟通，是教育功能得以实现的前提。
教育者高尚的人格形象具有沟通情感的作用，它能够增加教育者在被教育者心目中的分量，赢得最广泛的情感认同。因为，在人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对崇高精神和科学知识的向往与追求。教师具有高尚的人格，就会赢得学生的敬佩、信服、信赖，就会引发学生亲切的心理感受。这是一种自然的、非权力因素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对学生的影响和激励作用是巨大而长久的，它通过感染学生的精神和热情，强化教学效果，提高教学质量。对此，苏联教育家霍姆林斯基说：学校好比一种精致的乐器，它奏出一种人的和谐的旋律，使之影响到每一个学生的心灵[5]。但要奏出和谐的旋律，必须把乐器的音调准，而这乐器是靠教师、教育者的人格来调音。
2.诠释客观真理，提供行为榜样
育人工作是以理服人的工作。真理是人们对客观事物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的正确反映，是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有力武器。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经过实践检验和证明了的普遍真理、科学理论，它符合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向学生宣讲真理，是教师的根本责任。但是，真理是对客观规律的高度抽象和概括，只有具有较强的理论思维能力，才能全面、准确、本质地加以理解和掌握。要学生在较短的时间里培养出严谨抽象的理论思维能力，不论从生活阅历还是心理特点以及认知规律上来说，都不太现实。经验证明，真理教育要收到好的效果，必须在宣讲的同时将其具体化、形象化。我们党和军队在创建和发展壮大的过程中，之所以能够赢得人民群众的信赖和支持，一方面在于认真地宣讲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另一方面在于用“毛委员掘井”、“朱德的扁担”、红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打土豪、分田地”等具体而形象的事例生动地向人民群众展示了这一理论的科学内涵，从而，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中国大地上的燎原之火。当前，学校德育工作的首要任务是以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武装学生的头脑。要让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进学生头脑，需要教师向学生灌输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基本观点，更需要教师带头履行和实践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用工作中的实际成果和高尚的人格形象去说服学生，赢得学生对科学理论的信服。
育人工作还是以行带人的工作。育人不仅要做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要导之以行。教师高尚的人格形象，具有行为上的示范作用，并成为学生最可信服的行为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教育战线上众多的名师学者，如华罗庚、苏步青、钱学森等，以其鲜明的人格特点和时代特征在群众中产生了极大的感染力和号召力。不过，当代学生不仅把名师大家作为自己行为的榜样，还特别注意从身边的人物，尤其是从教师身上寻找做人的准则。在教学过程中，学生可以接受教师的学术观点、治学方法、教育思想，可以模仿他们的学术风格、治学态度、言谈举止、为人处事。即使在课外活动中，教师以学术形式表现出来的政治态度、理想信念、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对学生的影响也是一般党政人员所不及的。这种影响不仅贯穿整个学习过程，而且延续一生，以至于很多学生的人格、个性、气质都深深地烙着他们最尊重的教师的印记。所以说，教师高尚的人格形象，本身就是一面旗帜、一根标杆、一个坐标。它对于年轻心灵的重要作用，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它能激发学生对理想的追求，对真善美的向往；它能成为无声的命令，规范学生的行为，引导学生把知与行统一起来。正如孔子所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6]
3.消解负面影响，净化育人环境
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课堂教学、课外活动、社会实践，需要理论教育、制度管理、文化熏陶，也需要一个良好的育人环境。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不仅在经济领域引发了深刻的变革，解放和发展了社会生产力，而且在整个社会生活和人们的心理状态及价值取向方面也引发了深刻的变革，使人们得到了公平竞争、锻炼自己、展示才华的机会。与此同时，也造成了一个躁动起伏的社会大环境。学生作为社会最敏感的群体，极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而发生偏移和摇摆。如果没有一个平稳纯净的校园小环境，没有教师高尚人格的强有力引导，面对社会大环境，学生就容易失去有力而健全的人格支撑，就很难成为跨世纪的合格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实践证明，良好的校园秩序、崇高的道德风尚、和谐的人际关系，既是育人的必然成果，又是育人的必要条件。
教师作为学校的主体和核心，其高尚的人格形象是优化育人环境的有效力量。具有理想人格的教师通过参加学校的各项学术活动，在道德品质、治学风格等方面会直接影响整个教师群体，特别是影响青年教师的成才和成长；通过参加学校的各项管理活动，在政策导向、评价标准、工作作风等方面会深层次地影响学校的各级管理干部；通过日常生活的各个环节，在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服务态度等方面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后勤服务岗位的全体职工。在西安碑林刻石中有这样一则至理名言：“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只要教师树立高尚的人格形象，处处以身作则，就能形成强大的正面力量，就能营造出一方净土，创造出一个适合育人的道德环境。
三 对社会整体的价值
教师理想人格对社会整体的价值是教师理想人格价值在宏观领域的体现。我们可以从以下三方面加以认识：
1.倡导先进文化，灌输人文精神
江泽民同志在上海交通大学校庆时的讲话中强调：学校特别是大学要“坚持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特别是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全体师生，坚持倡导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坚持引导师生自觉地抵制各种腐朽思想文化的侵蚀。”“务必使弘扬中华民族的美德和党的优良传统、树立爱国奉献精神、坚定社会主义信念、掌握现代化建设本领，成为所有大学校园的主旋律。”在这里，江泽民同志充分肯定了大学精神文明建设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重大影响作用，并对大学自身的精神文明建设提出了明确要求。大学受到社会特别景仰之处，就在于向社会展示了这种道德人格的造就能力。因此，社会及其成员从来都是把大学视为遵循道德最高准则的典范。
大学道德表率地位的形成有着悠久的历史。古代大学就遵循“大学之道，在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的宗旨和“格、致、诚、正，修、齐、治、平”的要义。明代万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在江苏无锡开设东林书院的顾宪成写过一副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上联反映的是对知识与真理的追求，下联表达的是对政治、经济等天下大事的参与。中国教育史上第一位大学女校长吴贻芳（金陵大学），曾把“厚生”定为校训。“厚生”，就是多为社会做贡献的意思。“厚生”两字非常形象地概括了大学的社会责任。
在我国当前社会主义历史条件下，教师理想人格的价值在精神文明建设中显得愈加突出。今天社会主义的各级各类学校的教师，特别是大学教师，要产生新思想，给社会提供先进道德理念，成为道德建设的倡导者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带头人，引导社会健康有序发展；要批判社会，面对道德失范，砥柱中流、固本守正、矫正偏失，保证社会主义道德理想的健康发展；要改造社会，以高层次人格塑造为根本任务，为社会培养富有正义感、道德感、责任感的学生以改善社会成员的基本构成，对全体公民起到超越、示范和辐射作用，最终建立一个公正合理和充满人文精神的社会。教师道德人格的表率作用是其他组织和个人不能替代的。
2.提供智力支持，推动社会发展
提供智力支持，推动社会发展是指教师的知识和能力对社会的价值。在这方面，大学教师尤其突出。大学从根本上讲，是大学问的象征。大学教师，以各种专长聚集在一起，研究高深的学问；大学教师以整合的知识，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层次专门人才；大学教师严肃追求科学真理，创造知识，开启民智；大学教师用创造的、有生命力的、健康的、文明的力量服务社会，引导人类去战胜落后和愚昧，走向文明与发达，走向小康与富裕。在这个过程中，教师也就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大学教师知识价值和能力价值的不可替代性在硅谷得到最有说服力的印证。面对硅谷奇迹，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以及世界其他地方研究创业精神的专家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分析，但是，对知识价值和能力价值的意见是一致的，即硅谷有与工业界密切结合的研究型大学；硅谷有很高的知识密集度；硅谷60%到70%的企业都是斯坦福大学的教师或学生创办的；硅谷人的人生观不是“工作为了生活”(Work to live)，而是“活着为了工作”(Live to work)；硅谷人是工作狂，他们的消费与他们的财富相比小得不成比例。这些成功的因素形象生动地说明了大学教师的知识价值、能力价值和意志价值。
江泽民同志指出：“我们党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就是党的理论、路线、纲领、方针、政策和各项工作，必须努力体现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的要求，促进全民族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的不断提高，为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7]现阶段，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教师责无旁贷，并且是主要力量。
3.播撒正义火种，影响社会公众
由于教育工作的职业行为本身具有公共性，因而，教师理想人格的价值必将在其间发挥公共性的示范教育作用。一方面，教师外在的行为、工作、活动都会在一定的社会情境中展现。他们在参与各项社会实践、社会活动的过程中，多渠道多侧面地影响着社会生活，影响着政府决策，影响着公民的精神风貌；他们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理解和解释，对党的工作的支持和参与，都有示范作用，在无形中会推动整个社会风气的好转和公民道德建设取得成效。另一方面，随着教育的普及和大学的扩招，学生人数日益增加，他们作为社会的年轻层次，最活跃、最有生气、最积极、最热情，不论是在校学习期间还是毕业之后，都会以各种途径把学校所要求的道德行为规范、基本原则，把学校所学到的知识技能输送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以推动社会的前进。而社会就是学生成长、生活、就业的大环境；社会前进了，又将反过来作用于学校和学生。
系统理论把在一个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系统当中，由某一事物的微小变化而造成的对另一事物甚至整个系统的影响称之为非线性作用。非线性作用分为正向激增作用和反向锐减作用。在育人系统中，教师理想人格所产生的就是正向激增的非线性作用。上行下效是中国的传统。教师以深厚的感情对待学生，则社会上会形成仁德的风气；教师以自己的人格和才能为表率，慢慢引起身边人的效法，再向全国推广，就可以形成一种强大的势力。凭着这种势力，人心可正派，世俗可淳厚，并由此带来良性循环，推动整个社会的前进。
面对学生，教师是知识的传播者，是道德的启蒙者，是心灵的塑造者；面对社会，教师是民族的良心，是社会的良心，是世界的良心。中国提出了“振兴民族的希望在教育，振兴教育的希望在教师”的重要概念。无独有偶，美国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第一，美国的成功取决于更高的教育质量。第二，取得成功的关键是建立一支与此任务相适应的专业队伍，即一支经过良好教育的师资队伍。”[8]教师理想人格的价值无论是对大学生还是对社会公众而言，都是一种高层次的、具有示范性的道德样板。“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教师理想人格的价值，本身就体现为一种真理的昭示、道德的力量、意志和智慧的闪光。这就是为师之道、育人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