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AC的一个例子:区域图书馆联盟_图书馆论文

JULAC的一个例子:区域图书馆联盟_图书馆论文

JULAC:区域性图书馆联盟的典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区域性论文,典范论文,图书馆论文,联盟论文,JULAC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259.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6938(2008)02-0070-05

1 引言

图书馆联盟是图书馆合作的高级形式,是指图书馆之间通过协议建立的旨在降低成本、共享资源的一种联合体。区域性图书馆联盟是图书馆联盟的一种重要形式,是以地域为中心建立的图书馆联盟,目的是促进地区内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信息资源的联合共建共享以及地区之间的图书馆合作交流。[1]

香港高校图书馆咨询委员会(Joint University Librarians Advisory Committee,JULAC)作为香港地区八所高校图书馆之间的一种有效的合作方式,自成立起便在香港高校图书馆资源共建共享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2 JULAC简介

JULAC成立于1967年,是由香港地区八所受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University Grants Committee,UGC)资助的,高校图书馆组成的区域性图书馆联盟。JULAC的宗旨是讨论并协调这八所高校图书馆间资源共享方面的事宜。JULAC联盟内的八所高校分别是:香港中文大学、香港城市大学、香港浸会大学、香港教育学院、香港理工大学、香港科技大学、岭南大学和香港大学。[2]那么这八所高校图书馆间的合作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展开的呢?

3 合作背景

“合作,正如有人说过的,是一种不自然的行为。一个集体很自然地会去考虑保护它自己的利益而不会自动在利益方面做出让步或妥协。”[3]那么促使JULAC成员馆开展合作的原因是什么?笔者收集了相关的资料,将主要原因归纳如下:

3.1 经济上的压力

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1998-1999年的一份调查分析显示,1986-1999年间其成员馆购置连续出版物的平均费用增长了207%,专著的平均费用增长了65%。可以说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出版物的价格一直处于上升趋势。而与此同时,图书馆经费却不断减少。以香港UGC为例,在2004-2005年间所获政府资助就比1998-1999年间所获政府经费减少了14%。[4]在香港,出版物价格不断上涨和图书馆经费相对不足的矛盾日益突出。

3.2 馆舍空间的局限

香港高校图书馆素以馆舍条件好,环境幽雅著称,但与内地一些新建的高校图书馆相比其馆舍空间并不壮观,以香港高校图书馆中面积最大的香港大学图书馆为例,其馆舍面积也只有15000平方米,而内地中山大学南校区新馆面积就有30000平方米。[5]这主要是因为在香港这样一个国际金融贸易中心,图书馆可利用的土地资源有限,可谓是寸土寸金,馆舍空间紧张已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即便是他们有经费购买数量不断增长的文献信息资源,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和保存所有的信息资源”。

3.3 地理上的优越

香港高校图书馆间广泛方便的合作与其地理上的优势也有关。从地理面积上来说,香港是一个小城市,总面积仅1092平方千米(包括香港岛、九龙半岛、新界和离岛),UGC资助的八所高校就集中在这个小城市内。[6]地理上的优越以及香港交通的便利为香港高校图书馆间的合作带来诸多有利因素,比如可以减少馆际互借中图书资料往返各个大学的时间以及更好地开展图书馆互相还书服务等等。

3.4 信息技术的广泛使用

20世纪90年代以来信息技术发展所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尽管技术并不是万能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信息技术的广泛使用为图书馆服务的发展和创新带来了新的契机。香港高校图书馆在信息技术的利用上一直走在国内的前列,其图书馆工作现代化起步早,系统化程度高,八所高校图书馆普遍使用的是同一个馆际互借系统OCLCILLiad,在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的选择上也是选择了同一个自动化系统INNOPAC,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图书馆技术和功能的整合,为图书馆提供了良好的技术合作平台。[7][8]

3.5 用户需求的变化

用户需求的变化是促进香港高校图书馆开展合作的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因为图书馆开展合作的最终落脚点就是满足用户需求。曾经有一段时间,香港高校图书馆需要数字信息的用户群不多,因此数字资料的需求量不大,但现在用户却希望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能得到完整的电子资料。由于图书馆联盟倡议的使用许可权能够帮助图书馆满足这一需求,因此香港高校图书馆间的合作自然有赖于其组成的图书馆联盟发挥积极的作用。[9]

可以说JULAC成员馆的合作既有客观方面的原因(经济上的压力、馆舍空间的局限、地理上的优势),也有主观层面的动力(广泛使用信息技术开展服务、满足用户需求的变化、保持图书馆的竞争力),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JULAC组建了自己独特的管理架构和运作模式,为香港区域性图书馆联盟建设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4 管理架构和运作模式[10][11]

JULAC有自己的委员会管理架构,其成员仅限于UGC资助的八所高校图书馆的决策者。每年4月份,JULAC会从这些决策者中选举一名成员作为委员会的主席,主席任期至少是12个月。2006-2007年JULAC主席由香港岭南大学图书馆馆长Mr.Frederic Nest担任。一年之中,JULAC至少召开4次会议,JULAC的所有事务都由常委(Standing Committees)和特别工作小组(Special Task Forces)的专业馆员执行。目前JULAC不仅是ICOLC(国际图书馆联合会)的成员,还是ISCA(国际学术交流联盟)的成员。JULAC的运行经费来自UGC的资助。在JULAC管理委员会下有8个工作小组,负责JULAC的各项工作。8个工作小组及其主要职责简要介绍如下:

4.1 存取服务委员会(Access Service Committee)

主要职责是考虑如何让JULAC所有成员馆获得新技术,以便更好地开展借阅服务,加强八所成员馆间的合作。

4.2 书目服务委员会(Bibliographic Service Committee)

主要任务是加强JULAC成员馆在书目服务领域更广泛、更正式的合作以推进香港中文名称规范计划(Hong Kong Chinese Authority Name Project,HKCAN)的发展。

4.3 中央贮存工作小组(Central Storage Task Force)

成立于2002年,主要职责是对建立一个可供JULAC所有成员馆共享资源的中央贮存库的可行性进行讨论、评估。

4.4 合作发展委员会(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Committee,CDC)

最先成立于1999年5月,当时只是一个特别工作小组,后来逐渐发展成由JULAC委员做主席,每个JULAC成员馆派一名代表参加的委员会。CDC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合作购买数字资料,代表JULAC成员馆与出版商进行谈判,至于其他诸如支付、解决存取数据等问题则由每个成员图书馆自己处理。值得一提的是与其他一些区域性联盟不同,CDC尽管没有运作资金与管理人员,但所有的合作和磋商却得以完全依靠其成员馆的努力顺利实现。

1999年6月,CDC编制了一系列有关许可谈判的准则,以便于JULAC成员馆在谈判期间参考。目前使用的许可谈判准则是2004年JULAC通过的两份文件《出版商谈判通则》及《许可协议模式》。

CDC并不是JULAC内第一个致力于合作购买的分支委员会,但它现在是这个联盟内的一个主要的行政机构。其他高校、公共和科研机构的图书馆同样欢迎加入。委员会制订了《非成员馆参与准则》,对其他非JULAC成员馆的加入提供了更多详细的说明。

4.5 多媒体委员会(Committee on Media,COM)

最早成立是在2003年6月,当时只是一个工作小组,主要的目标是探讨8个JULAC成员馆如何分担记录RTHK(香港广播电视台)的电视节目。之后,经过讨论,工作组向JULAC递交了一份报告,建议对所有的成员馆统一授权以及对多媒体节目的记录和数字化工作进行标准化,所建议的节目记录的范围除了原先的RTHK节目外,还包括ATV(香港亚洲电视台)和TVB(香港无线电视台)的节目。

此外,工作组也对在多媒体资源的合作编目、共享DVD-R格式和VOD文档方面可能的协作方式进行探讨与论证。2004年6月JULAC多媒体委员会正式成立,开始处理前面讨论的问题,以促进JULAC成员馆未来在多媒体资源方面的合作。

4.6 参考咨询服务委员会(Committee on Reference Services)

该委员会成立的目的是为JULAC成员馆的工作人员提供一个可共享各自工作经验、所关注话题、参考咨询服务及信息素养服务领域最新进展的交流平台。

4.7 版权委员会(Copyright Committee)

该委员会最早只是作为一个工作小组成立于1996年,经过6年的发展,2002年时才正式组建为版权委员会。它的主要职责包括时刻关注并及时向JULAC的成员馆报道香港特别行政区版权法的发展概况及其他相关主题;致力于普及版权法中关于信息传递应支持教学与科研的相关法规。它的活动包括撰写立场声明书,向香港高校管理委员会提出由UGC机构中的代表建立一个特殊专责小组去处理版权法令问题的建议,以及咨询法律专家有关JULAC成员图书馆用户使用影印机的标准警告贴示。

4.8 统计委员会(Statistics Committee)

统计委员会(Statistics Committee)的前身是2002年建立的专责小组,基于专责小组最终报告重新构建的,它定义、收集并且报告与JULAC成员图书馆相关的一系列有关馆藏和服务统计数据。此外,它还有责任提供新的有用统计数据。

5 资源共享项目

与其他区域性图书馆联盟一样,JULAC也有自己的资源共享项目。对于大多数项目八个成员馆都能积极参与,但也有些项目因兴趣范围、机构需求及其他方面的考虑,只有部分成员馆参与。本文重点介绍以下几个JULAC开展得比较成功的资源共享项目。

5.1 馆际互借项目

1992年,JULAC与DHL(速递公司)签订了一项文献速递协议,由速递公司负责在每个工作日(周一至周五)运送八所大学之间的馆际互借书本及复印文件。此外,JULAC有一项JULAC的通用借书证(JULAC Library Card)服务,教学及相等职级行政人员、研究员、研究生、最后一年本科生(期限3个月,仅限于文章复印)均可申请办理此证。持此通用借书证的读者可以办理馆际互借,借阅八所高校图书馆的藏书,享受代还书服务,也就是说用户在甲馆借的书可以在甲馆及甲馆以外的任何其它联盟成员馆归还,这样就减轻了教职员及研究生路途的劳顿之苦,大大方便了读者。另外,JULAC成员馆间的馆际互借还有其他的文献传递方式,比如可以通过图文传真传送急需的文章复印本或者通过文件传送软件Ariel(由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编制)以电子形式传送文章复印本。

除了JULAC通用证和代还书服务以外,从2004-2005学年的上半学期开始,香港城市大学图书馆、岭南大学图书馆以及香港大学图书馆率先试用新的馆际互借系统软件INN-Reach,开展了一项不同于以往的以用户为主导的馆际互借服务——香港高校图书馆联网(Hong Kong Academic Library Link,HKALL,简称“港书网”)。经过9个月的系统测试,收集了相关的数据(包括用户请求数量、用户借还次数、不同类型用户的数量),进行定量分析以及对用户的评价进行定性分析后发现HKALL服务深受学生的欢迎。随后JULAC管理会决定将该项服务推广到其他五个成员馆中。2005年9月,在UGC的资助下(资助经费是由JULAC八所成员馆联合起来申请得到的),HKALL服务终于得以在所有成员馆中推广。与传统的馆际互借系统相比,使用HKALL开展馆际互借服务更加便宜(借出图书的费用减少了42%,借进图书的费用减少了45%);HKALL系统提供更快速的服务(95%的用户请求在两个工作日内完成,而传统的馆际互借系统在两个工作日内只能完成9%的用户请求)。可见,信息技术在图书馆中的运用促进了图书馆服务的创新和工作效率的提高,JULAC的馆际互借项目便是生动一例。[12]

5.2 中文资料编目共享项目

由于香港地区历史的特殊性,各高校对英文书刊的编目加工相对简单,均采用USMARC,但对中文书刊的编目加工则比较复杂,因为在美国国会图书馆名称规范数据库(LCNA)中,包含的规范记录都采用拉丁字母著录,这就给多音多意的汉语名称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此外,在香港,中文名称大多采用Wade-Giles拼音著录,标准缺乏唯一性,各馆自行决定规范形式,很容易出现著录不一致的现象。为了解决中文资料编目不统一的问题,1993年JULAC成立了一个中文资料合作编目工作小组,该小组的任务是建立一个对包括CNMARC、CMMARC、LC CJK MARC三者整合的资料库,以及在JULAC成员馆中实行中文资料编目数据共享机制的可行性进行研究。得益于UGC对该项目的资金支持以及香港大学在其图书馆主页上对该项目的链接,JULAC的成员馆可以借助于美国图书馆系统软件公司Innovative Interfaces Inc(III)负责开发的基于Z39.50协议的客户/服务器软件进行远程检索和资料的录入。

5.3 中文名称规范合作计划

该计划最早缘起于1998年6月岭南大学图书馆与广州中山大学信息管理系合办的《区域合作新纪元:海峡两岸图书馆与资讯服务研讨会》,为了进一步加强区域间的合作和资源共享,香港中文名称规范合作计划被提上议事日程。因为香港是一个中英文并重的双语社会,很多作者都以中、英文写作,处理中英文标目对实现资源共享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工作。随后,1999年1月由岭南大学图书馆牵头香港地区图书馆共同商讨香港中文名称规范数据合作的方案,1999年5月第二次会议上,香港中文名称规范工作小组(Hong Kong Chinese Authority Name(简称HKCAN) Workgroup)正式成立。HKCAN的主要工作包括三部分:(1)规范记录模式的确立;(2)规范记录在书目资料库中的实际应用;(3)硬件设备及软件开发。HKCAN的发展已引起世界各地华文图书馆的注目与回响,编目规范工作有了更大的进展,目前,HKCAN资料库已经有超过160,000条规范记录,并且有望每年稳定增加20,000条新规范记录。[13]

5.4 专题研讨会计划

JULAC资源共享项目的有效开展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其举办的各种专题研讨会。JULAC是非常注重协作的联盟,在他们看来,“联盟的力量远远大于个体力量简单的相加”,因此,召开专题研讨会,促进各个成员馆的交流是十分重要的。例如香港大学图书馆于2005年承办了第五次中文文献资源共建共享合作会议,“出席会议的150多位专家学者(分别来自中国大陆、台湾、澳门、日本、英国、美国和香港等国家和地区的43家中文图书馆及中文资源收藏单位),分享了各自在中文文献资源方面的工作进度和工作成果,并且还决定成立协调委员会,继续并深化各个图书馆间的合作项目,逐步实现中文文献资源共建共享,推动全球中文图书馆和中文资源收藏机构的交流与合作,可以说,这次会议为中文文献资源共建共享做出丰硕的贡献。”[14]

除专题研讨会外,JULAC还经常与其他专业机构(如香港图书馆协会)联合主办一些讲习班和讨论会,以促进JULAC成员馆员工间专业知识的共享。

6 对JULAC的进一步思考

通过以上介绍,不难发现JULAC作为香港地区高校图书馆联盟是成功的,JULAC的成功经验值得学习。

6.1 重视联盟协作,发挥协作优势

JULAC成功的原因,地域上的优势是一个重要因素,八所高校集中在一个城市、均享有UGC的资金支持,因而在网络、软件、资金及人才等方面的具有较多的相似性,这些是先天的合作优势。而更重要的是各个成员馆都十分重视这种联盟的协作关系和信息资源的共建共享,通过资源共享,解决单个图书馆难以保证的馆藏发展问题,使各馆在协作中共享利益。而反观我国内地的图书馆,除了个别区域性图书馆联盟较成功外,大多图书馆联盟之间的协作往往比较欠缺。各馆由于财力的不同,在信息资源共享中存在着大馆小馆的差别,往往难以联合起来作为一个同盟,区域性图书馆联盟间实质性合作并不乐观。笔者认为,内地一些高校比较集中的城市,如北京、上海、南京、广州等地,均可借鉴香港地区高校图书馆的协作经验,使有限的资源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6.2 适应发展要求,探索服务模式

香港地区图书馆普遍面临着书架空间不足、购买信息资源资金不够问题,但JULAC充分利用了联盟协作的优势,科学探索新的服务模式,馆际互借项目中对INN-Reach系统的引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图书馆联盟觉得需要引进另一种用户驱动的馆际互借系统时,他们制定了相应的软件选择标准,并选取了相应软件,随后由三个图书馆试验运行八个月,通过八个月的统计数据,向所有香港高校证明了该软件比以往使用的ILLial系统优越,能明显解决诸如中日韩文支持、由用户检索馆藏以减少员工工作量、提高工作效率等问题。将INN-Reach系统八个图书馆推广使用后证明在INN-Reach使用后的2005年9月至12月内,各校INN-Reach所产生的借书请求量均几倍于同时期的ILLiad系统的请求量。[15]

馆际互借是图书馆信息资源共享的重要方式,是以其他图书馆的馆藏资源作为本馆馆藏资源的延伸,以求更大限度地满足用户的文献需求。[16]但馆际互借的形式及使用系统需要通过一定方式论证,之后方能引进使用,JULAC为各地区图书馆联盟引进馆际互借系统的科学探索提供了成功的先例,值得其它图书馆联盟借鉴学习。

7 结语

JULAC的成立适应了香港地区高校图书馆发展的需要,JULAC本身合理的管理架构,完善的运行模式,以及在此基础上开展的一系列富有成效的资源共享项目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对于大陆区域性图书馆联盟来说,JULAC带来的启示不仅在于其作为区域性图书馆联盟所取得的诸多成功经验,更在于其所体现出来的密切协作、合作发展的联盟文化,而这无疑是现阶段内地图书馆联盟建设过程中值得学习和借鉴的。

标签:;  ;  ;  ;  ;  

JULAC的一个例子:区域图书馆联盟_图书馆论文
下载Doc文档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