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沐三捉发”的“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一沐三捉发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沐三捉发”是人所熟知的古代成语,用来表示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和为公事辛勤操劳之意。该成语屡见于魏晋以前的古书,其动作主体或为大禹,或为周公,如:
《吕氏春秋·谨听》:“昔者禹一沐而三捉发,一食而三起,以礼有道之士,通乎己之不足也。”①
《史记·鲁周公世家》:“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捉发,一饭三吐哺,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②
《淮南子·泛论》:“当此之时,一馈而十起,一沐而三捉发,以劳天下之民,此而不能达善效忠者,则才不足也。”③
这一成语又可以写作“一沐三握发”,如:
《韩诗外传》卷三:“成王封伯禽于鲁,周公诫之曰:‘往矣!子其无以鲁国骄士。吾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也,又相天下,吾于天下亦不轻矣,然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犹恐失天下之士。’”④
《说苑·敬慎》:“昔成王封周公,周公辞不受,乃封周公子伯禽于鲁,将辞去,周公戒之曰:‘去矣!子其无以鲁国骄士矣。我,文王之子也,武王之弟也,今王之叔父也,又相天子,吾于天下亦不轻矣。然尝一沐三握发,一食而三吐哺,犹恐失天下之士。’”⑤
《论衡·书解》:“文王日昃不暇食,此谓演易而益卦。周公一沐三握发,为周改法而制。”⑥
《列女传》卷一《鲁季敬姜》:“周公一食而三吐哺,一沐而三握发,所执贽而见于穷闾隘巷者七十余人,故能存周室。”⑦
上引《韩诗外传》一文,屈守元先生《韩诗外传笺疏》谓:
《册府元龟》八一六用此文“握”字作“捉”,《文选·王子渊〈圣主得贤臣颂〉》:“昔周公躬吐握之劳”,日本古钞本及《集注》本“吐握”皆作“吐捉”。《集注》本注云:“今案五家本‘捉’为‘握’。”《集注》所载李善注引此亦作“捉”。⑧
上揭《论衡》一文,刘盼遂《集解》曰:
“握发”,他书并同。朱校元本,上文及此并作“捉发”,《群书治要》引《说苑》同,与今本亦异。《书钞》十一引《帝王世纪》云:“一沐三捉,一食三起。”盖传书有作“捉发”者。⑨
后世引用上揭《史记》一文,“捉发”亦有作“握发”者,见于《后汉书·马援传》“天下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后汉书·陈元传》“是以文王有日昃之劳,周公执吐握之恭”和《后汉书·赵壹传》“以贵下贱,握发垂接”等注文所引。⑩在汉魏典籍中,“捉发”和“握发”的“捉”和“握”互为异文的情况还有不少。这说明汉代以后,人们已经将“握发”等同于“捉发”了。
后世也用“捉发”或“握发”来比喻为国求贤,如三国魏应璩《荐和虑则牋》:“方今海内企踵,欣慕捉发之德;山林投褐,思望旌弓之招。”(11)晋陆云《晋故豫章内史夏府君诔》:“岂方伊类,捉发躬勤。”(12)东晋葛洪《抱朴子外篇·逸民》:“夫周公大圣,以贵下贱,吐哺握发,惧于失人。”(13)《抱朴子外篇·交际》:“若夫程郑、王孙、罗裒之徒,乘肥衣轻,怀金挟玉者,虽笔不集札,菽麦不辨,为之倒屣,吐食握发。”(14)等等。这里的“捉发”和“握发”分别是“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的缩略,其用意完全相同。
对于此之“捉”和“握”,传世典籍没有清楚的训释。其原因很可能是历史上一直以为“捉”和“握”是常见字,用的也是常用义,因此不必解释。在当代论著中,对此之“捉”和“握”的解释可以分成两大类:一是按“捉”和“握”的常训来理解,将其理解为一般的“握持”义,把“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翻译成“一次沐浴三度握住头发”、“一次沐浴需三次握其已散之发”、“握住散乱的头发”、“握住湿漉漉的头发”、“挽起/束起头发”等。其中将“捉”和“握”译成“挽起”或“束起”的意见,是脱离训诂而从文意出发的一种猜测,很不可信。一是揣摩文意,将“捉”和“握”理解成一个带有结果的动作,把“捉发”和“握发”理解成“握干头发”或“拧干头发”,把“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翻译成“一次洗头三次握干头发”,或“一次洗头三次拧干头发”。
我们利用中文数据库检索了有关“一沐三捉发”、“一沐三握发”、“捉发”、“握发”等信息,共查到相关资料1800多条。除去无关或没有解释的以外,共收得可用资料331条,其中将“捉”和“握”解释成“握持”义的有302条,将之训为“握于”、“拧干”义的有29条,(15)两者的比例是91.2%比8.8%。可见将之理解成一般的“握持”义的意见占绝对优势。
《辞源》收有“捉发”条,释为:“手持其发。形容忙迫,不暇整治。”(16)《汉语大词典》收有“捉发”一词,称:“以手执发。谓急迫中无暇整治。”(17)后者的解释应该是直接脱胎于前者。这也与上文统计的第一种解释相合。
“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中的“捉”和“握”到底该怎样解释呢?
我们认为第二种解释是正确的,应该更接近古人的原意。
从情理上看,首先,“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是与“一饭三吐哺”相对称的事例,用“三”字强调因洗头的过程接连被打断,从而造成必须反复重新开始的烦扰,以此来凸显动作主体不厌其烦的态度。如果将其中的“捉”和“握”理解成一般的“握持”义,似乎体现不出与“沐”的必然联系,与“吐哺”的关系也有些不对等。其次,如果依照《辞源》和《汉语大词典》的解释,“手持其发”是因为“形容忙迫,不暇整治”,那就任头发披散着见客岂不更显得忙迫?为何一定要“以手执发”?典籍中并未见有“披散着头发见人不敬”一类的记载。而且作为动作主体,三番两次地握着头发去见客,似乎也很令人奇怪。难道将散开的头发握拢就表示敬客?难道见客时一直用手握着可能还在滴水的头发?这于己于客都很难堪的举动岂不更为失礼?而如果将“捉”和“握”理解为“握干”、“拧干”的意思,就没有这些疑问了。“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是说洗一次头发多次被打断,刚洗一会就为了见来客而拧干,见过客后还要重新洗,如此反复多次。可见这一成语想表达或强调的重点,是动作主体为接见客人致使洗头的过程反反复复,以此来反衬动作主体的不厌其烦,并非主要强调因忙迫而致使头发无暇整治,或为了怕失敬于客人而握拢散发。所以仅从情理上讲,将“捉”和“握”解释成一般的“握持”义,也是不合理的。而这也正是以往虽然并没有找到“捉”和“握”有“握干”或“拧干”义的证据,仅从文意推测出发,就有人把“一沐三捉发”和“一沐三握发”翻译成“一次洗头三次握干头发”或“一次洗头三次拧干头发”的原因所在。
上文提到将“捉”和“握”解释成“握干”、“拧干”义的29种论著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辗转抄袭的痕迹很明显;二是虽然解释没错,但仅是从文意出发的揣摩意会,并没有提出任何训诂学上的根据和书证。而这正是本文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古代汉语中,“捉”、“搤”、“握”三字的含义十分接近,《说文·手部》:“捉,搤也。从手、足声。一曰:握也。”又“搤,捉也。”又“握,搤持也。”(18)古汉语中以“益”为声的“嗌”、“隘”、“缢”皆有狭隘、收束、勒紧意。(19)《广雅·释诂三》:“捉,持也。”(20)《宋本玉篇·手部》:“捉,搤也,一曰握也。”(21)《文选·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昔周公躬吐握之劳”,吕延济注:“握,捉。”(22)可见“捉”、“搤”、“握”三字可以互训。这三字字义很近,音亦不远,应该是同源词。值得注意的是“搤”(又写作“扼”)不光是指一般的“握持”,而是有“掐住”、“用力扼住”的意思,古代典籍中有“搤吭”、“搤杀”、“搤腕”、“搤臂啮指”等词语,其中的“搤”都不是一般的“握持”,而是“使劲掐住”、“用力扼住”的意思。《说文》训“捉”为“搤”,训“搤”为“捉”,在“捉”字下说“一曰:握也”,说明“捉”字与“搤”字更近。既然“搤”字有“掐住”、“用力扼住”的意思,则“捉”字也应该有类似的意思。王凤阳先生在《古辞辨》“捉”字下说:
“捉”与“促”同源,《释名·释恣(引者按:应作“姿”)容》“捉,促也,使相促及也”。正因为“捉”来自“促”,所以除了把握义之外,又附加了急促义,是紧紧地握住。《世说新语·贤媛》“许便回入内,既见妇,即欲出。妇科其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又《德行》“巨卿见仲山,惊捉臂谓曰:子非孔仲山耶”:“捉”都是急促地、紧紧地握住的意思。(23)
其说正确可从。
古汉语中又有“搦”字,《说文·手部》:“搦,按也。从手弱声。”(24)《说文解字注》:“按者,抑也。《周礼·矢人》‘桡之以眡其鸿杀之称’注曰:‘桡搦其干。’谓按下之令曲,则强弱见矣。玄应书曰:‘搦犹捉也。’”(25)释慧琳《一切经音义》“起世因本经”第一卷“搦取”条谓:“上女戹反。《声类》:搦,捉也。《说文》:按也。从手弱声。”(26)“搦”与“捉”一样,既有“紧攥”、“按压”义,又有“握持”义。《齐民要术·杂说》谓:“河东染御黄法,碓捣地黄根,令熟,灰汁和之,搅令匀,搦取汁。”(27)文中“搦”即用为“紧攥”、“按压”之意。“搦”与“捉”、“握”、“搤”音义皆近,应该也有同源关系。
《释名·释姿容》:“捉,促也,使相促及也。”(28)“促”在古汉语中有迫近、紧急、狭隘、收拢等义,与“捉”的“紧攥”义义本相因,也应该是同源词。
以上所论是“捉”字用为“紧攥”义在训诂学上的证据,下边列举“捉”字用为“紧攥”义的具体书证。
上世纪70年代在湖南长沙出土的时代为汉代初年的马王堆帛书医书中有如下用法的“捉”字和读为“捉”的“足”字:
1.字者巳(已),即以流水及井水清者,孰(熟)(洗)(澣)其包(胞),孰(熟)捉,令毋(无)汁,以故瓦甗毋(无)津者盛,善密盖以瓦瓯,令虫勿能入,狸(埋)清地阳处久见日所。使婴儿良心智,好色,少病。(《房内记》(29)41—42)
2.一,伤者,以续(断)根一把,独□长支(枝)者二廷(梃),黄(芩)二梃,甘草【□】廷(梃),秋乌豙(喙)二□【□□□】吋者二瓯,即并煎【□】孰(熟),以布取出其汁,以陈缊□【□】傅之。(《五十二病方》17—18)
3.【一,□□】者,冶黄黔(芩)与【□□□】煎(彘)膏【以】□之,即以布【取□□□□□□□□】浘之。(《五十二病方》19—20)
4.一,冶黄黔(芩)、甘草相半,即以(彘)膏财足以(煎之。煎之)(沸),即以布(捉)之,取其汁,□肖傅[□]。(《五十二病方》44)
5.一,阑(烂)者,爵〈寿(捣)〉糵米,足(捉)取汁而煎,令类胶,即冶厚柎,和,傅。(《五十二病方》317/307)(30)
上引1中的“孰”字,古有仔细、认真之义,“孰捉”即仔细地攥、挤、拧,为的是“令无汁”。2、3中的“以布捉取”,《马王堆汉墓帛书[肆]》注[五]谓:“用布包盛药物,加压滤汁。”(31)其说大致不误。2中的“以布捉取出其汁”、4中的“以布足(捉)之,取其汁”和5中的“足(捉)取汁”,也就是上引《齐民要术·杂说》的“搦取汁”。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其中的“捉”字表示的是“紧攥”、“用力挤压”、“用力按压”、“拧紧”之类的动作,其目的是为了沥出汁液,丢掉药渣。“捉”字的这种用法在后世医书中也偶有保留,如唐代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卷五下《少小婴孺方下》:“以水二升,煮取半升,以绵着汤中,捉绵滴儿口中,昼夜四五过与之,节乳哺。”(32)文中“捉”字的用法与上引马王堆汉墓帛书医书中“捉”字的用法完全相同。如果将“捉”字这一“紧攥”、“用力挤压”、“用力按压”、“拧紧”的用法施用于“一沐三捉发”中的“捉”,无疑是非常合适的。
最后来谈谈《左传》中的一处“捉发”。《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说:
卫侯先期入,宁子先,长牂守门以为使也,与之乘而入。公子歂犬、华仲前驱。叔孙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33)
其中的“捉”,前人也多训为“握”,如洪亮吉引旧说,谓:“《说文》:‘捉,搤也。一曰:握也。’《广雅》:‘捉,持也。’”(34)杨伯峻先生亦谓:“捉,握也。”(35)《左传》此处所记并非礼贤下士之事,而是觐见君王,这里的“捉发”表示的是动作主体的急迫之状。这里的“捉发走出”应该理解为“捉发”和“走出”两个同时进行的动作,不是“握着头发跑出去”之意,而应理解为“一边攥干头发一边跑出去”。
沈玉成先生将上引文中的“叔孙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一句,翻译作“叔武正要洗发,听说国君来到,很高兴,握着头发跑出来”。(36)如果按照沈先生的理解,《左传》此处记载似乎与我们上边对“捉”字的解释相矛盾:只是将要洗发而尚未洗发,如何需要攥干、拧干呢?其实不然,关键在于如何理解其中的“将”字。
古籍中“将”固然有“将要、正要”之意,但也多训为“方”或“始”,表示正在进行或刚刚开始(做某事)之意,如《汉书·兒宽传》:“将建大元本瑞,登告岱宗。”颜师古注引苏林曰:“将,甫始之辞。”(37)孙经世《经传释词补》亦称“将”为“甫始词”。(38)关于这一点,学者如裴学海、王叔岷、萧旭等皆有详尽的论述,(39)此不赘引。正因如此,典籍中屡见“方将”同义连言的例子。(40)《左传》此处的“将”字训为“方、始”也是文从句顺的。萧旭先生在其所著《古书虚词旁释》一书中将《左传》此例之“将”直接列在“方”的训释之下,(41)可谓慧眼独具。我们还可以在典籍中找到与上文相对照的例子,《新序·杂事》谓:
公子重耳返国,立为君,里凫须造门愿见,文公方沐,其谒者复,文公握发而应之。(42)
文中的“握发而应之”与《左传》的“捉发走出”句式可以比照,也是表示两个同时进行的动作,只不过中间加上了一个“而”字连接。文中的“方沐”与《左传》之“将沐”正好对应。因此,所谓“将沐”,不是正要洗发,而是正在洗发或刚刚开始洗发,显然其时已经浇水至头了。因此,上引《左传》“捉发”的“捉”字仍然是攥干、拧干的意思,这与我们的解释是不矛盾的。
综上所论我们认为,以往将“一沐三捉发”的“捉”理解成一般的“握持”义是不正确的,而应该是“紧攥”之意,在这一成语中,是指“攥干头发”、“拧干头发”。“一沐三捉发”在汉代以后又被改写成“一沐三握发”,改写的原因可能是当时“捉”字的“紧攥”义已经逐渐不显,人们因“捉”和“握”皆有握持义,因而用了一个同义词来替代,从而使这一成语出现了异文。而因这一改写,更增加了后来人对“一沐三捉发”中“捉”字的误解。上引马王堆帛书医书写成于汉初,“捉”字还保留古义,为我们正确理解“捉”提供了新的语料和书证。凡是先秦两汉典籍中“一沐三捉发”有“一沐三握发”异文的,大多应以写成“捉”字代表早期的面貌。
①许维遹:《吕氏春秋校笺》,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294页。
②司马迁:《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1518页。
③刘文典:《淮南鸿烈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89年,第437页。
④许维遹:《韩诗外传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第117页。
⑤向宗鲁:《说苑校证》,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240页。
⑥黄晖:《论衡校释(附刘盼遂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1153页。
⑦王照圆:《列女传补注》,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4—25页。
⑧屈守元:《韩诗外传笺疏》,成都:巴蜀书社,1996年,第323页。
⑨黄晖:《论衡校释(附刘盼遂集解)》,第1153页。引者按:此处“上文”是指《论衡·书解》中位于我们所引文句之前的如下文句:“文王日昃不暇食,周公一沐三握发,何暇优游为丽美之文于笔札?”其中的“一沐三握发”《集解》曰:“并注见下。”
⑩范晔:《后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分别见第829—830、1233—1234、2633页。
(12)严可均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第1218、2058页。
(13)(14)杨明照:《抱朴子外篇校笺》,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第71、423页。
(15)这些论著大致可按出版时间罗列如下:地球出版社编辑部:《如何捷进中国文学造诣》,台北:地球出版社有限公司,1981年,第252页;李如鸾:《古代诗文名篇赏析》,北京:北京出版社,1985年,第36、57页;王莹:《中国文学作品选·一(古代部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第132页注21;裴球璇、阳海清编:《古今词语新编》,北京:新华出版社,1987年,第31页;颜之推原著,闻远、张帆今译:《白话颜氏家训》,西安:三秦出版社,1991年,第60页;满天澄编著:《中国军旅文学鉴赏》,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26页;吴战垒、王翼奇主编:《毛泽东欣赏的古典诗词》,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59页注10;哲麟:《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公共关系》1993年第5期,第51页;本社编委会:《高山仰止:中华美德故事(上)》,民主与建设出版社,1994年,第8页;才晓予:《二十四史掌故辞典》,中国发展出版社,1995年,第358页;许嘉利:《中华典故大观》,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7年,第310页;陈爱平:《古代帝王起居生活》,长沙:岳麓书社,1997年,第152页;王联斌:《中华武德通史》,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8年,第341页;迟文浚主编:《唐宋八大家散文广选新注集评·韩愈卷》,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313页;刘康德:《淮南子直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684页;吕薇芬:《全元曲典故辞典》,武汉:湖北辞书出版社,2001年,第478页;林之满主编:《中华典故》,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02年,第1665页;易维农编著:《新世纪文言文词典(青少年版)》,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第702页;劳璧:《报人劳璧文选》,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年,第139页;周琼:《大学语文导读》,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年,第83页;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中学语文课程教材研究开发中心编著:《高中课程标准语文2(必修)教师教学用书》,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85页;史良昭:《百世一断:历史的第二种读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17页注2;李朝全点校、译注:《明心宝鉴》,北京:华艺出版社,2007年,第222页;王兴康:《论语:仁者的教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03页;张广雷编著:《文化中国·哲学卷》,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8年,第8页;唐惠忠主编:《三练一测大联盟:语文2必修》,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9年,第25页;李景祥:《“沐”不是洗澡》,《咬文嚼字》2010年第6期;陈君慧、徐继素编著:《中华典故(绣像精装本)》(第二册),北京:线装书局,2010年,第302页;王联斌:《中华传统武德发展史略》,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303页。
(16)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辞源修订组、商务印书馆编辑部编:《辞源(修订本)》(合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8年,第683页。
(17)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词典编纂处编纂:《汉语大词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年,第六卷第612页。
(18)许慎:《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第252页。
(19)几个从“益”之字的例子蒙王立军先生提示,谨此致谢。
(20)王念孙:《广雅疏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394页。
(21)顾野王:《宋本玉篇》,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1983年,第116页。
(22)萧统编,李善等注:《六臣注文选》,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883页。
(23)王凤阳:《古辞辨(增订本)》,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686页。本条材料蒙沈培先生提示,谨此致谢。
(24)许慎:《说文解字》,第255页。
(25)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第606页。
(26)徐时仪校注:《一切经音义三种校本合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437页。玄应《一切经音义》亦有类似说法,作“搦犹捉取也”、“搦犹捉也,取也”。见上引书第250、1435页。
(27)贾思勰著,石声汉校释:《齐民要术今释》,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292页。
(28)刘熙撰,毕沅疏证,王先谦补:《释名疏证补》,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134页。
(29)马王堆帛书《房内记》为原名《杂疗方》的一部分。原《杂疗方》的内容分为两篇,在两篇之间留有很大的空隙,所以虽然两篇书写在一卷帛上,但从内容上看,应该是各自命名、互不统属的两种书,将其合为一种书是不妥当的。原《杂疗方》的标题是整理者根据内容拟定的,从内容上看并不合适。现根据内容将其分为《房内记》和《疗射工毒方》两篇。
(30)上引帛书文字的图版和原释文分别见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编:《马王堆汉墓帛书[肆]》,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年,图版75页,释文注释126页;图版14页,释文注释28页;图版14—15页,释文注释28页;图版16页,释文注释31—32页;图版30页,释文注释60页。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引释文采用了由裘锡圭先生主编的《马王堆汉墓简帛集成》中广濑薰雄和刘钊的最新释文,与原释文有些不同。
(31)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编:《马王堆汉墓帛书[肆]》,释文注释28页。
(32)孙思邈著,李景荣等校释:《备急千金要方校释》,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8年,第106页。
(33)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修订本)》,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470页。
(34)洪亮吉:《春秋左传诂》,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336页。
(35)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修订本)》,第470页。
(36)沈玉成:《左传译文》,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第119页。
(37)班固:《汉书》,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632页。
(38)王引之:《经传释词(附补及再补)》,北京:中华书局,1957年,第294页。
(39)裴学海:《古书虚字集释》,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89年影印(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第618页。王叔岷:《古籍虚字广义》,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361—362页。萧旭:《古书虚词旁释》,扬州:广陵书社,2007年,第275页。
(40)参看王叔岷:《古籍虚字广义》,第362页。
(41)萧旭:《古书虚词旁释》,第275页。
(42)石光瑛:《新序校释》,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6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