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现象分析
王静轶
（郑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 国际教育学院，河南 郑州 451460）
摘 要： 人们为了追求独特的表达效果，往往会故意违背言语交际中的合作原则。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的情况主要有四种，分别是违背量的准则、违背质的准则、违背关系准则、违背方式准则。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能够使人物个性更加鲜明，语言更加幽默，情节更加富有吸引力。
关键词： 童话故事；合作原则；量准则；质准则；关系准则；方式准则
童话故事是儿童文学的一种，丰富的想象、奇特的幻想以及大幅度的夸张是童话故事的显著特征。近年来，中外学者针对言语交际中违背合作原则的现象进行过一些研究，但他们多以广告语、影视剧台词、教学语言等作为研究对象，很少有人针对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的现象进行研究。笔者拟以童话故事的语言作为研究对象，分析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现象的类型，以及违背合作原则所产生的独特效果。
一、何为言语交际中的“合作原则”
1967年，美国著名语言哲学家格赖斯提出了“合作原则”。格赖斯认为，在言语交际中，对话双方总是有意无意地遵循着某一原则，通过相互配合完成交际任务。他提出，合作原则主要包括四个范畴：其一，量的准则（The Maxim of Quantity）。即发话者和受话者所说的话应当满足交际活动对信息量的需求，且不应超出交际所需的信息量。其二，质的准则 （The Maxim of Quality）。即对话双方所说的话，应当有足够的证据，并且具有真实性。其三，关系准则 （The Maxim of Relation）。即对话双方所说的话应当具有关联性。第四，方式准则（The Maxim of Manner）。即在言语交际中，应当确保所说的话明白、简练、井井有条［1］。
在一般情况下，人们在言语交际中都会遵循合作原则，但这并不意味着合作原则应用于所有的场合。在某些场合，人们为了追求独特的表达效果，“往往不遵守这些准则，甚至故意违反这些准则”［2］。
格赖斯认为，人们违背合作原则的情况主要有两种。其一，发话者是在受话者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违背合作原则的。受话者以为发话者遵守了合作原则，结果错误地理解了发话者的话，或者被发话者所欺骗。其二，发话者是在受话者察觉到的情况下违背合作原则的。受话者觉察到发话者违背了合作原则，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一般都会认为双方仍然是合作的［3］。笔者在文章中所讨论的情况属于后一种。
二、童话故事中对合作原则的违背
弗洛伊德认为，童话故事可以帮助儿童宣泄不良情绪，同时，童话故事又富于传奇色彩，对儿童有很大的吸引力［3］。由于童话故事的目标读者年龄偏低，写作者在设计对话时就不能完全遵守合作原则了。总体来看，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的情况可以分为四类。
（一）违背量的准则
童话故事中的谈话，经常会违背量的准则。例如下面的对话：
“星星为什么会有那些颜色？”
“啊，对了对了，不过还是留着下回分解吧，我打扰你的时间太长了。”狐狸说。［4］159
在这段对话中，狐狸的回答违背了量的准则。狐狸的回答不包含交谈所需要的信息，狐狸并没有直接回答桦树的问题，它没有告诉桦树“星星为什么会有那些颜色”，而是以“下回分解”来吊桦树的胃口，让桦树以后还找它聊天。狐狸这番话的作用就是推动故事情节发展。
狐狸和桦树还有下面一段对话：
通过调查研究，我国90%左右的餐饮企业都是中低档企业，因此，餐饮企业有广阔的发展空间。但由于企业的规模较小，在发展的过程中，其向银行货款或进行融资都有一定的困难，这给企业发展造成一定的影响。
再如下面这段对话：
1.2.3 避免对患者的不良刺激。在日常护理中要做好对患者的保密工作，注意在患者面前的言行，不能当面议论其病情。同时，叮嘱患者家属不要在患者面前表现出悲伤、焦虑、紧张的情绪，为其营造出良好、轻松的环境，避免患者受到刺激。
“有，但是不太多，日语、英语和德语的基本上都有，意大利语的是最新的美学书籍，可是还没到货呢。 ”狐狸说。 ［4］169
在这段对话中，桦树只是询问狐狸是否有很多美学书籍，而狐狸不仅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表示自己的确有不少美学书籍，而且说自己不仅有英语、日语、德语的美学书籍，还订购了最新出版的意大利语的美学书籍。狐狸的这段回答旨在卖弄自己学识渊博，所提供的信息超出了交流所需的量，它的回答明显违背了量的准则。
（二）违背质的准则
童话故事中的谈话，也常常违背质的准则。例如下面的这段话：
继母对灰姑娘说道：“如果你能在一个小时
“近年来，联合体已成为促进农民持续增收的重要途径。”宿州市农委主任张金海说。2017年，宿州市加入联合体的家庭农场人均纯收入43000元，是全市平均水平的3.9倍，辐射带动农民25.6万户，人均纯收入高于全市平均水平10%以上。
恶毒的继母明明知道灰姑娘不可能在一个小时内把两盘豌豆从灰堆里拣出来，依然说了这样的话，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阻止灰姑娘参加王子的舞会。在这则童话中，作者以继母的“不善”来烘托灰姑娘的“善”。继母的话违背了质的准则，作者以此来表现她性格中自私、冷酷的一面。
罗爹爹便叹着气，说：“当是帮阿里好了。这个伢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姆妈。你也顾念一下他对他姆妈的这片心。”
“您有很多美学书籍吧？”桦树问。
又如下面这段对话：
在这段对话中，大王的儿子在回答王子的问题时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他使用了“据说”一词，显示出他对“彩虹的脚边”是否有红宝石的颜料并不确定。
王子立刻问道：“嘿，我说，那种比我的红宝石壶里的更好的宝石，要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呢？”大王的儿子回禀：“据说彩虹的脚边会有红宝石的颜料。”［4］129-130
2014年厦门市基层医疗机构就诊人次比2013年增长43.6%，管理前后血糖、糖化血红蛋白的达标率大幅提高，医疗费用开支降低50%以上，患者自我管理能力大幅提高。厦门市政策的支持：突破基本药物制度，针对糖尿病制定专门的医保支付政策，限制三级医院用药天数，倒逼到基层医院就诊开药等。区域医疗信息平台的建立使患者健康信息互联互通，有力支撑了三师共管技术共享[7]。
土神说：“比如说，草是从黑土地里长出来的，可为什么这么绿呢？甚至还开着黄的白的花。我怎么也搞不懂。”
“那大概是由于草种有绿色的和白色的吧。”桦树说道。［4］160
在回答土神的问题时，桦树用了表示不确定的“大概”一词，显示出它对自己的回答并无信心。
在后面这两段对话中，受话者都不确定自己的回答是否正确。相对于其他文学作品，童话故事有一定的特殊性，含糊的回答有利于激发儿童的好奇心，使他们关注故事情节。
（三）违背关系准则
在童话故事中，经常存在答非所问的情况，这种情况会导致谈话的内容偏离主题。例如下面的对话：
猫说：“狐狸先生您好吗？这些日子您过得怎么样？”满身都是骄傲的狐狸，把猫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它说：“你这个可怜的摸胡子的，你这个花呆子，你这个赶老鼠的，你会啥？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5］227-228
在这段文字中，狐狸的姿态和话语均显示出无比的傲慢。狐狸的回答和猫的问题没有任何关联，狐狸没有回答猫提出的“这些日子您过得怎么样”这个问题，而是讥讽猫只会抓老鼠，说它没有资格和自己说话。狐狸答非所问，违背了关系准则，作者这样描写，是为了表现狐狸骄傲的个性以及对于猫的不屑。
再如下面一段对话：
之内把两盘豌豆从灰堆里拣出来，就可以去。”［5］72
突然铁炉里传出一个声音：“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公主答道：“我找不到父亲的王国，没法回家了。 ”［5］361
养尊处优的公主在森林里迷了路，面对铁炉“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询问根本无心作答。她自说自话，一味强调自己孤苦无依的处境。公主的回答与铁炉的询问之间没有关联，违背了关系准则，但这样回答却真实地再现了柔弱的公主在迷路之后惊慌失措的状态。
（四）违背方式准则
在大多数情况下，说话应当明白、简练、井井有条。不过，童话故事富有传奇色彩，为了增强趣味性，作者在设计对话时往往会违背方式准则。例如下面的对话：
“匹弗·扒弗·波尔特里，你是干哪一行的？是裁缝吗？”“要好点。”“鞋匠吗？”“要好点。”“农民吗？”“再好点。”“矿工吗？”“再好点。 ”“也许是编扫帚的？ ”“对，难道我这一行不好吗？ ”［5］377
这段对话给人的感觉是啰里啰唆。发话者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受话者却不直接作答，而是让对方来猜，导致发话者猜了好几次才猜到。这段谈话违背了方式准则，但却比较有趣，受话者的故弄玄虚无疑会吸引读者阅读。
本节课复习内容主要涉及必修1第三章的内容，将教材中金属铁的相关内容进行整合及梳理，对于认识金属铁及其相关化合物的性质有更好的实际效果。学生对于金属铁、铁的氧化物和其他化合物有比较深刻的印象，但是整体构建铁及其化合物的知识网络还没有形成，更不会从元素观、分类观和转化观去认识元素化合物的知识。
再如下面一段对话：
“眼睛大是为了更清楚地看你呀。”“奶奶，你的手怎么这样大呀？”
猫和老鼠将一罐猪油藏在教堂里，预备冬天吃。后来，猫打起了猪油的主意，就骗老鼠说自己要去给人家刚出生的孩子做教母。猫每去教堂一次，就偷吃一次猪油。当老鼠打听新生儿的名字时，出于愧疚，猫也透露了部分真相。但由于猫的回答晦涩难懂，老鼠直到看到空罐子，才明白猫先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表面上看，猫的回答违背了方式准则，但如果结合整个故事来看，猫的回答则突出了它既嘴馋又爱面子的特点，显得饶有趣味。
点 评：小作者以一双自由的的眼睛上天、入地、下海、遨游太空，展现了他渴求知识、探寻未知，肩负家国，心怀世界的胸襟，是一篇难得的想象诗。
三、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所达到的效果
（一）违背合作原则可以使人物个性更加鲜明
童话故事的目标读者是儿童，所以其主题都是赞扬正直、善良、勇敢、真诚等优秀品质，批评自私、邪恶、懦弱、虚伪等不良品质。为了使人物的个性更加鲜明，作者在设计对话时往往不会完全遵循合作原则。例如下面这段话：
她妈妈拿给她一把刀说：“没关系，把大脚趾切掉！只要你当上了王后，还在乎这脚趾头干嘛，你想到哪儿去根本就不需要用脚了。”［5］74
“想到哪儿去根本就不需要用脚”显然是一句谎话。人们都知道，只有四肢健全才能行动自如，失去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会十分不方便。不过，这句话由灰姑娘的继母说出来却是十分恰当的。灰姑娘的继母希望亲生女儿穿上玻璃鞋，当上王后，自己也跟着飞黄腾达，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惜欺骗亲生女儿。作者设计的这段话突出了这个妇人爱慕虚荣、心肠歹毒的特点。
榆阳区位于陕西省北部，2017年农耕地总面积8.67万hm2，其中河阶地约1万hm2，主要分布在无定河流域、榆溪河流域、海流兔河流域及其支流流域，是传统的蔬菜、经济作物种植区域，耕地地力水平较高。
再如下面一段对话：
“奶奶，你的耳朵怎么这样大呀？”
就这样，五十多里山路，我他妈的竟然整整走了一天。有拉煤的车辆黑尘滚滚地过来过去，它们过来，熏了我一脸黑，过去，又熏了我一脸黑。我被熏得和天一样黑了，西山才真的和其他地方一样了。我实在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向一个前面不远的村庄摸索过去。
“耳朵大是为了更好地听你说话呀。”
“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这样大呀？”小红帽又问。
据临床统计，我国乳腺肿块发生率逐渐增加，且患者的发病年龄逐渐呈现年轻化趋势，一定程度加重女性患者的心理负担，影响患者身心健康，同时增加家庭以及社会负担[2]。及早诊断患者病情，对于提高诊治效果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
在一些语体中，所要表达的修辞语义应该以准确严谨为第一要义。比如在公文语体、科学语体、新闻语体、广告语体、演讲语体、政论语体等中就往往强调修辞语义的准确性和严谨性。为了做到修辞语义表达的准确和严谨，就往往采用单义词、精确数字、专业术语、修饰成分较多的长句等，尽量不用或少用积极修辞格式、描绘性词语等。
老鼠问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没了顶层！”猫冷淡地说……老鼠问道：“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吃了一半。”猫回答……老鼠看到猫回来，问它第三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你也不会喜欢这个名字的”，猫说，“它叫‘吃得精光’。 ”［5］6-7
“手大才可以更好地拥抱你呀。 ”［5］83恶狼假扮外婆和小红帽对话，恶狼的话语均是虚情假意的美言，目的是打消小红帽的疑虑，让小红帽接近它。由于二人的对话违背了合作原则，小红帽的天真和狼外婆的狡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物的个性得以凸显。
（二）违背合作原则可以使语言更加幽默
童话故事必须富有趣味性，在很多时候，童话故事的语言都是风趣幽默的。而违背合作原则，能够使语言富于幽默色彩。例如下面这段对话：
熊猫阿姨看到小猪就问：“小猪，你要买点什么呀？”小猪说：“我要买兔子。”熊猫阿姨说：“我们这里是百货商店，没有卖兔子的。”小猪说：“我不是买兔子，我要买兔子。”熊猫阿姨还是不明白地摇摇头。小猪着急了，用蹄子在身上比划着说：“我就要买穿在身上的兔子。”熊猫阿姨仔细地听着看着，这才知道小猪要买的是裤子。［6］
在这段对话中，小猪来到熊猫阿姨开的百货商店，说自己要买兔子，但百货商店并不出售兔子，这违背了关系准则。小猪吐字不清，一直说自己想要买兔子，让熊猫阿姨很是费解，这违背了方式准则。最后小猪急得在身上比划，熊猫阿姨终于明白小猪要买的是裤子。由于小猪吐字不请，熊猫阿姨好不容易才弄懂小猪的意思，这段对话不同寻常，不仅饶有趣味，而且还对小读者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三）违背合作原则可以使情节更有吸引力
童话故事中违背合作原则可以增加故事的传奇色彩，从而使情节更有吸引力。例如下面这段话：
铁炉说道：“我会很快帮你回家的，只要你肯答应我一件事。我是一位王子，我的国家比公主你的要强大得多，我要娶你为妻。 ”［5］361
在童话中，铁炉的真实身份是一位王子，它不仅有办法帮迷路的公主回家，而且还提出要娶公主为妻。作者赋予铁炉人的思想，虽然它的谈话违背了方式准则，但作者这样描写却可以使整个故事富于传奇色彩，使读者对即将发生的故事充满期待。
再如下面一段对话：
“鬼——鬼——”安安吓得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大哭。梁诚虚弱地倒在床上，也许他真的无法相信被自己亲手杀死肢解的妻子，会满目疮痍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妈妈，我不愿被人随意摘取，我不愿为他人而活着，我要成为一个让人敬畏的老虎。”
“孩子，那不是我们橘子该做的。”
“不嘛。”大橘子一跳，离开树跳到地上。大橘子不但没摔坏身体，而且一落地便像气吹的一样，身体不断地胀大，把圆圆的橘子拉长了，皮上显出花纹，前面钻出一个头，后面露出一条尾巴来。 “哈，我变成一只橘子老虎啦！ ”［7］
橘子本是人们日常所食的一种水果，但故事中的橘子不甘心被吃掉，想变成一只神气活现的老虎，而作者竟然满足了橘子的这个愿望，将它变成了橘子老虎。橘子会说话，并且提出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这种表达是不清楚、不明白的，违背了方式准则。但橘子变成橘子老虎这样的情节安排，却使故事极富传奇色彩，对小读者有一定的吸引力。
按照水利部、财政部、国土资源部和中国气象局的有关文件要求，省水利厅会同省财政厅、省国土资源厅、省气象局成立了项目建设领导小组，并成立省山洪灾害预警系统建设项目办公室（以下简称省项目办）作为项目法人，承担项目的建设管理工作；各设区市、县成立相应的项目建设管理机构，省市水文部门作为同级项目办成员参与项目建设管理，以支撑项目中暴雨洪水监测系统的建设；气象部门成立相应项目建设机构负责气象部门实施内容的建设。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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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格林兄弟.格林童话全集［M］.魏以新，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6］ 逃学的小猪［EB/OL］.（2016-10-12）［2019-02-09］.http://www.aoshu.com/e/20161012/57fdfdab5b4bb.shtml.
［7］ 橘子老虎 ［EB/OL］.（2016-12-14）［2019-02-09］.http://www.gushi365.com/info/95.html.
The Analysis of the Violation of Cooperative Principle in Fairy Tales
WANG Jingy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Zhengzhou Railway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Zhengzhou 451460,China）
Abstract: In order to pursue a unique expression effect,people often violate the cooperative principle in verbal communication.There are four types of the violation of cooperation principles in fairy tales:the violation of quantity pirnciple,the violation of quality principle，the violation of relevant principle and the violation of manner principle.The violation of cooperative principle in fairy tales can make the personalities more distinct and make the language more humorous and the plot more attractive.
Keywords: fairy tale,cooperative principle,quantity principle,quality principle;relevant principle;manner principle
中图分类号： H10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726（2019）04-0056-04
收稿日期： 2019-03-08
作者简介： 王静轶（1990—），女，河南偃师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语用学，应用语言学。
【责任编辑 王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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