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教育培训的政治仪式论述
刘 俊1,2
(1.上海戏剧学院 党委办公室，上海 200040；2.华东师范大学 教师教育学院，上海 200062)
[摘 要] 政治仪式主要依靠一定程序和要求，通过思想传递、文化传承、情绪渲染和情感升华，起到建构集体记忆、凝聚集体力量、实现政治价值内化与认同的目的。目前，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活动存在主题不明、内容模糊、程序失范和象征符号缺失等问题，需要从增强政治仪式的顶层设计、提升政治仪式的教育意蕴以及提高政治仪式的行为规范性入手，建构政治仪式在干部教育培训中的实现路径。
[关键词] 干部教育培训；政治仪式；建构路径
在新时期实施党的组织路线，建设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高素质干部队伍是关键。干部教育培训是建设高素质干部队伍的先导性、基础性和战略性工程，对提升干部的理想信念、推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的思想引领作用。政治仪式作为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方式之一，可以有效提升干部教育培训的实效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仪式是明示价值观、教化人民的有效方式，要建立和规范一些礼仪制度，组织开展形式多样的纪念庆典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政治仪式因突出参训者的主体性、情境性，引发强烈的情感冲击，促使参训者对政治仪式内容进行内化，容易成为喜闻乐见的传播方式，也成为干部理想信念教育、党性修养教育的有效载体，显示出巨大的教育效能。但是，目前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研究还存在许多问题：一方面，对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理论研究不足，主要表现在内涵界定不明，对特定群体、特定主题的政治仪式研究尤显不足；另一方面，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功能发挥受限，主要表现在专业设计不够，存在形式化“表演”现象，程序性规定不够具体、明确等。因此，有必要理清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作用，剖析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实质，建构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实现路径。
一、政治仪式在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中的作用
仪式最初是人类学的研究范畴，后在宗教学、民俗学、社会学等学科中有较多的研究。不同学科、不同视角对仪式有不同的定义和解读，“多义类型”和“模糊组合”[1]是仪式的主要特点，因而很难对仪式下一个规范、确切的定义。中国古代对仪式的解读主要有效法、礼节或典礼、历法几种意思。国外研究者对仪式的定义是包容性的。比如，特纳认为，仪式是以表演形式呈现的“社会戏剧”，是社会某种持续活动的基础。[2]涂尔干认为，仪式有着重要的社会功能，具有维系社会稳定、促进社会整合、增进集体感情、传递价值观和增强凝聚力、向心力等作用。利福德·格尔茨认为仪式是一连串象征符号的集合，强调对仪式的研究要重点关注仪式的意义，即对象征符号所传递的价值、意义、情感和态度的关注。以上学者都从社会性的角度强调仪式的社会功能性。综合中外学者关于仪式的定义，结合本研究的范围，我们将仪式定义为：在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下，在特定的时空中，针对特定的人群所举行的具有特定内涵和意义的述行。政治仪式是指与政治生活相联系的活动形式。本文对政治仪式的界定为：在特定的时空内，按照一定的程序针对特定人群开展的，具有一定的规定性、象征性，以达到政治信仰、政治教化目的的述行。故而，本文探讨的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指在一定时空范畴内，按照一定程序和要求，针对干部群体开展的以提升党性修养、增强党内凝聚力为目的的述行。
涂尔干、马林诺夫等学者较多关注仪式的社会政治功能，他们提出的群体团结功能观、满足个体需求的制度功能观都侧重从仪式的功能上解读仪式的实质。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通过特定政治载体的功能发挥，达到提升受训者党性修养、严肃党内政治规矩的教育目的。所以，审视干部教育中的政治仪式，需要在以教育为旨归的框架范围内审视和讨论政治仪式的作用。
1) 对安全要素的设计和生态意义的考虑不足，多数未能做到濒水景观环境的艺术、技术与安全因素三者的有机统一[14]；
(一)思想传递，文化传承
在人类社会，一切被传播的信息都承载着内容。政治仪式作为传播信息的载体，会直接和间接传播意识形态内容。通过传播，思想才有得以传递、文化才有得以传承的可能。浸润式教育被认为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重要途径，强调环境设计的重要性。“这种传承是在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上进行的，在时间维度上表现为历史的延续，在空间维度上则表现为地域的拓展”。[3]从时间上看，重要节日、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纪念活动都是在特定时间通过周期性的仪式操演来再现、回顾与传承历史。[4]在特定的仪式过程中，时间符号被赋予特殊的意义，引导参训者回顾历史并加强集体记忆。从空间上看，特定的地点也被赋予特殊的意义。如，党的十九大结束后，习近平同志带领政治局常委一行来到一大会址即南湖游船上祭奠、缅怀先烈，使特定时空具有了更加特殊的意义，中华文化的内涵和精髓在此行中得以呈现，浸润、影响着每位参训者。教育需要浸润，而以政治仪式为载体的教育培训通过对某主题的精心设计，使参训者浸润其中，在潜移默化中传递思想、传承文化。
(二)情绪渲染，情感升华
仪式作为一种历史记忆，是展演文化传统的有效载体，对一个国家、民族、社会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民族精神作为一种集体记忆，通过政治仪式得以有效传承。大卫·科泽认为：“仪式的政治作用主要是赋予已经存在的制度掌权者以合法性”。[5]涂尔干认为，“仪式在合法化政治制度和政治权利所有者的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5]一方面，借助政治仪式可以有效地整合政治资源，增强参训者的认同感，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如习近平总书记带领政治局常委重走一大会址，除了缅怀先烈、纪念历史以外，也进一步统一党内思想，那就是团结一心，不忘初心，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懈奋斗。另一方面，政治目标的确立依赖于对合法性的建构，借助政治仪式，将其内容合法化，统一共识，凝聚力量，形成政治仪式参训者共同的政治(集体)记忆。
(三)建构记忆、凝聚力量
仪式教育有效性的基础是生理-心理交互理论，具体指通过精心设计的一套仪式程序，激活参训者的感官，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将信息输送到大脑，大脑再传递信息到情绪触发区域，激活生理上的情感体验以及情绪反应，进而让特殊时刻所体验的情绪被记忆。政治仪式作为仪式的一种形态，是参训者被动参与、情感被动激发的过程。它将使受训者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情绪被激发，情感被升华，从而唤醒集体记忆。
(四)价值认同，实践传承
养殖区规划主要为池塘养殖、工厂化设施养殖及其它养殖。养殖区规划总面积为18.64万亩（国土农村土地利用现状二级分类坑塘水面），其组成包括现有池塘养殖面积7.29万亩（2017年实地现状调查统计数据）和未养殖坑塘面积11.35万亩，养殖区规划总面积占全市国土面积的5.75%。分布于境内10个镇（办事处）。
二、当代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主要问题
政治仪式是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载体之一，在干部教育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参训者参与政治仪式，可以重塑理想信念、重塑价值观念，达到预设的教育目的。但当前各级党校对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了解不足、专业设计不够，出现主题不明、内容模糊、形式僵化、程序失范等问题，干部教育的政治仪式出现“异化”和“失落”的现象，严重影响着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功能的发挥。
政治仪式中的标志性物品蕴含特殊的政治意味，能够达成特殊的政治功能。在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便赋予标志性物品特定的意义来实现对干部的政治凝聚。目前，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存在标志物“弱化”和“虚无化”的问题，使在举行政治仪式时本应该及时呈现的标志物出现滞后呈现或弱化呈现的现象，本不具有某种政治意义的物品被“强行”赋予某种政治意义，政治仪式真正表达的教育意蕴被掩盖和忽视。
(一)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主题不明
政治仪式的规范性意味着政治仪式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和规则，政治仪式的呈现需要按照一定的秩序来进行。政治仪式越规范，政治仪式的秩序就越规范。但实际上，干部教育中的政治仪式程序存在“失范”的状况。一是干部教育中政治仪式的程序规定不严，缺乏专门的规范，举行过程容易陷入“随意”状态。二是干部教育中政治仪式设定的程序操作性不强，容易忽略一些重要的仪式细节，因而教育意义大打折扣。
(二)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内容模糊
金秋九月，丹桂飘香，校园里到处弥漫着一阵清香。我抓住机会，带着学生们静静地坐在教室里，闭目养神，尽情地呼吸从窗外飘来的带着桂花香的空气，用心去感受这九月的气息。课间我又带着他们来到一棵棵桂花树下，去欣赏那米粒般大小的迷人的小花，这时我们全都沉浸在香海中了。到回教室一篇抒发内心真实感受的小散文出炉了。写闻到的、看到的、想到的……总之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调动起来了。
(三)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程序失范
干部教育培训中的政治仪式作为一种具有外在表现形式的特殊活动，其核心要义是传递蕴藏其中的思想内容和价值观念。明确政治仪式的主题，便明确了干部教育培训的直接目的。目前，干部教育中政治仪式存在千篇一律、照抄照搬的现象，设计主题不明，深度不够，造成教育主题与教育目的的脱节，难以吸引参训者的兴趣和情感共鸣。
(四)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标志物缺失
随后，通过小组讨论交流，鼓励并要求小组内的成员，每人拿着自己的手工作品介绍介绍，其他同学注意倾听并评价。教师在巡视指导时，提示学生注意可以用“先……再……然后……”的句式，把自己的手工作品介绍清楚。这样一来，孩子们一方面要考虑怎么介绍自己的作品，一方面还要倾听并评价其他组员的作品，在自己脑中就进行了第二次语言思维训练。
相比于讲座，仪式具有更强的实践性，通过真实再现或还原场景、动作、器物等实体，让参训者有身临其境的直观感受，从而对参训者的政治方向、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甚至行为方式产生影响，使参训者的价值观念最终与干部教育的目标相符，实现价值认同的目的。思想与实践是密不可分的，价值认同的持久性需要依靠实践固化，“一个仪式并不只是一个意义模式，它也是一种社会互动的形式”[6]。通过参与性的社会行为，仪式的精神内涵得以固化，并不断传承下去。
内容决定形式，形式表现内容并为内容服务。干部教育通过政治仪式传播特定的教育内容，并通过政治仪式表达特定的教育意义。但是，目前干部教育中的政治仪式存在形式和内容相矛盾的情况。一是过于强调政治仪式的形式化“表演”。为营造仪式现场的“庄严感”“神圣感”，干部教育培训设计者往往注重仪式形式的设计，忽略对内容的打造，造成内容深度不够、形式和内容脱离，不利于受训者形成全面、深刻、丰富的教育体验，影响其教育效果。二是政治仪式的内容设计针对性不强。某一主题的政治仪式内容一旦确定，较少因培训班次不同、培训对象不同而调整，培训内容千篇一律，内容设计缺少针对性，分层分类设计较少。
三、政治仪式在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中的建构路径
干部教育培训是一项事关全局、事关长远的基础性、战略性任务，是加强党的建设的基础。政治仪式作为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载体，在提升培训实效性上发挥了重要作用。要进一步凸显政治仪式的功能，需要综合考虑政治仪式的设计主体、教育对象和教育目的，建构政治仪式的提升路径。
通过课外实验，让学生在自主创造和自己动手中体会学习物理知识的乐趣，并在学习中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在教材中，很多生活化的实验都可以让学生借助生活材料学习，并在课下自主探索。
(一)加强对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的顶层设计
首先，要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贯穿政治仪式的主导思想。要严格按照《2018—2022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要求，把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政治仪式设计的主要内容，融入政治仪式设计的各个环节，让参训者入脑、入耳、入心。第二，要加强政治仪式教育的组织和领导。仪式设计需要高端策划，仪式内容方向需要组织把关，仪式实施到位需要专业师资，三者高度统一服务于政治仪式的目的。因此，要加强对政治仪式各个主体的协调，需要建立以党校为主体、社会各方资源有效融入、共谋共策政治仪式教育的组织领导机构和工作模式。再次，要构建多层次、多类别的政治仪式教育体系。要根据培训目的确定政治仪式教育的主题，根据受训者的年龄、级别调整政治仪式教育的内容和方式，根据培训场地灵活调整政治仪式教育的环节设计，构建多层次、多类别的政治仪式教育体系，提升政治仪式教育的实效性。
(二)深化政治仪式的内涵，提升政治仪式的教育意蕴
政治仪式是党内主导思想、党内文化的有形传播载体，最终达到预设的教育意蕴。因此，需要特别注意挖掘政治仪式的教育价值。首先，各级党校在组织策划政治仪式活动时应深化仪式的内涵，围绕主题进行深度挖掘。仪式的形式化“展演”导致形式主义倾向明显，忽视仪式的内容传播，造成形式与内容脱离，使仪式教育的效果大打折扣。其次，要精心设计蕴含丰富内容的政治仪式，有高端的创意和策划。干部教育培训中政治仪式教育作为具有教育功能的教育形式，必须精心设计、精心策划。缺乏高端的设计和策划，会使政治仪式的教育效果大打折扣。对于参训者来说，政治仪式是否令其终生难忘、是否产生政治向心力、集体凝聚力是至关重要的。现实生活中，更多的仪式教育是表面的热闹和铺张的排场、刻板的程序和平庸的讲话，让人厌倦，根本达不到仪式教育的本意。参与精心设计的仪式活动会对参训者的身份和责任产生新的认识，产生群体共鸣。
(三)规范政治仪式的形式，提高仪式教育的行为规范性
仪式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和规则，仪式的操演要按照一定的秩序来进行。政治仪式是一类政治实践，要达到理想的仪式效果，需要深刻把握政治仪式的内涵和价值，根据参训主体、受训内容的不同进行科学规划。要对政治仪式的过程加以规范，对举行政治仪式的时间、地点、角色分配、场景安排、旗帜徽标摆放等进行确定，对参训者着装等要求进行明确，保证政治仪式实施过程遵循既定的目的，达成既定的培训效果。要精心安排仪式场景、精心准备仪式话语、标识，精心设计仪式环节，精心营造仪式氛围，让参训者沉浸其中，融入其情、融入其境，把在仪式活动中的强烈感受转化为对自身价值观的反思、探索和重构的过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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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卫·科泽.仪式、政治与权利[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4：47.
[6]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北京:译林出版社，2014：201.
[收稿日期] 2019-04-05
[作者简介] 刘俊，女，上海戏剧学院党委办公室副主任，华东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从事高等教育领导与管理研究。
[中图分类号] D26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7602(2019)11-0037-04
标签：干部教育培训论文; 政治仪式论文; 建构路径论文; 上海戏剧学院党委办公室论文; 华东师范大学教师教育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