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美国霸权的经济实质及其未来——重读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的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霸权论文,帝国主义论文,列宁论文,美国论文,战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2;F0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9774（2011）06－0059－05
1916年列宁在苏黎世写成了系统阐述帝国主义理论的名著《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以下简称《帝国主义》）。时隔95年，虽然资本主义列强历经两次世界大战，政治经济出现诸多新变化，美国成为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但其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和发展趋势并未改变，列宁的帝国主义理论依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运用其中的思想来剖析战后美国的霸权，仍能带来诸多启示。
一、战后美国霸权的经济实质是美元霸权
列宁在《帝国主义》序言中写道：“我希望我这本小册子能有助于理解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这个基本经济问题，不研究这个问题，就根本不会懂得如何去认识现在的战争和现在的政治。”[1]324抓住帝国主义的经济实质，尤其是美国霸权主义的经济实质，是解析当今全球的霸权主义战争和政治的关键。
列宁认为，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特殊阶段。资本主义的一般性，是资本的占有同资本在生产中的运用相分离，货币资本同工业资本或生产资本相分离，完全依赖货币资本的收入为生的食利者同企业家及一切直接参与运用资本的人相分离。而帝国主义，或“金融资本的统治，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这时候，这种分离达到了极大的程度。金融资本对其他一切形式的资本的优势，意味着食利者和金融寡头占统治地位，意味着少数拥有金融‘实力’的国家处于和其余一切国家不同的特殊地位。”[1]374
列宁去世后，虽然世界格局发生了一系列重大变化，但这一论断从未过时。如果说20世纪初是资本主义从旧资本主义发展到新资本主义，从一般资本统治变为金融资本统治，那么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标志着帝国主义从“诸霸”走向“一霸”，从列强金融资本联合统治演变为美元独家霸权统治。
二战沉重地打击了资本主义列强阵营，彻底打垮了德、意、日三个强国，大大削弱了英、法两国。战争结束后的几年内，美国占据着全世界1/2以上的工业生产，1/3以上的贸易总额，掌握着全球3/4的黄金储备，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对外投资国和债权国，也是唯一拥有核武器的军事强国。超级经济和科技实力为美国建立以美元为中心的经济霸权提供了充足的物质条件和有力的军事保证。
美元在全球霸权地位的建立和巩固，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44～1971年），是美元崛起阶段。其标志性事件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和美元占领中东市场。1944年，世界货币金融体系建立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体系，即布雷顿森林体系，其核心是美元同黄金挂钩，其他国家货币同美元挂钩并固定汇率。美元一跃成为国际中心货币，美元的货币政策开始左右和影响世界各国的经济，美国成了世界的中央银行，从而也就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最大受益国。
第二阶段（1971～1991年），是美元本位制全面形成阶段。70年代初，美国宣布取消固定汇率制，汇率自由浮动，导致布雷顿森林体系彻底崩溃。但是由于国际货币体系安排是以往数十年的运行结果，尤其是石油欧佩克组织决定以美元作为石油结算货币，美元作为国际主导货币的地位不仅未变，反而更突出了其在世界经济中的重要性。1976年，美国操纵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达成“牙买加协议”，实行浮动汇率合法化、黄金非货币化、储备货币多元化，进一步强化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地位。由于美元成为国际硬通货，美国拥有自行“印刷”国际支付手段的特权，因此能够源源不断地为其维持全球霸权地位提供资金。同时，还可以用本币进行无限举债，轻松地支配外国创造的财富，造就了美元的特权。
第三阶段（1991至今），是美元全力防范日元、欧元等其他货币崛起阶段。面对日本经济的成功发展，为了阻击日元对美元统治地位的挑战，1985年美国主导的“广场协议”，迫使日元大幅度升值，由此拉开日本经济长期衰退的帷幕。1999年初，欧元正式启动，面临欧元异军突起的竞争，美国挑动北约发动科索沃战争，使欧洲安全形势发生重大变化，导致立足未稳的欧元对美元的比价一路下挫。重挫欧元之后，美元本位制的地位进一步得以巩固，美元在全球外汇储备、外汇交易及贸易结算中所占比重也分别由1997年的56％、54％和58％提高到2005年的65％、62％和65％[3]。即使2001年发生的“9·11”事件，也未能撼动美元的霸主地位。2002年，留在美国本土的国际资本总值超过了9万亿美元，相当于美国当年的GDP总值和全部资本市场资本总值的1/3[3]。
拥有美元霸权，美国在国际舞台上就独享了一种优势地位。在美元本位的国际货币体系下，美国与美元需求国密切联系并相互对应的对外经济状况决定了国际经济格局的基本框架。作为国际货币供应国，美国可以通过国际收支逆差向国际社会供给美元，逆差扩大，则增加美元供给；反之，逆差缩小，则减少美元供给。因此，只要其他国家愿意持有美元，美国就不会像其他国家那样面临巨大的平衡国际收支的压力。这意味着美国可以独自享有国际货币“铸币税”，规避国际通货膨胀压力和外币存储风险，并藉此为其工业的国际性扩张融通资金，为其扮演“世界银行”、充当“世界警察”、推行“全球霸权”融通资金。2003年美国通过上述方式获取的总收益高达2991亿美元，占美国当年GDP的2.7％，接近全年GDP的增长率3.1％[4]。
回顾二战以来的世界历史，在政治和军事方面，美国与苏联长期对峙，先后在朝鲜和越南两次战败，并未获取显著成绩。但是从经济来看，由于美元霸权的获得与巩固，美国在全球的霸权地位日益巩固，最终拖垮了苏联。可以说，美国霸权的每一步发展都与美元息息相关，其霸权的核心和经济本质是美元霸权，其动力之源也在于追求和维护美元霸权。
二、美元霸权推动美国经济日益加深其寄生性和腐朽性
列宁在《帝国主义》中指出，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阶段，“以小业主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自由竞争，民主，——所有这些被资本家及其报刊用来欺骗工农的口号，都早已成为过去的东西。资本主义已成为极少数‘先进’国对世界上绝大多数居民实行殖民压迫和金融扼杀的世界体系。”[1]327由此，“商品生产虽然依旧‘占统治地位’，依旧被看作全部经济的基础，但实际上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利润都被那些于金融勾当的‘天才’拿去了。这种金融勾当和欺骗行为的基础是生产社会化，人类历尽艰辛所达到的生产社会化这一巨大进步，却造福于……投机者。”[1]342极少数国家经济上的寄生性和腐朽性将日益突出，例如“资本主义现在已经划分出极少数特别富强的国家（其人口不到世界人口的1/10，即使按最‘慷慨’和最夸大的计算，也不到1/5），它们专靠‘剪息票’来掠夺全世界”[1]329。
20世纪后半叶，世界经济的发展充分证明和丰富了列宁的论断。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世界货币体系开始进入不受物质产生增长约束的时代。加上各种金融衍生工具的发展，虚拟经济急剧膨胀，世界资本主义经济的主体已经从物质生产部门转移到非物质生产部门，由此进入“虚拟资本主义”的新阶段[5]22。位居帝国主义世界经济体系顶端的美国，也日益显现出其经济的寄生性和腐朽性。
第一，美国利用美元在国际货币体系中的优势地位，轻松地、疯狂地在对外贸易中掠夺他国财富。无论其他国家，特别是以中国为代表的第三世界国家向美国提供什么商品，美国只需利用美元的支付功能，仅仅支出纸币就完成了商品价值的交换，完成了对这些国家创造的巨额物质财富的占有。昔日世界各国之间通过黄金等贵金属作为国际货币才能完成的商品贸易，昔日世界列强需要用血腥的暴力获得的垄断利润，在美元霸权时代，已转化为一种奇怪的分工：世界生产商品，美国印刷纸币。这一不平等的贸易体制，无疑是彻底的剥削和抢劫。
第二，由于美国不再需要通过生产就能获得巨额财富，其经济日益空心化、虚拟化。拥有了美元的霸权地位，美国竭力推动世界经济全球化，并将全球化等同于美国化。在实体经济的产业升级和海外转移的同时，整个美国经济，除了军工生产之外，迅速全球化、虚拟化。虚拟资本市场的飞速膨胀，导致美国金融服务业迅猛发展，各种金融商品及其衍生品的交易极速扩张。90年代后期，世界货币市场的交易额高达600万亿美元。全球年金融产品的交易额高达2000万亿美元，也是全球年GDP总额的70倍[3]。2007年底，美国“次贷”危机引爆了全球的金融危机。尽管奥巴马站在美国产业资本家和产业工人立场上，频繁表示要保护和振兴美国高端制造业，增加社会就业，但进入后工业社会，产业资本已不再是美国资本的主体，奥巴马的主张从长远来看并不符合美国金融资本家的利益。一旦美国金融资本家在全球金融危机中站稳脚跟，他们就会重新夺回美国政治领导权，推动美国经济重回虚拟经济发展之路。
第三，美国大力推行“债务经济”，寅吃卯粮，国内借贷消费逐步替代生产，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由于可以使用美元直接结算国际贸易，美国国内的消费需求直线上升。1987年，美国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净债务国。2006年，美国外贸逆差高达8830亿美元，居于世界之首，占全球外贸总额的1/3。不仅政府如此，美国企业与民众借债也越来越多。2001～2004年的“次贷”快速膨胀时期，美国家庭债务占收入的比重上升至136％，家庭债务余额高达11.4万亿美元，等于当年GDP的3/4以上[5]。2009年，美国为了摆脱金融危机，超大规模地刺激经济，导致国内财政赤字高达1.42万亿美元，占GDP的9.9％，创下战后最高水平，国债余额超过12万亿美元，占GDP的84％。
第四，美国还在应对金融危机的过程中，频繁利用货币贬值来转嫁自身危机，加重对世界各国的剥削。早在1960年，经济学家特里芬就在《黄金与美元危机》一书中敏锐地指出，布雷顿森林体系存在着其自身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如果美国国际收支长期保持逆差，那么国际储备资产就会发生过剩现象，造成美元泛滥，即“美元灾”，进而导致美元危机，并危及布雷顿森林体系。事实果然被他言中。在高借贷经济的政策下，为了基本保持国际收支的平衡，美国长期通过贸易赤字输入大量廉价实物资源和输出大量美元，同时通过国内发达的金融市场输出金融资产（如美国国库券），吸收流出的美元回流到美国来为美国提供融资。至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前，美国的外债已经相当于其国内生产总值的25％，美国还吸纳了世界资本输入量的约60％，而世界资本输入量的约37％是来自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6]。随着贸易赤字的积累，美国的国际债务也在积累，进而成为一种隐性的负担。因此，美国不断通过美元贬值来减轻美国债务和缩水国外债权。至2001年，美元从布雷顿森林体系规定的与黄金固定汇率基础上贬值87％，2006年又贬值94％。有统计表明，如果估定1967～2006年美国的外债累计为3万亿美元左右，那么通过美元贬值90％，美国因减轻外债负担而获取国际通货膨胀税为2.7万亿美元，年均获益675亿美元。而美国的债权国相应地总共损失2.7万亿美元，年均损失675亿美元[4]。也有资料分析显示，美元每贬值10％，就相当于美国经济5.3％的财富从世界各地转移到美国。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美联储连续降息，使美元贬值，相对使黄金、石油涨价，其结果是危机扩散，全球资产价值缩水数万亿美元，各国出口贸易遭受重挫，依赖能源进口的国家发展受阻。这样，美国就保护了本国经济，实现了自身危机的转嫁。列宁曾生动地指出，金融资本对全球劳动者的剥削，是“要从一头牛身上剥下两张皮来”。而今天的美国，作为世界最大、最贪婪的“食利国”，它对中国等第三世界国家的剥削是从一头牛身上剥下了三张皮。第一张皮是美国产业资本对外投资获得的利润，第二张皮是美国以虚拟资本交换外国商品带来的利润，第三张皮是发展中国家大量购买不断贬值的美国虚拟资产带来的“红利”。
凭借绝对优势的军事和科技实力，美国霸权主义政治家、银行家今天追求的战略目标，已不仅仅是维护美元的垄断地位，而是企图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在全球经济领域、军事领域、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领域获得永久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并将美国的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强行推广到全世界，让世界各国都接受美国的领导，服从美国的意志，服务于美国的利益。否则，就要作为“另类”，或被称为“流氓国家”、“邪恶轴心”，受到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的孤立、歧视、遏制和惩罚。显然，这一目标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国家合理利益的范围。以上美国的种种表现，无疑是帝国主义的寄生性和腐朽性在更高发展阶段上的生动体现，标志着美国政府已成为骑在世界人民头上的最大吸血鬼，尽管它在表面依然披着一张民主和人权的“画皮”。
三、维系美元霸权，追求垄断利润，日益推动美国成为21世纪全球战争的最大策源地，并将最终导致美国的衰落
1920年3月，列宁在《在全俄哥萨克劳动者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深刻地指出，“帝国主义战争又在酝酿之中，无法制止。所以无法制止，倒不是因为资本家作为单个的人都很凶恶（每个资本家作为单个的人都是一般的人），而是因为他们不能用其他方法挣脱金融关系的束缚；是因为全世界都负了债，都无力自拔；是因为私有制引起了战争，并且永远会引起战争”[7]191。
从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来看，货币霸权无不产生于物质生产的垄断地位之中。有学者认为，一国只有在世界生产份额中占据主导地位，才会由于投资、贸易和国际储备等原因使本国货币在国际货币流通中占据主导地位，形成本国货币的强势。但在当代，由于世界资本运动的主体已经转向虚拟产品的生产，由物质产品生产和流通引起的货币交换比重越来越小，货币霸权的形成机制已经发生了质变。一国货币的强弱与本币资产价格的涨跌，主要取决于国际资本的流动和流向。而国际资本的流动主要取决于三个要素，即经济增长率、利率和投资回报率、国际资本对安全的要求[3]。由于美国经济在全球率先进入虚拟经济时代，已无力用经济增长和投资回报率来吸引国际资本流向本国，因此，只能通过战争手段来改变世界各国主要资本市场的安全环境，打出一个全球不稳，美国独安的引资环境。
可见，货币霸权绝非一个单纯的经济概念。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做后盾，所谓的美元霸权只能是镜花水月、一厢情愿。这就是为什么美国在实体经济总体持续下滑的同时，始终保持军火工业遥遥领先世界的根本原因。这也导致了另一个奇特的现象：一方面，美国政府的财政赤字不断增加，收支平衡日益恶化；另一方面，美国军费开支却不降反增，居高不下。为了保持支撑美元霸权的绝对军事优势，长期以来，美国不断加大国防投入。今天，美国的经济总量仅相当于紧随其后的3～4个国家的经济总量之和，但其年度国防预算却超过全世界军费总预算的一半，比紧随其后的14个国家的年度国防预算总和还要多。可以说，作为世界最大的军火商和银行家，美国基本就靠印钱和抢钱来统治世界了。
尽管美国对美元霸权的维系不遗余力，但这种超级垄断地位并不巩固，更不得人心。首先，在国际货币方面，它依然面临欧元的强力挑战。随着欧盟和俄罗斯的复兴，中国、印度、巴西等新兴市场大国的发展，世界经济多元化的趋势日益显现，美元霸权的基础地位日益脆弱。统计表明，2006年，全球约66％的外汇储备是美元储备，欧元储备的份额约为25％[6]，欧元已经成为实力与美元最为接近的竞争货币。由于欧元区经济主要是内需型经济，这就决定了欧元的崛起是历史的必然，但同时也使欧元成为美国的一块心病，欧元一天不崩溃，美国人就一天睡不好觉。美国的尴尬在于，既不能将削弱欧元的意图挂在嘴上，更不能直接诉诸武力，而只能是旁敲侧击，在欧洲的石油供给地——中东和北非地区做点文章。这固然可以一时打击欧洲经济，延缓欧元前进的步伐，但并非长久之计，反而会不断加剧美欧经济矛盾的发展。
其次，在国际关系方面，美国面临既要强取豪夺，又要以理服众的挑战。为了获取稳定的美元霸权利益，美国正在不断地调整其霸权方式。一个重要的趋势是，由国际秩序的建设者变为事实上的破坏者，美国霸权给世界提供的公共产品由“稳定”变为“动荡”，即过去从世界经济增长与繁荣中获取收益，如今从国际金融动荡中浑水摸鱼。以往，资本主义国家只要跟随美国就可以从中获得利益；如今，美元一再贬值让众多美元持有国损失惨重，美元的国际信用已不值一提。但只要谁敢公开抵制美元霸权，反对美国的垄断利益，美国都视其为眼中钉。美国对世界秩序的正效应越来越少，负效应不断增多。一些国家和政治体明明知道美国在剥削，但是要借助美国来维持地区平衡，依赖美国在相关地区提供政治安全领域的“国际公共产品”，因此不得不忍气吞声，支持业已存在的霸权体制，包括美元，这就如同给黑社会交纳“保护费”。钱虽然交了，但心里是不服的。
再次，在武力使用方面，美国始终面临着双重压力，一是必须不断制造战争，以引导全球资金不断流向美国，支撑国内的“债务经济”；二是不能打伤筋动骨的大仗，不能在本土周围打仗，不能打败仗。此类战事一开，国际资金必然大量流出美国，美国经济必然崩溃。60年代，美国自恃国力雄厚，可以随心所欲地印刷美元，独立支撑在越南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殖民战争；而到70年代初，国内持续经济危机，通货膨胀急剧恶化，直接导致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崩溃，使美元由一家独霸的绝对垄断地位，跌落到与马克、日元相竞争的相对垄断地位。历史的深刻教训促使美国在冷战结束后的交战对象选择上采取了一系列新策略：一是以石油等战略资源生产国为主；二是以反对美国霸权的国家为主；三是以相对孤立的弱小国家为主。此外，尽量打着人权、反恐等旗号，拉拢亚欧盟国共同参与。这就推动美国日益成为世界最大的战争策源地和国际恐怖主义基地。
毛泽东曾经说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8]1195今天的美国正是这样一只纸老虎。从表面看，它在经济和军事上雄霸全球，张牙舞爪，处处伸手，四面树敌。但在本质上，它的经济已经千疮百孔，腐败至极，难以为继。既要点火，还要灭火；既要拉拢朋友，又要欺骗朋友，就是美国人在外交和军事上的现实窘境和生动写照。从一定意义上说，“9·11”事件的发生，看似一起国际恐怖主义事件，实则有其深刻的国际政治经济背景。
列宁在《帝国主义》的法文版和德文版序言中深刻指出，帝国主义金融强盗集团争夺赃物的战争留下的几千万尸体和残废者，必将空前迅速地唤醒千百万受资产阶级压迫、蹂躏、欺骗、愚弄的民众。“在战争造成的经济破坏的基础上，世界革命危机日益发展，这个危机不管会经过多么长久而艰苦的周折，最后必将以无产阶级革命和这一革命的胜利而告终。”[1]327
冷静观察美国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们可以大胆地预言，在未来的几十年间，尽管美国仍将以新罗马帝国的姿态维持其对世界的霸权，但这种经济霸权的持续已经越来越依赖于美国战争机器的不败战绩。美国在经济上已经走上了为一国之私算计全球，举一国之力对抗全球的不归路。正如恺撒所说，“骰子已掷下了！”随着世界非美元经济力量的发展与整合，美国人的好日子终将过去，美国人的上帝终将逝去。美国终将面临不可逆转的世界多极化趋势的冲击，在欧洲，它面对的是欧元的长期挑战；在亚洲，它面对的是企图谋求世界政治强国的日本；在全球，它面对的是金砖四国等新兴经济体，等等。美国就像寓言中那只饥饿而可怜的狼，虽然无比凶残，但在树上两个聪明孩子的配合打击下，最终必将在树下活活累死。美国霸权不倒的神话终将破灭，美元的霸权也必将随着美国大兵在战场上的失败，而一去不复返。无论美国是否愿意主动放弃美元霸权，等待它的都只能是衰落。
收稿日期：2011－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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