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理标准讨论运动意义的再认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再认论文,真理论文,意义论文,标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的讨论已经距今20多年了,这期间发表了许多关于纪念这 场运动或对它的意义进行再探讨的文章,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和令人信服的结论。但由于 时间或者是研究视角等等的原因,对此事件的认识还有许多有待深入的地方。而且纵观 中国的近现代史,思想文化层面的每一次突破和解放都对中国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真理标准讨论运动作为一场思想解放运动,如果将之放在实现现代化这一大背景下去 思考,其意义决非已取得的这些。本文试就从这一角度谈些自己的看法。
一、对真理标准讨论运动研究的历史回顾
从1978年以来,几乎每年的5月份都有关于纪念该运动的文章,在1988年,光明日报出 版社还专门出版了纪念其爆发十周年的论文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1998年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也出版了专门纪念的论文集《让思想冲破牢笼》,当然这还不包括 每年的报纸、杂志上的与此有关的文章。综合起来讲,讨论的内容不外乎以下几方面: (一)有些文章是述析这场运动对中国走出“文革”困境所具有的重大意义。如:夏道行 的《一场践踏科学真理的闹剧》[1],赵启的《恢复马克思主义实践性的权威》[2],《 人民日报》特约评论员的《天才论和实践论的斗争》[3],申涛声的《反马克思的骗人 经——评林彪、“四人帮”合伙炮制的“三十字方针”》[4],《人民日报》评论员的 《伟大的转折,辉煌的胜利——纪念关于真理标准问题讨论十周年》[5]等等,都表现 了这一主题。(二)有些是对真理标准的理论探讨,如:齐振海的《论实践标准的相对性 和绝对性》[6],华飞的《从实践的特点谈真理的标准》[7],稼蓬的《关于几种错误的 真理标准》[8],周谷诚的《逻辑推不出真理》[9],朱志凯的《逻辑证明与实践证明》 [10],都是此类型的文章。(三)有的则从真理标准讨论对新时期中国发展所取得巨大成 就的意义着眼,来探讨它所具有的理论与实践意义。如:韩树英的《哲学观念的变革是 社会变革的先导》[11],龚育之的《两大历史关头,两个解放思想的宣言》[12],陈晓 龙的《真理标准讨论具有重大理论价值》[13],赵智奎的《实践标准与邓小平理论的形 成与发展》[14],范阳的《从改革开放的20年看实践检验的意义》[15]等等,不一一赘 述。简言之,真理标准的讨论运动是中国改革开放史上的一个亮点,引起了许多人的关 注,对它的研究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理论是不断进步的,对问题的认识也会更加深 入和全面。近几年来,已经有一些学者认识到,整个中国的近现代史,包括当代史,实 际上是中国实现现代化的历史,以此作为大背景,去观察中国近现代史包括当代史的历 史事件,所取得的结论和认识会更深刻,更有意义。并且已有较多学者做出了开创性的 工作,如北京大学的罗荣渠先生、北京师范大学的张静如先生等。
二、真理标准讨论运动的精神内核
真理标准讨论运动内容复杂,涉及的问题很多,我们今天要用的主要是一种抽取精神 内核的方法,抛开一些这一过程中对具体问题的纠缠,并结合现代化进程这一大的时代 背景,来谈它所体现的深层次的精神内核。这里主要从三个方面去探析,一是从它的背 景来看,因为一历史事件会打上背景的烙印,呼出体现社会发展深层需要的声音。二是 从它本身的内容来看它到底提出了什么问题,及其背后所折射的深层精神内核。三是从 以后学者对它的研究来看其他人对它的认识。
首先从它的时代背景来看,现代化进程不仅是科技的现代化、政治制度的现代化,而 且还包括思想文化的现代化,对中国言,思想文化的现代化显得尤为重要,这是推进中 国现代化进程的人们必须注意的一个规律和特点。中国社会的现代化在客观上自近代以 来就面临着启蒙的任务,且20世纪初前后许多中国人已认识到了这一点。但由于中国社 会环境的复杂,有时其他的任务会冲淡这个主题,但它一直是存在着的,并且成为了中 国现代化进程中相当麻烦的历史课题。在这样一大环境下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都会以种 种方式表达出这一主题的影响。从具体处着眼,真理标准讨论运动作为十年“文革”的 反动,当然要匡正它的积弊,“文革”在种种涂着革命油彩的背后,闪现的却是自秦汉 至明清以来封建的灵光。这一切都与现代化格格不入,理所当然的要遭到否定和批判。 真理标准讨论就客观上担当着这一历史使命。
其次从真理标准讨论的过程和内容来看,它的精神内核就是民主精神、科学精神、发 展和创新精神。从当时发表的文章来看,有的是直接呼出了上述精神,有的则是曲径通 幽,明示不足而暗示有余,委婉地折射出这些精神。下面逐一说明。
1、民主精神。肖萐父先生撰写的《真理与民主》一文,明确指出要发扬民主精神。 肖文说:“共产党人基于实践观点,坚持真理的客观标准,敢于实事求是,在实践中为 真理而斗争;基于群众观点,坚持党的群众路线,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自觉的发扬人民 民主。”[16]又说:“只有坚持民主集中制,发扬人民民主,深入群众,深入实际,调 查研究,拜群众为师,才可能把检验真理的标准只能是社会实践的这个理论真正落实到 行动,在实践中解决认识路线问题。”[17]这里,肖文不仅指出了要发扬民主,而且还 作了深入的理论分析,即实践标准的必然的理论结论就是发扬民主,背离了民主,实际 上就是背离了实践的最广大主体,这并没有真正认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也不可能发 现真正的真理。其他如东方戈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一文中指出的:“为 了深入揭批林彪四人帮,打破他们设置的精神枷锁,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去研究生气勃 勃的社会主义事业中涌现的新事物,去解决飞速发展的革命实践提出的新问题,就必须 同林彪四人帮针锋相对,提倡科学,提倡民主,提倡实践。”“因此,科学、民主和实 践,是紧密相连的,是缺一不可的,对社会主义革命事业尤其如此。没有实践,没有民 主,没有科学,就没有社会主义。”[18]再如《人民日报》评论员的《实践论指导我们 夺取现代化建设的胜利》一文也指出:“四个现代化是亿万人民的伟大实践。解决现代 化过程中大量出现的新问题,必须依靠人民的智慧,人民的力量。因此必须充分发扬人 民民主。没有人民民主,人民就不能解放思想,开动脑筋。”[19]诸如此类的话,在真 理标准的讨论过程中是非常多的。当然,这只是显性的要求民主,而那种虽没有明确提 出,但弦外之音仍是呼出要发扬民主之音的,则更多。今天我们站在更高的视角上去分 析当时的要求发扬民主的呼声,不仅要给与事实上的认定,而且还要超越当时的认识。 不仅要在口号上呼唤民主,更要注意去探讨从体制上和机制上保证民主的实现。这样去 想去做,已经是有所承启,有所超越了。
2、科学精神。科学的对立物就是愚昧。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现代化的进程中都必 须倡扬科学精神。没有在科学精神指导下生产力的大发展,以及生产关系等上层建筑的 大调整,就不可能产生一个现代意义上的社会。中国当然不能逃出这个普遍规律。在真 理标准讨论中,仅就题目上看,强调科学精神的就特别多。如成复旺、王建初的《用马 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20],《光明日报》特约评论员的《坚持马克思 主义的科学态度》[21],夏道行的《一场践踏科学真理的闹剧》[22],吴汝康的《什么 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23]等,都是直接提出要发扬科学的精神。再如宋振庭的《 论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一文就说:“毛泽东同志说:我们除了科学以外,什么都不 要相信,就是说,不要迷信。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好,死人也好,活人也好,对的就 是对的,不对的就是不对的,不然就叫做迷信。要破除迷信。”[24]《坚持马克思主义 的科学态度》一文也指出:“当前,在全党和全国人民中间,肃清林彪、四人帮的流毒 ,恢复和发扬毛泽东同志一贯倡导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坚持科学的态度办事,具 有重要的意义。”[25]限于篇幅,不一一列举。那么这里提出的科学精神是什么呢?实 际上,在讨论的过程中已经有了回答。李秀林、丁叶来、郑杭生的《实践标准与理论指 导》[26]一文认为:科学所以叫做科学,正是因为它不承认偶像,只承认客观事实,不 怕推翻过时的旧事物,很仔细地倾听实践和经验的呼声。否则,我们根本不会有科学。 也就是说,科学是和理性、不盲从联系在一起的,科学不仅仅是知道地球是圆的、地球 围着太阳转、人是从古猿进化而来等等的事实,科学还要求有敢于怀疑的精神,因为有 了理性的怀疑,有了不盲从的求真的探索,才有可能得出科学的结论。
3、发展与创新精神。王启生的《善于继承 勇于创新——认真学习斯大林同志对待马 克思主义遗产的正确态度》一文是主要谈创新精神的。该文说:“在当前进行的新长征 中,我们一定要认真学习斯大林对待马克思主义遗产的正确态度,不怕鬼,不信邪,善 于继承,勇于创新,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真正做到思想再解放一点,胆子再大一点 ,办法再多一点。”[27]《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28]一文还将“ 文革”结束后一年多的发展的原因归结为有进取精神,将进取精神视为建设现代化强国 的根本保证。此外,王任重的《实事求是的典范——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八十五周年》 一文则从反面批判了窒息创新发展精神的后果,指出由于“文革”的教条和愚弄,“弄 得万马齐喑,使得一些人思想僵化。时至今日,我们的一些同志还往往心有余悸,‘话 到嘴边留半句,未可全抛一片心’”[29]。并主张发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的精神。实际上,几乎参与讨论的每一篇文章,都提到坚决反对窒息马克思主义的做 法,要求以发展和创新的态度去看待马克思主义,有的更进一步,要求将这种精神普遍 化。在提倡发展精神和创新精神时,有些作者还作了理论的证明:“……认识来源于实 践,在实践中接受检验,真理是绝对的,也是相对的,因此,人们的认识是没有穷尽的 ,不可能一次完成,或最终完成,必须在实践中不断纠正、补充发展自己的认识。”[3 0]“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人的认识能力既是有限的,又是无限的;任何科学真理既是 相对的,又是绝对的。”“客观世界的发展变化永远没有完结,人们在实践中对真理的 认识也就永远没有完结。”[31]这些话从认识与实践的关系、认识的特点等角度给发展 、创新精神提供了理论的说明。
从真理标准讨论事件之后人们对它的认识来看,尽管没有学者专门从现代化的视角去 研究它的意义,也没有明确指出真理标准讨论的精神内核是民主精神、科学精神、发展 与创新精神,但可以确定的是,研究该领域的学者对此已有一定认识,如王贵秀的《政 治体制改革也要坚持解放思想》[32]一文就指出在政治体制改革方面要发扬真理标准讨 论运动,所体现的追求民主的精神,胡绩伟的《唯书唯上还是唯实——纪念真理标准讨 论十周年》[33]一文亦指出要提倡真理标准讨论运动所体现的科学精神,郑洪杰的《新 时代新实践呼唤思想观念的新突破》[34]一文指出要发扬真理标准讨论所体现的创新精 神,等等。但这些学者均没有以现代化为视角,均未使用抽取精神内核之方法。
当我们以现代化进程作为观察真理标准讨论运动的视角时,无论从它的背景来看,从 它的实际内容来看,还是从实践之后人们对它的认识来看,都可以得出上述的精神内核 。真理标准讨论运动,不仅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新局面,而且在整个现代化进程中熠熠生 辉。
三、真理标准讨论运动的现代化意义
真理标准讨论运动本质上是思想文化领域里发生的事件,我们探讨它的现代化意义, 应该考虑以下几方面:1、现代化进程需要什么样的精神;2、真理标准讨论运动提供了 什么样的思想资源;3、针对中国特殊的国情,这种精神对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有什 么重大意义。本文现就上述问题逐一论述。
首先,就思想文化层面言,被现代化国家证明了的体现现代化进程普遍规律的精神是 平等的精神、民主的精神、法治的精神、尊重人权的精神、发展与创新精神等。现代化 的进程从某种程度上讲,也就是逐步培养灌输上述精神的过程,否则在一个思想文化落 后的社会里是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现代化的。中国在这方面已有惨痛的教训。
真理标准讨论运动的精神内核具有很重要的意义。西方由于其人文背景的特殊性,它 的现代化是属于原发性的,属于一自然历史过程;而中国不是这样,中国是由于面临西 化的冲击为求生存所进行的被迫的现代化。如果对中国的文化作一下分析,就可以发现 ,中国的文化资源与现代精神是有重大区别的,这就使得培养现代意义的人,尤为困难 。比如民主精神,中国的文化资源中有“民本”的思想,而且非常之多,《尚书》、《 孟子》、《荀子》等都有所体现,但民本不等于民主,民主从最主要的方面来讲,是指 社会公民有平等的参予社会公共事务和国家政治的权利。民主的前提是平等,在民主的 实践中体现了主体的意思自治;而民本的前提恰是不平等,是建立在维护君主专制基础 上的。孟子在说出“民贵君轻”的时候,又提出了“五伦”,还尖锐地批评了墨子,说 它的兼爱、尚同是无君,和禽兽一样。即便是在今天的社会中,民主观念的淡薄仍是一 个问题。有些领导的民主观念差,不注意发扬民主,甚至打击民主;同样,部分群众的 民主观念亦差,在危害民主的事情发生时,不注意与此作坚决的斗争。按马克思的理论 ,未来的社会是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目标的社会,也就是高度民主的社会,民主 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要求和特征,没有民主不可能充分激发人民的积极性,也没有真 正的平等可言。邓小平同志说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是非常精辟的结论。
科学精神方面,诚然中国历史上有众多的科技发明,甚至其中的相当一部分还领先于 世界其他国家,但这并不表明在中国文化中就有现代的科学精神。如前所述,科学所以 叫做科学,正是因为它不承认偶像,不怕推翻过时的旧事物,很仔细地倾听实践和经验 的呼声,否则根本不会有科学。科学是迷信的对立物,科学精神是和理性联系在一起的 ,要有追求真理的勇气。用这种对科学精神的理解去分析中国的传统文化,会发现中国 传统文化的许多内容恰与此相反。在中国文化中,过多的是对圣贤、权威、书本等的崇 拜,而不是建立在对事实的基础上。中国古代的科技确实比较发达,但同时又应看到, 中国的传统是鄙视甚至打击这些科技的,许多科技被认为是奇技淫巧,不足以效法和褒 扬。从满清末期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窥见一斑,举一例子,在19世纪50年代,曾经撰写过 《海国图说》、《夷氛闻记》等书的梁廷枬,就认为西方的长技本是中国固有的,无 须学习西方,学习外国是有失体面的行为。这种思想极其普遍,且有强大势力。可以想 象,在这样的人文气氛中是很难孕育出现代意义的科学的,其盲从、愚忠、唯上也根本 有别于现代的科学精神。
再如发展与创新精神。中国传统文明在本质上是一种农业文明,它的特点就是重传统 、重经验、轻创新。孔子曾经说他“述而不作,信而好古”[35],像孔子这样的圣人且 述而不作,更何况一般的儒生呢?中国文化的载体——书籍中,相当多的部分是那些专 门解释四书五经的所谓经书,少有自己的创新,如果有的话,也只是阐发一些微言大义 ,代圣人言。中国文化中经学的传统,非常明显地反映出保守的特点,有时甚至连解经 注解也不敢,唯恐有一丝的离经叛道。这个传统是极其坏的,它使中华文化有强大的顽 固性,乃至一次次来自现代文明的冲击,都难使其走上自我反省的道路。在中国革命和 建设的过程中,不时可以看到这种传统的影子。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民族发 展的不竭的源泉。创新的重要性在今天日新月异的社会中,显得尤为重要,可以说创新 反映出一个民族的活力与潜力,更表现出一个民族的创造力,而这些都是一个现代化的 社会所必需的。中国需要一系列的创新,需要加大改革的力度和深度;需要立足中国, 放眼世界;需要学习世界上一切优秀的文明成果,丢掉不必要的成见;需要开创前人所 未有的功业,实现民族的复兴。所有这一切,都需要在全民族中树立创新精神,以伟大 的魄力,去开创中国的未来。
四、结束语
从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真理标准讨论运动是传承于“五四”却又提供了与“五四” 有所不同的思想资源,它是在现代化进程的背景下爆发的,它的内涵源于现代化进程的 客观需要,其内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论证这一点,不仅仅是为了给真理标准讨论运动 “正名”,而且还想提供一些深刻的东西让我们思考。培养国民的现代精神问题,并不 是一个新问题。早在19世纪末就有康有为、梁启超、严复等人提出“新民说”;20世纪 初的新文化运动,更是大张旗鼓地提出要重铸国魂。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中的表白 就很难反映出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心声,鲁迅先生说:“……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 觉得医学并不是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 作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 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36]可中国的问题太复杂了,当时所面临的不仅有启蒙, 还有救亡,到了20世纪的30年代,救亡成为压倒一切的任务,启蒙并没有完成。建国后 ,我们建立了统一的人民共和国,政权稳定,国家统一,理应为进一步的去除封建糟粕 创造前所未有的条件,可事实却让人遗憾,很多问题并没有搞清楚。现代化的社会当然 包括思想文化的现代化,否则在一个存有封建残余的国家里是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现代化 的。邓小平在1980年8月18日作的关于《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37]的讲话中,就 明确指出中国现实社会中存有封建的东西。反对这种糟粕,并用现代的精神去培养人, 是应该做且必须做的。但这些现代的精神不是中国自然生长的产物,所以培养起来特别 困难。而且中国有几千年旧文化的传统,深刻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中国人的思想 内容、中国人的行为习惯等诸方面。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往往形成一个人的思维定势 ,自觉不自觉地发生影响。认识到这一点,更应该知难而进,此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 ,任重而道远”[38]。
今天来看,遗憾并不可怕,怕的是对此回避或茫然不觉。认识到问题并认真解决最为 重要。如果本文的写作,能引起国人对真理标准讨论所提出的问题的高度重视,就乐莫 大焉。当然上述的言论并不一定能得到专家学者的认可,我愿得到批评指教。
收稿日期:2001-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