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的实证分析_粮食安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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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回日期:2016-06-12

      中图分类号:F3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9753(2016)08-0075-14

      粮食安全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是国家稳定和发展的基础[1]。中国人多地少,人均水资源贫乏,其粮食安全问题的任何变动不仅影响中国本身,也具有广泛的世界效应。因此,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一直是国内外学者们关注和研究的焦点[2-3]。在此期间,中国经历了史无前例的城市化发展过程[4],并伴随着耕地流失、土壤污染和流失、水资源短缺和水污染等各种问题[5-7]。众多研究表明,城市化是致使耕地不断转向建设用地以及导致土壤污染和流失的重要原因,因而其对中国的长期粮食安全将产生深远影响[8-10]。另一部分研究则指出,城市化导致农业用水不断向城市和工业用水转变并导致水污染,因而显著减少灌溉面积,降低土壤质量并影响中国的长期粮食安全[11-14]。因此,有研究明确指出快速的城市化是中国粮食安全的巨大威胁[10]。

      城市化导致粮食生产自然资源数量减少、质量下降,进而降低粮食生产水平,这一问题对中国粮食安全十分重要。然而,另一部分学者则指出,城市化导致的食物消费模式变化将给中国粮食安全带来更为严重的威胁[15-17]。一般来讲,城市化过程都伴随着经济和人们收入的增长,显著提高了人们的食物购买能力,这不但增加了食物的消费总量,也促使食物消费向多样化模式转变[17-19]。近30多年来,粮食等植物类食物在中国居民中的消费数量不断减少,而肉、奶、蛋等动物性食物消费量明显增加,这一消费模式的转变将显著增加对农业自然资源的需求,进而对农业生产环境带来巨大的压力[20-22]。Groot指出,以动物性食物为主的食物消费模式对耕地资源的需求,超过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食物消费模式的3倍[22]。有研究更指出,城市化所导致的食物消费模式变化是决定粮食生产是否能够满足人类生活需求的关键因素,而粮食消费数量的增长只是次要因素。因此,他们认为快速的城市化将对中国粮食安全产生巨大威胁[23]。

      在城市化进程中,粮食生产资源和食物消费模式的变化的确给中国粮食安全带来了较大影响,但据此就判断城市化是粮食安全的巨大威胁,则理由似乎不够充分。主要原因在于以下两点:首先,城市化是个动态、多维度的复杂系统,它包含了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景观城市化、社会城市化、生态环境城市化等众多子系统,它们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影响和相互制约的关系[18,24]。其次,依据联合国粮农组织的定义和国外有关食物安全(food security)的研究,粮食安全也是一个复杂系统,其状态的任何变化都可以看成是食物系统变化的过程。因此,粮食安全至少包括粮食可供给量(food availability)、粮食稳定性(food stability)、粮食获取能力(food access)和粮食利用水平(food utilization)4个子系统[1]。所以,城市化与粮食安全之间必然存在着极为复杂的相互影响关系。Satterthwaite指出,城市化会导致原有耕地数量的减少,但它也会促进耕地集约利用水平的提高和城镇农业的发展。虽然城市化会促使人们食物消费结构向动物性食物转变,但它显著提高了一个国家的财富积累,为农业生产创造更好的条件,为进一步提高农民收入奠定了坚实基础[17]。在发展中国家,城乡居民一般都具有紧密的经济联系,在城市工作的农民都会将一部分所得收入寄回农村,用以改善农业生产条件,促进农业增长,这对于维护贫困地区的粮食安全尤为重要[16]。鉴于上述分析,本文将城市化划分为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和景观城市化3个层面,将粮食安全分为粮食生产资源、粮食可供给量和稳定性、粮食获取能力和粮食利用水平4个层面,深入阐述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关系;然后,运用耦合度模型对1990-2011年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之间的耦合关系进行定量评价,以期为中国经济社会持续稳定发展提供依据。

      二、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辨识

      (一)城市化对粮食生产资源安全的负面影响

      农业劳动力资源是粮食生产的主体,在城市化进程中,农业劳动力不断由农村向城市转移是城市化进程的重要特征之一。截至2013年底,中国已有超过2.6亿的农村人口转移到了城镇地区,极大地提高了我国人口城市化水平[25]。由于中国城市具有明显优越的生活和福利条件,流向城市的大多是农村男性青壮年以及具有较高知识水平的年轻女性,而留在农村中的则大部分是男性中老年人、知识水平相对较低的女性以及儿童,因此目前我国农业劳动力逐步呈现出老龄化、妇女化和弱质化的发展倾向[1,26-27]。研究表明,2002-2011年期间,中国31-40岁的青壮年劳动力占农村从业人员比重由28.8%下降到了14.4%,而51岁以上中老年劳动力所占比重则由18.8%上升到47.7%[28]。由于农业生产新知识和新技术的应用需要具有一定知识的青壮年劳动力,因此在农业现代化进程中,中国将缺乏推广和应用现代农业技术的农业生产队伍,这必然对我国长期粮食生产安全造成较大威胁。

      中国是世界上人均水资源十分贫乏的国家之一,水资源短缺将显著降低粮食产量,进而威胁中国粮食安全。由于城市和工业部门的生产效益要显著高于农业,因此在中国经济城市化过程中,单位经济价值较低的农业用水不断地向单位价值较高的城市和工业用水转移[12];1990-2008年期间,中国农业用水量占水资源使用总量的比重由88.2%下降到了63.3%,而城市生活用水量和工业用水量则以年均8.9%和4.1%的速度增长,因而其所占水资源使用总量的比重分别由1.5%和10.3%增长到12.6%和24.1%[14]。在中国中部和北部的粮食主产区,农业用水向城市和工业部门转移以及地下水的不断耗竭,已经成为影响其粮食生产的最为重要因素[13]。2014年颁布的《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指出,中国城市化水平年均将增长1%,到2020年将达到60%[29]。这意味着,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会有更多的农业用水向城市和工业用水转变,从而威胁中国的长期粮食安全[14]。

      景观城市化是土地利用和土地覆被不断向城市建筑景观变化的过程、速度、等级和影响以及对城市人口生产生活需求的支撑,它是城市化进程的又一重要特征[18,30]。中国是耕地资源最为短缺的国家之一,近30多年来,中国景观城市化的最为明显表现就是,农业用地和生态用地不断向城市建设用地转移,导致大尺度范围内的城市景观扩张[7,31-32]。大量研究表明,在景观城市化不断推进过程中,中国大量优质高产的耕地资源加速转向城市建设用地,这在东部沿海及中部地区表现尤为突出[7-8],对我国长期的粮食安全产生了深远的负面影响。Yang研究指出,由于1987-1996年大量优质农地向城市建设用地转变,1996年中国的净粮食生产力至少减少了889万吨[8]。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2000-2010年中国城市面积扩张了18377平方公里,其中12620平方公里来源于耕地(占68.7%);而1990-2000年,中国城市面积只扩张了9602平方公里,其中5130平方公里来源于耕地(占53.4%)[31]。比较而言,2000-2010年中国城市扩张的总面积是1990-2000年的1.91倍,所占耕地面积是其2.46倍。研究表明,自2000年以来,城市化所导致的耕地面积减少已经成为影响中国粮食安全的5大关键要素之一[1]。

      (二)城市化对粮食可供量、稳定性和粮食获取能力的负面影响

      食物经济发展历程表明,随着经济城市化和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人们将逐渐由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消费模式转向以动物性食物为主的消费模式[22]。城市化被认为是经济发展的引擎,它通过集聚物质和人力资本、劳动力和知识技术,进而使得非农产业持续发展壮大,推动国民经济结构转变;经济城市化又通过扩散效应推动城市周边地区经济发展[33]。另一方面,经济发展又为城市化的进一步推进创造了更为有利的条件。因此,两者之间存在一种双向互动的作用机制,并呈现出极强的相关关系[18,34]。可见,经济城市化和经济发展互动式地推动了食物消费结构的变化,其作用机制是:经济城市化通过推进经济发展,进而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水平,增强人们粮食获取能力,改变人们食物消费模式,威胁中国粮食安全。近几十年来,中国的动物性食物消费模式转变十分明显。研究表明,1952-2003年,中国人均非植物性食物的年均消费量快速增长,其中猪肉消费量增长了133%,牛肉和羊肉为37%,禽肉644%,蛋类372%,海产品74%,啤酒和白酒573%[21]。随着经济城市化的进一步推进和人们收入水平的持续增长,中国的食物消费模式将进一步发生变化,这必将给中国的农业水土资源带来更大的压力,一些学者甚至指出影响中国粮食安全最为重要的因素乃是以动物性食物为主的食物消费模式的变化[23]。

      由于交通和工业在城市的集聚,在城市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大量“三废”不断排入环境,导致耕地资源退化、土壤污染和水资源污染[9,35]。Chen的一项研究表明,虽然中国城市化所导致的耕地数量减少所占比例较小,但源于被污染的空气中的废弃物和酸沉降,仅受重金属污染的土壤面积这一项,就占耕地资源总量的近六分之一,由此导致粮食产量年损失在1000万吨以上;近年来,城市化、工业化及其所导致的空气污染正不断扩散,致使越来越多的耕地资源受到影响[10]。环境保护部的一项研究报告指出,2008年中国产生了242亿吨的工业废水和330亿吨的城市生活废水,其中很大部分未经处理,含有大量的污染物。随着城镇化的进一步推进,越来越多的废水作为农业灌溉用水不断流向农村地区,使得受污染的耕地面积不断扩大,对中国进一步提高粮食产量和维护粮食供给稳定性带来了巨大的压力[14]。另一方面,随着城市的扩张,大量人口在城市中集聚,产生巨大的食物需求将远远超过城市周边地区的生产能力[17,19]。这就迫使城郊地区必须快速提高农地集约利用水平,致使化肥、农药等工业辅助能的过量使用,畜牧业急剧发展,进而导致畜禽粪便过量排放,产生较为广泛的面源污染。以化肥为例,2013年我国化肥施用量达5 912万吨,平均每公顷化肥投入量达328.5公斤,远高于120公斤/公顷的世界平均水平,是美国的2.6倍,欧盟的2.5倍[36]。近年来,农业面源污染日趋严重,其所导致的耕地板结、土壤酸化和农业水土污染等问题日益突出,因此农业面源污染对中国粮食安全的影响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36-37]。

      (三)城市化对粮食可供量与稳定性的正面影响

      虽然人口城市化会导致农业劳动力数量减少,导致农业经营主体弱质化,但较多的研究认为,中国仍存在一定数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因此总体上讲,农业劳动力转移对粮食生产仍以促进为主[1,28]。究其主要原因在于:中国人多地少,以家庭为单位的小农生产组织方式,造成土地分散、细碎化,无法实现规模经营。农业劳动力由农村向城市转移,为农村土地的适度规模经营创造了条件,有利于优化土地资源配置,提高农业集约化发展水平[38-39]。在经济城市化导致粮食需求快速增长的驱动下,政府为实现国家的粮食安全,提高农民收入水平,进而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出台了加快土地流转的政策措施。因此,城市化对于粮食生产也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它通过人口城市化为土地适度规模经营创造条件,又通过经济城市化增加粮食需求,推动政府出台相关政策,促使土地从低效的农户不断向高效的农户转移,显著地提高单位土地面积和单位劳动力的生产效率[38],进而提高粮食的可供量、粮食稳定性和粮食安全的整体水平。研究表明,由于土地经营面积的扩大和土地集约利用水平的提高,1990-2011年中国的单位农业劳动生产效率提高了8.73倍,成为期间粮食产量增长的最为重要因素之一[40]。

      农业科技进步对粮食生产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城市化通过推动农业研发资本、研究人员和知识技术在城市集聚,进而推动农业科技进步[29,33]。Zhao研究表明,近30多年来,中国农业的快速发展与农业科学和生产技术的进步密不可分;1979-2003年,中国农业科学和生产技术的发明超过4万项,它们对种植业、畜牧业和水产养殖业产量增长的贡献率分别达42.4%、43.0%和45.0%[41]。Cao研究则表明,在1991-2009年,中国农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年均增长达6.5%,是农业经济增长的最为主要因素[42]。因此,在快速城市化和经济发展过程中,加大政府对农业的研究和发展投入(R&D),是提高中国长期粮食安全的优先选择。从农业生产者方面来讲,城市化是促进农民收入增长的重要原因,当饥饿和贫困消除后,农民也愿意将各种非农就业收入用于支持农业技术革新和提高土地集约利用水平,这极为有利于先进农业生产技术推广,因而也可以明显提高粮食可供量和稳定性[27]。

      发展经济学的基本理论表明,在一个国家进入城市化和工业化发展的中后期,各国政府普遍采取城市支持农村,工业支持农业的发展政策,以更好地统筹城乡协调发展。党的十六大审时度势,确定了我国已开始进入城市化和工业化发展中后期阶段,做出了以城促乡、以工促农的发展政策。近10多年来,这一政策得到了有效实施,农业和农村得到的扶持力度不断加大,已成为提高中国粮食安全的最为重要因素之一[1]。根据《中国农村统计年鉴(2013)》,以1978年不变价格计算,我国财政支农支出由1990年的109.3亿元增加到了2011年的466.5亿元,年均增长7.16%,为提高农民粮食生产积极性起到了重要保障作用。由于对农业和农村扶持力度的不断加大,农业生产基础设施条件以及农村道路和通讯条件也得以显著改善,农业生产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明显增强,有力地提高了粮食生产的稳定性[1]。

      (四)城市化对粮食获取能力和粮食利用水平的正面影响

      城市化为农业人口提供了大量非农就业岗位,使得越来越多的农业人口在城市非农岗位就业,显著提高了农民的非农业生产收入。由于城乡居民在经济上具有强烈的联系,当农民在非农岗位就业时,其收入水平要明显高于从事农业生产所得,因此他们经常把很大一部分收入寄回农村家中,这对于我国西部贫困地区在消除贫困、减缓饥饿、改变膳食结构等方面的作用尤为重要[26,43]。柳建平对西北地区甘肃省10个贫困村的调查研究表明,如果农户家中有人在城市非农部门就业,其家庭人均年收入为完全从事农业生产农户的1.72倍,其中非农就业所得收入占整个家庭收入的比重高达64.67%,成为家庭脱贫的主要收入来源[27]。蒲艳萍对西南地区重庆市137个自然村的研究表明,有46.6%的外出务工者每年寄回家的钱超过6000元,有15.5%的外出务工者每年寄回家5000-6000元,大大增加了贫困家庭的收入水平,显著提高了其粮食获取能力和利用水平[26]。

      经济城市化推动经济发展,显著提高人们的粮食需求,改变食物消费模式,促使人们进行农业结构调整,有利于增加农民的农业生产收入,提高其粮食获取能力和利用水平。研究表明,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为实现自身收入的增加,也为满足城乡居民食物消费结构变化的发展需求,越来越多农民倾向于种植更多的水果、蔬菜、油料等经济作物,从事畜牧业和水产养殖业的农民数量也显著增加[44];钟甫宁研究指出,不同条件下农业结构调整将使农民收入增加5.6%-7.55%[45]。另一方面,随着农村基础设施条件的不断改善,农村农产品市场得以不断发展,因而政府向外界购买食物以保障农村地区的粮食安全也变得越来越容易;而农民(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农民)进入粮食市场的能力也得以加强,他们可以更为便捷地购买所需的农产品或出售自身所生产的农产品,因而其粮食获取能力也将得到明显提高[17]。此外,城市化推动经济发展,增强中国政府的财政实力和外汇储备,使得政府向国外购买食物以满足本国居民食物消费需求的能力也明显增强[46]。

      三、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变化的实证分析

      (一)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其研究方法

      1.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通过城市化系统与粮食安全系统耦合关系辨识,以欧向军[47]、陈明星[48]、刘耀彬[49]等人的研究为主要依据,查阅36篇城市化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相关研究。从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相互作用视角来看:(1)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将导致城镇人口数量、密度、所占比重和非农产业就业人数的变化,为此选取城镇总人口、城镇人口密度、城镇人口所占比重和二、三产业从业人员比重4个指标予以反映;(2)经济城市化通过集聚劳动力、物质资本和知识技术,使非农产业发展壮大,推动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为此选取人均工业产值、人均GDP、二、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和二、三产业产值密度4个指标予以反映;(2)景观城市化是农村土地向城市土地转变的过程,进而导致农村土地减少,影响粮食生产安全,为此选取城市建成区面积和人均城市建成区面积2个指标予以反映。

      参考联合国粮农组织(FAO)和国内外45篇粮食安全评价相关文献[1],从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相互影响视角出发:(1)城市化通过影响水土自然资源以及劳动力、工业辅助能、资金投入等经济社会资源,进而影响粮食生产资源安全;因此选取人均耕地面积、单位耕地面积水资源拥有量、单位耕地面积劳动力资源数量、单位耕地面积化肥施用量和财政支农支出5个指标予以反映。(2)城市化通过影响粮食生产资源的数量和质量,改变城乡居民消费结构,改善农业生产与农村基础设施,影响粮食可供量与稳定性;为此选取粮食总产量、人均粮食占有量、粮食净进口量、粮食作物成灾面积、粮食总产量波动系数、动物性蛋白质平均供应量6个指标,反映城市化和粮食可供量与稳定性的相互作用。(3)城市化通过增加对农村资金投入,增加农民的非农收入和农业生产收入,影响粮食的获取能力和利用水平。为此选取道路密集度、国内粮食价格指数、粮食短缺程度、粮食不足发生率4个指标以及改良水源获取水平、改良卫生设施获取水平、营养不良发生率3个指标,分别反映城市化与粮食获取能力和粮食利用水平的相互作用。

      通过上述方法,共选取10项和18项评价指标,分别构成城市化和粮食安全两个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为保证评价指标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分别对城市化和粮食安全系统的各评价指标进行相关分析。参考乔家君等人的研究,首先辨明各指标之间的真假相关,再遵循高层次指标和综合指标优先保留的原则,将相关系数大于0.90的真相关指标予以合并,以减少耦合分析中的噪音[50]。经筛选,最终分别得到7项和17项指标,构成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的评价指标体系(表1)。

      

      2.数据来源

      本研究中总人口、农业劳动力、GDP、二三产业产值、财政支农支出等指标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1991-2012);城市建成区面积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1991-2012);耕地面积、农作物成灾面积、化肥施用量、粮食总产量、粮食净进口量等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农村统计年鉴》(1991-2012);农业用水总量来源于《中国环境统计年鉴》(1991-2012);粮食获取能力和粮食利用水平2个子系统的相关指标数据来源于联合国粮农组织编制的《2013年世界粮食不安全发展报告》。

      3.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指标权重是指在相同目标约束下,各指标的重要性关系。在多指标综合评价中,权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本研究采用熵权系数法对两个系统指标赋予权重,计算步骤如下:

      ①数据标准化处理:由于各指标的量纲、数量级及指标的正负取向均有差异,需对初始数据做标准化处理。针对正负2类指标,其标准化处理的方法如下:

      正作用指标:

      

      4.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评价指标的合成

      按照上述方法确定指标权重,分别计算各单项指标的权重。根据所构建的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评价指标体系和方法,采用加权函数得到城市化和粮食安全系统及其各子系统的发展指数及其变化趋势。其计算公式为:

      

      5.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的评价模型与方法

      耦合度和协调度的评价模型已经较为成熟,本文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确定两系统的耦合评价模型如下:

      

      式中:C为城市化系统和粮食安全系统的耦合度(0≤C≤1),它反映了两个系统耦合协调发展的大目标;K为协调系数(K≥2),D为协调发展度(0≤D≤1);T为城市化系统与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数,它反映了两个系统相互作用的整体效应和水平;p和q为待定权重系数,反映了2个系统对城市化-粮食安全耦合系统的作用大小[51-53]。

      根据已有研究,基于协调发展度D的大小,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关系可以划分为4大类;再根据城市化系统和粮食安全系统的综合指数值u(X)和f(Y)的大小关系,将4大类划分为12种不同的耦合协调类型(表2),据此对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状况进行判断[52,54]。

      

      (二)结果与分析

      1.城市化系统发展分析

      由表1可知,就城市化系统而言,人口城市化子系统具有最大的权重(0.443),其次为经济城市化子系统(0.329),而景观城市化子系统权重最小(0.228)。这一结果反映出,城乡人口结构变化是城市化进程中最为重要的因素,也揭示出以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来反映城市化的总体发展水平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由于景观城市化子系统只有一项指标,因而该子系统在城市化系统中的作用最小。但就城市化系统的7项单项指标来讲,人均城市建成区面积(0.228)、城镇总人口(0.201)、人均GDP(0.181)等3项指标对城市化系统影响最大,其权重合计占城市化系统的61.0%。这表明1990-2011年间,城市景观扩张、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以及经济增长是近20多年来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根本原因。城市景观扩张是中国耕地面积减少的重要原因[32,40];农业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为农地流转创造了条件,在政策和经济发展的推动下,农地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适度规模经营,显著提高了单位农业劳动力的生产效率;而城市化推动经济增长,则为政府增强对农业和农村的扶持能力提供了条件。所以,这三个因素也是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相互作用过程中最为重要的因素。因此,城市建设和农业发展规划部门应尤为重视土地用途变化和城乡人口迁移,以更好地协调城市化进程和粮食安全建设。图1显示了城市化系统及其3个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化情况。

      从变化过程来看,城市化系统发展指数显示出明显的增长趋势,其值由1990年的0.142上升到2011年的0.855,线性方程y=0.0330x-65.545(R[2]=0.989,x为年份,y为城市化系统指数值)很好地反映了其发展趋势。1990-2011年,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和景观城市化3个子系统的发展指数值分别由0.128、0.009和0.005上升到0.298、0.329和0.228,其年均增长速度分别为4.11%、18.69%和19.95%。可见,景观城市化的年均增速分别为人口城市化和经济城市化速度的4.85倍和1.07倍。结合图1可知,景观城市化子系统与城市化系统发展趋势最为一致,两者的Pearson相关系数达0.996,并且通过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而人口城市化与经济城市化子系统与城市化系统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914和0.906。综合上述结果可知,在中国近22年来的城市化过程中,景观城市化子系统对于城市化系统的驱动最大。《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也明确指出:“20世纪90年代以来,土地城镇化的过快发展加剧了土地粗放利用,浪费了大量耕地资源,威胁到国家粮食安全”。因此,在推进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必须协调好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和景观城市化的速度,以同步推进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建设。

      

      图1 中国城市化系统及其3个子系统发展指数变化(1990-2011)

      

      图2 中国粮食安全系统及其4个子系统指数变化(1990-2011)

      2.粮食安全系统变化分析

      从表1可知,就粮食安全的4个子系统而言,粮食生产资源子系统具有最大的权重(0.391),其次分别为粮食可供量和稳定性子系统(0.317)、粮食获取能力子系统(0.193)和粮食利用水平子系统(0.099)。这一结果反映出,粮食生产资源对于维护中国粮食安全尤为重要,这与国际上对食物安全的研究有很大不同,因为他们主要关注食物可供量、稳定性、获取能力和利用水平4个层次[1]。而中国人口众多,各种资源人均拥有量极度贫乏,在城市化过程中各种资源更是不断地流向城市和工业部门,资源短缺问题已经成为中国农业可持续发展的瓶颈[1]。因此,在探讨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关系过程中,粮食生产资源安全问题必须予以重点考虑。

      对于粮食安全系统的单项指标来讲,财政支农支出(0.113)、粮食总产量(0.110)、人均耕地面积(0.101)、道路密集度(0.097)等4个指标对粮食安全系统影响最大,其权重合计占粮食安全系统的42.1%。这表明1990-2011年间,政府对农业生产的扶持、粮食产量和耕地面积变化以及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对中国粮食安全起着重要的作用。同时也说明,本研究的一些结论与其他研究具有较高的一致性:即耕地资源是中国粮食生产的主要约束条件[1]。但本研究也揭示出,政策资金和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对粮食安全的影响不亚于耕地。这说明,随着中国城市化的发展和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以城促乡和以工促农的发展政策对于提高我国粮食安全水平起到了重要作用;而农村交通基础设施建设不但为农村经济发展创造了条件,而且大大提高了粮食在农村地区的流通,显著提高了粮食安全的整体水平。图2显示了粮食安全系统及其4个子系统发展指数的变化情况。

      从变化过程来看,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指数显示出明显的3阶段变化特征:即稳步增长时期(1990-1998年)、快速下降时期(1999-2003年)和快速增长时期(2004-2011年),其指数值相应地由1990年的0.333变化到2011年的0.760。就粮食安全的4个子系统来讲,粮食可供量和稳定性子系统发展指数的阶段划分与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指数的阶段划分一致,且呈现出相同的变化趋势。根据Pearson相关分析可知,两者的相关系数达0.887,并通过的1%的显著性水平检验,可见粮食可供量和稳定性子系统对粮食安全系统的影响也最大(其他3个子系统发展指数与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指数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821、0.807和0.801),主导着粮食安全系统的整体发展特征。这也说明,长期以来中国以粮食总产量、人均粮食占有量、粮食净进口量等指标为重点,探讨中国的粮食安全问题,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3.不同情景下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变化分析

      有关两个系统耦合关系的定量研究中,都假设两系统具有同样重要的作用(即耦合模型中的p和q都取值为0.5)[52-54]。本研究通过改变权重系数p和q的数值,设置三种不同的情景分析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的变化,其结果见表3。

      

      对比分析三种情境下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的耦合状况可知,三种状况下两个系统耦合协调度的发展趋势相差很小(图3)。这表明,城市化系统与粮食安全系统耦合协调度对其权重变化并不敏感,也表明现有研究一般只对两个系统进行等权处理分析,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由于三种权重下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差别不大,为此只能对两系统协调度发展的总体状况进行分析。

      

      图3 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协调发展度变化(1990-2011)

      从图3来看,1991-2011年期间,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协调度总体上表现出明显的增长趋势(2003年除外)。依据协调度大小,城市化系统与粮食安全系统的综合发展指数值,可以将协调发展度划分为3个阶段:

      (1)1990-1993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处于低度协调发展阶段。该阶段3种情景下,两个系统的协调度值都处于0.39<D≤0.50的范围,期间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指数要明显高于城市化系统发展指数(图1和图2),协调类型属于A[,23]类(表3)。这表明在此期间,虽然城市化和粮食安全之间的协调发展度不断提高,但两者之间难以协调,存在较为明显的矛盾。究其原因在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中国是个典型的农业大国,保障粮食安全乃是维护经济社会发展的重中之重;因而与城市化相比,维护粮食安全得到了政府更大关注。在此期间,一方面中国处于传统农业发展阶段,大量农业劳动力被迫限制在农村,以保障一定的粮食产量水平和生产的稳定性;另一方面,中国的户口制度也严格限制了人口的城乡流动,因而城市化发展明显滞后[55]。

      (2)1994-2007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处于中度协调发展阶段。在此期间,3种情景下两个系统的协调度均处于0.50<D<0.80的范围,表明城市化与粮食安全2个系统经历了14年的磨合发展,协调发展度不断提高。此阶段又可以划分为2个时段,第一时段为1994-2000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的协调发展度逐步增加,但u(X)仍然小于f(Y),表明两者处于A[,33]的协调类型;第2时段为2001-2007年,两个系统的协调发展度快速增加,且u(X)大于f(Y),表明两者处于A[,31]的协调类型。

      在第一时段,政府为鼓励粮食生产,1994-1997年间实施了粮食保护收购价格并在1995年颁布了粮食安全省长责任制,要求各省为其自身的粮食安全负相应的责任。在上述政策的刺激下,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大为提高,因而粮食作物播种面积由1994年的10954万公顷上升到1998年的11378万公顷,期间农业机械、化肥、农药的使用量也快速增长[40],因而粮食总产量也由1994年的4.45亿吨增长到1998年的5.12亿吨;这是期间中国粮食安全水平不断提高的最为重要原因,也是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始终高于城市化发展指数的主要原因。由于20世纪90年代以来粮食持续增产,在90年代末农民出现了卖粮难的情况。虽然存在政府对粮食收购的价格保护政策,但由于政府财政并不宽裕(粮食主产区尤为突出),因而在收购粮食过程中经常出现打白条现象,严重损伤了农民的种粮积极性[1]。1998-2000年间,中国粮食播种面积由11378万公顷下降到10608万公顷,相应地粮食总产量也由5.12亿吨下降到4.62亿吨。随着期间粮食安全问题的解决,如何推进城市化,以加快经济发展越来越成为各级政府关注的焦点,中国开始进入了高速的城市化发展阶段,这在城乡人口移动、城市与工业经济发展以及城市景观扩张等各个方面都有明显表现[48,56]。因而,期间城市化发展指数快速增长,与粮食安全系统发展指数的差距不断缩小,使得两系统的协调发展度不断提高。

      在第二时段,2003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系统的协调度最低,其主要原因在于:一方面,其间城市化综合发展指数不断提高;而在粮食安全方面,由于受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不良影响,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则持续降低,在2003年达到最低值0.323,因而两个系统耦合度最低。由于城市化被认为是经济发展的引擎[18,29],各级政府对其发展热情持续高涨。“十五”期间城市化首次被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优先发展战略,“十一五”期间这一战略得到了进一步延续,因而城市化综合发展指数持续快速增长,致使期间呈现出u(X)>f(Y)的发展特征。在粮食安全建设方面,受1998-2003年粮食生产和粮食价格持续下降的不良影响,自2004年开始,粮食逐渐呈现供不应求的局面,粮食价格大幅上升,引起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并积极采取各种政策维护粮食安全。由于城市化和经济的快速发展,中国经济实力和政府财政实力也大大加强,2004-2007年中国政府先后颁布免除农业税、粮食直补、农资综合补贴、农机具购置补贴等一系列政策,粮食保护价格也不断提高[40]。另一方面,政府对农业和农村发展的财政支持不断加大,农村饮水工程、村村通公路建设、新农村建设等一系列项目不断实施,显著提升了农民的粮食获取能力和利用水平,因而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也不断提高[1]。

      (3)2008-2011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处于高度协调发展阶段,期间3种情景下两个系统的协调度均处于0.81<D<0.90的范围,表明在发展过程中,两个系统维持了同步推进的发展态势。究其原因在于:“十二五”继续延续“十一五”期间的发展政策,把城市化作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因而城市化综合发展指数仍然持续提高;在粮食安全方面,由于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中粮食消费需求快速增长,维护国家粮食安全始终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中之重,自2004年以来中央一号文件始终集中在“三农”问题上,原有的粮食生产政策不但得以维持,而且出台了更多的优惠政策促进粮食生产,以维护粮食安全[1],因此期间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也不断提高。2008年两者协调度(D值)首次超过0.80,达到了高度协调发展阶段,并一直得以维持(属于A[,41]的耦合协调类型)。这表明,中国城市化和粮食安全两个系统已开始进入良性互动的发展阶段。由于城市化一直被作为经济发展的引擎,因此自2001年以来,城市化综合发展指数始终高于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这表明,与城市化进程的快速推进相比,如何更好地推进粮食安全建设仍需要更多关注。

      (三)讨论

      (1)根据所构建的城市化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得出,景观城市化子系统发展曲线与城市化系统发展曲线最为相似,其增长速度明显高于其他2个城市化子系统,这表明近20多年来,城市面积扩张是驱动城市化发展的最为重要原因;就粮食安全系统而言,粮食生产资源子系统对粮食安全系统影响最大,而且人均耕地面积是影响粮食安全系统的最为重要指标之一。综合两者可知,城市化进程中,耕地向城市建设用地的快速转移及其所产生的各种资源与环境效应,的确对中国粮食安全产生了较大威胁。因此,严守耕地红线,降低景观城市化的发展速度,应当成为协调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关系的关键所在。

      (2)城市化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和能源,是各种污染物的主要来源地,对粮食生产的资源环境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明显降低了粮食生产能力。因此,应严格实施《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的相关规定,努力将单位GDP建设用地消耗降低30%,能源使用强度降低16%,CO[,2]排放量降低17%[29]。同时应进一步加快建立相关制度,使农民工在教育、医疗、就业等各个方面能够享受与城市居民同等待遇,以进一步提高进城农民的生活质量,进一步提高粮食安全水平。

      (3)20多年来,虽然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协调度在不断提高,但自2001年以来,城市化综合发展指数始终高于粮食安全综合发展指数。这意味着,在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系统当中,粮食安全仍然是今后进一步推进城市化的限制因子,存在着较大隐患。因此,强化以城促乡、以工促农的发展政策,加快推进农业生产科学和技术进步,进一步提高农民粮食生产的积极性和生产效率,对于协调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同时,政府仍需加强对农业和农村的政策支持,千方百计提高农民收入,以增强农民的粮食获取能力利用水平,这对于提高中国整体的粮食安全水具有重要意义。

      四、研究结论

      城市化使粮食生产资源转向城市工业部门,也使食物消费模式由以植物性食物为主的消费模式转向以动物性食物为主的消费模式,因而快速城市化一直被认为是中国粮食安全的重要威胁。然而,城市化与粮食安全都是包含多个子系统的复杂系统,它们之间存在复杂的相互影响和制约关系。本文通过剖析城市化与粮食安全之间的耦合关系,建立耦合模型并对1990-2011年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状况进行了定量评价,研究结论如下:

      (1)城市化对粮食生产资源以及粮食可供量与稳定性的威胁主要体现在:城市化导致农业劳动人口弱质化,使耕地和水资源不断转向城市工业部门,通过污染物排放导致资源质量下降;通过改变城乡居民食物消费结构,大大提高粮食消费能力;而城市化对粮食安全的促进作用则体现在:人口城市化为土地适度规模经营创造条件,经济城市化从粮食需求增长与促进农民增收提高两个方面,推动土地流转不断推进,进而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和粮食产量;通过增加农民收入提高其食物获取能力,增强政府对农业发展的政策和资金支持能力,提高农业生产的科学和技术水平等。因此,城市化和粮食安全之间存在复杂的耦合关系,从系统观点出发可以更深入洞悉两者之间的复杂关系。

      (2)1990-2011年,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协调度不断提高,先后经历了1990-1993的低度协调发展阶段、1994-2007年的中度协调发展阶段和2008-2011年的高度协调发展阶段。这表明,虽然城市化与粮食安全在一些方面存在矛盾,但从总体上看,推进城市化发展有利于提高粮食安全水平。国际上的发展经验也表明,城市化发展水平高的地区其粮食安全水平也是比较高的,因此采取有效的政策措施,城市化和粮食安全建设是可以协调的。

      (3)基于系统分析方法,对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关系进行了分析,得出了一些有益的结论。但是中国城市化发展水平区域差异显著,同时中国存在明显的粮食主产区、主销区和产销平衡区的划分,因此不同区域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其城市化与粮食安全的耦合关系怎样,这仍需要进一步研究。在定量分析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时,本文更多关注的是经济社会方面的原因,对资源环境的质量变化等自然因素关注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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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化与粮食安全耦合关系的实证分析_粮食安全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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