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马克思主义创新的特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马克思主义论文,当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352(2003)04-0004-05
马克思主义本身所具有的时代性、实践性、开放性、批判性、科学性决定它必然与时 俱进，不断创新。这是当代马克思主义者的共识。但是，在新世纪新条件下，马克思主 义创新有哪些新特点，则需要进一步探讨。探讨这个问题，对于认识新世纪马克思主义 创新的规律，从而能动地推进马克思主义创新，具有重要意义。笔者认为，当代马克思 主义创新有如下特点：
一、创新速度快，新结论数量多
“现在世界的发展一日千里，每天都在变化，特别是科学技术，追都难追上。”[1]过 去人们的许多预想、幻想都变成了现实，甚至一些过去人们想都没有想到的事物也出现 了。科技的发展，不仅大大拓展了人们的视野，提高了人类认识事物本质的能力，而且 在不断改变着人们的观念。在新发现、新经验、新结论面前，许多过去被认为是千古不 变的真理都成了谬误。新的认识手段的采用，改变了人们认识世界的思想方法，许多过 去被认为是正确的思想方法，有的被抛弃了，有的被改变了，有的则在保持原有合理成 分的同时加进了新的内容。
科技进步不断揭示出大量新真理，以及人们思想方法的改变，也改变着人类的实践活 动。首先是人们改造世界实践能力的增强。人们预定的实践规划更趋于科学、合理和细 化，人们实践的手段更先进了，人们在实践中改造世界的工具更锐利了，人们在实践中 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也更深刻了。其次是人类实践范围的广阔。目前，人类实践的广阔领 域，已经不是“宏观”“微观”“中观”三个词所能界定的了，人类在诸多交叉领域、 重叠领域、新拓领域以及千千万万分支领域的多方面的生产、生活、实验，使人类实践 活动展现出波澜壮阔的景观。这不仅体现在人类对太空不断探索过程中所发生的许许多 多实践活动之上，也不仅体现在人类对自身基因的探索过程中所发生的许许多多实践活 动之上，而且体现在人类社会活动领域的日益拓展从而空前广阔之上。最后是人类实践 的群体性扩大了。越来越广泛的人类实践活动必然突破狭隘的地域限制，日益成为有许 多国家探求多门类科学的人们共同参与的全球性活动。在科技进步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同 时，人们的生活也改变了。现在谁都不会否认，人们已经生活在一个全新的在方方面面 都有联系并且变化很快的环境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人们生活观念的改变。科技的进步， 生产力的提高，人们观念的更新，使人类社会生活如此丰富多彩，发展速度又是如此之 快，以至于十年前的人们连想都想不到。
马克思主义是在人类实践活动中产生的科学真理，植根于人类实践活动。人类实践活 动的发展为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提供了直接的动力。因此，无论是马克思主义的根基、本 质所决定，还是由客观实践所推动，都必然使马克思主义在不断创新中发展。但与以往 不同的是，当代人类社会的变化状况，使马克思主义创新的速度加快了。
放眼全球，马克思主义新结论的产生速度是如此之快，不同国籍不同流派不同风格的 马克思主义理论几乎每年都创造性地提出一些新结论。而且有些新结论提出不久，就又 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更新。尽管这些新结论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科学性尚需验证，已经验 证的新结论也仍处在发展和完善之中，但这些新结论的大量产生，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 创新的标志，至少是为马克思主义内涵的丰富和发展奠定了基础。这种情况是顺应人类 科技进步速度快、生产力水平提高快、人类实践活动向深广领域拓展快的潮流而出现的 。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最先进的思想，如果不顺应世界进步潮流而呈现出产生新结论速 度快的特点，马克思主义就会落后于时代，落后于实践，就失去了马克思主义存在的价 值，甚至于蜕变成非马克思主义。
在当代，科技的进步，生产力的发展，文化水平的提高，大大拓展了人类的生产生活 领域，使人类实践的领域更加细化和深化了。这一情况决定，马克思主义在新实践中产 生的新结论的数量也增多了。在各个具体实践领域，许多新的马克思主义具体结论不断 出现，不断更新，原有的理论原理也以更快的速度溶进了许多新的理论内涵。人们在对 全球环境的关注和维护中所得出的一些理论结论；人类在和平与发展这一时代主题下对 世界政治格局变化规律的探索中所得出的新的理论结论；人们对世界经济全球化所带来 的资本、技术、知识等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规律的认识，如此多的新的理论 结论，都使许许多多的马克思主义者眼界大开，思路活跃，实践深化，因而使他们的理 论创新活动也更加活跃，从而产生出更多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结论来。而且，人类最新 获得的许多科学认识本身，也溶入到马克思主义理论之中，参与了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 的过程。
值得指出的是，在当今马克思主义创新过程中，有两个现象值得注意。一个现象是， 与新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创新和发展相伴而生的是许多假马克思主义或反马克思主义思想 和观念的大量涌现，这一现象的产生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正如香花与毒草常常共生 共长一样。另一个现象是与马克思主义者在创新过程中提出新的理论结论的同时，也出 现了许多模糊认识甚至错误认识。而且正确的东西和错误的东西往往是交织在一起同时 出现的。这也是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因为在人类探求真理的过程中，常常是正确的认 识和错误的认识同时存在。但是，这两个现象的产生，却给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提出了一 个重大课题，这就是：要不断提高认识真理、发展真理、排除谬误的能力。
二、理论和实践相互促进的关系更加紧密
实践创造理论，理论指导实践。对于二者相互促进的关系，毛泽东早在1937年就作了 深刻论述。他说：“社会实践中的发生、发展和消灭的过程是无穷的，人的认识的发生 、发展和消灭的过程也是无穷的。”[2]“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 理和发展真理。”[3]因此，我们要努力实现“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知和行的具 体的历史的统一。”[4]实际上，马克思主义正是在理论和实践这种特殊关系中向前发 展的。但是，在新世纪新情况下，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实践的关系却有了新变化。新变化 首先在于人类实践的速度加快了，理论创新的速度也加快了。与此相联系的是，实践速 度和理论创新速度两方面的加快，使理论和实践二者本来就存在的联系更加紧密了。这 两种情况改变了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状况。
理论和实践本来就是紧密联系的。在新世纪马克思主义创新过程中，我们更不能把马 克思主义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截然分开，更不能用形而上学的眼光去认定：哪些是马克 思主义实践过程，哪些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过程。这是毋庸置疑的。问题在于我们怎 样进一步去认识新世纪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理论和实践特殊的密切关联。这需要我们 以当代实践和理论两方面的发展速度为基点来更新眼光。当我们用更新了的眼光观察时 ，就会发现：当代马克思主义创新过程中理论和实践的交织变得更紧密了。在马克思主 义同一发展过程中，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的相互渗透，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可分割的整体： 实践的每一步发展同时就伴随着理论的每一次创新；理论的每一次创新同时又推动了实 践的新发展。在二者共同形成的整体运动中，两方面都被快速推动。
以中国为例，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的实践，在同 一进程中交织在一起：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的实践，呼唤并产生了建设有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理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指导着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二者 紧密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发展过程。在此过程中，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 论很快得到了丰富和发展，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科学理论体系— —邓小平理论，实现了马克思主义创新。在上世纪最后10年，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和建设 的新实践中，邓小平理论的指导和新实践的发展又发生了紧密联系，再一次形成了一个 整体运动过程。在此过程中，实践进一步发展，取得了许多新经验；理论进一步创新， 很快就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的再创新。
由上可见，在新情况下的新实践中，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更加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共同形成了一个整体运动过程。在此过程中，理论与实践的相互促进关系也更紧密了。
三、在多方面实践中实现多头突破
人类实践活动本来就是多方面的。这一点在新世纪表现得更为明显。毛泽东曾把人类 实践活动归结为“生产领域”、“革命的阶级斗争和民族斗争的实践”、“科学实验的 实践”等方面。[5]马克思主义不是建立在人类某一个单方面实践基础之上的理论体系 ，相反，它植根于人类多方面的实践基础之上。当新世纪人类的实践活动在多方面、更 广阔领域里展开之时，马克思主义也必定实现多头突破。
看一看人类实践活动的现实，我们都会清楚，生活在新世纪的人们在政治、经济、文 化等方面的实践活动已经全面展开，而且每一领域里的实践活动都有了新的、更多的内 涵。在此情况下，马克思主义已不仅仅是指导无产阶级解放的社会科学了，它已经渗入 到了人类社会活动的各个领域。在当代，又有哪一个人类实践领域没有证明马克思主义 的正确呢?又有哪一个实践领域的活动不需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呢?尽管许多在各个领域 里实践着的人们可能并不承认或并不是在自觉地运用着马克思主义，但他们在实践中往 往不自觉地运用着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每每取得令世人瞩目的科学成果，并且这 些科学成果又反过来证实和充实了马克思主义的内容。
从社会主义运动自身来看，马克思主义实现新突破是自然的。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在和 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的情况下所进行的合法斗争实践以及在此种实践中与各种左翼政 治力量共同开展的政治活动，已经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在总结这些经验基础上得出正确 结论从而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突破将指日可待。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国家如何处理好以 公有制为主体与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关系的实践，如何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充分发挥 个体和私有经济的积极性的实践，在经济全球化趋势下如何处理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 义国家关系的实践，也积累了一定经验。在总结这些经验的基础上实现马克思主义的理 论突破也是必然的。
现在值得注意的在于两点：
一是当代马克思主义吸纳人类多领域多层次多方面社会实践取得的社会科学成果而实 现自身多头突破。随着社会的进步，分工的细化，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将在多领域和多 层次上进行，在实践中取得的文明成果也将是多种多样的。当今人们生产和生活的多样 性已经是人皆见之的现象，源自日本“族”的概念已经被世界各国引用来界定不断出现 的从事日益新颖的生产生活方式的人群。现在看，在日益新颖的人们生活当中，“族” 的概念也已经不够用了。再从社会科学领域看，现在不仅各种社会科学的学科分工越来 越细，而且由于社会科学学科交叉所产生的新学科也日益增多。人类在这些日益增多的 新领域的实践活动中所取得的文明成果，必然有各自的特点。以人类改造世界为基础而 产生、以人类实践为动力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在当代的发展，必将吸纳人类在多领域多 层次的社会实践中所产生的新的社会科学成果，从而在丰富和发展自身的内容中，实现 多头突破。
二是人类在更广阔领域里实践的发展，也将使马克思主义在非社会科学领域里得到证 实并与非社会科学领域成果结合而实现多头突破。天文学领域里暗物质的发现，生物学 领域里基因工程的突破，人工智能的发展，都期待着对这些新规律的出现会对人类社会 有怎样影响的回答，期待着哲学社会科学意义上的新结论。作为人类精神文明成果精华 的马克思主义，是能够作出这些回答并得出正确结论的科学，它必将担负起作出这些回 答的使命，同时，它也将在科学发展中证实自己的真理性。它在回答和被证实的过程中 ，推动自身发展，开辟学说新领域，实现理论上的多头突破。
马克思主义在多方面实践中的多头突破，不仅将使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更加庞大 ，内容更加丰富，而且将使当代马克思主义与包括自然科学在内的其他科学体系之间形 成相互渗透、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由此将使人类的思辨能力进入一个大突破大 发展的时期。
四、在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更密切的联系中发展
马克思主义无疑具有阶级性，但不能忽略的是，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是代表最广大人 民群众根本利益的。过去的一些马克思主义实践者往往单纯强调马克思主义阶级性，淡 化了马克思主义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关系，由此引出了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一 个又一个深刻教训。
在吸取这些教训的基础上，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 益之间的联系问题，给予了高度注意。邓小平在领导改革开放伟大实践中特别强调，我 们的政策对头与否，要以人民群众高兴不高兴，满意不满意，赞成不赞成为标准，[6] 强调我们党要“拿事实给人民看”，[7]“要取信于民”。[8]江泽民同志成为党的第三 代领导集体的核心后，十分强调要维护和发展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他提出的“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内容之一，就是中国共产党要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 本利益。党的十六大部分修改党章时所增加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在阐述党的性质时提出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形 成了“两个先锋队”的提法。这些都标志着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在新情况下的新实践中对 马克思主义本质内涵的发掘和创新。而这种发掘创新，正是当代社会主义实践条件所要 求的。
在当代世界，经济政治文化联系日益广泛和复杂，人群划分更具有多样性和易变性。 随之而来的，就是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内涵更宽泛，所追求的方面更加多样化。在此情 况下，马克思主义自身的发展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之间的关系，显得更加重要。 马克思主义只有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联系在一起，并且在实践中成为最广大人 民群众根本利益的代表，才能不断地从人民群众改造社会、改造自然界的实践中，获得 推动自身发展的动力，在维护和发展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中，争取更多的马克思 主义信仰者、实践者。这是不言而喻的。问题在于，在当代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更广泛 更多样的情况下，马克思主义如何在与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密切联系中发展?这是 摆在每个马克思主义者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每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每个实践马克 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政党，都在努力解答这个课题。在解答中，他们各自做法不同，经验 不同，结果不同。但是无论怎样，有两点是共同的：第一，当代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是在 把马克思主义实践贯串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始终实现的。第二，马克思主义发 展，将与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获得，统一在一起。换言之，在这种统一过程中， 会产生两个结果：一个结果是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维护和发展，一个结果是马克 思主义自身的发展。
五、在对马克思主义深刻内涵发掘、概括和对新实践经验的总结、升华中产生新的理 论结论
马克思主义从诞生起，其创新历程就一直在两条线索上展开。一条线索是，在新时代 新情况下，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内涵进行发掘概括后，赋予其新意。一条线 索是，马克思主义者在对新实践经验总结概括中把经验上升为理论，从而得出新结论。 马克思主义创新的这两条线索，当然以后一条线索为主，但前一条线索也是存在的。在 对这两条线索的探寻中所产生的马克思主义新结论，都有现实的具体的指导价值。
有人认为，既然马克思主义创新是以后一条线索为主的，要不要在前一条线索上展开 也就无所谓了。这是不对的。我们在现实实践中遇到的问题，常常需要我们在重新发掘 马克思主义理论内涵中，在对其精神实质进行更深刻的领会中，寻找解决问题的立场、 观点、方法。离开这一条线索，我们就会失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理论指导，失去马 克思主义理论根底和思辨能力，从而失去方向，也就根本谈不上解决问题了。这其中的 简单道理是：射箭当然要对准靶子，做到有的放矢，但如果手中没有箭，也就根本谈不 上射靶子了。而且，每当马克思主义在现实实践中遇到重大课题时，常常会出现“左” 的或“右”的形形色色的假马克思主义者。他们曲解马克思主义基本精神，淡化马克思 主义某一方面本质内涵，片面强调或夸大某一方面内容，抛弃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原理 原则，危害社会主义事业。在此情况下，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努力发掘马克思主义深刻 内涵并给予科学准确的界定，就更为必要。
当代马克思主义创新仍然需要在第一条线索上展开。因为新时代新情况下的新实践， 更需要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原则的正确认知，对其本质内涵的深刻理解，对其理 论体系的全面把握。当然，这种发掘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原有内容的背诵、捡拾，更 不是对马克思主义进行僵化的或教条的理解，而是应新实践的呼唤，正确把握马克思主 义立场、观点、方法，从而达到正确而熟练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目的。只有这样做了， 我们手中才拥有真正的而且是质量上乘的“箭”，然后拿着手中这支“箭”来射生活这 个“靶”。由此可见，在这条线索上的马克思主义创新所具有的现实指导价值是明显的 。
当然，在马克思主义创新的两条展开线索中，还是以对新实践经验进行总结、升华作 出新结论为主的。马克思主义的生命力存在于实践当中。实践是马克思主义创新的最根 本动力。当代人类社会发展迅速，人们的实践领域越拓越宽，人们的实践活动越来越丰 富多彩，因此人们在新实践中总结新经验所得出的新结论，总是层出不穷的。这给马克 思主义创新和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养料。马克思主义在多方面吸取人类总结实践经验得出 的新结论的基础上提出新的正确观点，作出新的科学结论，从而实现自身的创新。这种 创新对当代马克思主义实践，具有最现实的指导价值，同时也给马克思主义注入了发展 的活力。
值得注意的是，当代马克思主义创新往往是上述两条线索相互结合、共同作用的结果 。
两条线索相互结合、共同作用，往往呈现这样一种情况：在现实呼唤之下，马克思主 义者在发掘马克思主义深刻内涵的基础上，深刻理解、正确把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原则和立场、观点、方法，用以指导新的实践。在现实实践经验大量积累的基础上，再 提出新的马克思主义观点，得出新的马克思主义结论。马克思主义创新，就是在这两条 线索相互渗透、相互促进的过程中得以实现的。在此种情况下实现马克思主义创新的典 型，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当今中国共产党领导改革开放过程中所遇到的现 实问题和世界社会主义发展状况，呼唤着马克思主义创新所产生的新理论的指导，于是 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集体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深刻内涵进行了深入发掘和集中概 括，用高度凝练的语言提出并阐述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用以指导新的实践。同时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提出和阐述，也是中国共产党第三代领导集体在总结改革开 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经验特别是近十几年的新鲜经验基础上，所进行的马克思主义 理论创新。因此“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这个当代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对正在实践社会 主义的人们所具有的现实指导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六、在马克思主义者代代相续中实现自我超越
江泽民同志在指出马克思主义创新本质的同时，指出了这样一种马克思主义创新的历 史情况：“我们要突破前人，后人也必然突破我们。”[9]江泽民的这句话实际上描绘 了一幅马克思主义者在代代相续中实现自我超越的生动画卷。代代相续、自我超越是当 代马克思主义创新的又一特点。马克思主义的这一创新特点，首先是由马克思主义本身 的性质所决定的。马克思主义是具体时代的产物，必将随着具体时代的发展而发展。马 克思主义一点也离不开实践，它须由实践来检验和修正，由实践赋予其活力。实践不断 发展，马克思主义也必将不断发展，才能适应实践发展的要求。马克思主义不承认最终 的东西、绝对的东西、神圣的东西，而是用批判的、发展的眼光看待世界，也看待自己 ，因此它始终立足实践，不断创新。马克思主义是开放的，它广泛借鉴和吸收人类最新 文明成果来更新自己的理论；它具有世界性的思维方式和对一切科学领域全面开放的特 点。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思想体系，具有遵循客观事物运动、发展规律进行探索的科学 精神。马克思主义这些本质属性决定，它一定会与时俱进，不断创新。
马克思主义创新，是通过马克思主义者实现的，而马克思主义者又是一代接一代的。 每一代马克思主义者都生活在具体的时代。具体时代需要具体的马克思主义，正如马克 思所说的，意识是社会的产物。一切划时代体系的真正内容都是由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 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10]。当旧时代让位给新时代之后，新时代会产生对意识形态 的新需要。新一代马克思主义者便会应新时代的新需要，进行马克思主义新创造。新创 造的成果，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自我超越。每一代马克思主义者都面临具体的实践条件。 当社会进步、实践条件也发生变化之后，新一代马克思主义者会在新的实践中得出新的 理论结论。这些新的理论结论，也是马克思主义的自我超越。每一代马克思主义者都在 利用特定时代所具有的认识工具和方法去认识客观世界，因此，后一代马克思主义者总 比前一代马克思主义者幸运。一方面，他们是在客观事物的规律越来越多地被揭示出来 ，从而人们对事物本质的认识更为深入的条件下进行理论创造的，另一方面，他们是在 已经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这一新基点上认识新事物的。因此，他们能够突破旧时代、旧 条件对人们视野的限制，提出新的理论观点。这些新理论观点的提出，又是马克思主义 的自我超越。
马克思主义在代代相续中实现自我超越是必然的。马克思主义是随着新的实践而不断 发展的；马克思主义者也是一代接一代地进行新创造的。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历史 不外是各个世代的依次交替。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 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条件下继续从事先辈的活动，另一方面又 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改变旧的条件。”[11]因此，马克思主义实现自我超越，既由 马克思主义本性所决定，也由时代所决定。这种自我超越，由一代接一代的马克思主义 者来完成。马克思主义者一代接一代，永无穷期，马克思主义的自我超越，也永无穷期 。
收稿日期：2003-0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