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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F0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919(2004)06-0078-07
进入21世纪，人类面临着加快经济发展与保护生态环境的双重任务，即在加快工业化进程、推动经济跨越式发展的同时，须保持经济社会与资源环境的相互协调，以实现人类社会的持续发展。
循环经济是人类对难以为继的传统不可持续发展模式反思后的本原回归和扼势创新，它克服了传统经济理论人为割裂经济与环境系统的弊端，要求以环境友好的方式利用自然资源和扩充环境容量，实现经济活动与生态环境的协同演绎。
对于我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来说，发展循环经济尤为重要。它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我国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经济增长与资源短缺、社会发展与环境恶化之间的尖锐矛盾，通过开创富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工业化道路，以促进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宏伟目标的实现。[1]
1 循环经济的内涵与发展误区
1.1 循环经济的概念与内涵
循环经济是针对工业化以来高消耗、高排放的线性经济而言的，系指须遵循生态学规律，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规律重构经济系统，将其和谐地纳入到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过程中，使重构的人工生态系统中的物质和能量都能在“自然资源—产品和用品—再生资源”不断循环的反馈式流程中得到合理、高效的利用，并将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降低到尽可能小的程度。[2][3]
由于循环经济的基本内涵在于节约资源和减少污染物排放，有助于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一经提出，就受到世界各国、各地区的普遍关注和极大重视，并积极展开研究与实践。理论和实践表明，发展循环经济可以促进传统粗放型经济向集约型增长方式转变，以节约资源，保障经济的持续发展；能够充分而高效地利用资源，以减少废弃物的排放和降低环境的消纳压力，进而推动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的协同发展。
1.2循环经济的特征与发展现状
从物质流动和表现形态角度考察，传统经济事实上是一种“资源—产品—污染物排放”的物质单向流动的线性经济。它是建立在资源、环境无偿且能无限供给和保障的前提下，依靠高强度地开采和低效率地消耗自然资源，同时持续不断地排放废弃物，破坏生态环境，来达到经济的数量型增长。即呈现出“高开采、高投入、低利用和高排放”的“三高一低”特征，导致资源的大量消耗乃至枯竭，并伴随生态环境的破坏与恶化，最终使人类陷入不可持续发展的困境。
与传统经济相比，循环经济则是“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团环式经济，“低开采、低投入、高利用、低排放”的“三低一高”为其典型特征。在这种经济模式中，不但物质和能量通过不断循环和重复得以高效、合理、持久的利用，而且在生产和消费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废弃物甚少，从而使经济活动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降低到尽可能小的程度。对自然资源的高效利用和废弃物的低排放，不仅能够促进经济的质量型增长，也有助于缓解不可再生资源日益短缺的压力和恢复环境的自调节机能，在获取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双赢”的基础上，实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目前，循环经济的研究与实践主要是以“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3R)为基本原则，把经济活动按照自然生态系统的模式，通过延长产品、服务的时间强度和“废弃物”的资源化、再利用，组织成一个“资源—产品—消费—再生资源”的物质反复循环流动的过程（见图1），以实现资源利用的最大化和污染物排放的最少量。[4]从系统观点看，推行循环经济模式应体现在三个层面上：企业层面（小循环）、区域层面（中循环）和社会层面（大循环）[5]，但现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前两个方面；在实施方式上，现普遍主张以创建生态工业园区、发展再生资源产业、推行清洁生产为其主要形式[6][7][8]，而在区域内如何围绕主导产业构筑三大产业协同发展下的资源多次转化利用、农业和农村剩余资源的循环利用，以及区际间生产与消费供需均衡的机制、措施和途径，均有待理论和实践的探索。
图1 循环经济的路径
Fig.1 The approach for recycle economy
1.3 循环经济发展的误区
发展循环经济的根本目的，是通过在经济活动过程中系统地构建产业链和采用循环技术来避免或减少废弃物，达到低排放或零排放，以期实现资源利用最大化、废物排放最小化和经济活动生态化，从而推动经济的低代价增长，实现经济与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
但目前，循环经济的研究与实践更多地停留在物质资料的生产领域和新建工业园区，缺乏从宏观、区域层次对人类经济活动中因供需失衡所造成的产品积压、滞销与报废而导致资源大量浪费和环境重负的关注，势必有悖循环经济发展的初衷，陷入“有序生产和无法消纳”的“怪圈”。
以自然生态系统物质能量流动规律建立的人类经济循环系统，不仅要考虑生产系统的循环，还必须首先考虑生产与消费间的结构和数量上的供需均衡。如果仅局限于生产领域或局部地域，循环经济的发展不仅收效甚微，甚至将事与愿违。这是因为，在生产过程中，产业链的延伸能够充分开发利用主导资源，且从资源到产品每个环节都需要追加新的资源、设备、人力等，故能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创造更高的经济价值。但若出现生产过剩、产品积压、滞销或被淘汰，不仅无法实现预期的价值，还需投入额外的人财物来对产品进行存储、保养；加之产品的自然老化、损耗而贬值或成为废弃物，不仅造成自然资源的浪费，而且使相关的人财物也被耗损，其结果比生产过程中直接对资源的浪费和因利用效率低而造成的浪费更为严重。在此种情况下，采用先进的循环技术，实施清洁生产，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虽提高了生产过程中的资源综合利用率，减少了污染，生产出了更多的产品，但最终将导致生产越多，浪费越大，污染物更多，且降解更困难，愈发背离了循环经济发展的初衷。例如，在市场经济机制下的买方市场，由于有效需求不足和生产结构与消费结构转移的不同步，使得产品供过于求，导致产品滞销、积压，甚至报废，造成了资源的巨大浪费和沉重的环境背负。
据国家统计局公报数据显示，截止1996年底，我国乡以上工业企业库存商品累计总值13276亿元，加上国有商业、乡镇及合资企业库存，总值达3万亿元（尚未包括农业产品），约占当时国民生产总值的50%（注：《中国信息报》，1997-06-18第1版。），远远超过国际公认的库存商品与国内生产总值的经验比例（发达国家不应超过1%，发展中国家不应超过5%）。据此粗略测算，1996年底全国所累积库存商品至少消耗8.3万亿度电，需耗20.74亿吨标煤，排放58.1亿吨
。（注：以全国2000年计划内上网电价0.36%元／度，火电占总电力70%，2001年全国发电煤耗357克／千瓦时，每千瓦时电所需煤炭排放1千克左右的
来测算。）另据商务部市场运行调节司2004年4月初对600种主要商品上半年全国市场供求情况预估，供过于求的商品有462种，供求基本平衡的有138种，没有供不应求的商品。（注：定军，总理专家座谈会“预演”学者热辩中国经济问题，财经时报，http://finance.sina.com.cn,2004-04-10.）显然，因有效需求不足和生产相对过剩导致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已触目惊心。若不解决生产和消费结构的协同与供需量的均衡，仅仅局限于生产过程实施循环经济模式以试图解决我国日益紧张的资源危机和环境恶化，只能是画饼充饥。
因此，循环经济的研究与实践不能仅局限于生产过程和局部地域，必须首先从生产与消费结构的协同和供需量的均衡出发，深入探讨人类经济活动顺利实现循环的机理与途径。
2 人与自然和谐的“双剩余”理论
2.1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结构与能量转化
在自然生态系统中，生产者、消费者和非生物环境间通过食物链、食物网形成了相互联系的生态网络系统，物质和能量通过营养级按一定比率转化传递。若其转化过度或匮乏，都将导致系统的物质循环与能量流动失衡、受阻，从而使系统失去自我调节和组织能力，最终遭到破坏，甚至崩溃。
建立在自然生态基础上的人类社会是一个高级的复杂系统，其发展不仅不能违背生态系统的自然法则，且需借助人的能动作用在认识自然规律、利用自然力的基础上，通过和谐人与自然的相依关系，以保障人工生态系统的稳定演化。
由于不同时空域资源的有效供给和环境的可能承载有限，人与自然的关系始终是人类进化、社会发展的关键问题。只有首先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生物进化与人类发展的双螺旋结构在环境场的外部约束和自组织机制中才能有序演化，而能动的人类是使这种演化有序的主元，其生存与发展的内在需求既支配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也左右着生物的进化和环境的变迁。和谐人与自然的关系首先需要协同两者内在能量的供需，解析人工生态系统内在的结构和协同机理。
广义而言，组成生物系统的动、植物和微生物不仅是生产者，而且也是消费者。它们遵循物质能量转化的生态学规律，进行环境支持下“适者生存”型的自组织演化。同样，作为社会经济系统中的人，既是生产者、消费者，又是分解者。能动的人类不仅依靠自身的体力和智能不断地转换自然的物质能量来保障自己的生存和发展，而且通过培育动植物提高对太阳能量和环境无机物的利用，以便生产出更多的有机物质，在满足自身需要的同时，促进生物物种和群落的繁衍；通过培育更多的微生物，研制与开发有效的“三废”降解、治理技术和采用社会经济措施，以保障环境质量和促进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
因此，具有生产、消费和分解功能的生物系统和人口系统，既依托资源环境“场”进行各自的生存和繁衍，又因资源环境约束而彼此依赖和滋生冲突。其间交织共存的关系如图2所示。
由生物、环境和人口组成的人工生态系统是依赖能量的转换和供需而耦合共存的。自然环境为初级生产者提供植物生长所需的能源和地质条件，然后植物以其能量剩余供养食植动物的生存与发展；食肉动物消费食植动物的剩余能量来延续生命和繁衍后代；寄生于动植物和人体内或生物群落、环境场中的微生物以消费其残体和排泄物等为生，且与自然力作用过程合作，通过分解、降阶、合成还原物质能量于环境，以维持自然生态能量的平衡循环。同样，作为生产者的劳动人口，不仅依托环境场转化生物和非生物物质能量及创造社会财富再生产出生命力，而且还须生产出更多的物质、能量剩余，以满足后代和受养人口生存与发展的需要。毕竟，人类的诞生打破了自然生态的循环，需要利用人工技术和社会法规、经济机制，以及道德规范等措施分解人类生产和消费的残物剩余，在减缓环境压力的同时促进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
图2 人工生态系统的网络结构
Fig.2 The network structure of the artificial ecosystem
2.2 人与自然和谐的内在机理与准则
伴随人口规模的日益膨胀和作用于自然能力的不断加强，纯粹的自然生态系统基本已消失，更多地呈现为以人和自然交互作用的具有不同类型和功能的人工生态系统。人类是以转化自然力为其生存和发展的基础，不仅直接索取生物剩余，而且通过培育动植物和采掘、加工矿物及其他能源来创造更多的剩余，以满足和丰富日益增长人口的生活需要。但由于非生物资源和生物产品剩余供给的有限性，人类社会的物质剩余有别于生物剩余而应该适度，以便在保障人口消费需求的同时，避免人类对自然的过度开发利用。
如果说生产剩余是满足生物和人类生存与发展需要的物质和能量变换的“即时储蓄”，那么消费剩余则是满足其需要的物质和能量变换的“长久储蓄”。原始的自然能量经过生物和人类的生产过程变成不同形式的物质产品，意味着能量由低效向高效的转化。而动植物和人类的残体、排泄及生产过程中的废弃物，则需要借助微生物和人工技术将其转化为低效的能量复归于自然，以保障生态系统的能量均衡和环境质量的洁净。生物的消费剩余易于被微生物和自然力分解、消纳，而当代人类的生产和生活消费剩余不仅较难被消解，且量大不易扩散，因而造成环境的严重污染和沉重背负，既危及到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也危害着生物的繁衍。资源短缺危害着人类的生存与发展，而环境污染和消纳功能的退化，不仅威胁人类也窒息着生物的进化。由此看来，如何把握物质、能量生产剩余和消费剩余量的多寡与运行机制，是和谐人与自然相依关系的关键。
人工生态系统是一个开放的能量输入输出系统，它不仅吸纳地球外部环境中的光、热能量和地球系统内部的水、温、矿物等资源，而且不同类型生态系统、不同营养级之间也客观地存在着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其稳定既取决于外部能量的供给，又依赖于生物系统和人类社会的生产剩余的供需与消费剩余的分解还原。作为自然界的一员，人类只有充分认识不可再生资源的有限性和生物链营养级物质能量的转化与剩余规律，才能有效地把握自身的生存需求和维持生态平衡；作为人工生态系统中的能动主体，只有充分认识生物的生长特性和演化规律，才能有效地培育和保护生物以加速自然能量的转化。同时，人类也只有充分地认识自身适应和合理利用自然而发展的规律，才能保障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因此，从能量转化来说，人与自然和谐须遵循如下基本准则：
准则Ⅰ：生物链能量转化剩余服从
式中，
分别表示人均生活消费排放系数和社会生产过程中的“三废”排放及引起水土流失、沙化等方面的单位数量或产值损害系数，M为物质生产总量，E为环境消解能力。
3 循环经济发展的机理解析
上述“双剩余理论”是以“生产剩余”和“消费剩余”为轴心，旨在揭示人工生态系统内在物质、能量有序转化的规律；亦进而阐释了人与自然和谐的机理、准则和宜采用的对策措施，从而为探讨区域可持续发展问题和以可持续发展为宗旨的循环经济提供了一条创新的途径和理论依据。
人类的生存与发展须臾离不开物质资料的生产与供给，而以生产为本的经济活动是人类最重要的实践活动，是其赖以生存与发展的基础。生产只有同交换、分配和消费连结为一体，并借助信息流而有序地吸纳物质流、资金流和人口流，才能够建成一个较完善的经济活动系统。该系统的稳定和良性循环既取决于外部能量的支持（即自然资源的供给力），又依赖于系统内生产剩余的供需与消费剩余的分解还原（环境的消纳能力）。外部支持乏力，则经济扩张有限；内部生产剩余供需严重失衡，难免陷入生存困境，抑或造成资源过多浪费；而若消费剩余太多，势必加重环境背负和污染。
因此，在有限的资源和环境消纳能力约束下，如何把握经济系统的物质、能量的生产剩余和消费剩余量的多寡与运行机制，则是实现其顺畅流动和良性循环、促进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关键。于是，循环经济的发展首先必须以协调人类经济活动系统的物质与能量的供需为出发点。
在人类经济活动系统中，生产与消费是相互影响和彼此促进的孪生兄弟。正确把握生产与消费间的物质与能量供给，使人类经济活动系统中的生产剩余与消费剩余最小，方能促进生态环境良性循环和经济社会健康发展。在短缺经济时代，由于商品生产匮乏，远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则生产决定着消费，出现卖方市场。此时，消费者失去选择的权利，产品质量低劣，资源利用效率不高；而且还由于市场机制缺失，资源的配置、组合低效，导致消费拉力下资源在生产过程中的严重浪费。在买方市场下，消费对生产的影响力增强。消费观念和消费结构均直接影响着物质资料的生产，决定着企业或行业的生存与发展。当消费者的购买力不足或者产品质量、结构不能满足消费者需求时，产销不对路，容易造成产品过剩、滞销、积压，甚至报废，导致消费滞胀下产品资源的大量浪费和消费废弃物的显著增加，在对环境构成威胁的同时，也易使生产企业破产或倒闭。
在经济活动系统运行中，生产与消费供需数量的均衡与否本质上对应于两者结构形态是否匹配和协同。科学、合理的生产与消费结构不仅可以促进人类经济活动的健康、持续发展，而且也可以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减少对资源和环境的重负。与自然生态系统类似，人类经济系统中的物质与能量在生产和消费的各个环节流动、转化，其利用、转化效率与生产结构、消费结构及二者的协同密切相关。
总之，从人类经济活动的物质与能量流动、生产与消费需求互动的特征来看，发展循环经济旨在节约资源和减少环境污染，但只有通过协调人类经济活动中生产与消费以及二者各自内部的关系，力求供需平衡和结构等价，才能实现生产剩余与消费剩余均最小，以便在保障资源环境的持续支持下，不断满足人类的幸福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目标。其相互依存关系和内在循环机理如图3所示。
图3 可持续发展要求下的循环经济
Tig.3 The Recycle Economy in demand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4 循环经济发展的科学路径
从上述分析来看，循环经济的发展首先必须满足物质资料生产与消费的供需均衡和结构等价，将生产剩余与消费剩余维持在资源的供给能力与环境的承载范围之内，从而保障资源环境的可持续支持和经济活动的顺利进行。
因此，对生产领域来说，既要根据区域产业结构特征组织生产，构建合理的资源利用循环体系，通过采用清洁生产技术、循环利用技术和技术创新，以及加强生产过程的监管和有机协调，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减少生产剩余；更要依据消费需求、消费结构特征及其演化态势，适时调整产业、产品结构和社会调控机制，在不断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同时，减少生产环节和消费环节的消费剩余。这不仅有助于减少因有效需求不足和产销不对路而导致的资源低效与浪费，而且通过循环技术和经济调控机制，有助于利用有限的资源生产出更高质量的产品，以更好地满足人们的物质和社会文明需求。
就消费方面而言，由于消费需求和消费结构影响着物质资料的生产，因此在人们的基本物质生活需求得到适度满足后，应积极抑制对物质消费（特别是奢侈品和一次性产品）的无尽贪婪。需要借助多种措施调控人们的消费观念和消费结构，积极推行消费剩余分类回收利用和提倡勤俭节约，适时引导人们转向对服务、文化教育和环境享受的消费追求，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10]
在区域循环经济的发展中，首先应依据自身资源环境和经济社会的发展基础及潜势，正确把握外部市场的消纳需求和主导资源的保障能力，统筹工农业与服务业、生产与消费、城市与农村的发展，适时调整辖区的产业结构，且以主导产业为中轴，沿三大产业纵向延展资源、产品的生产、包装、运输、销售和服务链；其次，围绕主导产业链，根据区域内外的消费需求，发展横向产业，以便使主导产业各环节的剩余资源或废弃物品再能得到加工利用；在农业内部和农村生活方面，实施新技术支持下的“桑基鱼塘”、“猪－沼－果”等有机农业和资源循环利用；在工业园区和城镇发展方面，应充分重视资源－产品多级加工和废弃物循环利用的规划设计和空间布局，以便提高资源利用率和经济效益，减少废弃物排放和保障环境安全。
此外，循环经济的发展不仅要靠政府的调控、引导，以及市场的推动，还需企业与公众的广泛参与和支持。为此，首先要尽快建立和完善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政策、法律法规体系和激励机制，它既是促进循环经济发展的动力，也是其发展不可或缺的保障；其次，积极促进污染治理、废弃物资源化和清洁生产的新工艺、新技术的研发与推广，建立循环经济的技术支撑体系；再者，大力加强循环经济理论与实践经验的宣传、教育及推广，提高公众和各级政府及相关决策部门的环境意识、绿色消费意识，将循环经济理念贯穿到社会生活的各个环节，使其成为政府、企业和公众的自觉行为，共同推进循环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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