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的适应性调整与竞争力提升--广东省机械装备产业发展的战略思考_企业经济论文

制造业的适应性调整与竞争力提升--广东省机械装备产业发展的战略思考_企业经济论文

制造业适应性调整与竞争力提升——对广东发展机械装备工业的战略性思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战略性论文,广东论文,适应性论文,制造业论文,竞争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42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114X(2003)02-0056-06

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国内买方市场的形成,广东省轻纺工业制品的增长率出现了低于重化工业增长的势头。1999年与1998年相比,广东轻工业产值增长了9.4%,而重化工业增长了22.8%;2000年与1999年相比,前者增长了13.5%,而后者增长率达到了26.7%;2001年与2000年相比,前者增长了12.99%,而后者增长了21.28%。这一方面说明,曾经靠进口引进生产线,支撑广东近20年高速经济增长的“珠江水、广东粮、粤家电、广东装”的轻纺工业已经到了需要通过更新技术装备增强后劲的时候;另一方面表明了市场需求结构变化对产业链条的影响,开始由以满足最终消费产品为主的加工工业转向了以中间制品和资本物品需求的产业发展上来。这种变化意味着作为轻工业大省的广东,产业结构又进入了一个新的调整时期。这就使得长期争论而又没有结论的产业定位问题重新提了出来,即广东要不要发展重化工业?过去,在这个问题上始终存在着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意见认为,广东应该发展重化工业,理由是,重化工业是工业化过程中一个绕不过去的必经阶段。当轻纺工业收入需求弹性下降后,制造业的发展必然会转向重化工业阶段,克拉克定理、钱纳利的实证研究以及各国工业化发展的历史经验都证明了这一点,广东省也不能例外。另一种看法是,广东不应把重化工业作为产业发展的目标定位,因为广东是一个轻工业大省,没有重化工业发展的历史基础,也缺乏支撑重化工业的市场规模。应在专业化分工基础上,以比较优势为出发点,通过提供多品种、高质量的轻工业制品换取本地需要的重化工业制品,从而使资源配置更有效益。究竟如何评论这种争论?我的观点是,在轻纺工业制品的收入需求弹性相对下降之后,广东应进行适应性的制造业结构调整,即根据自己发展的需要与社会分工水平,有重点地推进以机械装备工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发展,以支撑经济持续增长。

机械装备工业可以看成是重化工业中除原材料工业以外的中间物品与资本物品的机械制造业。广东制造业调整的方向,就是由轻纺工业等最终消费品的生产转向中间产品和资本物品的制造。理由之一是,对于一个具有一定市场规模的国家和地区来说,在轻纺工业制品的收入需求弹性相对下降之后,如果没有新的制造业部门成长起来,这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率就会下降。我曾经对8个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做了一个实证研究,结论是,当一国经济从第二产业为主转向第三产业为主时,GDP增长率出现下降趋势(注:王珺:《结构变动与经济增长》,《开放时代》,1996年第8期。)。一个根本性的原因在于,制造业对劳动生产率的促进作用明显地大于服务业。当制造业在GDP增加值中的比重下降时,在GDP中份额上升的第三产业无法通过自身的劳动生产率增长加以弥补。正因为如此,迈克尔·德托佐斯等MIT的一批经济学家在《美国制造—如何从渐次衰落到重振雄风》一书中指出,“90年代以前的美国制造业生产率下降是美国经济衰落之根本”。这也就是一个地区经济的高速增长往往出现在工业化时期,而一旦完成了工业化任务,其增长率就会随之下降的原因所在。以广东为例,1990—1999年间,广东省GDP年平均增长15.1%,其中,全省工业增加值年平均递增24.7%,第三产业增加值年递增15.6%,这使得第二产业增加值占GDP的份额从1990年的39.5%上升到1999年的50.4%,增加了近1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增加值份额从1990年的35.8%增加到1999年的37.5%,提高了1.7个百分点。显然,广东在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增长主要是靠第二产业拉动起来的。因此,在制造业中轻纺产业增长率下降的条件下,必然会寻找重化工业支撑整个经济增长,这已是人们对地区经济持续增长的共识。

理由之二,广东、华南地区乃至东南亚地区对以机械装备制造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制品的需求,足以形成广东制造业向机械装备行业调整的市场空间。无疑,相对于轻纺工业来说,重化工业需要更大的市场空间,才能实现其规模经济。广东发展以机械装备制造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市场空间究竟有多大?我认为,这可以从三个层次来分析。第一,从广东市场规模看。市场规模是人均收入乘以人口规模。广东虽然是一个省份,但是,7700多万人口相当一个大国的人口规模,超过了亚洲“四小龙”7450万的人口总和。更为重要的是,2001年广东省GDP达到了1.06万亿元,占全国总量的1/9,相当于东北三省的GDP总量。人均GDP达到了13500多元,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75%以上。随着收入水平提高,对产品的深层次加工需求也会相应地增大。再从广东的制造业发展看,20年来经济高速持续增长基本上是靠轻型、外向加工工业带动的。从服装加工到家用电器装配再到信息产业的历史过程说明了这一点。那么,下一个支柱产业是什么呢?特别是在中国加快建立“世界工厂”过程中,广东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在全国加工贸易出口中,近80%集中在广东。作为“世界工厂”,只有简单加工、装配能力是远远不够的,从英国的世界制造基地向美国转移,再转向日本的历史过程表明,机械设备的配套能力和深层次的产业加工能力是“世界工厂”所不可缺少的部分。目前国际资本的70%左右在发达国家之间流动,这种吸引力显然不是劳动力的低成本,而是由产业内的水平分工形成的产业配套能力。事实上,广东特别是珠江三角洲地区巨大的产业活动规模,人口、城市建设规模与它的原材料产业和机械装备能力的薄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第二,福建、广东、广西、海南、香港和澳门等整个华南地区的人口总量接近1.8亿,这已构成了一个较大的市场规模。但是,整个地区的制造业都是以轻型为主的,没有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重化工业基础。如果这个地区没有一个以重型机械为主的生产制造基地,完全靠外部提供,那么,这会大大提高区域间的运输成本,这反而是不经济的。在华南地区内部看,香港有经济实力,但是土地有限,难以发展占地较大的重化工业。其余地区发展重化工业的经济实力不如广东。因此,如果要建立华南地区的重化工业制造基地,以广东为主发展重化工业可能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选择。第三,再从整个东南亚地区看,日本国际开放中心主任周牧之先生经过了长期的考察与研究,对东南亚地区的产业结构提出这样的看法:“迄今为止,除了日本住友公司在新加坡建设了一个大型乙烯工业基地以外,整个东南亚地区实际上没有一个以石油化工、钢铁和成套机械装备为中心的原材料与重型机械制造基地”(注:周牧之:《从“世界工厂”走向知识经济》,《广东经济》,2002年第5期。)。如果广东抓住机遇,着力发展重型机械设备工业,将会对整个东南亚地区的产业具有辐射力。

那么,广东应如何发展以机械装备行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呢?我认为,首先应把广东的这种制造业结构调整放在国际、国内分工格局中加以考虑,这是广东结构调整的基本前提。要根据这种分工格局确立自己的发展路线,首先需要了解这种专业化分工的特征。经济学理论表明,如果一个地区的产业结构建立在专业化交换与分工基础上,它就不一定需要建立一个完整的体系,它可以通过交换各自具有比较优势的产品,把资源集中配置到自己最具有优势产业和环节上,获取专业化分工带来的好处。广东能否通过交换获取目前亟需的机械装备制造业产品呢?我认为,现有的社会分工水平不足以满足广东发展的这种需求。

从国内分工格局看,广东是轻纺工业大省,当广东轻纺工业的发展自身已经产生了对重型机械、通讯设备、机械装备等重化工业产品的极大需要时,曾经是重化工业基地的其他地区因机械设备老化,开发能力不足,并不能提供符合这种需要的高质量产品。在这种条件下,是等待作为重化工业基地的其他地区发展起来后解决本地需求,还是根据自己实力逐步加以深化地发展呢?如果按照原有的分工格局,选择等待,那么,广东的经济增长就会衰落。如果选择后者,就意味着分工格局与竞争优势的重建。显然,面对这种情况,大部分地区都会选择后者而不是前者。最明显的例子是上海。在20世纪90年代的结构调整中,上海在迈向国际金融中心的同时,紧紧抓住重化厂业制造中心这个地位不放,积极推进轻纺工业基地向重化工业制造中心转变。到目前为止,上海逐步形成了东部高新技术、西部汽车、北部钢铁、南部石化的重化工业布局。对于广东来说,这种选择也不会例外,只能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从国际分工看,通过进口与引进外资的渠道获取重化工业制品方式的关键在于购买进口制品的成本与自己建设的成本比较。2000年广东进口的钢材、电气机械设备、医疗器械、仪器和通讯设备等达到了374.5亿美元,占当年进口总量的47.9%。也就是说,广东接近一半的进口是机械装备制品。随着广东省对轻纺工业设备全面技术改造需求的迅速增长,对这类产品的进口压力将会明显增加。虽然我没有直接的数据资料说明两者成本之间的比较,但是,可以从进口与出口产品的附加值上得到解释。相对于轻纺工业产品来说,机械装备制造业产品基本上属于附加值较高的工业制品,以附加值较低的产品出口换取附加值较高的产品进口,这样长期下去,对于广东来说是不合算的。当然,在发展初期,这种贸易结构受到经济发展水平的制约是无法选择的。但是,这种运行无法长期支撑下去,这不仅会增大广东使用外汇的负担和对外部依赖的风险性,而且,无法利用外贸赚取更多的净收益。更为重要的是,广东省不能停留在“引进——落后——再引进”的循环上,而需要自己培养机械装备工业的生产能力,把有限的外汇用于关键性的核心技术与设备的引进上。因此,目前需要明确地确立广东制造业结构调整的基本方针,就是在成功地完成了由最终产品进口替代阶段后向中间产品和资本物品的进口替代转变。

再从一个地区在分工格局中的地位变化角度看,专业化分工格局不是静止不变的,而是通过每个地区和国家在市场分工中的地位变化而不断改变的。当一个国家和地区通过自己的竞争实力的变化而改变了自己在分工中的位置时,原有的分工格局就会被打破,新的分工格局就会得到重建。比如,二战后,日本在国际分工中的地位是以出口劳动力密集型产业产品,换取国内所需要的资本物品的。到50年代后期,日本政府确立了以“国民收入倍增计划”为指导的资本密集产业战略,不仅创造了连续20多年来以结构调整推动的经济高速增长,也改变了日本在国际分工中的位置。80年代以后,日本已由劳动密集产品输出国完全转变为资本密集产品输出国,进而被认为在亚洲雁型分工结构中处于核心地位。韩国机械装备工业从20世纪60—70年代的依赖型转变为90年代的自主型,使其从出口劳动密集型产品换取资本密集型产品的垂直分工型贸易结构,逐步转变到以出口不同类型的资本密集型产品换取另外一种资本密集型产品的水平分工的贸易结构上来,改变了自己在亚洲地区经济分工格局中的地位。在世界经济进入到知识经济时代后,随着市场机会的加速变化与各国与地区的制度与政策调整,一些发展中国家通过竞争摆脱了自己在国际分工的边缘位置,挤入靠近核心层次的中间位置,另一些国家则退到边缘位置,这种变化使得国际分工格局的变动性更加明显。这种国际分工格局与演进特征表明,一个国家和地区参与国际分工依靠的是比较优势,而在国际分工中提升自己由边缘挤入核心的分工地位则取决于本国和本地区的产业竞争优势。因此,依据比较优势,参与专业化分工,这仅仅是发展的起点,还要在此基础上,通过资源积累和要素结构转换,不断地提升自己在专业化分工中的地位,比如由要素之间的垂直分工转变为水平分工等。目前,大力发展以机械装备工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就是广东由比较优势转向竞争优势,提升自己在专业化分工地位的有效途径。

其次,要通过适应性调整,确立有重点地推进以机械装备工业为主的重化工业发展路线。这是基于发展机制角度来说的。以市场经济为导向的机械装备工业建设与计划经济时代的政府配置资源机制是不同的。这表现为以下几点:第一,以机械装备工业为主的重化工业投资主体应主要是企业,而不是政府。企业比政府更容易发现、也更善于把握产业结构变动所带来的各种机会。政府主要是在发展规划、基础设施建设、制度环境、环境治理等方面发挥作用。在必要的情况下,公有资产可以通过资产经营公司以入股、参股等方式进入,这既可以有利于增大项目投资规模,也有利于增强企业的投资信心。第二,既然投资主体是企业,那么,企业投资是以经济效益为原则的,这基本上是适应性的,即哪里出现了产业发展的市场机会,企业就会投资到那里。因此,超出市场需求的投资是很少的,这不仅指每个企业过量投资的有限性,也包括了整个社会进行过量投资的企业数量为数不多,这就是我所说的建立在企业基础上的适应性调整的含义。第三,既然是适应性反应,那么,这种发展路径就是沿着市场需求逐步演进的。在这种条件下,企业会时刻关注专业化分工发展所带来的各种机会。当购买其他地区的产品比自己生产更加有利时,企业就不会再投资生产。因此,这种适应性调整主要体现在企业自主投资与分工发展之间的比较与互动关系上,指望通过企业投资使广东形成完整的重化工业体系是不现实的。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发展机械装备工业并不等于一定要构建一个完整的重化工业体系,而是根据自身的需要和市场分工发展,有所为,有所不为。比如,以企业投资为主的广东在有利于提升和深化广东电子装配、机械加工和轻纺制品等加工能力的通讯设备、包装机械、数控机械等方面,重点突破,逐步形成不同于其他地区的特色鲜明的以机械装备制造为主的重化工业基地,并参与到重化工业领域的水平分工上来,逐步调整广东以轻纺工业制品换取重化工业产品的垂直分工格局。这就是本文提出的机械装备工业要有重点推进的发展路线。

经过了20年的改革开放,广东基本上建立了市场经济的框架,企业已基本上确立了市场经济活动主体的地位,市场机制已成为竞争性产业资源配置的主要方式。本文关于发展路线的选择就是基于对广东市场机制发育程度的判断基础上做出的。

当然,在发展机械装备工业中,难题之一是对市场与政府作用的关系协调与把握。目前,从地方政府,学术界和企业界都存在着这样一种普遍的看法,即机械装备工业的发展特点是资金规模大、技术能力要求较高、生产周期比较长,不能完全靠市场机制推进,因而需要地方政府通过制定适当的政策优惠给予扶持、引导,在更大程度上发挥国有企业的作用。不可否认,机械装备工业的发展需要企业家与政府的通力合作,但是,如何把握政府与市场的界限,这已不完全是纯粹的理论逻辑推论能够解释清楚的。在不同发展时期、不同的国际背景、不同的国家制度环境和政策取向以及不同的产业发展特点下,政府与市场的界限都是不同的,各种类型都有过一些成功或失败的案例,在一个国家成功的经验不一定适用于另一个国家和地区。姑且不论地方政府在市场经济下有多大的资源调控能力,我认为,总结广东电子、通讯装备工业发展的实证过程可能会在这方面提供一个具有启发性的建设思路。2001年,广东7大类的机械装备工业产值为5700亿元,其中,电子、通讯装备行业产值就占了54.6%,在全国排在首位。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在地方政府没有对机械装备工业制定各种扶持性优惠政策之前,电子、通讯设备制造业是如何发展起来的?这个行业的企业究竟以国有企业为主,还是以类似华为、中兴等以民营控股的股份制企业或是三资企业为主?在这类行业发展中,政府与市场关系是如何界定的?对这个行业发展的实证研究可能有利于广东在发展机械装备工业中更好地把握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大力发展机械装备工业,将会对广东的经济结构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这里暂且不分析它对产业结构链条扩展与专业化技术发展的影响。有三点是值得强调的。第一,机械装备工业的发展将会促进广东资本市场的成长。一方面发展机械装备行业需要的投资规模是巨大的,仅靠企业内部的资本积累不仅缓慢,而且也远远不够。另一方面广东民间具备了大量的资本储备能力,在全国8万多亿储蓄余额中,广东的储蓄余额就超过了1万亿元。但是,由于资本市场发育有限,大量的民间资本没有被有效地集中起来。从世界一些主要国家工业化发展进程来看,重化工业发展都是与有效的资本动员机制紧密联系的。没有有效的资本动员机制,仅靠政府的扶持政策是难以形成持续性发展的。因此,在促进机械装备工业发展中,企业作为投资主体,资本市场应成为融资的主渠道。而现有的资本市场发育不足已成为制约机械装备工业发展的瓶颈。第二,融资渠道多样化和管理与技术来源的多元化会极大地加速推进企业重组、合并以及公司化改造。机械装备工业对资金、技术和管理的大量需求,使单一的经济主体都难以提供这种供给能力,只能进行多样化的资源动员。而多样化的资源来源必然会形成股权结构多元化的公司组织。美国企业史学家钱德勒教授分析的美国在19世纪中叶开始到20世纪30年代的钢铁、造船、铁路等行业发展带动美国资本市场发展和所有权与控制权分离的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的历史提供了这个方面的案例。第三,机械装备工业的发展将会促进广东创造大量高级技工等人员成长的培训基地。德国机械装备制品的技术与质量是在世界经济中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而这种竞争优势建立在德国拥有一批规模庞大、后续力量充分的高级技工队伍之上,这是支撑机械装备工业发展的人力资源基础。对于广东来说,绝大多数的高等院校都从事学历教育,专业技能培训、岗位资格训练的供给相对不足,这就造成了高学历的人从事技能性岗位的情况。通过培训,迅速地增大对高级技工人员的供给能力,这将对广东机械装备工业的发展产生着至关重要的影响。总之,以机械装备行业为结构调整重点,以企业的适应性反应为基本路径,把依托市场分工发展的外部采购与本地建设结合起来,循序渐进,这将使广东在未来的市场竞争中,既不会与其他把重化工业作为竞争强项的地区形成产业发展的重复,又能持续地保持广东制造业的竞争力,从而支撑广东由经济大省向经济强省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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