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张曙在西夏的成就_张澍论文

论张曙在西夏的成就_张澍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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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K24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883(2004)03-0024-05

张澍生活在清代考据之学兴盛的乾嘉时期,考据学是清代学术的核心,也可以说是主 流。然而西北学者大多仍墨守程朱理学,唯独张澍能随时代学术之主流,潜心经史,与 孙星衍、任大椿、俞樾等人并驾齐驱。考据之学最基本的是经学,欲通经学,先要通小 学,小学则主要包括文字、音韵之学。张澍于文字、音韵之学皆有建树,使他成为了经 学家。清人在重视经学的同时,没有忘记史学,他们讲究历史,大兴考史之风,以史事 为借鉴。方志学、姓氏学则是清代史学家涉足颇多的两个领域,张澍在这两个领域均取 得了巨大的成就,尤其是他的姓氏学研究,在当时被誉为“绝学”,这又使张澍跻身史 学家之列。要想以史为鉴,又得先考证历史事实,对于史实,史书的记载由于辗转刊抄 ,讹误在所难免,所以还要从金石刻辞中寻求直接的原始材料,以此来映证、补足或纠 正传世文献;而要得到这些材料,就必须四处收集金石材料,辨明其真伪,这又要求史 学家需具备金石学领域广博的学识。张澍的成就证明,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金石学家。 张澍的学术成就是多方面的,主要由他已刊印和未刊印的学术著作反映出来,已刊印的 学术著作就有10种左右,主要体现在辑佚学、文字学、音韵学、史学和金石学领域。就 张澍对西夏学的贡献而言,集中体现在史学和金石学两个领域,在史学领域的成就主要 体现在地方史志的编写和姓氏学的研究上。张澍曾写过许多著名的地方志专著,如《续 黔书》、《蜀典》、《五凉旧闻》、《凉州府志备考》等。《凉州府志备考》(清代的 凉州府治所,在今甘肃省武威市,下辖武威、镇番、永昌、古浪、平番五县)全书共40 卷,张澍从十个方面对凉州府加以记述,包括《地理山水》、《物产》、《祥异古迹》 、《职官》、《大事记》、《遗事记》、《人物》、《流寓》、《艺文》、《西夏纪年 》。由于《凉州府志备考》系未最后定稿之作,所以上述十个方面内容的卷数均各为起 迄。其中《地理山水》4卷,《物产》、《祥异古迹》、《流寓》各1卷,《职官》7卷 ,《大事记》3卷,《遗事》2卷,《人物》8卷,《艺文》11卷,《西夏纪年》2卷。这 部府志叙事时间脉络分明,史实考证详实,事件记述完备。其中颇有与西夏事相涉者, 如《人物志》卷8中,对西夏仕元余阙的生平介绍甚详,涉及到其父沙刺臧卜、子德生 、女福童、妻耶律氏;《艺文志》卷8引录《西夏天祐民安碑》碑文全文和《敕 黑河神文》全文;《西夏纪年》2卷则是张澍在《凉州府志备考》中编写的西夏专题。

一、《西夏纪年》

在《西夏纪年》序中,张澍陈述了他之所以要编写《西夏纪年》的理由。张澍认为, 西夏立国时间悠长,统治地域辽阔,财力雄富,士马精强,虽崇释教而亦尚儒学。在西 夏历史中,凉州曾是该国的重镇,历史上在凉州实行统治的人,史书皆有传,如前凉张 轨、后凉吕光至吕隆、北凉沮渠蒙逊至茂虔、南凉秃发乌孤至傉檀、西凉李暠至李恂等。五凉统治者史皆有载,如果对西夏各国主之事摈弃而不录,“若《凉志》不 书其事与年历,是辽、金、宋世,天壤之间无凉州也”[1](832)。在张澍看来,辽、金 、宋时期,凉州是西夏的领地,如果不把夏主统治凉州的历史写入凉州方志之中,这等 于把几百年的凉州历史给抹去了,而这段历史,恰恰又是凉州史中最应该编写的,是凉 州史中最重要的时期。因此,张澍在编写凉州史时,用两卷的篇幅介绍西夏国史,以此 体现自己对历史的尊重。鉴于当时西夏史料缺乏,张澍曾打算自撰一部西夏史,在《西 夏纪年》序中,他说:“予尝欲撰《夏书》,以《东都事略·西夏传》为底本,参以宋 、元人文集及说部,采而录之。尚未编纂。洎南游至扬州,闻秦前辈恩复作《夏书》, 往谒,请观其稿,则曰:‘止写得单纸零片数百条,未成书也,不足观。’后归家,取 稿时补益之,凡六巨束,置书架顶。庚午夏,予偕友朋五六辈往城外松涛寺销暑,家人 以为废纸,取而尽焚之,徒叹息痛恨而已。故予亦不复作《夏书》。”[1](832)张澍的 这段话说明了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首先,文献记载有许多清人都曾撰写过西夏国史书 ,但是否确有其事,有些已不可考。张澍的记述表明,秦恩复确实曾着手写过《西夏书 》,只不过张澍拜访时,他的编写工作才刚刚开始,只写了零散的几百条资料,还未编 成有系统的书稿。其次,作为西北地区的学者,张澍曾动手编写过西夏史书,在文献记 载中,言明写西夏专史者,西北地区唯张澍一人。从记述来看,张澍的编史方法是比较 科学的。他选择宋人王稱的《东都事略·西夏传》作编写西夏史的底本是很正确的, 宋与夏并存,宋人编西夏史,所用材料一定比后人的更可靠、更丰富,因而也能更真实 地反映西夏历史。另外,宋、元人文集中保存的一些文献多是宋人、元人亲历之事,而 笔记之类的说部之作也多为宋人亲历或亲闻,这些文献的可信度也很大。张澍取材,能 注意从宋元人文献中采录,这种编西夏史的取材原则无疑是正确的。但令人扼腕的是, 嘉庆十五年(1810年)夏,张澍辛辛苦苦积累的6巨册西夏史料,竟被蒙昧无知的家人当 成废纸给烧了,叹息痛恨之余,张澍再也无心编写《西夏书》了,这对于西夏学研究来 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好在张澍未完全泯灭自己对西夏史的关注之情,他在编辑《凉 州府志备考》时,“姑据《宏简录》、《金史》内附载西夏事迹,次为《西夏纪年》二 卷,以补前志之阙”[1](833)。明朝邵经邦编修的《弘简录》卷254附载有《西夏》部 分,另外《金史》卷134有《西夏传》专题,据张澍所言,《西夏纪年》的编修,主要 参考的就是这两种文献。

《西夏纪年》记西夏国史从拓跋赤辞归唐述起,卷1记拓跋思恭至李继捧、李继迁、李 德明、李元昊、李谅诈事,卷2记李秉常、李乾顺、李仁孝、纯佑、安全、李遵顼等国 主事。卷2最后集中介绍西夏国疆域、物产、州郡设置、军事制度以及民风民俗等内容 ,从所记内容来看,主要围绕宋夏关系来写。记事未有新史料填充,但记叙方法主干突 出,不枝不蔓,文笔非常流畅。叙述中,重点介绍了在西夏历史上有重要影响的人物的 事迹,特别是对元昊立国以后西夏各代国主的生平都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

二、《西夏姓氏录》

张澍的西夏姓氏学研究,是他在史学领域对西夏学研究作出的最为突出的贡献。他的 姓氏学代表著作是《姓氏五书》,包括《姓韵》、《辽金元三史姓录》、《姓氏寻源》 、《姓氏辩误》、《古今姓氏书目考证》共五种姓氏学专书。其中附于《辽金元三史姓 录》之后的《西夏姓氏录》,是传世的西夏史籍中唯一一部研究西夏姓氏的专著。

关于西夏姓氏,张澍在《养素堂文集》卷4《三史姓录序》中有过这样的叙述:“国初 秀水万循初孝廉著《元氏姓略》,粗具梗概,未能精审。西夏元昊,自宋仁宗宝元僭号 ,至宝庆三年为元灭(注:“宝庆”原误作“宝历”。),传十世,凡二百五十八年之久 ,本姓拓拔,唐赐李,宋赐赵,然偭乡不常,传于中国者多非其实,或以村落为姓, 或又不然,良由僻远荒陋,事不稽古,戎言侏俪,莫能究诘矣。”[2](476)可见钩辑西 夏国人的姓氏是很不容易的。《西夏姓氏录》共1卷,张澍在《西夏姓氏录》开篇的按 语中,简要介绍了西夏姓氏的特点,他说:“西夏之先托跋氏名思恭,唐僖宗时为夏、 绥、银、宥节度使,与李克用等破黄巢,复京师,赐姓李氏。唐末,天下大乱,藩镇连 兵,惟夏州未尝为唐患。历五代至宋,李继迁附宋,封为王,赐姓赵。以辽圣宗统和四 年叛宋附辽,复姓李。至元昊始称帝,时附辽附宋,亦时附金。其时臣下姓氏亦有与中 国同者,其异者皆蕃语,不得其受氏之原也。今撮录之,附于辽、金、元之后,以备考 览。”[3](6419)张澍根据《长编》、《宋史》、《辽史》、《金史·交聘表》、《元 史》、《续通志》等历史文献,共析理出西夏姓氏162姓,其中一字姓83种,二字姓77 种,三字姓和四字姓各1种。张澍在析理出来的每条姓氏之后均注明史料出处,并摘抄 原文,有的还加“按”语,说明其他文献中的不同音译名,如“纽卧氏”条,“按:《 续通志》作‘纽鄂氏’。《交聘表》:大定四年三月丙戌朔,夏武功大夫纽卧文忠、宣 德郎陈师古贺万春节”。此条“按”语说明,纽卧氏在《续通志》中音译为纽鄂氏,引 《金史·交聘表》注明西夏国二字姓“纽卧”的出处。对西夏国姓氏的研究,在张澍之 前尚有周春,在其《西夏书》中有《官氏考》部分,专门对西夏的职官和姓氏加以整理 。周氏书中收集的西夏人姓氏仅有67个,远不能算是完备。张澍从西夏姓氏演变的角度 ,探讨西北地区民族关系及宋、辽、金、西夏各王朝相互渗透的历史,最终完成《西夏 姓氏录》一书,这是清代西夏姓氏学研究领域中的第一部也是唯一的一部专著。

《西夏姓氏录》书成后影响还是很大的,近代学者戴锡章在计划编修《西夏丛刊》时 ,与西夏姓氏有关的部分就打算用《西夏姓氏录》中的材料,他在《西夏纪凡例》中说 :“西夏氏族见于《金史·交聘表》者甚多,《续通志》从《交聘表》录出,附于辽后 ,亦云备矣。兹更得武威张氏澍《西夏姓氏》原稿,较《通志》所收尤备,取以刊入, 亦考氏族者之助。”[4]戴氏《西夏丛刊》未有刊行,故其征引情况不得而知。《西夏 姓氏录》原稿已被法国人伯希和在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从西安张澍的故居中掠走,被 掠走的这批文稿共84本,合装成10大巨册,现藏法国巴黎国家图书馆,著录在伯希和乙 库(即史部文献)1633号。近代著名学者罗振玉曾从巴黎移录原手稿,收入他的《雪堂丛 刻》中,才使这部重要的西夏姓氏学专著得以在中国传世,这对于中国西夏学而言,应 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罗振玉在1909年冬曾撰写了《<西夏姓氏录>跋》一文,简要介绍 了自己抄录《西夏姓氏录》的始末,兹将跋文全文摘录如下:“此就介侯先生手稿移录 。张氏原稿,法国伯希和教授得之关中故家,今携归法京。介侯先生自记谓‘附辽金元 之后’,今《辽金元姓氏录》稿亦归法京,予亦手自移录。以撰辑颇疏略,异日当为补 辑而后刊行,或亦介侯先生之志乎?宣统元年冬。”[5](403)

诚如罗振玉所言,《西夏姓氏录》“撰辑颇疏略”,这点张澍自己也意识到了。他在 《养素堂文集》卷4《三史姓录序》中说:“余之为三史姓也,依据本史,兼采当时人 之著述,稍有增益。其所不知,则仍阙如。后之君子,尚其补正,是所望也。”[2](47 6)张澍编写《辽金元三史姓氏录》留有的遗憾,同样也适用于《西夏姓氏录》。罗振玉 要对《西夏姓氏录》“补辑而复刊行”的愿望并未实现,他仅仅移录了原稿,其中的舛 误却未加订正,当代已有学者对《西夏姓氏录》做了补阙纠谬的工作。综合《西夏姓氏 录》的错讹可分成六种类型:一是将吐蕃人名误作西夏姓氏,二是将吐蕃族名误作西夏 姓氏,三是将西夏官号误作西夏姓氏,四是将一人分作两人而误录其姓,五是将西夏人 之名误作西夏人之姓氏,六是将一姓异者而复录其姓[6]。《西夏姓氏录》除了对西夏 姓氏有误录之外,还有漏录现象。1909年,俄国人从中国黑水城(今内蒙古额济纳旗)掘 走了大批西夏文献,其中有西夏人用西夏文写的《杂字》一书,书中西夏人辑录了本族 人二字姓共244个,本族人之名共45个。与此书同时出土的一部汉文本《杂字》中,有 《番姓名第二》一目,其中收录西夏国二字姓共60个,只有十几个姓氏与西夏文本的《 杂字》重复。另外,西夏国的主体民族党项羌族的姓氏,新旧《唐书》和《宋史》中录 有8个二字姓。以上所提到的西夏国二字姓中,大部分在《西夏姓氏录》中都没有收录[ 7]。据此,《西夏姓氏录》虽为西夏姓氏专题成书时代最早的一部文献,但由于它本身 存在着严重的误录、漏录现象,所以学者利用时一定要参考今人的研究成果,以免以讹 传讹。

三、《西夏天祐民安碑》的发现

在金石学领域,张澍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金石学家,他不仅收集金石,还注意研究金石 ,他在金石学方面第一重大发现,就是发现了《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又称《重修感 通塔碑》或《西夏天祐民安碑》——简称《西夏碑》)。这通西夏碑的发现,不 仅丰富了传统金石学的研究内容,而且对于西夏学研究、尤其是西夏文字学的研究,提 供了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

在《养素堂文集》卷19《书西夏天祐民安碑后》一文中,张澍详细叙述了西夏 碑的发现经过,并概述汉文碑文的大意。嘉庆九年(1804年),张澍与友人同游武威城内 北隅清应寺(即西夏护国寺),该寺前身是前凉王张轨的宫殿,其曾孙张天锡在位时于此 处修寺建塔。据传,所建之塔有许多神灵感应故事,故名感应塔。寺中有碑亭一座,碑 身被砖砌封闭,寺僧说砖不可拆,否则将有风雹之灾。张澍说服僧人将砖拆开,发现一 通高一丈多的石碑,碑额篆书“天祐民安之碑”六字(注:张澍所记碑额有误, 据存世的西夏碑看,其碑额篆书应为“凉州重修护国寺感通塔碑”。),碑身阴、阳两 面所写文字字体不同:碑阳面所刻文字字体方正,与今楷书无异,却无一字可识,共28 行,每行65字;碑阴所刻文字为汉字,共26行,每行70字,碑文末尾落款立碑时间为“ 天祐民安五年岁次甲戌朔十五日戊子建”,天祐民安乃西夏崇宗乾顺的年号。张澍以其金石学家独具的慧眼,判定此碑阳面所刻文字为西夏国文字,他因此而成为清代最早判别西夏文字的学者。通过碑阴所刻汉字,我们可以了解立碑的缘起。原来护国寺中的感应佛塔常常显灵,西夏时期更多次显灵,天祐民安三年(1092年)武威地震,佛塔倾斜,西夏王正拟维修时,塔身竟然自行恢复原状。信奉佛教的西夏皇太后和崇宗乾顺皇帝特下诏重新修饰感应塔,天祐民安四年(1093年)六月动工,五年正月十五完工,遂立碑刻铭,以示纪念。

碑阴所刻汉字碑文由三部分文字组成:第一部分为散体序文,第二部分为韵语铭文, 第三部分是刻碑时间及相关人员名单。散体序文主要是记事,首先介绍凉州府护国寺感 应佛塔建塔的缘起,接着叙述与此塔有关的“瑞魔瑞象”显灵的故事,故事充满神秘色 彩。序文还重点介绍了西夏时期对此塔进行重新装修的情况,文中生动形象地介绍了重 修感应塔时的盛况,对重新修饰后的佛塔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序文最后记述了修塔工程 完工后皇帝的封赏和赦免罪犯的情况。整篇序文语言生动流畅,字里行间都饱含着对佛 法和帝王的崇敬之情。碑文的第二部分为四言韵体铭文,主要是把散体序文中的话语浓 缩成了平仄押韵的四字韵语,共64句,256字。铭文气势宏伟阔大,章法谨严清晰,词 语雅正优美,风格凝重庄严,在西夏碑铭文中堪称上品之作。碑文第三部分介绍立碑时 间和蕃汉文书丹者、石匠人员及修寺塔监理人员的名单,这部分内容一般不引人注意, 其实它对研究西夏姓氏、官制也是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另外,从西夏语文学角度看 ,武威西夏碑采用西夏文和汉文两种文字来雕刻,碑阴阳两面内容相同,这样就可以利 用汉字来找出相对应的西夏字,这就使释读西夏文成为可能。在俄藏黑水城文献《番汉 合时掌中珠》未公布前,武威西夏碑可以说是释读西夏文的一把钥匙,清朝学者鹤龄就 是以此碑为参照,释读出了西夏文佛经《佛说妙法莲花经》的经名和卷数的。

凉州府护国寺感应塔的发现,使张澍兴奋不已,他在《书西夏天祐民安碑后》 一文中,不无自豪地宣称:“此碑自余发之,乃始见于天壤,金石家又增一种奇书矣! ”[2](655)在张澍编写的《凉州府志备考·艺文》卷8中,他全文过录了《西夏天祐民安碑》的汉文碑文。从1930年起,有许多国内外学者,如罗福成、史金波、陈炳应、西田龙雄等,纷纷对《西夏碑》进行研究,撰写了一批较有价值的论著。还有许多金石学著作如《金石续编》、《西陲石刻录》、《铁桥金石跋尾》、《八琼室金石补正》、《筠清馆金石记》、《语石》、《陇右金石录》等书,均著录了《西夏碑》的碑名或碑文。1961年,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名单中,《西夏碑》被列入其中,此足以证明张澍发现西夏碑的重大意义(原碑现存于甘肃省武威市文化 馆)。

综上所述,清人张澍在学术上多有建树。从治学上看,张澍很重视西北地方文献的汇 辑,如在其《二酉堂丛书》中,他就汇辑了皇甫规、张奂、周生烈、侯瑾、阴铿、李益 等汉唐间西北文人的残篇散句而成文集。另外他还重视西北地方史志文献的辑佚,如《 凉州记》、《三秦记》、《沙州记》等,对研究西北早期历史、地理、中西交通皆具参 考价值。也许正是由于这样的治学思路,他对曾长期在西部建立了政权的西夏王朝给予 了认真的关注。方志中《西夏纪年》的编写,为研究地方历史的沿革提供了必需的史料 ;《西夏姓氏录》的编写,更为西夏姓氏研究辑录了宝贵的资料;而《西夏碑》的发现 ,不仅为传统金石学研究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同时也为研究西夏文提供了珍贵的 第一手材料。今天,西夏学作为一门专学,正日益引起有关学者的关注,其研究也在不 断向纵深发展。我们在此总结清代学者张澍对西夏学研究作出的贡献,就是为了说明: 一门学科的发展和完善,要有几代人来付出努力,而像张澍这样的有开创之功的学者, 他们的名字更值得让我们铭记。

收稿日期:2004-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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