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峡两岸儿童文学整体格局的消长演变看中国儿童文学的未来可能,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儿童文学论文,海峡两岸论文,格局论文,未来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在相互隔绝40年后,于20世纪80年代末开始了彼此的接触和交流。这种彼此的接触和交流,对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的意义何在?它会对未来中国儿童文学整体的发展产生何种作用和影响?
海峡两岸彼此的接触和交流在现阶段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海峡两岸彼此均出版发表了对方的儿童文学作品;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界人士彼此互访;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界彼此为对方佳作评奖;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界人士共同出席有关国际性儿童文学研讨会;海峡两岸研究者彼此关注、研究对方的儿童文学作品;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界人士共同策划儿童文学活动。但是也应该看到,这一切毕竟才刚刚开始,加之种种客观因素的制约,海峡两岸的交流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还有待于进一步拓展。可以说,迄今为止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基本上均还未对对方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换言之,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目前基本上均还未因对方的存在而改变各自原有的艺术格局。
然而,任何事物都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因此,可以肯定地说,只要海峡两岸的交流继续下去,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各自原有的格局必然会有所调整,以至最终朝一个整体的中国儿童文学方向发展。这也即本文所要探讨的中国儿童文学的未来可能。
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同属中国文化母体。1945年台湾光复以前,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的交流虽因中日战争一度有所停滞,但从总体上看海峡两岸儿童文学仍属一脉,区别并不大。光复以前,台湾儿童文学的“资源”主要来自于中国传统民间故事、中国传统幼学读本、“五四”中国现代儿童文学及日本儿童文学(包括以日文出现的欧美儿童文学)。这与大陆儿童文学的状况大抵是相近的。海峡两岸儿童文学差异的加剧明显始于1949年两岸彼此隔绝以后。因此,本文考察的重点将主要从20世纪下半叶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的异同上入手。
下面笔者就海峡两岸儿童文学整体格局中几个不同层面的消长演变来看一看中国儿童文学的未来可能。
从儿童文学的接受对象上看,幼儿文学将有大发展
在大陆儿童文学的格局中,幼儿文学在本世纪下半叶的五六十年代有较为充实的发展。这期间,幼儿文学可以说是大陆儿童文学中较有成就的一个门类。一些堪称幼儿文学精品的作品诸如《小马过河》(彭席文》、《萝卜回来了》(方轶群)、《小鲤鱼跳龙门》(金近)、《小熊请客》(包蕾)、《小蝌蚪找妈妈》(方惠珍、盛璐德)及长篇《小布头奇遇记》(孙幼军)等就产生于这一时期。文革结束后的80年代,大陆少年文学全面崛起。这期间,幼儿文学的发展虽不及少年文学发展的迅猛,但仍以良好的势头向前发展着。1984年,大陆第一份以幼儿读者为对象的文学性报纸《幼儿文学报》于上海创刊(该报1996年更名《小青蛙报》,性质不变);1986年,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幼儿读物研究会成立,同年第一份幼儿读物学术刊物《幼儿读物研究》于北京创刊;1987年,国家新闻出版署等主办“全国第一届幼儿图书评奖”(其中幼儿文学为主要评奖内容);1988年,全国第一次幼儿文学研究会在湖南召开。进入90年代后,幼儿文学仍然持续稳定地向前发展着。上一个时期设立或创办的研究会、奖项、报纸、刊物,这一时间愈发显示出各自的功能;1994年,第一份以幼儿读者为对象的文学性刊物《幼儿故事大王》月刊又在杭州创刊。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此期间,由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幼儿读物研究人主持、鲁兵主编的十卷本《中国幼儿文学集成》(包括《理论》二卷、《童话》二卷、《故事》一卷、《儿歌》三卷、《诗·散文》一卷、《戏剧》一卷)正式出版。
在台湾儿童文学的格局中,幼儿文学的概念大抵到80年代的中后期才确立起来。1987年信谊基金会设立的台湾第一个幼儿文学奖“信谊幼儿文学奖”可视为一个重要标志。该奖项每年评一次。其宗旨为:肯定幼儿文学的重要性,并以此带动台湾幼儿文学的创作风气,提升台湾幼儿图书的创作品质及欣赏品味。在台湾,幼儿文学在本世纪下半叶的前30年发展并不快。与大陆同一时期的幼儿文学相比,应该说台湾幼儿文学还有相当的距离。作品质量普遍不高,专门的幼儿文学创作者几近于无。根据信谊基金会学前教育研究发展中心出版的《十年来我国幼儿读物出版状况调查研究》一书统计资料,1979年台湾地区幼儿读物只出版44本,到1987年已达553本,19年时间增长了12倍之多。 然而台湾幼儿文学的概念一经确立,其发展的态势却让人刮目相看。自1987年以来短短10年时间,台湾已涌现出许多专门从事幼儿文学创作的作家,幼儿文学佳作频频出现,且儿歌、诗歌、童话、寓言、故事、散文等门类皆有较为均衡的发展,以至到了90年代中期,幼儿文学已由原来的弱旅一跃成为了台湾儿童文学格局中最具实绩、最引人注目的一个门类。1995年,对台湾儿童文学贡献尤多的国语日报社设立“儿童文学牧笛奖”,再为幼儿文学的发展推波助澜。该奖项鼓励两类作品,一类为童话,另一类即为幼儿文学——图画故事。可见幼儿文学在台湾确乎方兴未艾,且越来越受重视。
究其海峡两岸幼儿文学发展的原因,我以为有以下一些是彼此共同的:其一,随着社会的文明进步,人们愈来愈重视对幼小者的文化教育和心灵陶冶;其二,经济的发展,使得更多的家庭有经济能力为孩子购置幼儿文学读物;其三,由于幼儿尚处于学龄前阶段,家长无须考虑升学压力,可以充分考虑幼儿的精神需求。另外,从大陆情况看,由于政府实行独生子女政策,每个家庭一个孩子,家长势必更加重视对子女幼儿期的培养;再者,进入90年代以后,直接导致大陆少年文学崛起的文革场业已消解,文学各方面的发展可能大大增加。这一切显然为幼儿文学的进一步繁荣提供了契机。
海峡两岸幼儿文学各自的发展态势已彼此形成了一种积极的参照。
相信中国幼儿文学的辉煌将不会遥远。
从儿童文学的基本立足点及其与读者的根本发生关系上看,“本位”作品将有大发展
“本位”作品,在大陆和台湾均业已存在,但均有待全面发展。所谓“本位”作品,其涵义主要有两层:一是作品特别贴近儿童心灵;二是特别强调作品的艺术品格。这两层涵义彼此渗透,缺一不可。“泛本位”作品是相对“本位”作品而言的。“泛本位”作品指的是宽泛意义上的儿童文学作品。
在大陆,80年代无疑是一个值得特别记取的年代。80年代的一个重要现象就是少年文学的全面崛起。随着80年代少年文学的全面崛起,儿童文学界出现了一批“本位”作品,这些作品很好地照应了少年读者的阅读与接受。但毋庸讳言,与此同时,也明显出现了一批“泛本位”作品。这些作品大多“深沉”、“凝重”,题旨追求“深度”,其暗隐读者实际上多为准青年或更高年龄段读者。应该说,这一现象的产生是有着深刻的历史缘由的。因为在大陆,80年代的文学与十年文革有着最为直接的因果制约关系。大陆80年代的文学,相当程度上可以说就是对十年文革的控诉,及其对文革场的冲决和驳离。80年代崛起的一代儿童文学作家,有相当一部分自身就受控于文革非常态“少年情结”的制约。这一切决定了80年代为数不少的少年文学作品的“泛本位”特征。但“泛本位”作品毕竟过于“边缘化”。值得注意的是,进入90年代以后,曾受控于文革非常态“少年情结”制约的一代作家开始更多地转向了“本位”作品的创作。他们努力探索着“儿童性”与“艺术性”的最佳结合,“本位”作品频频出现。这种转变当然有不少原因,但其根本原因,我以为在于:90年代中国大陆已开始步入市场经济,80年代的文革场此时业已消解;作品的生成背景已转换;文学的反文革性开始为文学的多样性所取代;作者非常态的“少年情结”明显淡出。
在台湾儿童文学的发展进程中,80年代同样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时期。80年代以前,台湾儿童文学取得了相当的成就。其成就主要体现在儿童诗(台湾称作“童诗”)的创作上。这一时期的儿童诗(除部分儿歌)大抵可分为写给儿童看的和给少年看的两类。但无论是写给儿童看的作品还是写给少年看的作品,这些作品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作品皆写得十分“本位”,且绝少说教,非常适宜特定年龄的儿童阅读。如果说80年代以前台湾的儿童文学几乎由儿童诗“一统天下”的话,那么,80年代以后台湾的儿童文学可以说完成了一次结构性的调整。这一时期,除儿童诗继续保持良好的创作水准外,如前所述幼儿文学异军突起,同时,童话、少年小说、少年散文等佳构亦纷纷涌现,出现了可喜的繁荣景象。相对大陆80年代的少年文学,台湾这一时期的少年文学明显更靠向“本位”一些。应该说,这是对80年代以前台湾儿童诗“本位”观的很好继承。这一时期的少年文学更强调“轻松”、“愉悦”,其暗隐的读者多指向本原意义上的“少年”。更重要的是其中许多作品并未因之而失去题旨的“深刻”。强调、注重“本位”,这是台湾儿童文学的一个传统。当然,应该说有一些作品也不免失之矫情与造作,显得表面化。
毫无疑问,“泛本位”作品对拓展儿童文学的疆界功不可没,其历史贡献是显而易见的;“泛本位”作品作为儿童文学的一部分,也仍将会继续存在下去。但从儿童文学的立足基点及其与读者的根本发生关系上看,“本位”作品显然更符合儿童文学的未来发展。“本位”作品应该是儿童文学的主体。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本位”作品并不仅等同于“轻松”、“愉悦”、“幽默”,或者“甜美”、“单纯”、“稚拙”;“本位”作品同样也可以“深沉”、“凝重”;同样也可以反映成人世界的话题。关键在于作品是否对儿童的生理、心理,对儿童的精神世界有准确的把握。
儿童文学应该有自己的艺术品格。
海峡两岸成功的“本位”作品已展示了这一发展的诱人前景。
从儿童文学创作和理论的互动关系上看,理论将有大发展
虽然个体的创作无须依附具体的理论批评而存在,但作为一个整体,儿童文学创作如果离开理论的及时总结与引导,其发展必然是盲目的和无序的。理论之于创作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与海峡两岸成人文学理论之于创作的关系相比,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理论都明显滞后于创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理论与创作相互脱节的现象十分严重,以至出现一些作品“想挨骂都没份”,完全处于自生自灭的境地。不过虽然如此,20世纪下半叶以来,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理论仍以各自的方式向前发展着。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理论状况的明显改观,应该说是进入80年代、特别是90年代以后——虽然横向比较这方面台湾要弱于大陆。
先看大陆情况。
在基础建设方面,进入80年代以来,大陆三个儿童文学学术团体相继成立。1980年,中国儿童文学研究会成立;1984年,全国儿童文学教学研究会成立(以高校教师为主);1984年,全国幼师与普师儿童文学教学研究会成立。与上同时,大陆的若干大学设立了专门的儿童文学研究所或研究中心、研究室。比如,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广州师范学院儿童文学研究所、东北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研究中心、北京师范大学儿童文学研究室等。这些儿童文学研究和教学基地的建立为儿童文学理论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1994年公布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研究项目指南》,首次将“儿童文学”列入“文学类”(一级学科)的七大分类研究项目(二级学科)之中(其他六类是文艺理论、文艺美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近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国民间文学)。这种学科“级别”的提升,反过来也证明了儿童文学理论的日益重要性。
在媒体传播方面。大陆唯一一份固定出版的儿童文学刊物《儿童文学研究》于1979年复刊。这份刊物对儿童文学理论成果的及时刊布作出了十分重要的贡献。此外,《儿童文学评论》和《幼儿读物研究》80年代中期以来不定期出版;综合性学报《浙江师大学报》80年代以来不定期出版“儿童文学研究”专辑;综合性报纸《文艺报》80年代中期以来定期开设“儿童文学评论”专版;这一切都为儿童文学理论的发展作出了各自的贡献。与此同时,更有出版机构为儿童文学理论丛书或单本书的出版创造机会,它们的介入显示了出版界对儿童文学理论的重大关注,其意义非同一般。
在实际成果方面,80年代,以论文集和集体编写“教程”为主的各种理论著作相继问世,表明儿童文学理论开始全面复苏。然而理论成果的集中展示则无疑要数进入90年代以后的四套上规模的理论丛书了。这就是: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儿童文学新论丛书”,该丛书1990年开始推出,迄今已出版8部; 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中华当代儿童文学理论丛书”,该丛书1991年开始推出,迄今已出版5部; 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世界儿童文学研究丛书”,该书1992年开始推出,迄今已出版4 部,将出版10部;甘肃少年儿童出版社“中国当代中青年学者儿童文学论丛”,该丛书1994年推出6部。这些著作出版后, 不仅在国内引起广泛注意(有些著作已在全国性评奖中获奖),而且在国外也获得积极的反响。90年代理论著作的集中出现,表明中国儿童文学研究已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再看台湾方面。
虽然从总体上说,台湾儿童文学理论尚不及大陆儿童文学理论的发展来得全面和深入,但较之80年代以前,台湾儿童文学理论又明显有所发展。
在基础建设方面。进入80年代以来,台湾两大儿童文学学术团体相继成立。1984年,台湾儿童文学学会成立。1988年,大陆儿童文学研究会成立(1992年更名为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研究会)。与此同时,1987年,五年制师范专科学校改制为师范学院,“儿童文学”由语文组选修课程改为全师院学生必修课程,一学期两个学分。进修部的语文教育系,“儿童文学”为选修课,亦一学期两个学分。这一切显然为台湾儿童文学理论的全面发展创造了条件。
在媒体传播方面。台湾目前虽然设有专门的儿童文学理论刊物(《海洋儿童文学研究》季刊,1983年创刊,1987年停刊),但台湾儿童文学研究学会和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研究会的会刊《会讯》和《儿童文学家》均注重刊发理论文章;此外,《国语日报》、《儿童日报》、《民生报》等报均设有儿童文学理论版面;加上出版社也不时出版一些儿童文学理论著作。这无疑亦都为台湾儿童文学理论的发展创造了条件。
在实际成果方面,虽然台湾目前尚无儿童文学理论丛书的推出,但还是出版了一定数量的单本理论著作,其规模已远远超过了80年代以前。
这一切表明,海峡两岸儿童文学理论将会有大发展。
从儿童文学品种上看,综合性文本将有大发展
随着海峡两岸经济的腾飞,现代科学技术日益迅猛发展,一个电脑多媒体的时代正在全面到来。人们除了可以从传统的印刷品上阅读“文字书”,更可以从电脑上阅读融文字、声音、色彩、动画为一体的“电子书”;而且通过信息高速公路,还可以随意阅读世界各地的最新出版物。高科技的发展,不仅使资讯的传播和书的形式发生了巨大变化,同时也使得人们在传统的“阅读”目标外,又有了更多的新的“阅读”目标追求。
儿童文学所面临的挑战是前所未有的。这种挑战至少来自以下两方面:
一方面,静态的文本将受到融文字、声音、色彩、动画为一体的动态文本的挑战。从心理上讲,儿童对于静态文本大多采取一种本能的排斥态度,而对于动态文本则具有一种先天的亲近感。这种亲近感决定了儿童读者将更多地为动态的“电子图书”所吸引。虽然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社会的富足,同时造就了一批固定的阅读消费阶层,但电脑多媒体科技的进步又带走了新一代的读者群。事实上,由于个人电脑的日益普及,已有为数不少的少年儿童(如台湾的“新新人类”)开始由原来静态文本的阅读者转而成为现在动态文本的视听者。他们崇拜流行时尚,内心焦虑、彷徨无依,沉湎于电脑画面强烈的声光刺激。当然,这不只是儿童文学所面临的问题,而是整个文学所面临的问题。而面对这一切,儿童文学除了创作出更精更美更好的多媒体文本难以深入演绎展示的作品外,别无他途。何况,即使是电子书,也需要作家进行文字创作。
另一方面,单一性文本将受到综合性文本的挑战。这也是本文所特别关心的问题。因为这种“单一”与“综合”毕竟属读本儿童文学范畴。我以为,在未来的儿童文学中,这方面有两点值得特别注意:一是创作手法的“综合”借鉴。电脑多媒体带走了一批读者,扩大了人们阅读的空间,但反过来电脑多媒体本身也给儿童文学创作以极大的启示。儿童文学创作就明显可以综合借鉴电脑多媒体所具有的特征。诸如,声音色彩动画一体化、非常态虚拟写实、非线型画面叙述、时空切割交织、画面随心游走、多学科整合等等。须知,这些特征有不少本身就极具儿童心理学意味。这无疑为儿童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二是文学样式的“综合化”。由于阅读的代代接力传承,传统的文学样式对读者无疑具有一种内在的亲和力。我以为,童话、寓言、儿歌、诗歌、小说、故事、散文……这些传统文学样式,会继续为人们所借重。但与此同时,将会有相当的综合性文本出现。比如,童话小说、寓言小说、摄影小说、摄影散文、绘画小说、绘画童话、故事儿歌……以及我们目前尚无法预测、无法命名的各种具体文本(这不包括那些形式上“综合化”的文学类作品,如可玩书、立体书、洞洞书、透明书、不规则形状书等等)。
由于读本儿童文学具有电子书所不具备的“随时随地”等便捷特点,在未来的文学传递过程中读本儿童文学的作用是无可置疑的,其独特地位当然无法为电子书所取代。但读本儿童文学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自我更新与自我完善。走向综合,这正是读本儿童文学的一种自我更新与自我完善。读本儿童文学无疑仍大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