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注定要覆盖世界:纪念恩格斯逝世100周年_恩格斯论文

森林注定要覆盖世界:纪念恩格斯逝世100周年_恩格斯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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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五年秋天的一个孕育着风暴的日子

伦敦南边、英吉利海峡北岸的伊斯特勃恩是一个海水浴和疗养的胜地。它西面的比契角,高达五百多英尺的石壁直插水中,石壁前面不远建一灯塔。一八九五年秋天的一个孕育着风暴的日子——八月二十七日,有四个人从这里驾着一只双浆小船向海中划去,在离岸大约五海里的地方,他们将一个瓦瓮投入海中。他们的心情和面容肃穆而沉痛,因为瓮中装着的是伟大慈祥的导师恩格斯的骨灰。这四个人是马克思幼女爱琳娜及其夫婿艾威林,还有伯恩施坦和列斯纳。

恩格斯是八月五日逝世的,享年七十五岁。他身体一贯健康。他七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一八九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在他的伦敦寓所里高朋满座为他祝寿,畅饮高歌直到午夜。他在第二天写给倍倍尔夫妇的信中说,“明天再过一次生日我也不反对”!(全集38,页524)他七十三岁到德、奥、瑞士等国作了一次凯旋式的愉快旅行,到处都受到隆重热烈的欢迎。他在每一次盛大的欢迎会上都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精神矍铄,步履矫健,不少人,特别是年青一代,都不敢相信他已经七十三岁。满了七十四岁以后,他就感到“七十四岁毕竟不是四十七岁”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精神饱满了”,“不得不承认七十四和四十七完全是两回事”了。但是革命形势发展很好:“整个欧洲都沸腾了,危机到处都趋于成熟,特别是俄国”,因此他希望“事变应该能够帮助我们保持生命力”。(全集39,页332、361)然而他身体内部的疾病有它自己的发展规律。他嗜烟嗜酒成癖,长期埋伏着的喉癌终于在一八九五年五月发作,倍受痛楚,七月二十三日给马克思次女劳拉写了一封信,再也不能提笔,几天后,又不能说话,遂于八月五日之夜与世长辞。

恩格斯生前所立遗嘱的内容之一,便是遗体火化,骨灰投入大海,爱琳娜等四人即是按照这一遗嘱行事的。他本人并没有指定投入骨灰的具体地点,执行人考虑到他生前曾经说过伊斯特勃恩是他所知道的“最美丽的海滨疗养区之一”(全集39,页360),多次到这里来休养,所以选定这里为骨灰的投入地点。

十二年前,马克思逝世的时候,恩格斯说,“我们党的最伟大的头脑停止了思想,我生平所知道的一颗最强有力的心停止了跳动”了。他又说,“当代最伟大的思想家停止思想了”。(全集35,页457;选集3,页574)

现在,说这个话的人自己也停止了思想了。马克思生前曾对恩格斯说,我们之间存在的友谊“是何等的幸福”!马克思又曾对别的友人说,恩格斯“是我的第二个‘我’”!(全集31,页185;全集30,页569)现在,这第二个马克思也停止了思想了。

恩格斯对二十世纪的希望及其实现

恩格斯认为二十世纪是“无产阶级新纪元”,他希望出现一位新的但丁“来宣告这个无产阶级新纪元的诞生”,正如五百年前的那位但丁标志着“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新纪元的开端”一样。他的这个希望是他逝世前两年即一八九三年为《共产党宣言》的意大利文版所写的序言中提出来的。(选集1,页249)

恩格斯的这个希望完全以资本主义发展到此时为止的实际情况作为依据。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为止,资本主义发展的自由竞争阶段便结束了。从七十年代开始,卡特尔出现了,托拉斯出现了,垄断出现了。它一旦出现,立即迅猛发展,在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交接之际,垄断就取代了自由竞争,出现了帝国主义,即出现了无产阶级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客观基础,所以恩格斯认为二十世纪是“无产阶级新纪元”。

资本主义垄断阶段的出现,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绝对规律——剩余价值规律造成的,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必然性,在垄断萌芽出现以前即一八六七年,马克思在深刻系统地揭示了剩余价值规律的《资本论》第一卷中,就已经预见到了,并且指出来了。他说,受剩余价值规律支配的资本家在残酷地剥削工人的同时,还实行资本的“集中”即“一个资本家打倒许多资本家”,从而形成“资本巨头”;资本集中不断加剧,使“资本巨头”的数目“不断减少”,垄断于是不断发展。垄断的不断发展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繁盛”起来,同时也成了这种生产方式的“桎梏”,并且“达到了与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其结果便是外壳“炸毁”,无产阶级起来革命,剥夺剥夺者,“敲响”资本主义的“丧钟”。(全集23,页831-832)

马克思关于垄断必然出现的科学预言得到了历史发展的完全证实。二十六年之后即一八九三年,恩格斯在整理《资本论》第三卷的时候,在与友人通信的时候,反复指出,“历来受人称赞的自由竞争已经日暮途穷”,已经“为垄断所代替”了,并且几个主要的垄断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因此而加深了:“当英国迅速丧失它在工业上的垄断地位的时候,法国和德国正在接近英国的水平,而美国却大有可能不但在工业品方面,而且在农产品方面把它们统统赶出世界市场。美国实行贸易自由政策,即使是相对的自由政策,(也)无疑会彻底摧毁英国的工业垄断地位,同时破坏德国和法国的工业品输出”。还有欧洲列强开拓殖民地,瓜分非洲,等等。所有这些矛盾加剧的结果,便是“危机”的“到来”即无产阶级革命条件的到来。(全集25,页495、1030;全集39,页39)

请注意,恩格斯在指出“危机”“到来”的时候,又指出“危机”——“这就是世纪末还剩下的一切”!(全集25,页495)

这就是说,对于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来说,它们在十九世纪的这个“世纪末”只剩下一个东西——“危机”!从这里我们可以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西方资产阶级的文艺界乃至整个思想界那样普遍地哀叹所谓“世纪末的悲哀,原来这种悲哀的根源不在别的地方,而在经济事实中。”资本垄断——经济危机——精神恐惧悲哀,脉络再清楚不过了。

同一个世纪末,在他们一方是悲哀,在我们一方则是鼓舞。因为垄断资本主义的危机正是无产阶级进行革命的客观条件。所以恩格斯在论列了前述危机之后说,这是“最令人鼓舞”的。他又在一八九三年五一劳动节致西班牙工人的贺信中高呼,“斗争已经开始,红旗已经展开,胜利已有保障。前进!”(全集25,页495;全集22,页476)

因此恩格斯希望出现新的但丁来宣告无产阶级新纪元的到来。

无产阶级的诗人没有辜负伟大导师的希望。只是这位伟大诗人不是出在意大利,而是出在俄罗斯。恩格斯提出希望不过七年,高尔基便在二十世纪的头一个春天高奏起《春天的旋律》,高唱起《海燕之歌》:“让暴风雨来得厉害些吧!”

“让暴风雨来得厉害些吧!”列宁在一九○六年的《暴风雨之前》一文的最后高呼道。

不过十一年,列宁领导俄国工农兵用阿芙乐尔巡洋舰上发出的炮弹炸毁了地球的六分之一的土地上的资本主义制度,剥夺了剥夺者,建立起无产阶级国家政权,将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变成了现实的社会主义制度,告慰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在天之灵。

两种社会制度在二十世纪的殊死大搏斗

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分别按照各自的世界观改造世界的斗争发展到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以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为基本内容和突出内容。这种殊死大搏斗在二十世纪经历了三个大回合。

第一个大回合,帝国主义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果诞生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了第一次国际社会主义高潮。丘吉尔纠集十四个国家的反动武装企图扑灭新生的苏维埃国家,结果遭到失败。

第二个大回合,帝国主义国家中的法西斯国家德、意、日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果诞生了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从太平洋西岸到波罗的海东南岸社会主义新天地连成一片,带动了数十个殖民地国家和地区的独立运动,出现了第二次国际社会主义高潮。希特勒及意、日法西斯均遭彻底失败;希特勒疯狂进攻苏联,击败希特勒的主力恰恰是苏联。英、法两个帝国主义国家在这场大战中也受到很大的削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美帝国主义打着联合国的旗号发动侵朝战争,还发动侵越战争,还武装占领中国领土台湾省,三把钢刀刺向中国,结果同样遭到失败。

这两次国际社会主义高潮的革命性质的深刻,动员人民群众的众多,斗争规模的宏阔,斗争艺术的高超,使人类社会历史实现从私有到公有制的转变这一意义的伟大、崇高、深远、均为旷古未有。使人类免于垄断资本主义灾难的,唯有我们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

这两个大回合还说明,发动强盗战争和侵略战争的帝国主义在客观上、实际上帮了无产阶级的忙。叫它们不帮这个忙是不可能的。列宁根据马克思、恩格斯的科学理论和客观历史实际在《帝国主义论》中阐发得再清楚不过:战争是从垄断资本主义经济中产生出来的,是从帝国主义国家经济发展不平衡规律中产生出来的。“战争问题在客观上只是革命问题”,“帝国主义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选集3,页57;选集2,页737)

这两次大搏斗还说明,社会主义新天地的屹立,就是资本主义旧世界的崩坍,并且只要崩坍开始,其不断崩坍直至彻底完蛋的总趋势即不可遏止。帝国主义的阶级本能促使它们迅即产生深刻的恐惧,迅即采取武装行动,妄图扑灭社会主义国家。然而历史反复证明,它们的军事进攻没有一次不以自己的可耻失败而告终,社会主义新天地反而强大起来了。

那么,怎么办呢?美帝国主义花样翻新,这就出现了——

第三个大回合,美帝国主义向社会主义推行和平演变战略。它决不放弃军事手段,并且以军事实力为后盾,而主要采用经济手段和意识形态手段,再加上中央情报局的广大神通,去造成社会主义社会内部的变化,主要目标则是造成执政的共产党变质,钻进堡垒内部去攻破堡垒,“不战而胜”。这个战略在五、六十年代逐步形成,七、八十年发展完备,大力推行,至九十年代末便获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功:包括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内的一大串社会主义国家都退回到各自建国以前的时代去了,逃亡国外的王公贵族纷纷组织“还乡团”大搞反攻倒算了。

至此,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又发展成为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

两种世界观的斗争从来就是关乎世界历史全局的斗争,当前的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的意义更不限于美帝国主义与某个或某些社会主义国家、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双边关系,而是关乎世界历史全局的大事。试看国际社会主义出现低潮的时候,世界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殖民主义、霸权主义的斗争也很难说是高潮。而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以后的那段历史中,两种高潮是交相激荡的。

我们还应该看到,美帝国主义对社会主义国家所推行的和平演变战略中的那些手段,对社会主义国家以外的国家,特别是对广大的第三世界国家,并不是不采用,而是普遍的采用。

单以其中的意识形态手段而言,对任何国家都采用,对它本国的人民照样采用。它将资本主义的精神毒害渗透到意识形态的一切部门,以官方或民间的名义,巧立名目,大量提供经费和物质手段,使这种精神毒害像瘟疫一样泛滥于全世界。其总目的、总效果则是唯恐人心不腐,唯恐人心不乱,唯恐人心不恶,唯恐人心不淫,不问道德美丑,不问剥削根源,不问政治是非,不问战争义与不义,造成人的精神支柱大崩溃,堕入消沉,迷惘,颠狂,犯罪,美帝国主义于是对内对外都可以为所欲为。垄断资本主义对内剥削压迫,对外侵略,最害怕的是人民群众思想觉悟的提高,最喜欢的是人心混乱。它的和平演变战略之所以能在苏联、东欧等社会主义国家得逞,岂不正是先从意识形态入手,先把人心搞乱了么?摧残人的精神支柱比用钢刀砍掉人头为害尤烈、尤广、尤深,而又不容易引起广泛的警觉,这是格外阴险的。美国向广岛投原子弹,希特勒建杀人工厂,这是必须强烈谴责的,但决不能因此而忽略了美帝国主义的和平演变,和平腐蚀,和平麻醉,和平毒害,不可忽略它的意识形态手段的阴险毒辣。

“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马克思讲得多好啊!(全集23,页829)

“资产者把封建制度的一切丑恶的东西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又把它们自己的无耻和残酷加添上去”!恩格斯讲得多好啊!(全集39,页206)

二十世纪两种社会制度的三次大搏斗又证明,垄断资本主义来到世间的头一个世纪就把他们那固有的无耻和残酷发展成为十倍的无耻,百倍的残酷,再加上千倍的疯狂,万倍的阴险,在一个世纪之内就对全人类施行了三次大肆虐。垄断资本主义是人类的公敌。垄断不除,世无宁日!

它们的第三次大肆虐使我们的国际社会主义事业受到一次大挫折,美帝国主义分子和中国的“政治精英”于是狂叫社会主义不行了,等等。而我们文艺界的某些崇拜西方资产阶级文艺思想的人们就把上个世纪末他们崇拜的那个阶级的“世纪末的悲哀”拿来议论今天的事情,用今天的事情去比附那种“世纪末的悲哀”。这两种说法一为反动,一为认识问题,性质是不同的,坚持唯心史观是相同的。

我们坚持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世界观。我们认为宇宙间的事物都不存在直线运动;我们这个天体上的人类社会的种种事物的运动同样如此:一切性质的革命运动的发展规律都是高潮——低潮——高潮,而不是径情直遂的。我们并不否认历史灾难,但我们坚持恩格斯的科学论断:“没有哪一次巨大的历史灾难不是以历史的进步为补偿的”!(全集39,页149)一八四○年鸦片战争以后我中华民族的灾难还不深重么?但以“百万雄师过大江”、“一唱雄鸡天下白”、“六亿神州尽舜尧”作了补偿,而且是伟大无比、壮丽无比的补偿;对井冈山阶段的“红旗到底能打多久”的疑问作出了回答,而且是无比雄辩、无比愉快的回答。我们坚持我们党章作出的科学论断,坚持我们党章确定的最终目标:“《共产党宣言》发表一百多年来的历史证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是正确的,社会主义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党的最终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道路是曲折的,最终目标是一定能够达到的,我们对未来含着微笑。

当年的悼念者对恩格斯说“您并没有去世”!

一百年前对恩格斯逝世的悼念成了国际社会主义力量的一次大检阅,各国社会主义的政党、团体、报刊、个人发唁电、发唁函、发消息、发悼文、送花圈、举行集会,一致歌颂恩格斯与马克思一同创立的丰功伟绩,歌颂他在马克思逝世后单独作出的伟大贡献,歌颂他是无产阶级的忠实代表者,歌颂他品德崇高,歌颂他慈祥,歌颂他渊博,并一致表示将继承恩格斯的遗志,争取社会主义的前途,这实际上成了无产阶级进行革命的决心书。

恩格斯遗体火化前,他的遗嘱执行人为他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仪式在伦敦韦斯明斯特大桥街车站大厅举行。仪式虽然是私人性质,参加者不过八十来人,但他们代表了恩格斯和马克思揭示并掌握的世界——必将战胜资本主义旧世界的国际社会主义新世界,所以有的悼念者在文章中对恩格斯说,“您并没有去世”!

悼念内容的重要共同点之一是,在精神实质上都肯定恩格斯与马克思是一个整体,不少悼念者并且直接地点明两位伟大导师的不可分。例如俄国的拉甫罗夫对爱琳娜说,您是马克思的女儿,恩格斯是您的“第二个父亲”,“您是这两位最伟大的社会主义泰斗的继承人”,意大利的屠拉第则将他们比作一条根上的两根藤蔓。现在他们都逝世了,“只有整片森林才能使两根强大的藤蔓”“发绿起来”。所以,“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思想继承者将不是一两个人,不是一所学校,不是一个研究所,而将是整个阶级,历史将为他们建立共同的纪念碑”。

恩格斯逝世之际,德国反动政府正在为适当战役胜利而大搞庆祝活动,并归功于俾斯麦。德国《自由报》悼念恩格斯的文章将他们两人相对照而评论,并且锐利地指出,俾斯麦是“容克地主的残暴同资本主义固有的贪得无厌”的结合,这是“由剥削阶级联合成的现代资产阶级的特征”。而马克思和恩格斯,科学和劳动,“则是指引我们社会通向未来的领航人”!

一点不错!马克思、恩格斯都没有去世。马克思、恩格斯那两根伟大的藤蔓带起了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社会的整个森林,虽然现在这森林被砍去了一些,但必将重新萌生,整个森林并将不断扩展,直至覆满寰球。至于俾斯麦的事业如何,那就由他的继承者希特勒去向他汇报吧。

试看二十一世纪之寰球,竟是哪个阶级的世界!

一九九五年五月三日于京华莱茵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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