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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图书馆类型的理论重组
图书馆类型是社会分工的产物。随着社会分工日益向专门化方向发展，不同人群对图书馆的需求也日趋多样化；而为了满足不同人群的不同需求，不同类型的图书馆便应运而生了。在世界上，不同类型的图书馆是次递产生和发展起来的，等它们发展到一定数量时，为了管理、交流和合作的方便，就需要对它们进行分类研究，这种分类研究也称图书馆类型划分。
图书馆类型划分实质上是对自然形成的图书馆类型的整序，即依据一定的标准，将性质相同或相近的图书馆归并在一起，将性质相异的图书馆区别开来。就目前存在的种种图书馆类型划分而言，有的过分迁就历史形成的类型体系（如《国际图书馆统计标准》中的图书馆分类体系），有的以图书馆的外在特征作为划分的主要依据（如我国常见的图书馆类型划分就是以“主管部门”为依据的），总之，都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科学性。有鉴于此，我们引入用户信息需求这一内在本质特征作为划分依据，对图书馆类型进行了理论重组。
在现实中，图书馆从来不是为单个的用户而存在的，图书馆是为用户群或者说社会组织服务的，而社会组织又可整合为两大体系，即行业体系和社区体系[1]。与此相关， 图书馆也可划分为行业图书馆和社区图书馆两大类型。考虑到公共图书馆已存在了150 余年且在当今社会中有着重要的影响，我们将公共图书馆作为社区图书馆的一个特殊类型来处理，这样，公共图书馆、社区图书馆与行业图书馆就一起构成了新的图书馆分类体系，这是兼顾用户信息需求的差异性、图书馆的战略分工、图书馆的社会归属和经费来源等标准而划分的结果。其中，公共图书馆是全部由国家投资的战略型图书馆，社区图书馆是由国家、集体乃至个人联合兴办的普及型图书馆，行业图书馆则是由社会各行业建构的专门型图书馆，它们各自又包括若干子类，这样就形成了体系完整、层次分明、点面结合的图书馆类型结构（见图1）。
2 行业图书馆的特征与类型
顾名思义，行业图书馆就是为一个行业服务的图书馆。行业也泛指职业，“是个人在社会中所从事的作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工作”[2]。 从社会的角度来认识，行业就是社会成员围绕专门化的社会活动而形成的社会组织体系，这个社会组织体系通常也称为一个部门或系统，如政法、财经、文教、卫生、体育、交通运输、邮电、商业等不同的部门都各自构成了一个行业。行业是社会分工的产物，专门化是其最主要的特色，与此相关，行业图书馆也就是专门化的图书馆，这与公共图书馆的综合性和社区图书馆的全面性（为全民服务）适成对照。
行业图书馆与社区图书馆是相对而言的，它们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条条、块块”。与社区图书馆相比，行业图书馆具有以下特征：①专门化。所谓专门化，是指特定行业的图书馆是为从事特定职业的用户群服务的，它所满足的主要是与该职业有关的信息需求，建立的信息资源体系也能够反映该职业的特色，它的信息人员不仅要掌握图书馆学理论知识和方法技能，而且也要了解该职业的理论知识和方法技能。②依附性。公共图书馆和社区图书馆都是相对独立的，是与社区中的其它行业并列的一种专门职业，它们要满足不同行业居民的信息需求，但行业图书馆仅仅是行业组织的一个组成部分，有时甚至是行业组织某个部门的组成部分（如企业图书馆往往是R&D部门的一个分支）， “组织中的工作可分为两大类：为环境中基本服务对象服务的主干性工作，它是组织的主业；以及为进行这主干性工作服务的辅助性工作，它的服务对象主要是组织成员自身”[3]。图书馆工作无疑属于行业组织的辅助性工作， 它的服务范围是本组织的成员。③不完整性。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所有行业图书馆加起来不能够覆盖所有信息用户的需求，它们所覆盖的主要是职业用户群的信息需求，而社会成员中的儿童、失业者、退休的老人、医院的病人、监狱的犯人及其他无业者一般不是行业图书馆的服务对象，这些用户是社区图书馆服务的重点，但社区图书馆也为职业用户群服务——社区图书馆所满足的主要是职业用户群闲暇时间的信息需求。④互补性。这是不完整性的延伸，由于每一行业图书馆的信息资源体系都是与某一专门化社会活动相对应的，只能最大限度地满足用户某一方面的信息需求，所以，它们之间只有相互联系、互为补充，才能满足用户多方面的信息需求，这种互补性对于社区图书馆就不是特别重要。
社会中的行业种类很多。我国的行业组织一般分为经济组织、政治组织、教（育）科（研）文（化）组织、群众组织和宗教组织五大类，其中经济组织又可分为15类行业，即农业（包括种植业、畜牧业、水产业、农村工副业、水利、气象事业）、林业（包括造林、采伐运输和林产加工）、消费品工业（主要包括纺织、造纸、食品、医药、耐用消费品、日用化学、轻工业等）、能源工业（包括煤炭、石油、电力工业）、冶金工业（包括钢铁、有色金属工业）、化学工业（包括化肥、农药、基本化学、石油化学、精细化学等）、建筑材料工业、地质勘探业、机械和电子工业、建筑业、运输和邮电（包括铁路、公路、水运、民用航空、邮电通信）、国内商业、对外经济贸易（包括进出口贸易、旅游、海关和商品检验）、手工业和金融业[4]。 发达国家的职业分工则更细密，据美国劳动部统计，仅合法职业就有2万余种[5]。应该说，有多少种行业，就有多少种行业图书馆；但在实际的分类过程中，人们总是坚持“最简化原则”，舍弃不同行业图书馆的一般性差异，而根据其共同的特有的性质加以区分和归类，这样，所有的行业图书馆就可以归入两大类型图书馆即学校图书馆和专门图书馆之中。
学校图书馆包括高校图书馆、中专图书馆和中小学图书馆。学校图书馆同其它行业图书馆的区别在于它是为所有行业培养后备人才的，因而与每个行业都有关系，部分学校图书馆还具有综合性的特征；但学校图书馆通常只为本校师生服务，就此而言，它不同于社区图书馆。在以往的类型划分中，高校图书馆（含中专图书馆）常与中小学图书馆并列为两种类型，它们之间确有较大的差别，但它们之间同样有更多的相似之处，“我们把学校图书馆和高等院校图书馆放在一起考虑，因为这两种图书馆有许多共同之处。这两者都是规定目标、决定发展方向的一个大型组织的不可分割的部分。两者在各自的院系中都有智囊团提供帮助，两者在满足师生需要方面都达到一定的效果”[6]。 谢拉的分析基本上说明了中小学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的共同性质，需要补充的是，中小学主要是一种基础素质教育，强调全面发展，且中小学学生的主要活动范围是社区。因此，中小学图书馆与社区图书馆亦有很多共同之处，在我国广大农村社区及部分城镇社区，应提倡中小学图书馆和当地社区图书馆合并。
专门图书馆包括的种类较多，它的内部又有专业图书馆和非专业图书馆之分，“专业性职业是一种要求工作者对某一技术或科学有广泛而系统的了解或受过这方面训练的职业。……专业人员扮演着社会上许多最重要的角色，如教学、科研、法律、医学和技术等方面的角色”[7]。依此为标准，军队图书馆、部分文化组织图书馆和政府部门图书馆就不属于专业图书馆；当然，专业图书馆与非专业图书馆只是相对而言的。这里需要说明的是：①我国的科技信息（情报）机构实质上就是一种专门图书馆。②为数众多的工会图书馆主要是满足企事业单位职工闲暇时间的信息需求的，因此应改造为社区图书馆，对当地居民开放，它们不再列为一种专门图书馆。③群众组织如共青团、妇联所建立的为数不多的图书馆也划归社区图书馆，因为这些图书馆的用户涉及多个行业，具有较大的普遍性。
3 学校图书馆
学校图书馆是从属于教育职业的行业图书馆。在教育系统，教学是主干性工作，“通过教学，学生在教师有目的、有计划和有组织的指导下，积极、主动地掌握系统的文化、科学、技术知识和技能，发展智力和体力，陶冶一定的审美观点，培养一定的思想品德”[8]。 这也可称为教育的目标，学校图书馆就是为这个目标服务的，它属于一种教学辅助机构。
学校图书馆在所有的图书馆类型中属于一种比较单纯的图书馆，它的服务对象整齐划一，服务工作节律性很强，服务内容明确而稳定，这些都有助于它开展深入的导读和咨询工作。具体地讲，学校图书馆具有这样一些共同特征：①用户构成的同质性。学校图书馆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教师、学生和教辅人员（高校图书馆虽包括研究人员，但他们大多兼做教师），教师和教辅人员一般比较固定，学生虽在不断流动，但他们在年龄、文化水平、将要学习的课程等方面具有高度的同质性，其信息需求是近似稳定的。②用户信息需求的稳定性。学校的教学活动是围绕培养目标、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而展开的，这些内容在一定时期是稳定的，即使有变化也是循序渐进地发生的，这些因素决定了用户信息需求的稳定性。③用户信息行为的可塑性。现代教育不仅仅是灌输知识，它更注重培养学生多方面的能力，包括检索、获取和利用信息的能力，由于学生时代是可塑性较强的时期，该时期形成的习惯和行为方式会影响他们的一生，所以用户教育是学校图书馆最重要的特征之一。④用户信息利用的节律性。学生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从低年级到高年级，从学期开始、教学、期中考试、教学、期末考试到放假，这一连串的活动均有极强的规律性，掌握这些规律性并灵活地加以运用，将能够极大地提高学校图书馆的服务效率与质量。以上是各类型学校图书馆的共同特征，具体到不同类型的学校图书馆，细节之处又有不同，如美国的中小学图书馆又称“媒体中心”（media centers）， 高校图书馆普遍存在校图书馆与院系图书馆（或资料室）的关系问题，中专图书馆则更多地与所属的行业关系密切，等等。
高校图书馆通常与公共图书馆、科研机构图书馆一起被并称为我国图书馆的三大系统。高校图书馆又有大学图书馆和专科学校图书馆之分，国外的高校图书馆还包括两年制学校（相当于我国的大专）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的主要服务对象是本校的教师、学生和研究人员，但也适度地向校外的相关研究人员开放。高校图书馆的主要任务是为教学和科研服务，“各大学图书馆收藏的资料必须对研究生和大学生两级教学大纲有直接帮助，而且还要求收藏综合性资料，以帮助学生和全体教师的学术研究”[9]。高校图书馆除开展传统的流通阅览、 馆际互借和参考咨询等服务项目外，还重点地开展用户教育、导读服务和技术服务三个方面的工作，这些工作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高校图书馆的形象，“图书馆不再是一个机构的被动成员，它开始超越传统的局限性而参与学习过程。图书馆提供藏书、媒体和图像生产设施、训练设备，包括听力实验室、电视和照像机、电影放映机等。图书馆人员开始参与教学过程，他们或与教师共同发展目录单元或课程，或独立发展图书馆指向的目录单元或课程。一些机构（的图书馆）甚至发展成为‘图书馆大学’，从而在学生的教育过程中成为首要的因素。另一些图书馆确实变成了‘大学的心脏’”。“这些新的图书馆发展了新的称谓，诸如学习资源中心、媒体中心、学习中心等”[10]。高校图书馆的馆际协作工作在各类型图书馆中也是开展得最有成效的，著名的OCLC就是在高校图书馆领域发展起来的。高校图书馆所面临的特殊问题是校中心图书馆与院系图书馆（或资料室）的关系问题，就此而言，集中化管理是发展潮流和趋势，“较大型的大学图书馆探索了种种使它们收藏的努力更系统更协调的方法。从前的大多数系科图书馆有的已转变为中心图书馆系统的分馆，有的则纳入了主要图书馆的馆藏”[11]。高校图书馆是研究型图书馆，它在我国图书馆体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说国家图书馆是全国信息资源保障的最后一道屏障，那么高校图书馆就是第二道屏障的主力。
中等专业学校图书馆（简称中专图书馆）是介于高校图书馆和中小学图书馆之间的一种学校图书馆，其最显著的特征是职业技术性。在我国，中专图书馆大致分为三类：①为各部门培养专门人才的中专图书馆，如银行学校图书馆、公安学校图书馆、卫生学校图书馆、水利学校图书馆等。②为各类生产部门培养初级技术人员的技工学校图书馆，如机械学校图书馆、烹调学校图书馆等。③为社会各行业培养受过基本训练的专门人员的职业高中图书馆，如美术学校图书馆、外语学校图书馆等。中专图书馆的主要服务对象是教师、学生和教辅人员，收藏特色与所依附的行业或所面向的生产领域密切相关，收藏范围涉及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及与本专业有关的信息资源。中专图书馆的主要任务是为教学和实践服务，注重实验、实习、技术实践或生产实践是中专教学的主要特色之一。在国外，中专相当于两年制学院，“到70年代末，美国大约已有1000所两年制学院。人们常常把这些院校图书馆叫做学习资源中心。这种叫法反映了图书馆的性质和提供服务的形式。它们的馆藏由书籍、期刊、电影片、录像带、图片、模型、成套器材和实物教具所构成。与其它大学图书馆不同的是，两年制学院图书馆服务往往比较着重非印刷资料。因为这些学校常常是培养准备以后进入学士学位学习的学生，它们只能是起着各种学科的技术培训中心的作用。所以它们常常被称为企业短期大学”[12]。中专由于强调技术培训，常常有忽视图书馆的倾向，这样做不利于学生的全面发展。在我国，学者们乃至官方统计部门进行图书馆类型划分和统计时，也时常忽略中专图书馆的存在，这一方面说明现有图书馆类型划分不尽准确，另一方面也说明中专图书馆是一个薄弱环节，今后应加强发展。
中小学图书馆是最为重要的图书馆类型之一，它常被誉为中小学生的第二课堂。198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制订的《中小学图书馆宣言》认为，“中小学图书馆是保证学校对青少年和儿童进行卓有成效的教育的一项必不可少的事业，是保证学校取得教育成就的基本条件，也是整个图书馆事业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该宣言规定中小学图书馆工作的目标为：①紧密配合学校的教学大纲、促进教育事业的发展与改革；②千方百计扩大图书馆资源与服务，为学生提供获取知识的途径；③对学生进行基本技能的训练，使他们掌握广泛使用图书馆资源的能力；①引导学生养成终生利用图书馆的习惯，使图书馆成为获取知识和接受再教育的源泉。该宣言还强调中小学图书馆是图书馆网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们可以利用自身的资源为整个社区的图书馆服务作出贡献[13]。然而，中小学图书馆的主要服务对象依然是教师与学生，它们提供的服务既包括传统的阅读、参考咨询、传授图书馆知识等内容，也包括特有的和新增的教学辅助服务、新技术服务等内容。切尼克是这样描述美国的中小学媒体中心的：“在今天的许多学校中，一个运行良好的图书馆媒体中心可能是整个学校最为活跃的地方。孩子们可能是一个人到那里去选择书籍，利用计算机，看视盘，听资料；也可能是整个班级去那里学习如何利用媒体中心或为他们的报告查找信息；还可能是若干小组的学生到那里帮助制作幻灯片或为班级活动录制视盘。所有这些学生都会得到专业图书馆员、媒体专家、媒体技师或职员的帮助。这些活跃的媒体中心表明它们在现代教育体系中是多么重要”[14]。事实上，切尼克在此不仅说明了中小学图书馆的重要性，而且也描述了它是多么美好：中小学图书馆同样是人类理想的实践。
4 专门图书馆
专门图书馆在各类型图书馆之中是构成最为复杂的一类，它实质上是多种行业图书馆的总称。“专门图书馆有数千种，它们服务于历史学会；报社；法律学校、法律事务所和州律师协会；联邦、州、县或自治市政府机构；航空公司；医学院、医院和医学会；神学院、教堂和宗教组织；博物馆；军队；监狱；各种学会；音乐组织；银行、保险公司、广告机构、出版社及其它商务机构；大大小小的工业等”[15]。这些不同行业的图书馆之间很难说有什么共同之处，它们之间的异质性非常大，它们只是在形式上有一个主要的共同点，即它们都是为一个行业服务的专门化图书馆。
专门图书馆也称“信息中心”。在我国，科技情报（信息）机构也是一种专门图书馆，它们的名称虽然不同，但性质和内容都是一致的。专门图书馆主要的特征是：“首先，它们的信息资源体系局限于一个‘专门化的主题领域’；其次，它们收集信息资源和设计服务项目以支持和促进‘母机构’的目标，而不像学校和大学图书馆那样是为了支持课程计划；最后，它们关注的焦点是为满足母机构的用户需求积极地寻找和提供信息，而不仅仅是获取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存储起来。换言之，专门图书馆为它们的用户提供‘专门的甚至是个别化的服务。’这三个特征是任何专门图书馆或信息中心的关键要素，专门图书馆因此可定义为‘以专门的形式为专门的用户提供专门化主题领域的专门服务的图书馆’”[16]。然而，这些特征依然是专门图书馆共同的外部特征，就它们的服务内容而言，异质性还是主要的，服务内容的异质性决定了专门图书馆信息人员知识结构的异质性，“专门图书馆和信息中心人员的（学科）背景比之任何其它类型图书馆的信息人员都要变化多端。理想的情况是同时拥有图书馆和其它学科的专业知识。专业图书馆员或信息专家可能拥有图书馆学和其它专业两个领域的学位，专门图书馆信息人员则可能包括学科专家和语言专家”[17]。专门图书馆对其信息人员的专门要求可视为专门图书馆的第四个特征。此外，与第三个特征相关，专门图书馆更侧重信息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它们所收藏的信息资源有限，不得不依靠馆外资源来弥补收藏的不足，但正因为这样，专门图书馆的馆际互借与合作才开展得最有成效，“据说，专业图书馆员最好的朋友就是当地的‘专业图书馆指南’。专业图书馆之间的非正式馆际协作由来已久。通过更为正式的馆际互借，获得会员资格、公司注册、偿付用户费、加入各种图书馆协会和网络等正式方式，利用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和研究图书馆的正式资料。它们还从研究机构、职业商会、专题研究专家和被称为‘信息经纪人’的信息商业公司那里获取信息”[18]。注重利用馆外资源是专门图书馆的第五个特征。总之，专门图书馆比其它类型图书馆更注重高层次的“情报服务”，它们一方面根据用户请求提供参考服务和研究工作，另一方面还在预测用户需求的基础上提供“最新资料报导”和“定题情报服务”（SDI）， 这些极富挑战性的工作使专门图书馆本身成为图书馆领域中最为活跃的部分，成为许多新观念、新思想、新技术的发源地和首倡者，譬如情报、信息管理、“虚拟图书馆”等都是专门图书馆首先提出来或倡导实践的。
“专业图书馆常常按学科分类，因为它们规模不大，往往侧重于某一学科或侧重于构成某一领域的若干相关学科”[19]。专门图书馆也常常依其母机构的性质来分类，因为它们是母机构的一个单元，必然地具有母机构的性质。在此，结合我国专门图书馆的实际情况，以母机构的性质为主要标准，将专门图书馆归并为科研机构图书馆、企业技术图书馆、政府部门图书馆、文化组织图书馆、社会团体图书馆、军队图书馆和宗教图书馆7大类。
——科研机构图书馆是最为重要的专门图书馆，国外的一些类型划分常将它独立列类，与专门图书馆、公共图书馆等相提并论[20]。科研机构图书馆的服务对象主要是科研人员，他们的外语水平一般较高，从事的多为前沿和尖端课题，因而更多地需要外文资料和最新情报服务。与此相关，科研机构图书馆就需配备外语专家和学科情报专家，并需协助研究人员开展前期研究工作。在我国，科研机构图书馆又有一般科研系统和国防科研系统之分，前者主要包括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献信息中心、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文献信息中心、中国医学科学院图书馆、全国地质图书馆等，后者主要包括国防科技信息中心资料馆、军事科学院军事图书馆、军事医学科学院图书馆等。
——企业技术图书馆是从属于各类工商企业或公司的图书馆，它们不同于工会图书馆，后者更似社区图书馆。由于工商企业的主要目标是赢利，所以，企业技术图书馆必须从最大限度地提高企业效率的角度收集、组织和利用信息资源。“赢利的动机可能是工商企业图书馆构成中最具影响的因素”[21]，它因而也是企业技术图书馆区别于其它类型图书馆的最主要特征。在企业内部，技术图书馆往往归R&D部门领导； 80年代后，西方发达国家的企业在引进和应用现代信息技术的基础上发展了信息资源管理思想，企业图书馆成为整合的信息资源管理的一部分，它为此面临着重新定位的问题。
——政府部门图书馆则是为各级政府部门服务的图书馆，在我国又有党政之分。党务系统有中国共产党的党校系统图书馆和民主党派的社会主义学院系统图书馆，政务系统有各部委和各级地方政府机构的图书馆。政府部门图书馆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各类决策者及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它们除收集各类媒体资料外，还须着重收集相关的准确而翔实的事实材料和统计数据，并需做初步的分析和综合。内参性和机密性是政府部门图书馆区别于其它类型图书馆的主要特征之一。
——文化组织图书馆主要包括各类大众传播机构、文化团体及博物馆的图书馆。它们的主要服务对象是本组织的成员，收藏范围除与母机构的目标相关的资料外，还着重收藏母机构生产、出版或传播的各种媒体资料。
——社会团体图书馆主要包括各类学会和协会的图书馆，它们主要是为学会或协会成员服务的，侧重收集某一学科领域或与某一领域相关的几个学科方面的信息资源。其规模一般都比较小。
——军队图书馆是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干部和战士服务的文化设施，分别设在军区、集团军、师、团和连队。在国外，公共图书馆有为军队服务的义务，一些军队图书馆就是公共图书馆的分馆。军队图书馆的任务是利用各种媒体资料来提高广大指战员和战士的政治思想觉悟和文化水平，帮助他们掌握先进的军事理论和现代化作战技术，同时也丰富他们的文化生活。军队图书馆的服务方式强调群众性，通过群众性的媒体宣传和利用活动，来为干部和战士服务。军队图书馆在一些方面类似于社区图书馆，但因为它不向当地居民开放，且主要用户是干部与战士，故归入专门图书馆。
——宗教图书馆也是一种重要的图书馆类型。其服务对象主要是宗教徒和部分信徒，收藏对象仍以传统的印刷媒体为主，收藏范围则严格地与宗教有关。宗教图书馆是宗教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