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南斯拉夫的崩溃及其警告_南斯拉夫解体论文

前南斯拉夫的崩溃及其警告_南斯拉夫解体论文

前南斯拉夫的崩解及其警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南斯拉夫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03年2月4日,塞尔维亚和黑山联合共和国宣告成立。至此,作为国名的南斯拉夫, 在当今的国际社会中已不复存在。从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伴随着内战的硝烟,曾是巴 尔干国力最强的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就不断崩解,及至进入21世纪,连在种族 、宗教、语言上有着天然纽带关系的塞尔维亚共和国和黑山共和国,都难以再维持唇齿 相依的联盟关系。前南斯拉夫(为行文方便,以下均简称为“前南”)的最终四分五裂, 形象地再现了这块有着“民族马赛克”之称的地区所存在的尖锐矛盾与恩恩怨怨。造成 前南解体的因素主要有哪些?有什么经验教训值得我们借鉴?本文针对这些问题,谈谈若 干看法。

一、错综复杂的民族宗教矛盾

前南未解体前,境内共有24个民族,其中主要的民族群体有8个,并有着不同的宗教信 仰。欲了解前南民族宗教的大致状况,可参阅下列两个统计表:

表1 1991年前南境内主要民族人口统计表

民族称谓 人口数(万) 占全国总人口数的百分比

塞尔维亚族 852.736.2

克罗地亚族 463.719.7

穆斯林族

235.310

阿尔巴尼亚族

217.89.3

斯洛文尼亚族

176 7.5

马其顿族

137.25.8

黑山族 53.9 2.3

匈牙利族

37.9 1.6

其他少数民族

178.87.6

主要数据引自《喋血巴尔干》,第14页。当时全国人口约为2353.3万。

表2 前南8个主要民族分布区域、宗教、语言、人种类型对照表

民族称谓

主要分布区域

宗教信仰

语言

人种类型

(指绝大

多数)

塞尔维亚族 塞尔维亚、波

东正教 塞尔维亚-克罗地欧罗巴人种迪

黑及其它地区 亚语,用基里耳字

纳拉类型,其母拼写 先民主要为斯

拉夫人

克罗地亚族 克罗地亚、波天主教 同上,用拉丁化 同上

黑及其它地区

字母拼写

穆斯林族

波黑

伊斯兰教操塞尔维亚-克罗同上 地亚语,保持许多

斯拉夫人的习俗

斯洛文尼亚族斯洛文尼亚天主教 斯洛文尼亚语,使

欧罗巴人种阿

用拉丁化字母拼写

尔卑斯类型,

其先民为斯拉

夫人

阿尔巴尼亚族科索沃伊斯兰教阿尔巴尼亚语

欧罗巴人种迪

纳拉类型,其

先民主要为古 代巴尔干土著 伊利里亚人

马斯顿族马其顿东正教 马其顿语

欧罗巴人种迪纳拉类型,其 先民主要为斯 拉夫人

黑山族 黑山 东正教 塞尔维亚-克罗地 同上

亚语,有用基里

字母拼写的文字 匈牙利族

伏伊伏丁那 天主教 匈牙利语欧罗巴人种阿、新教 尔卑斯类型,

其先民主要为

马扎尔人

此表依据的资源来源引自于《民族词典》的相关条目。《民族词典》,陈永龄主编, 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8月第1版。

就南部斯拉夫各民族群落而言,大一统的民族意识在具有共同族源和语言及相近风俗 的斯拉夫各族长期发展的历史进程中,还是经常起到内聚力的作用。从某种程度上讲, 这种珍贵的内聚力,毕竟是历史上出现南斯拉夫联合政府的重要民族心理基础。但因客 观上长期受不同异族的统治,这种内在的聚合因素在各种宗教文化和程度不等的经济差 别,以及不同的社会政治需要等合力作用下,当然也存在着时强时弱的特征。正是各种 错综复杂的民族矛盾与宗教信仰歧异的作崇,和由此积蓄的离心力,会随着外部条件的 更动而发生相应的变化;而离心力的猛增,必然导致原来粘合各民族的内聚力迅速消减 ,维持统一平衡的必需比例也必然会被打破。这应该是让历史上曾经两度形成过的统一 的南斯拉夫政权最终都难逃分崩离析之厄运的根本原因。

具体来看,前南国内情况的复杂性主要聚焦在民族对立、宗教文化上的差异、社会经 济发展的不平衡等三个层面,并透过历史长河的积淀和国际政治环境的变更及其影响等 诸方面折射出来:

(1)长期的民族对立与无数次冲突所带来的历史积怨从未得到真正的消弭,它们像有毒 的种子一样,深埋在前南几个主体民族的共同意识中,一旦时机成熟,强化人们对立意 识的“毒种”就会发芽、膨胀。人们常将前南各地区发生的大规模民族冲突视为长期受 异族统治后造成的结果,有一定的道理。因为政治上被分隔开来,并遭受不同的异族统 治,接受不同的外来影响,确实会产生“橘逾淮而为枳”的文化变迁。如前南的两个最 重要的主体民族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以及居住于波黑地区的穆斯林族,在族源和 语言上极为接近,原本这三大支民族居住之地,在无外来强国入主的情况下,完全有可 能形成统一的国家。在奥斯曼帝国和奥匈帝国的分别统治及其影响下,三支民族的文化 发展的最终走向截然不同,书写文字和宗教信仰上的迥异即能表明此点(见表2)。然而 ,只强调外在的因素,恐失之偏颇,因为在共同阻抗异族压迫统治的斗争中,不同民族 间也会寻觅到更多的相同点,乃至增加彼此间的内聚力,这样的历史事实俯拾皆是。反 观前南各族间在历史上的尖锐对立,除了有外族“分而治之”政策导致民族不和,甚至 是有意挑唆民族敌视外,各族之间对立、相互排拒意识的根深蒂固,以及仇恨的心火一 点就着,也是不容否认的。特别是前南境内各种大民族沙文主义论调和思潮泛滥成灾, 它们对各民族群众的毒化作用,同样是不断加深民族矛盾的重要原因。例如在“第一南 斯拉夫”时期,由于塞族以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者自居,在国中赤裸裸地实行大塞尔 维亚主义政策,从国王的宝座到军政部门的要职,均被塞族所握持。在军队的165名将 领中,塞族即有160名。正因为塞族统治上层奉行民族压迫的不平等政策,使得这个好 不容易在各族合力赶走异族统治者后建成的联合王国竟被诅咒成“民族监狱”。而二战 时发生在各族间的大仇杀,更是残暴得让人咋舌。在半个世纪过去后,民族残杀的历史 在前南境内再度上演,说到底,它们是民族恨意在前南解体新环境中的重新释放,这些 恨意因积怨的太多太久,早已深入各族的脊髓。

(2)前南的几个主体民族均有不同的宗教信仰背景和相异的文化习俗。对各个民族共同 体而言,宗教既是奠定其民族文化心理基础的核心“材料”,又能在强化民族凝聚和文 化归属方面起到最有效的作用。在长期得到传承的民族文化基因中,宗教显然属于最受 重视的内容之一。由于1054年基督教教会的东西大分裂,天主教和东正教的势力范围分 解线贯穿巴尔干地区的中部,该地区自然成为东西教会势力对峙的分水岭。尽管前南的 民族多有相同的人种渊源,甚至使用共同的语言,却如前所述,塞族和克族就因分别皈 依东正教和天主教,走上了完全迥异的发展途径,从而形成各自鲜明的民族性格和意识 ,其中宗教所起的作用最为直接和关键。另如波黑地区的部分斯拉夫人(亦称波斯尼亚 人)在由原来的基督教异端“鲍戈米勒”教派转而改宗伊斯兰教后,经过伊斯兰文明的 长期熏染,其民族认同的感情天平也完全彻底地向着穆斯林世界倾斜。前南境内不同的 宗教背景是横亘在不同民族间的天然隔阂,它令原本敏感程度就极高的民族关系与紧张 的民族矛盾变得愈加复杂。在内战烽火先后燃起于前南各地时,这种宗教上的歧异,更 会起到在民族仇恨火焰上浇油的直接效果。

(3)各地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严重失衡,在拉大各民族经济差距的同时,也突出了社会 矛盾。民族间的龃龉亦会因为经济上的利害冲突而演化成难以消解的仇怨,并最终导致 相关各方在政治桌面上摊牌。前南解体的始作俑者之所以是经济相对最发达的斯洛文尼 亚和克罗地亚,绝非偶然。在前南解体前,它们在联邦政府的指令下,必须向后者提供 大量物质(资金、技术等)上的无偿援助,由于不再甘心与经济不发达的其它民族地区继 续捆绑在一起,这两个共和国在萌发脱离联邦之心后,采取了一系列的动作,并于1991 年6月25日在各自的首府同时宣布独立,就此开始了前南瓦解的历史进程。不惟经济发 达地区的主体民族会在经济利益的驱使下铤而走险;就连前南经济最为落后的科索沃, 该地区人口占居绝大多数的阿族,也会怨天尤人地将本民族所处地位与经济状况相联系 ,他们非但对联邦政府长期给予的经济照顾视若无睹,而且以怨报德地要步前南其他共 和国的“独立”后尘,其发展结果竟招致西方国家联手进行军事干预。由此可见,前南 各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步伐的不协调,从根本上扩大了民族对立的裂痕,成为诱发前南分 裂的重要原因。

二、值得汲取的经验教训

前南这样一个综合国力能让周边所有持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都忌惮几分的民族联合政 权,居然忽喇喇似大厦将倾,顷刻间说倒就倒,迅速地土崩瓦解,其中必然存在着值得 汲取的经验教训,它们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各共和国间经济发展上的不平衡,导致了不同民族间的排拒力和整个联邦中离心力 的不断增强。在民族经济利益的驱动下,联邦共同体统一的市场受到强烈的冲击,联邦 中央政权在经济宏观调控上的无能和缺乏基础与支持,都助长了民族分离主义的孳生和 泛滥。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作为前南境内经济最为发达的两个共和国,率先独立,并 引发了前南境内各民族之间的残酷内战,就是因为这两个共和国境内的主体民族不愿在 经济上为其它共和国或自治省的发展作出牺牲,不想让其他民族来分享自己的经济成果 。这种狭仄而又具有较大煽惑力的本民族利益至上的观念,具有很强的传染力,加上前 南境内其它因素的综合作用,在各共和国或民族聚集区域均获得大多数人认同,这才令 前南走上完全崩解的不归之路。

2.前南共产党执行的民族政策无法适应前苏联与东欧政治形势剧变后的新局面,又因 为这些政策本身隐含的失误性,致使原来曾经存在于民族间的凝聚力作用日见丧失。随 着原有的国际大环境和政治格局的激烈变动,在各民族间搞绝对平衡的偏颇性和这种政 策固有的缺陷,也日益暴露出来。而根植于前南执政党有关民族政策指导思想中的“弱 塞强南”观念,即铁托时期有意识地削弱塞尔维亚力量的一系列措施,并未能真正阻遏 “大塞尔维亚主义”思想的发展,因为它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逐渐成熟的天然温床上 ,完全有可能被随时激活而在塞族中重新获得广泛的群众基础。从另外相反的角度看, 对于塞尔维亚民族力量单方面的人为限制,却正好为其它旨在强调本民族至上的种种民 族离心力量大行其道,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事实上,正是在“大克罗地亚主义”、“大 斯洛文尼亚主义”、“大阿尔巴尼亚主义”等主张、论调甚嚣尘上之同时,“大塞尔维 亚主义”才会在占前南人口相对多数的塞族群众中沉渣泛起,并越来越获得塞族民众的 认同。不可否认,在前南境内的塞族群众集居的相关共和国和地区,以持有“大塞尔维 亚主义”观点著称的强硬派代表米洛舍维奇,之所以会一度被视作维护塞族人民群众利 益的“民族英雄”,并先后当选为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和南联盟总统,其个人持有的鲜 明的“强塞”立场,是米氏赢得当时塞族民心的最大资本。他所采取的政策和做法,与 当年南斯拉夫联邦政府创始人铁托、卡德尔等人的做法大相径庭,几乎等于来了个180 度的大逆转,这正是政客迎合本民族绝大多数成员意愿的必然反映。换言之,即便米洛 舍维奇不作这样的政治姿态,其他取而代之的塞族政客也绝不会拂大众之意。如前所述 ,在周边一片民族分离因素的合力作用下,昔日南联邦内所曾有过的民族大家庭凝聚力 及各民族间祥和共处的局面,只会成为“过去的好时光”而存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大 塞尔维亚主义”思潮之所以会恶性膨胀,既是对前南境内长期推行的“弱塞”政策的反 弹;也是对其它大民族主义思潮的同步回应。因此,就历史实践的效果而言,单方面地 压制相对人口占多数的塞族,对处理南联盟境内的民族关系和解决其国内社会经济发展 诸多问题来说,未必是治本的良方,充其量也就是治标的贴子,而且这付药帖提供的内 容本身还隐含着不小的“副作用”。此外,一旦反弹而起的“大塞尔维亚主义”得以流 行,又会更进一步地刺激前南境内其他民族扩大与塞族之间的心理隔阂,增强彼此之间 的不信任感,南联邦的解体正是各种极端大民族主义思潮汪洋恣肆与泛滥成灾的现象 所造成的历史恶果。

3.前南共产党力量从该国历史舞台的全面遁离,就好像原来维持联邦肌体的主心骨完 全被毁断,纵然各共和国内的“共盟”还能以改头换面的形式苟延残喘,但顶着“社会 党”等簇新冠冕的这些前共产党组织,在涉及民族问题的指导思想上,基本上都抛弃了 原来南共的准则,完全以各自民族利益的全权代表为标榜。至此,南共原来曾经具有的 政治上那种内聚性号召力,和能够消弭、化解民族矛盾的至高权威力已化作乌有。面对 卷土重来的民族积怨,这些曾经致力于宣传民族团结的党派,已不敢也不愿在本民族公 众面前重弹显得“落伍”的老调,而只会赶时髦地高唱大民族主义为基调的曲子,来博 得民众的几声喝彩,其效果不啻在民族仇恨敌对关系的伤口上再狠狠地抹上一把脏盐。 而在这方面走得更远和主张更为极端的一些资产阶级右翼政党,正是借此良机,在鼓吹 民族分裂方面推波助澜,将实际上已经变质的前南共产党索性赶下了历史舞台,并取而 代之。一旦尝到执政党的权力滋味后,这些政党祭起的政治旗幡和亮出的杀手锏,仍将 是兜售民族分裂主义的货色,这也应视作素有“民族马赛克”之称的东欧地区在政治上 的中、长期发展趋势。前南联邦的崩解,以及捷克与斯洛伐克的剥离,都是这种趋势的 历史见证。

4.身为塞尔维亚政府和重新组合成立的南联盟最高领袖,对于前南局势的不断恶化, 米洛舍维奇个人也应承担不可推诿的历史责任。除了上述他持有强烈的大塞尔维亚主义 立场外,米氏在秉政期间刚愎自用,实行个人专制极权统治,搞得塞族外的其他民族民 怨沸腾,而到后期,即使是塞族民众中反对米洛舍维奇的声音也多了起来,反对派力量 甚至组织了万人以上的游行,敦促其下台,表达了对其统治的强烈不满。如前所述,由 于在前南联邦各民族中最具威望的领袖人物铁托的辞世,前南各民族间数十年来保持的 政治平衡随之被打破,由6个共和国和2个自治省选派的代表组成的前南联邦主席团,出 于各自的利益,往往在许多问题上无法达成共识,遑论在涉及到民族矛盾、克服经济危 机与政治体制改革等根本性问题上形成以前那种行之有效的决议和相关的运作机制了。 向来以强硬派著称的米洛舍维奇在担任人口最多,影响最大的塞尔维亚共和国领导人期 间,就曾多次对当时的联邦主席团高唱反调,起了破坏后者最高政治权威的作用,而联 邦主席团的实际瘫痪,无异于整个前南联邦政体出现权利真空,这也为之后的前南正式 解体埋下重要的伏笔。对此,米氏个人行止和决断所起的负面作用,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上所述,各民族之间的共同利益和内聚力,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不断衰减直至消失 殆尽,是前南瓦解的根本原因。前南的民族、宗教政策本身就先天不足,过犹不及的后 果更随着岁月的推移逐渐显露。在执政党自身难保的社会危机来临,而从联邦中央到各 共和国的领袖又都已经成为本民族利益的坚决捍卫者之时,曾经行之有效的民族政策, 转瞬间即可成为民族主义者借以利用的法律手段,或作为被他们攻讦的目标,进而激发 各族群众的逆反心理,使其长期处于潜意识状态的不满和怨恨发泄出来。前南的民族政 策至此已完全转向事物的反面。

从另一方面来看,前南境内不同的宗教背景也是横亘在不同民族间的天然隔阂,它令 原本敏感程度就极高的民族关系与紧张的民族矛盾变得愈加复杂。在内战兴起于各地时 ,这种宗教信仰上的歧异,更会起到在民族仇恨火焰上浇油的直接效果。至于各地社会 经济发展的严重失衡,以及在拉大各民族经济差距的同时,突出了社会矛盾,民族间的 龃龉和宗教信仰上的差异,都因为经济利害的冲突而演化成难以消解的仇怨,并最终导 致相关的各方在政治桌面上摊牌。

三、前南崩解带来的警示

前南问题对我国也有一定的影响。如中国驻南使馆在科索沃事件期间遭到美国战机轰 炸,就直接给中美两国外交关系蒙上厚重的阴影。从更深的层次来看,前南崩解问题和 国际社会作出的反应,同样对中国具有重要的警示作用:

1.美国在美苏两极对峙的冷战结束后,为进一步地推行其强权政治,已加大对世界各 地的军事干涉。“人权高于国家主权”的新干涉主义观点在整个西方甚嚣尘上,美国等 西方大国屡屡运用联合国的旗号来出面“修理”那些所谓“践踏人权”的国家。它们甚 至已不满足于联合国的授权。诸如“9·11”事件后,军事上单极独霸的美国不顾别国 的反对,在打着反恐旗号的“国际战车”中时不时地塞进满足自己战略利益的私货,早 就是公开的秘密。而英国等战略伙伴如影随形似地紧跟,以及其它重要西方国家程度不 等的呼应,都会达到助纣为虐的政治效果。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在这方面所具有的强势 地位,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会减弱。我们对此要有充分的认识,并在战略上始终予 以高度的警觉。

2.前南民族问题的产生带有较大的普遍性。近年来,我国民族分裂主义分子闹事的情 况时有发生,虽尚未形成气候,但若不剪除其根苗于萌芽之际,生长力极强的民族分裂 主义枝桠如果蔓延开来,少数民族的大众心理很容易受到这种有毒思潮的煽惑,一旦泛 滥成灾,局势就会变得极难扼控。当然,我国的具体情况与前南的民族构成有较大差别 ,各民族对日益强盛的祖国大家庭的向心力,形成一道无形而又坚强的心理防线。至少 在目前,为数不多的民族极端分裂主义者的阴谋还难以在我国的边疆地区得逞。正因如 此,我们更要居安思危,对任何形式的民族分裂主义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

3.前南的社会危机表明,在处理民族问题时,宗教往往是关键所在,因它关系到信仰 群众的民族文化心理和民族感情。前南在民族问题上的得失,与其在宗教问题上的把握 正确与否关系甚大。而从国际社会的角度来讲,宗教同样是一个相当敏感的问题,各国 对某国内部所存在的种种问题关注聚焦的程度,以及作出的反应之大小,往往会因宗教 因素的缘故而存在明显的差别。就以伊斯兰教世界各国而言,在与我国相关的问题上, 它们不会对“藏独”、“台独”分子所提出的政治主张表示多大兴趣,但在事关我国穆 斯林民族中的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如“东突”之流搞民族分裂活动时,某些伊斯兰教国 家中的宗教组织或团体,却有可能抱着最大程度的热情予以关注,有的极端宗教组织甚 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乃至直接对“东突”这样的恐怖主义组织进行实质性的支持。事 实证明,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本·拉登及其“基地”组织曾直接培训来自我国的“东 突分子”就是显例。这也从反面告诉我们,对民族、宗教问题所具有的国际性、长期性 、严重性和复杂性,必须具有清醒的认识能力。换言之,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能对 相关的民族与宗教问题掉以轻心。

4.保持共产党的执政党地位和坚强有力的领导,是关乎国家命运和社会稳定的关键原 因。前南之所以出现分崩离析的瓦解现象,究其内因来说,最关键的还是执政党的各级 领导层面首先出了问题,联邦原来的执政党已经不能同心同德地统一认识和行动,这种 现象不啻国家大厦的柱石坍塌。而各种代表狭隘民族主义利益的中产阶级政党则趁机填 补政坛出现的空白,民族分离思想及学说也就此在社会上大行其道,这些意识形态领域 内泛滥的思想毒素对整个社会的负面影响之大,从前南结局上就可见一斑。通过这个前 车之鉴,使我们更加真切地体会到,党和国家、以及各民族人民的根本利益,在任何情 况下都是直接相连的,因此,必须认真贯彻和坚决执行党的“十六大”提出的政治路线 ,坚持“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只有与时俱进地加强执政党的自身建设,才能真正确 保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团结,有效地提高我国的综合国力,从而保证全国56个民族共同迈 向小康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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