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政治资源的重构与整合,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民主政治论文,乡村论文,重构论文,政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发展历程,取得了较为显著的进步和成绩,对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产生了深远影响。但是,应该指出的是,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也面临诸多条件的制约和发展的困境,需要对其进行解读和阐释。通过回顾其发展的历程,对照其现实状况,笔者认为,如果要继续深入推进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就有必要从政治资源视角进行反思,探讨其出现困境的内在原因,并有效集聚起所需政治资源,重建适宜的政治生态。
一、反思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基于政治资源视角的观察
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作为基层民主政治的一个组成部分,它是目前学界关注较多和研究较为深入的焦点问题。对此,已经有较多的研究成果产生,其研究的角度也广泛地涉及到政治学、行政学、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和经济学等诸多学科领域。这方面有代表性的成果,如王沪宁的《当代中国村落家族文化——对中国社会现代化的一项探索》(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徐勇的《中国农村村民自治》(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王铭铭的《村落视野中的文化与权力》(北京:三联书店,1997年版)、肖唐镖的《多维视角中的村民直选》(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年版)、吴毅的《小镇喧嚣:一个乡镇政治运作的演绎与阐释》(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年版)、于建嵘的《岳村政治——转型期中国乡村政治结构的变迁》(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季丽新的《中国乡村社区民主政治建设》(哈尔滨:东北林业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等。这些研究无疑为考察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提供了有益参考和启示。
但是,在现有的研究成果中,从村民自治、人物思想、政治行为、经济根源、宗族势力、政治文化等角度考察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研究较多,而从政治资源角度考察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研究较少。并且,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制约因素和发展困境的反思,无论是从乡村民主建设的自身问题,还是从外部的宗族势力、封建主义残余、短缺财政、经济根源、政治文化以及社会环境等方面的阐释来看,这些不同视野和不同理论解释对于准确把握乡村民主建设的制约因素是不够的,对于揭示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发展困境的症结也是不够深入的。而政治资源视角对于把握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制约因素和发展困境提供了一个合理解释进路。因此,十分有必要从政治资源角度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进行观察。
对于政治资源的含义,美国学者罗伯特·达尔认为:“政治资源是一个人可以用于影响他人行为的手段。因而政治资源包括金钱、信息、食物、武力威胁、职业、友谊、社会地位、立法权、投票以及形形色色的其他东西。”① 而国内学者则侧重从国家或政治共同体意义上对政治资源进行界定,认为:“政治资源是指能够使政治行为主体对政治客体发生作用,从而影响政治变迁、维护政治稳定、推动政治发展的物质与非物质因素的总和。”②
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遇到的难题,如村民难以掌握村委会内部情况,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困难重重③,或者是“乡政村治”造成权责分界不清和权力运行中的体制摩擦④ 等,均可以从政治资源角度进行现象还原并做出相应解释。因此,现有政治资源的不合理配置、政治资源的流失和政治资源的供给不足,才使得乡村民主政治建设面临难题和困境。究其实质而言,乡村民主政治建设遭遇的是政治资源困境。这具体表现为:
第一,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政治文化资源贫乏。就其含义而言,政治文化是指:“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信仰和情感。”⑤ 政治文化的构成要素包括政治认知、政治情感、政治价值、政治判断等方面内容。由于传统,中国社会长期处在专制主义王权统治之下,乡村社会中的臣民心态和权力本位思想也就较为严重,并积淀到该社会群体的集体意识的深层结构之中,这样就缺乏对于民主架构和民主程序的基本理念和政治认知,对于民主运行机制缺乏亲和性的政治情感,也就难以在政治生活中形成健全而理性的政治判断。传统家长制作风较为盛行的乡村社会,也就难以产生对不同意见宽容的政治心理,而对现代民主政治而言,容忍不同意见的政治文化构成了其基本条件。⑥ 因此,与民主政治相适应的参与型政治文化或者是公民文化等政治文化资源就显得较为贫乏,不能为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提供充足的政治社会化和政治认同资源。同时,政治文化资源的贫乏也不能使得民主政治运行获得意识形态资源的支持和伦理道德资源的支撑。
第二,乡村民主政治运行的制度性资源不足。制度作为一种稳定的、不断重复的、受到尊重的行为模式,制度性资源也就成为了设置和巩固民主体制的保障性资源。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来说,目前现有的制度性资源,主要有作为根本政治制度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和基层群众自治制度。这些制度构成了乡村民主政治运行中,基层民众自我管理、自我教育和自我服务的条件,也是其进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等民主政治实践的基石。因此,制度性资源是政治资源的最重要组成部分,是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最基本的支撑力量。然而,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来说,制度性资源是处于不足状态的。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所涌现的贿选、两委关系紧张、暗箱操作、党政关系不顺、村自治组织内部运转机制不协调等现象,均与制度性资源不足、制度安排不合理和制度设置不健全有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来说,民主权利的落实和民主权力的制约,以及民主机制的运行均需要详尽而细致的政治制度做出规定和安排,这样才能确保乡村民主政治的健康有序运行,才能在分歧与一致之间达成政治妥协和进行理性博弈。显然,现有制度性政治资源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要求来说,还有较多需要进行健全和完善的地方。
第三,乡村民主政治发展的动力性资源匮乏。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与推动其发展的动力因素密切相关,动力因素的构成状况与力量的强大与否直接决定着乡村民主政治的发展情况。从其推动因素来看,乡村民主政治发展中国家主导的作用不可忽视,这正如有学者指出的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实际中起作用的是国家主导的模式,其主要特征是授予和保证农民的投票权利;农村民主一定要在权威与自由、中央利益与地方利益之间支持平衡;村民选举搞得相对好些的地方总是与地方领导即治理精英的强有力的支持分不开的,他们能够巧用民主程序”。⑦ 换言之,国家力量或政权力量是推动乡村民主政治发展的有力因素。这也符合乡村民主政治的发展逻辑,即“中国农村村民自治,起源于农民的自发创造,经国家认可后又由国家进行推广。”⑧ 因此,作为乡村民主政治实践主体的广大乡村居民则反而在动力资源的构成中居于相对次要的位置,这显然是不利于推动乡村民主政治发展的。同时,由于乡村民主政治的长时期运行,一些深层次的矛盾也逐渐凸现,民主政治的相关性保障条件的不足,如法治建设的滞后,乡村居民对于民主政治表现出某种程度的政治冷漠和政治疲态。所以,乡村民主政治发展的动力资源较为匮乏。
第四,乡村民主政治实践的社会性资源薄弱。从组织资源的角度来看,有学者指出:“在当代中国农村,最重要的正式组织就是乡党委和乡政府、村党支部与村委会。乡村两级党政二元结构,实际纳入了国家权力的控制范围,在国家与农村社会之间架设了一条自上而下的行政通道,国家的政策、任务由此直达农户,农民也以此作为利益诉求和利益表达的渠道。由于农村市场经济发展相对迟缓和权力的集中,非正式组织的活动空间十分狭小。”⑨ 由此可以看出,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社会组织资源是较为匮乏的。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具有重要积极意义的公民社会的发育是较为迟缓的,这也使得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缺乏相关组织资源和利益表达渠道,严重地制约着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实践。
二、原因探究:政治生态变革下的政治资源配置
为何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会遭遇政治资源困境?概括起来说,这是源于政治生态的变革。处于从传统迈向现代的转型时期的中国,其现代化的进程导致了政治生态的巨大变革。与此相关,政治生态变革下的一些具体因素则是导致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处于政治资源困境的缘由。总的来看,这主要体现为:
首先,传统意识与现代理念的背离。中国乡村社会传统意识萌发的背景是以自给自足的小农生产为基础的农业文明的产物,而现代价值和现代理念则是以现代化大生产为背景的工业文明的产物。因此,二者所支撑和建构的社会秩序基础是不一样的。这正如学者林毓生所指出的:“受儒家思想影响的中国人一向认为道德与思想是政治秩序的基础。这种看法与西方民主国家以法治为政治秩序基础的看法,是根本不同的。进一步地说,虽然儒家文化所主张的政治秩序乃由道德与思想构成的观念,是中国知识分子使命感所由产生的精神与思想资源之一;但这种观念,如被僵化地或基督教式地(fundamentalistically)坚持着,反而会成为建立法治的阻碍。”⑩ 同理,传统意识的民本思想、伦理规范、等级意识、宗族观念等,与现代理念的公平、自由、民主、平等、法治、人权等思想是相背离的。传统意识不仅不能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产生帮助,反而还可能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产生阻碍。如果没有对传统意识进行创造性的转化,不能使其能够适应现代民主法治社会的需要,就不能够为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提供思想资源。因此,传统意识与现代理念的背离使得传统思想政治资源得不到有效利用。
其次,制度化水平低下的障碍。亨廷顿认为:“制度化是组织与程序获得价值和稳定性的过程。”(11) 对于衡量制度化水平的程度,亨廷顿则认为可以用组织和程序的适应性、复杂性、自立性和凝聚性来限定。(12) 可见,制度化水平直接关系到政治系统对于政治输入中的资源和支持的获取能力,也关系到政治系统对于政治诉求和利益需要的转化和输出公共产品和服务的能力。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来说,低下的制度化水平无法吸纳被动员起来的政治参与,不能对政治资源加以有效利用和转化,不能对社会环境的挑战做出回应,则势必影响到政治系统的稳定,也势必影响到政治系统得以存在的物质基础和合法性基石。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政治资源困境,在很大程度上就与之相关。
再次,乡村精英的流失与利益结构的差异性。根据美国学者拉斯韦尔的观点,精英通常被认为是在社会价值和资源的分配中取得最多的人,或者是在某一社会中占据高级职位的人。由此,乡村精英则是指那些在乡村中能够在政治、经济或文化上享有较高地位和具有较强影响力或支配力的人。就其类型划分来看,有学者将其分为体制内精英和体制外精英,具体而言,体制内精英包括村支书和村主任,而体制外精英则包括宗族精英、宗教精英、宗派势力和经济乡绅(13)。乡村精英在乡村政治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是推动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权力资源和人力资源。但是,由于中国城市化进程和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以及国家政策的调整,使得农村中的土地、资本和劳动力都大量涌入城市。这样,在以青壮年为主体的外来务工人员中乡村精英也随之流动,使得农村中的乡村精英流失,这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会产生消极影响,使得其面临权力资源和人力资源流失的困境。同时,由于利益结构的分化,乡村中利益结构的差异性使得利益需求呈现多元化取向,这使得不同的利益主体追求不同的利益满足,从而造成乡村居民的政治冷漠和政治效能感低下,因而对政治支持性资源的提取产生消极影响。
最后,乡村社会组织发育程度的不足。乡村社会组织的范围大致包括基层政权组织、自治组织、政党组织、经济组织、社团组织、宗族组织、宗教组织、宗派组织、社会合作组织等。乡村社会组织发育程度的不足主要从组织的独立性和功能的健全性角度衡量。虽然乡村民主政治进程的演进,使得正式的国家政权组织系统和政党组织系统向村民自治组织和社会团体组织以及其他社会组织让渡了组织空间和给予了发展的社会基础,但是,有学者指出,这种带有国家赋权方式得以成长的村民组织和其他社会中介组织,是无法抵御政府权力无边界渗透的,也会造成社会组织化程度低下的问题。(14)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乡村社会组织,尤其是乡村自治组织和民间自治组织的发育程度不足,导致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无法获取足够的组织资源的支持,也无法为乡村民主政治良性运行培育起组织载体和社会力量。
三、重构与整合:乡村民主政治建设中政治资源有效聚集的路径选择
由于政治生态的变化使得现有的政治资源配置模式面临巨大挑战,一方面,现有的政治资源供给不足或是陈旧格局,使得政治资源不能适应乡村社会对民主政治需求的增长形势;另一方面,则是乡村社会民主政治向纵深发展的压力,迫切需要开发和聚集新的政治资源,以满足其建设需要。这样,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就面临着双重任务,不仅需要充分重构和整合现有政治资源,而且也需要聚集和整合新的政治资源。这可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资源的重构和整合两个角度加以分析。
一是重构。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政治资源的重构,不仅针对的是现有资源的优化调整,以及空间布局上的合理配置,而且也针对的是政治资源能获得创新性开发和使用。具体而言,则表现为:
(1)政治资源结构上的重新配置。对于政治资源配置优劣的标准,有学者提出了这样三个标准:“首先,从政治资源实体部分中的经济实体资源来看,判断其配置优劣的标准是看是否能够做到‘物尽其用’。第二,判断政治制度资源配置优劣的标准要看制度资源配置是否尽可能地节约制度交易成本,是否遵循了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产出的原则,即‘效益最大化’原则。第三,判断政治规范资源配置优劣的标准是看其配置能否提升主流政治价值。”(15) 因此,政治资源结构上的重新配置至少需要三个着力点。首先,政治资源的重新配置需注意成本和收益的计算,并做到政治资源配置的针对性和效率性。其次,政治资源的重新配置需以维护社会公平性价值为取向。再次,政治资源的重新配置需注意理性筹划的周全性。
(2)政治资源内容上的创新性开发。政治资源内容上的新拓展,可以在两个向度上展开。首先,在传统政治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上下功夫。尤其是针对如何开发和利用传统思想文化资源上,目前国内外的学者均做出了有益探索。海外新儒家对儒家传统政治资源的挖掘与重新阐释,希冀从内圣资源中开出外王的现代政治资源。而学者林毓生则针对传统思想资源与民主政治和现代法治的对接,提出了创造性转化的观点。台湾学者徐复观对如何利用儒家传统政治资源实现民主政治方面做出了有益而深刻的思考。对此,学者肖滨指出徐复观对于“修己”与“治人”的区分值得高度注意,“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这虽然是对儒家原则的一项现代修正,然而这一修正的理论意义极为重要,它揭示了儒家传统与自由主义相结合的基本路径指向,即把传统儒家连为一体的修己治人、内圣外王的世界辟为两撅:修己与内圣定位于‘私人领域’,体现的是积极自由,让自主的个人自己选择与决断;治人与外王定位于‘公共领域’,其运作以消极自由为标准,由法治宪政民主提供保障。这样,修己与治人、内圣与外王二者边界划分、领域限定,一方面有利于儒家传统接纳消极自由之观念,另一方面则使儒家传统中的积极自由的思想资源(如‘为仁由己’、‘正心修身’等)得到新的开发。”(16) 可见,传统政治资源的开发能为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提供新的政治资源。其次,引进乡村民主政治建设的外部政治资源。这种外部性政治资源既可能来自于中国其他方面的政治实践经验的总结,如城市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经验、党内民主政治建设经验等,也可能来自国外民主政治实践经验的借鉴,如协商民主政治模式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具有积极作用,协商民主作为对自由民主的批判和修补,也能使乡村民主政治运作上增加通过协商、合作方式来产生出公共政策的民主形式,有利于贴近乡村政治建设中乡村基层社会的多阶层、多民族、多宗教和利益多元化导致社会矛盾众多的现实,并能与乡村基层民主的实践相契合。(17)
二是整合。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政治资源重构之后,还需经过有效整合,才能使得现有政治资源得到有效利用,而新旧政治资源也能得到有效组合。
(1)价值重塑。这主要是对民主共识的形成,从而对民主价值产生一致性认同,并对乡村民主政治建设奠定观念基础。民主是最不坏的制度,只有当大众达成民主共识的时候才能体会到民主政治体制的益处。对于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来说,只有通过对民主价值的重塑,把民主的思想和民主的基本价值植根于乡村民众的心灵深处,才能有效地为民主政治运行提供政治文化资源,才能消除传统人治社会和专制王权所留下的思想残余,才能使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有理性信念作为支持。
(2)机制建构。通过对政治资源配置机制的建构,一方面实现政治资源配置与乡村现实利益需求的一致性,另一方面则实现政治资源配置与资源效力发挥的协调性。首先,需建构起政治资源的权力共享与利益分享机制。对于政治资源来说,权力资源是其重要组成部分,而利益也是政治资源表现形式之一,因此,该机制对于实现权力的分权与利益的疏导具有重要意义。其次,需建构起政治资源的权力制约与权利保障机制。该机制凸现出了现代政治的现实品格特征。对于公共权力来说,为保证公共权力的公共性和使用的规范性,有必要在政治资源的配置上建立权力制约机制;而对于公民权利来说,为了保证公民权利不被随意侵害,也有必要在政治资源的配置上建立权利保障机制。再次,需建构起政治资源的多元整合机制。该机制的建立,有利于实现对权力资源、信息资源、人力资源、财力资源、智力资源、政治文化资源等政治资源的协调与综合利用,从而降低政治成本,优化政治资源配置。
注释:
① [美]罗伯特·达尔著,王沪宁、陈峰译:《现代政治分析》,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47页。
② 陈文新、王君丽:《政治资源:涵义、特征与价值》,载《广东行政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第43页。
③ 厉复魁、于新恒、王雅珍、吕雅范:《乡村基层民主建设的现状、难题及对策》,载《社会科学战线》,2002年第6期,第234页。
④ 许晓明、王仕国:《我国乡村民主政治建设:成效、问题及对策》,载《求实》,2003年第10期,第58页。
⑤ [美]阿尔蒙德·维伯著,曹沛霖等译:《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29页。
⑥ [英]戴维·赫尔德著,燕继荣等译:《民主的模式》,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第249页。
⑦ 郎友兴:《民主政治的塑造:政治精英与中国乡村民主》,载《浙江学刊》,2002年第2期,第100页。
⑧ 唐兴霖、马骏:《中国农村民主政治发展的前景及困难:制度角度的分析》,载《政治学研究》,1999年第1期,第50页。
⑨ 臧乃康:《政治资源开发与小康社会农村政治文明建设》,载《中州学刊》,2004年第6期,第10页。
⑩ 林毓生:《政治秩序与多元社会》,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9年版,第4页。
(11)(12) [美]亨廷顿著,李盛平、杨玉生译:《变革社会中的政治秩序》,北京:华夏出版社,1988年,第12页。
(13) 金太军:《村级治理中的精英分析》,载《齐鲁学刊》,2002年第5期,第119~125页。
(14) 徐勇:《村民自治的成长:行政放权与社会发育》,载《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2期,第4~6页。
(15) 虞崇胜、陈文新:《关于政治资源配置的理论思考》,载《探索》,2006年第2期,第60~61页。
(16) 肖滨:《传统中国与自由理念——徐复观思想研究》,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314~315页。
(17) 卢瑾:《当代西方协商民主理论研究:现状与启示》,载《政治学研究》,2008年第5期,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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