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内部贸易与全球一体化经营，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公司内部论文,贸易论文,全球论文,一体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14.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1549(2004)03-0049-05
一、问题提出
通用电气公司—General Electric Company(GE)是一家著名的跨国公司，它曾享有以下殊荣：联合国年度报告世界100家最大跨国公司第一名；美国《财富》杂志全美最受推崇的公司，世界500强（销售额）第五名；英国《金融时报》世界最受尊重的公司，世界500强（综合指标）第一名；美国《商业周刊》世界1000家超大型企业第一名；美国《福布斯》杂志世界超级100家公司第一名。
(1)源于1878年创建的爱迪生通用电气公司在1892年与汤姆逊·休斯顿电气公司合并而成的通用电气公司，历经百余年的历史，现包括12个支柱产业：动力系统集团、塑料集团、飞机发动机集团、照明工程集团、家用电器集团、金融服务集团、咨询服务集团、全国广播公司(NBC)、电动机和工业系统集团、配电和控制系统集团、运输系统集团、医疗设备系统集团。GE公司的这些产业在全世界100多个国家开展业务，其中在26个国家拥有250家制造厂。
(2)GE医疗系统部(GEMS)是世界上医疗设备产品的最大供应商，其重要产品包括：CT、MR、X光、超声、核医学、心电诊断和监护系统。GE医疗总部位于美国威斯康星州的密尔沃基市，下设三个分部：亚洲区分部设于日本东京、欧洲区分部设于法国巴黎、美洲区分部与总部同址。GE（中国）医疗系统部于1979年在北京创立。目前，GE医疗部在中国拥有以下机构：一家独资企业，三家合资企业，20余家办事处和维修中心，两家设在北京和上海的保税库。它们同是GE中国总部的一部分，当然也是GE亚洲区分部、整个GE集团的有机组成部分，并受GE总部的统一领导。
(3)GE医疗系统部的中国企业及其他各种机构，作为GE医疗系统部全球发展战略的有机组成部分，与GE医疗系统部在世界各地的其他企业有着密切的往来关系：它们以最快的速度引进GE在世界其他开发基地所发明的最先进的技术，例如，GE在美国以Six-Sigma科学方法研制的多螺旋CT机Lightspeed，1998年在北美首次推出，由于GE中国企业的努力，一年之内在国内就有数家医院订购；它们从GE其他公司进口生产和维修所需要的零配件，例如，仅GE医疗系统维修部在上海和北京的保税库就储存着超过1500万美元的零配件；它们所生产的产品也通过GE在世界其他国家的企业大量出口，例如，在北京建立的以生产CT及MR为主的航卫通用电气医疗系统有限公司已成为GE公司全球经济型CT生产中心，产品已大量出口至欧美等国。
由上述GE的跨国经营实际，引发出三个层面的问题：A.生产分布问题。GE没有仅在美国生产并将产品出口到海外，而是在多个国家生产相同或不同的产品，即进行全球范围内的生产分布；B.产权控制问题。GE没有采取技术授权或管理合同等非股权形式在全世界分布其产品生产，而是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在世界各国建立自己统一拥有的或直接管辖的独资企业或合资企业，生产相同或不同的产品，实行全球范围内的产权内部化；C.内部贸易问题。地处世界各国生产相同产品或不同产品的各个GE企业并不是相互分割的，而是保持着一种经营上的供销往来关系。
全球范围内的生产分布及其产权内部化，其实就是对外直接投资(FDI)。FDI是跨国公司的典型特征，也是跨国公司全球战略的基本表现。而内部贸易，真正使跨国公司全球一体化经营战略得以实现。
二、内部贸易的发展及其形式
就内部贸易的性质来看，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有三种类型：投资性内部贸易、经营性内部贸易和管理性内部贸易。投资性内部贸易是指贸易的客体被折价并取得了资本的形式被注入到海外投资项目，这些被当作资本使用的贸易客体一般是技术及相关设备和物品；经营性内部贸易是指贸易的客体没有取得资本的形式而仅因满足跨国公司内部成员的日常经营之需而进行的跨越国界流动；管理性内部贸易是指跨国公司内部的有关会计、法律、宣传、服务、会议及督导控制等活动的跨越国界的开展。
从单个企业跨国经营的发展历程来看，其内部贸易大体要经历简单内部贸易、纵向内部贸易、横向内部贸易、混合内部贸易、战略联盟内部贸易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简单内部贸易阶段。企业刚刚跨入跨国化经营的征程时，一般其海外投资的规模和范围很有限，其海外分支机构的数量也很少，且其从事海外直接投资的初衷是“当地生产，当地销售”，从而达到绕过各种贸易壁垒、减少运输成本、提高产品在当地市场的竞争能力的目的；或是“当地开采、建设、返销国内”，以达到弥补国内相关资源短缺的目的。在第一种情况下，伴随资金的投入，母公司仅仅向海外子公司提供其开展生产经营所需的投入品，如技术、设备、原材料等；在第二种情况下，母公司不仅提供海外子公司开展开采、建设等业务所需的投入品，而且子公司还向母公司提供各种产出品，如石油、矿产品、农副产品等。这两种情况是初始最为简单的内部贸易。
第二阶段，纵向内部贸易阶段。随着企业跨国化经营的发展，全球经营战略的实施，跨国公司为充分利用各个国家的优势资源，便以产品价值链的各个环节为基础分设海外分支机构，使本属一个国内企业内部就能完成的生产经营线变为了各个海外分支机构的业务首尾相互衔接的跨国生产经营线。在其中，处于价值链前一环节的企业为后一环节的企业供应投入品，即跨国公司内部，一企业的产出构成另一企业的投入，且占主体的是大量的中间产品和单向贸易。这种纵向内部贸易是跨国公司实施垂直一体化的主要内容和重要的支持因素。
第三阶段，横向内部贸易阶段。随着企业跨国化经营的进一步发展，海外投资与海外分支机构的增多，跨国公司为追求各个企业的规模效益，一方面根据国际市场的差异性，在最终产品的生产上采取差别化的生产，在不同国家或地区，各子公司专门生产有特色的产品，即在同行业的最终产品生产上实行水平分工；另一方面，在中间产品的生产上，各子公司之间也实行水平分工，分别专门生产不同的零部件或原材料。同时，为追求跨国公司整体的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跨国公司将在全球范围内实行跨行业的生产与经营，在跨国公司总部统一领导下，各个海外分支机构生产不同的产品。由以上各种水平分工而产生的各子公司之间的产品交叉销售是一种横向内部贸易。这种横向内部贸易是跨国公司实施水平一体化的主要内容和支持性因素。
第四阶段，混合内部贸易阶段。在实际中，当跨国公司发展到相当的规模和水平，以上三种内部贸易模式将同时存在，即既有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投入品或产出品的简单内部贸易，也有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价值链中前后各环节上的垂直协作的纵向内部贸易，同时更有建立在子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水平分工基础上的横向内部贸易。混合内部贸易是跨国公司实施全球一体化经营和全球战略的粘合剂，它使内部贸易发展到了极点。
第五阶段，战略联盟内部贸易阶段。跨国公司在其内部一体化经营发展到一定规模的基础上，将会发展公司间的一体化，即为共同开发高新技术，攻克独立作战条件下难以逾越的难关，跨国公司将强强联合，形成交融程度不同的国际战略联盟。国际战略联盟的产生，使一般的跨国公司内部贸易发生了变异。与一般的内部贸易相比，国际战略联盟内部贸易，既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这种变异的程度依战略联盟内务跨国公司的联合形式及关系程度而定。
其实，跨国公司内部贸易发展历程的五阶段或五种模式，既与跨国公司自身规模及其一体化经营的发展历程相一致，也与世界跨国公司的发展历史相吻合。
19世纪中叶以后至二战之前，早期的跨国公司，其跨国化经营均采取了多国国内生产战略，即对外直接投资采取了“当地生产，当地销售”的形式。如1850年，德国西门子在英国设厂生产电缆；1865年，德国拜尔化学公司在美国纽约州的奥尔贝尼开设的苯胺工厂；1867年，美国胜家缝纫机公司在苏格兰格拉斯哥设立的缝纫机装配厂；1911年、1913年和1920年，美国福特汽车公司分别在英国、法国和德国开设工厂等等，基本都属于此种形式。与此同时，19世纪下半叶，资本主义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主要分布于铁路、建筑业和矿业，到20世纪初，则主要集中于矿业等资源开发行业。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些跨国公司的多国国内战略开始让位于一体化经营战略。一体化经营是垂直一体化和水平一体化的统一，而就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而言，首先出现的是伴随垂直一体化而生的纵向内部贸易。例如，从60年代开始，美国福特汽车公司就将其整车生产和零部件加工制造在西欧地区进行各子公司间的国际化分工，到70年代，福特公司在西欧初步实现了从产品开发、零部件生产到总装的一体化。内部贸易是这种一体化的桥梁。
70年代，伴随着跨国公司一体化经营的发展及大量中间产品的水平分工，在相同行业内的最终产品生产上，水平式分工也得到了长足进展。例如，在70年代，汽车业跨国公司在美国生产的重点是中高档汽车，在欧洲生产的主要是小型车和微型车，而在日本生产的主要是低油耗节能型汽车。这种横向一体化经营，跨国公司一方面是为了追求规模经济，另一方面也是以市场为导向的体现。由于各国之间存在一定的交叉需求，因而，各子公司必然在同一行业内进行一定量的差异性产品交叉销售，并且，由于经营实力的增强，著名的跨国公司纷纷实行跨行业的多元化经营战略，各子公司分别生产不同的产品，并也进行交叉销售，从而使横向内部贸易产生。
跨国公司经过战后几十年的长足发展，进入80年代，一些著名的跨国公司针对一些靠自己力量难以完成的设计、开发、生产、销售业务，开始感兴趣于与另外的跨国公司进行强强联合，尤其是90年代，随着全球经济，体化进程的加快，跨国公司之间的各种形式的国际战略联盟层出不穷，联盟内的各种交易也在频繁发生。
当然，在跨国公司内部贸易的发展历程中，并不是所有的跨国公司都经过以上发展阶段，有的公司，可能根据实际情况，一直处于简单内部贸易阶段，有的公司尽管发展很大很强，可能永远没有必要参与国际战略联盟。另一方面，从当今世界范围内的跨国公司发展现状来看，处于简单内部贸易阶段的跨国公司仍有很多，而单纯处于纵向内部贸易或横向内部贸易阶段的跨国公司也为数不少。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到底处于何种阶段，一方面受其发展规模和其一体化程度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受其所处行业的影响，有些行业如软饮料、快餐业等，对外直接投资只能实行“当地生产、当地销售”的多国国内战略，其内部贸易主要是简单内部贸易形式，而另外一些行业如汽车、飞机、计算机等，对外投资的进一步发展，可采取全球范围内的一体化经营，从而，会产生大量的在垂直分工和水平分工基础上的纵向内部贸易和横向内部贸易。另外，内部贸易的发展阶段也受跨国公司主观战略意愿的影响，有的跨国公司愿意采取多国国内战略，而另外一些公司可能更感兴趣于从事全球范围内的一体化经营。
三、内部贸易与全球一体化经营
一体化(integration or integrating)，有合而为一、整合、使完整、成为整体之意。跨国公司经营一体化是指跨国公司在其统一目标和统一战略的指导下进行全球范围内的有计划的直接投资，并对分布在海外的各个分支机构进行一定程度的统一管理，从而使其各项经营业务相互联系、相互配合、形成有机整体。跨国公司经营一体化可分为三个层面：
(1)投资一体化。即跨国公司对全球市场进行全面分析与评价，对投资地点、投资行业或业务、投资规模、投资形式进行统一决策，从而，使各个子公司的地点分布、业务划分合理，规模和形式科学。
(2)生产一体化。即在投资一体化的业务分割的基础上，在跨国公司内部形成合理的国际分工格局，使各种生产经营业务相互协调、相互配合，形成统一整体。具体有三种形式：一是纵向一体化，即各子公司的业务划分是建立在纵向分工的基础上，他们之间的产出与投入或供应与采购的相互依赖和配合，使其业务形成了统一整体。二是横向一体化，即各子公司的业务分工是建立在横向分工的基础上，从事专业化生产，分别生产某一种中间产品或最终产品。在横向分工条件下，虽然表面上各子公司之间并不存在象纵向分工条件下的相互依赖和配合，有的仅仅是产品在各子公司间的交叉销售，但这种在全球范围内或某一地区范围内的合理的统一分工的做法本身就说明了跨国公司生产的一体化安排和布局。三是混合一体化，是指在跨国公司内横向一体化和纵向一体化的相互交融形式，这种情况更符合跨国公司的实际。
(3)管理一体化。管理一体化是指针对各种职能在全球范围内的管理机构的设置、管理制度的制定、管理手段的采取等方面的统一化或标准化规定与实施。例如，针对各子公司的财务部门，机构的形式、管理的层次与幅度；各种财务制度；各种财务报表的形式及其财务软件；各子公司间的相互沟通协调方式，如电话、电子邮件、定期会议等等，都进行标准化和统一化规定。又如，在人力资源管理方面，人力资源部的机构形式及其管理层次和管理幅度，员工的招聘、培训、考核、奖惩、升迁、辞退等方式和制度等也有标准化和统一化的规定及实施。
以上三种一体化形式，相互联系，相互制约，在其中生产或经营业务的一体化是核心和主要内容，投资一体化是生产一体化的基础，管理一体化是生产一体化的保证，没有初始的投资一体化，生产一体化就不可能存在，没有管理的一体化，生产一体化的实施就得不到保证。也正是三种一体化形式的这种相互关系，才使整个跨国公司的经营形成一体化。
内部贸易虽是跨国公司经营一体化的结果，但跨国公司的经营一体化也须其内部贸易以支撑，通过内部贸易，跨国公司实现了各种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流动和最优配置，从而实现了全球范围内的一体化经营。具体来讲，跨国公司的对外直接投资，使其内部贸易得以产生，而对外直接投资的一体化，从直接效果来看，使其简单内部贸得以发展，而从另外角度来看，简单内部贸易维持和保证了投资一体化的存在；生产一体化产生了跨国公司的纵向内部贸易和横向内部贸易，反过来，纵向和横向内部贸易又使生产一体化成为现实和得以维持；管理一体化，产生了在整个跨国公司范围内诸如会计、法律、公共关系等方面的服务及管理活动，由于其费用要由各个子公司进行分摊，因而我们也将其看作一种内部贸易形式，反过来讲，这种内部贸易的存在也保证了管理一体化的实现，从而保证了整个经营一体化的实现。
其实，跨国公司经营的一体化的发展历程与其内部贸易的发展历程是相吻合的，或者说，经营一体化的程度与内部贸易的程度是一致的。在经营一体化程度较低的条件下，就是跨国公司采取市场战略或多国国内战略的独立子公司阶段，其内部贸易水平也相对较低，并以母公司对子公司的单项贸易为主。在经营一体化程度较高的条件下，也就是跨国公司采取资源战略阶段，为了有效利用相关国家的优势资源，跨国公司开始了纵向一体化经营，从而也就产生了纵向内部贸易，从另一角度看，纵向内部贸易保证了国际生产线的运营。在经营一体化程度很高的条件下，也就是跨国公司采取全球战略阶段，跨国公司的一体化形式由纵向一体化发展为以横向一体化与纵向一体化相结合为主的复合一体化阶段，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程度也发展到了极点，既有纵向贸易，也有横向贸易；既有行业内贸易，也有行业间贸易；既有有形物品的贸易，也有无形的技术、服务、管理活动等贸易。这种错综复杂的内部贸易，实现了跨国公司在全球范围内的一体化经营和资源的有效配置。
四、结束语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企业跨国经营活动前所未有的飞速发展，跨国公司在国际贸易中的作用日益加强。统计数字表明，1971年，因在生产国以外消耗石油而发生的国际贸易有90%的份额是由约15家大跨国公司所控制；1986年，日本来自亚洲的进口物品有75%左右由日本海外公司的附属公司所进行的；1988年，美国进口货物的53%是通过其跨国公司的附属公司进行的。至今，跨国公司在世界贸易中所占的份额已经超过了70%，（注：数据引自刘研：《跨国公司与中国企业国际化》，中信出版社，1992,P64-645。）然而，更令人瞩目的是在这段时间里跨国公司内部贸易的巨大发展。联合国跨国公司中心1989年提供的报告中指出，（注：联合国跨国公司中心编：《跨国公司在世界发展事业中的作用：趋势与前景》，1989。）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的进出口额中有1/5-1/3是公司内部的贸易，而不是市场上的交易。联合国贸发会跨国公司与投资司1994年更是进一步指出，“世界贸易中约有1/3属于企业内贸易（其构成主要是中间产品），约80%的技术转让费支付发生在同一企业内部，这样的事实证明了跨国公司的共同管理。”（注：联合国贸发会跨国公司与投资司：《1994年世界投资报告：跨国公司、就业与工作环境》，联合国出版署。）
90年代以来，随着对外开放的逐步深入，我国成为世界发展中国家中的最大受资国，由此所产生的外商投资企业的内部贸易对我国经济的影响非常大。由于内部贸易的自身特征及由此而带来的统计上的困难，我们无法得到我国外商投资企业内部贸易的确切数字，但下面几个简单的数字足以让我们看到外商投资企业的内部贸易在我国的巨大规模：外商投资企业的进出口贸易占我国进出口贸易总值的比例约为2/1；外商投资企业的加工贸易占我国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例一直在1/3左右；外商投资企业的作为投资的设备及相关物品的进口占其总进口的比例一直在1/3左右，而且近些年来每年具体数字相当于当年引进实际外资额的1/2。（注：《中国对外贸易统计年鉴》。）
一直以来，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以其巨大的规模及其多样的形式和独有的特征影响着东道国、投资国，乃至整个世界经济。从我国作为东道国来看，跨国公司内部贸易对我国的对外贸易、国际收支、引进外资、引进技术、国内市场、国内企业、国家利益、经济发展等均产生深刻的影响。可以说，中国所面临的许多问题，诸如如何对外国公司的转移定价现象进行管理，如何规划与发展未来的加工贸易，如何实施外国公司当地化和民族化等等，均与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有关。因而，认真分析和研究跨国公司的内部贸易及全球一体化经营问题，在理论上和实际上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收稿日期：20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