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下中亚人民币区域化的战略选择_丝绸之路经济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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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绸之路经济带”与人民币国际化是21世纪我国提出的两大重要战略，两者是互为表里、协同并进的关系，前者为后者稳步“走出去”搭建合作平台，后者为前者深化经贸合作、促进生产要素自由流动提供便利条件。201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出访哈萨克斯坦时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呼吁沿线各国秉持开放包容、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采用“五通”合作模式，共建世界上最长、最具发展潜力的经济大走廊。此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成为G20、APEC、博鳌论坛等国际会议的热点议题，受到沿线国家的积极回应与热烈支持。国内外企业抢抓“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战略机遇，积极参与这一全新的区域经济合作模式，进而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广阔平台。《人民币国际化报告2015》研究显示，人民币国际化指数(RII)已从2009年的0.02%上升到2014年的2.47%，人民币在“丝绸之路经济带”跨境贸易投资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此外，我国还相继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国际性机构，为“丝绸之路经济带”交通通信、民生工程、贸易融资等提供金融支持，人民币将发挥着国际货币功能，进而加速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步伐。但由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涵盖的国家数量众多，选择适合的突破口是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关键。根据由近及远、先易后难、循序渐进的发展思路，中亚国家与我国在地理区位、资源禀赋、产业结构、安全防务等方面存在比较优势与共同利益，是现阶段我国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实施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对象。[1][2]我国应把中亚国家作为人民币国际化区域突破口，通过高层协商与民间交流，以基础设施建设、贸易投资合作为着力点，推动人民币成为中亚地区普遍接受的计价、支付结算与投资货币，为人民币“走出去”铺平道路。为了分析便利，本文将人民币以中亚地区作为输出首选区域、发挥区域性货币功能的过程称之为“人民币中亚区域化”。人民币中亚区域化是人民币全球化的关键一步，这一步是否扎实牢固不仅关乎人民币国际化的未来进程，也将对“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与中国经济转型发展造成深远影响。

      一、人民币中亚区域化的进展及成果

      当前，我国与中亚国家经贸往来愈加密切，这对人民币服务外贸经济提出了更多的要求。为此，我国已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采取顶层设计与市场驱动相结合方式，以跨境贸易与资本输出为抓手，与中亚国家签署了一系列双边或多边货币金融合作协议，不断拓展人民币服务职能与使用网络，为跨境经贸合作提供便利条件。

      (一)积极推动人民币跨境结算，为跨境贸易提供便利

      2009年4月，我国正式启动跨境人民币结算试点，标志着人民币在国际贸易中地位从计价货币向结算货币转变。2010年10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凭借毗邻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的区位优势，开展跨境贸易与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鼓励企业使用人民币计价结算，规避汇兑风险。同时，为加强与中亚国家的沟通协作，签订了人民币结算协议，进一步深化了区域贸易往来，提供了贸易便利条件。2014年12月，我国与哈萨克斯坦签订使用人民币与坚戈进行跨境贸易结算的协议，并将本币结算从边境贸易拓展到一般贸易领域。2015年12月，我国与塔吉克斯坦正式启动跨境结算业务，两国个人、企业及银行可使用人民币和索莫尼进行支付结算。此外，我国正积极与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国开展金融、投资等领域合作，洽谈跨境贸易本币结算事宜，力图建立覆盖全中亚的支付结算系统。

      (二)鼓励资本项下人民币输出，拓展人民币投资功能

      2005年，国家开发银行与哈萨克斯坦开发银行、吉尔吉斯斯坦结算储备银行、塔吉克斯坦国家储蓄银行、乌兹别克斯坦对外经济活动银行等机构共同成立了上合组织银行联合体，共同为中亚地区能源、矿产、交通、水利、通信等领域提供信贷支持，并尝试发放以人民币计价结算的项目贷款。2013年1月，国家开发银行新疆分行向哈萨克斯坦铜业阿克托盖融资公司发放3.6亿元人民币贷款，用于阿克托盖硫化矿项目建设。2014-2015年，我国先后倡议成立金砖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丝路基金等国际性多边金融机构，汇聚成员国资金给中亚地区公路、铁路、管网等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信贷支持，化解这些国家的融资难题。[3]在这些多边金融组织里，我国积极倡导将人民币纳入一揽子货币，成立人民币特别基金，发放人民币银团贷款和人民币贷款，促使人民币成为中亚地区投资货币。

      (三)开展双边本币互换，实现人民币储备化

      人民币中亚区域化的重要内容是发挥人民币的储备职能，成为中亚地区官方机构持有的资产。货币互换是双方在约定期限、利率及金额的情况下，以本国货币为抵押换取对方货币，将对方货币注入本国金融体系，以满足日常贸易与危机处理需求。我国与中亚国家签订的货币互换协议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人民币的储备功能。2011-2014年，我国先后与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等国签订金额为7亿元人民币、70亿元人民币与30亿元人民币的货币互换协议，旨在深化区域货币金融合作，发挥人民币在贸易投资与维护金融秩序等方面的作用。2014年12月，我国与哈萨克斯坦在阿斯塔纳续签双边本币互换协议，两国货币当局可以自行兑换货币，推进人民币成为储备货币。2015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与吉尔吉斯斯坦央行签署了包括加强货币互换、本币结算、金融合作等方面的意向协议。

      (四)建立直接汇率形成机制，消除人民币与中亚国家货币的兑换阻碍

      由于我国与中亚国家经贸往来日益密切，越来越多的企业与居民表现出建立人民币兑换中亚本土货币的直接汇率机制的意愿。尤其是，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国际外汇市场主要货币的汇率波幅较大，如何降低汇兑风险与融资成本成为各方需要解决的问题。2011年，我国开展人民币兑哈萨克斯坦坚戈的现汇业务。2013年，我国继续推出人民币兑坚戈的现钞汇率与挂牌交易业务，为推进人民币在中亚地区流通结算创造有利条件。2015年，我国不断拓展人民币与塔吉克斯坦索莫尼的汇兑业务，进一步扩大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同时，中亚国家对双边本币直接汇兑的意愿也较为强烈。2013年，哈萨克斯坦央行与哈萨克斯坦证交所指定中国银行作为人民币交易行。2014年，哈萨克斯坦证交所启动人民币兑坚戈的挂牌交易，满足当地企业与居民对人民币的交易需求。

      二、人民币实现中亚区域化的背景与优势

      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在一定程度上是排他性的竞争过程。通观中亚货币格局，美元、卢布以及中亚本土货币是当地最主要的交易媒介，但随着国际经济形势的变化，这些货币均存在或多或少的不稳定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为人民币在中亚地区实现区域化提供了可能性。

      (一)中亚地区本币币值不稳定削弱了民众持币意愿

      在开放经济体系中，币值稳定是一国在货币竞争中占据主动的关键要素，汇率波动幅度越小，越容易成为支付结算货币。中亚国家自独立以来，各国经济结构不完善，内在增长动力不足，货币在外部冲击下容易发生经常性贬值。如，2009年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中亚最大经济体哈萨克斯坦将本国货币坚戈一次性贬值21%；2014年哈萨克斯坦为应对卢布贬值、削减进口规模与维护企业竞争力，将坚戈贬值20%。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国际金融统计(IFS)显示，2010—2014年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本国货币稳定性降低，其货币兑美元的汇率波动率呈现扩大趋势(见表1)。尤其是，2014年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受国际经济金融形势的影响，先后采取汇率贬值方式来维持对外贸易发展，导致坚戈、索姆与索莫尼兑美元汇率大幅贬值。由于中亚本土货币币值不稳定、波动幅度大，当地企业与居民更愿意持有外国强势货币。2010-2014年，哈萨克斯坦国内外币存款占总存款的比重持续增加，数值接近50%，表明强势外币正获得当地企业与居民的认可与青睐(见表2)。

      

      (二)俄罗斯经济低迷导致卢布影响力日趋下降

      近年来，俄罗斯受经济增长乏力、石油价格暴跌以及西方国家制裁等方面影响，使卢布进入贬值通道。2008年12月美元兑卢布的平均汇率为29.36，此后卢布持续贬值，到2015年12月美元兑卢布的平均汇率达72.75，贬值幅度超过1倍(见图1)。卢布在短时间内大幅贬值给中亚经济造成负面效应：卢布贬值导致俄罗斯工业制成品价格下跌，冲击中亚地区原本脆弱的制造业；卢布贬值将减少俄罗斯对中亚援助、投资的资金，削弱对中亚的输血能力；中亚本土货币因卢布贬值承受巨大下行压力，降低中亚国家对卢布的信心。据哈萨克斯坦国家银行统计数据显示，2010年12月哈萨克斯坦外汇管理当局买入与卖出卢布之差为-960，到2014年6月该数值达到-7989，这在一定程度反映哈萨克斯坦持有卢布的意愿正在下降。

      

      图1 2008年12月-2015年12月卢布和人民币的汇率走势

      数据来源：Wind数据库。

      (三)美元缺乏构成中亚布局的地缘优势

      当前，美元是国际贸易投资的主导货币，在中亚地区具有较大的占有率。2011年，美国提出“新丝绸之路”战略，主张建立贯通“中亚—阿富汗—南亚”的交通运输线，促进中亚能源与商品贸易，形成由美国与美元主导的经济圈。然而，美国的中亚战略与俄罗斯、中国相比明显缺乏地缘优势，既无地理上相邻，也无稳定的海外支点，无法顺利建立以美国主导的美元区。另外，需要指出的是，2008年次贷危机演变为国际金融危机后，美联储相继推出数轮量化宽松政策，资产负债表持续攀升，弱势美元格局维持六七年之久。[4]而中亚国家为保障资产保值增值，主动调整了结算币种与外汇储备结构，减少了美元的使用规模与比例，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美元在中亚的支付结算与储备地位。

      (四)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具有较大竞争优势

      我国毗邻中亚国家，双边经贸往来日渐密切并已建立上合组织、亚投行等多边合作组织，这为人民币向中亚地区输出创造了较大的竞争优势。2009年，我国开展跨境贸易投资人民币结算试点，建立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CIPS)与本币互换，为人民币中亚区域化搭建良好的平台。目前，人民币在中亚地区的接受度正在逐步提升，边境贸易与投资已开始采取人民币计价结算，人民币已成为美元、卢布、欧元之外较具影响力的区外货币。同时，与中亚本土货币相比，我国宏观经济稳健发展、对外贸易投资蒸蒸日上，人民币币值始终保持稳定甚至升值状态。从图1可以看出，2008年12月至2010年4月美元兑人民币的平均汇率稳定在6.80以上；此后，随着美元进入贬值通道与人民币实施汇改，美元兑人民币的平均汇率持续走低，在最低时1美元约兑6.12元人民币。人民币币值稳定势必增强中亚地区居民与企业持有人民币的愿意。

      三、人民币实现中亚区域化的主要制约因素

      (一)国内金融体系不健全制约人民币跨境循环

      当前，人民币中亚区域化面临国内金融市场不完善、汇率形成机制未定型、资本项目不完全可兑换等问题，不利于人民币在中亚跨境循环。一是金融市场还不完善。尽管近年来国内金融市场发展迅速、金融改革持续深化，但总体看国内金融市场还不完善，金融基础设施及服务水平相对落后。这不仅降低了境内外居民与企业使用人民币的便利性，而且减少了其投资国内外资本市场的渠道，制约了人民币在中亚地区循环。二是汇率形成机制尚未完全定型。尽管2015年8月央行宣布实施人民币兑美元汇率中间价报价的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但受银行间外汇市场较封闭与政府干预等因素影响，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尚未完全定型，人民币远期汇率市场培育及其金融衍生品开发依然推进缓慢，离岸市场与在岸市场人民币汇差较为明显。[5]这不仅无法满足我国“走出去”企业与居民的避险需求，而且容易诱发国际游资跨境套利与投机。三是人民币资本项目不完全可兑换。尽管上海自贸区已启动自由贸易账户业务、人民币已加入SDR，但政府部门出于经济金融安全考虑，采取审慎稳妥的方式逐步提高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水平，客观上限制了我国通过资本项目向中亚输出与回流人民币，制约了中亚投资者直接投资国内资本市场，放缓了人民币中亚区域化步伐。

      (二)人民币跨境流通增大金融风险防控难度

      当人民币持有量在中亚地区形成一定规模时，我国货币调控与金融市场可能会面临一定风险。一是冲击国内经济稳定。随着人民币在中亚地区流通量不断增大，只要境内外市场不完全开放，同一种人民币金融产品就会出现较大的价格差异。一些国际资本就会抓住这些套利套汇机会，造成人民币汇率与外汇储备加速波动。二是增大宏观调控难度。蒙代尔三角不可能理论表明，资本自由流动、汇率稳定与独立的货币政策不能同时存在。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强调资本自由流动与汇率稳定，就无法兼顾国内货币政策的独立性，会在一定程度上干扰国内宏观经济运行。三是影响对外开放步伐。作为人民国际化的重要环节，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必然要求央行不断适应中亚地区人民币需求，提高人民币可兑换水平与扩大金融开放程度。如果相关政策措施不到位、金融监管未能及时跟进，国内经济金融环境将可能受到较大的外部冲击，进而打乱我国对外开放的步伐。

      (三)大国货币竞争削弱人民币接受度

      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势必降低美元与卢布的既有占有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美元与卢布的接受度，而人民币中亚区域化步伐的加快，必然强化中亚地区大国货币之间的博弈。此外，虽然我国与中亚国家双边经贸关系较为稳定，但受区域经济一体化程度低、民间交流不畅等因素影响，使人民币在中亚地区还是缺少微观基础与社会积淀，这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人民币的接受度。

      四、人民币实现中亚区域化的策略选择

      人民币中亚区域化需要依托“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立足开放包容、互利共赢原则，以完善金融市场建设为切入点，以扩大能源人民币计价与人民币贷款为突破口，以强化离岸市场建设及风险管理为着眼点，以大国利益协调与民间交流为支撑，稳步推动人民币中亚区域化，促进跨境贸易投资便利化。

      (一)以完善金融市场体系为切入点，促进金融对外开放

      一是完善国内金融体系。积极推进货币市场与资本市场建设，鼓励金融产品与服务创新，为企业“走出去”提供完善的支付结算、信贷投资、风险管理等金融服务。加强金融市场对外开放，鼓励国内金融机构在中亚地区设立分支机构，逐步完善境内外人民币流入与流出机制，为人民币中亚区域化奠定基础。二是进一步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继续深化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推进外汇市场发展，增强人民币汇率弹性，使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积极推动外汇衍生产品创新，不断丰富汇率风险管理品种与工具，满足市场主体的避险需求。三是稳步推进人民币资本项下可兑换。按照统筹规划、循序渐进、先易后难、分步推进的原则，根据境内外企业与个人的人民币结算投资需求，完善人民币结算投资管理办法，实现从重行政审批向重监管、重微观管制向宏观审慎管理以及“正面清单”向“负面清单”转变，给境内外企业与个人提供便利条件。

      (二)以能源人民币计价与人民币贷款为突破口，增强人民币计价结算功能

      尽管我国是中亚国家最大的石油天然气进口国，但由于缺乏大宗商品市场导致国际能源定价权旁落，不得不承受国际能源价格波动造成的经济损失。因此，需要大力发展能源期货市场，鼓励国内外金融机构参与市场竞价，不断增强金融创新力度与风险管控能力，形成一套人民币定价规则，逐步掌握国际大宗商品人民币定价权，提升人民币在中亚能源贸易的支付结算功能。此外，扩大人民币贷款规模也是提升人民币支付结算地位的重要手段。以亚投行、丝路基金为平台，给中亚交通、通信、农业等设施建设提供信贷支持，使中亚国家为偿还人民币债务而增强持有人民币的意愿，推动人民币在中亚地区流通与储藏。一方面，积极在国际市场上发行人民币债券，通过人民币金融产品创新，扩大亚投行、丝路基金的融资途径；另一方面，鼓励亚投行、丝路基金发放人民币贷款，在推动中国产品、技术向中亚国家出口的同时，促进人民币在中亚地区广泛使用。

      (三)以离岸市场建设及风险管理为着力点，建立人民币海外循环机制

      发挥新疆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的“桥头堡”作用，加强我国与哈萨克斯坦乃至整个中亚地区的经贸金融合作，加速资源、资本、人才、技术等自由流通，为人民币“走出去”提供微观市场基础。在保障金融改革进度与维护市场稳定的前提下，做好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跨境人民币创新业务试点工作，鼓励中心内中资银行发放人民币贷款与债券，开展人民币与中亚货币的挂牌、计价、汇兑、结算业务，不断丰富金融交易品种，积极推出符合区域特点的煤炭、石油等大宗商品衍生品，逐步构建覆盖全中亚的离岸人民币市场。此外，加强离岸市场金融风险管理，在完善国内金融监管的同时与离岸市场母国开展监管、逃税、反洗钱等方面的协调合作，减少离岸金融市场对国内经济的冲击。尤其是将离岸人民币资金池纳入货币监管范畴，以提高我国货币政策的有效性。

      (四)以大国政治互信与民间交流为支撑，提升人民币接受度

      人民币中亚区域化需要增强政治互信，扩大反恐、反毒、维和等方面沟通合作，共同维护中亚地区稳定开放。中亚地区保持稳定开放，是我国企业、商品、资金、技术进入和人民币支付结算功能实现的基石。除此之外，我国还需要增强与中亚国家的文化互动和交流，提升人民币输出软实力。加强政策宣传，兼顾中亚国家实现经济现代化的需求，在互利共赢中为中亚国家提供经济“起飞”的公共产品。积极拓宽民间交流渠道，发挥媒体、学术、社团等功能，采取坦诚、易懂的交流方式，将我国政策意图传递给中亚民众，让其知晓我国为维护地区稳定与经济繁荣所做出的贡献。只有国家保持政治互信且民间交流保持顺畅，我国生产要素才能逐渐在中亚地区沉淀下来，人民币中亚区域化的根基才会日渐坚实。

      ①数据来源：王倩，胡颖.中国与中亚国家跨进贸易人民币结算：潜力、阻碍与策略[J].南方金融，2015(12)：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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