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民主制度的破产,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民主制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多少年来,西方资本主义的辩护士们一直把他们实行的民主制度吹嘘为体现“全体人民意志”,维护“全社会利益”的无上政治模式。在当今世界,他们的这种调门愈来愈高,竟然说什么西方社会的民主已变成“全人类的一种准则”,具有“无所不包的价值”。认为它已“不属于某一种或某两种社会形态的、包罗万象的人类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道德等一切方面)自我发展的机制”,达到了马克思主义的“狭隘观点”所不能达到的“新高度”,因此须为一切国家所遵循,等等。
从历史上来看,近代以来资产阶级建构的民主制度,无疑是民主政治发展史上一个十分重要的阶段和比较完备的形态,正如列宁所指出的:“资产阶级的共和制、议会和普选制,所有这一切,从全世界社会发展来看,是一大进步。”可是这种“进步”,只是意味着“使无产阶级有可能达到现在这样的统一和团结,有可能组成整齐的、有纪律的队伍去同资本有步骤地进行斗争”。至于这个“共和国用什么形式掩饰起来,就算它是最民主的共和国吧,如果它是资产阶级共和国,如果它那里保存着土地和工厂的私有制,私人资本把全社会置于雇佣奴隶的地位,……那么这个国家还是一部分人压迫另一部分人的机器”(《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37卷第73-75页)。列宁的这一论断,是十分深刻的,对于当代的西方国家仍然有效。如果说今日的西方民主达到了什么“新高度”,那不过是表明借以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现代资产阶级统治机器运转得更加隐蔽、精致、熟练罢了。
资产阶级建立和完善起来的民主政治制度,如同他们的经济制度一样,存在无法避免的历史局限性和暂时性,“它不是一般人类解放的最后形式”(《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29页)。其所以如此,症结就在于,这种制度始终面临着一系列不可克服的矛盾,即少数政治权力的垄断者同多数事实上无法享有民主权利的人民大众的矛盾;形式上政治平等同实际上不平等的矛盾;民主制的实质内容与外观、原则之间的矛盾;实践、目的与手段之间的矛盾,说到底是生产资料私有制和政治民主的矛盾。这一矛盾是生产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的矛盾在政治上层建筑领域的反映。具体地说,随着生产的社会化、商品化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政治活动也日益成为一种社会化的活动。政治越来越深刻广泛地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迫使每一个人都要求参与同自身利益相关的政治事务,而且社会化大生产又为人们参与政治事务创造了足够的物质基础。但是,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却又决定了政治权力只应当也只能由少数资本占有者所垄断。于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政治的社会化趋势同政治权力为资产阶级少数人垄断这一尖锐的矛盾。
对于资本主义民主制的这一根本矛盾,列宁作过明确的论述。他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如果真是所有的人都参加国家管理,那么资本主义就不能支持下去。而资本主义的发展又为真是‘所有的人’能够参加国家管理创造了前提”(《列宁全集》第31卷第96页)。列宁认为,一方面,资本主义社会化大生产的迅速发展,为“所有的人”创造了参与国家管理的物质文化条件。首先,“在许多最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中已经达到了人人都识字”的程度,从而使人们参与民主政治有了文化前提。其次,“资本主义文化创立了大生产——工厂、铁路、邮政、电话等等,在这个基础上,旧的‘国家政权’的大多数职能已经变得极其简单,已经可以简化为登记、记录、检查这样一些极其简单的手续,以致每一个识字的人都完全能够胜任这些职能”(同上书,第41页)。及至当代社会,人们的文化水平与素质普遍有了更大的提高,而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更为人们参与国家管理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从而使“所有的人”参与民主政治提供了更大的可能。但是,另一方面,这种可能在资本主义社会却不会变为现实,因为资产阶级民主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它最关心的不是如何在人民群众中实行民主,维护广大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而是如何有效地维护资本剥削雇佣劳动的社会秩序。资产阶级凭着自己的经济特权,占据了国家的政治统治地位,并且不断地把经济特权转化为政权特权,而使民主制不断受到侵蚀与破坏。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小阿瑟·施莱辛格指出:美国的政治程序“有时成为拖延行动的借口和非正义的假面具,而近年来尤其如此。……人们日益感到,在今天经济、军事、知识的大公司掌权的世界里,自由民主无力发挥作用”。
曾经被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和后来的许多早期资产阶级启蒙学者视为楷模而备加称颂的古希腊雅典民主制,其最后结局是值得人们深思的。这种民主制,也曾被认定为由人民行使权力共同治理国家的政治模式。然而,在希腊奴隶制社会包括雅典在内那些实行民主政体的城邦中,民主权利仅仅限于“全权公民”,即居民中的少数占据统治地位的奴隶主阶级,超出这个范围是断乎不许可的。正如恩格斯所说:“在最古的自发的公社中,最多只谈得上公社成员之间的平等权利,妇女、奴隶和外地人自然不在此列。在希腊人和罗马人那里,人们的不平等比任何平等受重视得多。如果认为希腊人和野蛮人、自由民和奴隶、公民和被保护民、罗马的公民和罗马的臣民(指广义而言),都可以要求平等的政治地位,那末这在古代人看来必定是发了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113页)正是建立在奴隶制经济基础上的少数奴隶主和广大奴隶之间的矛盾冲突,决定了作为上层建筑的民主政治体制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雅典城邦的民主制,在当时曾经达到相当完善的程度。但是,雅典民主并没有永远存在下去,当它在伯里克利时代达到顶点以后,便立即开始走下坡路,最后无法挽回衰败和灭亡的命运。
当代西方资产阶级的辩护士们极力推崇的西方议会民主制,并不是什么体现“永恒的人类理想和价值观”的政治模式。它将同古希腊雅典的结局一样,无法逃脱走向崩溃的历史命运,因为它同样无法解决私有制所造成的社会不平等和民主所要求的政治平等之间的矛盾。资产阶级在政治上所鼓吹的平等,“就是在富人和穷人不平等的前提下的平等,……就是简直把不平等叫做平等”(同上书,第2卷第648页)。因此,资产阶级民主虽然在理论和法律上承认“主权在民”和“民有、民治、民享”,可是实际上却把大多数人排除在政治权力之外,限制乃至剥夺了他们参与政治的权利,无法真正对国家事务施加决定性的影响,只是同以往的统治阶级相比,“排除”和“剥夺”的手法更加巧妙而已。一旦这些矛盾达到激化的程度,资产阶级民主就会陷入危机,从而导致全部政治上层建筑发生动摇和崩溃。恩格斯早就指出:“民主制和任何其他一种政体一样,最终总要破产,因为伪善是不能持久的,其中隐藏的矛盾必然是要暴露出来;要末是真正的奴隶制,即赤裸裸的专制制度,要末是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即共产主义。”(同上书,第1卷第576页)
对于这种现象和趋向,我国某些西方民主的崇拜者看不到也不承认,还在有意无意地要把西方议会制搬过来。可是,资本主义国家一些政治家和学者却并不讳言,他们已多次发出“议会制民主危机”的呼声。有人认为这不是什么民主,而是“总统独裁”、“议会专权”。美国哲学家莫蒂默·阿德勒说:“那种认为美国自建国起便是民主制国家的观念,当然是十分荒唐的。它根本不是什么民主制,而是一种最严格意义上的寡头政治。”①于是他们主张“用群众民主代替议会民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这只能是幻想)。有人则对选举制度日益丧失吸引力,参加投票的选民逐年递减深感忧虑。如1990年1-3月《墨西哥政治与社会学杂志》刊登专论,写道:“美国前总统里根1980年和1984年分别以26.7%和29.8%的票数当选。1988年在布什当选的选举中,有一半以上的选民未参加投票。”还有的人指出,由“民主导致专制和暴政”是完全可能的。原西德前总理在1974年5月离职前说:“民主在西欧所剩下的时间只有20到30年了,在20或30年后,它将走下坡路,并将在专制的汪洋大海中变得软弱无力和迷失方向。”②一位英国高级官员评论英国近些年政局时说,如果英国仍没有能力解决看来是无法解决的通货膨胀和即将来临的萧条问题,那末,“议会民主将最终为独裁所代替”。日本前首相三木武夫在上任之初也曾警告说,除非进行大规模改革和恢复人民“对于政治的信心”,否则“日本民主将会瓦解,军事独裁将会出现”③。
这些西方政治家和学者为了证明由民主蜕变为专制独裁的可能性,列举了19世纪50年代路易·波拿巴以公民投票的方式登上法国皇帝的宝座,推翻共和,建立法兰西第二帝国,以及20世纪30年代希特勒依靠选举当上了德国的总理,随后建立纳粹政权和元首独裁制,这样一些“用民主的武器战胜民主”的例证当然都是无庸置疑的历史事实。这里我们有必要补充的是发生在当今美国和其他“西方民主国家”的几项“奇闻”:其一,1991年10月19日,在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州长初选中,前三K党首领和新纳粹分子戴维·杜克,仅以两个百分点之差名列第二,使他有资格与前州长爱德华兹在11月16日的第二轮投票中决一雌雄。结果虽未获胜,却也得到大量选票,占选票总数的39%和白人选民选票的55%。此人1990年参加过联邦参议员竞选,虽然也未成功,但该州44%的选民和58%的白人选民投了他的票。其二,在德国几年前,一个新纳粹政党就曾在国会大选中获得7.5%的选票和11个参议员席位,后来又在欧洲议会选举中获6席,他们甚至扬言要问鼎总统职位。其三,在法国,极右翼也成了一支异军突起的政治力量。1992年法国民意测验表明,极右分子庞勒的“国民阵线”赢得了近1/5选民的支持。法国报刊说,庞勒的反犹言论和反对移民的言论在法国已变得“颇受尊重”了。在欧洲其他一些国家,种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幽灵也在顽强地表现自己。其四,至于在国际活动中,美国更是在“民主、自由、人权”的名义下肆无忌惮地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例如,美国政府公然以“民主外交”为旗号,于1983年10月出兵占领东加勒比海的岛国格林纳达。对此,他们却说这是“从共产党人手里解放了格林纳达,帮助这个岛国恢复了民主”。仅此数例可见,把西方民主吹得神乎其神是多么虚伪。这完全是对事实和良知的嘲弄!
我们对于假“民主”之名,行资产阶级专政和国际强权政治之实的西方民主制度,必须要有透彻的认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所坚持的社会主义民主,是资产阶级民主无法比拟的广泛的和真正的民主。我们的目标是坚定不移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绝不是照搬西方民主政治模式。
注释:
① 转引自基德:《未来的课题》,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页。
②③ 贝克罗齐:《民主的危机》,求实出版社1989年版,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