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系四库泉书183号台湾高山族描述_高山族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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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史部》关于台湾、高山族的记述,保存了有关古代台湾和高山族先民的资料,但其所载各地名,如岛夷、岱员、瀛洲、东鳀等,均非指今日台湾。只有夷州,才是台湾古称。山夷、夷州民才是古代台湾的高山族先民名称。

隋代,《隋书》①所载流求、流求人系指台湾及高山族先民。他们应是古代夷州、山夷的后代名称。唐代,大陆有不少民族迁入台湾,由于东南亚洪水,有些马来人、菲律宾人也迁入台湾,与原住民融合而成为明代东番、东番夷,这也是指台湾及高山族。高山族的直接祖先,应从“东番夷”开始。清代的台湾、“番族”,包括生番、熟番、野番等,是“东番”、“东番夷”的后代,也是指高山族。

一、岛夷、岱员、瀛洲、东鳀不是台湾、只有夷州才是指古台湾

岛夷。据《禹贡》载:“淮海唯扬州,岛夷卉服,厥篚织贝,厥包桔柚锡贡,沿于江海,远于淮泗。”有的学者据其中“岛夷皮服”、“岛夷卉服”,认为是指北方和南方(以台湾为中心的东南岛屿)的民族,并认为卉服、篚、织贝是指苧麻衣、圆篚、贝珠衣等,和后来台湾高山族特点相似。②实际上,岛夷并非台湾。胡渭《禹贡锥指》已认为岛夷是指日本。梁嘉彬、张崇根《岛夷东鳀补证》③也指出:岛夷之古字,原文作鸟夷,古音鸟与州同,应指崇拜鸟图腾的少数民族;鸟为泛称,非专指一地,且《禹贡》说“沿于江海”,可见也非专指台湾。同时,从当时台湾生产水平看,也不可能到大陆来“锡贡”,其理甚明。

岱员。《列子·汤问》载:“渤海之东,不知几亿里,有大壑焉,实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虚,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舆,二曰员峤,三曰方壶,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山高下周旋三万里,其顶平处九千里,山之中相去七万里。”有的学者根据字音相近,认为五山中的岱舆、员峤的首字合为“岱员”,与今日“台湾”音近,就是指台湾。④实际上,《列子》所记五山均渤海之东,并不是指台湾;而且今日“台湾”一名,主要来自台湾西南部高山族“台窝湾”名称,⑤与岱舆、员峤毫无关系,所以岱员也不是台湾。

瀛州。《史记·秦始皇本纪》载:“齐人徐市(即徐福)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有的学者认为瀛洲就是台湾。⑥实际上,这仅是推测而已,因为在台湾从来就没有徐福带童男女来到的传说,又缺乏其他证据,所以瀛洲绝不是台湾。

东鳀。首见于《汉书·地理志》:“会稽海外有东鳀人,分为二十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后来,在《后汉书》中,则东鳀与亶州、夷州并提。《后汉书·东鳀》载:“会稽海外有东鳀人,分为二十余国。又有夷州及亶州。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仙山,不得。徐福畏诛不敢还,遂止此州。世世相承,有数万家。人民时至会稽市。会稽东冶县人有入海遭风,流移至亶州者,所在绝远,不可往来。”

上述材料提到的东鳀、夷州、亶州,林惠祥教授认为:“徐福所止盖为亶州而非夷州,夷州为台湾,而亶州即为今之琉球。”⑦中外学者大多承认夷州为台湾,如胡渭《禹贡锥指》附图第四十七海图夷州位于今之台湾,亶州在今吕宋。又如凌纯声教授和日本市村瓒次郎、白鸟库吉、和田清等,也认为夷州才是台湾。但也有认为东鳀是台湾的,如罗香林《古代越族的分布》中认为:“东鳀即今台湾、澎湖、琉球等地,盖即闽越一部分。”⑧十几年前,对这个问题曾开展不同意见的争论。⑨我也认为:东鳀、亶州都不是台湾,只有夷州才是台湾。

《汉书·地理志》只提到东鳀人,《后汉书·东夷传》则除东鳀人外,还提到夷州、亶州三者并列,明显是指三个地方。从所说内容,东鳀不是台湾,夷州才是台湾。因此,东鳀人不是台湾古民族,只有夷州人才是台湾古代居民,也是高山族先民。理由如下:

第一,从地理位置看,东鳀、夷州、亶州的位置是不同的。东鳀“在会稽海外”,即今浙江的外海中,既然没有指明方向,则应泛指东北、东、东南一方,在这广阔的海面上,能有“二十多国”的地方,应该是在会稽东方的日本南部。又据《后汉书·东夷传》及《三国志·魏志》载:倭(指日本)“凡百余国”,“通于汉者三十许国,”其余七十国应包括东鳀人的二十余国。从地理位置推测,应在日本东南部九洲、四国等地。亶州“所在绝远”,也没有指明方向,认为可能指今菲律宾群岛是有道理的,不可能指台湾。只有夷州,虽然也没有指明方向,但结合《三国志》、沈莹《临海水土志》所述夷州“在临海东南,去郡二千里”,应该就是台湾。

第二,从徐福传说看,《后汉书》述及徐福和童男女入海,求蓬莱神仙不得,“遂止此州”的传说,现在广泛流传于日本,台湾则没有徐福的传说。1887年陈家麟东渡日本著《东槎闻见录》,书中提到:“徐福墓在熊野新宫旧城东山垄中,有二樟树极老,碑面题‘秦徐福之墓’五字,南龙公所建,五代一览云:‘徐福东来,在孝灵帝六年’。正史无所见,不知其何据也。距墓二三町,田间又有小垅七,相传为徐福从者坟,又距此东数里有黎村,为徐福东来系船处。又闻往年有穿福墓得铜器者,其人归即热病,大恐,复埋之,福所赍来鞍辔今藏熊野社神库。福墓北有一孤峰,呼为蓬莱山,其旁有福祠,今已颓圯。”⑩1992年夏报载:“日本华侨及鲍振青君者,发现徐福祠墓于日本最南角和歌山县新宫町地方,由神户搭轮经大阪湾,及歌埔、纪伊,水道一日夜抵熊野地上陆,则新宫町在焉,徐福之墓即在此地。墓地面积凡四亩余,有石碑一,墓傍有徐福从者墓二。熊野一名蓬莱,中有徐福祠在焉。土人善捕鲸,其术为徐福所传授,又有徐福纸,亦为徐福所发明。”“又闻徐福有古镜、宝剑、戒尺之物,遗为日本传国之宝。日本之纸,有名为徐福纸者,即为徐福所发明,则徐福之有造于日本,可见一斑。民国十九年日本举行徐福东渡二千年祭,并为修葺祠庙,其纪念之盛实有由来。”(11)以上徐福传说及遗址,均在日本,台湾则无此传说。

第三,从“分为二十余国”及“岁时来献见”看,《汉书》说“东鳀分为二十余国,以岁时来献见”,可见已具有相当高的生产力和海上交通,这个条件也应是日本,而不是台湾。据《三国志》、《临海水土志》所载:夷州和山夷的生活,还停留在较原始的社会生活。他们既没有如史载分为二十余国,也没有看到能够经常朝贡的物产,甚至也缺乏经常往来大陆的交通工具。据《临海水土志》说,夷州人只“分划土地人民,各自别异”,还使用石器,共同生产,共同消费,“十十五五共食之”,他们“取生鱼肉杂贮大器中以卤之,历日月乃啖食之,以为上肴。”这种原始简陋的生活,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供进贡的。而且石器时代的海上交通也只有原始的独木舟,依靠独木舟经常横渡波涛汹涌的台湾海峡前来进贡,也是很难想像的,应该说是不可能的。

第四,从名称上看,《后汉书》已将东鳀和夷州分别开,首先提出夷州一名称,虽然对夷州和其上人民生活没有具体描述,但后来《三国志》、《临海水土志》所记夷州,名称是一致的。对夷州人即山夷的社会生活有详细介绍。三国离东汉时间不远,应系指同一地方,即指台湾和台湾古代居民。故过去唐章怀太子注《后汉书》夷州时,就直接引用“沈莹《临海水土志》曰:夷州在临海东南,去郡二千里。土地无霜雪,草木不死。四面是山溪,人皆发穿耳,女人不穿耳。土地饶沃,既生五谷,又多鱼肉。有犬,尾短如麋尾状。此夷舅姑子妇男女卧息共一大床,交会之时,各不相避。地有铜铁,唯用鹿觡为矛以战斗,磨砺青石以作矢镞。取生鱼肉杂贮大瓦器中,以盐卤之。历月所日,乃淡食之,以为上肴”。此外,《资治通鉴》记吴孙权遣卫温等求夷二州事,亦注引此文。这就证明东汉夷州和三国夷州是同一地方,即是指台湾。

二、《隋书》流求即指台湾,流求人应为山夷后裔

《隋书·流求传》所载的流求和流求人,大多数中外学者均认为是指台湾和台湾岛上居民;也有认为不是指台湾和台湾居民,而是指今日琉球列岛及琉球人。早在1874年,德学者圣弟艾耳伯维伯爵(Le marguisdl'Hervey deSaint Denys)著《关于台湾与华人所称琉球群岛》认为:《隋书》的流求为今日台湾和琉球群岛的泛称。1895年,荷兰学者希格勒(Gustave Schlegel)的《古流求国考证》从地理方位、王居及民居、斗镂树、政治、衣饰、兵器、战争、学术与宗教、外貌、风俗与习惯、丧事、盐酢酒、动物等项考证,认为明以前的流求,均为今日台湾。1929年,我国林惠祥教授在《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书中,也从流求距离、气候、无牛羊驴马、其人深目长鼻、王所居壁上多聚骷髅、男女相悦便相匹偶等项,认为流求就是台湾,不是琉球群岛。吴壮达教授《琉球与中国》、《台湾的开发》等书中,也认为《隋书》流求就是台湾。此外,日本学者伊能嘉矩、藤田丰八也赞成这个意见。

《四库全书·史部·隋书》中所记流求应为台湾,流求人是古越族、山夷的后代。从唐代以后,汉文才记载有各种不同成分的人到台湾,和他们融合,发展成为明代东番夷,即今日高山族祖先。理由如下:

第一,从位置看,《隋书》载:流求“居海岛之中,当建安郡东,水行五日而至,土多山洞。”据徐怀祖《台湾随笔》记自台湾到兴化(莆田),在“南风甚劲”的顺风情况下,需时三日三夜。建安郡比兴化更远,到台湾需“水行五日”是相近的。

第二,从动植物和气候看,流求有“熊、羆、豺、狼,尤多猪、鸡、无牛、羊、驴、马”,“土宜稻、粱、黍、麻豆、赤豆、胡豆、黑豆等。木有枫、枱、樟、松、梗、楠、杉、梓、竹、藤、果、叶,同于江表。风土气候与岭南相类”。“多斗镂树,似橘而叶密,条纤如发然下垂。”这些均与后来台湾类似。

第三,从体质特征和语言看,“其人深目长鼻,颇类于胡,亦有小慧”。“其王姓欢斯氏,名渴刺兜,不知其由来,有国代数也。彼土人呼之为‘可老羊’,妻曰‘多拔荼’,所居曰‘波罗檀洞’,堑栅三重,环以流水,树棘为藩。”这种一字多音的胶着语特点,及后人考证波罗檀洞在台湾中部等,均可证明《隋书》流求即三国夷州,也就是今日的台湾;流求人就是古越族、山夷的后代。

《隋书》记流求人的民族文化特点,即和古代山夷相近,又和今日高山族有共同处。例如:①社会组织:有王、帅、小王、鸟丫帅等级组织,应是原始氏族、胞族、部落、部落联盟的各级领袖和酋长,与近代高山族的原始社会组织一样。②生产工具:主要使用石器,也使用铁器,已处于金石并用时代,比山夷已较进步。③文身、贝饰:文身是古越人遗俗,贝饰和近代高山族利用贝珠作贝珠衣、贝珠腰饰、贝珠脚饰也是相一致的。④两性婚姻:结婚需有酒肴珠贝当聘礼,已是私有制出现后的买卖婚,比山夷进步,但还有“男女相悦,便相匹配”。⑤饮食、歌舞:已知制盐、醋、酒、“食皆用手”,饮酒中相互呼名,虽王也不例外,证明还保留原始共产主义生活,人人平等。⑥丧葬和食人风俗:土葬风俗较繁杂,在丧葬中“子为父者,数月不食肉”,(12)可见流求人已脱离母系氏族社会。进入父系氏族社会。至于食人之俗,反映他们生活较原始、困难艰苦。⑦习惯法与岁时:流求和山夷一样还没有文字,除法律上是原始的习惯法(由鸟丫帅判决)外,也没有日历,他们只利用自然现象(月亏盈、草枯荣)来判断季节时日。⑧战斗与祭神:均是小规模战争,且容易和解。共食斗死者的肉,也是原始生活的反映。至于收骷髅挂于树上,或聚在王室壁下,以多者为佳,这与山夷的猎头习俗、与近代高山族的“猎首”风俗,是相一致的。(13)

继隋流求人之后,唐代则称为流求人(14)、琉球人(15)、留仇人和流虬人(16);宋代除流求人(17)外,还有毗舍耶人(18);元代除流求人(19)、琉球人(20)外,还有毗舍耶人(21)。明代融各地方人为鸡笼山人(22)、鸡笼淡水人(23)、东番夷(24)等。

三、经唐代以后的融合,明“东番夷”和清代“番族”就是今日高山族祖先

唐代以后,在大陆上的古越族(山越)逐步消失融合到汉族中去,有的成为现代少数民族的来源之一。在台湾,据汉文记载也陆续有不同的民族迁移过去,如“唐贞观间,马来群岛洪水,不获安处,各驾竹筏避难,漂泊而至台湾。……故《台湾小志》曰:生番之语言,出自马来者六之一,出自宋者十之一,迄北十七村多似斐利宾语。说者谓自南洋某岛迁来,其言近似。”到了宋元时代:“宋末零丁洋之败,残兵义士亦有至者,故各为部落,自耕自赡”。“相传元人灭金、金人有浮海避元者,为飓风飘至,各择所居。”此外,“新港、肖垅、麻豆各番,昔住小琉球,后迁于此”。甚至也有汉族参加进去,如“南社猫儿干二社番,其祖兴化人,渡海遭飓风,船舶漂流到台,娶番妇为妻,今其子孙婚配,皆由父母主婚,不与别番同”(25)。这些记载,说明自唐代以后,以古越族遗裔流求人为主体,结合从各方面来的人,融合发展而成为今日台湾高山族。

元代,汪大渊《岛夷志略》曾记载台湾岛上少数民族,经常用当地出产的沙金、黄豆、黍子、硫磺、黄蜡、鹿、豹等,和汉族同胞交换土珠、玛、金珠、粗碗、处州瓷器之类物品。其中的土产黄豆、黍子都是农产品,可见农业已相当普遍发达,才有可能拿农产品来和汉族同胞交换日常必需品。

明代陈第是一个接触高山族的学者,他写的《东番记》记述了台湾西南部高山族的生活和文化特点,是第一篇有关高山族的实地调查报告。(26)陈第,福建三山(连江)人,在明万历三十年十二月(1603年1月),随沈有容率军驱逐侵略澎湖、台湾的倭寇,亲临台湾西南部的大员(今安平)一带,接触东番夷(高山族祖先)。他在《东番记》中记述高山族的农业情况:“无水田,治畲种禾,山花开则耕,禾熟拔其穗。”他们的作物已有大豆、胡麻、薏仁等,蔬菜有葱、姜、番薯等。他们在农耕中,对季节的认识是“计月圆为一月,十月为一年”(27)。这比隋代流求人“视月亏盈以记时节,候草荣枯以为年岁”,是进了一步。“东番夷”应视为高山族的直接祖先。同时,张燮《东西洋考》记载鸡笼、淡水等台湾北部的高山族,说他们在农业中已有杀人习惯和规定,当“谷种落地,则禁杀人,谓行好事从天公乞饮食。比收稻迄,乃标竹竿于路,谓之插青,此时逢外人便杀矣。”尽管这时,高山族还过着较原始的生活,但他们和汉族同胞的经济关系很密切,每当汉族“商人上山,诸所尝面熟者,辄踊跃延致彼家,以酒食待我,绝岛好客。”

注释:

①《隋书》卷81。

②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余文仪:《台湾府志》卷一;郭廷以:《台湾史事概要》。

③《贵州社会科学》1981年第3期。

④连横:《台湾通史·开辟纪》。

⑤陈国强:《台湾名称的由来》,《文史知识》1990年第4期;台湾《国文天地》第89期。

⑥徐怀祖:《台湾随笔》;连横:《台湾通史·开辟纪》。

⑦林惠祥:《台湾番族之原始文化》,第92页、96-97页。

⑧罗香林:《百越源流与文化》,第49页。

⑨周维衍:《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历史研究》1978年第10期;陈碧笙:《略谈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学术月刊》1979年第6期;施联朱:《略谈台湾历史地理中的几个问题》,《中国民族学院学报》1979年第3期。

⑩《小方壶舆地丛钞》第10轶。

(11)稽翥青编:《中日历史战史》,第37、39页。

(12)《隋书》卷81。

(13)陈国强:《台湾高山族研究》,上海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83-89页。

(14)李延寿:《北史》卷94;韩愈:《送郑尚书序》;柳宗元:《岭南节度使飨军堂记》。

(15)杜佑:《通典》卷186。

(16)张:《朝野佥载》。

(17)郑樵:《通志》卷194;乐史:《太平寰宇记》卷175;李昉:《太平御览》卷784;赵汝适:《诸蕃志》卷上。

(18)赵汝适:《诸蕃志》卷上。

(19)托克托:《宋史》卷491。

(20)马端临:《文献通考》卷327;汪大渊:《岛夷志略》。

(21)汪大渊:《岛夷志略》。

(22)王鸿绪:《明史稿》卷147;张廷玉:《明史》卷323;《续文献通考》卷237;《续通典》卷147;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卷99。

(23)张燮:《东西洋考》。

(24)陈第:《东番记》。

(25)参见连横:《台湾通史》。

(26)陈国强:《陈第与台湾高山族研究》,《厦门大学学报》1992年第2期。

(27)陈第:《东番记》,见沈有容《闽海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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