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A———种生态主义取向的研究模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取向论文,生态论文,主义论文,模式论文,EMA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当前心理学的研究愈来愈重视环境背景因素对人的影响，研究者们意识到不能只关注个体实验室中的行为表现。心理学的生态取向研究所强调的就是人与环境的动态交互过程，它主张在真实的环境中研究人的心理和行为，即研究人的现实行为和自然发生的心理过程，将心理现象与整个环境联系起来进行考察（易芳，郭本禹，2003）。生态瞬时评估（Ecological Momentary Assessment,EMA）正是能为这类研究服务的一种研究工具，它强调生态学意义上的正确观察，强调对现实生活中表露出来的行为进行研究、评估和观察。EMA不是一个单一的研究方法，而是一种研究模式，它包括一系列具体方法和基本的方法论。EMA的研究设计、评估内容和技术等都是围绕具体研究进行的，取决于研究者的目的和所基于的理论框架。但是对研究对象现实评估数据的收集是EMA研究的共性和重点。国外关于EMA的研究和使用已有几十年历史，近年来国内研究者们对这种研究模式的兴趣也与日俱增。
1 EMA特点分析
1.1 瞬时、实时评估
EMA方法突破了回顾性回忆的局限。评估关注的是研究对象的当前状态，现象在它们发生的瞬间或稍后即被捕获，要求被试报告当前的感受而不是一段时期前的回忆总结。这就是EMA的瞬时性，目的在于避免回忆所产生的错误和偏见。日常的经历如每天的情绪变化不经常在第一时间被编码，这意味着“回忆”实际上和“修复”密切相连（Kahneman,1999）。此外，个体当时的情绪已被证明会对回忆产生明显影响，例如处于消极情绪状态的人将更容易回忆消极方面的信息。通常我们的回忆不只是简单的出现了错误，而是带有系统性的偏见。
1.2 现实世界数据
EMA认为人的一些行为和经历可能被当时所处的环境背景所影响，因此，为了获得典型的行为评估数据需要选择自然的环境背景。简单地说，EMA强调生态学意义上的正确观察。被试在其所处的自然环境下被评估，数据都是从现实环境中收集的，从而使它的生态效度最大化，这是EMA生态学品质的一个表现方面。
1.3 反复评估
一些EMA研究者最关注的是用什么方法能描述出研究对象的典型特征。反复评估就是一个好方法。更多情况下，EMA研究者用大量重复的方法对研究对象随着时间和环境变化而变化的行为进行瞬时评估。被试反复深入地被评估过很多次，重复测量增加了数据的可靠性。实验者通常决定瞬时评估何时发生，这可以确保研究人员能够随时捕捉信息，这些信息涵盖了被试日常生活的特殊时刻或任意时刻具有真实特点的数据。
1.4 反映变量之间的关系
一个变量可能改变或影响另一个变量。由于反复的评估，EMA能够阐释变量间自然存在和变化的相互关系，这种关系往往不能通过单一的回忆评估来实现。如，一项研究考察了压力事件、应对及情绪之间的关系。这个研究能够证明EMA有潜质去测试一个变量（日常事件、情境语境、压力）和另一个变量（情绪，皮质醇水平和感知的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Tennen,Affleck,& Zautra,2006）。
1.5 与回顾性报告的对比
EMA数据通常不仅仅能表征被试间的区别，而且能表征随着时间推移而产生的被试内变化。而回顾性方法是否能否准确反应具体的时间数据？即使回忆数据与EMA数据吻合，它们也不能适当抓取变化的时间数据。换言之，回顾性数据不能解释一直变化的认知和行为。这就更凸显了EMA在超时过程的研究中独一无二的贡献。
有很多研究证明了EMA的优越性。如在心理治疗领域，轻便电子设备的监控对治疗有明显价值。患者的追溯和自述通常存在错误，而来自电子日记的数据将会很有效地帮其重新回忆，会关注那些被忘记但又值得讨论的时刻。对于同一目标事件，回忆评估水平比瞬时评估水平要高。也就是说，症状被描述得更经常发生，更强烈，更持久或更具戏剧性。如病患认为自己不断经历消极事件和情绪，可事实上，收集的数据表明他的状态比回忆起来的更中立一些，因为他只是选择性地回忆起了那些消极的信息。Van den Brink（2001）亦报告头痛的频率、强度和持续时间方面两种数据大约只有20的相关。
有研究表明EMA法比回顾性问卷或其它方法要可靠的多。在一个吸烟的研究中，Shiffman等人（2007）将回顾数据和EMA数据进行比较。EMA研究是通过比较吸烟和不吸烟场合对吸烟者的负面影响；回顾评估运用标准化和有效的问卷调查。Shiffman等人预测，在戒烟之后受负面影响的吸烟者更容易复吸。这在EMA研究中被证明是正确的，但在回顾性问卷调查里没有发现。Stone等（1998）做了关于应对的EMA和问卷法的测量比较，结果表明，二者之间的评估有相对较差的对应，应对的回顾性报告没有充分反映参与者某个时刻的情绪及应对的努力，这一点反映在EMA研究中。某些瞬时的应对报告没有出现在回顾性报告中，或者回顾性报告中的应对方式是没有发生的。之所以怀疑应对回顾性报告的推论，是因为它不能完整而准确的反应实际的某个瞬间人们用以应付压力的行为和认知策略。
总而言之，EMA研究设计的一个最强大的应用性在于，能够获取一段时间内和一定背景下个体行为动力学方面的特征。事实上，人的心理是处于变化中的，心理学家对这种变化程度更感兴趣。
2 历史发展
2.1 研究进展
EMA是在1944年被创造的，国外关于EMA的研究已活跃了几十年。作为一种重要研究方法的EMA出现在许多相关书籍和文献中。
目前，EMA法被广泛应用于有关行为的研究和临床心理学领域，如对进食障碍、成瘾、焦虑症、抑郁症、躁郁症、物质滥用、精神分裂症、多动症等的研究。换句话说，它贯穿于精神领域的各种疾病研究。除临床研究外，EMA也被广泛用来研究基本的心理过程，如应对，自尊和社会支持等，这也是今后EMA应用的一个方向。
2.2 技术发展
EMA有许多历史传统，包括日记、直接行为观察、自我监测、经验抽样（experience sampling）、动态监测等。EMA的目标是试图汇集所有不同方法到一个普遍的方法论框架内。最古老的方式是日记法，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临床研究中被系统的展开。
更核心的EMA方法的发展是经验采样法（Experience Sampling Method,ESM）的使用，显示了随机经验取样的创新（Hektner et al.,2007）。最初是使用传呼器，当传呼器出现“嘀嘀”声，提示人们在日记卡片上报告他们的活动、情绪和想法。随着技术的提高，便携式电脑，电子记事本（handheld personal digital assistants），可编程手表，移动电话，智能手机和复杂的生理监测设备相继涌现，使EMA数据的收集途径更具有多样性。EMA已成为一个日益强大的研究工具。目前大部分EMA设计已具备电脑化的本质，数据搜集可发生在任何地方。因此，在心理学研究中运用这种技术的人员数量在不断壮大。
技术革新促进了the LifeShirt（可译作生命体征检测系统）的发展，这表明测量技术有了跳跃式的发展（F.H.Wilhelm et al.,2006）。The LifeShirt是一种操作简单的动态监测系统，由一连串的感应器嵌入性装置、有数据处理软件的掌上电脑及一个信号分析软件包组成，对信号进行综合分析并显示和报告数据。小巧轻便的电脑可以佩戴亦可放入衣服兜里。个人相关数据通过掌上电脑输入，各项生理信号也同步被记录。具体的自我报告项目包括情绪、症状、认知及活动类型等（如我感到焦虑，我的心在怦怦跳，我想我不能及时完成任务，我在工作）。执行某些任务的指示和提醒及李克特式等级量表都可被编程作为电子日记的格式。
3 EMA的研究设计
3.1 基本设计思路
3.1.1 基于事件的设计
在许多研究中，研究者感兴趣的是一些特殊的事件，如饮酒行为、吸烟行为、暴力或引发焦虑的事件等等。这就是基于事件的监测。这种评估是通过预先定义关键事件来完成的。通常情况下，当确定的主题事件发生时就启动评估。如果事件发生频率太高，那么就没有必要对每一事件都进行评论，可随机确定一个范围。在运用基于事件的监测时的一个局限是没有办法评估或证实参与者的配合程度，例如，事件发生了却没有记录或者是记录了没有发生的事件。事件的报告受制于参与者的配合程度。
3.1.2 基于时间的设计
一些临床现象例如情绪变化、疼痛等是持续变化的并且不容易被概念化。但这些现象能够被连续的监测，这就是EMA基于时间记录的例子。基于时间的设计方案也是多种多样的，如可以根据日程表、频率和时间变化来设计。具体怎么做要依据研究的目标、研究的对象和研究的理论框架。
最常见的是采取固定的时间间隔而进行的评估。另一种与固定时间间隔相对应的模式是不定间隔模式，为了使取样具有代表性，它通常在任意的时间段上进行评估。它的一种变式是在由一天之内的时间块所定义的层次中进行随机抽样。例如，Affleck和他的同事们（1998）预先定义好了上午、下午或晚上三个时间块，然后随机的在每个时间块内进行不定间隔的评估。这就确保了评估的样本在一天中的抽样时间是均衡的，而且确保了每个时间块包含了一次评估，这样就允许了时间块充当分析单元。
3.1.3 联合设计
在EMA方法设计中，不同的抽样方法可以结合起来去进行具体的研究。当研究人员感兴趣的是那些与目标事件相关的情况，这就非常适合使用联合设计的评估，为理解目标事件的数据提供了时间变化的背景，也就是说基于时间的评估能为事件的先前状况和后续发展提供证明。例如，Greeno等人（2000）发现，抑郁情绪和暴饮暴食行为相关，然而这很难解释，是消极情绪引发了贪食行为的发生，还是贪食者平时就是不快乐的，而不单单是贪食行为发生时。在对比贪食行为发生时和正常间歇期的评估报告后，Greeno等人证明了贪食行为更多的与抑郁情绪密切相关。这个设计是基于事件的设计，而这些事件性的和非事件性的数据是通过基于时间的方法收集的，因此这种设计通常被称为交叉设计。
3.2 EMA具体研究设计
3.2.1 纸、笔评估
EMA方法中最简单的设计之一就是纸笔评估。这种方法执行起来相对简单，但必须依靠参与者记住每天的评估时间来完成评估任务。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可以通过使用自动报警功能的手表完成瞬时评估。例如，在一项研究中，给被试提供手表，每天上午7:30和晚上10:30之间听十次，连续5天（Wichers et al.,2007a,b）。被试经提示后完成一个自我报告，评估当前的情绪、思维、活动（活动类型，在场的其他人，所在位置）和情境。大多数利用EMA设计的研究都采用了这个或类似的技术。
报警提示使参与者能够在特定的时间提供数据，保证了研究的顺利进行。然而，研究人员还不能确定参与者是否在特定的报警时间内完成了评估，是否存在“回填”或“先填”现象。有这样一项研究：参与者经指导完成纸笔评估，每天三次，持续了3个星期。研究人员还要求他们记录完成评估的时间。参与者并不知道，他们的日记册里被装入了光敏元件，能够记录日记册被打开的时间。因此，研究者可以比较被试自我报告的时间与实际报告的时间。结果令人惊讶，被试的自我报告大约90％与研究程序相符合。然而，光敏元件显示与实际记录时间相符的只有11％。许多参与者提前完成了日记（Stone et al.,2003）。随后的研究发现，当参与者被报警器提示完成评估时，情况会有所改善。
3.2.2 调查员亲自做的评估
它需要研究人员对参与者亲自做反复的瞬时评估。这种方式比较适合象住院病人这样的被试，如有对住院抑郁患者的调查研究。
3.2.3 利用移动技术设备的评估
最近的很多研究在评估技术开发上投入大量资金。例如，利用掌上电脑、智能手机、PDA等来收集数据。一些研究人员已经开始使用只能接听的移动电话作为瞬时数据采集的工具。例如调查者可以每天呼叫参与者很多次，让他们在电语中提供简洁的瞬时评定结果。Conrad等（2008）应用the LifeShirt作为收集瞬时数据的工具（各项生理数据和每天多次的情绪调查问卷数据），这是具有创新性的研究。
3.2.4 生理监测和自动评估
上述研究要求参与者完成内部状态或情境因素的瞬时评估，这是无法测量的，必须依靠调查对象的努力。即调查对象必须是积极配合来完成每一个瞬时的评估。但反复的生理测量可以不依赖被试的主动性。例如，对皮质醇水平（提供唾液样本）、个人睡眠质量等的调查研究。但这种方法在心理学领域适用范围较狭窄，因为它只能收集生理数据。对情绪障碍的研究可能会用到此方法。
4 EMA使用中需注意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EMA主要应用于一系列临床研究中，所采用的具体方法在复杂性上各不相同，很多证据表明，在心理学其它研究中使用EMA技术是可以推广的。EMA应用前景是非常广阔的，但是在具体研究中还有许多需要注意的问题。
4.1 不是绝对的客观公正
尽管EMA非常适合评估一些变量，如主观情绪状态或思维和态度，但并不保证客观、公正的评估受访者的各个方面。例如，研究显示，一时的情绪状态影响参与者的报告，同一事件或经验的报告可能会根据个体的不同情绪状态而有所不同。关于未成年人日常活动的报告，很可能也是相当主观的。因此，研究者可能会认为已经获得非常客观的数据，其实不然。
4.2 被试的配合问题
EMA的研究通常涉及参与者的负担的程度，因此，EMA的实施需要参与者的高度配合，这是最关键的一点。有研究表明抑郁症患者的配合度比较低，不喜欢EMA的方式。但是一个研究发现，大多数参与者喜欢参加这种密集的自我监测（Axelson et al.,2003）。这给我们增加了很大的信心。
4.3 针对不同被试采取不同技术
年老的被试者不能或不愿意去操作使用高科技设备，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有研究表明较年长的受试者实际上更喜欢纸质日记的方式。研究者对儿童被试也存在担忧，因为儿童被试还存在理解能力、操作能力比较差的情况。一些情绪紊乱的人接受性也比较低。因此要注意考虑这些问题。但是，一些研究已经证明儿童有能力使用电子日记，还有一些研究表明精神分裂症病人、情感障碍患者以及药物滥用者都能成功完成EMA研究。这些例子表明，作为研究者不应该轻易做出关于可行性的决定。
同时，一些特殊环境可能会妨碍EMA的实施，对技术不熟悉或过于担心的研究对象可能不会完成EMA的评估。
4.4 EMA的伦理问题
在使用EMA技术时要考虑几项独特的伦理因素。首先是给参加者造成的负担问题。EMA研究要求参加者在规定的时间内（通常是几天或几星期）必须完成评估，但有的时候参与者是非常不方便来完成瞬时评估的，这就给参与者造成了负担。个人隐私是另一个需考虑的因素。动态监测设备例如心率显示器或the LifeShirt，不需要被试主动参与评估就已经发生了，这就需要注意数据保密的问题。
新的道德困境无疑将随着技术的推进而继续出现。例如，在佩带the LifeShirt或相似的设备的时候，可能连续地记录参加者的生理信息如脉冲，呼吸频率或者血液酒精含量，如果数据显示，参与者使用某种非法物质可能引起危险，研究者是否应该提醒他？如果数据传输表明，参与者在酒后驾车，那么研究人员是否应通知执法人员？在采用EMA进行的情绪障碍的研究中关于道德因素的考虑将更为普遍。
4.5 EMA的软件和硬件
研究者设计一个EMA研究将面对许多实际的问题，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用哪种类型的机制来获取数据。EMA的使用必须采用或高级或低级的科技设备，例如从纸、笔的使用到未来的无线传感器。关键是要选择合适的硬件平台为具体研究给予支持，包括能使研究对象尽快完成评估，评估的呈现方式能满足研究对象的需求等。
设备和软件开发的成本常常是一个必须要考虑的问题。研究人员应避免过度的初始成本的影响，也应该考虑诸如成本下游的方法，例如使用手机设备或纸笔形式录入数据。
使用电子设备的EMA方法要以软件为基础，研究是否成功取决于是否具备功能强大的软件。目前在国外免费软件和EMA商业软件都很可靠实用，并且许多商业供应商也提供编程和支持服务。国外有学者评论了一些免费的有效程序（Le et al.,2006）。在国内无论硬件还是软件的开发都有待于进一步发展。研究者还应该仔细考虑软件系统的功能和限制。有些程序可能支持事件的或信号驱动的评估，却不能把它们联合起来。
4.6 数据问题
数据管理是EMA研究中的一个主要问题。EMA研究中会产生大量数据，且种类很多。记录都是按时间顺序进行的并且需要保持数据之间暂时的关系。数据保存、数据管理技巧以及数据分析对于EMA研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有研究指出，日常经验数据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由于反复测量，个体内数据之间并非独立；时间关系模式或周期性循环可能导致数据内部具有某种程度的嵌套；记录数据之间可能存在序列性相关；数据在数量及变动上可能表现出不均衡。因此，对日常经验研究数据的分析是比较复杂的。日常经验数据的分析可以采用的方法包括聚类及分解分析、个体内回归分析及多层模型分析三种（李文静，郑全全，2008）。
尽管大多数EMA研究都属于定量研究，但EMA方法也能收集一些质性数据。例如日记报告里允许写进一些相关反应，PDA的录音功能可以收集一些定性叙述，可通过编制程序使它们自动被激活而不需要研究对象的介入。
5 小结
EMA研究帮助我们理解日常生活中个体行为和经验的变化以及环境的重要性。背景环境不仅影响个体的情绪、需要、躯体疼痛等因素，同时也影响通常具有稳定特质的因素如外向性（Fleeson 2001）、自尊（Kernis 2005）、应对方式（Schwartz et al.,1999）和自我效能（Gwaltney et al.,2005）等。EMA研究表明行为比通常设想的更具动态性并且更容易被所处的环境影响。EMA的使用会加强我们对个人与环境之间的动态交互作用的理解。
心理学的研究往往倾向于高估稳定特性对行为的影响作用而低估环境背景因素对行为的影响（Mischel,2004）。我们每天的行为不仅只被我们的稳定特性影响，也被其他因素影响，例如我们在哪、和谁在一起、我们的感觉如何、我们所处的环境、最近发生的事、我们最近做了什么、之前的几分钟或几小时我们的感受等等。一种环境背景能引发一个异常的行为而另一个环境背景可能引发一个健康的反应。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去理解生活，能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人的心理并能帮助我们发现有助于心理健康发展的要素。这要求我们用适当的方法去检测行为。“从一万英尺远的地方去考察这个风景，那么就不能理解这个风景是如何形成的。”（Shiffman,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