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识、分歧同在，成果不大——评丹佛八国首脑会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分歧论文,共识论文,首脑会议论文,八国论文,丹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内容提要】 1997年6月20—22日在美国丹佛举行的首脑会议，具有以下两个特点：第一，俄罗斯领导人从过去几年的“编外”地位晋升为正式成员，使西方七国首脑会议变为八国首脑会议；但由于俄罗斯的经济实力悬殊，无法与其他七国平起平坐讨论经济问题。第二，会议取得成果不大的主要原因是，美欧在一系列经济政策上存在分歧，各自坚持不同的模式。
1997年6月20日至22日西方七国领导人和俄罗斯总统于美国科罗拉多州首府丹佛聚会，广泛地讨论了与会国家、地区和全球性问题。从表面上看，俄罗斯领导人已从过去几年的“编外”地位晋升为正式成员“自始至终”与会，延续了22年的西方七国首脑会议似乎从此称为八国首脑会议。但是丹佛会议结果表明，不仅西方七国同俄罗斯在北约东扩等问题上仍是矛盾重重，西方大国之间的矛盾和摩擦也在增多。意大利没有一家报纸把丹佛会议的消息放在头版头条，《晚邮报》称这次会议是一次“既没有什么重大新内容，也没有做出什么抉择的首脑会议”。日本《读卖新闻》指出：“丹佛会议发表的政治声明几乎罗列了当今世界面临的所有问题，但是缺乏具体的解决办法。这次会议除了决定向柬埔寨派遣特使外，没有其他具体成果。”
一、分歧大于共识
关于世界经济形势、特点和宏观经济政策等，与会各国领导人达成了较多的共识。会议发表的七国集团经济声明共38条，包括促进经济增长、加强全球金融体系的稳定、建设一体化的全球经济和乌克兰等问题。
经济声明的“引言”中说，与会西方七国首脑和欧盟代表讨论了“当我们即将进入21世纪之际，我们在经济、金融和其他方面所面临的挑战”。“我们仍然决心保持非通货膨胀性经济增长和为世界繁荣做出贡献。市场越来越多的全球化是世界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动力，它将给所有国家提供机会。我们的目标是在迎接全球化将提出的挑战的同时认识到它将为所有的人带来的全面机遇和好处。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实施促进持续的、非通货膨胀性的经济增长。创造就业机会，恢复健康的公共财政和迎接我们的人口老龄化挑战的政策；同其他国家共同努力，以促进市场的贸易、投资开放和支持全球财政稳定，这些是经济增长和繁荣至关重要的基础；促进世界所有地区的过渡中的和发展中的国家成功地融入全球经济。”
世界经济全球化问题引起这次会议的高度重视。八国首脑会议发表的公报说：“全球化是过去50年促进世界日益繁荣的主要因素，现在这个进程正在迅速而广泛地向前推进。全球化包括扩大思想和信息、商品和服务、技术和资本在国际上的流通。在一些国家专门从事其最擅长的经济活动的情况下，提高全球经济的开放程度和一体化程度可以为促进繁荣创造机会，同时也使竞争加剧、效率提高、技术发明迅速传播。在进入21世纪的时候，我们的任务是尽量利用这些机会。”八国领导人表示：“我们同意与所有有此愿望的伙伴密切合作，建立全球伙伴关系，以争取和平、安全和可持续发展，其中包括加强民主和人权，以及帮助防止和解决冲突。”
会议就建设一体化的全球经济，加强全球金融体系的稳定，支持扩大全球贸易和投资以及减免最贫穷国家的债务等问题取得较为广泛的共识。但是，与会八国的经济实力、产业结构和面临的问题不同，发展很不平衡，涉及到各国利益，相互分歧很大。
与会八国中，美国经济实力最强、产业结构调整起步早、竞争力明显提高。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预测，1997年美国经济增长率可达3.6%，高于发达国家经济平均3%的增长水平，5月份的失业率降至4.8%，为1973年1月以来的最低水平，年度财政赤字将从90年代初的2000多亿美元降至低于1000亿美元。6月19日，克林顿夸耀美国经济增长迅速，把美国的经济政策称为世界的样板。他说，相信美国的“新经济政策”将使美国比其他大多数国家更早更强有力地进入新的全球经济。法国总理若斯潘指出，美国试图将其经济和社会模式强加于欧洲，并认为美国这样做是企图在西方七国集团建立霸权。
80年代泡沫经济崩溃对日本经济的冲击迄今没有消除。经合组织预计1997年日本经济增长率将降至2.3%，失业率将达到3.5%以上的高水平。但是，经过艰难的调整，将重新构筑符合日本式金融制度的金融系统；进行有效的经济结构改革，例如放宽和取消限制。日本银行分析认为，“日本经济复苏的基础更加坚实”，日本出口和对外直接投资明显增加。七国集团发表的经济声明指出：“日本的目标是实现国内由需求带动的强劲经济增长和避免对外贸易顺差的大幅度增加。”在日本对美贸易仍存在大量顺差的情况下，日本不敢顶撞美国，免得引火烧身。
欧盟国家为在1999年如期实现单一货币欧元而普遍采取紧缩财政政策，制约了欧盟经济的发展。经合组织预测，1997年欧盟经济增长率为2.3%，特别是失业问题成为欧盟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障碍，1996年欧盟国家平均失业率为11.3%，预计1997年仍将高达11.2%。与失业率保持高水平并存的是高额财政赤字，预计1997年法国、联邦德国和意大利的财政赤字占其国民生产总值的3.2%，仍高于实现欧洲单一货币所要求的3%以下的标准。七国集团发表的经济声明指出：“法国、联邦德国和意大利都面临着增加就业、恢复强劲经济增长的任务。尽管正在继续朝着恢复长期稳定的财政地位的方向做出努力，但是它们仍需加深结构性改革，以便减少妨碍创造就业机会的障碍和提高政府行动的效率，必要时还要重新确定它在各国经济中的作用，包括通过改革税收和社会保障制度。英国必须继续使通货膨胀的压力受到控制，并且在加强经济的长期增长潜力的同时保持预算赤字的减少，特别是通过教育和福利改革来达到这一目标。”
法国《费加罗报》6月23日发表的一篇评论指出：“这次首脑会议是一次在经济和社会问题上两种观点发生碰撞的会议。”面对克林顿总统得意洋洋地炫耀美国模式，欧洲人捍卫欧洲模式。法国总统希拉克说：“我们有自己的模式，我们打算坚持自己的模式。”欧盟委员会副主席布里坦说：“我认为，你在美国内地城市不用花多长时间就可以看出，并非到处是天堂。”德国《日报》认为：“美国和欧洲在经济问题上的分歧贯穿整个丹佛会议，并妨碍了在环境和非洲政策问题上的团结统一。”
环境保护问题是丹佛会议争论的焦点之一。美国人口占世界人口总数的比重不到5%，消耗的资源却占世界资源消耗的25%，排放的二氧化碳占世界排放二氧化碳的24%。自1992年世界环境首脑会议以来，美国政府没有实现在环保方面的承诺，排放的使地球变暖的“温室气体”仍在增加，例如，仅汽车排放的二氧化碳就增加了近10%。在丹佛会议期间，欧盟要求美国承诺到2010年把“温室气体”排放量在1990年的基础上降低15%，欧盟许诺将实现这个目标。法国总统希拉克指出：“美国是最大的污染国，一个美国人排放的二氧化碳是一个法国人排放二氧化碳的三倍。”但克林顿总统拒绝就时间表和数量目标做出承诺。美国、日本和加拿大都主张采取“务实和现实的措施”来解决环境问题。“声明”和“公报”中谈到了减免最穷国家的债务，为非洲发展建立伙伴关系等问题，但没有提出将采取什么措施和达到什么目标。日本《读卖新闻》6月24日援引美国的一位高级官员的话说：“会议以只是罗列各国的国内问题或与本国利益有关的国际问题而告终。”
二、“7+1”并不等于8
自1991年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首次应邀光临在伦敦举行的西方七国首脑会议后，俄罗斯领导人每年都出席西方七国首脑会议关于政治问题的讨论，被称为“7+1”会议。
今年克林顿总统异常积极、热情邀请和款待叶利钦总统。日本首相桥本龙太郎对克林顿邀请叶利钦出席丹佛会议全过程表示不满，桥本认为这将对日本与俄罗斯谈判北方四岛问题时少了一个筹码。在美国的压力下，日本勉强同意叶利钦“完全”参加丹佛会议，但仍坚持叶利钦“没有资格”出席经济问题的讨论。法国、意大利等欧盟国家同美国在北约东扩首批名单上也存在分歧。俄罗斯《苏维埃俄罗斯报》6月24日发表的一篇评论指出，丹佛会议共进行11个小时的讨论，叶利钦只有一个小时没有参加，即没有参加世界金融问题和货币问题的讨论，这些问题是西方七国首脑会议的主要问题。丹佛会议的经济声明仍是以西方七国首脑的名义发表的。尽管如此，克林顿总统还是满足了叶利钦总统的愿望和要求，并多次同叶利钦并肩居于八国领导人的中间，突出叶利钦的地位。
引人注目的另一个戏剧性的事件是，就在丹佛会议开幕的当天清晨，俄罗斯代表与巴黎俱乐部代表经过通宵达旦的谈判，终于解决了俄罗斯加入巴黎俱乐部的问题。巴黎俱乐部是由18个西方债权国组成，专门讨论与协调发展中国家偿还西方债权国官方债务问题的一个机构。俄罗斯加入巴黎俱乐部后，它在要求一些国家偿还苏联时期债务问题上有了发言权。美国官方认为这一进展标志着“金融领域内冷战的终结”。
西方舆论认为，克林顿总统力主把“7+1”会议发展成为八国首脑会议，推动俄罗斯加入巴黎俱乐部，这是为了兑现1997年3月间在芬兰向叶利钦做出的许诺，即作为对俄罗斯政府默认北约东扩的一种“补偿”，也是对叶利钦的一种支持，以保证俄罗斯的改革和民主化进程不发生逆转。《日本经济新闻》6月23日发表的述评指出：“克林顿总统把俄罗斯拉入七国集团当中的政治意图是明确的，即着眼于七月的北约东扩。”《日本经济新闻》6月24日发表的社论认为：美国把“俄罗斯更深地纳入国际体系当中，俄罗斯实现了加入大国俱乐部的愿望。美俄首脑利用丹佛会议这一庞大道具演出了一场政治戏”。俄新社6月24日播发的一篇专论说：“俄罗斯对丹佛八国最高级会晤的主要结论无疑在于，俄罗斯最终不再像过去那样作为客人参加一年一度的世界工业最发达国家首脑会晤，它已成为这个最体面的国际俱乐部享有充分权利的成员国。”专论认为：“对俄罗斯来说，成为八国成员重要的不仅仅出于威望方面的考虑，这首先是因为，俄罗斯会因此得到更广泛的机会，使俄罗斯经济与全球经济体系实现一体化。”国际舆论争议的问题是：俄罗斯是否已经成为享有充分权利的富国俱乐部的成员国之一？
俄罗斯同西方大国围绕北约东扩的矛盾和斗争远未结束。1997年6月6日俄罗斯外长普里马科夫指责西方大国违背诺言。他说，1990—1991年西方对俄罗斯军队撤出东德极为关注。美国、德国、法国和英国领导人纷纷向原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和外长谢瓦尔德纳泽承诺，它们绝不会让北约哪怕扩充一英寸。俄罗斯的档案文献中保存着有关这方面的会谈记录。普里马科夫指出：“但仅仅两年后这种承诺就被弃之脑后了。北约主要国家政策出现这种180度转变使我们深感担忧。”
俄罗斯与北约经过艰难谈判后达成妥协，体现在北约16个成员国领导人和俄罗斯总统叶利钦于1997年5月27日在巴黎签署的《俄罗斯与北约关系基本文件》。这个文件的意义在于：第一，确立了北约与俄罗斯未来的磋商机制，为双方平等讨论欧洲安全问题提供了一个论坛；第二，确立了双方合作的领域和方式；第三，对北约东扩后在新成员国领土上的军事部署作了规定和限制。但是，签署这个文件并没有“换取俄罗斯对北约东扩的认可”。叶利钦在当月14日这个文件谈判结束后即发表谈话指出，俄罗斯反对北约向东扩展的立场没有改变。他说，俄罗斯认识到北约东扩已不可避免，与北约签署上述文件只是要最大限度地减少北约东扩对俄罗斯安全利益造成的消极影响。
在双方签署的《俄罗斯与北约关系基本文件》中，北约始终拒绝做出不在新成员国领土上部署核武器和西方军队的永久性承诺，也没有承诺东扩的边界线，更没有给予俄罗斯对北约行动拥有任何否决权。叶利钦针锋相对地警告说，如果北约计划将波罗的海三国接纳为成员国，俄国斯将重新考虑对“基本文件”的执行。
俄罗斯和北约签署“基本文件”，双方都有各自的战略打算，俄罗斯和北约达成协议的着眼点在于欧洲未来的安全格局。在谈判的关键时刻，叶利钦多次同法、德、英等西欧国家领导人进行磋商，主动建议把签署“基本文件”的地点选在法国首都巴黎。这表明，法国提出的北约要建立欧洲防务支柱，打破美国在欧洲事务中的主导地位的主张得到了莫斯科的赞赏，俄罗斯同法、德等国家在欧洲安全问题上有着广泛的共同点。俄罗斯向法、德等西欧国家靠拢旨在牵制美国。
俄罗斯同北约签署“基本文件”以前，5月23日叶利钦总统和白俄罗斯总统卢卡申科正式签署了《俄白联盟章程》，这是俄白一体化的重要步骤，并借此推动独联体一体化进程。俄罗斯同北约签署“基本文件”后，乌克兰总理拉扎连科同俄总理切尔诺梅尔金于5月28日在基辅签署了三项关于黑海舰队问题的协定及其他文件，切尔诺梅尔金认为，这为两国和两国人民生活“揭开了新的篇章”。双方表示，将加深和发展两国在经济和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合作。
美国等北约国家不仅加强和扩大同波罗的海三国的联系和合作，而且积极发展同俄罗斯近邻乌克兰的关系和合作。北约和乌克兰于5月29日在葡萄牙辛特拉举行北约外长会议期间草签了旨在确定双方未来关系的安全合作宪章。舆论界指出，这为双方发展安全和合作关系制定了总的原则，与此同时还决定成立一个“北约——乌克兰联合委员会”作为双方讨论欧洲安全和其他问题的磋商机制。西方七国首脑发表的丹佛经济声明中有三条关于支持乌克兰改革，帮助关闭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等内容。这些都表明，北约和俄罗斯出于不同的战略目标和意图都非常重视争取乌克兰。5月20日叶利钦同克林顿在丹佛举行会晤时表示，他将不参加七月上旬在马德里举行的关于北约东扩问题的北约特别首脑会议。叶利钦说：“在俄罗斯与北约关系基本文件签署后，应当稍微清醒些。”俄罗斯总统发言人则明确地说，叶利钦做出这个决定的“目的是为表明俄罗斯将继续反对北约东扩的立场”。
从经济上看，除加拿大外，其他西方六国1996年的国内生产总值都在一万亿美元以上，其中美国高达7.26万亿美元。除英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为19，202美元，其他西方六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都在2万美元以上，其中美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高达28，385美元。俄罗斯的国内生产总值仅为5510亿美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只有4898美元。与会一些国家领导人认为，可以让俄罗斯总统照例出席“7+1”会议，参与政治问题的讨论，但它还没有资格参与讨论经济问题。
俄罗斯国内的评论众说纷纭。俄新社6月24日播发的一篇专论认为，把“七国”变成“八国”大概不会被看作意外的事，这实际上反映了当今世界上已形成的地缘政治现实，也承认了一个明显的事实，即没有俄罗斯的参与，就解决不了人类所面临的任何一个全球性问题。决定接纳俄罗斯加入巴黎债权国俱乐部是丹佛会议的成果之一。外国欠俄罗斯的债务约1200亿美元，俄罗斯加入巴黎债权国俱乐部就得到了进入世界债务市场的机会，以及切实向一系列国家提出还债问题的可能。俄罗斯《苏维埃俄罗斯报》6月24日发表的一篇述评则认为，丹佛会议的结果表明，俄罗斯并没有成为这个富国俱乐部的一个平等成员。俄罗斯《今日报》同一天发表的一篇述评认为，在丹佛还没有形成“八国集团”，至少在经济问题上是如此。关于债务问题，文章指出，早在1995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巴黎俱乐部已提出一项建议，贷款人建议将贫穷国家所欠约80%的债务冲销，其余部分改为长期货款。最“贫穷的”和“债台高筑的”国家中有不少国家是俄罗斯的债户。由于这个“有利于穷国的建议”的出笼，俄罗斯有可能失去收回大部分债款的希望。
由于俄罗斯同西方大国在北约东扩等问题上存在矛盾，以及俄罗斯经济落后和实力地位下降，俄罗斯仍在扮演特殊的角色，迄今实质上仍是“7+1”对话，而非已经是平等相待的“八国首脑会议”。
三、政治色彩多于经济
《朝日新闻》发表的社论认为：“现在的时代，仅靠参加首脑会议的国家不能解决世界经济所面临的问题。”日本一些报纸指出，丹佛会议成为转折点，“会议的性质已发生重大变化，重点已不是经济问题，会议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
丹佛会议广泛地讨论全球和地区性问题，而且对属于一些国家的内政事务横加干涉。这次会议涉及的政治问题有：
1.联合国改革。丹佛会议发表的公报重申，与会国家认为“联合国在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促进全球合作与持续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并“支持以加强联合国为目的的彻底改革”。关于联合国财政问题，丹佛会议强调“联合国系统必须通过成员国各成员及时交纳会费和确定比较合理、公平的评估尺度，得到坚实的财政基础”。美国拖欠联合国会费共超过13.5亿美元，已严重影响联合国的正常活动。一些国家要求美国补交联合国会费。
2.关于防止扩散、军备控制和裁军以及核安全问题。会议发表的公报宣称，“自从莫斯科核安全首脑会议结束以来，我们采取了重要步骤实施已经同意的‘防止和打击非法贩卖核材料计划’。我们将使包括中欧、东欧、中亚和高加索地区国家在内的更多国家参与这项计划”。会议谈到清除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监督执行情况，呼吁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停止发展、部署和出口弹道导弹”，等等。但是，没有涉及世界核大国和武器出口大国美国如何削减核武器和减少武器出口问题。
3.关于为非洲发展建立伙伴关系问题。会议表示，与会国家“特别注意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国家的问题，其中许多国家仍然面临异常严峻的挑战。今年，我们的目的是把伙伴关系的原则变为新的具体行动，支持非洲国家努力全面参与全球繁荣的扩大，并使它们整个社会都享受到繁荣扩大的好处”。这些国家迫切需要资金和市场，但与会国家没有做出提供援助和扩大进口的任何具体承诺。
4.关于中东问题。丹佛会议承认，中东和平进程面临危机。与会国家表示“决心再次给它注入新的动力，恢复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安全感和信心”。中东和平进程面临危机，主要是以色列内塔尼亚胡政府在政策上倒退，但与会国家没有提出推动以色列遵守巴以和平协议，继续中东和平进程的任何措施。
5.关于香港。丹佛会议发表的公报承认“中国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的历史意义”。但公报宣称，与会国家“认真关注中国在联合声明和基本法中所作的保证”。英国外交大臣库克宣称，在香港问题上赢得了七国集团的支持。英国将在6月30日之后“密切注视情况的发展”。他说：“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让国际社会来承担公报中包含的那些支持香港自由和繁荣水平的义务是很重要的。”香港回归中国后，中国政府将坚定不移地执行“一国两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基本方针，保持香港原有的社会经济制度和生活方式不变，法律基本不变。香港回归后，将继续保持自由港的地位，继续发挥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的作用，继续同各国各地区及有关国际组织发展经济文化关系。所有国家和地区在香港的正当经济利益将受到法律保护。但是，香港回归后，纯属中国内政，其他国家无权干涉。
《日本经济新闻》6月23日发表的一篇评论指出：“聚集在丹佛的各国首脑在讨论经济问题上花费的时间仅一个小时，根本算不上实质性的讨论。作为官样文章通过的经济声明，果然像人们预料的那样，没有任何新鲜内容。”丹佛会议由传统的经济会议变为政治会议，但是，与会国家不能解决当今世界所面临的所有问题。评论指出，在丹佛会议上避而不谈实质性问题，缺乏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因此，使这次会议受到如此冷落，实属罕见。欧盟一些国家对美国独断专行，实行霸权主义“极为不满”。尽管一些国家对西方七国首脑会议或八国首脑会议不平等、不解决问题越来越不满，但丹佛会议仍决定，下届首脑会议将于1998年5月15日在英国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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