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文艺学2013级中职硕士班 255049;山东省淄博高新区第一小学 255000
摘 要:随着人类城市化文明的推进,动物的生存环境受到了影响,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作品通过人和动物的和谐相处、人对动物的驯化、异化等角度表达了自己对生态的关注和忧虑,在探寻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文明的21世纪,对天性喜欢亲近动物的少年儿童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生态普及和教育意义。
关键词:沈石溪 动物 生态 教育
沈石溪被称为中国动物小说之王,他以云南西双版纳为背景,创造了象、虎、狼、豺、鹰、豹等等数十种动物形象,创作小说100余本,深受青少年朋友的喜爱。尤其是大量的描写都体现出了作者对动物个体的热爱、理解和尊重,处处彰显着“万物一体,天人合一”的生态价值观。正如沈石溪所言:“我要用我手中的笔,呼唤人类对动物休眠的良知,呼唤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呼唤我们这颗蔚蓝色的地球更加绿影葱茏。”本文旨在通过分析沈石溪动物小说作品中的动物形象,探讨沈石溪动物小说的生态教育意义,在沈石溪小说中找到反省的力量,有助于人类在地球上“诗意地栖居”。
一、歌颂人和动物的和谐相处,歌颂动物的忠诚、感恩
沈石溪有很多动物小说都是歌颂和赞扬人和动物的和谐相处的。在这些作品中,沈石溪或者以一个近距离观察研究动物的动物行为学家的身份出现,或者讲述自己经历的故事、听说的故事。这些故事中,人和动物都是以朋友的身份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依存的,尤其歌颂了作为动物的一方在危机时刻总是能舍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主人。比如《退役军犬——黄狐》——这是沈石溪根据听说过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改编。黄狐是一个部队上战功赫赫的退役军犬,本来应该在部队颐养天年,而且部队上也的确给它提供了饮食居住等丰厚的待遇。但是这只军犬却有着另外一番梦想,不愿意过苟且安逸的生活,它觉得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黄狐的形象代表了很多军犬形象,在真实的世界里,很多部队上的军犬和战士都建立了亲友般的情谊,这份情谊是人和犬的相互付出、相互驯养的幸福结果。沈石溪的“这类小说是对动物的忠实的高度赞美,精彩纷呈的故事感动读者,升华为心灵的思索,作为人类要回报动物的忠诚就要反思自己的行为”。
除了写犬这类和人类有很强依存关系的容易被驯化的动物外,沈石溪还结合自己的生活经历,创作了很多与大型动物甚至猛兽相互依存、和谐相处的故事。“蒲公英”是“我”在蟒蛇口中救下的一只小雌老虎,“我”精心喂养,教它捕食打猎使小老虎健康茁壮地成长,“蒲公英”在“我”面临象群无辜攻击时,用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帮“我”解除了危机。两年之后,为了报答“我”的收养之恩,主动为“我”捕捉马鹿解除“我”的经济危机。《象群迁移的时候》穿插了老象奴和独角象“扁召屯”的深情厚谊。老象奴为了独角象流离失所,离开故土,对当时的小象关怀备至。多年以后,当古老似曾相识的民谣想起,原本桀骜不驯的独角象选择了回归,保住了人民的财产安全。在独角象们面前,炮弹也好、食物也好,都不能使其改变迁移的方向,最终使他们改变迁移方向的却是人们在野生动物身上最不敢寄托的“情感”。
“恩怨、忠诚主题,一直以来都是我国民间艺人讲述的动物故事中的一个传统主题。阅读这类作品,常常给人以震撼之感。动物对人类的那种知恩图报、尽忠尽职的行为,恰恰是作者提醒我们读者反思人类社会的一面镜子。”这在二十一生态世纪里,也无疑会起到一定的教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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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描述人对动物的驯化、异化,呼吁人对动物的尊重、理解
如果人和动物在相处的过程中,都能够像以上的人那样尊重动物,尊重动物的自然属性和自身发展的规律那自然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很多人不理解动物,盲目地利用动物,贪婪地汲取动物自身的价值,甚至以破坏动物自身的生物属性来达成自己的一己私利,结果却总是让人遗憾。
《大羊驼和美洲豹》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事例。马戏团的美洲豹“猛驼子”的妈妈和大羊驼“香吐”的孩子相继去世了,为了尽可能挽回损失,马戏团就利用“物种倒错”的方法,让“香吐”做了“猛驼子”的妈妈,这样在哺乳期这样的非常时期倒也无可厚非。在马戏团的团长没有听从管理员的建议,在“猛驼子”两周岁的时候,根据美洲豹的生理发展规律及时为“猛驼子”心理断乳,最后“猛驼子”不依不饶,嫉妒成恨,兽性大发,最终酿成悲剧。这个故事就是以自身为中心的人类,强迫幼兽按照自己需要的方向畸形发展,从而造成的悲剧,这样的故事发人深省,扼腕叹息,尤其是少年儿童读到更能够从小就树立起尊重动物自身发展规律的意识,在长大成人之后最起码不会再做这样愚蠢的事。
同样一个类似的故事发生在老猴赫尼身上,《老猴赫尼》的故事也是发生在马戏艺人手里。赫尼是一只极为聪明的老猴,是它们那个物种里的佼佼者,而这样的佼佼者历来是比较难以驯服的,赫尼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回归森林,但多年来的圈禁已经使他丧失了丛林生活的能力,只能沦落到没有尊严地沿街乞食。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们不能不为赫尼悲惨的命运潸然泪下。“我们尊重人的天性,更要尊重动物的野性,动物的野性和人的天性是一对孪生兄弟。”儿童文学评论家安武林先生如是说。如果说老猴赫尼这样的高智商的动物尚且能感受到自己是个悲剧的存在,那倒还好一些。有一些低智商的动物,在人类的驯养下,心甘情愿地做起人类杀戮同类的帮凶,却认识不到自己的“罪孽”,那真是人类在作孽。《诱子斑鸠》里的艾丙农得到了一只诱子斑鸠,因为小时候妈妈的悲剧经历使他对“诱子”的行为恨之入骨,因为“诱子”本身也是一只无辜的鸟儿,他就说服自己放了它,还给它自由,希望它能开始一段新生活。可是没想到它还是谄媚地做着他的诱子。恨铁不成钢的艾炳农只有把它捏死了。人生的悲剧,鸟儿的悲剧交相呼应,荡气回肠。不知道是鸟儿在嘲笑人类,还是人类在悲悯鸟儿。这样的悲剧都是人类利用动物本身来捕捉动物,实在是有悖于生物的伦理,人和“诱子”之间的那种“和谐”,“伪依存”的关系着实让人痛恨不已。它们的命运、它们的遭遇,是整个动物界的缩影,甚至可以理解为人类命运的一种暗示和预演。作者注目于动物世界,描述动物世界,表达的不仅是对动物世界的关注和理解,也表达着对人类所处环境的一种人文关注和人文情感。
三、揭露人对动物的驱赶捕猎,造成生态失衡等问题,改变偏见,学会接纳;放下贪婪的屠刀,学会珍惜
沈石溪的动物小说中还有很多作品讲述了人和动物由于对立和贪婪而造成的生态失衡等问题。《逼上梁山的豺》写的是一只对人类没有任何伤害,做了种种努力甚至把自己的尾巴都舍弃了而依然不能被接纳的豺,最后不得不走进山林做了豺王。如果《逼上梁山的豺》还只是因为自己对豺的偏见和歧视带来一点经济上的小小损失的话,《刀疤豺母》中的“强巴”们却饱尝了赶走了豺狼之后的生态恶果。强巴的牧民乡亲们世世代代生活中肥沃的尕玛尔草原上。豺、红毛雪兔、牧草、牛羊原本是一组非常和谐的生态链。由于牧民们错误地认为“豺和牧民们水火不容”一直对以刀疤豺母为首的豺们不能接纳,用猎枪逼迫豺群离开了尕玛尔草原。结果导致草原上的红毛雪兔大量繁殖,将牧草啃食殆尽,牧民下毒饵给雪兔,又误伤了自己的牛羊……这个故事是典型的人类“自作孽,不可活”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沈石溪说:“人类这种无视动物福利,无视生命尊严的行为,直接的恶果是环境持续恶化,生态系统遭到破坏!”
参考文献
[1][5]沈石溪 雪域豹影.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2,5。
[2]董广云 沈石溪类人动物小说研究.青岛,2011,3。
[3]彭裕 沈石溪动物小说中的人性与野性分析。
[4]沈石溪 刀疤豺母.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2014,6。
论文作者:王爱玲
论文发表刊物:《教育学文摘》2017年3月总第221期
论文发表时间:20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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