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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泽民总书记在十五大报告中，在阐述邓小平理论的历史地位和指导意义时，着重讲到了学风问题，指出：“对待马克思主义，有个学风问题：究竟是从本本出发，还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来研究和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学风问题非常重要，无数事实，包括正面事实和反面事实，都证明：学风是否端正，是能否科学对待马克思主义、能否正确认识和真正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的思想关键。
何谓“学风”？对此，毛泽东有经典解释。1942年，他在《整顿党的作风》的报告中指出：“反对主观主义以整顿学风”，“主观主义是一种不正派的学风，它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它是和共产党不能并存的。我们要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风。所谓学风，不但是学校的学风，而且是全党的学风。学风问题是领导机关、全体干部、全体党员的思想方法问题，是我们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是全党同志的工作态度问题。既然是这样，学风问题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第一个重要的问题。”〔1〕在这段话中， 毛泽东不仅解释了什么是学风：“思想方法问题”、“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工作态度问题”——在这三者中以“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为实质和核心；而且指明了学风的重要性：学风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第一个重要的问题”。为什么这样呢？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中国近现代历史确凿地证明：只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才能救中国。既然如此，“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问题”成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第一个重要的问题”，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了。江泽民同志再次郑重地提出这个问题，就是要求全党，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对这个问题要有明确和正确的认识。
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态度就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态度，即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态度。在这种态度下，就是要应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对实际作周密系统的调查研究，掌握其固有规律，把革命气概和务实精神结合起来，而不是单凭主观热情工作。在这种态度下，就是不要割断历史，不仅懂得中国的今天，还要懂得中国的昨天和前天。在这种态度下，就是不要闭关锁国，不仅懂得中国，还要懂得世界。总之，在这种态度下，就是要有目的地去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所谓端正学风，就是要正确认识这种结合，切实实践这种结合，从而把我们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把马克思主义不断推向前进。
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这是由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决定的。早在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主义创立之初，马克思就旗帜鲜明地宣示：“我不主张我们竖起任何教条主义的旗帜。”〔2〕其后， 马克思主义创立并在国际工人运动中取得统治地位后，马克思和恩格斯更是反复强调：我们的学说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列宁非常重视这一点，称它为“经典性的论点”〔3〕，并用它批判考茨基等人， 说他们“这类‘正宗的’马克思主义者的最大错误和最大罪恶，就是他们不懂得这一点，不善于在无产阶级革命最紧要的关头按此行事。”〔4 〕毛泽东则强调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这句话，是“最重要最重要的话”〔5〕（注意：毛泽东在这里连用了两个“最重要”！）， 而教条主义者“偏偏忘记”了，他们“自称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其实一点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没有学到”〔6〕。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 是“指南”，这话的实质和具体操作，就是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实际相结合。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到列宁，到毛泽东，都反复地阐明这一真理。邓小平说：“我们坚信马克思主义，但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7〕这话是对这一真理的继承和发扬。
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这一本质，深刻地标志和反映着马克思主义具有无限的生命力。它告诉人们，马克思主义是同实际（即常青的“生活之树”）紧密相连的，要随着实践的发展而发展，它决不把自己看作封闭的绝对真理体系，这是马克思主义区别于任何其他思想体系的根本特征之一，也是它具有无限生命力的基本原因。从学风上讲，在马克思主义队伍内部，不正确的学风，反马克思主义的学风，概括地说，有两种：一种是修正主义学风，它反对和抛弃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宣称马克思主义“过时”、“无效”，也就是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指南”作用；一种是教条主义学风，它把马克思视为僵死的教条，不顾时间、地点和条件地生搬硬套。这是两个极端，但极端相合，它们都是违背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行动指南”这条真理的，都是使理论和实践相脱离的错误的学风。我们要坚持和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必须反对和克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的学风。
马克思主义不是僵死的教条，而是观察和处理问题的观点方法，它教导人们，必须一切从实际出发，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基本原则，因时、因地制宜地观察处理问题。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8 〕列宁说：“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党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向前推进。我们认为，对俄国社会党人来说，尤其需要独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总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运用具体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9 〕列宁正是根据这种精神（亦可称为学风）进行理论创造，指导俄国革命取得了胜利。毛泽东也是根据这种精神进行理论创造，指导中国革命取得了胜利。教条主义者不懂得这个道理，只知生搬硬套马克思主义的词句，他们是懒汉，忘记了自己认识新问题和解决新问题的责任，因而他们在实践中只能碰壁和失败。
马克思主义又是行动的指南，离开马克思主义就要迷失方向，因此必须时刻牢记和遵循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历史上的修正主义者和新时期搞自由化的人宣称“马克思主义过时了”，其实质就是否认和背离马克思主义的“指南”作用。实践证明，他们不仅不能给革命和建设指出明确和正确的方向，自己也一个接一个地变作向隅而泣的可怜虫。邓小平语重心长地说：“老祖宗不能丢啊！”〔10〕不论对于认识来说，还是对于革命和建设的实践来说，这都是真理，我们务必要铭记。
马克思主义既要求不要把它当作僵死的教条，又要求把它当作不可须臾离开的指南。显然，只有把这两方面密切结合起来，才是真正尊重和坚持马克思主义。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的过程中提出和实践“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原则，就是这种密切结合的生动表现。近代中国史反复表明，没有马克思主义，中国革命不能胜利；而有了马克思主义，若不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中国革命也不能胜利。这是中国革命的基本经验和基本规律。毛泽东之所以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杰出代表和伟大领袖，就在于他从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第一天起，就致力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的结合，并从中找到了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农村包围城市的井冈山道路。当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时，“左”倾教条主义者攻击什么“山沟里没有马克思主义”，而事实和结果正是毛泽东在“山沟里”开辟了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邓小平之所以说“只有结合中国实际的马克思主义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就因为只有这种马克思主义才能真正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毛泽东批评教条主义不如“屎”，人屎可以喂狗，狗屎可以肥田，教条主义既不能喂狗，也不能肥田。这话虽然尖刻，却是不容置疑的真理。教条主义不仅无用，而且有害。在历史上，它不仅不能引导中国革命前进，相反把中国革命拖到绝境，这个教训多么惨痛啊！教条主义真是比“屎”不如，有这种作风和习气的同志确实应该觉悟了。
“马克思主义必须与中国实际相结合”，这是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根本指导原则，遵循它，革命和建设就胜利和发展；违背它，革命和建设就遭受挫折和失败。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拨乱反正，首先就是恢复和发扬这一根本指导原则，也就是恢复和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中创立的邓小平理论，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范例，是马克思主义的新发展，是活生生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对于邓小平理论，江泽民同志不只一次地指出：“这一理论，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中国这样的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用新的思想、观点，继承、丰富和发展了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最新成果，是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十五大报告中，我党又特别强调指出：邓小平理论“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阶段”，这是一个新的重要的科学评价。伟大的理论指导伟大的实践。中国人民在邓小平理论指导下，进入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开创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面，这是真正马克思主义的光辉胜利，也是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的光辉胜利。
江泽民同志在论述学风问题时指出：“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一定不能丢，丢了就丧失根本。同时一定要以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着眼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运用，着眼于对实际问题的理论思考，着眼于新的实践和新的发展。离开本国实际和时代发展来谈马克思主义，没有意义。静止地孤立地研究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同它在现实生活中的生动发展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没有出路。”江泽民同志这段对理论联系实际马克思主义学风的论述，十分精彩，既全面，又深刻。他所讲的是符合马克思主义本质的对待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科学态度，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学风。从我们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到，历史上毛泽东是这样提倡和实践的（他晚年的错误和失误恰恰违反了这种学风），新时期邓小平也是这样提倡和实践的，现在江泽民同志和以他为核心的党中央仍在这样提倡和实践。无疑，这是我们党、国家和民族的真正希望所在。
写到这里，我们不禁想起邓小平对70年代末真理标准讨论的评价。邓小平说：“进行这个争论很有必要，意义很大。从争论的情况来看，越来越重要。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这是毛泽东同志在整风运动中反复讲过的。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争论，的确是个思想路线问题，是个政治问题，是个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的问题。”〔11〕邓小平在这里所讲的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它已经被实践充分证明了。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没有70年代末那场真理标准大讨论、大争论，就没有中国近20年的大发展，就没有光辉灿烂的今天。同时，我们也完全有根据预期，江泽民同志再次郑重提出学风问题，这必将在人们思想上带来一次新的大解放，为中国胜利地进入21世纪，创造新的更大的辉煌提供重要的思想前提和保障。
学风问题就是思想路线问题。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学风，即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中外革命实践反复证明，学风问题关系马克思主义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对学风问题决不能忽视和掉以轻心。让我们全党，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在坚持和发扬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学风方面共勉！
注释：
〔1〕〔5〕〔6〕《毛泽东选集》第2版第3卷第812页、第3卷第820页、第1卷第187页。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第416页。
〔3〕〔4〕〔9〕《列宁选集》第3版第2卷第278页、第4卷第180页、第1卷第274—275页。
〔7〕〔10〕〔11〕《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213页、第3卷第369页、第2卷第143页。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版第4卷第7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