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主义的本性及品格，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品格论文,马克思主义论文,性及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10X(2002)01-0005-05
一
要解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首要理论前提是深刻理解和真正把握马克思主义的本 性及品格。这个问题就是回答“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之所以 这样提出问题，是因为真正弄懂“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这样看似容易 的问题，其实是很困难的。即使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也在这个问题上犯过理论与实践 的错误。比如斯大林，他曾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关系论述得十分精彩，精辟地指 出：“离开革命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而不以革命理论为指南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 。”[1](P199-200)可是，当毛泽东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实践过程中提出“马克思主 义中国化”问题时，斯大林首先表示不同意，致使我党和毛泽东同志在公开发表的文献 中，则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改为“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再如毛泽东，他 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的创造者和革命实践的成功者，可是在晚年创立所谓“无 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和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时，也曾在到底“什么是 马克思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这样看似简单的问题上犯了大错误。由此可见，从理论 到实践上真正弄懂马克思主义的本性及品格，防止自觉不自觉地扭曲、背离马克思主义 的本性，则是多么困难和重要啊!
马克思主义的本性或本质如何界定呢?在我著的《科学社会主义》(新版本)中，我曾依 据恩格斯论马克思和马克思主义、列宁论马克思、恩格斯及马克思主义、斯大林论列宁 及马克思列宁主义时所遵循的、从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内容、科学功能、研究对象三个角 度，分别阐述广义科学社会主义即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含义之基本精神，给马克思主义下 了一个总和性定义：马克思主义是马克思、恩格斯及其继承、捍卫、发展者的观点与学 说的体系，是工人阶级及其政党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关于自然、社会和人的思维 发展的一般规律的科学，特别是关于资本主义的本质、资本主义必然被社会主义代替、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本质及其一般发展规律的科学。现在，我再从马克思主义的本性 或本质的层面作一界定：马克思主义是严整科学性、革命批判性、发展创新性有机统一 的工人阶级立场的理论表现。
就其本性或本质，马克思主义首先是科学，而且是严整的科学体系，而不是语录堆积 。其次，它又不是一般的自然、人文科学，而是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运用彻底的唯物辩 证的科学方法，分析、解剖旧事物(主要是现实的资本主义制度)，从批判旧世界(资本 主义)中发现新世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从彻底揭露旧事物的内在矛盾中，找出肯 定方面与否定方面，对其进行辩证地扬弃，对旧事物实行革命性变革(不是就暴力非暴 力之形式所言，而就实质而言)。因此，马克思主义就其本质来说是革命的、批判的之 真义就在于此。过去，由于在“左”的思想理论与政治路线指导下乱搞大批判，到处贴 革命标签，把马克思主义科学的革命批判性糟蹋得不像样子，所以，当我们对此进行了 拨乱反正之后，社会上逐渐又出现了否定马克思主义科学的革命批判性的思潮，他们用 现在的建设来否定过去的革命，用现在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来否定革命时期的以阶级 斗争为纲，甚至一提革命批判性就厌烦，宣扬改良绝对的好，革命绝对的坏。当然，对 这种现象也不必过于忧虑，它只不过是对过去糟蹋革命、批判这些严肃、庄重之概念的 一种惩罚。只要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的革命批判性问题上汲取过去的教训，坚持马克 思主义的科学的革命批判性，避免重犯过去乱搞批判、乱贴革命标签、把马克思主义科 学的革命批判性庸俗化的错误，就能在研究马克思主义问题上不犯方向性错误。再次， 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则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创新性。这是马克思主义之本性的前两个要 素——严整科学性与革命批判性之内在的本质要求，只有与时俱进、因地制宜的发展创 新性，才称得上是科学，才能符合像马克思主义这样的革命性科学之本义。这里，马克 思主义科学要求的发展创新性，与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这些灵魂性的东西之 稳定性，是不矛盾的，二者是辩证统一的。相反，脱离处于稳定性之地位的马克思主义 立场、观点、方法去发展创新，肯定不是马克思主义所要的那种发展创新；借口马克思 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是稳定的，而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创新性，也必然会使马克思 主义陷于僵化，丧失生机与活力。
二
那么，反映或表现马克思主义本性的基本品格与特点是怎样的呢?
(一)从事实出发，而不是从原则出发
早在1847年9月，恩格斯就在《共产主义和卡尔·海因岑》一文中指出：“海因岑先生 以为，共产主义是一种从一定的理论原则即自己的核心出发并从此做出结论的学说。海 因岑先生大错特错了。共产主义不是学说，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 出发。被共产主义者做为自己前提的不是某种哲学，而是过去历史的整个过程，特别是 这个过程目前在文明各国的实际结果。……在共产主义作为理论的时候，那么它就是无 产阶级立场在这个斗争中的理论表现，是无产阶级解放的条件的理论概括。”[2]在这 里，恩格斯深刻地阐述了事实与原则、学说与运动的正确关系。恩格斯把从事实出发而 非从原则出发看作是马克思主义的根基，只有在事实的基础上得出的原则，才是马克思 主义生机勃勃的原则，即使这种生机勃勃的原则，它在指导实践、认识与改造客观世界 过程中，仍然是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而不能从已有的原则出发；原则是在事实基础 上产生的，事实决定原则，而原则反映与表现事实，它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认识世界与 改造世界的强有力之工具与武器。恩格斯所论“学说与运动”之间的关系也十分深刻。 他所说的“共产主义不是学说，而是运动”，显然是指共产主义不是几个天才闭门臆造 出来的学说，而首先是工人阶级的运动实践，总结工人阶级运动实践经验，继承前人优 秀文化成果，进而由无产阶级理论上的代言人创立的科学共产主义。这种学说不带“先 哲”之神秘色彩，完全是朴实无华的东西，是“无产阶级立场……在理论上的表现，是 无产阶级解放条件的理论概括。”恩格斯所论述的这一彻底唯物主义的道理，由毛泽东 、邓小平将其变成彻底的中国化的东西了，那就是“实事求是”的理论、“解放思想、 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它们在中国大地上已开出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改造、改 革开放与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胜利之花，结出胜利之果!
(二)科学性与革命性融为一体
马克思主义首先是科学，它吸收和改造了几千年来人类思想和文化发展中有价值的东 西；它没有任何偏见，不带任何狭隘性、片面性与宗派性，而带着偏见、狭隘性、片面 性和宗派性的人，就会本能地抵制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本性；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能够对 客观事物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与探讨，力求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提出与发现客观事物 的发展规律，从而使之成为人们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的行动指南。
马克思主义按其本质来说，又是批判的、革命的。它公开申明是为无产阶级和广大劳 动人民群众服务的，是无产阶级(在取得政权后可称为“工人阶级”)立场在理论上的表 现。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为自己提出的历史任务，是揭露资本主义一切矛盾的经济根源 及其对工人阶级剥削的秘密，从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中考察其演变规律，证明人类社会最 后一个剥削制度——资本主义制度的暂时性与转变为一个崭新的社会制度——社会主义 、共产主义制度的历史必然性，从而使无产阶级经过许多曲折奋斗，彻底消灭任何剥削 和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最高理想。同时，马克思主义这一彻底革命性的科学还认定，工 人阶级及其政党执政之后，欲想消灭资本主义必须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经济、政治、文化 诸领域的肯定的成果，来建设社会主义与共产主义，把“必然代替”与“必须利用”有 机地统一起来。
马克思主义的生机和活力，就在于它把严格的科学性和彻底的革命性融为一体，使科 学性存在于革命之中，而革命性又寓于科学性之内，二者相互交融，不可分割。“科学 愈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愈加符合工人阶级的利益和愿望。”[3](P254)
(三)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
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经验的概括，是无产阶级立场、观点、方法的理论形态。革命理论 来源于革命实践，而“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4](P241)。理论与实 践应该是结合在一起而不能相互脱离，因为“离开革命实践的理论是空洞的理论，而不 以革命理论为指南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1](P199-200)整个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国 际共产主义运动史证明，不论是搞革命，还是进行建设、改革与发展，凡是理论和实践 结合得好时，社会主义事业就兴旺发达，马克思主义就能获得创造性地发展；反之，社 会主义事业就会遭到挫折，甚至出现大倒退，马克思主义理论也就会陷入僵化停滞状态 。
马克思主义理论同实际的结合，表现在时间(纵向)和空间(横向)两个方向。表现在时 间即纵向方面，就是与时俱进。具体是指在无产阶级解放运动的各个不同历史阶段实际 运用过程中，马克思主义不能作为教条去硬套，而应与时俱进和因时制宜，根据各个历 史时期、历史阶段、不同时代和不同时代主题的特点与具体实际加以运用，在无产阶级 解放斗争实际运用过程中，加以检验、证实、创造性地发展，使之不断丰富和完善。正 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所论述的那样：“不管最近25 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阐述的一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 是完全正确的。……这些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当 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由于最近25年来大工业有了巨大发展而工人阶级的政党组织 也跟着发展起来，由于首先有了二月革命的实际经验而后来尤其是有了无产阶级第一次 掌握政权两月之久的巴黎公社的实际经验，所以这个纲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过时了。” [5]恩格斯在晚年更是一再宣布：“我们的理论不是教条，而是对包含着一连串相互衔 接的阶段的那种发展过程的阐明。”[3](P459)“我们是不断发展论者，我们不打算把 什么最终规律强加给人类。”[6]“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而且这些 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便认识到什么程度。”[7]列宁十分赞成马克思与恩格斯的上 述主张和态度，也一再强调：“马克思和恩格斯总是说，‘我们的学说不是教条，而是 行动的指南’，他们公正地讥笑了只会背诵和简单重复‘公式’的人们，因为公式至多 只能指出一般的任务，而这些任务随着历史过程中每个特殊阶段的具体的经济和政治环 境必然有所改变。”[8]“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精神，它的整个体系要求人们对每一个原 理只是(α)历史地，(β)只是同其他原理联系起来，(γ)只是同具体的历史经验联系起 来加以考察。”[9]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的上述精辟论断说明，与时俱进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理论品格 。
表现在空间即横向方面，就是因地制宜。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普遍原理或普遍 真理，在全世界各个不同民族、不同国家，甚至在一个国家(特别是大国)内的各个省、 市、县运用过程中，都必须通过认真地调查研究，真正弄清自己的国家、民族乃至省、 市、县的具体实际(即国情、族情、省情、市情、县情等)，以便同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 理很好地结合起来，不能将其当作教条到处乱套。1887年，恩格斯在《美国工人运动》 一文中说到由几乎不懂英语而只使用本国语言的德国移民组成的社会主义工人党时，指 出：“美国工人阶级的最终纲领，应该而且一定会基本上同整个战斗的欧洲工人阶级现 在所采用的纲领一样，同德美社会主义工人党的纲领一样。在这方面，这个党必须在运 动中起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它必须完全脱下它的外国服装，必须成为 彻底美国化的党。”[10]很显然，这里的“彻底美国化”之含义有二：一是在组织上， 其成员必须同绝大多数美国人融合在一起，不能长期只是德国移民党；二是须将《共产 党宣言》这样的工人阶级政党的纲领，也要“彻底美国化”，使工人阶级政党成为美国 工人阶级和革命人民喜闻乐见的、带有美国作风和美国气派的东西。恩格斯在19世纪80 年代下半叶，对侨居美国的德国社会主义者还写过不少信件，一再提醒和批评他们千万 不要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学说生搬硬套到美国，指出：“德国人(指侨居美国 的德国社会民主党人——引者注)一点不懂得把他们的理论变成能推动美国群众的杠杆 ；他们大部分连自己也不懂得这种理论，而用学理主义和教条主义的态度去对待它，认 为只要把它背得烂熟，就足以应付一切。对他们来说，这是教条，而不是行动的指南。 ”[3](P456)俄国文学和翻译家阿·沃登在《和恩格斯谈话》一文中转述恩格斯的意见 说：“恩格斯希望俄国人——不仅是俄国人，不要去生搬硬套马克思和他的话，而应根 据自己的情况，像马克思那样去思考问题，只有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主义者’这个 词才有存在的理由。”[11]列宁则结合俄国实际对这个问题论述得十分精彩和确切，指 出：“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做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 ，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主义者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 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向前推进。我们认为，对于俄国社会主义者来说，尤其需要独 立地探讨马克思的理论，因为它所提供的只是一般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的应用具体 地说，在英国不同于法国，在法国不同于德国，在德国又不同于俄国。”[4](P203)不 仅如此，列宁还十分重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英美工人运动和德国工人运动意见的差别 。他认为把有关英美工人运动的言论，同有关德国工人运动的言论比较一下，是大有益 处的。从科学观点来看，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唯物辩证法的典范，看到关于不同的政治 经济条件的具体特点，把问题的不同重点和不同方面提到首位并加以强调的本领。从工 人政党的实际政策与策略观点来看，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共产党宣言》的作者针对不 同国家的民族工人运动所处的不同阶段决定战斗的无产阶级任务的典范。毛泽东是马列 主义的忠实继承者和创造性地发展者，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伟大的代表 。在我国民主革命时期反对“左”倾教条主义的斗争中，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中国 共产党人：要“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个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 的特性”[12]。更重要的是，他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正是根 据中国特性进行革命并取得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伟大胜利的实践中产生、形成和发展起 来的；而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也恰是毛泽东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毛 泽东思想在世界的东方——中国大地上所开的胜利之花，所结的胜利之果。邓小平既是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继承者，又是它们创造性的发展者。他在纠正了毛泽东晚 年因脱离中国国情、自觉不自觉地陷入教条主义泥沼中所犯的严重“左”倾错误，把马 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普遍真理同当代中国的实际相结合，坚持走自己的路，大胆实行 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进行现代化建设，闯出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 新路，使站起来的中国人民开始摆脱贫穷，走向富裕。实践证明，中国人民建设有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与邓小平创立的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相互推动，共 生共长，形成了第二个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邓小平理论。这又在世界的东 方——中国大地上开出了举世瞩目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胜利之花，结出了胜利之果 。
中国人民从实践中深刻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只有在时间上与时俱进、在空 间上因地制宜，真正实现“当代化、本国化”的要求，才能永葆生机勃勃之本性。
(四)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开放性、发展性和体现其居于精髓、灵魂地位的立场 、观点、方法之稳定性相统一
列宁说，马克思主义是一个严密而完整的理论体系。所谓严密和完整是相对于它所担 负的伟大历史使命而言的。马克思主义从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等主要领域 ，为工人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斗争进行了全面的科学论证。然而，就马克思主义的本性 说，它是开放的和不断发展的，不是自我封闭、僵化停滞的体系。
作为科学的思想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与发展性主要表现在：一是它永远面 向实际，面向世界、面向时代和面向未来，而不是经院哲学、书斋理论。对此，马克思 在《第179号“科伦日报”社论》中，谈到一切哲学的历史特点时曾指出，任何真正的 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所以必然会出现这样的时代：那时哲学不仅从内部就其 内容来说，而且从外部就其表现来说，都要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马 克思主义就是这样的具有真正哲理的科学理论，它不是一成不变、一劳永逸和僵化停滞 的，而是永远注视现实，面对自己时代及其在不同国家和民族所提出的最迫切的问题与 任务，运用自己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与基本方法，研究新情况，总结新经验，说明现 实，预察未来，使自己不断向前发展。二是它不搞宗派主义，能正确对待非马克思主义 思潮。马克思主义创立时，就对德国的古典哲学、英国的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英两国 的空想社会主义、空想共产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以开放的姿态进行辩证地扬弃， 即“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经过革命的批判的继承、消化、吸收、再创造与不断向前 发展，形成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体系。我认为，这一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不仅 适用于马克思主义的创立，也适用于后人对马克思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在当代，对于现 代西方和东方的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也不应采取一概排斥的形而上学态度，而应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它们提出的一些有价值的思想、主张予以批判性吸收，从而扩 大自己的视野和领域，更好地发展马克思主义。三是它能以科学态度对待自身而不固步 自封。马克思主义认为，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学说，都不能穷尽真理，马克思主义也不 是由“终极真理”构成的僵化体系，马克思主义为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所提供的基本立场 、观点与方法，只能为人类继续认识真理开辟道路，而不会穷尽真理，它始终是不断发 展与创新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的整个理论体系是开放的、发展的，但体现马克思主义精髓、灵魂的立场 、观点、方法又是稳定的、不变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宗”，它客观上要求万变不离 其宗，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保不变。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发展性，是在作为其灵魂 的立场、观点、方法的指导下面向实际、面向世界、面向时代、面向未来，并批判地吸 收某些有价值的成果。因此，不能把开放性、发展性、创新性理解为否定马克思主义的 立场、观点和方法，抹杀马克思主义同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派别的原则界限。马克 思主义理论体系的开放性、发展性和体现其立场、观点、方法的普遍原理或普遍真理的 稳定性是辩证地统一的。马克思主义的这一基本品格和本质性特点，既反对教条主义、 学理主义，也反对借口时代变化而根本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左倾机会主义。只有真正掌握 了这一点，才能以彻底的科学的态度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
以彻底的科学的态度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必须 是科学地坚持，即不是僵化地坚持，不是教条主义、本本主义地坚持；二是发展马克思 主义要科学地发展，也就是说，不是迁就眼前事变，不是阉割马克思主义的灵魂，即立 场、观点、方法，而是严格地遵循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通过研究新情况， 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做出新结论，从而创造出指导新实践的新理论；三是检验是 否科学地坚持、科学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唯一标准是实践，实践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东 西，是主、客观之中介，实践检验主观决策是否具有客观真理性，需要时间，是个过程 ，如果主观上是错误的，在实践检验过程中付出一定代价是不可避免的，但应避免出现 大失误、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四是保证在实践检验主观决策是否具有客观真理性的过 程中不出大失误，少付大代价，做到对主观上的错误决策及时发现及时纠正，最最重要 的就是建立社会主义民主体制，实行民主机制，靠民主，靠真正的群众路线和不被歪曲 的民主集中制。
收稿日期：2001-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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