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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每年“八一五”前后,总有一批日本政要前往靖国神社参拜。去年8月和今年4月,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两度以内阁总理大臣身份参拜,引起了曾深受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之苦的亚洲国家的强烈抗议。靖国神社也再度成为世人注目的焦点。
靖国神社的历史和现状
靖国神社不同于一般神社,它原名“东京招魂社”,建于1869年6月,由当时的明治政府为了给在国内战争中战死的3500多名官兵“招魂”而建,1879年6月正式改称为“靖国神社”。靖国的“靖”意与“安”同,“靖国”即“安国”,社内供奉着明治维新以来历次战争中死亡军人的灵位。二战前靖国神社政治地位显赫,由海军省和陆军省直接管理,由退役的陆军或海军大将担任住持。1945年12月15日,以美军为首的盟军司令部发出“神道指令”,切断了靖国神社与国家的特殊关系。根据宪法政教分离的原则,1946年2月,靖国神社脱离国家管理,1952年9月成为独立的宗教法人。20世纪50年代以后,日本右翼势力要求国会重新由国家护持靖国神社。日本遗族会、军恩联盟、自民党报答英灵议员协议会等团体提出了“非宗教论”,认为首相参拜为国战死的军人不算宗教活动,不违反宪法。从60年代起,自民党先后多次向国会提出《靖国神社法案》,但因遭到社会舆论和在野党的强烈反对而流产。近年来,日本右倾化趋势又有所抬头,要求将靖国神社转由“国家护持”、使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合法化的逆流又沉渣泛起。
靖国神社位于东京九代田区九段,占地近10万平米,成条形。神社有围墙与外界相隔,中间被一条小路阻断为前后两部分。院前立一高25米的青铜制巨大牌坊(日本神社的大门,称“鸟居”),其后是日本现代陆军的创始人、同时也是靖国神社的创建者大村益次郎的铜像。通往神社主殿的甬道两侧,各有一对30年代建的展示日帝军人“武功伟业”的石塔,上面有16面浮雕,其中有10面与侵华战争有关,包括“奉天入城”、“占领南京”、“甲午战争”、“占领台湾”、“炮轰沈阳城”、“攻占天津”、“八一三事变”等。其中,一幅浮雕上刻有这样的文字:“昭和7年(1932年)1月28日,上海事变(即我所指“一·二八”事变)爆发,我海军陆战队击败80倍于我之敌,发扬了武威。”主殿和灵玺簿奉安殿,是靖国神社的核心部分。这里供奉着246万多名战死者的牌位,其中包括二战中的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和2000多名乙、丙级战犯的牌位。日本政客们趋之若鹜地参拜的就是这个地方。主殿背后的展室陈列着战死者们的画像和遗物,其中有宣扬日本军国主义武运长久的军旗和战刀,有极为罕见的用活人作制导系统的活人鱼雷,有日军当年使用过的飞机、大炮。就连日军当年侵占东南亚时掠夺来的界碑也摆放在这里。另一侧的“游就馆”里则陈列着日本从明治维新到二战结束的战史,为侵略战争歌功颂德。
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的状况
战前,每次将阵亡者灵位移入靖国神社都要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天皇亲临并主持仪式。每年的春、秋祭祀分别为4月21-23日和10月17-19日,天皇均派使者参加。战后,靖国神社成为一个“宗教法人”,日本国宪法第20条也明文规定了“政教分离”的原则,因此,日本官方人士参加靖国神社活动也大为收敛。但随着日本经济高速增长,其政治野心也开始膨胀起来。日本政府借口所谓尊重“国民感情”,选定“八一五”日本战败日这一天为内阁成员参拜靖国神社之日。战后,日本首相对靖国神社的参拜可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从1951-1978年,13位首相中有9位共参拜过33次。裕仁天皇夫妇在1969年靖国神社成立100周年和1975年日本战败30周年之际两度参拜,由于未表明参拜是“公职”还是“私人”身份,且都避开了“八一五”,因而未引起各方特别关注。1975年8月15日,三木武夫首相以私人身份参拜了靖国神社;1978年8月15日,福田赳夫首相以内阁总理大臣的身份参拜了靖国神社。二人都未敢使用公职名义,强调以“私人身份”参拜。
第二个阶段是1978年后至今,参拜活动愈演愈烈。1978年10月17日,靖国神社借秋季祭祀之机,把东条英机等14名甲级战犯的牌位移入,使其完全继承了战前的性质。1983年8月、1985年8月15日,中曾根康弘以总理大臣的名义两次进行“正式参拜”。1995年8月16日,时任通产大臣的桥本龙太郎等10名阁员集体参拜。7月29日,日本首相兼遗族会会长桥本龙太郎以自己生日为由,参拜靖国神社。2001年8月13日和2002年4月21日,小泉纯一郎以总理大臣身份两次参拜靖国神社。
日本社会对参拜问题的看法
(一)一小撮右翼势力和政治家将靖国神社作为宣扬军国主义精神的基地,期望通过自己的参拜活动来造势,梦想重现昔日的辉煌。因而,他们也积极地推动首相正式参拜靖国神社,达到为侵略战争正名的企图,实现误导日本年轻一代,诱使他们偏离和平发展的正道,重蹈军国主义侵略扩张的目的。这部分人人数不多,但能量却很大。
(二)有相当一部分政治家将参拜靖国神社看作捞取政治资本的机会。靖国神社的背后有日本遗族会、军恩联盟、自民党报答英灵议员协议会等数十个团体、数百万会员,紧紧跟上这数百万人,“代表国民的感情”,就能保证自己的票源。日本流行的“不去的政客也许会流失选票,去的政客肯定不会流失选票”的说法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
(三)也有一部分政治家和国民认为,靖国神社是“勇气的源泉”,希望借靖国神社来振奋民族精神,提高民族凝聚力和对国家的认同感。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经济一直徘徊不前,社会气氛极为沉闷,国民特别是青年人缺乏热情,缺少对国家的认同。他们希望借助开展声势浩大的纪念参拜活动,唤回日益缺乏的热情和对国家的责任感。
(四)大部分普通国民认为,参拜靖国神社与军国主义没有关系,也不是美化战争,对于参拜靖国神社在国外引起轩然大波,表示费解。大部分的日本人不赞美侵略战争,但也不反对参拜。据2001年《每日新闻》的调查显示,74%的日本国民赞同小泉参拜靖国神社,明确反对的仅占23%。大部分人承认他们曾受过军国主义的害,但又不愿正视历史,惟恐因此使自己的亲人永世背上侵略者的骂名。同时,他们不相信军国主义会复活。
(五)还有一部分国民认为,靖国神社是日本军国主义者对亚洲发动侵略战争的精神支柱——国家神道的核心设施,对驱使日本国民走向战争起了极坏的作用。今天的靖国神社不仅供奉着甲级战犯的牌位,而且将那些在侵略战争中死去的侵略者奉为“神”或“英灵”,继续美化侵略战争,日本政府部分阁僚正式参拜靖国神社就是在向爱好和平的亚洲人民挑战。但这部分人的数量在显著地减少。
周边国家对参拜靖国神社的反应
近年来,日本国内每年都在靖国神社举行声势浩大的参拜活动,引起了亚洲相关国家和地区不同程度的关注。
美国从自己的东亚政策出发,默许甚至纵容了日本政要对靖国神社的参拜活动。正是美国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客观上助长了参拜活动的日益猖獗。俄罗斯、英国、法国等国也采取了大致相同的局外人态度。
朝、韩认为,靖国神社是日本军国主义的象征,参拜靖国神社就是“复活军国主义亡灵的行动”,是“不可饶恕的行为”,日本政府应该就此作出解释并进行道歉。2001年8月13日,小泉参拜靖国神社时,韩国甚至出现了20多人斩断末指以示抗议的情况。但近来,韩国政府出于深层次的考虑,似有出现松动的迹象。
东南亚国家和地区也对日本政客参拜靖国神社的行动进行抗议。
我国始终坚持认为,日本领导人如何对待靖国神社问题,事关中日关系的政治基础和我国人民的民族感情,我国对日本民众前往靖国神社悼念阵亡亲属不持异议,但反对日本领导人和政府成员在任何时间、以任何形式和任何借口前往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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