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欧亚联盟”战略及其对中俄关系的影响，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欧亚论文,中俄关系论文,战略论文,联盟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不论是帝俄时期的兼并扩张，还是苏联时期作为统一国家，俄罗斯都是欧亚地区事实上的主宰。这种情况随着苏联解体而发生改变。近20年来，俄虽然借助独联体及其各类机制仍在欧亚地区扮演“核心”和“领导”角色，但其地位和控制力已无法与帝俄和苏联时期相比。普京在2000年首次出任俄总统后，着力对独联体各机制进行重新整合，尤其是重组了欧亚经济共同体和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尽管如此，它们与普京所期望的目标仍有很大差距。2011年10月，普京提出要在欧亚地区、在独联体框架内建立欧亚经济联盟，并以此为基础建立更高层次和内容更广泛的一体化组织——欧亚联盟。普京的倡议引起了强烈反响，赞扬者称其为提振俄自信、重树俄世界强国形象的“及时雨”，批评者谓之“帝国野心膨胀”、“妄图重新恢复苏联”。本文试就普京倡议的战略意图、实现的可能性，及其对中俄关系和上海合作组织的影响作一分析。
一、普京提出欧亚联盟战略意味深远
“欧亚联盟”概念最早由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于1994年3月在莫斯科大学演讲时提出，其主要内容是在独联体内由各主权独立国家从加强经济合作开始，最终建立类似欧盟的一体化组织——欧亚联盟。普京承认他要构建的欧亚联盟正是受到纳扎尔巴耶夫建议的启发，也是由推动经济合作开始，通过不同内容、层次、范围、性质和速度的一体化形式，逐渐过渡到欧亚经济联盟和层次更高、内容更广泛的欧亚联盟。普京在其纲领性文章“欧亚大陆新一体化计划——未来诞生于今日”中指出，“成立关税联盟和统一经济空间，为将来形成欧亚经济联盟奠定基础”，之后再“过渡到更密切地协调经济和货币政策，建立名副其实的经济联盟”，并“通过不断合并现有组织逐渐成立欧亚联盟”。①显然，普京所指的“现有组织”不仅仅是关税同盟、欧亚统一经济空间，还包括欧亚经济共同体、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俄白联盟等。也就是说，普京所要构建的欧亚联盟是由现在的欧亚经济共同体及其内部由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组成的关税联盟发展至更高层次的一体化形式后，即可成立欧亚经济联盟，在此基础上再加上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以及近年来不断加大的在独联体地区恢复俄语和俄罗斯文化“工程”，最终建成真正具有广泛内涵的欧亚联盟。
普京倡导的联盟应有以下战略内涵。首先，欧亚联盟应当是一个恢复俄罗斯传统文化影响力的人文联盟。在欧亚地区，俄语和俄罗斯文化传统已流行和普及过百年，帝俄和苏联时期俄语是官方语言，俄罗斯文化是官方推行的主导文化，它实际也影响着欧亚地区大多数居民的生活方式，成为苏联160多个民族形成统一国家意识的重要基础之一。随着苏联解体，欧亚地区各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去俄语和俄罗斯文化影响”，不少国家中小学取消俄语教学，或把俄语当作外语，年轻一代的俄语水平越来越差，对俄罗斯文化越来越陌生。对此，普京及俄罗斯政府深感不安。早在2005年，俄总统办公厅就成立了“对外地区间联系和文化联系局”，还在俄政府支持下建立了负责对外俄语教学推广工作的“俄语世界”基金会，重点推动俄罗斯文化在欧亚国家的传播，以恢复俄传统文化影响，拉近与地区各国的距离。此外，俄还重视与欧亚地区国家在科技、教育、体育等领域的合作，“以形成共同的语言和科技文化空间”②。
其次，欧亚联盟应当是一个保障欧亚地区传统和非传统安全的联盟。在普京看来，欧亚地区这些“近邻国”是保障俄免受来自欧洲和南部邻国侵袭的天然屏障。俄战略家们一般将这一“屏障”划分为西部、中南部、南部三大区块。西部从波罗的海三国、白俄罗斯到乌克兰和摩尔多瓦，它们在历史上就是欧洲列强入侵俄罗斯的“跳板”或“桥头堡”。南部是外高加索的阿塞拜疆、格鲁吉亚、亚美尼亚三国，它们在历史上是俄与奥斯曼帝国等长期反复争夺的地区。从地缘战略角度看，谁控制了外高加索，谁就掌握了从南部进入俄大门的钥匙。俄中南部与哈萨克斯坦、中国和蒙古接壤，俄与这三国的良好关系保障了此方向安全无大忧，但俄对来自中亚地区的间接安全威胁仍保持高度警惕。普京希望由俄、哈、白、吉、塔等国组成的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成为俄保障西、南和中南部边界及外围安全的战略依托，通过与该组织成员国的联合防御，阻止北约东扩和保障南部边境地区和平与稳定。这一安全共同体也是建立在各成员国保障自身安全需求的基础上，因此是建立在互利合作基础上的安全联盟。
其三，欧亚联盟是俄提升国际地位的战略依托及应对大国和国家集团挑战的重要工具。普京是世界多极化的拥护者，认为未来的世界应当是多个大国和国家集团形成均势和相互制衡的世界，而俄罗斯必然是其中一极。但俄要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一极，不仅需要通过改革壮大自身综合实力，还要与欧亚地区国家结成紧密的合作共同体，这样才能真正有资格成为与欧盟、美国、中国等平等的一极。普京期望欧亚联盟能够成为与欧盟并行的欧亚大陆“两个最大的联合体”之一，并“根据自由贸易规则和兼容的调节机制进行协作”，在“从大西洋到太平洋的整个空间”开展这样的协作。普京强调俄只有与欧亚地区国家“联合起来，才能跻身全球发展和文明进步领导者的行列，才能成功与繁荣”③。
可见，普京倡议的欧亚联盟决不会止于欧亚地区的经济一体化，它将朝着集政治、经济、文化、安全于一体的综合性国家联盟方向发展。
二、欧亚经济一体化道路曲折
近20年欧亚经济一体化的历程表明，该地区一体化进程充满艰辛。欧亚地区原有的大一统经济因苏联解体被割裂，此后一些国家按照本国经济恢复和发展的实际需要，提出了再度一体化的要求，不同阶段出现的国际经济危机也迫使独联体国家需要“抱团取暖”。由于成员国都有较强烈的独立意识，且经济发展状况差异较大，它们对一体化的认识和愿望也不同，因此，欧亚地区各种一体化机制运行效率大多比较低下。目前，欧亚地区运行并由俄积极推动的经济一体化机制主要有三个：欧亚经济共同体、关税联盟和独联体自由贸易区。
欧亚经济共同体最早追溯到1996年3月，由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四国签署协议，成立四国关税联盟，旨在协调四国的经济改革，加快一体化进程。1999年2月塔吉克斯坦加入该联盟。2000年10月，俄、白、哈、吉、塔五国签署条约，将关税联盟改组为欧亚经济共同体。目前，欧亚经济共同体有俄、白、哈、吉、塔五个正式成员国和亚美尼亚、乌克兰、摩尔多瓦三个观察员国。2012年3月19日，欧亚经济共同体国家间委员会(国家元首)会议在莫斯科举行，各国就推进区域一体化进程等重要议题进行了探讨，签署了“关于欧亚经济共同体特权和豁免权公约”等文件，决定成立欧亚经济共同体法院，同意在2015年1月1日前起草并签署“关于建立欧亚经济联盟的条约”。
关税联盟是俄、白、哈三国于2010年1月1日在欧亚经济共同体框架内成立的新关税联盟。同年7月，三国实现对内统一经济空间，对外统一关税。从2011年7月起，三国取消了相互间的海关。2012年1月1日，三国启动统一经济空间，成立负责三国一体化进程的超国家机构——欧亚经济委员会，由俄工商部长赫列斯坚科任主席。三国一体化的目标是与欧亚经济共同体一起，在2015年建立欧亚经济联盟。
独联体自由贸易区发起于1993年9月，成立于1994年4月。当时独联体成员国阿、亚、格、白、俄、摩、吉、塔、哈、乌(兹)和乌(克兰)等11国元首签署了“关于建立自由贸易区的协定”，确定在成员国间实行商品、服务、人员和资本的自由流动，但该协定事实上未得到落实。1999年4月，11国元首会议通过了《关于独联体基本发展方向的宣言》和《关于完善和改革独联体机构的决议》两份文件，决定从2000年1月1日起正式实施新的自由贸易区规程。此后，11国又通过了多项相关文件，但落实情况仍无太大起色。2011年10月18日，独联体国家政府首脑会议在圣彼得堡举行，会后签署了“自由贸易区条约”，但阿、格、乌(兹)三国未签署条约。
俄罗斯对推动独联体地区经济一体化一直不遗余力，但效果并不尽如人意。在现阶段，俄、白、哈三国关税联盟的一体化程度最高，欧亚经济共同体次之，自由贸易区最低。分析其中的原因，最主要是多数国家对俄极力推动一体化的动机抱有怀疑，担心俄主导的一体化出现主权过分让渡，国家被俄控制；一些国家还有自己的打算，如争取加入欧盟等，它们不希望因加入俄主导的一体化进程而失去自主选择国家发展道路的权利。乌克兰的情况就很具代表性。俄非常希望乌加入关税联盟，对其百般诱压，但乌各届政府却把加入欧盟一体化进程作为外交主要导向，对独联体一体化进程始终保持高度戒备。乌目前因不是关税联盟成员而受到俄在天然气供应价格上的打压，俄允诺：乌若同意加入关税联盟，就可以获得价格优惠的天然气。乌尽管苦不堪言，但仍提出乌只能以俄、白、哈加乌的“3+1”模式加入关税联盟。乌克兰现任总统亚努科维奇被认为是对俄非常友好的领导人，但他在选择欧盟还是俄罗斯来参与地区经济一体化问题上态度明确而坚定。不久前他在接受波兰媒体采访时强调，乌克兰可以与关税联盟和欧亚经济空间寻找任何合作模式，但这种合作绝不能与乌克兰和欧盟的合作相冲突。④有资料显示，乌国内在此问题上的争论非常激烈，主流精英力主把参与欧盟的一体化作为国家最主要的战略选择，希望借助欧盟的资金和高新技术来提升乌工业科技创新能力；但另一部分人较为现实，认为乌加入俄主导的一体化进程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那样得到的实惠更多，包括可以获得俄廉价的石油、天然气，以及保持乌机械设备出口在独联体市场既有的35%-45%的份额，而欧盟根本不需要乌的产品。⑤对俄主导的一体化进程心存忧虑的国家也包括积极支持普京欧亚联盟设想的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它们对关税联盟内部决策大多由俄说了算的状况并不满意。⑥至于其他国家，吉、塔对加入关税联盟仍犹豫不决，摩尔多瓦对加入欧亚经济共同体也不积极，乌兹别克斯坦和阿塞拜疆几乎不参加独联体任何一体化进程，格鲁吉亚则彻底脱离了独联体的所有活动。总之，俄推动后苏联空间一体化的进程面临不少困难。
三、欧亚联盟战略与中俄关系
原苏联地区国家是中国的近邻，中国对这些“近邻”有特殊的亲近感。在1991年这些国家先后宣布独立时，中国迅即与它们建立了正式外交关系，俄罗斯作为苏联的法定继承国也与中国建立了新型国家关系。现在中国与所有独联体国家均保持着友好和互利合作关系，双边经济合作硕果累累。
中国非常关注独联体地区的变化。目前，关于俄在后苏联空间力推一体化特别是欧亚联盟的努力将对中俄关系以及中国与独联体其他国家关系产生怎样的影响问题，各方有不同评论，在俄或独联体其他国家内部也有不同声音，归纳起来有“防范和抵制中国”说、“俄为与中国竞争”说以及“基本不受影响”说。
持“防范和抵制中国”观点的人认为，近年随着中国的快速发展，中国与中亚和独联体其他国家间的经济合作不断取得重大突破，特别是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的能源合作进展超出俄预料，中国在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的道路交通基础设施投资增长迅速，取得显著经济效益，中国与乌克兰、白俄罗斯等国的科技、工业项目合作实现双赢。相比之下，俄与这些国家的经济合作，无论是投资还是贸易，增长速度似乎都比中国慢，这种趋势引起了俄不安。普京提出建立欧亚联盟，就是想通过加强关税同盟和统一经济空间，筑起制度壁垒，防范和抵制中国影响力过快向独联体地区扩散，避免俄“战略后院”受到冲击。有学者甚至认为，没有中国向独联体地区的经济扩展，就不会有普京的“欧亚联盟”。⑦持上述观点的人大多以旧思维看新形势，他们仍把俄罗斯当作这个地区的当然“主人”，认为俄在该地区恢复政治、经济和安全传统影响是正当的，其他国家都不应进入该地区，或者只能在征得俄首肯的情况下才能与独联体国家开展合作。他们忽略了现在的独联体国家不是原苏联的加盟共和国，而是主权独立、与中国和俄罗斯平等的国际法主体，有权决定与谁合作和如何合作。普京也强调，建立欧亚联盟“不是恢复苏联”，而是要建立“新的超国家联合体”，“这是一个开放的项目”，“首先欢迎独联体国家加入，也欢迎其他伙伴加入”。由此可以认为，欧亚联盟是防范和抵制中国影响的说法并无根据。中国也不想把欧亚联盟妖魔化，而是将其视为俄罗斯与该地区其他国家自愿开展更紧密合作的一个地区性国际组织，一个未来中国可与之正常打交道、搞合作的组织。
至于俄建立欧亚联盟是“为与中国竞争”说似乎也难以令人信服，因为中国与独联体国家合作完全是出于相互自愿和互利的原则，合作各方是为满足各自国家、企业和个人需求而合作，而不是为了对付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任何第三方。譬如在贸易和投资领域，合作双方现在更多是在双边协议基础上落实，未来在俄罗斯和更多欧亚国家加入世贸组织后，各方在合作中将更多按世贸组织和国际通行的投资和贸易规则行事，这会使双边谈判与合作的成本降低，合作效率进一步提高。中俄是全面战略协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这一性质决定了中俄没有在独联体地区相互竞争的主观动机。至于中国在与本地区其他国家合作客观上造成对俄罗斯的一些竞争事实和压力，中俄双方都在通过各类渠道沟通并及时化解，根本用不着俄通过建立欧亚联盟这样的地区性组织来应对，况且欧亚联盟建立与否都不会影响中国与俄罗斯及欧亚地区其他国家开展正常合作和交流。由此看出，“基本不受影响”之说比较符合客观现实和未来走势。换言之，欧亚联盟不针对中国，中国也不担心和反对欧亚联盟的建立和发展。
从欧亚联盟与上合组织相互关系的视角看，前述“防范说”、“竞争说”也是没有依据的。欧亚联盟与上合组织地缘交叉、成员重叠、利益交汇，两组织关系处理好会相辅相成，反之则容易产生龃龉。上合组织是中国与俄、哈、吉、塔四国通过解决边界划分和建立边境地区信任与合作措施逐渐发展而来，乌兹别克斯坦因认可上合组织章程和精神而作为创始成员国加入。上合组织以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作为成员国合作的基本准则，成立十年来该组织成员国在政治、经济、安全、人文等多个领域都开展合作，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为中亚地区的安全、稳定和发展作出了显著贡献。
独联体框架下的关税同盟、欧亚经济共同体以及未来将建立的欧亚联盟，在促进地区经济一体化方面力度较大，尤其俄、白、哈三国形成统一经济空间的步伐在加快，欧亚经济共同体成员和观察员国间的互动以及独联体自由贸易区规划也出现新气象。这给人们的印象是欧亚联盟在俄的促进下，经济合作的形式、种类、一体化程度正在超过上合组织，这将对上合组织内的经济合作造成一定冲击。事实上，由于这两个组织成员在中亚地区有重叠，从积极意义看，这给哈、吉、塔三国提供了更多合作和发展机会，它们可借助两个组织搭建的合作平台和创造的优惠条件加快发展自己；而从消极角度看，这会使三国无所适从，平添了到底选择与哪个组织合作更好的“烦恼”。
目前看，在俄主导下，欧亚联盟体系内的经济一体化无论从推进条件还是力度上，都要远大于和高于上合组织，这无疑与上合组织在推动成员国经济一体化方面成效有限形成鲜明对比。不少人担心未来俄更倾心于欧亚联盟，无心致力于上合组织，这会使上合组织内的经济合作进程受到严重影响，甚至从此止步不前。这些担心不无道理，因为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俄如何看待欧亚联盟和上合组织对俄及中亚地区发展和繁荣的作用。如果俄认为欧亚联盟是其未来走强的最主要战略依托，而上合组织对其帮助不大，则俄完全有可能不再热心于推进上合组织既定的经济合作及其贸易便利化和自由贸易区等建设，这对上合组织的发展当然不利。如果俄认为欧亚联盟和上合组织是帮助其实现“世界一极”强国梦的两个相互作用和相互倚重的战略平台，必会在推进两组织发展上同样用力。普京是务实而有战略眼光的政治家，他致力于推进欧亚联盟，但对上合组织的未来发展同样充满期待和信心。2011年11月7日，他在圣彼得堡召开的上合组织政府首脑会议上，高度评价“上海合作组织十年来已发展成有威望的国际组织，聚集了用来解决地区经济发展、保障地区稳定和安全的巨大潜力”。他呼吁上合组织成员国应共同努力，“把该组织的未来合作推向新的水平，使它成为世界经济和政治架构的基础之一”，“成为地区和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成为连接欧洲和亚太地区运输走廊的重要一环”。⑧
欧亚联盟与上合组织在安全领域的合作前景也备受外界关注。一直以来，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与上合组织在反恐和保障中亚地区安全方面是两套机制各自运行，同时两个组织通过相互间的协议又进行着信息和情报交流。两个组织在维护中亚安全方面利益完全一致，这也是双方合作的基础和“纽带”。集安组织有较为完备的军力配备和指挥系统，在应对局部突发事件时有较强的军事行动能力。上合组织更倾向于反恐信息情报合作及成员国间双边和多边的军演及合作，但在使用反恐力量方面尚未形成完备的制度体系。未来这两个组织仍会并行运转，但彼此在保障中亚稳定议题上的合作有可能扩大。所以，欧亚联盟与上合组织之间不存在明显的矛盾，相反，存在着巨大的合作空间。只要两个组织本着共同担当保障本地区安全的责任和促进共同繁荣的义务，彼此间的合作潜力就会继续得到开发，合作前景也会越来越好。
普京推动欧亚地区一体化和建立欧亚联盟是基于国际格局变化、欧亚地区形势需要和俄未来发展战略要求而提出的重要外交举措，它将对未来独联体地区乃至整个欧亚大陆的和平、安全与发展产生积极影响。中国作为俄罗斯和独联体国家、特别是中亚国家的邻国，作为上合组织重要成员，十分关注中亚和独联体地区的形势变化，关注上合组织的未来发展。中国乐见欧亚联盟取得成功，乐见欧亚联盟与上合组织相互倚重、相互协调、共同发展，为欧亚地区的稳定和繁荣作出应有贡献。
①②③Путин，В.В.Новый 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й проект для Евразии—будущее,которое рождается сегодня.Известия，02，октября 2011г.с.1.
④Янукович божкится,что Таможенный союз не встанет между Украиной и ЕС.02 апреля 2012，http://podrobnosti.ua/power/2012/04/02/829251.html.(上网时间：2012年3月3日)
⑤Что выгоднее:Зона Свободной Торговли или Таможeнный Союз? 23-11-2011，http://oko-planet.su/finances/financescrisis/90534-chto-vygodnee-zona-svobodnoy-torgovli-ili-tamozhennyy-soyuz.html.(上网时间：2012年4月1日)
⑥Яровой А.Таможенный союз:чем больше информации,тем больше понимания.Эксперт.11-12 2011，с.10-11.
⑦Евпразиатская интеграция и Китай.Новое восточное обозревание.11-12，2011г.с.5.
⑧Путин В.В.Выступление на заседании Совета глав правительств государств-членов ШОС，7 ноября 2011，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http://premier.gov.ru/points/82/?count=50.(上网时间：2012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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