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术语学研究的八大特点
冯志伟
(杭州师范大学,浙江杭州 311121)
摘 要 :现代术语学可以分为四个学派:德国-奥地利学派、俄罗斯学派、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加拿大-魁北克学派。中国的术语学研究应成为世界术语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文章分析了中国术语学研究的八大特点,提出了建立中国术语学派的建议。
关键词 :术语学;潜在歧义理论;术语形成的经济律; FEL 公式;中国术语学派
笔者在《现代术语学引论》中说,现代术语学可以分为四个学派:德国-奥地利学派、俄罗斯学派、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加拿大-魁北克学派[1]。这些学派都是西方术语学派,在历史上对于术语学的发展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2-3]。
但是,这些西方术语学派是在欧洲和加拿大形成的,在形成过程中,由于语言文字的隔阂,欧洲和加拿大的学者们对于中国几千年来进行的术语研究几乎没有了解,因而这些西方术语学派提出的各种理论和方法,很难满足中国术语学研究的实际要求。
其实,远在欧洲和加拿大的西方术语学派形成之前,中国就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术语研究,中国的术语学研究应当列入世界术语学研究之林,毫无愧色地成为世界术语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国际术语学的研究中,任何忽视中国术语学研究的倾向都是片面的,因而也都是错误的。
笔者认为,与欧洲和加拿大的术语学研究相比较,中国的术语学研究具有如下八大特点:
1.语文独特
西方术语学重视术语概念的研究,而中国术语学除了关注概念的研究之外,还特别关注术语结构的研究。早在1985年,中国学者就使用计算机进行中文词组型术语的自动分析,分析了词组型术语的层次结构,并发现了其中存在潜在歧义(potential ambiguity),创造性地提出了“潜在歧义理论”(potential ambiguity theory),并在国际会议上介绍了这个理论[6]。中国学者在用计算机分析术语的结构时还发现,在术语系统中词组型术语的数量通常明显多于单词型术语。在认真研究这一现象之后,提出了单词的“术语构成频率”“术语平均长度”等近十个新概念,研究了它们之间的关系,同时采用数学方法加以描述,最终建立起了“术语形成的经济律”(economical law for the formation of terms),并用“FEL公式”(FEL formula)来描述这个规律,1988年在顶级刊物《中国社会科学》(Social Science in China )英文版第4期上向国际学术界公布了这个重要的发现[7]。这些研究都远在西方提出计算术语学之前。在这10年之后,1998年国际计算语言学会议才组织了世界上第一次计算术语学(computational terminology)讨论会[8],才开始注意到计算术语学的研究。中国的计算术语学研究远远超前于国际计算术语学的研究,这是中国学者对世界术语学理论的重要贡献。随后中国学者又提出了面向跨语情境的“术语翻译的系统经济率”、面向汉英术语系统的“经济率差”等,都是对这一理论的进一步演进和深化[9]。这种关注术语结构的研究风格,在国际术语学中独树一帜,同样具有鲜明的特色。
但是我想说,当初我们想留在北京都不可能,因为没有全国粮票。那个时候没有全国粮票,想到外地飘不可能,我的很多同学都是30岁以后,背井离乡,放弃家里温暖的被窝和孩子关切的目光到北京来闯荡和流浪的。而现在毕业了以后就可以在北京闯,当然有很多的抱怨,每天坐地铁、蚁族等等。我当初实习的时候,我在广播学院,离城里很远,那个时候没有地铁,我为了不挤公共汽车,早上五点多钟,要赶老师的班车去广播电台实习,我经常上了车就睡着,然后车一停就下去。结果有一天,莫名其妙的这辆汽车中间停了一站,我看也没看,因为车一停就下去了,车走了,我才发现没有到目的地。那一天,我悲从中来,比你今天要绝望得多。但是都走过来了。
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有着光辉灿烂的传统思想和文化。中国的术语研究,除了研究外来术语的翻译之外,还必须研究中华传统思想文化术语的外译,促进中华文化走向世界[4]。例如,笔者最近用英文写成《汉字》一书,涉及 “甲骨文”“金文”“象形字”“指事字”“会意字”“形声字”“转注字”“假借字”“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等传统汉字术语的外译,这些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术语,在术语翻译中是别具一格的,翻译时既要“求真”,精确地表达原意,又要“喻俗”,让外国朋友能够读懂,有很大的难度[5]。中国在经典古籍的外译方面也取得很大的成绩,《黄帝内经》《天工开物》等古籍现在都有很好的外译出版。尊重中华思想文化的传统,是中国术语学研究的一大特色。
首先,米勒法官和约翰·桑顿就是文明的象征。他们并没有压榨虐待巴克,相反,生活在法官家中,让巴克天生有了一种自豪感。如果说,巴克与米勒法官只是一种合作关系,那么与桑顿生活在一起,则让巴克充满爱意。显然,作者把桑顿塑造成了一个理想的主人。巴克对桑顿的爱,让它对桑顿的命令言听计从。桑顿也成了连接巴克与人类社会的唯一纽带。桑顿遇害,巴克为主人复仇之后便毅然决然回应了自己内心的呼唤,回归了荒野。桑顿在此便是人类中心主义的一个反例。一个个主人的更替,只是在寻求理想中的文明“他者”。
真空煮制果脯技术,是将去皮、挖核的果品放进兑好一定糖度的封闭式小高压锅中,将果品煮制到80 摄氏度高温后开锅。它摒弃了原始的敞锅、人工搅拌,铲煤、填火流程,经过选料、制作和无数次对设备的调试实验及对温度数据的掌控,实现了煮制果品色泽的鲜艳与透明。
中国的术语研究和工作,从机构设置到学术出版与专业划分,已经形成一套成熟的体系。全国科学技术名词审定委员会成立以来,先后组建了96个学科的名词审定分委员会,数千位专家(其中包括300多位院士)参加了50多万条的科学技术术语的审定工作,初步形成了较为完整的涵盖自然科学、工程技术、医学、农林科学、社会科学以及诸多交叉学科的科学技术术语体系,这些工作对于中国的科研、教学和学术交流起了促进和保障作用。这样成熟完整的科学技术术语体系在国际上是绝无仅有的,具有鲜明的特色[1]。
中国的术语研究源远流长,远在《周礼》中,就有关于“象胥”的记载,所谓“象胥”就是中国古代的翻译人员,他们担负着把外国或少数民族的语言翻译成汉语的任务,其中当然存在术语翻译的问题。在中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三次翻译高潮:东汉至唐宋的佛经翻译是第一次翻译高潮,明末清初的西方科学技术著作翻译是第二次翻译高潮,鸦片战争至“五四”运动的西方学术名著翻译是第三次翻译高潮。在这三次翻译高潮中,都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术语研究,翻译了众多的外来术语,为世界的术语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当代中国改革开放中需要引进大量的国外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工程技术术语,还要把中华传统的思想文化术语翻译成外语,出现了第四次翻译高潮,这些都对国际的术语学研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4.体系成熟
静下来,又在想魏昌龙。表里如一的人迟恒见过,康复医院的精神病人、疯子里面有,正常人没有,只有反差的大小,自己不也言不由衷、装腔作势。尾砂库治理工程存在偷工减料,魏昌龙既然清楚,就肯定卷进去了,库有险,他会不会不顾一切拚命捂住?他的任务是来搞人物专访,他可以在芳草丛中采撷花朵拚出一盘供人观赏的锦盘,可现在,魏不为人知的一面已与一个潜在的巨大危险紧联在一起,他想决定件事,但一张面具,他说不清是珍惜还是顾忌,又很犹豫。
3.尊重传统
5.关注结构
对于西方术语学派来说,中国的术语研究是远距离语言(far-distance languages)的术语研究,而西方的术语研究是近距离语言(near-distance languages)的术语研究,中国的术语使用汉字,而西方的术语使用字母(拉丁字母、希腊字母、斯拉夫字母),文字体系截然不同。使用字母的近距离语言的术语主要依靠“字母转写”(transliteration)便可完成,而用汉字书写的远距离语言的术语是不能使用“字母转写”的,外来术语的借用往往有一个从音译(transcription)到意译(semantic translation)的复杂过程,因此,中国术语的研究和翻译的难度比西方语言的术语研究和翻译难度大得多,具有更大的复杂度和挑战性[1]。
7.数据导向
中国的术语研究很早就敏锐地发现了西方术语学奠基人维斯特(Eugen Wüster, 1898—1977)关于术语定义的不足和缺陷,指出维斯特尽管在术语的规范化研究、术语的静态研究和术语的定性研究方面很有成绩,但是忽视甚至反对术语的描写性研究、术语的动态研究和术语的定量研究。中国术语学研究自觉地把术语的规范化研究和描写性研究结合起来,把静态的共时研究与动态的历时研究结合起来,把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结合起来,突破了传统术语学的局限,体现了当代国际语言学研究中的功能主义(functionalism)倾向,以功能为本,具有突出的功能主义特色[10]。
2.历史悠久
6.功能为本
早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就使用计算机,在机械制造、化工、农业等学科建立了大规模的术语数据库[11],为这些学科的术语查询和术语翻译提供了方便,同时还可以在数据的基础上进行术语研究,弥补了专家们在传统上只依靠书本材料或主观内省研究的缺憾[12]。
高效液相色谱法简称HPLC,20世纪60年代后期开始发展,该方法具有相对比较新颖、精确度较高、重复性良好、分辨率相对较高的优点。荧光法具有能够提高检测的灵敏度和良好的选择性等优点,可以很好地将同分异构体分离,有利于检测目标物的准确定量。因此将两种检测方法结合在一起,能够进一步提高对苯并芘检测的精度和准确率。在HPLC检测苯并芘的研究方面,李念念等[18]用HPLC对腊肉中的苯并芘进行测定,测定结果表明,苯并芘的检出限和定量限可达0.15μg/kg和0.5μg/kg。程威威等[19]用HPLC对芝麻油中的苯并芘进行检测,结果表明与国家标准相比,高效液相色谱-荧光法的精确度相对较高。
8.成果丰硕
中国术语学进行了严肃的理论探索,撰写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专著《现代术语学引论》,并且出版了专门的术语学刊物《中国科技术语》,已经公布出版了128个学科的规范术语,建立了在线的术语网站,取得了丰硕的成果。这在国际术语学研究中也是罕见的[1]。
以上是中国术语学研究的八大特点。显而易见,中国的术语研究努力克服了术语学中的德国-奥地利学派、俄罗斯学派、捷克斯洛伐克学派、加拿大-魁北克学派的局限性,具有鲜明的特点。这些特点可以归结为术语研究中的“结构功能观”,事实上已经形成了中国的术语学派[9]。与国际上四大术语学派相比,中国术语学派毫不逊色。中国术语学派应当是术语学中的“结构功能学派”(structural functional 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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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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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ght Distinguished Features of Terminology in China
FENG Zhiwei
Abstract :There are four academic schools in modern terminology: German-Austrian school, Russian school, Czech-Slovakian school, and Canada-Quebec school. The term research in China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erminology in the world. This paper analyzes eight distinguished features of terminology in China, and suggests to establish the Chinese school of terminology.
Keywords : terminology; potential ambiguity theory; economical law for the formation of terms; FEL formula; Chinese school of terminology
中图分类号 :N04;H083
文献标识码: A
DOI: 10.3969/j.issn.1673-8578.2019.02.002
收稿日期: 2018-11-19
作者简介: 冯志伟(1939—),男,杭州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特聘教授,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学术委员会委员,研究方向为计算语言学、理论语言学、现代术语学。通信方式: zwfengde2010@hotmail.com。
标签:术语学论文; 潜在歧义理论论文; 术语形成的经济律论文; FEL公式论文; 中国术语学派论文; 杭州师范大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