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人力资本、社会资本与城市化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农民工论文,人力资本论文,资本论文,社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我国的经济取得了长是的发展，截止2003年，我国的GDP为116694亿元，是1978年3624.1亿元的32.2倍，用二十几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发达国家几个世纪的路程。从西方国家的发展经验来看，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带来城市化的变革。1978年，我国的城市化率是18％，到1998年，城市化率达到30.4％，2000年，36.09％，2001年，37.7％。截止2002年，我国城市化率已经达到39.1％，但是与此时的发达国家70％—80％的水平，世界平均48％的水平相比，我国的城市化率还是比较低的，城市化发展任重道远。
一、我国城市化发展的历史回顾
城市化和工业化往往是同步的。毛泽东同志早在《论联合政府》中指出：“如果中国需要建设强大的民族工业，建设很大的近代的大城市，就要有一个农村人口为城市人口的过程”。从建国以来的实际情况来看，我国的城市化发展分为三条主线：
1、农村人口向城市转移
我国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进行国家工业化的时期，大量的农民流入城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三年经济困难，政府实行城乡分治的户籍制度，严格限制农村人口转变为城市人口。改革开放以后，农村生产力得到了飞速发展，1984年农业特大丰收，第一次出现了卖粮难的局面，紧接着农村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减少了七千多万亩的粮食播种面积，种上了经济作物，农村隐性剩余人员便浮出了水面。1984年10月20日，中共十二届三中全会在北京举行，全会一致通过《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决定》，经济改革的重点开始由农村逐步转入城市，城市二三产业大步发展，农民开始向城市转移。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各地开始加大经济发展的步伐，出现了“开发区热”和“房地产热”的特殊现象，同时1992年的凭票证供应制度的取消，为当年的四千多万农民工进城打工解决了后顾之忧。不过这一时期主要是基础设施建设，进城打工以青壮年男工为主，基本上是出来多少又回去了多少。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以后，开发区基本建成，港、澳、台、外四大外来产业也已经安家落户，年轻女工便替代男工在民工潮中占据了主导地位。与青壮年男工不同，年轻女工更容易融入城市生活，于是出来的多，回去的少，城市人口不断膨胀，甚至出现了一些“移民”城市。1994年，中央政府在全国推行了国税和地税分税制改革，中央财经的集权引起地方政府预算内的财政出现了空前的困难。据中国财政年鉴统计，1993年，全国乡县两级收支赤字是四十二亿两千一百万元，1994年，赤字猛增十七倍以上，扩大到七百二十六亿两千八百万元，一九九五年进一步扩大到八百二十六亿七千万元。这种头重脚轻的财政体制，迫使和诱使各地县乡政府不得不依靠占有农业剩余、剥夺农民来维持运转，于是农民的负担便像滚雪球似的愈加沉重，大批的农民不得不通过外出打工来增加收入。截止到2004年初，根据中国农业部的统计显示，农民工总数已经达到1.3亿，占中国产业工人总数2.2亿人口的59％。
2、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不仅释放了长期积压的农村生产力，也释放了农民的人身自由。1984年出现的卖难引发的农村经济结构调整，使得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要寻找出路，城乡分治的户籍制度限制了农民向城市的转移。农民要致富，便办起了乡镇企业。发展乡镇企业，不仅解决了一部分农村闲置劳动力的就业问题，更重要的是开辟了我国的城镇化道路。乡镇企业的前身是社队企业，1984年3月，中共中央[1984]4号文件，同意农牧渔业部（现农业部）将社队企业改名为乡镇企业。1985年9月，《中共中央关于制订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七个五年计划的建议》指出：“发展乡镇企业是振兴我国农村经济的必由之路”，要积极地“鼓励农民兴办乡镇企业”。1984年到1988年，是我国乡镇企业的一个高速发展阶段。从1984年到1988年，乡镇企业增加值从693.06亿元增加到1731.4亿元，年均增幅为37.5％；企业职工人数从5208万人增加到9545万人，增长了83.3％。1988年9月，中共中央十三届三中全会提出了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的改革方针，着手调整经济发展的速度和规模。国家对乡镇企业采取“调整、整顿、改造、提高”的方针，乡镇企业的生存环境趋于恶化，企业普遍开工不足，亏损上升。企业职工人数在1989、1990两年甚至出现了负增长。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肯定了“乡镇企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三大优势之一”。国务院连续下发国发[1992]19号文件和[1993]10号文件，为乡镇企业的改革与发展创造了空前良好的外部环境。从1992年到1996年，乡镇企业增加值从4485.34亿元猛增到17659.30亿元，年均增长率为73.4％。乡镇企业职工人数从10624.7万人上升到13508.29万人，增长了27.1％。1997年以后，乡镇企业发展的政策、体制上的障碍慢慢消除，但国内外的经济环境对乡镇企业的发展却很不利。1997年以来，国家继续实行适度从紧的货币，乡镇企业资金短缺现象日益明显；为了帮助国有企业为了扭亏为盈，国家投入大量资金和技术对国有企业进行技术改造，乡镇企业的市场竞争压力越来越大；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爆发，又使以出口为导向的乡镇企业面临出口减少的困境；同时，乡镇企业产权遗留问题也在这一时期浮上水面。从1997年到2002年，乡镇企业增加值从20740.32亿元增加到32385.80亿元，年均增长率只有11.2％，企业职工人数一直在13000万人左右徘徊，1998和1999年两年出现负增长。
3、郊区人口向城市人口转变
我国从20世纪70年代末期确定把对外开放作为基本国策和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后，便以沿海地区为战略重点，分阶段，分层次地逐步推进对外开放。1980年8月，中央批准在深圳、珠海、汕头、厦门试办经济特区。1984年5月，决定进一步开放大连、秦皇岛、天津、烟台、青岛、连云港、南通、上海、宁波、温州、福州、广州、湛江、北海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1985年2月，又确定把长江角洲，珠江三角洲，闽南的厦、漳、泉三角地区，以及胶东半岛，辽东半岛列为经济开发区。1988年4月，决定兴办海南经济特区。20世纪80年代的郊区城市化发展基本上集中这些城市和地区。20世纪90年代的对外开放是沿着两个方向展开的。首先是以上海浦东为开放龙头，进一步开放长江沿岸城市。1993年中央决定对芜湖、九江、武汉、岳阳、重庆5市也实行沿海开放城市政策。其次是加速内陆省区的开放步伐，进一步开放内地沿边城市，推动内陆省区经济的发展。于是，内陆部分城市和沿边城市和地区的郊区城市化开始启动。1992年邓小平南巡之后，我国出现了“开发区热”和“房地产热”，大量的资金涌入到东南沿海城市，加上内地民工潮进入，出现了一轮向郊区扩展的新高潮。紧接着中央政府采取措施给过热的经济进行降温，限制银行资金流向房地产，并在1996年实现了“软着陆”。香港回归之前，为防止资本外逃搞垮香港经济，中央政府组织了四百六十亿资本进入香港，不仅填补了资本外逃留下的空缺，而且抬高了香港的房地产价格，引起香港产业向东南沿海地区转移，于是又弥补了国有银行资金退出的空缺。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国稳定的经济实力和负责任的大国态度迎来了国际资本对中国的青睐，西欧、美、日、韩等国家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中国，台湾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也纷纷向大陆进行产业转移，掀起了东南沿海城市向郊区发展的高潮。1999年我国提出西部大开发战略，2003年又提出振兴东北的政策。同一时期，东部沿海地区也开始了产业升级，产业西流引起了中西部城市也开始了向郊区拓展。
这三条道路都包含着一个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转变，第一产业人口向第二、三产业人口转变的过程，都有它们存在的土壤，很难说孰优孰劣。所以对我国的城市化发展不能一刀切，要根据当地的实际水平，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二、农民工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对城市化发展的影响
农民大举迁移城市，不单单是一个地理位置的变动问题，关键是他们要能够获得持续、可靠的收入支付城市生活的成本，这样才能够在城市里站稳脚跟，因此农民工的就业问题就成为影响我国城市化发展的根本问题。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是影响个人就业的根源所在，而它们却正是我国进城务工农民的两个弱项。
1、人力资本与农民就业
西奥多·W·舒尔茨说：“人力资本的显著标志是它属于人的一部分。它是人类的，因为它表现在人的身上；他又是资本，因为它是未来满足或未来收入的源泉或两者的源泉。”（注：西奥多·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教育和研究的作用》40页商务印书馆1990年）人力资本与农民工就业的关系，实际上是一种“源”与“流”的关系。进城务工的农民，文化素质都比较低，国家统计局农村调查总队的2001年的调查，我国农村劳动力中，文盲或半文盲劳动力占7.4％，小学程度占31.1％，初中程度占49.3％，高中程度占9.7％，中专程度占2％，大专及以上程度占0.5％。加上农民外出打工基本处于自发流动状态，接受技术培训的比例很低。据中国科协2001年调查结果，具备科学素养的农村居民仅占0.4％。农村劳动力中没有接受过技术培训的高达76.4％。于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就成了农民工就业的主阵地。绝大多数进城农民多年来从事的是苦、脏、累、险等工作，主要分布在建筑、纺织、餐饮等以体力为主的行业和岗位。可是随着技术含量和标准化生产程度的提高，许多行业对上岗者的要求普遍升级。劳动和社会保障部2003年初对长江三角洲、环渤海及中西部地区主要城市用工意向调查表明，招用新农民工的企业主要集中在纺织服装、建筑施工、机械电子、冶金化工等行业，餐饮服务、食品加工、物业管理、物流配送等行业对农民工的吸纳力也较强。85％以上岗位要求具有初中以上文化，其中25％要求具有高中以上文化程度；56％以上的岗位要求达到初级工以上水平；近60％的岗位需要熟练工人。人力资本的匮乏使得农民工就业具有极强的可替代效应，不断增加的农民工又加剧了就业竞争的激烈程度，甚至出现了一个岗位几十人争的现象。2003年6月27号新华网显示，过去在东莞打工，月工资一般600元至1000元，如今降到了500元至800元，很多人还抢着干。据湖北省浠水县劳动保障部门调查，2001年，全县17.7万名外出务工人员，平均工作时间不足6个月就转移的占55.4％。全县5.2％的外出打工人员无“工”而返。
2、社会资本与农民就业
社会资本是资本外延扩展的又一新的产物，作为一种新的研究思路，目前已经成为国外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研究的重点。国外学者对社会资本的定义很多（注：罗伯特·D·普特兰认为：“‘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特征，例如信任、规范和网络，它们能够通过推动协调和行动来提高社会效率”，罗伯特·D·普特兰：《繁荣的社群——社会资本与公共生活》《马克思主义与现实》1999年第三期。詹姆斯·科尔曼说：“社会资本的定义由其功能而来；它不是某种单独的实体，而是具有各种形式的不同实体；其共同特征有两个：它们由构成社会结构的各个要素所组成；它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詹姆斯·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上）》333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0年。亚力山德罗·波茨指出：“社会资本指的是，处在网络或更广泛的社会结构中的个人动员稀有资源的能力”。亚力山德罗·波茨：《经济社会学与移民社会学：概念性的总看法》12页载于亚力山德罗·波茨主编《移民经济社会学：网络，民族关系与企业家论文集》纽约拉赛尔基金会1995年版。埃莉诺·奥斯特罗姆认为“社会资本是关于互动模式的共享知识、理解、规范、规则和期望，个人组成的群体利用这种模式来完成经常性活动”，埃莉诺·臭斯特罗姆：《社会资本：流行的狂热抑或基本的概念？》《国外社会科学》2003.7。弗朗西斯·福山认为：“社会资本是一种有助于两个或更多个体之间相互合作、可用事例说明的非正式规范”弗朗西斯·福山：《社会资本、公民社会与发展》《国外社会科学》2003.7。），总结来说社会资本是存在于社会网络和社会组织中的能够为利用它的主体带来收益的一种的要素，在不被利用的时候它是以一种社会资源的形式存在的。农民工社会资本的短缺，表现在结构上的不平衡分布。城市对农民工的歧视引起了血缘、地缘关系的膨胀，弗朗西斯·福山谈到：“群体内的亲密关系可能会产生负的外部性，我们可以把这种外部性看作属于不信任的范围”，“内聚力和不信任的范围之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注：弗朗西斯·福山：《社会资本、公民社会与发展》《国外社会科学》2003.7。）。于是，这种浓厚的血缘、地缘关系，阻止了农民工融入城市社会组织与网络，成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在城市中存在。
大多数农民工都利用过这种社会资本来帮助就业。2003年6月20号中国网的调查资料显示，被调查的对象中有69％的农民工在找工作过程中使用了弱关系（同乡、同学、朋友）。利用这种结构的社会资本来就业，一方面无法获得充分的就业信息，供给和需求发生矛盾。人民日报2004年2月20日报道，珠三角20万职位结构性短缺，但许多地方却出现了几十人竞争一个岗位的事情。另一方面也会造成一些违法犯罪活动，许多亲友、熟人、同乡借打工之名，行拐卖之实。与此同时，以血缘、地缘关系为主导的社会资本，当农民工的在劳动中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的时候，也不能够提供很好的保护。据建设部调查统计，2003年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拖欠民工工资总额129.29亿元，建筑施工企业占了拖欠农民工工资案件的百分之七十。共青团广东省委2001年底的一项调查报告显示，有52.9％的企业存在拖欠、克扣或拒发工资现象。仍然有31.5％的企业老板对员工有打骂现象。进城务工青年劳动保护条件差，超时疲劳工作现象十分普遍。有80.5％的被调查对象每天工作10小时到14小时，47.2％的人几乎没有休息日，且大部分不给加班工资。大多数伤残事故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和经济赔偿。有39％和37.4％被调查对象认为劳动就业权和人身安全最需要得到法律的保护。另据新华社北京2003年4月28日电：我国尘肺病人累计已达57万人，这个数字等于全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尘肺病人的总和。
三、加强对农民工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的建设是我国城市化发展的核心
提高农民工的人力资本，改善农民工的社会资本，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这不仅是农民工自身的问题，而且还影响到城市经济发展，区域经济的发展，甚至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广东省是农民工最多的省份，纳入各级劳动保障部门登记管理的农民工有766万人，外省569万，本省197万，农民工对广东GDP贡献率达25％，这还不包括边际协调效应。
1、对农民工进行培训
对农民工进行培训分为岗前培训和在职培训。政府应该在培训中占据主导角色。2003年10月12日，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农业部等部门《2003～2010年全国农民工培训规划的通知》，规划提出了农民工培训的具体目标。2003年到2005年，对拟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的1000万名农村劳动力开展转移就业前的引导性培训，对其中的500万人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对已进入非农产业就业的5000万名农民工进行岗位培训。2006年至2010年，对拟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的5000万名农村劳动力开展引导性培训，并对其中的3000万人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同时，对已进入非农产业就业的2亿多名农民工开展岗位培训。通知同时指出，开展引导性培训和职业技能培训是培训的两大任务，目的在于提高农民工遵守法律法规和依法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树立新的就业观念，提高农民工岗位工作能力，增强农民工就业竞争力。随后广州市在《广州市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工作现场会会议纪要》中规定，凡本市籍的就业年限农民，参加本区、本镇职业培训取得初级以上职业资格证书的，按每人200元由政府补贴给培训机构，其中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和农业局各负责100元；经培训未取得职业资格证书、但被企业录用并签订了1年以上劳动合同的，按每人100元补贴给培训机构；对广州市139个贫困村的富余农民，由区、镇给予免费就业培训。
2、关注农民工子女的教育问题
新华社记者、中国青年报记者联合进行的一项问卷调查显示，“和城里孩子享有同样的待遇”、“降低收费标准”，是农民工在子女教育问题上的两个最大愿望。调查显示，收费高、没有城市户口，是农民工子女求学路上的两大“拦路虎”。2003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六部委《关于进一步做好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义务教育工作的意见》和2004年2月9日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农民增加收入若干政策的意见》（简称中央一号文件），为解决这两个问题给予了政策支持。文件指出：流入地政府负责农民工子女接受义务教育工作，以全日制公办中小学为主，在评优奖励、入队入团、课外活动等方面，学校要做到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与城市学生一视同仁；城市教育费附加中要安排一部分经费，用于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义务教育工作；流入地政府要制订进城务工就业农民子女接受义务教育的收费标准，减免有关费用，做到收费与当地学生一视同仁；流出地政府要建立健全有关制度，做好各项服务工作，禁止在办理转学手续时向学生收取费用：要切实把进城农民工子女教育纳入正常的财政预算，已经落实的要完善政策，没有落实的要加快落实等等。
3、政府加大对农民工进城就业的支持和保护
政府作为一种网络，也是农民工社会资本结构中的重要部分。我国政府是最广大人民的政府，对每一个阶层都应该一视同仁，才能够获得各个阶层的信赖。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不仅为城市经济的发展带来了廉价的劳动力，也带来了城乡“二元体制”或者“一国两策”，在城市内部也形成了“二元格局”“城乡二元体制”。值得庆幸的是，中央和一些地方政府已经开始为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出台了一些相关政策。2003年8月1号，国务院新颁布的《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将正式开始施行，收容遣送制度宣告寿终正寝，与收容制度相“配套”的暂住证制度沈阳、杭州等城市被取消。2004年2月9日“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了保障进城就业农民的合法权益，指出进城就业的农民工已经成为产业工人的重要组成部分。要求进一步清理和取消针对农民进城就业的歧视性规定和不合理收费，简化农民跨地区就业和进城务工的各种手续，防止变换手法向进城就业农民及用工单位乱收费。紧接着2002年2月12日广州市新制定的《关于推广增城市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就业经验的工作方案》规定本市农村富余劳动力进城务工，将享受到职业技能培训、劳动权益、社会保障等多方面的同城镇居民同等的待遇。
4、建立和发展农民工工会组织
工会是伴随着现代产业制度发展起来的一种协调劳资关系，保护工人利益的组织。在我国，工会是一种政府承认和支持发展的合法性组织，受到法律的保护，这与依靠血缘关系、亲缘关系发展起来的组织相比，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1992年4月3日第七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会法》第三条规定：“在中国境内的企业、事业单位、机关中以工资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的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宗教信仰、教育程度，都有依法参加和组织工会的权利”。根据法律规定，农民工与城市工人一样，都有参加和组织工会的权利。2003年7月11日，西宁市大通县桦林乡成立了青海省首家农民工工会组织；2003年12月31日湖南金侨置业（集团）有限公司4000多名农民工选出自己的第一个工会在湘潭市正式挂牌成立；2004年2月20日，哈尔滨市南岗区燎原街道办新成立的“务工者之家”同30名外来务工人员拿到了“农民工会员证”。而早在2003年8月4日，中华全国总工会发出《关于切实做好维护进城务工人员合法权益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各级工会组织采取有力措施，依法把进城务工人员组织到工会中来。农民工工会组织已经逐渐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