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女性文学的革命作品--鲁思183;霍尔_十九世纪论文

19世纪女性文学的革命作品--鲁思183;霍尔_十九世纪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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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范妮·弗恩(Fanny Fern)是美国十九世纪最受欢迎的作家之一,但她的作品却因离经判道而被文学评论界所忽视。因而她的名字对今天的文学评论界来说几乎是陌生的。不仅中国评论界对她不甚了解,就连美国文学界对她也是知之不详。但是近些年来,美国十九世纪女性作家及他们的作品逐渐受到文学评论界的重视,范妮·弗恩和她的作品也获得了美国文坛的重新认识。作业一名专栏作家,弗恩的大部分作品是散文,但她对文学界的一个最为杰出的贡献却是她的自传体长篇小说《露丝·霍尔》(Ruth Hall)。

《露丝·霍尔》一书的出版曾在当时引起过广泛的争议。大部分传统的评论家猛烈攻击这部小说,认为它缺乏女性色彩。只有极少数的评论者对该书所宣扬的女性解放主义观点表示赞同。与弗恩同时代的著名作家那什里尔·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 )是这样评论这本书的:“这个女人(范妮·弗恩)写起来就象着了魔似的。”( “[t]he woman [Fanny Fern]writes as if the devil was in her.”)(注:转引自 Joyce W.Warren,"Introduction",American Women Writers:Ruth Hall and Other Writings(New Brunswick and London:Rutgers University Press,1986),p.5)这个“魔”便是弗恩对女性独立自主意识的不遗余力的支持和宣传,也正是这点使《露丝·霍尔》带上了强烈的反传统的革命色彩。

首先,弗恩的文体与和她同时代的其他女作家截然不同。在《露丝·霍尔》一书中,很少有长篇累牍的多愁善感的叙述或描写。该书最为显著的特点之一正是作者犀利、精悍的文风和嘲弄的笔调。小说的开端似乎与一般的伤感小说颇为雷同:一位年轻美丽的少女,受到家人的冷漠,最终找到一位可以托付终生的爱人,幸福地结婚了——尽管他们的幸福不得不经历一些磨难。这一部分的文风也颇具当时伤感文学的特色。例如,类似下文这样的描写可在其他任何十九世纪女作家的作品中见到:

Oh,love!Thay thy silken reins could so curb the spiritand bridle the tongue,that thy uplifted finger of warningcould calm that bounding pulse,still that throbbing heart,andsend those rebellious tears,unnoticed,back to their source.(注:Fanny Fern,Ruth Hall,Joyce W.Warren ed.,American WomenWriters:Ruth Hall and Other Writings(New Brunswick and London:Rutgers University Press,1986),P.23.文中所有对原作的引述均出自该书。)

然而即使是在这一部分,我们也会留意到作者暗含讥讽的语调。这种潜伏的嘲讽基调把这部小说与其他同时代的伤感小说区分开来:例如当露丝在学校见到初次前来探望的哥哥时,惊喜地冲上去拥抱,而她的哥哥却在敷衍了这种热情之后,立即“inspeccted

his

shirt carefully to reset his collar and sleeves”(19 )——活脱脱一个冷漠的花花公子形象。

露丝的丈夫死后,她穷困潦倒,孤单无助。水库的文风此时也随着露丝境况的改变而改变:多愁善感的描述此时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具有现实主义色彩的精练而入木三分的叙述。例如,当露丝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让女儿凯蒂(Katy)去向家公伊莱特先生(Mr.Ellet)借钱。伊莱特先生先是滔滔不绝地向她讲了一番要自力更生的大道理,然后才极不情愿地掏出了一美元,小说是这样描写这一场面的的“[Mr.Ellet]looking at it[the one - dollar - bill] affectionately,as he parted with it”(88)。短短的两句话, 就使得一个铁石心肠的吝啬鬼形象跃然纸上。另外,在评价那些被丢进疯人院的可怜女人们时,她写道:“insane,only in that her love and outlived his patience”(109)。这里, 我们再次见识了弗恩精练的语言和她对婚姻冷静、现实的理解。在这一阶段,年轻的女主人公经历了从浪漫无知到幻灭、涅槃的过程,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现实主义者。而作者的文风也随着女主人公思想状态的变化而变化。这样一来,随着露丝的成长,这部小说本身也像一个有机体一样,从一个浪漫的童话故事演变成了一部现实的寓言,显示出一种独特的生命力。

除了采用这种全新的文体之外,《露丝·霍尔》一书的结构也与十九世纪其他女作家的作品截然不同。例如,婚姻这一主题在其他女性作家的作品中,通常会出现在结尾部分,象征着对女性美德的最高奖励。而在本书中,婚姻这一主题一开始便被引入。范妮·弗恩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对传统的浪漫小说的美满结局提出质疑:白雪公主在幸福地嫁给年轻英俊的王子之后会怎样呢?家庭生活的美满假象很快消失。那位体贴入微的丈夫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他很快死于破产和绝望,抛下了身无分文、孤立无助的露丝和两个年幼的孩子。露丝流落街头,饱受冷眼和穷困的折磨,生活痛苦不堪。但她没有灰心,而是被磨练得越来越坚强。她下定决心要凭借自己的力量,让孩子们和自己过上幸福的生活。露丝忍饥挨饿,艰难地尝试着一份又一份的工作,甚至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寻找爱情和浪漫。这在十九世纪的女性文学作品中是极为罕见的。因而,在小说的结尾,露丝获得的回报是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这在十九世纪可以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不是一个丈夫——这对于同时代的女性小说而言无疑是一个非常激进的结局。

其次,《露丝·霍尔》一书中,错落有致、短小精悍的章节被精心地安排成了一种“三明治”的形式。在小说的前半部分(第一章至第三十章),每一段关于露丝幸福生活的描写之后,都会有几章风格迥异、暗含嘲弄的描述:或是露丝家人及亲属背后酸溜溜的评论,或是露丝当面碰到的冷漠绝情的言行。这样一来,每当读者正要沉浸于温柔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生活时,就会被突然地扯回到严峻的现实生活中来。各章篇幅的短小也使得作者能够随心所欲地改换笔调,以便使小说可以同时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展开:一个是生活在梦幻世界中的年轻无知的露丝眼中的生活;另一个则是成熟、现实后的露丝回顾自己当年幼稚的生活态度。到了小说的后半部分,每一段关于露丝境况的描述之后,都会有几段貌似不相关的章节,从不同的角度阐述着同一个主题——外部世界对露丝所表现出的冷漠和敌意。这些章节帮助读者对露丝所处的境况有一个全面的了解。随着露丝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坚强,这些暗含嘲弄的现实主义章节在数目和长度上都逐渐增加,最后终于成为全书主导基调。这一独特的结构安排不仅大大地增强了小说的震撼力,并且使作者能够置身事外,着力于叙述事件而不用妄加评论。

《露丝·霍尔》一书最具反传统特色的莫过于它的主题。在这部小说中,范妮·弗恩为十九世纪的美国妇女树立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榜样:一个完全凭籍自己的力量获得经济独立的女性形象。范妮·弗恩认为,经济独立是女性权力的根本保障,她在自己的散文中这样写道:

When you can,achieve financial independence.Freedom fromsubjection may be gotten by the fruit of your own labors,andby your own efforts you can learn to conquer yourselves.Whenyou have done all this,you may rightfully demand- even theright to vote,as vote you certainly will some day.(注:转引自Joyce W.Warren,"Introduction",P.21。)

在《露丝·霍尔》一书中,这种对经济独立的绝对强调既是贯穿全书的主要线索,也是被屡次明确提出的斗争口号。

小说一开始,露丝便渴望独立。由于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中,露丝首先希望通过爱情获得独立:婚礼过后,露丝激动地在自己的房间中走来走去,沉浸在一种梦境般的幸福中(“a sort of blissfuldream”),尽情地享受着作自己主人的乐趣( “enjoying the oddfeeling of being one's own mistress”)(14)。 但这一独立的幻觉很快就被她的家公家婆的粗暴干涉所打破。当年轻的霍尔夫妇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搬出来独立居住时,露丝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

[She] danced about,from room to room,with the careless glee of a happy child,quite forgetful that she was a wife and a mother,quite

unable

to repress the flow of spirits consequent upon her new found freedom.(28)

但这一独立的幻觉再次被丈夫的暴死所打破。此时的露丝不得不面对一个自己从来不曾面对的严峻现实。

此时的露丝身无分文,而且还要抚养两个年幼的女儿,亲戚朋友们都对她退避三舍。她感到了挣钱的迫切性。窘迫的生活境况使露丝进一步认识到了经济独立的宝贵之处——“[she]

would

sogladly support herself,so cheerfully toil day and night,if need be,could she only win an independence”(109)。 当她清楚地看到自己不可能获得任何外界的帮助,只能完全依靠自己时,露丝决心要使自己的孩子为她们的母亲感到骄傲。通往独立的道路异常艰辛,但这条路的尽头展现的却是伊甸园:露丝在文坛声誉鹊起,夺回了凯蒂的抚养权,并且用自己的钱住进了酒店。尤为重要的是,她是终的成功是以一张一万美金的支票为标志的!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式结局。从某种意义上讲,《露丝·霍尔》也可以被看作是一部穷人发财致富( rags-to-riches)小说——唯一不同的是,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位女性。

小说中还有两个重要的从属情节:丝科蒂夫人(Mrs.Skiddy)的故事和利昂夫人(Mrs.Leon)的故事。丝科蒂夫人可以被看作是露丝的潜意识自我(或者说是范妮·弗恩的潜意识自我)的极端体现。丝科蒂夫人在无法说服丈夫放弃自己的淘金臆想的情况下,任由他去疯狂,自己则独立、成功地打理着自己的寄宿公寓生意。当垂头丧气的丝科蒂先生溜回家里向她讨钱时,她用一个骄傲而坚定的“休想”(“Never ”)回答了他。利昂夫人的情形则恰恰相反;她嫁给了一个富有的丈夫,但却没有感情,生活空虚而痛苦。在她年老色衰之际,她那毫无人性的丈夫将她送进了疯人院,让她在那里孤单凄凉地死去。她给露丝留下了一个警言般的提示:“the chain is none the less galling,becauseits links are golden”。她的一生无疑对露丝起着警示的作用,因而即使在极度困难的时候,露丝也从没想到过要利用婚姻来解脱。

在小说结尾的时候(第八十四章),发生了一场大火。通常在十九世纪的小说中,这样一个离经判道的人物的结局往往是死亡, 如在TheAwakening和The Village Singer中那样。然而,露丝却幸免一死。 这场大火只是她苦尽甘来的标志,它象征了一个新女性的诞生:一个坚强而温柔,能干且富有爱心的新女性。

可以说,范妮·弗恩以其特有的犀利而充满活力的文风,使《露丝·霍尔》成了一部标新立异、独具震撼力的非同凡响的小说。该书所演绎的真理已远远超越了对一个女性的个人生平的记述。它是对女性群体的一个号召,它以提倡女性获取经济独立的理念,向一个男权主义至上的社会发起了挑战。这对于十九世纪的女性小说而言是具有革命创新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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