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叙事框架下“讲好中国故事”的策略分析
王 嘉
摘 要： 以跨文化传播为目的的纪录片是一个优质的社会透视通道，如何在众多的题材中选择最佳的传播符号和传播方法，以期实现传播者意图的有效抵达，是当下包括纪录片在内的影像传播研究的重要方向。本文通过对近年来有代表性的中外纪录片的比较与思考，以“中国故事”为研究核心，从内容和方法两方面阐释自己的一些思考，将中国故事之“好”和如何“讲好”中国故事中的传播学落点进行了整理与分析。
关键词： 纪录片；跨文化传播；中国故事
近年来，以当代中国社会为题材的纪录片已经从西方视角的“他者叙事”转向了本土视角的“自我叙事”。回溯上世纪，在国外广为传播的中国题材纪录片是以国外作者作品为主流的，在外国人的眼中，对中国和中国人的审视与描述过程，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其间都存在着不可忽视的文化差异。比如：在我国的纪实作品中经常出现的国家形象符号，在很多西方观众固有文化认知的滤镜之中，会被解读为强权和威胁。
从受众解读的角度来讲，在自我叙事的作品中这种差异也是很难调和的。纪录片达到有效的传播也是作者重要的目的。如何尽量消除文化贴现，让内容实质准确抵达外国观众的内心，触动甚至重构其认知框架，是传播“中国故事”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
1 尊重认知规律
有了好的故事，还要将其讲好，将其文化价值充分发挥出来。我们表达的东西想要进入西方观众早已形成的认知框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影像给人带来的多重感官体验，可以形成微小但有力的“敲门砖”。从认知的更新到态度的转变，这其中并没有确知的范式，每个人的思维个性决定了社会科学研究无法精准地得到投放和收益。理解他人，可以从认识自己开始。纪录片作者可以将自己置于受众的角度来审视共通的认知逻辑。
1.1 立场决定观点
新闻与传播都是在用主观的视角讲客观的故事。传播必然有立场，也必须有立场。在非虚构题材上，应将西方观众默认为作品的受众，进而更合理地构建内容。各界的批评者有一些声音认为，纪录片不应该有立场，应该将一切所见所闻都如实拍摄呈现出来。这其实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传播的源头是人，只要是正常的社会人，就有自己的主观意识。可以说，传播内容本身一定程度上是主观产物。
传播者的立场与站位确定了，其作品才会有建构的起点和终点。松散而不明确的作品是无本之木、无根之萍，很难凝聚观众的注意力，经不起扣问和考验。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在非虚构类作品中，纪录片和宣传片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尽管从跨文化传播的视角出发，纪录片有宣传的作用，但不能从一开始就以宣传为直接目的。过于直白的宣传，其效果只会适得其反。另外，像《大国崛起》《厉害了我的国》这类主旋律纪录片，对外传播本身也不是其目的。讲故事要看对象，从受众的接受习惯出发，才能收到最好的传播效果。
1.2 了解主流观众的认知特点
韩国在1998年金融危机之后，调整了大政方针，将文化产业的发展作为国家的重要发展战略。在这之后，韩国的影视剧、流行音乐成为国家发展和国家形象的一面旗帜，在亚洲刮起“韩流”，在世界范围内都拥有一定的影响力。韩国一位官员曾说，大家喜欢韩剧，喜欢韩国明星，喜欢韩国美食，就会去关注并喜欢韩国这个国家，进而喜欢韩国的工业、科技产品。
酒店服务业市场的持续开拓发展，酒店管理专业迈向“专业化、国际化、企业化”的趋势都在激励着酒管专业试行新的人才培养模式以顺应市场。基于双证融通双相融合下的现代学徒制在试点过程中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为酒店业乃至社会培养了一批精英人才，同时也为培养体系探明了一条可行之路。还需要不断总结经验，分析当前现代学徒制面临的困难，不断探索完善现代学徒制，为高职院校人才的培育提供支持。
应当说，所有的作品在策划和制作的过程中，都有一个主要受众群体。近年受到多方关注的《舌尖上的中国》系列，即是以国内大众为主要受众群体，同时也运用了“细节—故事—故事链”叙事链条，以国际化的表达方式兼顾了国外受众的趣味。该片海外版尚未正式翻译时，便在YouTube上获得了相当多的关注。到2019年，又一部美食纪录片《风味人间》上线，这一部的表达方式更是直接引用了电影的视角和叙事方式，内容上也将传统美食加以情感化的解读，其风格更加趋向国际化的表达。
1.3 调整认知框架
心一横，跳下去，也就真一了百了了，这所有的艰难，这所有的要强和挣扎，就都不用了。那多舒坦呀，那多舒坦呀！那不就像睡在温暖的房子里，躺在柔软的床上吗？
氯化铁等金属盐蚀刻剂的危害主要是废液中的重金属污染。此类废水的处理，需将酸性中和后，以化学反应或电解的方式回收其中的金属。美术院校版画工作室的条件下，通常将废液收集后交环保企业回收处理。
跨文化传播的效果评估，在于对受众态度层面的转变程度。从认知到态度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如果内容元素设计得好，或者一个镜头、一组蒙太奇就能抵达人心深处。
2 要有匠心，而不能有匠气
纪录就是纪录，可以用故事来帮助纪录，但故事本身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并且，故事的“剧情”必须控制在一般观众理解的纪实的范畴之内。《我们诞生在中国》剧情之曲折，便是破坏纪实美感的原因。导演陆川有《可可西里》珠玉在前，《可可西里》是被当成纪实电影来欣赏的剧情片，在处理《我们诞生在中国》的主题体现思路时，正好相反，让观众将纪录片当剧情片来欣赏。这不应该是导演的初衷，但是用配音体现出来的太多的人性化解读，使这部融会中西方制作优势的纪录片有了过度斧凿之嫌。
“正确”和“准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几年热播的一部纪录片《我们诞生在中国》，陆川导演，周迅配音，在暑期档上映，取得了尚可的票房。这部迪士尼出品的纪录片只有80分钟，讲了五种动物的故事（主讲三种），笔者在看过之后，内心的感觉并不舒适。与BBC的纯纪录题材不同，这部作品还有一个“剧情片”的类型标签。纪录和剧情这两种制作方式杂合在一起本身是很难的，如果只是简单的生老病死、游戏捕猎，还不至于破坏纪录片的独特审美，但这部电影中的三个故事每一个剧情都不算简单，平时对影像传播思考比较多的观众，其审美思路会因此混乱，产生不和谐的感觉。
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文化氛围，继而形成稳定的认知框架。最典型的例子，我们对美国和非洲的直观印象就是：美国很富有，非洲很贫穷。在我们对二者的信息接受量相对均衡的前提下，媒介内容只能加深固有印象，而非改写之。一部关于非洲的纪录片，受众的认知习惯会使其想到“野生动物”“贫穷”“战乱”等字眼和场景。事实上，大多数人并没有到过非洲，非洲究竟是什么样，大家都是从媒介传播中得知的。媒介营造了认知框架，也能撬动认知框架。在纪录片中，通过镜头还原一个真实的非洲，对多数人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
3 将“晕轮效应”加入创作思考之中
当下年轻一代和父母辈的思维方式不同。他们往往不去作是非对错的选择，而是选择那些对自己而言更实际、更有价值的东西。跨文化传播面对不同的文化族群，其媒介生态、文化生态都各不相同。在策划之前，创作者除了亲身体验所面对的受众群体之外，也有必要围绕主题展开科学的问卷调查或焦点小组讨论，来确定自己的立场与建构范围。
这是社会心理学和传播学常常讲到的“晕轮效应”。韩国金融业、工业受到重创，四小龙势头不再，便以文化产业配合国家战略来“曲线救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一部《大长今》，让韩国美食从亚洲走向世界。剧中经常出现的泡菜、面粉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食物，因一部电视剧而成为了文化标签。晕轮效应投射到纪录片研究中也是如此。我们可能会因为一部很棒的纪录片而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贴上自己的标签。比如：法国的自然题材纪录片，以雅克贝汉的作品为代表，其内容的博大与关怀视角，让观众有一种不知不觉中加深的印象——法国人热爱大自然，关心大自然。
随着相对湿度的上升，不同烟草在制品解吸湿平衡含水率呈升高趋势，其中梗丝的吸湿性最好，薄片最差，叶片、叶丝及混合丝吸湿性居中，解湿过程平衡含水率略大于吸湿过程平衡含水率。环境温湿度对不同烟草在制品解吸湿特性的影响总体趋势相似，且经过风送和贮存环节后，不同在制品含水率有不同程度的降低。
纪录片相对于剧情片，其优势在于真实感。同样是以食物为主角的纪录片，观众能够在第一时间想起来的代表作即《舌尖上的中国》，尽管后续几部褒贬不一，其勾动感官欲望的表现方式已经让这部纪录片成为了独特的范式。舌尖上的中国，从食物这个中心，一圈一圈晕染到食材、环境、做食物的人、做食物的人的故事……一日三餐看似普通，实际上是一个很有张力的切入点。观众们在这部纪录片中知道了不同地区的饮食风味和生活习惯，该片还带红了很多种美食，使不少特色餐饮店随之出现。除了食物本身，观众们更从中了解到了不同族群的文化，感受到了质朴而深刻的情感，将自己起心动念的过程与片中的地点、人物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我们的价值观是普适的也是特有的。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的国际文化交流，充分展示软实力对综合国力发展的作用，纪录中国，走向世界。当下的纪录片数量庞大，官方与民间的制作机构一直在努力制作新产品，以期获得更大的发展。文化交流是纪录片重要的功能之一，中国纪录片不缺少表达，但缺少准确的抵达。只有深入观众内心，才能起到最佳的文化交流作用。这也是学界和业界在网络文化、IP现象盛行的当下要共同思考的持续性议题。
参考文献：
[1]陈薇,常梦轩.“文化中国”的跨文化叙事与形象构建[J].电视研究,2019(3)：78-80.
[2]沈悦,孙宝国.“一带一路”视阈下中国梦的多维构建与全球想象[J].云南社会科学,2019(2)：174-181.
（作者单位：长治学院中文系）
作者简介： 王嘉（1982—），女，汉族，山西长治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传播学理论与当代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