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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C1 文献标识码：D 文章编号：1003-1502(2002)03-0017-05
人文社会科学是人类共同智慧的结晶。虽然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在每一个国家有其历史 的、民族的特点，具有其研究社会过程的特有的价值观和方法论立场，但其发展却表现 出许多相似的特点和趋势，在当今信息革命和经济全球化的强大浪潮中，人文社会科学 研究的国际化趋势日益增强。在新世纪，为了借鉴国际经验和适应科学研究国际化的趋 势，促进我国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我们主要从科学研究的组织管理和科学政策的视角 ，对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德国、俄罗斯和日本8个国家人文社会科 学在世纪之交的最新发展进行了考察，提供一些情况供大家参考。
一、人文社会科学在当代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
人文社会科学是人类认识世界、变革世界和完善自身的一种强大思想武器。人文社会 科学研究，关注着人类的前途和命运，不断揭示社会真理，为解决人类社会发展的各种 问题，提供知识、理论和方法论基础；人文社会科学的教育和知识的普及，对于人类美 好道德风尚的形成，崇高理想境界的培育，民族精神的塑造，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人文社会科学素养，是任何具有应变、创新和决策能力的现代民族所必备的。人文社会 科学和自然科学技术是现代知识社会的基石，是保障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无尽的资源 。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体现着它所处时代的特点，它的内容、形式、结构和功能的变 化，都反映着那个时代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的诸多特征和需求；它的研究成果，应 当体现其时代可能达到的道德发展和理性认识的最高水平。人文社会科学的地位和作用 ，从根本上说来，取决于它把握、认识和解决其时代面临的重大课题的程度和水平。
20世纪40年代-70年代，西方社会科学迅速发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社会威望和影响 。可以说这是社会科学发展的黄金时期。按丹尼尔·贝尔的分析，这主要是由下列因素 促成的：
第一，社会科学方法的革新，主要是定量分析方法的广泛采用，社会科学的理论不再 仅仅是一些观念或辞藻，而是一些可以用经验和可检验的形式加以阐述的命题。社会科 学正在变成像自然科学一样的“硬”科学，为社会政策和计划提供可靠的指导。
第二，是受自然科学光环的影响。由于自然科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起了关键性的作 用，科学获得了空前巨大辉煌的社会形象。人们在寄希望于自然科学的同时，自然也对 社会科学寄予希望。
第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学教育的迅速发展，也扩大了人文社会科学和研究人员的 数量。
第四，战后经济的高速增长和冷战的需要，刺激一些大国大规模投资发展大科学，这 种投资自然也扩展到人文社会科学。
第五，社会问题的重新发现(特别是在60年代)引起了对社会科学的重视和注意。诸如 种族歧视和骚动、贫困、家庭破裂、住宅环境恶劣、生态与环境问题等等。
但社会科学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英国从70年代后期起，美国从80年代初起社会 科学的发展进入了撒切尔、里根执政时的困境时期，这一困境时期一直持续到80年代末 。其他西方国家社会科学的发展也遇到了相似的困境。这是由于经济衰退，社会问题尖 锐化，政府的内外政策不断失败，使人们60年代所抱有的社会理想和期望破灭，悲观情 绪不断加重。公众不再相信社会科学能提出合理的政策，一些政客攻击的矛头直指社会 科学，一时间，社会科学变成了政府政策失败的替罪羊。这种困境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 大幅度削减了社会科学研究的预算。社会科学所经历的困境，也促使人们考虑这样两个 问题，一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与自然科学不同，公众对它也应有不同的期望，要认识 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与自然科学研究成果的差别；另一个问题是社会科学研究者必须力求 在研究中体现社会科学对于社会的价值。
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英国以及西方各国社会科学的发展又逐渐恢复生机。
新世纪伴随着技术、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的巨大变革来到人们面前。人类社会进 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社会变革的加速对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需求只能是有增无减， 面对21世纪的社会问题和挑战，人文社会科学将发挥怎样的社会作用，这是世界各国共 同关注的问题。
1998年，澳大利亚社会科学院和人文科学院完成的两项战略考察报告《社会科学和澳 大利亚面临的挑战》和《认识我们自己和他人：面向21世纪的澳大利亚人文科学》，在 这方面的工作具有典型的意义。报告这样阐述了社会科学的作用：
(1)基础研究对作为各门社会科学的研究对象的不同社会现象提出系统的理解，为人们 从不同视角认识和分析社会现象和问题，提供了方法论的基础。它以概率的形式描述人 类社会生活的基本规律，为预测提供合理的依据。
(2)社会科学在关于构成人类社会的各种制度或设定的批评性规范研究方面发挥了不可 或缺的作用。关于社会制度的经验研究与根据价值观作出的评估，对制定公共政策和评 估已实施的公共政策的效应提供理论和方法。
(3)涉及广泛领域的社会科学应用研究，与各种政策的制定和实施直接相关，往往应用 于具有国际乃至全球影响的政府政策。它们可能有助于决定某项政策的内容和目标，或 可能仅局限于解决某项政策在实施过程中的技术效率问题，也可能同时发挥两种作用。 社会科学研究在以上三个层面上取得的成就，可以为社会、政府及企业带来即刻的和 长远的效益，对许多重大经济问题以及相关的社会问题的解决，提供可利用的公共信息 。
报告特别强调，“企业与社会科学研究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社会科学研究与企业的 关联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上：在微观层面上表现为与作为个体的公司的关系，在更高的 即宏观的层面上表现为与企业政策和战略的关系。企业的需要即是社会科学研究的课题 ，社会科学研究对于企业的发展可以起到不可低估的作用。
报告进一步指出，一种强大的人文科学研究文化将是左右社会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因 素。人文科学研究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不仅在于设立重新培训课程和“终生学习”课程， 而且更重要的是促使产生一个“更有素质”的群体。这个群体将以其创造力和知识在文 化与教育相关的领域自立门户，开创小型业务。
人文科学研究通过对各种各样的日常实际活动的探索来增进公众对公共文化的理解和 认同，从而增强整个国家和民族文化的认同。人文科学的教育与研究对于民族价值观的 形成，增强民族凝聚力具有直接的现实意义。
人文科学研究还促进了人们对各种社会现实问题的理解和思考。例如：人文学者以不 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视角促进了人们对科技进步和社会变革的理解，对于科技进步和社会 变革所引发的法律和伦理问题探讨，人文科学的贡献已是毋庸置疑的。人文科学对于认 识人类在科学和技术方面的潜能，社会变革对于人们生活的影响，提供了有效的理解构 架。
随着一个以知识经济和媒体社会为特征的时代的来临，公共文化的渗透力和生产力是 社会经济生活一个不可或缺的方面，文化产业化、产业文化化是当今时代的重要特征， 公共文化在当今是一种强大的有形的和具体的力量，形成了一个产业和机构网络，支撑 着一个重要的经济活动领域，提供国际和跨国交流中介，从而开创和促进能在21世纪给 国家带来巨大效益的经济和社会活动。人文科学研究走入文化知识市场，融入公共文化 ，不仅有益于整个社会，而且会增强竞争力。这是人文科学在21世纪发挥社会作用的崭 新的重要方面。对于人文科学研究来讲，至关重要的是在生产和营销的层面上开发其知 识资源。培养公众对于文化产品的意识和欲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文科学研究的内容 ，以及人文教育的普及。
二、当代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特点
世纪之交，国外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1.应用性研究显著加强
社会需求是推动科学发展的强大动力，科学理论满足社会需求的程度也是科学理论成 熟程度的标志。近年来，人文社会科学在参与决策与社会管理，解决各种经济、社会和 政治问题方面越来越发挥着重要作用。这种应用性的增强正在影响着人文社会科学结构 体系的演进。社会科学在应用过程中已形成一套“社会技术”，即在经验和理论的基础 上总结出调查、分析和研究社会问题、管理和控制社会过程的一系列手段和方法，并已 成为现代智能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科学理论和社会技术的进一步结合，使那些一 向被认为是纯理论研究的领域和学科也呈现出具有实际应用的广阔前景。
应用性研究的增强明显表现在下述方面：
(1)积极参与和影响政府的决策。各国政府一直是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最大资助者和用 户。上世纪90年代以来，政府出于缓解社会矛盾、增强国家的经济实力和国际竞争力的 实际需要，加强了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资助力度和导向作用，吸引人文社会科学家对 更多的与政府决策有关的政治、经济、社会和军事问题进行研究。这些年来，人文社会 科学的研究内容与政府确定的各种战略目标和政策的联系更为密切。
人文社会科学影响决策的途径是：学者在政府机构任职直接参与决策，学者在公共政 策研究咨询机构任职，以自己的理论著述影响决策者。
(2)与企业的联系与合作日益增强。经济学，特别是微观经济学和管理科学与企业的联 系一直是较为密切的。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知识已成为经济发展的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当今人文社会科学知识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越来越为企业所认识。当今的特点是人文 社会科学全面加强了与企业的联系，人文社会科学知识渗透到企业的各个方面。从产品 设计、生产、市场营销、人事管理、信息管理、发展战略到企业文化。
人文社会科学与企业联系的形式为：社会科学家在企业中任职或聘为顾问；由企业出 资，委托学者就某些重要问题进行研究；企业聘请学者培训员工。
近年来，企业已成为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资助人和用户。这种联系也影响到人文 社会科学结构的变化。
(3)人文科学研究与文化产品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当代大多数文化组织要直接依赖于人 文科学研究，而且它们经常是某些研究项目的委托人。文化产业赞助的活动往往决定了 人文科学研究的议事日程。人文科学的研究与知识的普及培育着有素养的消费者群体， 形成新文化组织的生长点，推动着丰富多彩的文化市场的革新和扩大。
人文社会科学应用性研究的不断增强改变着它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赢得了公众的理 解和支持，扩大了研究的资金来源。同时也改变着人文社会科学家的观念、研究方式、 研究内容、成果的形式和就业的范围。
当然，在与政府、企业和文化组织加强联系的过程中，如何保持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 相对独立性，尊重学者个人的兴趣，加强基础性研究和学科建设都是需要认真研究的问 题，如果处理不当，也会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2.跨学科综合化研究的发展趋势
这一特点是与人文社会科学应用研究的加强紧密联系着的。当今时代任何重要的经济 、社会、政治问题都不是单一学科所能解决的，必须运用多学科的知识和方法，把各门 科学知识有机结合成为一个创造性的综合体。
当代科学的发展出现了综合性课题领先而不是学科发展领先的趋势，正是这些综合性 课题的研究形成了科学知识跨学科综合体，并由此逐渐发展出新学科。为适应这一趋势 ，当今各国政府和基金会资助重点从学科基础性研究转向各种经济和社会现实问题为主 要内容的综合研究。近年来，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跨学科的综合性研究大幅度增长 。
跨学科趋势是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所发生的一种转型。也就是说，从旧的学科教学和研 究的范式转向新的跨学科的范式，它反映着当代理论思潮的发展以及政治、意识形态和 知识领域的变化，反映着“社会思想的重构”或“社会理论的重构”。跨学科的研究对 传统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体系结构提出了挑战。
近年来国外的研究实践表明，大力推动跨学科研究对于达到高质量的研究成果是至关 重要的，不但可以提高科学研究的效率，而且可以保证研究成果具有广泛的应用性。
3.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机构作为独立的社会建制日益增多
长期以来，西方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是与教学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文学科一直 是学校教育的科目在学校里存在，19世纪现代意义上的社会科学也是在大学里实现了它 的体制化进程。研究与教学紧密联系，教学与研究相长，教授把教学与研究工作兼于一 身。在大学任教，不是人文社会科学家就业的惟一途径也是最主要的途径。这种状况在 西方大多数国家一直延续到20世纪上半叶。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 的需求不断增长，研究工作与教学工作开始分离。
随着研究经济和社会现实问题的发展，研究活动作为一种独立于教学活动的社会分工 就日益迫切，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机构作为一种独立社会建制也相继出现。如今政府的研 究机构，企业的研究机构，各种基金会资助的公共政策研究咨询机构，大学里非教学的 研究机构日益增多。目前发达国家的一般做法是，与政府和企业的政策及战略有关的重 大现实问题和应用问题的研究由专门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机构承担；学科基本理论研究 和学科发展则主要在大学里与教学活动紧密结合进行。这两类机构的人员是相互流动的 。
伴随人文社会科学独立研究机构的发展，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方式也发生着变化。当 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已不限于个人研究方式，重大课题研究具有明显的“大科学”模式 。越来越多的跨学科的集体研究发展着一系列新的方法、手段；新的软件系统用于处理 和分析大量社会数据，并建立标准的数据库；广泛进行大规模社会实践和社会工程；社 会指标系统、社会调查、预测和科学评估的研究等。这些具有相当规模的大型研究，对 政府政策的制定和社会规划产生着重大影响。不仅人文社会科学参与了“登月计划”这 样的“大科学”项目，而且人文社会科学也有自己的类似“登月计划”这样的“大科学 ”项目。一些国家进行的“重大项目研究”，动员国家多学科最优秀的研究力量集中研 究国家面临的最紧迫的战略性问题，产生的新知识可带来理论和实践意义的发展，增强 国际竞争力。
4.研究的国际化
当今在经济全球化和信息革命的强大潮流影响下，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国际化具有全 新的内容和空前的规模。
当今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对象具有国际性，各种重大的经济、社会、文化、政治、军 事等问题都具有全球性质。各国和各民族的社会发展进程紧密相联、相互影响。因此， 要求人文社会科学在研究各自国家的社会现象和问题时，必须有全球的广阔研究视角。
人文社会科学的国际合作研究日益增强，特别是全球性问题和区域性问题正吸引着各 国人文社会科学家开展广泛的国际合作研究。
在人类社会发展中形成的不同文化类型，相互渗透、相互影响在逐步增强。跨文化研 究、跨国研究广泛开展。
广大发展中国家的人文社会科学事业的发展正在结束着西方发达国家的人文社会科学 独霸世界学术界的局面。发展中国家的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正在成为世界人文社会科学研 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丰富着人类知识的宝库。
面向21世纪，世界各国都明确提出了进一步扩大科学研究的国际交流和合作的方针和 政策。
三、世纪之交社会科学政策的重点问题
科学政策是为了对科学实行社会管理，国家有计划有组织地制定的推进科学事业的方 针及实现这一方针的行动体系。科学政策包括确立科学发展的目标和重点，变革科研体 制，调整科学研究布局，促进科研成果的社会应用，分配科学资源，培养科学人才，加 强科学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等等。科学政策作为国家公共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国家的 技术、经济、社会、安全、外交政策目标的实现紧密相联，因此科学政策构成了一个涉 及多方面问题的研究领域。科学政策经过立法程序成为法规，并由有关行政机构实施。
人文社会科学进入公共政策视野的范围，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60年代之后。80年代人 文社会科学陷入困境，关于社会科学是否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争论，促进了公共政策研 究对人文社会科学的关注。关于社会科学研究的价值、重要性和社会效益的评估，促进 了人们对社会科学政策进行系统的研究。但迄今为止，世界各国尚未形成比较全面的、 相对完备的有关社会科学的公共政策体系。
我们所调研的8个国家，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管理体制方面，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但近年 来都加强了国家对人文社会科学的宏观管理和调控，在社会科学政策方面采取了许多相 类似的措施，注重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促进人文社会科学社会职能的充分发挥。
1.重视编制人文社会科学发展规划
通过编制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规划，确定国家未来发展人文社会科学的战略目标、战 略重点和战略措施。
加拿大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研究理事会是“国家人文社会科学五年战略计划”的编制 者，它编制的1996-2001年的五年战略计划充分考虑到新世纪来临的特点。它们的工作 具有典型的意义。
1996年，澳大利亚研究理事会委托澳大利亚社会科学院和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进行的 两项战略考察规划，对澳大利亚人文社会科学的现状、近期前景、中远期前景都作了勾 画；界定了人文和社会科学研究的性质和范围；明确了人文和社会科学对于澳大利亚社 会的重要意义；考察和评估了研究与教育的现状；确定国内和国外研究的趋向，尤其是 新兴跨学科领域的形成；确定本国研究的强项和重点研究领域；确定需要、差距和机遇 ；规划未来国内社会科学研究的需求，其中包括研究生培训的提供与性质；探讨确立人 文和社会科学研究与培训优先项目所依据的原则；规划资金需求与制度需求，其中包括 国际联系的保持，图书馆资源以及机器可读资料的存取和使用技术；考虑对人文与社会 科学研究成果进行转换和利用的可能手段，使科研成果服务于社会。报告为国家人文社 会科学发展的战略构想确立了基本框架，同时对社会科学研究提出32条政策建议，对人 文科学研究提出27条政策建议。它们这种认真、仔细、周详的工作，很值得我们借鉴。
2.建立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资助的多元化体制
90年代以来，各国政府都逐年增加对人文社会科学的资金投入。虽然各国政府对人文 社会科学的资助与对自然科学和工程科学的资助相比，始终只能占很小的比例，但其绝 对额与过去相比是大大增加了。可是政府资金的投入远远满足不了人文社会科学发展的 需要。随着企业和社会各界对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需求的增长，人文社会科学完全有可能 从企业和社会其他方面获得资助。目前，我们所考察的8个国家已基本建立了人文社会 科学研究资助的多元化体制。
政府拨款，基金会的支持、企业的资助、个人的捐赠、国际基金会的投入，形成了一 个人文社会科学资金来源的多元化体制。随着研究国际化趋势的发展，各种国际基金会 的资助，已成为推动国际合作研究的重要力量。
3.学科结构调整和研究体制的改革
如前所述，各国人文社会科学面临的最大问题之一，是缺乏体制上的灵活性。学科结 构调整、研究与教学体制的改革已成为21世纪初各国社会科学政策关注的热点问题。
20世纪末，各国已经采取了各种措施，努力尝试消除体制上的障碍。
总之，加强人文社会科学政策的研究，是各国当今面临的迫切课题。
科学政策以全部人文社会科学活动为对象，深入地考察科学的理论发展状况及内部规 律性和趋势，是制定正确的科学政策的理论基础和前提；同时深入探讨和研究外部社会 因素对科学发展的作用，认识政策领域中的决策对人文社会科学的影响。科学政策的目 标必须通过科学的特定发展，即通过体现科学自身发展方向的新专业或新研究前沿的建 立来实现。
当前各国的人文社会科学政策都体现着下述一些基本原则：
1)把利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来解决社会现实问题，实现国家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国家 目标，置于最优先的地位。
2)尽最大努力增加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投资强度，建立多元化研究投资体系。
3)增强人文社会科学学术研究和教育的经济、社会、文化作用，全面发挥人文和社会 科学的社会功能。
4)加强人文社会科学知识的普及，提高国民的人文素养，让公众了解和支持人文社会 科学。
5)关注科学活动的质量、效率和利用。
6)努力构建满足社会发展需要，体现科学发展规律的学科结构体系。
7)加强人文社会科学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增强国际竞争力。
8)确立新世纪人文社会科学人才培养标准，适应跨学科研究需要的复合型人才应是研
究生教育的目标之一。
收稿日期：2002-0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