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长尾理论的在线旅游市场发展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在线论文,旅游市场论文,理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148X(2015)07-0178-07 作为电子商务的延伸之一，旅游电子商务的出现改变了传统旅游产业链，最大限度地刺激了在线旅游市场的发展。机票、酒店、度假等主要子市场的日趋成熟，以及旅游搜索、点评、社交、攻略等新型媒介平台的兴起，都给在线旅游市场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在线旅游市场的增长动力不容置疑。 市场的拓展离不开理论的指导，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2004)的长尾理论(The Long Tail)认为“我们的文化和经济重心正在加速转移，把需求曲线头部的少数大热门(主流产品和市场)转向需求曲线尾部的大量利基产品和市场。在一个没有货架空间限制和其他供应瓶颈的时代，面向特定小群体的产品和服务可以与主流热点具有同样的经济吸引力”，这个“没有货架空间限制和其他供应瓶颈的时代”指的便是互联网时代(如图1所示)。基于此，本文引入基于互联网特点的“长尾理论”作为在线旅游市场的分析基础，从产业链的角度来探讨在线旅游市场的发展方向，剖析当前在线旅游产业链上各环节的发展现状与未来发展趋向，并以此为基础探讨在线旅游产品的标准化与定制化问题。
图1 长尾曲线 一、基于长尾理论的在线旅游产业链要素分析 在线旅游产业链是旅游产品从设计到消费的一系列传递过程，我国在线旅游产业链由上游产品供应商、渠道商、媒介&营销平台、用户等要素构成，对在线旅游产业链发展的研究应从产业链构成要素入手。 (一)上游供应商 上游供应商是在线旅游产业链中的生产者，主要包括航空公司、酒店、景区景点、汽车租赁公司、餐饮企业、购物商店等。值得注意的是有人认为导游应属于代理商提供的一种服务，然而随着定制化旅游产品以及去中介化现象(Disintermediation)①的出现，导游逐渐脱离中间商成为一种独立的旅游服务也是趋势之一。温德尔·斯密(Wendell R.Smith，1956)认为企业有限的资源是市场细分的外在基础，现代企业由于受到自身实力的限制，不可能向市场提供能够满足一切需求的产品和服务，为了有效竞争，企业要选择最有利可图的目标细分市场。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2006)认为长尾市场的出现需要三种力量，普及生产工具便是第一种，它能突破供应的瓶颈，让长尾壮大起来。两种理论的共同点在于都看到了供应的极限性，不同点在于在温德尔·斯密提出市场细分理论的年代，生产技术无法突破这一极限性，解决极限性的办法是企业进行市场细分，选择能产生最大利润的市场。在克里斯·安德森提出长尾理论的年代，突破这一极限性的生产工具——互联网出现了，互联网带来了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信息的流通不再受到地域的限制。在充分利用这个前提的条件下，企业仍然可以去选择利润最大化的市场。但对中小企业和创业者这种选择就显得十分被动，对于这类型的企业和个人，互联网时代为其提供了第二种选择——选择自身擅长的市场。 在信息流通成本和产品仓储成本都极高的过去，具有高针对性的产品很难抵达消费者手上，但并不代表企业没有生产能力，也不表示消费者没有这种需求。互联网将信息流通成本和产品仓储成本都降到了一个较低的水平，即便是资源有限的中小型企业和个人，也能够针对特定需求生产特定产品。所以，克里斯·安德森(Chris Anderson，2006)认为，在一个完全长尾化的市场里，“无论什么样的产品都将有人需求”，当然这仍是一种假想状态。因此，无论对传统旅游市场还是在线旅游市场而言，市场细分的前提都是上游供应商的规模化。现有的研究一般认为市场细分是针对消费者进行的，从产业链的角度看，对中间商而言，上游供应商和消费者都是其客户。尤其对于在线代理商而言，供应限制突破，成本降低，要取得利润的最大化不单要针对不同的消费者进行市场细分，对于规模化的供应商也应当进行市场细分。 (二)中间商 中间商处于产业链的中间环节，是连结上游供应商和消费者的纽带与桥梁，更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平台。中间商与上游供应商的合作模式主要分为Merchant(批发零售)和Agency(佣金模式)。艾瑞咨询报告显示中间商的市场份额和竞争力正在逐渐降低，原因是多方面的，诸如信息流通成本的降低，上游供应商直销力度的加大，新型网络媒介的出现，传统旅游市场的饱和，年轻消费者对标准化产品的厌倦，等等。这些原因正在促使中间商进行转型，成为综合能力较强的旅游电子服务商，提供定制化程度较高的产品是未来中间商发展的趋势。 (三)媒介&营销平台 如果说中间商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一个交易的平台，那么媒介&营销平台的作用便是提供一个信息传播和营销的平台。在传统的旅游产业链中，传统媒介如广播、电视、广告牌、报刊杂志等的主要作用是传播，中间商与媒介的分界也较为清晰。而在在线旅游产业链中，由于互联网本身便是平台的一种，而其衍生的互联网媒介种类繁多，有许多媒介本身着重强调营销，因此常常与中间商混淆。 克里斯·安德森(2006)认为在长尾市场的诞生中，普及传播工具是第二种力量，是它将长尾变得人尽可得，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便是这第二种力量。传统媒介所提供的往往是一种单向的信息传播，能产生的反馈十分有限。互联网媒介凭借互联网本身开放性的特点，将市场变得更加透明，也缩短了产业链各要素之间的距离，其影响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大大增强了反馈性。信息的流动由单向变为双向，也因此改变了产业链的参与机制，这就解释了为何近年来各种类型的社交媒体全面突起——比起过往单方面的接受，消费者正在利用互联网媒介参与到产业链的生产、营销过程中来。二是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参与生产的门槛，借助强大的搜索引擎和瀑布流式的营销平台，中小型的生产者也能快速地找到其目标顾客群，而无需去生产最热门的产品与大型生产者抢夺市场。 旅游业是信息密集型和信息依托型的产业，也是一种跨空间运作的产业，与信息开放的互联网具有天然的适应性。在传统旅游产业链中，信息掌握在旅行社手里。在线旅游的出现使得消费者在旅游活动中得到了更多的主动权，释放了原本被抑制的消费需求，催化了旅游市场向着长尾市场发展，这也是在线旅游近年来高速发展的原因之一。 (四)消费者 消费者既是产业链的终端，又是产业链的起点。消费者的需求产生于其主观认知，却受限于客观条件。随着时代的变迁，生产力的发展使消费者受到的客观限制越来越少，有效地解放了消费者的需求。随着我国在线旅游行业的发展，旅游者对于传统团队包价游、自助游的不满逐渐显现，旅游者对于定制化旅游产品的需求越来越多。在当前供需能力限制下，市场和企业并没有能力为消费者提供全定制化的旅游产品，而旅游消费者的旅游活动也受到其可自由支配收入和闲暇时间限制。因此，量化和无差别的营销无法满足消费者市场的需求，而制定企业生产能力范围内以及消费者接受范围内的半定制产品，消费者行为和习惯显得尤为重要。 二、从标准化到定制化的在线旅游产业链要素 在传统的旅游业中，旅游线路设计是标准化产品的一种体现。由于旅游业涉及多个不同的行业，在信息传递不及时的年代，消费者独自完成旅游计划往往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财力，而上游供应商也很难将其产品和服务直接传递给消费者，这种信息不对称是中间商产生的最重要原因。旅行社通过整合上游供应商的资源，设计固定的旅游路线销售给消费者。这种将旅游服务标准化的模式在很长时间内满足了国内消费者的需求，旅游业也成为国内发展最快的新兴产业之一。 在传统旅游产品市场逐渐饱和之时，在线旅游的出现满足了旅游消费者日益增长的定制化旅游需要。比起旅行社的打包式销售，在线代理商更专注于将旅游产品单独销售给消费者，而互联网媒介也为消费者消除了信息上的不对称，消费者自行整合旅游产品所消耗的精力和财力迅速降低了。但值得注意的是，高度定制化的旅游需要强有力的旅游基础设施、安全的旅游环境和健全的法律法规等外部因素的支持，我国定制化旅游的发展仍有很长的路需要探索。 从产业链的角度看，旅游产业作为一个动态、有序循环的生态系统，只有通过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的分工协作、产生最终价值，产业链才能得以运作下去，形成良性的商业生态环境。标准化的旅游产品在旅游市场上存在已久，形成了较稳定的产业链。在线旅游市场的出现为定制化旅游提供了良好的基础条件，但是旅游产品要实现真正的定制化，需要产业链上每个环节都做出适当的调整，形成新的产业链，而这将是一个长期且充满变数的过程。因此，必须详细分析在线旅游产业链上每个环节的变化和调整，在此基础上探讨旅游产品定制化的可行性。 (一)上游供应商的规模化是市场细分的前提 长尾理论认为在任何一个市场中利基产品都远远多于热门产品，当利基产品的数量越多时，其产生的利润总和也将越来越接近于热门产品。换言之，热门产品依靠的是销售的量，而利基产品依靠的是产品的数量。当一个市场上的产品数量有限时，顾客的需求受到客观条件的限制，市场细分也就无从谈起。因此，市场上产品数量和种类的规模化是市场细分的前提。 在线旅游产业链中的上游供应商来自各行各业，包括酒店、交通、餐饮、景区景点、商场和娱乐场所、度假区等，为在线旅游市场细分提供了天然条件。机票和酒店是旅游产品中标准化程度较高的两种，率先进入在线旅游市场，占据在线旅游产品交易规模的80%以上。可以预测的是，随着高速铁路网的延伸、网上景区门票预订的普及以及观光旅游者向度假旅游的转移，未来国内在线旅游供应商的长尾市场虽然仍由机票产品和酒店产品主导，但曲线将向扁平化发展，各类供应商将形成各自的规模和细分市场。 分销和直销是上游供应商惯用的两种营销模式，对于资金和人力资源较为丰厚的大型企业，直销更具备优势；对于资金和人力相对不足的中小型企业，分销更能帮助其迅速地打开销售渠道。除企业规模，产品性质也会影响企业对直分销模式的选择。就旅游业来说，标准化程度较高的产品直销难度较低，如机票和酒店等。在线旅游在国内出现之时仍以分销为主，以在线代理商为代表的旅游电子商务首先出现于我国在线旅游市场。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在线旅游渗透率的提高，许多大型供应商开始意识到自建网站的网络直销能够大大降低其分销成本，而强大的搜索引擎降低了其推广成本。专业的旅游垂直搜索网站(如去哪儿)的出现为中小型企业的直销带来了新的希望。因此，我国在线旅游的营销模式正在从分销向直分销并存过渡发展。 长尾理论认为当消费者的选择增多时，会增加消费还是仅仅转移消费，取决于产品是否具有排他性，中小型企业应该避开与大型企业的直接竞争，提供能与主流产品同时被消费的产品。就当前市场发展而言，分销和中间商对中小型旅游供应商仍然具有巨大意义，主要体现在：中小型旅游供应商信息不对称的程度比大型供应商更严重；中小型旅游供应商的自身资源有限，中间商能够快速整合资源为其降低推广成本，节约营销人力；中小型旅游供应商可以通过分销降低销售压力，专注于自身竞争优势，提高核心竞争力。 (二)中间商是市场细分的主导者 中间商是旅游供应商和消费者之间的沟通渠道和连接桥梁，是产业链中掌握信息最丰富的环节，是旅游市场细分中的主导者，其进行的市场细分和目标市场选择不仅关系到自身企业的经营，还牵引着整个产业链的变化。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部分旅游供应商开始试图跨过中间商直接接触消费者，即“去中介化(Disintermediation)”。目前，“去中介化”正在成为许多行业的共同趋势，旅游业也同样如此。中间商作为我国在线旅游的先入者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加速了其经营方向的转变。从长尾理论的角度看，“去中介化”是一个缓慢的趋势和过程，中间商对于长尾化的在线旅游市场的顺畅运转具有重要作用和必要性。主要体现为： 1.信息集中。2013年，52.6%的中国在线旅游预订用户主要通过旅游垂直途径了解旅游产品，41.9%的非预订用户则首选综合搜索引擎来了解旅游信息(艾瑞咨询集团，2014)。在长尾化的在线旅游市场中，中小型旅游供应商缺乏进行直销以及与消费者直接沟通的能力，而在线旅游代理商却能将所收集到的用户购买产品的行为特征数据反馈给上游供应商，通过在线旅游代理商收集信息能大大提高长尾化市场的运作效率。 2.信息分类与整合。虽然上游供应商的规模化是市场细分的前提，但并不能产生真正的交易。中间商通过对上游供应商的产品进行分类和整合，为消费者推荐最合适的产品。 3.促销和捆绑销售。中间商拥有丰富的促销经验和手段，能够帮助中小型旅游供应商以合理的价格吸引更多的消费者。 4.降低风险。消费者在长尾市场中面临着成千上万的选择，虽然网络媒介能够为旅游者提供需要的信息，但往往不为这些信息的安全性提供筛选，即便消费者对旅游产品的安全性进行鉴定也不能完全排除风险。所以，中间商需要对其提供的产品进行检验，合格的产品才能进行销售，这就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消费者的购买风险。 目前，国内主要旅游中间商旗下的产品仍是以独立运营为主，产品与产品之间缺乏系统的联系和结合。一次旅游活动中牵涉到多个不同行业的旅游产品，即便消费者能够从在线旅游网站上预订到各个需要的产品，不同网站之间的跳转、多次的确定、产品之间互相冲突的调整等问题，也会降低消费者的消费冲动，最终影响消费的成功实现。因此，中间商产品的定制化亟需一站式的流程系统来支持，而将丰富的资源整合为可利用的资源是在线旅游代理商的发展方向之一。 (三)媒介&营销平台是市场细分的催化剂 媒介是指能够对旅游信息起到采集、选择、加工、传输、宣传的工具和手段，既包括传统的大众传媒，也包括互联网以及互联网衍生的一系列网络媒介和平台。从这个定义上讲，中间商也是媒介的一种，但之所以将中间商与媒介区分，是因为中间商的主要作用是提供产品交易，而媒介的主要作用则是促进信息的流动。在长尾市场中，媒介能够对数量巨大的产品信息进行处理，促进产品信息的流动，也加速了在线旅游市场的扩展，成为了在线旅游市场细分的催化剂。因此，媒介对在线旅游市场细分的作用主要表现为： 1.刺激与分解。媒介对在线旅游市场细分的刺激和分解作用，主要体现在其对信息的传播和扩散上，当消费者从媒介上得到的信息更多，其需求也更加丰富。网络媒介实时、双向的特点改变了以往大众传媒单向传播的模式，媒体不再仅属于媒体人，而是属于所有人，口头传播效应正在被放大，媒介能够利用消费者的情绪来联结供给与需求。所以，对习惯于使用搜索引擎来评判产品的新一代消费者来说，一个公司怎样宣传它的品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Google搜索出的条目怎样评价它，口头传播已经演化为公众讨论(克里斯·安德森，2012)。 2.宣传与营销。利用媒介、尤其是大众传媒进行市场宣传和营销一直是媒介的重要功能，网络媒介在信息的控制上比传统媒介更有力，其宣传与营销力度也更进一步。 3.过滤与定位。CNNIC调查显示用户使用搜索网站最主要原因是“价格打折”(38.7%)和“方便快捷”(38.7%)。克里斯·安德森(2006)认为网络媒介正是形成长尾的第三种力量，能够帮助人们在数之不尽的选择中找到自己的最爱，使长尾市场的潜力真正释放。媒介的过滤功能并非在互联网时代才出现，报纸的主题版面和电视的频道分类都对信息起到了过滤作用。但是，直到互联网和强大的搜索引擎技术出现，媒介的过滤功能才被发挥到极致，最终成为精准的定位功能，使用关键词和条件限定便能迅速找到消费者需要的信息。 4.反馈与体验。市场细分的目标市场要准确的定位，需要对消费者行为习惯和消费者心理反应进行详细的了解。传统媒介虽然也通过信件、电话等对消费者进行反馈，但是反馈耗费的时间长、反馈数量有限。网络媒介不仅提升了反馈的速度和数量，还能为消费者提供一定的消费前体验，即“免费的力量”。 (四)消费者是在有限的需求中细分市场 克里斯·安德森(2006)认为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一直存在，但是在客观条件的抑制下，只有消费者共同拥有的那部分需求能够得到满足。消费者对定制化旅游产品的需求一直都存在，但是只有当生产条件允许时才能够得到释放，在线旅游市场的成熟和长尾化发展使在线旅游企业提供定制化旅游产品成为了可能。但是，在长尾市场中进行选择时，如果产品缺乏一定的导向性，消费者的选择效率将变得很低。中间商和网络媒介扮演的过滤器角色能够帮助消费者提高选择的效率，而只有对用户行为和习惯进行调查研究，才能使过滤器具备良好的导向性和针对性。所以，获得用户行为和习惯数据的成本降低意味着企业必须更及时地利用数据的更新调整和改进自己的产品。就目前而言，在线旅游行业仍以半定制化的预订业务为主，缺乏对旅游活动全程的组织和整合，市场仍然受到供需的限制，完全定制化在短期内难以实现。随着移动网络和移动客户端的发展，定制化旅游产品应该允许消费者在旅游活动过程中随时做出调整；与此同时，旅游产品还可以根据已经进行的旅游活动为消费者进行活动的推荐。此外，研究用户行为和习惯还可以有效地帮助企业制定市场策略，提高市场营销活动效果，增强市场竞争力。 三、标准化与定制化共存的在线旅游市场 长尾理论并非指利基产品最终将替代主流产品，而是诸多利基产品组成的整体将与主流产品“具有同样的经济吸引力”。对于在线旅游市场来说，标准化产品代表的是消费者需求的共性，定制化产品代表的是需求的个性。从数量上看，个性是整体且包含着共性。从效率上看，销售标准化产品的效率要高于定制化产品。两者在长尾市场中各有优劣势，且是紧密联系、不可分离的(如图2所示)。
图2 在线旅游市场划分 (一)标准化产品主导的当前在线旅游市场 当前我国“机票+酒店”的标准化产品约占在线旅游产品的81%，在线旅游产品倾向于标准化的主要原因是我国在线旅游市场发展仍不成熟，旅游业整体的在线化程度较低，在线旅游企业仍处于起步阶段，在线旅游市场仍然在尝试和调整中前行。 从旅游供应商的角度来看，除了在线化程度较高的航空和酒店，其他类型的旅游供应商电子化程度普遍较低。我国共有各类旅游景区2万多家，景区门票电子化程度及网络分销逐步普及，但占比仍很小，数量在千家左右，5A级以上景区较少，景区客源主要通过旅行社及散客直接购买为主。在线餐饮预订企业数量较少，且盈利模式屡遭供应商质疑。对于在线化程度较高的航空和酒店市场，在线化面临直销和分销的选择，直销不利于在线旅游产品的定制化发展，但对于大型企业来说，直销比分销更有利。 从旅游代理商的角度来看，传统旅行社分为“组团社、地接社、零售为主的旅行社(门市或在线网站)”三大类，组团社和地接社数量众多，但在线化程度很低，而以零售为主的旅行社对在线化重视不足，网站设计和更新滞后，在线收客的旅行社数量很少。国内主要的在线旅游代理商如携程网、途牛网、艺龙等仍处于产品发展阶段，旅游产品多样性不足。 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国内大多数旅游者的旅游观念仍习惯于传统的包价旅游或半包价自助游方式，且观光旅游比例远远大于度假旅游。在线旅游用户以年轻人为主，旅游者对于互联网的使用更多用于旅游信息的搜索，使用在线旅游产品预订的比例较低。 (二)标准化与定制化共存的在线旅游市场 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实际上是在线旅游市场不同的组成部分，标准化产品是当前在线旅游市场的主流产品，而定制化产品是在线旅游市场的长尾。随着定制化产品的发展，长尾曲线会被抬高，长尾变厚。对于没有仓储成本和供给限制，能够被完全虚拟化的产品来说，长尾能够被无限的延长而不会被截断，因而最终其整体销量能够与主流产品抗衡。对于无法完全虚拟化的旅游产品而言，随着市场长尾的发展，只有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共存，才能够既弥补产品同质化的缺陷，又能够控制成本为企业带来利润。因此，对在线旅游市场而言，标准化与定制化共存具有深远意义： 1.优劣势互补。标准化产品具有效率、可靠、便捷、高效、廉价的优势，但相对来说限制了消费者的选择范围，忽略了消费者的差异性需求，且容易导致行业内产品同质性严重。定制化产品能够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但消费者或许将难以体验到组团旅游的乐趣与优点。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共存，能够使不同的产品取长补短、弥补劣势。 2.扩大覆盖面，维持市场多样性。标准化产品和定制化产品是在线旅游市场的共同组成部分，缺失了任何一种都将导致市场的覆盖面变小。产品多样性是长尾市场产生的前提，也是维持长尾的根本。对于企业而言，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共存，不同规模的企业能够根据自己的能力生产产品、提供服务；对消费者而言，能够根据不同需要选择产品。 3.在保持价格透明的同时增加价格弹性。标准化产品在保持较高价格透明度的同时，也丧失了一定的价格弹性。旅游业是一个季节性明显的行业，不同时期的需求变化十分明显。定制化产品的价格弹性相对较大，能够为企业在应对季节性问题时增加产品的价格弹性，提高企业利润率。对消费者而言，也能够在同等预算下为进行多样化选择。 4.利润最大化。利润最大化是企业经营的目的所在，旅游产品具有强烈的服务性和不可储存性，在线旅游的长尾无法像音像和图书出版一样无限的延伸，长尾的利润也是有限的。因此，在长尾市场发展、长尾曲线抬高时，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共存的市场便是利润最大化的市场。 5.在线旅游市场的要求。旅游业是由不同行业组成的，一种旅游产品的变动往往会波及整个旅游活动过程，上游供应商之间的联系和沟通十分重要。多样性是长尾市场产生的前提，但是过度细分的在线市场容易产生信息孤岛效应。因此，发展定制化旅游产品，解决信息孤岛效应，是在线旅游市场发展的必然要求之一。 (一)旅游供应商面临销售渠道抉择 随着在线旅游市场的发展，在线直销因其价格优势、品牌效应和会员粘性等优势而越来越受到大型旅游供应企业的青睐，中间商能够为中小型供应商提供资金、人力和技术支持，因此在线分销仍为中小型供应商所依赖。所以，旅游供应的长尾市场不应当只被大型供应商所垄断，只有当各种规模的供应商都能合理生存并形成细分市场，旅游市场才能健康发展。 (二)传统与在线中间商都亟待转型 在信息不对称的年代，旅游中间商扮演了沟通与整合旅游产业链上下游的角色。随着互联网时代的来临，信息已经不再匮乏，而传统旅行社客源本地化和产品同质化等问题严重限制了其自身发展，行业竞争激烈且受到在线旅游发展的冲击，传统旅行社亟待转型。由于自身产品结构单一且专业旅游媒介不断侵蚀市场，在线代理商的市场份额亦呈下降趋势。旅游中间商要在“去中介化”现象中取得生存之地就必须调整其经营模式，对产业链上下游资源进行合理地细分与整合，在线代理商更应发挥其网络优势，尝试将产品从标准化过渡到定制化。 (三)网络媒介、旅游媒介与旅游市场细分 无论传统媒介还是网络媒介，其主要功能都是加速信息流动，但是网络媒介将这一功能放大到了极致。媒介对消费者而言主要有刺激、过滤、定位、体验的作用，其作用对企业而言更多地体现在宣传、营销、反馈和市场分解等方面。传统媒介和网络媒介各自有其特点，旅游企业应该根据自身经营状况选择不同的媒介进行合作。应特别注意的是，专业旅游媒介往往凭借其独特的经营模式，在为中小型供应商提供支持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与旅游代理商形成了竞争关系，需要引起代理商的重视。 (四)在线旅游标准化产品与定制化产品共存 当前我国在线旅游产品的标准化程度较高，标准化的服务具有高效安全的特点，但旅游活动作为一种人为参与的活动，标准化服务并不能满足旅游者千变万化的个性化需求。定制旅游的普及需要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涉及到旅游产业链上各个环节的转变，并不能做到一蹴而就。标准化与定制化旅游产品共存能互补优劣势，维持市场多样性，保持价格透明、维持价格弹性，最大化企业利润，这也是在线旅游市场发展的要求。 ①中介化现象(Disintermediation)在一般情况下指消除中间人或中介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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