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与越南经贸关系：经济外交的视角
白如纯
摘 要： 经济外交是日本开展与东南亚各国关系的特色之一。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实行革新开放政策以来，越南经济取得快速发展，参与全球经济和区域合作的意愿强烈、行动积极。进入21世纪，越南成为日本在东南亚地区经济外交新重点。日本在加大对越南经济援助的同时，通过双边和多边合作框架协议，密切与越南的经济与贸易联系。越南保持经济的持续增长，面临着经济稳定与均衡发展的课题，日本具有对此提供支援的意愿与实力。日本希望进一步强化与越南的经贸关系，促进东盟及湄公河地区互联互通和经济发展，配合推进其“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也是牵制中国地区影响力的需要。
关键词： 日越关系 区域经济合作 经济外交 东盟共同体 第三方市场
战后日本处理地区外交的最主要特征是经济中心主义，突出表现为以发展经济为目的、以经济实力为依托、用经济手段为外交开路的经济外交。经济外交不仅被日本政府作为追求经济利益的手段，而且作为弥补其政治、军事外交手段之欠缺，即被用以追求政治、安全上的目的，以至于使整个日本外交具有了经济外交的特征。(1) 〔日〕 渡边昭夫：《战后日本的对外政策》，有斐阁，1991年版，第219页。
越南自1986年下半年实行 “革新开放”政策后，市场经济不断完善，成为日本在东南亚地区重要的经济伙伴，也是经济外交的主要对象。1992年11月，日本政府恢复向越南提供官方发展援助，成为恢复对越援助的第一个西方国家。
一 、日本重视与越南经贸关系的背景
日本政府高度重视发展与越南的经济关系。2006 年以来，日本是向越南提供政府援助最多的国家。越南在日本对外援助名单中也位居前列。
(一)越南具有吸引日本经济视线的优势
1．自然状况和人文优势。越南位于中南半岛东部，与中国、柬埔寨、老挝相邻，隔南海与菲律宾相望，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越南拥有9000多万人口，劳动力资源充足，资源能源蕴藏丰富。越南作为东盟第三人口大国，识字率在90%以上，国民的勤劳和劳动力素质为各方公认。越南政局相对稳定，治安秩序良好，不存在宗教与种族对立，且国民对日本感情良好。(2) 小笠原高雪：「日本·ベトナム両国関係の将来―協力の深化を求めて―」，日本国际问题研究所。http://www2.jiia.or.jp/report/kouenkai/081121-japan-vietnam.html.
陈小华：O2O原来标准打法就是补贴，但58到家觉得补贴对于每个行业是不一样的。比如滴滴或者外卖，这种行业的补贴，是因为消费者或多或少都会打车，每天总要吃饭，那就有一个预算在这里，补贴就是培养用户习惯。但保洁补贴没有任何意义，这个行业的很多用户是如果不免单那就一辈子都不会用这个服务，而有经济承受力使用钟点工的消费者，很多时候也并不在意那个补贴。所以，大规模补贴给保洁行业带来的往往是大量的无效用户，后来没有补贴，也没有影响58到家的业务。
2．经济基础与发展需求。革新开放以后，上世纪九十年代越南经济取得快速发展，1995—1996年经济增长达到9%的高位。尽管受到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越南的经济增长收缩，但随着来自海外投资的增加，2000-2010年间经济增速达到7.26%。2011年调整宏观经济政策后，经济增速一度回落，2015年后经济重新恢复了强劲增长势头。在抑制通货膨胀的同时，实现了年均近7%的经济增长。
近10年来，越南成为日本援助的主要对象，且多年来已连续居于首位。参考表1、表2，可见日本对越南的援助数额遥遥领先DAC主要西方国家。越南在东亚的受援国中也长期名列前茅。(6) DAC(Development Assistance Committee)，是隶属于经济合作与开发机构(OECD)、主管开发援助事业的委员会，成员由OECD34个成员国中的28个国家以及欧盟组成。
3．政治主导与机制保障。1986年越南第六次党代会明确了建立市场经济体系及对外开放的革新路线，决心通过进行结构改革提升国际竞争力。尽管伴随革新开放的推进，出现了贫富分化、贪污腐化、官僚主义、环境破坏等负面因素，但越南党和政府为防止官场腐化，推行了公务员改革等一系列措施。2013年越南国会实行议员对部长及以上官员的信任投票以及修改宪法等举措，目的是在维护党的执政地位的同时引入民主决策机制。
在造林中，树木的修复是不可缺少的。为了整理土地，最好的季节是秋天，因为在这个时候，树木对养分的吸收已经达到非常充分的水平。秋季整地可以增加地温，同时可以获得土壤的营养和水分。维护也是树木来年存活的重要保证。对于土地整理方法，不同的土壤条件需要因地制宜，采用不同的方法。同时，还要结合人工造林的特点，充分发挥人工造林技术的专业性。在人工造林过程中，不仅要保证所种植的树木能够适应土壤，而且要保证土壤能够满足所种植的树木的需求，包括水的需求、养分的需求等。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整地作用，保证树木成活率。
1992年11月日本重新启动对越南的经济援助，成为对越南提供援助最多的国家。日本的政府开发援助促进了越南经济社会发展及基础设施建设。
(二)越南全方位外交成果显著
通过积极参加各国际机构和地区组织，密切与日、美、中、欧盟等大国间关系，革新开放的越南全方位外交成果显著。
1.参与国际组织。1995年7月，越南成为东盟成员国；1998年正式加入亚太经合组织；2001年首度出任东盟轮值主席国；2004年主办亚欧首脑会议；2006年首次主办APEC峰会；2008年1月首度出任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2010年再次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2013年被选为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理事国；2013年越南决定派军队参与联合国维护和平活动，同年6月向南苏丹派出观察团，希望在联合国维和领域有所作为；2017年再度担任亚太经合组织主席国，主办了APEC河内峰会。
木材在通过高温热处理时，其本身的表面形貌及粗糙度的参数会改变。但因木材树种不一样，其粗糙度变化不一样，变化规律也不一样。实验时，通过清晰的电镜扫描，可以很好的对比其实验前后，及热处理时间不同的情况下，其样品微观表面的具体变化情况，再通过结合精确的粗糙度测量数据，来解释其粗糙度变化规律。
2.改善对美关系。1995年7月越南与美国宣布实现邦交正常化，1997年两国互派大使。 2000年克林顿成为1976年7月越南实现南北统一后首访越南的美国总统。2005年6月越南总理首访美国，2006年11月在参加APEC峰会期间小布什总统正式访问越南，2007年越南国家主席首次访美，美越关系出现一个小高潮。2015年7月越南总书记阮富仲作为最高领导人首次访美，次年5月奥巴马总统访问越南，宣布全面解除对越南武器禁运。2017年11月现任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出席APEC峰会期间到访越南。贸易方面2000年7月美越贸易协定签署并于2001年12月正式生效。目前美国已成为仅次于中国的越南第二大贸易伙伴。
3.巩固中越友好。1991年11月中越关系正常化，两国关系保持稳步发展的局面。2008年5月越南共产党总书记访华时，双方领导人制定了“睦邻友好、全面合作、长期稳定、面向未来”的16字方针，在做“好邻居、好朋友、好同志、好伙伴”的原则下，双方建立起全方位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中越关系中一个显著特点是保持高层领导人定期接触。领导人频繁互访，使因岛礁归属等问题出现的紧张关系得到缓和。目前，中国是越南第一大贸易伙伴，自2015年起中越双边贸易额一直维持千亿美元高位。
(三)日越首脑外交成为经贸合作的保障
1992年日本恢复对越南的政府开发援助，1993年3月越南总理访问日本，启动首脑外交序幕，但之后10余年间高层交往的热度有限。2008年是日越邦交35周年，2009年2月，为庆祝日越建交35周年和签订经济合作协定，当时的皇太子现日本德仁天皇首次访问越南。同年11月，时任越南总理阮晋勇首次出席“日本与湄公河流域国家首脑会议”，受到实现政权更迭后民主党鸠山由纪夫首相的高规格接待。(3) 民主党鸠山政权的主要地区战略是提出建立“东亚共同体”主张，希望日本在该共同体中居于主导地位，并把包括越南在内的东盟国家视为该共同体的核心及主要合作伙伴。
吃过之后，我从胡同里往前走，先是有几个妇女问我要不要小姐，后来又有几个妇女悄悄地问我，卖不卖器官。我感到有说不出的恐惧，这时候，有两个青年过来，要勒住我的胳膊，他们要绑架我，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将一个人踢倒。又一拳将另一个人打倒，我飞快地跑出胡同。
电子信息科技是时代进步和成长的必然产物，电气工程与电子信息结合发展也是一条必经之路，它们的发展水准会对整个科技领域有着重要的作用，如果要为整个社会的幸福生活做出贡献，就要致力于创新发展，这也是使国家强大起来必须经历的，我们应该认清国际形式，清楚当前的问题，掌握好未来发展的大体趋向，增加探索科技的强度，进而使我国的科技发展可以更上一层。
理想状态下，不考虑测量误差，分别采用非线性化模型和线性化模型进行并联调姿托架的结构误差辨识；实际测量时，不可避免地存在测量误差，因此，对托架位置各元素随机施加微小扰动，扰动最大值为激光跟踪仪的测量精度0.01 mm，再次利用两种模型进行结构误差辨识，观察测量测量误差对辨识结果的影响。
2015年9月，越共总书记阮富仲访日，双方共同发表《关于越日关系的共同愿景》声明，建立“立足亚洲的和平与繁荣的广泛的战略伙伴”关系。2017年1月，时隔四年安倍首相再访越南，承诺日方新增四个领域共计1200亿日元的政府贷款。
(5) 工序衔接因素。施工组织不合理，土方开挖、支撑架设、结构施作未形成流水作业。从土方开挖开始后2个月，才浇筑完成第一流水段底板浇筑，基坑大面积开挖，暴露时间过长。
2017年2月，日本明仁天皇和皇后访问越南，越南领导人(携夫人)全员参与会见。2017年6月，越南总理访日并参加每年一度日本经济新闻社举办的“亚洲的未来”研讨会，并做主旨演讲。2018年5月,越南国家主席访问日本，两国发表共同声明。日本天皇、皇后会见并共同出席纪念“日越建交45周年纪念”活动。日越首脑频繁互访，特别是安倍首相二次执政以来双边关系的跨越式发展，目的在于通过展示两国牢固的合作关系，进一步强化与越南的经济关系。
二 、日本与越南经贸关系的现状
2018年是日越建交45周年。日本认为，目前是两国建交以来最好的时期，双方建立起广泛的战略伙伴关系，不仅领导人之间互访频繁，包括贸易与投资在内各领域均取得实质性成果。据越南海关统计，2005-2017年两国贸易总额由85亿美元增加到334亿美元；另据日本海关数据，除2009年经济危机导致贸易额减少以及2016年减少5%，其余各年度两国贸易额均比上年增加约20%。(4) ベトナム総領事館：日越経済交流45周年記念特別寄稿，日本とベトナムにおける貿易·投資協力関係の概要と更なる発展に向けた展望，経済産業省-日本ベトナム貿易投資資料，
(一)巨额援助助力越南经济发展
越南在参与市场经济和推进区域经济一体化方面，态度明确且行动积极。2007年1月，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后，与各国和地区的FTA/EPA也加速推进，并成为日本主导的CPTPP 11国集团成员。由两国主管外交的副总理及外交部长牵头的“日越合作委员会”会议，到2018年为止已经举办了10次。
1.日本政府对越南援助的目标与规划
第一种方法是基于对象的行为数据的协同过滤算法(Collaborative Filtering,CF)。通过在对象的历史行为(例如用户的浏览记录，购买记录等等)归纳出一种特定的模式，再通过这些行为记录，利用一些基本的统计知识来分析这些用户的历史行为与产品的相似度。最后推荐将相似度最高且此用户未浏览过的内容推荐给用户。这种算法可依据收集的用户的历史数据，来推荐世界上的任何一种东西。这个算法的实施步骤主要来说可分为三个主要的阶段：(1)收集、分析各个用户的行为记录。(2)寻找相近用户。也就是找到和该用户相似度最高的用户。为了达到该目的，一般会使用调整余弦相似性来计算。
根据越南社会经济战略和具体发展规划，加强其国际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能力，帮助其克服存在的薄弱环节，为建设公正的社会和国家提供全面援助。
2.通过提供政府开发援助施加影响
其阶段目标为：第一，促进越南的经济发展与国际竞争力。通过提升国际竞争力实现可持续经济增长，需要完善市场经济制度，推进财政、金融和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市场经济体系。为了提升产业竞争力，日本规划的主要援助领域包括：投资环境的改善、工业化战略、中小企业振兴、农林水产业的高附加值化以及培育产业人材等。第二，应对发展的脆弱性等负面因素。随着快速的城市化、工业化出现了环境问题，需要应对灾害和气候变化带来的威胁。在社会生活层面，为消除贫困、缩小贫富差距，应对老龄化以及非感染性疾病等方面提供援助。第三，强化管理体制。对人材进行培养，实现行政组织的合理化和效率化，即为行政改革提供援助。提高司法、立法、执法能力和管理水平。(5) 外務省： ODA 評価として「ベトナム国別評価。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files/.
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越南维持经济稳定与可持续增长，不断提高产业竞争力。越南农村地区收入低，特别是存在以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为中心的贫困层。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环境污染和破坏、地区发展差距加大、以及医疗保障、社会福利等负面问题都需要得到积极应对。
表 1 DAC主要国家对东亚各国援助( ODA)数据( 2015年) 单位：百万美元
资料来源： 根据外务省网站提供的OECD/DAC数据整理。
表 2日本对东亚国家按年度及国别援助数据 单位： 百万美元
资料来源： 根据外务省网站提供的OECD/DAC数据整理。
注)1，东盟国家合计数字包括文莱和新加坡。
2，东亚多国数据是指派遣调查团以及研讨会等支出，属于跨多国间的援助数据。
(二)投资与贸易规模不断扩大
为改善投资环境，2003年日本和越南发表 “共同声明”，为两国经济合作确定了阶段性目标。2009 年双边经济合作协定签署生效，这是越南第一份两国间的经济合作协定。“共同声明”及“合作协定”为日越两国的经济合作提供了法律与政策保障。据日本外务省统计，到2015年10月，日本在越南兴办的企业数为1578个，其中制造业721个，批发、零售业133个，建筑业88个。(7) 日本国際協力銀行：ベトナムの投資環境，第5章，日越経済連携協定(JVEPA),第42页。https://www.jbic.go.jp/wp-content/uploads/page/2017/11/58694/inv_VietNam201708.pdf
原来，国王规定的造塔方法很特别：塔由全国老百姓一起来造——谁要是做了好事，就给塔加上一块砖；谁要是做了件错事，就得从塔的最底下抽去一块砖。所以这塔经常是造得没多高就倒了。
2017年日本对越南投资额为91.1亿美元，按国别位居首位。累计认可投资额也仅次于韩国居第二位(见表3)。
表 3 越南接受外国投资额 (前五位) 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 根据外务省网站提供越南投资厅相关资料制作。
表 4日本越南双边贸易额( 2009-2017)
资料来源： 根据经产省数据整理。
从2009年至今的双边贸易统计数据看，日越双方贸易额呈现递增势头。从上世纪90年代到2004年为止的近10年间，日本曾一度是越南最大贸易伙伴。2013年后，越南与日本间的进出口均呈现增长势头，日本与越南的双边贸易额基本位于中、美、韩之后居第四位。越南与中、韩两国贸易大幅赤字、对美贸易大幅顺差，对日本进出口贸易额则始终处于基本平衡的状态(8) 上世纪90年代到2004年的近10年间，日本曾一度是越南最大贸易伙伴，但随着中国经济起飞以及越韩自贸协定生效，来自中韩的进口猛增，日本的位次下降。
(三)经济关系的机制保障
经济关系确立后，经济合作能否顺利发展，既是利益驱动也需要有制度保障。1992年日本与越南恢复经济关系后，在高层达成共识的推动下，制度性建设提上议程并取得进展。
1．共同倡议 根据2003 年 4 月小泉纯一郎与潘文凯会谈达成的共识，日本和越南签订了“共同倡议”，具体实施内容以“行动计划”方式体现。倡议的进度由日越两国协商进行，目的是对促进越南外国投资的相关事宜进行评估，提高政府内主管投资机构的效率，完善与投资相关的软件设施以及其他经济设施。
2．投资协定 2003年11月，日本和越南间签署双边投资协定，2004年12月生效。该协定出台标志着为来自日本的投资家以及投资企业提供了法律保障。日本对该协定的主要关注点：一是原则上提供了国民待遇及最惠国待遇；二是原则上禁止对出口义务、成员的国籍限制、技术转移限制提出要求；三是明确了知识产权保护、解决纷争的手续等，金融、烟草等例外部分也写入该协定。
3．经济合作协定 2008年12月25日签署，2009年10月1日生效。是越南与外国签署的第一份、日本第11份两国间经济合作协定。该协定包括商品与服务贸易自由化、投资便利化、人员流动、知识产权保护等诸多领域。本协定生效后，以2006年为基准，货物贸易总额92%的关税将被削减。到2018年，越南从日本进口额的95%实现免税目标。另外，几乎全部的矿产品即时撤销关税，农产品则在7年后撤销关税。水产品中虾及加工品即时撤销关税，冷冻章鱼等在5年后分别撤销关税。97%的矿产品、86%的农林产品享受特惠关税。
目前毕业生就业难的另一个深层次原因就是毕业生自身能力存在欠缺。而这种欠缺更倾向于应用方面的专业能力不足，相关业务的知识储备不足，实际操作能力缺乏，学生所学课程与工作实际契合度不高，学生无法凸显自己的优势，用人单位也难觅到匹配度较高的人才。
三、日本与越南经贸关系的前景
越南很早就将经济外交确定为与政治、文化外交并行的三大外交任务之一。(9) 《越南将经济外交列为三大外交任务之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2008年2月19日。http://shangwutousu.mofcom.gov.cn/aarticle/ddgk/zwjingji/au/200802/20080205383339.html. 目前，日本被越南视为具重要价值的经贸合作伙伴，其作为越南主要外资来源国、重要出口市场和技术引进国的地位，在可预见未来几乎无可替代。日本现内阁也高度重视发展与越南的全方位关系。
这三课，即柳永的《望海潮》、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课文分析，有的内容都可以直接拿来用作2016年李白的《金陵望汉江》的考题答案。
(一)日本与越南经贸关系的政治需求
从总体情况看，日越两国没有根本性矛盾，且相互需要。建立所谓“全方位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可能不仅仅是领导人会面时的寒暄语式表述，而是能产生具有实际合作内容的政策。日本需要在充分认识文化的相近性、经济政治领域的利益共同性的同时，站在10年、20年乃至更长期视角培育两国关系。(10) 小笠原高雪：「日本·ベトナム両国関係の将来―協力の深化を求めて―」、日本国際問題研究所。http://www2.jiia.or.jp/ report/kouenkai/081121-japan-vietnam. html. 立足两国关系现状，总结日本与越南经贸合作及经济外交乃至政治、安全领域等全方位关系，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尽管政治制度不同，但日本与越南外交体现了互不干涉内政的合理尺度把握。迄今为止，日本对越南经济外交主要是通过日元贷款和技术援助等，帮助越南实现其发展目标。(2)两国都是海洋国家，日本把越南所处的南海和西太平洋作为海上生命线，但在领海主权问题上，两国之间不存在冲突。(3)在国际上，越日两国都寻求提高国际地位和影响力。日本支持越南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越南支持日本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4)2015年底东盟共同体成立，东南亚一体化发展到更高水平，该地区庞大的人口蕴藏巨大的发展和消费潜力。以经济外交为主要手段，日本对东南亚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5)两国分别在南海和东海与中国存在争端，“共同命运”下抱团取暖是双方心照不宣的现实需求，也是未来的外交政策关注点。
越南重视与日本经济合作乃至政治安全方面的相互借力，但也注意把握分寸，避免刺激中国。因为越南一方面需要日本的资金技术来发展经济，另一方面由于政治意识形态需要又必须依托中国。这正是2015年越共总书记阮富仲访日期间，日方高调炒作南海问题，而越方则相对表现克制、回应低调的背景因素。(11) 潘金娥：《越南和日本：相互需求性很强》，《世界知识》2015年第19期。
(二)日本与越南经贸关系的潜在变数
越南自上世纪90年代开启市场经济以来，保持了经济的高速发展。其中外资是维持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越南政府大量吸引外资，并将外来援助用于推进基础设施建设。以双边渠道对越南提供援助的国家中，日本保持了压倒性优势地位。
但随着越南政府外债的累积，国际机构对其能否承受过重的债务负担维持正常财务活动提出质疑。2014年度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公布了有关越南的经济报告书，提出要维持可持续的经济发展，公共债务占GDP比率应维持在40～45%。越南政府也认识到规避债务风险的必要性，2013年5月政府设定了公共债务对GDP占比不能超过65%的目标。2016年越南国会表决2016-2020度经济发展规划时，也写入了65%的比率限制。但2010年以来，越南公共债务对GDP占比持续上升，2016年已经达到了60%的高位，在东盟五个主要国家中居首。(12) 平成 27 年度外務省 ODA 評価として「ベトナム国別評価」。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files/000157383.pdf.
越南的基础设施投入主要来自日本及国际机构的援助，但巨大的公共债务能否如期偿还成为一个问题。要想抑制过高的公共债务，需要进行结构改革，如裁减国有企业员工等，以削减财政赤字。为此该领域的法律制度层面需要完善，以利于民间资本投入基础设施建设。
鉴于包括高债务风险、投资环境不成熟、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等诸多问题，日本政府相关机构及智库调研报告，对此提出避险建议。一是在援助过程中，应关注越南的债务控制目标与保持增长投资间的平衡。关注东盟一体化过程中出现的新发展模式。二是促进包括PPP 在内的日本企业的投资，在海外推进高质量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日本中小企业的业务。三是关注越南作为主要成员参与并发挥作用的多边机制，对其给予支持以协助其完善制度，并积极利用好该机制。(13) 平成 27 年度外務省 ODA 評価として「ベトナム国別評価」。http://www.mofa.go.jp/mofaj/gaiko/oda/files/000157383.pdf.
如上所述，高度依赖开发援助实施基础设施建设，经济发展存在不可持续性风险。但外资对越南经济发展不可或缺，因此改善以基础设施建设为中心的投资环境成为当务之急。
(三)日越经贸合作关乎“一带一路”构想
中国“一带一路”构想不断推进，越南政府明确表示支持该构想，并希望与其“两廊一圈”经济规划相对接。越南开拓全方位外交，构筑与中、日、美、俄、印度等大国平衡关系，意在巩固自身地位。
中国与日本作为越南主要经济合作对象，在越南的经济活动具有相互竞争的天然属性，也存在合作共赢的乐观前景。日本方面改变了对中国“一带一路”构想的态度，表现出由起初的无视、怀疑到关注、有限支持乃至积极推动的转变。2018年10月，安倍首相访华期间就合作开发第三方市场与中国领导人达成一致，释放出以合作促进发展的积极信号。
迄今，东盟共同体宣告成立已三年有余，东盟地区经济合作和一体化进程进展缓慢，作为世界第二、第三大经济体的中国与日本，在本地区经济贸易方面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区域合作机制建设方面引领作用也不可或缺。东盟与中日韩的10+3框架需要新的拓展，东盟主导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最终实现也需要中日双方的积极促进。在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推动下，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顺利进展，中日共同开辟第三方市场的共识在越南、在湄公河流域、在东南亚取得成果值得期待。把中日、中越、日越乃至中日越双边及三边关系，置于东亚乃至亚太地区经济发展、政治安全稳定以及民间文化交流的大框架下，应该有很多可以深入拓展合作的领域。
本文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 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张 倩
DOI： 10.19498/j.cnki.dbyxk.2019.06.008
标签：日越关系论文; 区域经济合作论文; 经济外交论文; 东盟共同体论文; 第三方市场论文; 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