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素质是构成现代发展概念的重要内涵——民族素质研究之五，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素质论文,民族论文,之五论文,内涵论文,概念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6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4922(2003)05-0020-05
发展是人类最重要的课题。至今为止，人类社会经历了几个重要的发展阶段，一是石器发展时代，经济类型是原始的采集、狩猎业；二是铜器和早期铁器时代，主要经济类型是原始的农业和畜牧业；三是铁器时代，主要经济类型是成熟的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四是工业时代，人类社会由此步入快速发展的轨道；五是知识化时代，也有人称之为后工业化时代。目前人类正处于向知识化时代的过渡时期。
在各个不同的发展时代，对发展起核心作用的因素是不同的。在石器发展阶段，核心因素是资源和环境。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可以使早期的人类通过简单的劳动，获得维持生存的最基本的食物。而环境也很重要，早期的人类自我防护条件极差，因此，适宜的气候条件对人类的生存安全往往是决定性的。具体地分析，在直立人时期，由于人类的原始性质较为明显，对资源和环境的依赖程度极高，人类在黑暗的发展隧道中摸索前行。到了早期智人时期，人类具备了人工取火的能力，适应自然的能力有所增强，但仍然受到资源和环境的明显影响。到了晚期智人时期，人类的体质已接近于现代人类，但仍然受制于资源和环境条件。铜器和早期铁器时代是民族体的形成时期，社会发展形态上处于奴隶制社会，农业和畜牧业在新石器时代发展的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在这一时期，除了资源和环境因素外，生产工具的改进和创新，生产方法的进步以及生产关系的调整，对人类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在成熟的铁器时代，人类进入了封建社会，开始从事比较成熟的农牧业，生产工具的革新和改进以及适宜的统治政策，对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但气候、环境和资源状况，仍然对发展起到明显的制约作用，而知识和技术在发展中的作用，是平稳和微弱的，所以在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里，人类的发展虽有明显的进步，但始终沿着一条平缓的上升趋势线运行。从总体上看，这种发展是极其缓慢的，在相当长的时期还有反复。这一阶段，以知识和技术为核心的民族素质，虽对发展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对民族素质能量的依赖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在封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是受限于某一发展程度的，当时人类的发展并不需要民族素质的快速提高，同时也缺乏这样的土壤。当人类进入工业化时代以后，这种状况发生了彻底的改变。技术和知识因素成为工业革命的导火索，从纺织业开始，逐步扩展至其他工业领域。知识创新在发展中的作用愈来愈明显，说明民族素质由此在发展中起核心作用。在传统的工业化时代，民族素质虽起核心作用，然而同时还必须具备资源、环境、人口、幅员等其他条件的配合。当人类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情况又发生了历史性变化，知识在发展中的作用急速提高，并且能够推动人类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度发展。对于各个民族而言，只有在获得领先全球的核心知识的前提下，才能获得更多的发展机会，对于领先于世界的发达民族而言，知识与资源在发展中所起作用的比例关系，出现了令人难以想像的变化，所以，人们把这个时代称之为知识化时代或后工业化时代。
世界银行在1991年的世界发展报告中，对发展作了如下定义：包括物质消费、教育、医疗卫生和环境保护等内容的生活水平的持续提高。从更广的意义上讲，人们认为发展还应包括其他重要和相关的内容，主要有机会的更加平等，以及政治自由和公民自由。很明显，该定义的核心是经济的发展。该报告认为，经济发展的总目标就是人民不分性别、信仰、宗教、种族、地区和国家，在经济、政治和公民权利上的提高。
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在2001年的人类发展报告中，对发展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观点，认为人类发展涉及的问题远远不止是国民收入的升降，它涉及的是创造一种环境，在这种环境中，人们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和兴趣充分发挥自己的潜力，过上富有成效的、创造性的生活。人是各国、各族的真正的财富。因此，发展是扩大人们过上他们所珍视的生活的选择，因此，它涉及的远远不止是经济增长。经济增长只是扩大人们选择的一种手段。扩大这些选择的根本是加强人的能力——人在一生中能够做的事情或所处的地位。对人类发展来说，最基本的能力是长寿健康，见多识广，有机会获得过上体面生活所需的资源，能够参与社会生活。没有这些，许多选择机会就仍然不能利用。这种看待发展的方式实际上也并不新鲜，而在只顾积累商品和财富的现实中，它常常被人忘记。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自1990年《人类发展报告》首次发表以来，一直公布人类发展指数(HDI)，并将它作为衡量人类发展的综合尺度。为了更全面地反映人类发展的状况，还编制了3种补充指数：人类贫困指数(HPI)、与性别有关的发展指数(GDl)、性别赋权指数(GEM)。[1]人类发展的衡量尺度为我们评估发展状况提供了一个可以进行量化计算的工具，它虽不能全面说明有关发展的内容，但从这些指标中，可以反映民族素质在发展中的地位。
人类发展指数是对人类发展成就的概况衡量，可以衡量一个国家或民族三个基本方面的平均成就：
一、健康长寿的生活，用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表示，衡量某个国家或民族在其人口出生时预期寿命方面的相对成就。
二、知识，用成人识字率以及小学、中学和大学综合入学率来表示，它衡量的是一个国家或民族在成人识字率以及小学、中学和大学毛入学率两方面的相对成就。其中，成人识字指数的权重为三分之二，综合毛入学率指数的权重为三分之一。
三、体面的生活水平，用人均GDP（PPP美元）来表示，代表的是健康长寿和知识未能反映的人类发展的一切方面。
表1 人类发展指数(HDl)结构
分项 健康长寿的生活 知 识 体面的生活水平
出生时预期寿
成人识字率、毛
人均GDP（PPP
指标 命 入学率美元）
成人识手指数、
内容预期寿命指数毛入学率指数
GDP指数
指数 ——教育指数
注：本表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年人类发展报告》有关数据编制。
人类贫困指数(HPI)反映的是人类发展的平均成就，而HPI-1所反映的是人类发展中三个基本方面被剥夺的情况：
一、健康长寿的生活——在相对低龄时容易死亡，用出生后的人们不能活到60岁概率来表示。
二、知识——被排除在阅读和交流的世界之外，用成人文盲率来表示。
三、体面的生活水平——不能获得整体的经济供应，用人们无法获得安全饮用水的百分比和5岁以下的儿童中等或严重体重不足的百分比来表示。
表2 发展中国家和民族的人类贫困指数(HPI-1)建构
分项
健康长寿的生活 知识
体面的生活水平
指标
出生后不能活到 成人 人们无法获得安全饮用
60岁的概率 文盲率水的百分比，5岁以下儿
童中等或严重体重不足
的百分比，体面生活水平
的被剥夺情况
注：本表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年人类发展报告》有关数据编制。
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年人类发展报告》中，首次引入了技术成就指数(TAI)，该指数旨在体现一个国家在创造和传播技术及培养人的技能方面做得如何，反映了一个国家在网络时代参与技术革新的能力。这一综合指数衡量的是成就，而不是潜在的努力和投入，它不是要评估出哪个国家和民族在全球技术发展中处于领先地位，而着重反映一个国家或民族作为整体参与创造和利用技术的情况。[2]该报告认为，技术成就指数着重于技术能力的四个方面，这四个方面对获取网络时代的利益关系重大，选择的指标适用于所有国家技术政策的重要目标，不管其发展水平如何。
一、技术创新。不是所有的国家和民族都需要处于全球技术发展的前沿，但创新能力对各国各族都很重要，而且构成了技术能力的最高水平。技术创新为各个国家和民族带来的是经济的快速发展。在目前知识经济形成的条件下，没有技术创新的能力，就没有市场的份额，也就缩小了发展的空间。由于缺乏理想的指标和数据系列，技术成就指数利用两个指标来反映社会的创新水平。第一个指标是人均获得专利的数量，它反映目前发明活动的水平；第二个指标是人均从国外收到的版税和专利费，它反映过去留下来但现在仍然有用，因而仍具有市场价值的成功创新的数量。
二、近期技术革新的传播。要从网络时代提供的机会中获益，所有的国家都必须建立创新体系。这一点在人均因特网主机数量和中高技术出口在出口总额中的比例中体现出来。
三、旧技术的传播。参与网络时代需要许多旧技术的传播，虽然有的时候可能出现重大飞跃，但技术进步是个渐进的过程，旧技术的广泛传播对于以后新技术的创造和采纳是非常重要的。在这方面采用电话和电，而且它们以大量的人类活动来说，也是广泛的投入。不过，这两个指数都是用对数来表示的，而且都以经合组织国家的平均水平来计算，因为它们的重要性体现在技术进步的较早阶段而不是最先进的阶段。因此，对于一些发展中国家和民族而言，集中力量推广电和电话很重要，因为这样可以使其全体成员都能参与技术革命。但对于发达国家和民族而言，比如日本和瑞典，已超越这个阶段。用对数来表达这个衡量标准，可以确保随着技术水平的提高，电和电话对指数作用的减少。
四、人类技能。对于技术活力而言，足够的技能是不可或缺的，新技术的创造者和使用者都需要技能。当今的技术需要适应能力，即掌握源源不断新技术的成就，这种能力的基础是培养认识能力及自然科学和数学能力的基本教育。这方面采用两个指标来反映创造和吸收技术创造所需要的技能：接受学校教育的平均时间和高等院校学生进入自然科学、数学和工程类学科的总入学率。
虽然技术成就对人类发展很重要，但技术成就指数只衡量技术成就，它不代表这些成就转化为人类发展的情况。尽管如此，技术成就指数仍与人类发展指数(HDl)密切相关，而且它更符合人类发展而不是收入。[3]
表3 技术成就指数
分项指标
技术的创造人均获得的专利数量，人均从国外得到的版税
和专利费
最近革新
人均因特网主机数量、中高技术出口在出口总
的传播额中的比例
旧革新人均电话数量的对数（包括干线和手机）、人
的传播均耗电量的对数
人的技能
接受学校教育的平均时间、高等院校自然科学
、数学和工程类学科的总入学率
资料来源：Desai等人，2001。
在上述涉及发展的指标中，并未把经济作为首要内容，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人的身体素质、人的能力及对知识的掌握上，当然，经济因素在发展内容中是不可缺少的。同时，机会的均等、政治自由、公民自由也被引入到发展的内容中。很明显，民族素质是现代发展概念的基础。
从以往对国家实力的研究和评估中，也有助于我们加深了解民族素质在发展内容中的地位。下面介绍一些西方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肯尼思·华尔兹(kenneth Waltz)提出，实力可定义为能力的分布，包括“所有如下条目：人口数量与领土面积，资源禀赋，经济能力，军事实力，政治稳定及政治能力。”[4]汉斯·摩根索(Hans Morgenthau)是比较系统地论述该问题的现代理论家，他在《国家间政治》中描述“国家实力的组成部分”时，将地理、自然资源（特别是粮食和原料）、工业能力、军事准备（特别是技术、领导、军队的数量和质量）、人口（特别是人口分布其趋势）、国民性格、国民道德、外交与政府的质量纳入其中并确定其价值。[5]还有一些学者试图用单一变量方法评估国家实力。[6]用单变量方法衡量国家的实力显然存在明显的缺陷，所以，许多学者改用多变量方法衡量国家实力。最早、最有影响的多变量衡量方法是克劳斯·诺尔在1956年的著作《国家的战争潜力》中提出的，包括经济能力、政府效能和作战动机。
以往关于国家实力的论述，学者们关注的是发展结果的某些体现，比如资源利用、工业能力和军事能力等，很少关注到人本身素质状况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些学者的视角仍属传统工业时代的范畴，更多地注意到了量的规模（比如人口数量、土地面积、资源和工业产品的数量和产量），而忽略了推动人类发展的根本性因素——知识创新能力。由于受到冷战思维的影响，有些学者还将军事实力作为一个最重要的指标，这完全脱离了人类发展的根本目标。
2000年，在兰德公司阿罗约中心主持下，阿什利·泰利斯、乔纳斯·比亚利、克利斯托弗·莱恩、梅丽萨·麦克弗森撰写的《国家实力评估：资源、绩效、军事能力》研究报告出版，这份报告是基于新技术——包括信息领域及其他领域技术——已经导致实力的传统基础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因此有必要对国家实力的现有概念和衡量国家实力的惯用指标进行分析和评述。[7]该报告认为，国家实力可以简单地定义为一个国家通过有目的的行动追求战略目标的能力，这一观点表明，国家实力具有两个相互关联却又各具特色的方面，其外在方面，构成一国通过其经济、政治和军事潜力，影响全球环境的能力；其内在方面，构成一国将其社会资源转化为“可用知识”，以创造有可能是最好的民用和军事技术的能力，任何造就有效国家实力的努力必须将与这两个方面有关的变量纳入其中，[8]该报告提出了后工业时代国家实力的最低限度的量化指标。
这份研究报告，提出了与以往不同的国家实力观念，特别是知识和技术作为国家实力的核心构件，符合后工业时代或知识化时代的发展趋势。从兰德公司的这份报告中，反映出美国的智囊机构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传统工业化时代与目前正在发展的知识化时代在国家实力的评估标准上的明显差异，美国智囊机构在国家实力上的这种超前认识，如果能够被政府采纳并有效实施，美国在全球的领先地位将保持很长一段时间。
发展是一个包含内容十分广泛的概念，关键之点是，寻找出其核心因素，并以此为突破点，更加有效地推动人类的发展。在各个不同的阶段，发展的条件是不同的，而发展的内容也出现明显的变化。前文提到，在传统工业时代，知识固然重要，但资源、自然环境、领土面积、人口规模也同等重要，这是形成发展动力的基础。但在知识化时代，保持全球领先地位的惟一途径，是不断提高知识创新能力，在全球的知识领先领域和领先产业，保持较强的竞争力。目前，人类正在摆脱过去由资源、人口数量、领土面积为主创造财富和实力的时代。领土面积早已被排除于创造财富的必备条件之一；资源将成为创造财富的辅助条件，而且随着人类对现存地球原生资源的消耗殆尽，人类将开发出新的替代资源，或者到深海和外星球获取资源，而要达到这一目标，需要在知识创新方面突飞猛进。目前，石油资源是人类最重要的资源，被称为工业发展的血液，但地球现存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仅够人类使用100年，100年后，人类必须利用技术的进步开发出替代能源，或者利用人类的知识进步到外星球获取能源。至于说到人口数量，在传统工业时代或农牧业时代是重要的发展条件，但在知识化时代，一国一族的人口数量，并非越多越好，太少固然不行（比如几百万），但几千万的人口规模已足够其发展成为全球一流强国。在传统的国家实力的概念中，军事力量是一种标志。但在知识化时代，军事力量是发展的有限目标，随着人类知识的不断进步，未来人类可以轻易掌握摧毁整个地球的各种手段，甚至一个研究小组就可以掌握这种手段。到了那个时候，无论你的军事实力超出对方多少倍都无济于事，因为无论军事实力的差距有多大，发动战争的结局有可能是同归于尽。因此，当大家都掌握了可能致对方于死地的武器的时候，这样的武器就不可能使用了。即使是今天，仍然存在这样的例子。从发展和经济实力的角度看，俄罗斯和美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2001年，俄罗斯的GNP只有0.36万亿美元，而美国为10万亿美元，在发展的领域，俄罗斯显然是落伍者。目前，在常规军事力量上，俄罗斯差距明显，但从拥有战略核武器的情况看，双方都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能够将对方摧毁1次或者100次实际没有什么区别，从军事意义上说，机会是均等的。那么在未来的知识化时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那将是很多小国可能掌握摧毁地球的军事手段（不一定是核武），大国和小国之间发生战争，将没有胜者，结果是共同毁灭，所以，军事实力目前是人类发展的有限目标，将来更是如此。本文未把军事实力作为发展的内容单独列出来，而把它包含在知识、经济等发展内涵中，即基于这种考虑。
发展的内容是宽泛的，但择其要者只有几项，这几项内容就是发展的核心部分，民族素质则是其核心的核心。
一、民族素质发展。包括体能素质（健康状况、人均寿命等）、智能素质和心理·意识素质。在智能素质方面，包括识字率、各层次学校入学率、教育质量、知识创新能力、知识获取能力、对人类核心和领先知识的掌握程度等。
二、经济的发展。人类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使自己的生活更加满足和美好，这是一切其他发展内容的基础。
三、人类的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当然是发展的主要目标，但精神生活的满足也同样重要，所以，民族和公民平等权利，公民的政治和人身自由（在法律制约下的自由），也是非常重要的发展内容。每个民族都拥有平等的发展权利和机会，每个人都能够不受限制地实现自身的价值，能够生活在平等、自由、公正及和平的社会中，是人类的最高追求。
四、高效、公正、透明和廉洁的国家机构。
五、网络化水平。网络化是知识化时代的标志和特征，它不仅可以传播知识和信息，促进人类的发展，而且为知识创新创造了更为便利的条件，使知识创新的效率更高、速度更快，所谓“知识爆炸”就建立在网络化的基础之上。
六、环境的不断改善。伴随着经济的发展，全球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在不久的将来，空气与水污染、生物灭绝和植被的破坏，将危及人类的生存，因此环境状况是发展的一项重要内容。
发展是人类不断追求的目标，而且在不同的时期，其目标是有差异的，在目前，人类正处于知识化时代的起步阶段，利用知识的不断创新积累更多的财富，为不断地改善和提高人类的健康和生活水平，为每个人充分实现自身价值提供平等的机会，使发展与环境的保持和改善相协调，将是人类今后发展目标的主要内容，同时，这也是发展的新定义。在影响发展的诸因素中，民族素质是最为关键的，它既是发展的主要内容，同时也是影响发展的核心因素；既是整个发展的手段，也是发展的重要目标之一。当然，人类提高自身素质并不是最终目标，人类通过提高自身素质这一手段，最终是为了实现更加健康、富足和体面的生活，在平等、公正、自由与和平的社会中，充分实现自身的价值。从这个角度而言，经济是发展直接的表现形式。
收稿日期：2003-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