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知识管理对情报学的影响研究回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情报学论文,知识管理论文,近十年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前言
瑞典知识管理专家威尔逊(T.D.Wilson)用“知识管理”对本世纪初年的Web of Science引文索引进行检索,发现所有相关文献中涉及情报学、信息管理和图书馆学的比重极大,研究成果的数量仅次于计算与信息系统领域,高居所有学科的第二位。我国的情况也不例外,知识管理在被图情界广泛重视的同时也反过来对后者产生着深远的影响。通过CNKI的关键词检索可以看出,最早共同出现“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学术论文始于1999年,距今已整整十年,从最初的2篇激增至最大年份的46篇,增幅达23倍之多。从文献总量看,同时出现两个关键词的287篇,单独出现“知识管理”的14303篇,出现“情报学”的3296篇。图1显示了十年间三类文献的定基增长速度。
图1 三类文献的定基增长速度比较(统计截止于2008年11月份)
定基增长速度是报告期发展水平与某一固定基期发展水平(通常为最初水平)之比,通常用于反映特定现象在较长时间内总的发展速度。由于三类文献在比较初期(1999年)的绝对数量不处于同一水平,故使用定基方法将其统一转换为以“1”为基数的相对数值便于直观地检测相互之间的影响关系。由图中的折线走势可以看出,“情报学”类的文献增幅不大,最多30%的变化显得发展平稳;“知识管理”类的文献则在多个年份出现高达300%的增长速度,在此影响下,以二者为共同研究对象的文献表现出极强的增长态势,并在2004-2006年前后达到峰值,形成明显的研究高潮期,这与当时以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信息资源管理、知识管理与图书馆学、情报学的关系”和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竞争情报、知识管理互动关系及其提升企业竞争能力作用机制研究”等为首的大型系列课题不无关系。
由于数据库建设的滞后性,2008年的统计数据应该还会有一定的增加,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总体发展状况的判断,学界对“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共同关注已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些文献中,绝大多数都在探讨新兴的知识管理对传统的情报学的影响与变革,后者所受的冲击体现在从理论到实践的多个层面,而且未来的学科发展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种相互之间的影响和交融。近十年来,从数百篇的学术文章以及相关的学位论文中涌现出大量有价值的探索与思考,有的观点取得了共识,有的见解还存在分歧,本文试图对其中的主要成果进行系统地梳理,归结有代表性的论述,全面地回顾知识管理对情报学的多重影响、二者的相互关系,并提炼出情报学在此影响下的未来发展趋势。
2 知识管理对情报学的影响层面
2.1 理论研究
情报是经过智力加工的信息,具有知识的特性和价值,情报学与知识管理有着天然的密切联系,近年来知识管理兴起和发展推动相关学术活动的开展,从研究内容、学科体系和理论基础等多个方面对情报学的理论研究产生了影响。1999年美国情报学会(ASIS)召开主题为“知识的创新、组织和利用”的年会,并专门成立“知识管理”专业委员会。2001年国际图联(IFLA)召开了主题为“图书馆和图书馆员:知识时代的变革”的年会,同年,OCLC举办一系列有关知识管理的主题研讨班(会),如“知识时代的图书馆管理”,“知识管理:方法与系统”等。国际文献信息联合会(FID)在其网站中专门开设“知识论坛”栏目,旨在促进全球图书情报人员就知识管理的学术与经验进行交流。
知识管理首先在理念上拓展了情报学研究的对象和概念体系,为情报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视角,激发了情报学的创新研究[1]。在情报学的研究领域,知识管理的主要影响体现在情报学学科范围拓展与理论覆盖力的扩张和情报学核心研究内容的知识化等方面,知识信息管理(即建立知识库)、知识应用管理(即如何获取知识并应用于具体实践)、知识交流机制管理(即鼓励知识创造与共享)等,均可为情报学研究拓展空间并提供具体的研究目标[2]。
梁战平认为情报学不仅要研究知识本身的管理,还要研究与知识有关的各种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的管理,涉及知识组织、知识设施、知识资产、知识活动、知识人员等全方位、全过程的管理。研究热点将包括:知识组织、知识链、知识发现、自然语言理解、知识管理工具、知识转换模式和4力场(4Ba's)研究、实践社区、最佳实践库、智能代理、知识网络化研究等[3]。
2.2 工作实践
在实践领域,情报组织机构、方法技术、管理思想、业务流程、用户、情报工作者,以及情报事业的组织管理等方面都受到知识管理的渗透和影响,最突出的成就是知识管理为情报界与管理界、工商界等社会经济活动的沟通架起了重要的桥梁,体现出情报活动向经济活动的渗透和在经济活动中的广泛应用。
情报界在认识到知识管理在知识经济时代的重要性之后,迅速将信息管理和信息资源管理的成果运用到知识管理领域,情报工作者成为知识管理研究和实践的重要力量之一[4]。从知识管理的基本理念出发,情报工作者在实践中产生的隐性知识被积累、存储并转化为显性知识,促进持续的知识激活转化。
当前的科技情报机构纷纷开始创建从事R&D的实验室,通过知识组织、知识发现等核心技术,将大量信息转化为知识,促使人工智能的实用价值得以实现[5]。有学者还提出基于知识管理的企业竞争情报组织结构创新构想:以专职竞争情报部门为核心构建新型企业竞争情报组织,在专职情报部门内部设立功能小组,促进竞争情报组织内部功能小组网络化,并在企业外部构建稳定和动态的网络联盟[6]。书目情报在知识管理的理论与方法影响下重新构建自己的服务理论框架[7],图书馆利用自身知识管理的优势也能促进企业竞争情报能力的提升[8]。
2.3 研究方法
从研究方法来看,由于知识管理产生和发展的多源性,其所探讨的知识组织、传播和利用等问题已经成为当前图书情报学的主要研究内容,这使得图书情报学的研究方法显得日益综合化。知识的多学科属性要求情报学对其导航、发现和结构分析等方面的研究使用大量的其他科学的理论和方法。从文献单元到知识单元的研究,会涉及逻辑学、认知学、信息计量学甚至自然科学的多种方法和原理。情报的传播和利用也会综合利用到心理学、传播学、管理学等理论方法。
通常划分的哲学方法、一般科学研究方法和情报学专门研究方法等三个方法层次,在知识经济和知识管理的影响下,出现了明显的综合化趋势。三个层次的方法(从纵向划分)和知识管理综合运用其他学科的方法(从横向划分)将共同服务于情报学的理论研究。[9]基于知识管理的情报活动模型得以建立,表示出知识管理活动、思想、方法和技术等在情报工作中的具体应用过程,促进知识管理融入情报过程,为更好地建立、实施基于知识管理的企业竞争情报奠定了基础[10]。
2.4 研究内容
组建知识组织系统是知识管理和情报学共同关注的核心研究内容。信息技术每向前发展一步,都将情报工作实践推向一个新水平,而知识技术则是突破目前的超文本组织方式,由文献层向知识层开发迈进的关键技术,也是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共同研究领域。情报机构根据社会需求,不断调整发展方向,逐步形成基于知识组织和知识服务为导向的发展模式。应用于信息服务的信息技术在整体上更新换代,并在不同主题和不同侧面,提出知识技术这一概念,包括内容开发技术、知识网站设计技术、知识架构、知识组织、内容可视化技术、知识本体、知识工程、本体工程、知识发现与挖掘技术、知识表达技术、主题地图、知识网格、知识管理与服务、协同技术、知识仓库技术、语义网等等[11]。作为知识管理最终目的和动力源泉的知识创新也为竞争情报所追求的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提供着支持和保障,知识管理的获取、共享和应用等主要环节成为情报学的重要研究内容,竞争情报系统与知识创新系统能够在横向和纵向上进行融合与互动[12]。
梁战平教授总结了我国情报研究工作在50余年的进程中经历的5个阶段:(1)翻译报道阶段;(2)学科专业研究阶段;(3)情报综述和评述研究阶段;(4)决策支持研究阶段;(5)参与决策的知识服务研究阶段[13]。“要想真正达到知识服务,主要解决知识表达、获取、组织、存取问题,其关键技术体现在语义网、知识组织系统和面向服务的架构(SOA)。[14]”由此可见,知识管理强调的知识服务同样也是当前情报学的关注要点。
2.5 专业教育
作为情报学教育发展形成的6个主要专业方向之一,知识管理已成为国外许多大学图书情报学院的课程,并出现了以此为主要内容的多层次专业教育,以培养专门的知识管理人才。
知识管理对情报学教育的影响表现在多个方面。首先是教育理念转变,加强隐性知识的传播,谋求更好地实现知识共享;培养创新意识和能力,强调克服传统教育理念中一直存在的忽略学生主体性的问题。其次是教育方法的变革,利用研讨会、课题研究、案例研习、模拟教学、实习、实验教学等方法实现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之间的社会化、综合化、外化和内化[15]。第三是课程设置的革新,不仅将知识管理作为规划专业核心课程及课程模块的重要参考指标,而且还开设包括工商企业和公共部门等研究领域的知识管理选修课程模块[16]。第四是教育培养目标的改变,情报活动领域的拓展对专业人员提出了新的素养要求。第五是师资队伍的再培训,知识管理理论在影响情报学学科体系的同时也重组着教育工作者的专业知识结构。
3 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关系探讨
3.1 学科关系
有学者将二者的关系归纳为阶段说、包容说和独立学科说三类。阶段说以丁蔚、杨庆芝、秦铁辉为代表,他们通过分析情报、信息、知识三者之间的关系来阐明情报学与知识管理的联系,指出知识管理是情报学在知识环境下的发展趋势与研究重点。马海群是包容说的代表,他认为知识管理是跨学科、跨领域的学科,图书情报人员是知识管理者的重要组成部分,情报学是知识管理研究的范畴。大多数学者则认为情报学、知识管理是各自独立的学科,它们有各自研究内容与应用领域,只是在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知识流程等方面拥有许多相似与重叠之处,表现出一种互动关系[17]。
笔者赞同第三种观点,但前提是明确知识管理与知识管理学的区别。柯平将前者定义为确定、收集、传播和共享组织中的知识,包括知识的管理和运用知识的管理,来创造、获取和使用知识以增强组织的创新能力与核心竞争力的活动,同时认为知识管理学是一门研究组织、个人和社会的知识过程的学科[18]。情报学与知识管理的关系是学科与研究领域的关系,情报学要从情报的角度研究知识管理;而知识管理学与情报学则是相关学科的关系,两种关系不应混淆。
在最新的学术成果中,有学者开始用“元知识”作为中介,探讨书目情报与知识管理的关系,为学科本质的探究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19]。
3.2 研究任务
继信息资源之后,知识成为情报学的主要研究对象。突破客观知识的组织,将研究视野扩展到主观知识是情报学发展的必然趋势。
马费成的一项关于知识管理的研究表明,与国外研究知识管理的主要学科领域不同,我国除了组织科学、战略管理和计算机科学这三大学科外,图书情报学对知识管理的研究非常活跃[20]。梁战平也认为情报学的核心研究内容包括:知识单元、知识存储和管理、知识获取、知识提取、知识发现、知识表述和分类、知识挖掘、自然语言理解、语料库、知识工程应用研究、知识管理与统计学、机器学习、自动推理、问题求解、人类常识和专业知识的分析研究、最佳实践(Best practice)和实践团体(Community of Practice,COP)、协同网等等[21]。
在知识管理理论和实践影响下,情报学的研究内容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知识化趋势日益明显。具体表现调整研究对象、立足实践基础;融合理论技术、创新学科体系;以知识组织为核心,强化管理学科色彩。同时也表现出有别于管理学、图书馆学等学科的不同的研究视角,情报学更加强调科学知识的共享。
3.3 理论基础
从布鲁克斯的“客观知识”开始,情报学就一直受到“知识基础论”的影响。在研究视野突破了客观知识的限制而转向以人为载体的主观知识的今天,已有学者主张将知识管理论作为图书情报学的理论基础,并从工作实践、学科发展趋势、理论基础的涵义与作用、选取与确立等进行了论证[22],尽管这仍是一个有待深入探讨的课题,但学界至少可以在“知识论”的层面上取得越来越广泛的共识。这种理论不同于以往来源于哲学的认识论,凡是和知识有关的都可以纳入其研究范畴,涉及到了哲学、社会学、传播学、管理学、经济学等许多领域。
现代的知识论是在原有的知识基础论上建立起来的一个综合性的理论体系,可以从多个维度进行理论构建,如从哲学的角度构建知识哲学,从经济学的角度构建知识经济论,从资源的角度构建知识资源论,从人文角度构建知识文化论,等等。
3.4 内在联系
知识管理和情报学都以知识本身及其活动要素为研究对象,这是二者内在联系的逻辑起点,二者各自侧重的隐性知识与显性知识之间也存在着相互影响和转化的关系,无论从研究方法和技术,或应用领域上看,二者都有诸多的重叠交叉。实现知识管理的技术和方法是促进情报学发展的外在催化剂,对于知识管理的问题域研究则是情报学发展的内因[23]。有学者认为二者的研究对象都是知识,支撑条件都是技术,而且二者的研究存在着一个交叉点:竞争情报[24]。知识管理与竞争情报在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层面上能够通过组织、文化、沟通、技术系统等和谐机制的建立达到内容构筑上相互补充,工作过程中相互交融,实施方法上相互借鉴,管理目标上相互推动的良性互动[25]。从知识管理及其流程的角度考察技术竞争情报在企业知识管理系统中的应用,二者结合的必然性得以充分体现[26]。
另一方面,知识管理只是情报学发展进程中的一个外在因素,情报学对知识及知识管理的研究所涉及的领域更加广泛和深远。当今在企业界广受关注的知识管理及其实现系统,只不过是情报学研究成果的应用领域之一。知识管理能否真正成为情报学发展方向的航标或最终目的,还需要进一步的学术研究和实践的检验。寻找和论证情报学与知识管理及其他社会现象的本质联系、探索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相互作用机理,谋求二者的互动提升,这些都是学界亟待解决的问题。
3.5 差异区别
康琳、马海群等认为知识管理与情报学的区别主要体现在知识扩散途径上的不同。情报学知识扩散的途径是以“文献”和“网络”为中心,主要表现在图书馆馆藏文献、理论研究杂志、局域网络、内部网络和互联网,是一种以文献信息知识和网络知识为核心理念的一门学科。但就知识管理而言,它的知识扩散途径主要表达了一种以“人”为主的思想,强调人在知识扩散中的作用,具体表现为企业化、个人化、集体化的扩散途径,是一种更加感性化的知识传播理念。另外,从“创造”的角度看,情报学注重的是创造的结果,而知识管理关心的是创造的过程,如在过程中的技术创新、理念创新和方法创新等等[27]。
尽管竞争情报是知识管理和情报学共同关注的对象,但它构筑的是企业外部知识平台,是情报学研究的特色,并非企业内部知识平台的知识管理的主要研究内容。此外,二者还在关注范围、时效性、成果利用、研究内容等方面存在着相异性[28]。
4 知识管理视野下的情报学发展
4.1 联动发展
邱均平在探讨了知识管理对图书情报学的影响和基于知识管理的图书情报学的变革和创新之后,认为二者存在着相辅相成的、互相促进的互动关系[29]。两门学科在解决情报(知识)的有效组织和管理的过程中,以人们方便利用的方式提供给用户提供服务,相同的产生背景和发展目的促成了二者产生互动关系的基础。这种互动关系将广泛地表现在:学科理论研究和拓展、学科研究对象、学科研究方法、学科研究内容、信息技术、学科教育、学科应用等方面。
随着互联网络的发展,正式与非正式情报交流系统的融合日益明显。有学者通过对人际情报交流的发展态势考察,认为在知识管理理论中,对于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管理正是新型人际情报交流的再度体现[30]。另一方面,根据《学者周刊》的创办者戴·萨罗提出的情报学基本原则:建立信息交流系统,提供最小省力法则,在知识管理中,以网络为技术依托的信息交流系统快捷、便利地使人们“零距离、非摩擦”地获取所需信息,从而使组织提高能力、快速创新,也正是这一基本原理的再现。
4.2 知识化发展
随着知识成为图书情报学的主要研究对象,知识化的研究倾向正引发着情报学一系列的深刻变革,以知识为中心的学科体系正在形成,并在很大范围内进行重组和创新,使情报学真正发展成为一门横断学科[31]。有学者在分析国内外图书馆学情报学界对知识管理的研究基础上甚至断言“新世纪的图书馆学情报学将走向知识管理,成为知识管理一级学科的分支学科。[32]”
无论情报学的最终定位如何,我们至少可以预见如同知识管理自身划分的技术、行为和资本等流派,情报学的研究领域也将形成面向知识组织、知识技术、知识资源、知识战略等不同的学术流派,构成多元化的理论研究框架,推动情报实践的知识化发展。
4.3 技术人文协同发展
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以来,情报学研究范式的多元化拓展了其研究视野和研究内容,使情报学研究具有了技术导向的时代特征。信息技术是情报学创新的原动力,但国外情报学研究迅速改变“技术至上”的倾向,技术与理论并重,技术与人文并重,技术与经济并重,不断探索情报与技术的最佳匹配模式。情报学研究从强调信息需求和信息利用,重视以用户为中心来设计信息系统和情报检索开始,逐步引入解释学、认知观、人文因素等新成分,现在关注的焦点移向知识管理和利用、强调以人为本、用户、信息、技术、社会和谐共处的生态平衡[33]。
在信息技术日新月异的未来,情报学必须更加关心人文问题,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推动自身的发展。不能片面地强调技术的开发利用,也不应过分倚重某个领域的实践运用,要力求全面兼顾,均衡发展,在发展技术的同时关注社会生态的稳定,在挖掘知识的同时兼顾和谐世界的构建。
4.4 创新发展
知识管理将从情报学的理论研究、方法论、情报工作流程、情报管理体制等层面产生以创新为导向的深刻影响。有学者从多视角考察了知识管理态势下的图书情报学变革:研究对象由情报转变为知识,研究内容由组织情报转变为组织知识,研究方法由特征方法转变为综合方法,技术研究由信息技术转变为知识技术,并提出能够提升图书情报学专业的竞争力,培育良好的学科发展环境,造就拥有更多技能的复合型人才,有助于图书情报学的健康发展的“改善策略”[34]。
社会实践层面,随着信息通信技术和知识技术的发展,情报学的社会价值和大众化的程度日益提高,梁战平预测以知识为基础的情报学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方法和基本规律有望获得新的突破,科技情报机构有可能建设核心能力和品牌。情报学的未来将一定为知识社会作出贡献[35]。在具体的工作流程中,将体现出从文献采访过渡到知识采集,从文献组织过渡到知识组织,从文献服务过渡到知识服务的特征。
理论研究层面,李丹在布鲁克斯的“知识地图”、美国道金斯的“思想基因”[36]、“知识基因”及“立体网状知识结构”[37]等思想和理论的基础上提出知识组织将成为图书情报学的核心研究内容[38]。杨晓琼和韩毅基于知识管理,对情报学交流体系进行了重构:包括情报学信息交流的总模型和知识传递与交流的基本模式[39]。康琳和马海群则通过知识管理概念的引入扩展了情报学的思路,分别将知识内容管理、知识组织管理、知识传播管理和人力资源管理作为情报学的研究生长点、“基本功能”、“运作机制”和“中心定位”等方面的创新[40]。
方法技术层面,情报学对信息处理的研究要转变为对知识的识别、挖掘和重组的研究,要提高隐性知识向显性知识编码转变的技术层次研究。进一步发展专家系统、知识库、知识工程、数字图书馆、新型信息网络技术及智能计算机等,并提高实用性能,拓展应用领域。
专业教育层面,图书情报学的人才培养目标将不仅仅是满足图书情报机构开展工作的需要,更主要的是满足企业和各种组织对高层次知识管理人才的需求。专业课程将进一步围绕知识组织与管理优化设置。
组织管理层面,知识管理将推动实现从正式组织管理到权变组织管理,从部门管理到知识服务管理,从人员管理到人力资源管理的转变,使图书情报机构切实地将知识管理和服务的“潜力”体现为“实力”[41]。对人力资源信息的搜集、加工和贮存也将得到加强,从而建立各种有效的激励手段,建设学习型组织的良好环境,将人的因素和技术的因素完美地结合起来,保障图书情报事业顺利发展。
收稿日期:2008-11-19
标签:情报学论文; 知识管理工具论文; 文献回顾论文; 创新理论论文; 情报搜集论文; 文献论文; 系统论论文; 管理创新论文;